钱钧+夏慧言

摘 要：加拿大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发展，证实了教育民间组织在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中的角色价值与推动作用。在我国高等教育国际化的进程中，应借鉴加拿大等发达国家高等教育的发展经验，针对高等教育发展中的实际问题，抓住“激发社会组织活力”及高校“去行政化”的改革机遇，通过立法，构建更开放的、更灵活的教育管理体制与机制，使更多具备社会性与国际性的教育民间组织积极参与推动，与世界共享无国界、无边界的教育资源，推动高等教育的国际化。

关键词： 教育民间组织；高等教育；国际化；加拿大

中图分类号：G5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1502（2014）04-0121-05

关于我国教育民间组织在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中的地位与作用的研究，很少有人涉及。然而在国际上，许多国家的教育民间组织已经有约一百多年的历史了，而且，其在本国的高等教育发展中所发挥的特殊功能与作用、研究与交流合作、影响与带动均不可忽视。本文以加拿大为例，论述了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进程中教育民间组织所处的特殊地位与作用，并结合我国高等教育国际化中存在的问题与机遇，提出了教育民间组织与高等教育国际化互动以及与政府协调关系方面的思考与借鉴。

一、民间组织的一般概念与角色特征

民间组织的英文一般翻译为NGO（non-goverment organization），即所谓的非政府组织。非政府组织系外来词，泛指那些独立于政府体系之外，并具有一定公共职能的社会组织。一些专家和学者在综合比较研究的基础上，还提出了非政府组织的正式性、民间性、非营利性、自治性、志愿性、公益性六个特征。非政府组织从事的是社会公益事业，提供的是公共产品，主要涉及环境保护、社会救济、医疗卫生、教育、文化等领域。[1]

我国的民间组织一般是指不以营利为目的、介于政府与社会个体之间且为社会提供服务的非政府专业公益组织。但是，由于体制机制问题，我国民间组织尤其是教育民间组织，无论在数量上抑或功能上，都无法充分实现既能独立于政府之外，又能联系政府与社会的中介组织的身份，也无法充分发挥协助政府进行如教育评估、教育研究、提供教育咨询等一些不适宜政府从事的教育事务的作用。

二、加拿大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历史背景和组织前提

世界上发达国家的民间组织则因其发达而数量庞大，因其开放而具有国际性。加拿大教育民间组织在高等教育国际化进程中的作用，就是一个突出的案例。加拿大高等教育国际化起步早、国际化程度较高且富有特色，但似乎一直未引起我们的注意，相关的研究很少。究其原因，可能恰恰与其高等教育国际化进程中的地方化、民间化有关。在为数不多的研究中，除了一些专项，如政策（陈芳，2005）、课程（杨心，2012）以外，比较宏观的，如《加拿大高等教育国际化的思考》（吴言荪，2004）、《加拿大高等教育国际化特点及启示》（许青云，2008）、《加拿大高等教育国际化研究》（马媛，2009）及《试论全球背景下加拿大高等教育国际化的改革与发展》（梁琳、孙晓慧，2013）等，几乎都提到了加拿大政府没有设立统一管理全国各类教育的教育部，但很少有人对加拿大全国性教育民间组织对高教国际化发展研究与推动的作用当作特点进行研究。

加拿大是世界上高等教育国际化程度较高的国家。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 加拿大的一些高校教师就远赴海外， 帮助新独立的前殖民国家重建教育机构。20世纪中叶开始进入推广教育国际化阶段，其中，上世纪50年代的科伦坡计划（Colombo Plan） 和60年代的英联邦奖学金与助学金计划 （The Commonwealth Scholarship and Fellowship Plan） 是加拿大高等教育向国际化大步迈进的两个标志性援助与合作项目。这一阶段一直延续发展至20世纪90年代。随着全球经济、政治及学科的发展对国际事务的影响逐步加深与扩大，加拿大高等教育国际化被理解成为：“把国际的、跨文化的元素整合到高等院校的教学、科研和服务诸项功能中的过程。”[2]高等院校发展国际化的首要目的就是：让学生掌握国际化知识，培养学生在全球化环境中生存和工作的能力。

加拿大有二百多所高等院校，但全国并没有一个由联邦政府统一管理教育事务的国家机构，联邦政府主要是通过政策、法律和经济资助来影响高等院校的办学方向和科研方向。由各省政府直接负责制定高等教育方针和计划、发放教育和科研经费、实施对高等教育的管理权。由校方自行决定和实施具体的教学及行政事宜。这种自治与自主的高等教育组织形式并没有给加拿大高等院校之间的联系和协作带来负面影响。大多数院校自发组织或加入了一些非政府、非营利性机构以加强校际间的交流、合作以及共同发展。如，加拿大大学与学院协会（The Association of Universities and Colleges of Canada，简称： AUCC）、加拿大社区学院协会（The Association of Canadian Community Colleges， ACCC）。其中，AUCC的声望和作用尤为突出。

AUCC成立于1911年，是一个非政府、非营利性的组织。目前成员包括97所公立和私立、非营利性大学和学院。最初这个组织成立的目的是，一些大学的校长认为加拿大的大学需要一个全国性的组织，以便于学校间交换信息、讨论共同面临的问题。现在，这个组织的使命包括三个方面：（1）扶植和推动高等教育与大学研究；（2）参与公共政策的制定，为加拿大面临的经济和社会挑战找到有效的解决办法；（3）与政府、公众和私营部门密切合作促进高等教育的发展。具体的工作包括：（1）倡导高等教育；（2）制定公共政策；（3）与高等院校信息共享；（4）为大学的管理者组织研讨会；（5）管理奖学金和国际项目；（6）发布报告、研究成果；（7）管理一个屡获殊荣的期刊。

三、加拿大教育民间组织对高等教育国际化的推动

作为加拿大高等院校的团体组织， AUCC自20世纪90年代开始追踪调查它的会员校国际化活动的深度和广度，以便了解全国高等院校在教学和学习、科研和社区服务方面国际化发展的情况。20年来，AUCC组织发布了一些高质量的高等教育国际化的调查报告。如，1995年由简·奈特（Jane Knight）执笔撰写的全国范围的调查报告《加拿大大学国际化：不断变化的风景》。[3]该调研从1991年的初步调查开始，到1993年广泛而系统的调查、延续到1999年的跟踪调查、2006年的综合调查成为了解加拿大不同时期、不同高等院校国际化政策、发展战略、发展形式和侧重点的重要依据。AUCC 2007年有关校园国际化的调查报告[4]显示加拿大95%的综合性大学把教学、科研及国际化列入学校的发展战略计划，94%的综合性大学认为建设国际化校园的一个首要原因是：让学生掌握国际化知识。AUCC 2009年关于《国际性合作研究报告》[5]显示了加拿大的学者对国际项目的开发与合作越来越重视，他们发表的40%以上的学术论文是和其他国家的研究人员合作完成的，这一数字是15年前的两倍，这样做的结果，加强了高等院校国际化的意识，推动了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发展进程。

另外一个对加拿大国际教育和发展起着重要作用的机构是加拿大国际教育办公署（Canadian Bureau for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简称：CBIE）。CBIE是一个全国性的、非营利的会员组织，涉及国际教育的各个方面，曾与联合国组织、世界银行、加拿大外交和国际贸易部、加拿大国际发展署、外国政府、加拿大及其他国家的私营机构广泛合作，以推动本国及其他国家国际化教育的发展，是加拿大教育界与其他国家交流的一个平台。与AUCC不同的是CBIE的会员包括加拿大的大学、学院、机构、中小学校、教育局、语言学校及个人，仅加拿大国内就有150多个教育机构加盟。它的服务宗旨是：帮助会员在国际化教育过程中获得技能、知识等资源配置，使国际教育领域扩大和深化跨国合作关系。其日常活动包括：奖学金管理、民间及公共部门改革、科研与信息服务、宣传、培训项目、为国际教育者和会员提供服务，为在加学习的外国人和在其他国家学习的加拿大人提供教育交流、奖学金、培训奖励、实习机会以及技术援助，是加拿大教育国际化的一个“催化剂”。

除此之外，CBIE还定期举办加拿大国际教育会议，成为来自世界各国数百名代表的盛会。在科研方面，CBIE自20世纪90年代开始研究加拿大教育国际化问题，以满足其成员、公共和私营合作伙伴的需求，调查对象包括加拿大的高等教育机构、高等院校的教师、从事国际化活动的组织者、留学海外的加拿大学生及在加留学的国际生等等。由CBIE出版的系列研究报告成为了解加拿大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和现状的一个重要媒介。

科研是加拿大大学的一个核心功能，是高校教师工作的一项基本任务。科研本身的特性决定这是一个协作性的活动，在很多情况下需要国际性的合作，由来自不同国家、不同院校的教授、学者和学生共同完成。加拿大的高校教师和科研人员一贯重视与国外的同行发展合作、共同创新。最基本的合作形式包括：提供咨询、参与实地考察、组织会议或创建互补的研究计划。深度合作形式包括：联合研究项目、共享研究设备及分担重大基础设施建设、允许访问研究数据和结果、允许链接研究中心和虚拟网络。很多大学通过国际研究网络、高技术转让协议以及其他合作方式扩大深度国际合作项目。一方面，这些国际合作可以为加拿大的经济、科学技术和社会发展创造机会，另一方面，可以使加拿大的经验，成为其他国家推动教育国际化的榜样。如气候变化或流行病学以及一些紧迫的社会问题，如贫困和冲突。以多伦多大学为例，该校是公认的全球重要的学术机构、加拿大高等教育的样板，它与40多个国家的各种机构签订了150多个合作协议。这些协议包括：（1）合作研究项目；（2）参与机构研讨会和学术会议；（3）交换学术资料；（4）短期学术课程；（5）交换学生。根据台湾大学科技论文排名（NTU World University Rankings），多伦多大学2012年居世界大学排名榜第七名。2011～2012年度研究经费高达11亿加元。广泛的国际合作伙伴、杰出的教授和研究人员、相对充足的科研经费、国际一流的技术和设备，不但为多伦多大学的教研人员创造和应用新知识提供了优越条件，同时，也使多伦多大学成为培养加拿大国内外高素质人才的重要基地。例如，多伦多大学医学院在2010～2011年度共有8317个科研项目获得高达8亿加元的科研经费与合约，参与科研的教授和研究员达到1613人，还有15个系、2000多名硕士生和博士生参与了各项研究活动。

四、对我国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借鉴意义

一百多年来，加拿大的教育民间组织对加拿大的高等教育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并结合加拿大本国的教育的实践，形成了自己的特色。特别是近年来教育民间组织对其高等教育的国际化所做出的努力是显而易见的。结合我国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特点与存在的问题，特别是我国大学目前面临的重要变革，加拿大的教育民间组织的许多做法，可以给我们以启示。

（一）高等教育国际化需要一个更自由与宽松的学术环境与体制

高等教育的国际化更有利于国际间的交流与合作，因此，需要更自由的学术环境与更宽松的管理体制。教育民间组织既是提供这样一种环境的中介机构，又有能力创建更国际化的交流与研究机制，并改善高等教育与政府之间的关系。我国应借鉴加拿大的经验，将不宜政府干预的教育职能从政府工作职能中剥离出去，交给教育民间组织实施，创造一种新的、现代化的大学教育的格局与模式。

近年来，MBA、MPA等课程已经形成所谓全球化的世界课程。这些课程已经超越了各国之间政治、经济、文化和教育制度等方面的差异，几乎成为全球标准统一的课程。这使得大学之间的国际教育合作与交流十分频繁，已经形成了全球高等教育的一个新的领域。因此，如何更多地发挥教育民间组织的作用，从而实现我国高等教育的创新，尽快实现我国与全球高等教育国际化同步发展，已经成为我国高等教育改革面临的迫切任务。[3]

（二） 我国高等教育国际化需要更多民间组织的参与和推动

近年来，中国教育民间组织已经显现快速生长的趋势。据统计，截至2009年，全国教育类社团1.3万个，教育类民间非政府组织9.3万个。截至2013年10月，全国教育类基金会983家，包括100多家高校教育基金会。[4]此外，还有一些工商注册和未登记注册的教育公益组织，以及国际组织和海外境外华人组织的在华机构。

但这些教育类社团绝大多数是官方、半官方背景的组织，因此，缺乏自主、自治的机制，其民间性、社会性均显不足，更不用说国际性了。2013年11月12日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明确地提出了要“激发社会组织活力”，并传递出国家对社会民间组织体制加快改革的信息。[5]其中，教育民间组织也应在重点培育和优先发展之列。这些组织在高等教育国际化的推动中，比国家、政府具有更灵活的姿态，因而也就更具活力，也会更有效率，尤其是在涉外方面。由教育的跨文化属性决定，教育方面的国际事务应该逐步从原来的政府外交、公共外交调整为民间外交，这样更有利于与国际的交往。国家应通过制定法律，从根本上使教育民间组织具备法人资格和自主权，给教育民间组织创造快速发展与施展职能的环境。教育民间组织的发展壮大，无疑会给教育特别是高等教育的国际化拓展发展的空间。

另外，基金会是解决教育民间组织的运作资金的另一类重要的民间组织。2004年，我国颁布了《基金会管理条例》，给我国富裕企业与个人提供了非公募基金的机会。近年来基金会实现了快速增长，截至2009年底，我国注册的基金会数量达1843家，其中，非公募基金会846家，占43.4%。非公募基金会以平均每年约30%的速度增长。此外，基金会所筹集的资金总额也大幅增长，以民政部注册非公募基金会平均原始注册资金为例，2008年注册的非公募基金会平均注册资金为7907. 5万元/每家，超过2004年底非公募基金会平均注册资本的10倍以上。[6]

基金会是国内企业以及富裕阶层中潜在的慈善资源，通过非公募基金会可以将资金转移到社会公共领域。因此，发展基金会有助于填补民间组织的资金缺口，特别是解决教育民间组织在国际交流方面的资金问题，实现民间组织资金来源从海外向国内的转移。加速创办更多的教育民间基金会，可为高等教育体制的变革奠定良好的经济基础。

（三）高校“去行政化”已成为我国高等教育国际化的重要前提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推动公办事业单位与主管部门理顺关系和去行政化，逐步取消学校、科研院所、医院等单位的行政级别。前不久，教育部首批核准中国人民大学、东南大学、东华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武汉理工大学和华中师范大学等6所高校的章程，[7]在管理体制上去行政化倾向十分明显。根据2013年9月教育部发布的《中央部委所属高等学校章程建设行动计划（2013—2015年）》的要求，“进入国家‘985工程的高校要在2014年6月底前完成章程起草工作；‘211工程高校要在2014年底前完成章程起草工作，所有高校要在2015年底前完成章程起草工作。”[8]高校去行政化的一个重要含义，就是要改变政府对高校的直接管理，实现校内民间组织对核心业务的介入。例如，以教授主导的专业委员会的作用的凸显。

华中师大“迈出高校去行政化改革的第一步”，校领导集体退出该校学术委员会，新的学术委员会由23名教授组成，将学术权力与行政权力剥离。[8]大学“去行政化”的改革，将作为国家教育体制改革中完善高等学校内部治理结构的重要步骤，体现“学术为魂、依法治校”的新理念。[8]

这些探索与变革最终会形成多元化的、先进的、现代化的大学管理新模式，通过建立大学校内的专业学术委员会等教育民间组织的介入，最终形成一个开放的、充满活力的高等教育新体系，提升我国高等教育国际化的程度，使中国更多的大学跻身于世界一流大学。

结 语

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安大略教育研究院教授简·奈特（Jane Knight）不久前在中国访问时表示，“高等教育融入国际是刻不容缓、毋庸置疑的”。[9]加拿大在高等教育国际化方面处于领先地位，是教育民间组织对高教国际化发展研究与推动的结果，他们带动了专家学者的参与并形成了资源优势。对这一组织特色和资源优势的研究，对中国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发展实践，有着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我国高校已经开始教育体制的改革，可以使我国的教育民间组织的发展与高等职业教育国际化的发展同步进行，这对大幅提升中国高等教育国际化程度亦有着切实与深远的意义。加拿大的教育民间组织的经验显示，尽管非政府、去行政化、独立运作能力是教育民间组织的重要特征，但高校必须与政府保持良好的关系，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政府的大力支持，保持正确的发展方向。例如，了解国家的重大战略，积极地配合政府发展高等教育战略，协助政府实现教育目标；提供更多的专业咨询，以影响政府关于教育的一系列决策以及高等教育经费资助等等。总之，中国教育民间组织的兴起，可以直接与其他国家的教育民间组织对接，共享无国界、无边界的教育资源，推动我国高等院校走向世界。

参考文献：

[1]非政府组织[EB/OL].http：//baike.baidu.com/view/78357.htm，2013-12-02.

[2] AUCC.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the Curriculum.[EB/OL].http：//www.aucc.ca/wp-content/uploads/2011/05/internationalization-curriculum-2007.pdf，2011-05-30.

[3] Knight， J.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Canadian Universities： The Changing Landscape[M]. Ottawa： Association of Universities and Colleges of Canada.

[4] AUCC. Internationalizing Canadian Campuses： Main Themes Emerging from the 2007 Scotiabank-AUCC Workshop on Excellence in Internationalization at Canadian Universities[EB/OL]. http：//www.aucc.ca/wp-content/uploads/2011/05/scotiabank-internationalization-workshop-2007.pdf，2011-05-30.

[5] AUCC.International Research Collaboration[EB/OL].http：//www.aucc.ca/wp-content/uploads/2011/05/International-Research-Collaboration.pdf，2011-05-30.

[6]杨东平.西安共识：2013中国教育公益组织年会综述[EB/OL].http：//yangdongping.blog.sohu.com/281811963.html，2013-12-01.

[7]教育部首批核准6所高校章程[N]. 人民日报，2013-11-29.

[8]于凤云.近年来高校“去行政化”研究述评[J].当代教育论坛，2011，（12）.

[9]张哲.高等教育国际化的价值比定义更重要——访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安大略教育研究院教授简·奈特[N]. 中国社会科学报，2012-09-17.

The Functions of Non-governmental Educational Organizations in the Development of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and Their Implications for China： A Study Based on Canadian Experience

Qian Jun Xia Huiyan

Abstract： This paper reviews the development of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in Canada from a historical perspective， analyzes its organizational culture， and discusses the roles and functions of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in the internal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Furthermore， this paper points out， in order to achieve the core values of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we should exert our efforts in the following fields： learning from developed countries， e.g.， Canadian experience； seizing the opportunities of reform in “inspiring the vigor of social organizations” and “de-administr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in tackling practical issues； constructing a more open administration system through legislation； inviting more social， educational， international， and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to participate and promote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in China； and sharing the worlds educational resources across regional and national boundaries.

Keywords： Non-governmental； Educational organization； Higher education； Internationalization； Canada

责任编辑：宋 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