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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语用批评的哲学思辩*

2013-03-18

外语学刊 2013年4期
关键词:文学意义文本

涂 靖

(长沙学院,长沙 410003)

〇本土化探索

文学语用批评的哲学思辩*

涂 靖

(长沙学院,长沙 410003)

借助文学语言理解人与社会的存在是我们拥抱世界的方式,探索意义实质上是探索人类自身的生命。文学批评关注的焦点是人的生活和自由,它不是任何意义上的认识论和方法论,而是旨在阐释作为此在的人在社会传统、历史文化中的经验以及人的语言本性,最后实现把握世界、历史和人生的意义。

文学批评;文学语言;文学本体;文本意义

1 文学语言的存在视野

生命的存在方式、人的存在方式与生存状态始终应该是哲学、文学艺术关注的核心。纵观漫长的文学理论发展史,古典文论侧重于作者的主导地位及作品传意的社会效果,而20 世纪初人文科学领域出现的语言学转向导致现代文学批评更关注作品自身的客观存在方式及意义的生成功能。语言学转向对文学研究产生了深远影响:一方面体现在形而下的技术操作层面和研究视角的转变,另一方面直接导致对文学本质的重新定位。文学不再被视为传达作者情感与认识的载体,也非读者随意框定主观内容的释义对象,而是一个客观存在、自足封闭的语言网状体,其意义并不确定与唯一。语言的隐喻性本质特征使得文学文本与其指涉物保持一定张力,既指向外物,又总不与其完全一致,导致文本意义的多重性,并且时时处于不断生成的过程中。

“哲学的首要任务就是语言分析”,按照哲学阐释学的观点,能理解的存在就是语言。在文学文本理解中产生的视界融合和意义生成是语言的固有成就,借助文学语言理解人与社会的存在,是我们拥抱世界的方式。语言与世界不可分离,理解的界限就是语言的界限。文学是语言的艺术,依靠语言而存在,并通过语言展示作者的创作个性。语言既是文学作品存在的显现,使文学实现物化,又是文学审美价值生成的重要条件,在文学批评诸要素中具有无可比拟的重要性。读者接受文学文本首先应透视语言的形式层面,把握语言文字的意义、情感与格调,才能深入文本的精神内容层面,才能接近作者的旨趣。所以,文学语言的接受既是文学接受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也是文学语用理论研究的重要内容。文学语言在文学语用学的视野中不再仅仅是形式、载体和工具,而是有机的文学本体。从哲学视角研究文学语言意味着发掘其内在与外在的属性,从而深入认识文学的本质特征,揭示文学区别于其他艺术门类的特殊性,更好地把握文学创造的特点和规律,开拓文学研究领域新的思维空间。

对主体的理解总是和对人的理解一致。按照后现代哲学“本体论平等”的观点,任何存在皆为真实,一个人或一种思想都是真实的,没有任何实体比别的实体更真实,因为一切皆主体,一切又均非主体。文学语言的本体论地位表明,文学语言在揭示事物的意义方面与所谓的自然语言并无区别,其实质同样体现在让事物自身通过语言表现自己,使事物自身成为语言并被理解,并借语言之思深入更广袤的世界。换言之,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之间的语言交流这一解释学事件表明,文学语用学关注一种关于“人与世界一般关系”的世界观,这种世界观意味着我们观察世界又多了一双眼睛。尼采认为,“我们观察某物使用的眼睛越多,越是不同,我们关于此物的‘概念’、我们的‘客观性’就将越发全面”(尼采 2000:267)。

尼采渴望哲学能以人的生活和行为为中心,他反对“纯粹理性、绝对精神”,一再宣布“上帝死了”。我们以为,“上帝死亡”论的真实意图是宣告传统哲学为人们设定的形而上学意义的人的终结。终结不仅仅意味着结束,更代表着一种新的开始,一种新的思维模式和关系模式的建立。“重新估价一切价值”是尼采提出并作为其全部哲学活动的出发点的著名口号,这句口号是对被理性主义和基督教传统当成真理的以往思想文化、道德观念的批判和否定。尼采渴望寻求与存在的更“本真”的关系,认为不能限制、扼杀个人特有的非理性的生命和本能。就此意义而论,文学语用观念与尼采的哲学思想并行不悖,从哲学视角看,文学批评所关注的焦点正是人的生活和自由。文学批评不是任何意义上的认识论和方法论,而是旨在阐释作为此在的人在社会传统、历史文化中的经验以及人的语言本性,最后达到把握世界、历史和人生意义。文学的意义和价值就在于它能发现和表达人的深层存在,使人们认识到人是宇宙的建设者、周围世界的决定者、历史进步的核心,使人们看到自己真正的前景和价值,敢于抗争,敢于创新。文学文本意义的理解和解释不是静止的,也非确证文本已明确表达的内涵,而是随语境变化而呈现种种差异的意义参与和建构过程。语用批评意味着读者在解读文本的过程中须从宏观角度将文本中体现的语言规律和社会文化、心理、认知等诸多因素一并考虑,同时结合作品的风格、时代背景和主题全面动态考察文本。

文学语言的反讽性无疑是生命诉求的重要诠释和表现手段。一部作品倘能以独特的语言鲜明地表现生命形态的传统解构与当代存在之间的冲突,且赋予某种物象以生命障碍与生存危机等象征意义,非常现实地表现独有的艺术语言符号对于生命状态的抒写,透露出生命对于自然的敬畏情绪,营造跳跃的思维时空和剧烈的精神冲突、传统生命理念与现实生命情景的冲突,无疑会造成读者思维上的巨大反差,触发其某些思维定势的重构。

2 文学批评与社会存在

文学批评本身是一种对人的价值和本质力量的确认方式。从哲学视角来看,通过文本发生和形成的物理世界不是一个客观的、给定的客体,真正的历史对象不是客体,而是自身和他者的统一体。按照伽达默尔(Hans-Georg Gadamer)的观点,理解活动是人类存在的基本模式,并非主体认识客体的意识活动。在西方哲学家的眼里,人的存在和存在活动都是为了寻求理解和自我理解,理解既是人的归宿,又是人的使命。理解能力是人的第一能力,也是人能否是人的一个基本界定,人凭借自己的言语和对话的共同性得以实现人性。理解和诠释构成人类的整个世界经验,理解过程伴随在人类生活的一切层面并涉及人和世界的一切关系,通过这种关系因素,存在着历史的真实和历史理解的真实。文本的真正意义是和读者一起处于不断生成的运动过程中。伽达默尔认为,“……理解从来不是一种对于某个被给定的‘对象’的主观行为,而是属于效果历史,这就是说,理解是属于被理解的东西的存在” (伽达默尔 2004:6)。换句话说,理解属于被理解物的存在,效果历史是理解者与被理解对象之间的“视界融合”。“视界”指人的前判断,即对意义和真理的预期,是我们现今的存在与历史的联系,理解是以存在的形式展示这种联系。“融合”预设文本作者的“原初视界”和文本读者的“现今视界”的差异,意味着读者和理解对象都超越原来的视界,达到一个全新的视界,正所谓融合即理解。因此,理解不可能超越历史,而又使历史向可能的存在开放,对世界敞开。对意义的探索实质上是对人类自己生命的探索。理解即超越,不断的理解和超越使得人类可以不断重新书写自己的历史文本,追寻存在的终极意义。

文学批评的主旨不在于思辨地论证人的绝对性和无限性,而是实际关注人在现实社会中的感性生活和生存境遇,关注历史的、社会的实践方式。优秀的文学作品不仅仅是美学上的意义,更应该从形式到内涵均体现出人性化的一面,表达对现实生命的深刻思考,直接关注生命存在所面临的严峻问题,凸显对生命的尊重、理解和呐喊,彰显激情,表现大气,充满张力,用自己独有的艺术语言感动读者。

在尼采看来,“为了能生存下去就需要美妙的幻觉,用它的美丽面纱蒙住自己的本来面目。这就是阿波罗精神的真正的艺术意图。我们把美丽表象的无数幻觉统统归在阿波罗的名下,正是这些幻觉随时随地使得生存具有值得被体验一番的价值,促使人们去经历下一个瞬间”(尼采 2000:142)。尼采的日神精神是一种梦幻精神,借梦想将现实生活升华为幻象世界而支撑生命意志并获得生存快乐。这两个世界浑融一体,生活便成为诗意的栖居。

我们以为,真正让人振奋的文本不应局限于展现生命的表象层面,而是从生命哲学出发,沿着哲学理性思辨的道路和社会环境、生存情景所体验的逻辑演绎,探寻超然境界与当今现实之间冲突、碰撞、拼杀、博弈的精神体验,并把这样一种奇妙而神异的精神景象通过某种物象与自然界的种种关系表现出来,从而整体呈现出令人震撼的、跨时空的、充满精神挤压与生命奔突的场景,令人流连,令人深思。古今中外,优秀的文学文本无不弥漫着强烈的生命气息,所展现的是在哲学或宗教意义上的原初生命形态与现实生命状态,甚至超越时空的生命逻辑元素构成的浩大信息场。作品的成功常常体现在将生命哲学作为生命的原点,并由此出发,将生命价值放到各种现实或当代的社会、自然、哲学、宗教、神话等迥然不同、有时又是重叠、综合的情境中,或叙述生命的自由畅达、痛苦挣扎、迷惑游离、奔突抗争等等状态,或呈现生命与自然环境、社会环境等生存环境的和谐关系,表达生命自由的本质追求,或直接介入社会现实,直接接触社会矛盾,描绘客观社会存在的状态,或采用彻底离开具象形式抒写作家个人情绪等。总体而言,这种艺术主题见诸文字,常能以突显的创见性和表现的艰巨性震撼读者,这些探索皆希冀达到社会意义上认知价值与艺术价值的平衡或兼顾。

恰如尼采所言,“凭借狄奥尼索斯(酒神)的魔力,不仅人与人重新修好,而且被疏远的敌意的或被奴役的自然也重新庆祝她与她的浪子——人类和解的节日”(尼采2000:99)。尼采以“日神”和“酒神”的目光观照人的内心与自然,幻想世界的优美迷醉表象对立于世俗功利的现象世界,使世界迥异的万象具有神性的光明,使人进入如梦如幻、如痴如醉、意象浑然的境界。

综观无数优秀作品,细心的读者不难发现文学文本的字里行间在本质上呈现的是生命与自然环境、社会环境等生存环境的和谐,展现的是生命自由的本质追求,希冀世界变得异常美好、静谧,消解生命冲突,讴歌生命自由!而当传统生命理念经受现代文明碾压,感触到现代文明造成的种种后果,随时威胁着生命继续,文本则传达一种巨大的悲哀。

仅就中国文学而言,当我们研读孔、孟、老、庄的著作,探寻中国人最早的生命价值理念,当捕捉到庄子之“鱼”本质性意义的时候,似乎可找到中国原初的哲学意义的生命形态。这种形态与作家个人现实体验的巨大冲突常常造成表现这种巨大反差的创作冲动。庄子以悠然之心观察自然,融入自然,以天合天,物我同一。庄子言道,“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虚而待物者也。惟道貌岸然集虚,虚者,心斋也”(杨柳桥 2006:53)。以“耳、心、气、虚”的“逍遥游”体验心灵的宁静与明觉,感受意念的精诚与清纯,庄子的清静无为体现厚重的生命感悟。

无论是作者抑或读者,其最重要的现实体验是生命的存在环境,这种环境就像一张网,既是可以清理的又是交织的。当原初的、超然的、美好的生命价值观成为一种教义,会繁衍出什么样的精神本质呢?当面对人类快速变化的生命形态与生存样式,作为个体的作者或读者会表现出什么样的心态?或傲然物外,或徒然自卑?他们愿意付出精神、观念、自然的种种代价,去追赶人类当代生存样式吗?种种迥异的理念生成纷繁复杂的、生命的“异化网”,由此,我们常常发现优秀作品具备的沉稳而大气的艺术品质,既是传统的又是当代的,既是祥和的又是矛盾的。或专注于禅与道的阐释,或离开传统的既定形式和观念,表现出明显的精神继承和继承思辨,致力于表现生命的存在状态(社会、自然与生命的大环境),关注并揭示人面临的悲剧意义的社会思辨主题。我们常常惊异于文本折射出的对生命存在状态的哲学思辨与现代演绎,沉醉于文本理性而深沉的精神气质,震撼于主体融入具象的现实情境。我们欣赏作者苦心营造的一幅幅由生命元素织就的美妙境界,不露局促与累赘,如此恰到好处,如此协调统一,使作品释放出非同寻常的精神张力。

3 文学批评的读者维度

文学阅读理解活动的实施者是读者,而读者是一个具有主体的规范意义概念,是多方面、多层次的动态复杂系统。就宏观层面而论,理解活动给人以精神愉悦,并使人的精神境界在潜移默化中不断升华。梁启超认为,文学对读者的影响可用“熏”、“浸”来形容。概括说来就是:“熏也者,如入云烟中而为其所烘,如近墨朱处而为其所染……人之读小说者,不知不觉之间,而眼识为之迷漾,而脑筋为之摇扬,而神经为之营注;今日变一二焉,明日变一二焉,刹那刹那,相断相续,久之而此小说之境界,遂入其灵台而据之,成为一特别之原质之种子;浸也者,入而与之俱化者也”(梁启超 1916:74)。读者对阅读活动的整体需求和动机体现为一个连续体:从情感宣泄到心理补偿、从审美发现到自我实现、从个人需要到社会理想,具有种种特殊内涵和确指。读者因求知的愿望而产生文学阅读意识和行为,使文学特有的认识价值得以体现。文学阅读行为的发生和完成有鲜明的现实目的和功利化的个人需要,不同读者有不同的审美要求和心理动机,而这种种动因影响着读者对阅读活动的取向和感受,影响阅读活动的发生乃至实现的方式和结局。通过阅读以愉悦情感和净化心灵,同时,在对象化的过程中还原人的自我和本质。

文学作品以及文学批评都为时代和文化的产物,读者对文本意义的解读具有种种不确定性。不确定性或多元性、灵活性不在于语词本身,而由复杂的文化和语言游戏所处的语境决定。其审美判断内涵不在作者,而在语言的本质特性,文本意义不可能脱离其在世界中的位置而独立存在。作为审美鉴赏活动的文本批评或文本解读是一个语言游戏过程,只有撇开文化偏见以及人为的哲学推论,才能正确理解其特定的历史和文化语境,以此为前提,文本的适宜解读才成为可能。

在某种意义上,文学批评的发展历程就是人的自我发现和自我实现的历程。就本体论层面而言,文学阅读旨在认识生命的意义,生命的意义在于与历史文本的视界融合,而理解就是生命创造性的生成与扩展。文学阅读理解始终体现着读者作为个体的人对生命本质和自身命运的关注、发现及反思,通过对文本的理解和对理解的超越,读者不断重新书写自己的历史文本,获得新的自我理解,使得生命的升华成为可能。

历史是一个无穷无尽的意义本体,不会也不可能仅仅是一个被动的研究对象,对历史的探索实质上就是对人类自己生命的探索,读者通过与文本的“阐释学相遇”而达到理解的真实。不断的理解和超越丰富发展人类文化,使文学作品的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不断融合。理解活动中产生的视界融合使读者和文本对象的历史性存在及其意义处于不断生成的过程,意义生成过程的历史即“效果历史”,并导致新历史文本的重构。在文学家的激情和读者的创新中,人类不断发现自我,不断获得自我实现,历史也一步一步走向永恒的未来。

根据伽达默尔的哲学诠释学原理,文本应该被视为一个交流和对话的伙伴,而不是一个纯粹对象。伽达默尔说,“理解通过解释而获得的语言表达性并没有在被理解和被解释的对象之外再造出第二种意义”(伽达默尔 2004:514)。理解是对话和交流,表现为一个语言性过程,语言与其所表达的思想是统一的。

文本意义产生于不断理解的过程中,存在于文本与阐释者之间的相互问答过程中,植根于文本与阐释者理解事件的视域融合中。读者从文本中理解的意义都以其已有的理解视域为立足点和出发点,以其具有的前理解结构去创造性地理解同一对象,并在不同视域融合中创造一种新的意向,建构一种新的意义空间。

读者一旦开始解读文本,就进入与作者对话的过程。随着对话逐步深入,作品中包含的各类语境要素,如社会的、物理的和心理的,便层层叠叠渐次展开,故事发生的背景在读者眼中逐渐清晰,新信息依次出现为预测故事未来的进展提供或隐或显的线索,这些信息或支持或修正读者预先的判断。文学批评的意义就出现在读者与文本的视域融合中,每一条新信息都达成一次新的理解,每一次新的理解又形成新的视域融合。作品的意义在这种不断融合过程中得以自然延展、扩充。须要注意,作为个体的读者均有其历史局限性,受其意识形态、百科知识、社会环境、心理状态等种种制约。另一方面,伽达默尔指出,读者的前见“具有一种奇特的自我扩张倾向而总想成为普遍性意见”(伽达默尔2004:496)。在文本理解过程中,读者本能地存在以自己的前见来轻率地同化文本视域及其真理冲动。视域融合只说明理解总是“不同的理解”。读者自身的有限性与历史性使得其不可能完全占有文本的历史视域,“视域融合度”的存在导致难以达到一种理想状态的视域融合。因此,如欲获取文本真理,读者必须尽力抑制自己的主观性,始终以一种开放的心态顺从文本,聆听对方,才能使文本真理获得恰当的“自我展示”。

在作品解读过程中,读者扬弃并超越自己所能突显与勾勒的历史视域,使文本隐含的真理摆脱原有特殊性而在读者心中达到新的“自我表现”,并发生“存在的扩充”, 而其扬弃与克服仅仅意味着个体经验的自我扩展与提升。就这一层面而论,真正震撼人心的文学作品的意义应该韵味无穷,这种无穷韵味不仅指其本身包含的内容和意义不可穷尽,而且意味着人们对它的感悟和理解不能穷尽。正如列宁所指出的,“人对事物、现象、过程等等的认识是从现象到本质,从不甚深刻的本质到更深刻的本质的深化的无限过程”(列宁 1956: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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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ilosophicalStudyonLiteraryPragmaticCriticism

Tu Jing

(Changsha University, Changsha 410003, China)

Literary language is the organic literary ontology by means of which we can comprehend the existence of human beings and society. The exploration of meaning is to probe into man himself. The focus of literary criticism is the life and freedom of human beings, which can not be considered as epistemology or methodology. Its aim is to interprete man’s experience of social tradition and historical culture, including his original nature of language, thus grasping the meaning of the world, history and life.

literary criticism; literary language; literary ontology; text meaning

*本文系湖南省社科基金项目“调侃语用研究”(11WLH06)的阶段性成果。

H030

A

1000-0100(2013)04-0058-5

2012-06-02

【责任编辑王松鹤】

编者按:实现国外语言学的本土化,可以有许多途径。比如,在国外语言研究理论基础上提出新的思想(涂靖);将国外语言学理论和方法用来研究汉语,验证、修正和发展现有理论和方法(魏在江、王明贝);用国外语言学理论开展外汉或者汉外对比。这是本期4篇文章作者给我们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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