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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礼·燕礼》小卿席位献疑

2014-03-15郭超颖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4年1期
关键词:仪礼郑氏礼记

郭超颖

(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7)

《仪礼·燕礼》小卿席位献疑

郭超颖

(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7)

小卿席在《仪礼·燕礼》中,应继上卿以西,亦席宾左。与《仪礼·大射仪》之席宾西不同。差异原因在于燕礼私,尚欢;大射仪尊,辨贵贱。孔颖达《礼记·燕义疏》对《燕礼》卿大夫席位的认识或非。

燕礼;大射仪;燕义;小卿席

在《仪礼》十七篇中,有《燕礼》与《大射仪》两篇涉及到了燕饮活动时的卿大夫席位问题。《燕礼》仅言之“卿”席与“大夫”席,《大射仪》一篇则出现了“小卿”席,且席宾西。按郑玄《大射仪注》,其意为:《燕礼》不辨贵贱,故小卿席宾左,与《大射》席宾西异。《礼记·燕义》篇在阐发燕礼活动的义理时,亦有言小卿席之事,且按孔颖达《疏》之见解,则小卿席于宾西,同《大射仪》。如此,对《燕礼》之小卿席,孔氏之解与郑意相违,前代学者对此多有争论。目前,对这方面探讨的文章尚少,今笔者不揣浅陋,拟从《礼记·燕义》经之本意、郑注互见之法、《仪礼·燕礼》与《仪礼·大射仪》之差异等方面对此问题试作粗浅探讨,仰祈方家指正。

一、小卿席在《仪礼》经中的存在情况

(一)小卿席独明言于《大射仪》

《仪礼·燕礼》曰:

主人洗,升,实散,献卿于西阶上。司宫兼卷重席,设于宾左,东上。……辩献卿,主人以虚爵降,奠于篚。射人乃升卿,卿皆升就席。……辩献大夫,遂荐之,继宾以西,东上。[1,p76]

如此,《燕礼》经对卿大夫席位仅描述为:卿席宾左,大夫席宾西。

《仪礼·大射仪》曰:

司宫设宾席于户西,南面,有加席。卿席宾东,东上。小卿宾西,东上。大夫继而东上。[1,p85]

如此,《大射仪》对卿大夫席位的描述为:卿宾东,小卿宾西,大夫继小卿以西。对比二礼对卿大夫席位的描述,则《大射仪》有言小卿席,《燕礼》经文则只言“卿”与“大夫”,未直接言明小卿席之事。

(二)由《大射仪》小卿席看《燕礼》小卿席之存在

在《大射仪》中,对卿大夫席位的交代实则有两次,上面所列即第一次出现,是为活动开始前具馔之时,然此仅是树之于位后,非布之。第二次出现,则是与《燕礼》经一致,即活动进行至主人献卿,主人献大夫时,正式布之。《仪礼·大射仪》曰:

主人洗觚,升实散,献卿于西阶上。司宫兼卷重席,设于宾左,东上。…… 辩献卿。主人以虚爵降,奠于篚。摈者升卿,卿皆升,就席。……辩献大夫,遂荐之,继宾以西,东上。[1,p89]

值得注意的是,此处经文与《燕礼》经对卿大夫席位之描述极为相同,亦无小卿席之事。按《大射仪》前对卿大夫席位的总体描述,其已经明确有言“小卿宾西”,然此正式布席,经则不言。究其原因,是因燕饮活动中无单献小卿一事,即小卿或同卿一起献之,或同大夫一起献之。如此,其或同卿一起席之,或同大夫一起席之,故经文于此不特言席小卿之事,而卿大夫席位仍如前面所述,无有差别。且此《大射仪》小卿应与大夫一同献之,一起席之,故经言大夫“继宾以西”,此大夫中有小卿者。

《燕礼》经对卿大夫席位之交代仅为一次,且为正式布席之时,如此,其不言小卿席之事,应亦如上之原因,即小卿或与卿,或与大夫一起献之,一起席之,故不独言席小卿,而非是无有小卿席。

二、郑玄对《燕礼》小卿席的认识

对《燕礼》中小卿席的认识,郑氏在《大射仪注》中予以注明,此属郑氏注经方式中的互见之法,具体可分为注文的补充和互参两种情况,此处属于前者。注文的补充,是指此条注文在阐明此处经文的同时,亦是对彼处相关经文,但于此问题却未注之情况的补充说明。此注文互见之法,实则是郑氏《仪礼注》最主要的注经方式之一,需要非常注意。郑注云:“小卿,命于其君者也。席于宾西,射礼辨贵贱也。”[1,p85]郑氏此注,描述了三个方面的内容:首先,小卿为“命于其君者”①;其次,《大射仪》小卿席于宾西的原因——射礼辨贵贱;再次,燕礼活动亦有小卿,因燕礼不辨贵贱,故小卿亦席宾左。

由上三条即知,郑玄已经对小卿席在《燕礼》与《大射仪》中各自之问题做了清楚的解释,贾公彦明郑氏以上之意,亦于《燕礼疏》对其进行了补充阐述。

总之,在郑玄的理解中,与《大射仪》不同,小卿之席在《燕礼》中应继卿以西,亦席宾左。

三、孔颖达以来对《燕礼》小卿席的认识

(一)孔颖达《燕义疏》对《燕礼》小卿席位认识

《礼记·燕义》对《仪礼·燕礼》进行了礼义阐发。其中,《燕义》提及了燕礼活动中卿大夫席位的问题。《礼记·燕义》曰:

席。小卿次上卿,大夫次小卿,士庶子以次就位于下。[1,p462]

此《燕义》经文直言小卿席之事,此不同于《仪礼·燕礼》经文者。同时这也说明《燕义》是认同燕礼活动中有小卿之参加,而且其能直接言明小卿席之事,可能也是在贯通《燕礼》与《大射仪》经文的基础上而得的。“小卿次上卿,大夫次小卿”句经文,《燕义》之本意为何,我们且先不论,具体解说,将在下文阐述。我们先看,孔颖达在疏此经文中,所反映出的他对《燕礼》席位认识的情况。孔颖达疏文云:

“席小卿次上卿”者,案《燕礼》上卿在宾席之东,小卿在宾席之西,隔越于宾席。而云“次上卿”者,以俱南面东上遥相次耳。“大夫次小卿”者,案《燕礼》大夫在小卿之西,故《燕礼》云“辩献大夫,遂荐之,继宾以西,东上”。[1,p462]

由孔氏两案语可知,其观点为:《燕礼》的席位应是卿宾东,小卿宾西,大夫继小卿以西。此与郑氏对《燕礼》卿大夫席位的描述并不相符,而明显与《大射仪》中的卿大夫席位一致。

如此,则孔氏以《燕礼》与《大射仪》席位应同,即小卿席宾西。这样一来,对《燕礼》卿大夫席位的解释就出现了两种。

(二)后世学者的观点

后世治《礼记》者,基本上沿用了孔疏之解;若是治《仪礼》者,则自直接沿袭郑氏贾疏之意。然此诸学者对小卿席在孔颖达《燕义疏》与郑玄《燕礼注》中并不统一的问题则极少有言及者。除此之外,又有如下三种情况。

1.据书而取意

清李光坡与清刘沅两位学者,缘二礼兼治,如是,则李氏《仪礼述注》[2,p413]、刘氏《仪礼恒解》[3,p385]则取郑氏孔疏之说,而李氏于《礼记述注》[4,p939]、刘氏于《礼记恒解》[5,p311]则沿取孔疏之说。

2.赞同郑氏之意

清郭嵩焘《礼记质疑》言:“……(宾席)户西而大夫继宾以西,明宾之亦为大夫也。安得有小卿介乎其间?孔氏乃以(小卿)隔越宾席而云‘次上卿’,释之徒为迂曲而已。”[6,p589]清杭世骏《续礼记集说》载有姚际恒言,姚氏主要指出孔疏两案语是借用《大射仪》,即“按《燕礼》无小卿宾西之文,乃《大射》耳故正之”[7,p759]。清人褚寅亮《仪礼管见》,在其解说燕礼席位时,顺便附带说明了《燕义》孔疏问题,即“孔颍达《燕义》疏谓小卿在宾西者,非”[8,p407]。清人黄以周《礼书通故》在其《燕飨礼通故》一篇,认识到了郑氏互见之法,即明《大射》与《燕礼》之异,其取郑氏意而以孔疏为误[9,p589]。

3.赞成孔氏之意

清孙希旦《礼记集解》言,“《燕礼》不言小卿之席,《大射仪》卿宾东,东上。小卿宾西,东上。则《燕礼》亦当然”[10,p412]。清人盛世佐《仪礼集编》则直接以《燕礼》应同《大射仪》,而否定郑氏之论,即“宾东之席惟三卿,小卿亦在宾西。言大夫则兼之矣。疏云‘小卿与大卿皆在宾东,此宾西无小卿位’非”[11,p438]。

以上,便是前代学者对此问题的思考。参考目前的有关《礼记正义》及《仪礼注疏》的整理本及相关著作,对

该问题的关注亦不是非常明显,所以解决小卿席在《燕礼》中之位置,不但可以更加对《燕礼》与《大射仪》的全面认识,而且对我们理解《礼记·燕义》也有重要的意义。

四、《燕礼》小卿席之位置应取郑说

(一)《礼记·燕义》对小卿席位置之认识与郑氏同

1.“大夫次小卿”之“大夫”包括宾

《礼记·燕义》曰:

席。小卿次上卿,大夫次小卿,士庶子以次就位于下。

此《燕义》“小卿次上卿,大夫次小卿”句经文的叙述有其独特风格。在《仪礼》经中,卿大夫席位都是以宾席进行定位表述的,即宾席为卿大夫席位得以确定的坐标。

司宫兼卷重席,设于宾左,东上。(《燕礼》)

辩献大夫,遂荐之,继宾以西,东上。(《燕礼》)

卿席宾东,东上;小卿宾西,东上,大夫继而东上。(《大射仪》)

对比可以发现,《燕义》中未直接言宾席,此与《燕礼》与《大射仪》明显不同者。其实质上,这也是《燕义》此句经文易生歧义的原因所在。所以确定宾席是否存在在《燕义》此句经文描述之中,恰是理解此句经文之关键。

反观孔疏之解,即知孔疏是默认“小卿次上卿,大夫次小卿”句经文中未有宾席之描述,其以小卿席宾西,大夫继小卿,是能合《燕义》“大夫次小卿”,然如此,则其解“小卿次上卿”时,则只能以“以俱南面,东上遥相次”调和之。若按宾席未在描述之中这种思路,其郑氏之意则亦有问题。郑玄对《燕礼》卿大夫席位之认识为:小卿继上卿,皆席宾左;大夫继宾以西。如此,则其之大夫继宾以西,与此《燕义》之“大夫次小卿”之表述似有不同。

造成以上之原因,是我们在读《燕义》此处经文时,习惯性按照《仪礼》经之叙述思维去理解。即宾席是参考物,而事实上《燕义》经文并未直接言明宾席之事,我们便把《仪礼》经中对宾席之交代,主观上填充进《燕义》此句经文中,以为《燕义》无言宾席之事。实质上,则《燕义》此句描述恰恰则是以宾席为分界点所言的,它的表述思维是从上卿至大夫,由东而西,依次言明而已。

我们认为,《燕义》此“大夫次小卿”之“大夫”,即有宾也。换言之,宾乃此“大夫”中之第一位者。如此,则《燕义》经文之原意则是:小卿次于上卿,包含宾在内的大夫次小卿。

2.《燕义》言宾为“大夫”的原因

(1)宾本是大夫为之,且《仪礼》中有称宾为大夫者

《大射仪》、《燕礼》皆为君礼,君尊不为献主,使大夫执宾主之礼,故宾本为大夫为之。而且在《燕礼》、《大射仪》经文中,言“宾”为“大夫”之情况是存在的,所以《燕义》言“大夫”以含“宾”的表述不足为怪。例下:

《仪礼·燕礼》曰:

公有命彻幂,则卿大夫皆降,西阶下,北面,东上,再拜稽首。公命小臣辞。公答再拜,大夫皆辟。

郑注云:“不言宾,宾弥臣也。”[1,p79]

《仪礼·大射仪》曰:

司射命射,唯欲。卿、大夫皆降,再拜稽首。公答拜。

郑注云:“不言宾,宾从群臣礼在上。”[1,p99]

此两处皆是活动进行至“论酒行乐作无次数”之时,盛礼已过,礼将见终, “宾”弥臣,故从其大夫之论。由此可见,在《燕礼》与《大射仪》中,君尊,莫敢适,虽设宾主以行礼,然终是臣者,所以不言“宾”,而使其从群臣之事是存在的。

(2)整段主旨之要求

席。小卿次上卿,大夫次小卿,士庶子以次就位于下。献君,君举旅行酬,而后献卿。卿举旅行酬,而后献大夫。大夫举旅行酬,而后献士。士举旅行酬,而后献庶子。俎豆、牲体、荐羞,皆有等差,所以明贵贱也。

这一段的核心主题在于“明贵贱”,要体现的是尊卑贵贱之差。所以整段叙述思路都是如此,首先是席位上的贵贱,然后是仪式程序表现出来的贵贱,而且为达此效果,则直接省略了主人献宾,宾酢主人,主人酬宾的一献之礼。所以整段内容都没有特显宾的意图和必要。孙希旦言,“席有尊卑,献有先后,馔有隆杀,此皆所以明贵贱也。《吕氏·大临》曰‘贵贵之义,不行乱之所由生也’,《燕礼》于君臣贵贱之义,极其密察至于此者,所以防乱也”[10,p412]。孙氏此言,即是对本段之文表达之贵贱严明的感叹。

(3)整篇基调之要求

《疏》言:“案郑《目录》云,‘名曰《燕义》者,以其记君臣燕饮之礼,上下相尊之义。’”[1,p461]由郑氏之总结,即可以看出“上下相尊”是《燕义》一篇的主题思想。《燕义》一篇之主旨,确如《射义》所言,“故燕礼者,所以明君臣之义也”[1,p458]。分析如下:

诸侯燕礼之义,君立阼阶之东南,南向,尔卿,大夫皆少进,定位也。君席阼阶之上,居主位也。君独升立席上,西面特立,莫敢适之义也。

①设宾主,饮酒之礼也。②使宰夫为献主,臣莫敢与君亢礼也。③不以公卿为宾,而以大夫为宾,为疑也,明嫌之义也。④宾入中庭,君降一等而揖之,礼之也。

君举旅于宾,及君所赐爵,皆降,再拜稽首,升成拜,明臣礼也。君答拜之,礼无不答,明君

上之礼也。臣下竭力尽能以立功于国,君必报之以爵禄,故臣下皆务竭力尽能以立功,是以国安而君宁。礼无不答,言上之不虚取于下也。上必明正道以道民,民道之而有功,然后取其什一,故上用足而下不匮也。是以上下和亲而不相怨也。和宁,礼之用也。此君臣上下之大义也。故曰:“燕礼者,所以明君臣之义也。

第一段,是由燕礼之初,君独升立于阼阶之上,而明君尊,臣“莫敢适之义”。第三段,是由君臣相饮,而发君臣上下和宁之大义。第四段,即上面一节我们所列席位一段,是为发“明贵贱”之义。

在四段之中,唯有第二段主言宾主问题。我们可以把其分为四层:第①句,实为言明宾主存在的意义,即饮酒礼仪仪式之需要。第②句,言使宰夫为献主之义在“臣莫敢与君亢礼”,第③句,大夫为宾“明嫌之义”。第④句,礼宾。而第②与第③句,明为言宾主,实亦为发尊君之意。由此可得,礼宾之义在《燕义》一篇中所占之地位。而且第三段,叙君臣相饮之义,首以宾说,即“君举旅于宾,及君所赐爵,皆降,再拜稽首,升成拜,明臣礼也”,此特以宾而言臣礼,亦是抑宾而尊君也。

约言之,《燕义》经之本意在于阐发上下之大义,故其之表达形式亦与此主旨相应,即不特显宾,以宾为臣,而独尊于君。具体在席位之表述上,便是“小卿次上卿,大夫次小卿”,整体上描述出一个由东向西之席位贵贱之态势,此用“大夫”含宾以言,甚至直接消解了宾席之尊。所以《燕义》经本身对小卿席之理解同与郑玄《仪礼注》之意。此外,从另一角度来说,郑氏最后注《仪礼》,在此之前注《礼记》,其在《仪礼·燕礼》未言《礼记·燕义》此处有他意,即说明在郑氏看来,《燕义》与《燕礼》在卿大夫席位的问题上并不存在问题。

(二)《燕礼》与《大射仪》的差异

《礼记·乐记》曰,“乐者为同,礼者为异,同则相亲,异则相敬”。郑注曰:“‘同’谓协好恶也,‘异’谓别贵贱也”[1,p301]。“礼以异为敬”、“礼以变为敬”,此郑氏常发之礼义②。《燕礼》和《大射仪》经中亦多有差异,郑氏多有注明者。如表1所示。

我们从郑注中,可以总结出:大射尊,燕礼轻;大射明尊卑贵贱,燕礼序欢心;大射主射,燕礼主饮共三层意思。贾公彦根据郑注的之意,又指出《燕礼》与《大射仪》之十处不同。如表2所示。

从以上所列《燕礼》与《大射仪》之相异处,可以比较全面的认识到两者虽皆为诸侯之礼,然而因为性质和内容之不同,则确实存在很大的差异。卿大夫席位不过是这一系列差异中的一个小方面而已,所以小卿席在《燕礼》与《大射仪》中的变化并不足为奇。

综上所述,小卿席在《燕礼》中或应继上卿以西,亦席宾左。且小卿是与上卿一起献之,故《燕礼》经在言卿大夫席位时,便没有再单独交代小卿席,而清孙希旦以其与大夫献则非[10,p412]。

表1 郑《注》所言二礼之差异处

表2 贾《疏》所言二礼之差异处

[注释]

① 贾疏云,“按《王制》云‘大国三卿,皆命于天子。次国三卿,二卿命于天子。一卿命于其君。’小国亦三卿,一卿命于天子,二卿命于其君。若言小卿,据次国巳下有之”。此外,清胡匡衷《仪礼释官》则认为,“小

卿”乃大夫,即三卿下五大夫是也,诸侯之其余大夫则不称小卿。(《续修四库全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出版,第89册,卷3,页353)

② 郑氏《仪礼注》中,以“变”字解经者,甚为常见,在所有条目中,其中有两处,郑氏总结性提出了“礼以变为敬”之礼学思想,分别是“礼以相变为敬”和“礼尚相变”。此外《礼记》中亦有一条:“礼以变为敬。”虽三者表述略有差别,然其实质无异。而“礼以异为敬”之条目,在《仪礼注》中,总有三条,其他两条之表述分别为“礼贵异”“礼尚异”。此外,在其《礼记注》中,以此注经者,亦有三次。

[1] 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Z].北京:中华书局,1983.

[2] 李光坡.仪礼述注[M].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08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413.

[3] 刘沅.仪礼恒解[M].《续修四库全书》(第91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385.

[4] 李光坡.礼记述注[M].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27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933.

[5] 刘沅.礼记恒解[M].《续修四库全书》(第105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311.

[6] 郭嵩焘.礼记质疑[M].《续修四库全书》(第106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589.

[7] 杭世骏.续礼记集说[M].《续修四库全书》(第102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759.

[8] 褚寅亮.仪礼管见[M].《续修四库全书》(第88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407.

[9] 黄以周.礼书通故[M].《续修四库全书》(第111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589.

[10] 孙希旦.礼记集解[M].《续修四库全书》(第104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412.

[11] 盛世佐.仪礼集编[M].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10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438.

(责任编辑、校对:郭万青)

The Exploration of Xiaoqing’s Seat in The Rites-Yan Li

GUO Chao-ying
(Faculty of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 Nanjing 210097, China)

The seat of Xiaoqing inThe rites: Yan Lishould be to the west of the Shangqing, at the left side of the guests and this is different from the seats on the west of the guests inThe Rites: Shooting Instrument. The difference lies in Yan’s personal and advocating joys;The Rites: Shooting Instrumentadvocates social statue and differentiate superiority and inferiority. In Kong Ying-da’sThe Book of Rites Yan Yi Shu, a seat of a Minister or a high official in ancient times is not accurate.

Yan Li; big shot meter; Yan Yi; the seat of Xiaoqing

K206.4

A

1009-9115(2014)01-0036-05

10.3969/j.issn.1009-9115.2014.01.010

2013-07-07

郭超颖(1987-),女,山东滨州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古典文献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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