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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合-压制:“不A不B”构式的认知机制

2014-03-15赵帮华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4年1期
关键词:构式压制短语

赵帮华

(重庆工商职业学院 旅游与文化学院,重庆 400052)

整合-压制:“不A不B”构式的认知机制

赵帮华

(重庆工商职业学院 旅游与文化学院,重庆 400052)

以概念整合理论(以下简称CBT)为主,通过构式压制理论(以下简称CCT)对其进行修补,形成了新的整合模型BC(整合—压制模型),为“不A不B”构式提供了一个简约、统一的解释,并且解决了前人遗留的两个问题。

不A不B;整合;压制;传承

“不A不B”格式的短语在先秦时代就已出现[1]。随着汉语言的发展,这种格式的短语越来越多,促进了该格式逐渐固定下来。前人对其进行过潜心研究,但都存在着解释力或解释范围方面的不足。同时,否定作为人类最重要的认知方式之一,具有巨大研究空间。因此,对“不A不B”进行更深入的研究是很有必要的。本研究拟以CBT为主,通过CCT对其进行修补,形成新的整合模型BC,以期为“不A不B”构式提供一个简约、统一的认知解释,并解决前人遗留的问题。

一、文献回顾

“不A不B”构式在汉语中使用频率相当高,它也有一些变体,如“不A也不B”“非A非B”“不A子不B”。因此本文对研究对象“不A不B”构式作以下界定:“每个短语由四个字组成;每个短语都比较固定,其中的A和B必须词性相同,都是单音节汉字;“不A”和“不B”之间不存在条件关系”。

经整理发现,可从传统语文学、语用学、认知语言学三个角度分别回顾前人对该构式的研究。

从传统语文学角度研究该构式的学者认为意义加合是理解“不A不B”短语的基本思路[2-4],但他们的分类方法不能囊括所有的对象短语,且对“不”字的理解值得商榷。

邓英树、黄谷[5]从语言的主观性和主观化的角度提出,来自连绵词的A和B能够进入“不A不B”构式的原因是主观性。

甘莅豪[6]运用礼貌原则分析了该构式隐喻意义的产生和其偏向于否定的原因。他还通过合作原则探讨了当A和B是同义词时为什么“不A不B”构式含有否定的含义。但语用原则只是关于语言使用的原则,它们不可能从人类认知的角度揭示该构式的意义建构过程。另外,他们的推断过程比较模糊。

第一个从认知角度对该构式进行研究的是罗耀华[7],他认为“不A”和“不B”并置后,语义的结合遵循的是

整合原则,而非组合原则。他把“不A不B”短语分为四类。而后,甘莅豪[6]用逆推的方式得出“不A不B”含有消极构式义的结论,他认为不能从该构式的构成成分来推导它的整体意义,在论证的过程中他发现了构式压制现象的存在。从认知角度的研究吸取了前两种研究角度的优势,但是他们的讨论只完成了基本任务。

从以上三个角度对“不A不B”构式的研究,都有自己的优势和贡献,但它们的研究都没有触及到该构式意义建构的内在认知机制以及该机制的运行过程。因此,有价值、也很有必要对该构式进行更加深入的探索。

二、理论框架

(一)概念整合理论(简称CBT)

1.CBT概述

Fauconnier[8]提出“心理空间”(Mental Space)理论,并将心理空间描述为“小概念包”。这些小概念包是人们在交流信息时,为了识解在线的事体或行为而建构的。因此,它们是人类识解世界和自身的一种认知机制。在此理论基础上,Fauconnier又提出了概念整合理论。概念整合的过程由三种空间参与。简单的整合网络中一般含有两个输入空间,一个类属空间,一个整合空间。认知主体从输入空间提出部分信息进行匹配,然后映射到整合空间;在类属空间中含有输入空间共同的抽象结构,这是保证映射成功进行的基础;整合空间通过映射获得输入空间的信息,这些信息在整合空间中被重组、整合,产生复杂一些的事体,创造出输入空间中原来没有的“新创结构”。

2.CBT的优势与缺陷

CBT是研究意义建构的主要理论之一,它部分反映了人类的认知过程,因而可以解释多种认知现象,在解释“不A不B”构式上,至少有两个优势:一是它为分析意义的形成过程提供了一个简约、统一的框架。它可以分析词汇、短语、句子、段落等各个层面的语篇意义建构。二是CBT重视语义研究。传统语法、结构语言学、转换生成语法都注重对静态的语言形式或句法的研究,而CBT比较注重对意义的在线生成、动态理解的探索[9]。人类不可能仅依靠自己的句法知识就能完全推断出语言符号的含义,但人类可以过CBT这种认知推理机制来整合符号背后的信息并获取意义。因此,在CBT的帮助下识解事体或行为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尽管CBT有很多独特的优势,它在解释一些语言现象时也有着两个不可避免的缺陷:一是CBT在微观层面上不能单独运行,需要其他认知理论的支持。尽管CBT为阐释事体和行为提供了一个统一、普遍的分析框架,但是这个框架太过于简约,于是,其他认知理论可以在微观上填补它的空白,并协助它更彻底地完成任务。例如,我们仅仅依靠CBT并不能完全地揭示“不中不西”的意义形成过程。尽管CBT可以解释“不中”和“不西”的整合,但它在解释副词“不”和名词“中”、“西”并置的合法性方面却无能为力,这种现象暗示了CBT在某些层面上是无法单独运行的。二是CBT没有给句法应有的受重视程度。CBT主要关注的是意义的建构,它试图通过信息之间的输入、映射、整合等方式来研究意义。那么,它对认知句法的忽视影响了它的解释力和解释范围。在阐释“不中不西”或“不折不扣”一类短语的意义建构过程时,CBT束手无策。一方面是因为“不”的并置问题解决不了;另一方面,“折”和“扣”又是来自连绵词,本身是不允许被拆分的,它们进入“不A不B”构式的资格问题也解决不了,那么对整个构式的意义的阐释更无从谈起。由此,我们可以推断:认知句法知识对CBT的解释力一定会起到补充作用。

(二)构式压制理论(简称CCT)

1.CCT概述

众多认知语言学家对“构式压制”作过描述,但用的术语并不尽相同。Langacker[10]把它称为“协同过程”或“协同机制”。Sag & Polland[11]称其为“压制规则”。其中Goldberg[12]和Michaelis[13]的论述比较详细又易于理解。Goldberg认为,一个构式的含义由于某个词项而无法获取的时候,被压制的词项就会产生一个不同一般但又和一般相关的含义,这样,表达式就会符合语法。Michaeslis认为,当一个词项的意义和其句法环境不相容的时候,词项的意义必须服从其所嵌入的结构的意义,这就是构式压制。Taylor[14]对构式压制现象作过补充,认为压制不仅发生在语义层面,也发生在语音层面。

从上面对构式压制定义的论述中可以看出,构式压制是意义在心理上的一个整合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由整合而生的复合结构具备了一些不能从其构成成分中推测出来的属性。简单说来,构式压制就是词项和构式、或者构式与构式之间的一种互动,在互动中有新的概念结构的产生。

2.CCT的优势与缺陷

CCT被广泛地用于解释新奇构式的产生和其意义建构过程。那么,它最显著的优势就是用来解释新奇的搭配。通过它,可以解释前文提到的“不”和“折”、“扣”、“中”、“西”并置的合法性及其意义建构过程。CCT的第二个优势是它强调认知主体的句法知识的作用。在谈论任何构式压制现象的时候,聚合、组合关系都总是被提到,它对句法和语义都很重视。

CCT在解释新奇构式方面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有效的工具,但它却不能描述出构式压制过程中词项和构式的互动细节。比如,CCT让“中”和“西”通过构式压制顺利地嵌入“不A不B”构式,然而这个进入的互动过程怎样的,我们却不得而知。

(三)CBT与CCT整合的可行性

如前所述,CBT与CCT在揭示“不A不B”构式的意义建构上陷入了不同的困境,因为它们各自都不能对其提出一个统一的解释。本小节将重点探讨CBT和CCT整合的可行性。我们期待整合后的新模型能为“不A不B”构式提供一个简约、统一的解释。鉴于这个新模型是由CBT和CCT整合而成,我们以两个理论关键词(Blending和Coercion)的缩写为其命名——BC模式。

1.CBT和CCT的理论基础相同

(1)构式语法的基础是认知语言学。这两个语言理论系统经常是缠绕在一起的。构式语法是说话者的语言知识本质的理论系统[15],它的目的和认知语言学一样,在于全面研究语言的客观存在。Langacker创立了认知语法,倡导从人类的认知和识解角度研究语言结构和心理表征,他认为他的认知语法同时也是一种构式语法。

(2)构式语法理论和认知语言学理论一样,也是在遵照人类的基本的认知模式下才能运行的。构造语法主要是从认知语言学角度对句法的研究,它是认知语言学研究的一个方面或者一个方向。

基于以上讨论,不难看出CBT和CCT都是认知理论,理论基础相同,构式语法又是认知语法的一部分,而且它们的最终目标都是为语言提供统一的认知解释。因此,它们之间是没有冲突的。

2.构式压制的过程实际上就是概念整合的过程

构式压制实际上就是构式和词项的各种以语法、语用等各种形式表征的信息在人类的主观识解下的互动与重组,这个过程就是概念整合网络的运作过程。

3.CBT和CCT的互补性

(1)出发点互补。CBT和CCT在识解“不A不B”时的角度不同:CBT主要是从哲学和心理学的角度[16-17]、CCT主要是从语言学的角度[18]进行阐释。

(2)运作范围上互补。CBT主要是从哲学和心理学角度探讨意义建构,那么它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普遍的运作模型。它可以在宏观层面、有时也可在微观层面来探讨概念之间的整合;而CCT主要是从语言学角度出发,只在微观层面上探讨新生意义的出现。

(3)解释对象的层次互补。CBT可以为各种普遍现象提供一个统一的解释,可以解释段落、句子、短语、词汇等各层次的语言现象;CCT理论本身就是基于个别词(主要是动词)而建立的,主要用来解释短语、词汇层面的语言现象,在语言的较高层面上无法运作;它是不系统的,也就很难为各种语言现象提供一个统一的解释。

(4)可操作性互补。CBT有一个详细的意义推导机制,可操作性很强。相比之下,CCT没有一个具体、稳定的推导机制,它对意义建构的解释主要依赖于很难把握的“互动”(Interaction)。虽然有学者总结了个别词项的互动机制,但是离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还有较远的距离。因此,CCT的操作性较弱。

(5)意义推导机制互补。这在(4)里已详述。

(6)学科属性的互补。CBT具有哲学、心理学的色彩,它从这两个方面解释意义的建构,CCT具有更多的语言学色彩。

4.CBT和CCT优劣互补

一方面,CBT在分析意义建构方面可以从宏观上提供统一的框架,但它在微观上需要其他认知理论的协助,CCT正好可以承担这个任务。这是两个理论的第一个接口。比如,CBT可以解释“不中不西”中的“不中”和“不西”的意义是怎样整合的,“不”和“中”、“西”的意义是怎样互动的,CCT可以解释“不”和“中”、“西”为什么可以并置。这给我们提供了“不中不西”意义建构的全部分析过程。另一方面,CBT可以通过概念之间的整合探讨意义的生成,CCT可以从句法方面对此探讨进行补充。这样,CBT和CCT联合起来就可以为事体或行为的意义作出一个完整的解释。简单来说,只要CCT解决了句法问题,CBT就可以顺利地运行,这一点在上文已得到证明,这是两个理论融合的第二个接口。

由此可知,CBT和CCT可以克服对方的缺陷;它们又相同的理论基础;构式压制的本质是概念整合;它们在很多方面是互补的。那么,整合这两大理论来解释“不A不B”构式是可行的。

(四)BC模式

基于对CBT和CCT的优势、缺陷的分析和本文3.3的讨论,我们得出一个整合压制模式(见图1)。

从图1可见,BC模式由三个认知过程按顺序构成。过程①是构式压制过程;过程②是“不A”和“不B”的整合过程;过程③是隐喻意义的生成过程。虚线的方框表示影响认知主体识解的五个因素:详略度、辖域、背景、视角和突显[19]。

如果要进入“不A不B”构式的是两个名词,它们的语法、语义等信息就会和该构式的那些信息相冲突,于是构式的信息就会压制来自词项的信息。这个压制的过程其实就是进入构式的名词承担了形容词角色的过程(过程①)。笔者从北大中文语料库中穷尽性(排除重复的)搜索到116例“不A不B”短语,有56例的A和B是形容词,52例是动词,7例名词,1例数词。那么可以推断形容词类是A和B范畴的典型成员,要进入“不A不B”构式的成分必须具有形容词的表示事物特征的性质。因此,名词词性的A和B要进入该构式就会被压制而具有形容词属性。那么这里的名词是怎么样被压制而产生形容词的属性的呢?我们都知道,人类识解事体或行为,主要是依靠自己的百科信息和积累的ICM。ICM是一个网络系统,那么名词的ICM自然也是一个网络,包括很多描写事体或行为的特征的ICM。这里的名词被压制而产生形容词的属性是因为和它相关的ICM的某些(描写事体特征的)侧面被突显而造成的。因此,在我们识解这一类“不A不B”短语的意义时候,就必须要先识解A和B的ICM的哪些侧面容易被突显,才能准确的识解这类短语的意义。在压制过程结束后,“不A”和“不B”就可以在过程②里整合了,于是“不A不B”短语的原型意义也建构出来了。Lakoff & Johnson[20]认为用一物来理解和体验另一物是隐喻的本质。其实上图的过程③就正好印证了这句话。认知主体根据相似原则(也就是跨空间映射)来理解某一事体或行为的时候会把某些“不A不B”意义当作界标或参照,通过它们之间的相似来识解对象,这就引起了“不A不B”的隐喻意义的产生。

图1 整合压制模式

不是所有的“不A不B”短语的意义建构都一定包括这三个过程。这主要决定于A和B的词性(其实也就是取决于词项进入BC模式的方式是否符合一般的人类认知规律)。如果A和B是形容词或动词,这个建构过程就包括过程②或者过程②+③。如果A和B是名词的话,意义建构就必然要包括过程①。另外,有些“不A不B”短语没有隐喻意义的话,那么它们的意义建构就不包含过程③。

三、BC模式的应用

(一)BC模式对“不A不B”构式的阐释

为便于讨论,我们对搜集到的116个短语按词性分类,因形容词和动词与“不”并置符合普遍的认知规律,从数量来看,A和B是形容词和动词也是范畴的典型成员,那么A和B是形容词和动词的分为一类,名词的分为一类,数词的分为一类。

在第一类的短语中,我们以“不闻不问”为例进行分析。“闻”和“问”分别表示“听”和“询问”,它们都含有主动获取某信息的意义(在类属空间中)。认知主体首先会把“不闻(输入空间I1)”和“不问(输入空间I2)”中的信息有选择的提取、映射,在整合空间中重组、整合,而产生“对……不关心”含义。这个含义在两个输入空间中都是没有的。

第二类短语以“不男不女”为例。首先“男”和“女”的概念有很多相关的表示性别特点的ICM,如在概念“男”的ICM中有“强壮、阳刚”等侧面;在概念“女”的ICM中有“美丽、温顺”等侧面。这样“男”和“女”就有了表示性别特点的基础:描述性别特点。当它们进入“不A不B”构式时,就会被构式压制而被突显能表示性别特点的侧面,从而使自己的语法语义信息与构式相协调。由此,“男”和“女”就成功获取了形容词的角色。其实这也是“男”、“女”的概念和“不A不B”构式的概念整合的过程。由此,来自输入空间“不男”和“不女”的信息就能够顺利而又合法地融合。这类短语的意义建构过程不仅包括该概念整合过程,也包括构式压制过程,包括过程①和过程②。

数词类短语只有“不三不四”一个。尽管它的形式很奇怪,但是它的意义建构过程却非常简单。据笔者考证,“不三不四”的意义源于我国的哲学经典《易经》。《易经》规定用八卦来演算万事万物的运行规律,每一个卦里又有六个爻表示事物的不同发展阶段。第三爻和第四爻是事物发展的中间阶段,如果事物的发展正处于第三和第四个阶段,那就意味着它正以良好、正确的方式向前发展。“不三不四”最早出现在《水浒全传》中(这伙人不三不四,又不肯近前来,莫不要攧洒家)。从上面的论述中,我们知道“三”和“四”不是真正的数词,而是“第三爻”和“第四爻”的简称。既然“三”和“四”这里具有了名词特性,那么它的意义建构模式也就遵循类似于上文“不男不女”的建构过程,这里不再赘述。

(二)对前人遗留问题的讨论

前人在讨论“不A不B”构式时,遗留了两个问题,一个是连绵词进入该构式,整个构式的意义无法分析的问题,一个是该式产生语义偏向的问题。这两个问题在我们的BC模式里都可以得到解决。

在我们的语料中,仅两个短语的A和B来源于连绵词:“不尴不尬”和“不干不净”。蒋书红[21]认为,不少连绵词是由复合词演化而来的。沿着这个思路,我们发现“尴”和“尬”在古代也是具有独立的意义的,都有表示“腿部

有疾病,走路不正”意思(被映射到类属空间),可见,这两个字所表征的概念是有整合的基础的。另外,“尴尬”与“干净”在古代是合成词,具有合成词离析属性,这里“尴尬”和“干净”之所以能够被拆分而进入“不A不B”构式,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它们传承了这个特性。

“不A不B”短语在建构出隐喻意义之后,理论上说来,它的意义可以偏向积极的一面,也可以偏向消极的一面。但是,它实际上以偏向消极方面的情况居多。有些学者认为语义偏移的原因是由于特殊的词进入了特殊的构式[22]。从认知角度来讲,应该是因为人的主观识解在起作用,而不是特殊的词进入了特殊的构式。首先,概念整合网络本身就是一个比较复杂的心理过程,那么认知主体如果通过“不A不B”构式来识解某积极、正确的事体或行为就会花费过多的处理努力,因为复杂的概念整合过程再加上对多个概念进行否定过程是严重违反人们在在社会、心理行为中一贯遵守的经济原则的;相反,如果认知主体通过该构式来识解某消极、负面的事体或行为,“不”表征的概念的参与会使整个识解过程简单许多。

四、结语

在分析CBT和CCT各自的优势与缺陷的基础上,构建了BC模式。BC模式解决了CBT和CCT各自在讨论“不A不B”构式时面对的困境,对“不A不B”构式意义建构的阐释更有说服力。在北大中文语料库穷尽性收集到的116个“不A不B”短语对BC模式的检验进一步证明了该模式的有效性。在对“不A不B”构式的研究过程中,笔者发现一种心理过程往往是和其他的心理过程是交织在一起的,而不孤立的,这或许可以为我们从认知、心理和语言角度研究语言提供一条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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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校对:宋春淑)

Blending and Coercion: the Cognitive Mechanism of “Not A + Not B”

ZHAO Bang-hua
(College of Tourism and Culture, Chongqing Technology and Business Institute, Chongqing 400052, China)

The present study aims to construct an integrated model, termed as BC, to provide a unified and simple account for the“Not A + Not B (NANB)” construction. The BC model is constructed based on the Conceptual Blending Theory (CBT) by integrating the Construction Coercion Theory (CCT) and Langacker’s Construal Theory complementarily. The BC model is also used to solve two problems that are left by previous studies. The BC Model can remove the plights that CBT and CCT each face when they are explaining the meaning formation process of the NANB construction.

Not A + Not B; construction; blending; coercion; inheritance

H146

A

1009-9115(2014)01-0045-05

10.3969/j.issn.1009-9115.2014.01.012

2013-03-26

赵帮华(1984-),男,安徽阜阳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为认知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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