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立帅

（河南大学 经济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0）

人民币对外贸易结算存在的问题及对策

石立帅

（河南大学 经济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0）

对外贸易在国民经济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保持对外贸易持续健康发展，对推动国内经济和社会发展至关重要。当前我国对外贸易中存在着美元结算比例过高、外汇储备中美元资产比例过重的问题。近年，美元持续贬值不仅使我国外贸企业面临较大汇率风险，也使央行外汇储备出现较大缩水。问题的解决，关键在于减少对外贸易对美元的依赖程度，降低美元结算比例，提高人民币在对外贸易结算中的地位，大力推行人民币国际化。

人民币贸易结算；交易成本；议价能力；人民币国际化

目前，我国国际贸易结算环节仍然存在着美元、欧元等国际货币结算比例过高的问题。欧美经济体疲软，加之全球经济在金融危机后复苏乏力，美元、欧元等世界主流货币汇率波动较大，我国进出口商面临的汇率风险敞口日益增大。为降低国内进出口部门面临汇率风险，保持进出口贸易未来快速健康发展，国家审时度势力推人民币国际化。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是当前人民币国际化发展进程中货币输出环节的重要手段，是摆脱对国际货币的过度依赖、提高人民币国际地位的必由路径。目前，国内外已有一些文献资料对结算货币选择理论等进行研究。国外的学者如较早研究计价货币选择理论的Linda S.Goldberg论述了“三种货币三个国家”结算货币选择模型，对美元的“媒介货币”地位进行了实证分析。[1]（P177－192）Grassman通过研究瑞典和丹麦双边贸易后发现，瑞典、丹麦两国都倾向于使用出口国货币作为计价货币，并提出著名的“Grassman法则”[2](P105－116)。国内学者的研究大多是在国外既有研究框架基础上进行扩展。罗忠洲认为，出口商倾向于选择利率高、预期将升值的货币作为计价货币。[3](P27－32)肖鹞飞指出人民币成为国际贸易结算货币有其必然性，但是需要经历一个长期曲折的过程。[4](P100－103)陆前进研究“金砖五国”货币合作的可能性，认为应加强金砖国家货币合作，构建稳定的篮子货币作为贸易结算货币。[5](P94－102)国内外文献资料研究的重点放在发达国家之间贸易结算货币选择问题上，忽视了对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以及发展中国家之间的贸易结算货币选择，并且大部分的研究以理论研究为主，实证分析较少。注重实证经验的分析研究应当成为未来人民币国际化问题研究的发展方向，本文将主要围绕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问题展开研究。

一、人民币贸易结算的发展现状

（一）人民币贸易结算起步晚，发展迅速

我国人民币贸易结算起步较晚，仍处于发展的初期阶段。2009年7月，人民银行等六部委联合下发了 《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管理办法》，对跨境人民币结算试点的业务范围、运作方式、试点企业的选择、结算渠道选择等问题作出了具体规定，首批确定上海、广州、深圳、珠海、东莞五市为结算试点城市。《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管理办法》的颁布，标志着人民币贸易结算发展的开端。

2010年6月，央行扩大人民币贸易结算试点范围后，跨境人民币结算业务增长迅猛，2010年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总额5 036.4亿元，同比增长140倍。2011年达到2.08万亿元，同比增长3.1倍。[6]到2012年累计达到2.94万亿元，较2011年增长41.3%。[7]根据人民银行统计数据显示，截止2013年9月，全国累计办理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8.6万亿元，年底有望突破9万亿元。与境内发生人民币贸易结算的境外企业所在国和地区达到220个，业务范围涵盖98%的国家和地区。[8]

（二）人民币贸易结算比例小，规模不大

由于我国开展跨境人民币贸易结算时间较晚，相关的政策法规未落实，结算体系不完善，进出口中使用人民币进行结算比例较小，结算规模不大。此外，进口中使用人民币结算总额远远大于出口，存在人民币贸易结算收支不平衡的问题。

根据海关总署统计数据，2010年全年货物贸易进出口总额29 727.6亿美元，其中出口15 779.3亿美元，进口13 948.3亿美元。2010年，全年人民币贸易结算总额为5 036.4亿元，以当年人民币对美元年平均价计算约为780.7亿美元。可见，在进出口贸易中，以人民币结算的总额占总贸易额的比例不足3%，凸显出人民币在我国贸易结算货币选择中的弱势地位。

国际电汇组织（SWIFT）每月公布的《人民币追踪》报告显示，2012年8月，人民币作为结算货币占全球结算货币比例不足1%，仅为0.53%。欧元和美元占到世界结算货币的70%以上，其统治地位短期内无法撼动。（见图1）

图1 世界主要结算货币市场份额

（三）进出口人民币贸易结算收支比例失衡

自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试点以来，人民币作为我国对外贸易结算币种的进口结算金额远高于出口结算金额，出现进出口贸易结算不平衡的问题。根据央行在 2011年 5月发布的《2011年第一季度中国货币政策执行报告》，2011年一季度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总额2 584.7亿人民币，实收392.5亿人民币，实付2 192.2亿人民币，收付比达到1:5。[9]（见表1）进出口贸易结算不平衡的问题始终存在于跨境人民币贸易结算中。

表1 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季度数据

从表1中可以看出，自2011年一季度，人民币贸易结算量呈现快速增长的态势，但进出口收付不平衡的现象始终存在，2010年9月，人民币货物贸易结算项下逆差为2 054.9亿元，出口结算金额为进口结算金额的1/9。2011年进出口人民币贸易结算不平衡的现象有所缓解，跨境人民币贸易结算收付比由2011年一季度的1:5下降到2012年一季度的1:1.4，但这一不平衡的现象始终没有消失。

二、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发展中存在问题

（一）结算货币的使用惯性阻碍人民币贸易结算发展

选择不同的结算货币给交易双方带来的交易成本不同，交易量大的货币，在国际外汇市场上兑换与买卖较为便利，其货币转换成本较低。交易成本与使用规模呈反比，使用规模大的货币，货币转换越便利。使用大多数人使用的货币，利用已有的交易网络，能够与交易对象更顺利完成交易活动，在金融市场上该币种的金融服务和产品也更丰富。正是由于美元、欧元、英镑的交易量大，背后有庞大的金融市场支持，它们计价的债券、保险、理财产品等种类丰富，投资渠道畅通，因此成为贸易结算中习惯选择的货币。这种惯性会对人民币贸易结算在世界范围内的展开产生巨大的阻力。

（二）议价能力不足，限制人民币贸易结算比例提高

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贸易多采用发达国家货币或者第三方国际货币结算，一般是欧元和美元。原因在于发达国家在与发展中国家的贸易中占据主导地位，以出口附加值高的工业制成品为主，在国际贸易中具有更强的议价能力。而发展中国家的出口产品普遍具有附加值低、产品差异性小、替代性强的特征，因而议价能力较弱，在贸易结算货币的选择上处于被动接受地位。

根据2012海关进出口统计数据，2011年我国全年进出口总额达到36 418.6亿美元，与美国、日本、韩国、澳大利亚、德国、法国、英国7个国家的进出口总额达到14 315.09亿美元，约占全部对外进出口总额的40%。[10]与发达国家贸易份额占我国总贸易额比重过高，加之我国出口产品普遍存在附加值相对较低、差异性小、替代性强特征，使得我国在与发达国家贸易中议价能力不强，在与发达国家贸易中推行使用人民币进行贸易结算难度相对较大，这是阻碍人民币贸易结算发展的瓶颈所在。

（三）国内资本账户管制限制人民币跨境流动

对于资本账户的开放，我国央行始终持谨慎态度，主要的原因在于目前国内的金融体系可能无法承受开放资本账户后资本自由流动产生的风险及对国内实体经济的冲击。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对资本管制类别的定义，目前我国43个资本交易子项中仅有12个可以完全自由兑换或者仅有很小管控，16项部分放开，其余项完全不开放。“我国资本账户对外开放的领域主要集中在直接投资、直接投资清盘、非居民在境内购买证券、居民向非居民提供商业信贷等，对非居民在境内购买、出售或发行货币市场工具，居民与非居民之间提供个人信贷等资本交易项目实施严格管控。”[11](P5－14)这些管控措施限制了境内人民币的输出与境外人民币回流，长期不利于人民币国际化健康发展。当前国内利率市场化改革不断推进的背景下，国际国内利差变动可能会加大，国际资本利用利差套利的动机也会增强。政府为抑制国际资本的大量流入流出，减少对实体经济的冲击必然会加强对资本账户限制。加之人民币持续的升值预期，央行短期内放松资本账户管控的可能性不大。

（四）套利问题

套利问题存在于内地和香港跨境人民币结算活动中。由于内地与香港之间的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占到跨境人民币结算总额的70%以上，这就意味着大量的人民币通过跨境贸易结算流入香港。由于人民币对美元即期汇率在香港离岸市场和内地在岸市场之间存在着显著的价格差异，人民币在香港的汇率要高于在内地市场的汇率，引发内地和香港间利用人民币套利现象。根据彭博社数据，在2010年，香港银行间远期可交割人民币市场（DF）与内地即期外汇市场（中国外汇交易中心）上的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差一度扩大到180个基点上下，汇差的扩大引发大量人民币套利活动。许多境内企业纷纷将人民币转移香港换汇，随着香港银行间可交割人民币市场规模的扩大和流动性增强，汇差也在不断缩小。但只要香港和内地在人民币供需上存在差异，这种汇差就不会消失，同样套利现象也会持续出现。

（五）进出口商主动接受人民币结算的意愿不强

进出口商在选择结算货币上习惯遵循收硬付软原则，而从2005年人民币汇改以来，人民币相对于世界主要货币保持持续升值的态势，在结算货币中属于硬通货。（见表2）

表2 人民币对主要货币市场汇率

对于进口商而言，使用人民币付款可能无法享受到人民币升值所带来的汇兑收益。例如，中国进口商A与美国出口商B在2013年10 月1日签订一项货物进出口合同，合同总金额100万美元，货物以LCP计价 （Local Currency Price，出口地货币价格），进口商在付款时一般按合同项下约定汇率结算，收货付款，从美国海运这批货物到中国需要1个月时间，假定出口商选择以人民币付款，10月1日人民币对美元中间价为6.17，而到10月29日中间价报6.14，根据合同要求，进口商需要按照1：6.7汇率价支付人民币款项617万元，而按照10月29日人民币对美元汇率，进口商仅需支付614万元，其中近3万元的人民币升值福利转让给境外出口商。在人民币升值预期下，进口商使用人民币结算的意愿并不强，除非对进口商汇兑损失进行政府补贴。

从出口商的角度分析，由于人民币保持持续升值的坚挺态势，出口商对人民币付款理应乐于接受，但我们也应当注意到我国跨境人民币结算业务大部分发生在香港，而香港的对外贸易绝大部分为转口贸易，经营转口贸易的出口代理商在选择何种货币结算时不仅要考虑该种货币近期的汇率走势如何，更注重的是该种货币的国际流通程度，以及使用该货币进行投资，投资渠道是否畅通，收益率如何。目前人民币的国际流通度仍然较低，人民币作为结算货币占全球结算货币比例不足1%，仅为0.53%。并且，当前境外人民币投资渠道狭窄，以人民币计价的金融产品存在着品种少，收益率普遍低于境内的问题。在香港，人民币存款的回报率是相当低的，其提供的人民币短期存款的利率远低于内地的一年期存款基准利率。目前，人民币资本项目管控依然严格，距离实现完全可兑换货币的目标还很漫长，进出口商接受人民币付款的意愿并不强，将对人民币贸易结算的发展产生不小的阻碍。

三、推动人民币贸易结算的措施

（一）继续保持国民经济平稳快速发展

经济实力是一国货币国际化发展的基础，强大的综合国力是推动人民币贸易结算发展的根本保障。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我国应继续保持经济的平稳快速发展，加快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促进区域经济平衡发展。充分发挥出口、消费、投资对国民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继续坚持保出口、促消费战略。重视解决国内经济发展中存在的产业结构失衡、增速减缓、收入分配不公、失业率上升等突出问题，为国民经济在长时期内的快速稳步发展扫清障碍。不断提高对外贸易规模，优化外贸结构，拓展对外贸易的广度和深度。积极发展同世界各国对外贸易和友好合作，为人民币在今后扮演更加重要的国际货币角色创造良好的国际环境。

（二）保持货币政策的稳定性

保持货币政策的稳定性对抑制通胀，促进投资、消费，保持人民币币值稳定至关重要。借鉴美元的国际化经验，美元国际化的成功离不开国内稳定的货币政策，美国政府为输出美元，不惜代价保持国内低通货膨胀率、低失业率，同时通过一系列的资本和服务输出，保持贸易逆差。提高海外美元的存量与流量。目前我国仍然存在着一定的通胀压力，过高的通胀压力会使人民币汇率出现不稳定波动，打击国际投资者信心，不利于人民币的海外输出。为使通胀保持在温和可控的水平，必须坚持当前稳健的货币政策不动摇。稳定货币政策将有利于保持人民币币值的稳定，提高海外非居民对持有人民币的意愿，为今后实现向海外大量输出人民币提供保障。

（三）积极发挥政府推动作用

尽管货币在国际上的接受性归根到底取决于货币发行国经济实力，但政府对本国货币国际化进程是否支持，将对这一进程产生完全不同的作用。纵观世界货币发展史，发达国家的货币国际化过程均得到了政府的大力支持，如美国政府推行的马歇尔计划、布雷顿森林体系、石油美元计划等，日本政府鼓励企业对外直接投资中使用日元，支持日元债券在离岸市场发行，大力发展东京国际金融中心等。发展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离不开政府的支持，政府需要扮演税务、海关、银行等部门的协调者角色，在贸易结算的各个环节如退税、报关、结算进行协调，便利人民币跨境结算。只要政府下决心推动人民币国际化，充分调动各种经济和政治力量，通过颁布有利于人民币国际化的相关政策法规，给予进出口贸易参与方在使用人民币进行贸易结算上的政策支持与补贴，那么人民币贸易结算必将实现大力的发展。

（四）打通人民币输出渠道，建立和完善人民币回流机制

目前，人民币的海外输出主要通过进口支付与货币互换。通过进口支付输出人民币要考虑到国外出口商对人民币的接受程度，前文中提到，由于人民币不是自由兑换货币且国外人民币金融市场规模小，投融资渠道不畅，境外出口商对人民币的接受意愿并不强，限制了进口中使用人民币支付。签订货币互换协议是输出人民币比较方便的途径，但货币互换又存在操作环节复杂、成本高、有期限限制的问题,货币互换中究竟有多大比例用于人民币贸易结算无法准确测度。在这方面我们可以借鉴日元国际化经验，日元的输出主要通过如下渠道，如向国外提供日元援助贷款，发行离岸日元计价债券，使用日元进行国际直接投资，出口商品使用日元计价结算，加快东京国际金融中心建设等。人民币输出方式选择上，我国更应当倾向于通过海外直接投资（FDI）、国际贷款、发行人民币计价债券及发展大型跨国公司等方式。具体措施包括：扩大境外人民币计价债券发行规模；政府鼓励企业使用人民币进行对外直接投资，并给予相应的政策与信贷支持；政府和企业在向海外提供贷款时优先考虑人民币贷款；重点培育几家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大型跨国公司，发挥跨国公司在组织资源配置、生产、销售和定价中的核心作用。

人民币输出后必然会有回流，由于我国对于资本账户的管控依然严格，加之离岸人民币金融市场建设不完善，因而存在着人民币回流渠道不畅问题。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在于逐步放开资本账户管制，允许人民币境内外自由流通。资本账户的开放是人民币国际化的内在要求，开放的程度要配合国际国内资本环境，以及政治经济形势，切不可盲目开放。除开放资本账户外，建立海外人民币金融市场，包括海外人民币信贷市场、人民币债券市场等，完善相应的人民币金融服务，适时推出人民币资产业务，为海外人民币寻求避险投资提供充足的选择。

（五）加快国内商业银行“走出去”步伐

我国大部分商业银行业务范围主要集中在境内，经营的币种绝大部分以人民币为主，普遍存在着海外分支机构少、国际化程度不高的问题，对跨境人民币结算业务不熟悉，甚至有的银行至今尚未开展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业务。商业银行作为跨境人民币贸易结算的重要参与者，其国际化水平以及对人民币结算业务的熟悉度将直接影响人民币贸易结算的发展。加快国内商业银行“走出去”步伐，提高商业银行国际化水平，对推动人民币贸易结算发展至关重要。

（六）提高出口企业产品竞争力与议价能力

我国出口中使用人民币进行结算的比例较低，一方面在于海外人民币资金不足，国外进口商获得人民币难度较大，另一方面在于我国出口企业出口竞争力弱，对贸易议价权和结算货币选择权掌握较弱。刘旗对我国近年来出口产品的技术结构数据分析发现：在工业制成品加工出口，我国仅完成的是产品产业链中的劳动密集型环节，高科技产品的终端加工环节也大部分在我国完成，具有劳动密集型特征。当前我国出口产品的技术水平还不是很高，出口的高新技术产品与中等技术产品实际上多处于低端层次，真正体现一国技术实力的产品比重很低，出口产品在国际上的议价能力有很大的局限性。[12](P60－63)提高出口企业贸易议价和结算货币选择能力的根本是提高出口产品的竞争力，这就需要企业加强产品创新能力，同时加强国际合作，引进国外的先进技术与生产工艺，制定人才储备计划，提高企业研发能力，逐步完成出口企业生产由低端环节向高端环节转变。

自2009年启动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以来，在政府强有力的推动下，人民币国际地位日益增强。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是当前人民币国际化发展进程中货币输出环节的重要手段，是摆脱对国际货币过度依赖、提高人民币国际地位的必由路径。推动跨境人民币贸易结算的发展是一个系统性的工程，需要政府、银行、企业的相互配合，相互协调，共同推进。不仅要及时总结发展中存在的问题，还要积极借鉴世界主要货币在贸易结算方面的经验。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发展是一个渐进的过程，要想成为国际贸易重要结算货币，需要有精密的制度设计，以及清晰的发展路径。

［1］Goldberg and Tille．Vehicle Currency Use in International Trade［R］．NBER Staff Report NO．200，2005．

［2］Grassman，Sven．A Fundamental Symmetry in International Payment Patterns［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1973，vol．3．

［3］罗中洲，徐淑堂．本币升值、出口竞争力和跨境贸易计价货币选择［J］．国际金融，2012（1）．

［4］肖鹞飞，肖婧莹．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研究［J］．广东金融学院学报，2012（5）．

［5］陆前进．贸易结算货币的新选择：稳定的篮子货币［J］．财经研究，2012（1）．

［6］2011年第四季度货币政策执行报告［EB／OL］．（2012－02－15）［2013－11－15］．http：／／www．pbc．gov．cn／image＿public／UserFiles／goutongjiaoliu／upload／File／2011年第四季度中国货币政策执行报告20120215．pdf．

［7］2012年第四季度货币政策执行报告［EB／OL］．（2013－02－06）［2013－11－15］．http：／／www．pbc．gov．cn／image＿public／User-Files／goutongjiaoliu／upload／File／2012年第四季度中国货币政策执行报告．pdf．

［8］2013年第三季度货币政策执行报告［EB／OL］．（2013－11－05）［2013－11－15］．http：／／www．pbc．gov．cn／image＿public／User-Files／goutongjiaoliu／upload／File／2013年第三季度货政报告．pdf．

［9］2011年第一季度中国货币政策执行报告［EB／OL］．（2011－05－03）［2013－11－15］．http：／／www．pbc．gov．cn／image＿public／UserFiles／goutongjiaoliu／upload／File／2011年一季度中国货币政策执行报告（2）．pdf.

［10］2012年11月全国进出口总值表［EB／OL］．（2012－12－12）［2013－11－15］．http：／／www．chinacustomsstat．com／aspx／1／NewData／Stat＿Class．aspx？state＝3＆t＝2＆guid＝5200．

［11］雷达，赵勇．中国资本账户开放程度的测算［J］．经济理论和经济管理，2008（5）．

［12］刘旗．国际贸易结算货币选择理论对人民币跨境结算的启示［J］.经济论坛，2010（1）．

（责任编辑：刘建朝）

Problems and Countermeasures of RMB Trade Settlement

SHI Li-shuai

(School of Economics,Henan University,Kaifeng 475000,China)

International trade plays a pivotal role in the national economy.Maintaining the sustained and healthy development of international trade is essential to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of the country.China's foreign trade has two problems,one is the high proportion of U.S.dollars in trade settlements,and another is the overweight ratio of dollar assets in foreign exchange reserves.In recent years,the continuing depreciation of the U.S.dollar forces China's foreign trade enterprises to encounter greater exchange rate risk.In the meantime,the central bank's foreign exchange reserves shrink sharply. The key to solving the problems is to reduce the dependence on U.S.dollars in international trade,cut down the proportion of U.S.dollars,improve the RMB's status in foreign trade settlement,and vigorously promote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the RMB.

RMB trade settlement;transaction cost;bargaining power;RMB internationalization

F832.63

A

1673-4343（2014）01-0017-06

2013-11-29

石立帅，男，山东邹城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国际贸易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