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论中西方文化之差别——从科学文化与朦胧文化说起

2012-08-15董复昶

山东开放大学学报 2012年2期
关键词:文明文化

董复昶

(济南长清区成人中专,山东 济南 250300)

论中西方文化之差别
——从科学文化与朦胧文化说起

董复昶

(济南长清区成人中专,山东 济南 250300)

西方文化充满着海洋文化的特性、科学的特征,东方文化是以黄河为摇篮传承的文明,具有朦胧的特征。文章通过比较东西方文化的差异,提出应当继承弘扬自己的文化基石,借鉴外国文化的优秀的成分,发展自己民族的文化。

文化;东方文化;西方文化;科学

文化是什么?文化,一般的说,包括两个大方面:即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物质文化,简而言之,是自古至今人们的衣食住行诸方面,指的是身体的享受。而精神文化是人类发展中的各种社会形态中与其相适应的上层建筑。即政治、意识形态、伦理道德、教育、艺术等方面,指的是精神享受和人们遵从的法则。人类社会每个民族在某一时期的发展,有其内在的原因,但也有地理、气候、环境等方面的外因。人类发展史上,河流和沿海是创造历史和社会发展的最好环境。从人类住山洞的时候就离不开水,但人类一旦能建巢造窠了,就可以离开山,另外,水中还有他们赖以生存的食物资源。人类发展史中,以生活来源不同,可分三类,即食肉民族、食谷民族和食鱼民族,就是我们通常说的游牧民族、农耕民族和水上的民族,他们无日不用水,尼罗河、“两河”、恒河、黄河,分别孕育了古埃及、巴比伦、印度、中华的文明。与爱琴海犬牙交错的巴尔干半岛孕育了古希腊的文明。伸入地中海的亚平宁半岛和西西里岛也孕育了古罗马文明。假如你看看地球仪,则会发现,地球上任何一个大洲周围,都比不上欧洲的陆海交错明显而复杂,光地中海北岸竟达三个大半岛!如果再看地球经纬度,中国的地理中心兰州却与西南欧的直布罗陀在同一个纬度上,英国的伦敦比黑龙江的漠河还靠北。尽管欧洲的纬度较高,但大西洋暖流又给了它得天独厚的发展条件,他们远古时代就与海洋打交道,西方文明是在这种环境中发展起来的。西方自古充满着海洋文化的特性。海岛贸易的商业性很强,这在古希腊文化中早已得到了明证。西方人重视的是海,他们挺胸远眺,探寻着未知的遥远的地方。欧洲是古希腊文明的传承和延续。西方各民族用腓尼基的26个字母拼成了各自的文字,传播到欧洲各地。这种文字比学汉字容易的多,易于各民族的交流。西方文明基本上是科学的,开放的。

而东方的文明是在另一种环境中发展起来的,它的文明的中心族群是中华民族中的汉族文化,它是以黄河为摇篮传承未断的文明——它是四大文明古国中唯一没有中断的文明。这种文明的环境是北有酷寒的荒漠和万里长城,西有帕米尔葱嶺,西南有喜马拉雅山脉,南有瘴毒之气。发展起来的文明是是闭塞的。中华民族的中心族群是农耕民族,安于定居,自食自足,懒于与外界交往,即使历史上不少少数游牧部族南侵成功,入主中原,这前仆后继的统治者,也先后被同化成农耕民族,除蒙古人对中原统治了九十年,原封不动地退回北方外,匈奴、突厥、鲜卑、羯、氐、羌、女真等无一例外,总之,中华民族在公元十九世纪中叶以前,长达三千年中,没有受到过大的挑战。形成了一种陆囿封闭的朦胧文化。

西方文明有科学的特征,东方文明有朦胧的特征。什么是“科学”?即依据实验与推理,而与其中求得确实之知识,因此更准确,不含糊,有精确性。什么是“朦胧“呢?谓不显明,因此含糊、不精确、有弹性。

欧洲的中世纪是非常黑暗的,经院哲学作为天主教的理论基础,禁锢着人们的头脑,但到了十六世纪,欧洲出现了两个使人类灵性复苏、改变人们传统思维的人物,一个是路德,一个是哥白尼,天主教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路德却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断然焚毁了天主教皇谕旨;生于1473年的波兰天文学家哥白尼创立了日心说,使人们思维来了个天翻地覆。这两个人说明什么呢?说明世上根本没什么神圣的权威,那亘古不变的金科玉律也可能是错误的、荒谬的。他们两个人把世世代代人们头脑中的浆糊洗掉了。从此以后人们都抛弃了害人的奴性。复苏了灵性——关于人类认识中的一切,重新研究重新认识。从此以后,欧洲在各个领域中向前步行、小跑、快跑、狂奔,把中国远远落在后边,而中国知识分子八股文的吟哦声和吓阻天狗吃月亮的敲盆声,一直响到二十世纪!

中西两种文化的特性表现在诸方面。

就语言表述来说,无论是柏拉图的《苏格拉底的申辩》,亚里士多德的《伦理学》,或是马吉雅维利的《霸术》,直到潘恩的《论人权》,表述都相当精当准确,读的过程,不用推敲,不会发生歧义,不同层次的读者,读了以后,不会出现见仁见智的情况,虽然西方各国语言风格不同,例如英文严格,宜于制定法律,法语热情,宜于对友交谈,西班牙语华美,宜于向上帝祈祷,德语犀利,宜于向敌人喊话……但都简练而准确地表意。读西方的哲学社会科学著作,或是读西方的文艺著作——即使是拜伦、雪莱的诗,文意也容易了解。含蓄归含蓄,但不晦涩,委婉归委婉,但不闪烁,无朦胧的感觉。

而中国语言表述在著作中就朦胧得多,例如《周易》这本书,它着要于天地、阴阳、四时、五行,因此长于变。(太史公自序)它是中国古代一本完备而粗糙的辩证法,是百经之源,几乎一切经书都受了它的影响,它是一部暧昧不明的玄书,它所用的字句简单而模棱,因而使它显得好像十分深奥,读者们可以站在各种角度,作各种不同的解释。它是纪元前十二世纪西周初期的著作,出自姬昌的手笔。除《尚书》外,其他著作都受《周易》的影响,这些受影响的经典也无不模棱,带有朦胧的色彩,例如,只对《论语》的注解,就多达数家,到了孔子逝世一千六百多年后,南宋的大儒朱熹又作了一次权威性的注解,才算平静下来,书中模棱的字句,造成了文意的朦胧,加之其他原因,甚至影响到文化艺术的各个方面,也影响到了人们的生活领域。

中国人的天性、人权一直受到历代封建统治力量的压抑和扼杀,统治者以严刑峻法对付伸张正义的人,那时的人们对付黑暗势力的办法,是采取把“伤时骂世之旨”作一番遮盖掩饰的方法。例如“红楼梦”这部以贾史王薛四家兴衰为背景,反映封建社会必将崩溃的历史命运的书,却明白地写了林贾薛三人的三角爱情故事。因为命意深邃,所以见仁见智,众说纷纭,正所谓“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集外集拾遗·〈绛洞花主〉小印》。此处看出了中国文化艺术的朦胧。这朦胧的命意使红学家们花毕生精力探讨研究,像荆山寻璧、深水探骊那样的孜孜不倦,费尽心血。无论是对作者的初衷或作品的效果,都巨细无遗地进行推测和求证。朦胧的命意使红学家伤透了脑筋,也获得了无穷的乐趣和精神享受。

中国的著作,特别是文章和文艺作品不但命意朦胧,遣词用句也朦胧,东方文人特别是诗人与“月”结下了不解之缘,咏歌大自然,或表达心情,离不开风花雪月。东方诗人的诗,涉及到“月”的诗句比比皆是,月是明亮的,而太阳更明亮,为什么咏月不咏日?就是月除了圆缺的“变”之外,更重要的是朦胧,看“山月随人归”、“举杯邀明月”、“我歌月徘徊”、“松月生夜凉”、“开帷月初吐”、“松际露微月”、“长安一片月”、“明月来相照”、“江清月近人”等等。“月”字比比皆是。还有词中的“月有阴晴圆缺”,“一樽还酹江月”,还有文赋中的“月明星稀”、“山高月小”《后赤壁赋》、“星月皎洁”《秋声赋》,而《红楼梦》中的“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和“冷月葬花魂”的“月”就更加朦胧了,这朦胧的月给东方文人骚客提供了无限的精神依托和遐想,也显示了东方文化的幽深和凝重。

拿翻译作品来说,翻译家使用词汇不准确,译成的语义是有弹性的,为了避免弹性,外文在翻译成中文时,每个句子的主语、宾语和谓语的前边,加了许多的加定语和状语,力图表述准确。这么修饰,那么限制,翻译过来,结果也不甚准确,只表达了大致差不多的意思,我们称这种长句子为欧化语言,翻译政论也是如此。《共产党宣言》第一句话,有的翻译为“一个幽灵在欧洲徘徊”,有的翻译成“一个怪影在欧洲游荡”。前者为俄文翻译中文,后者为德文翻译中文。1963年,前苏联为首的华沙条约成员国在布加勒斯特开会,没有邀请中国共产党列席,因为“请求”和“要求”的遣词问题,国际共运中还打了一场笔墨官司(见中苏两党七封公开信),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想汉语词汇的词义诠译就很不准确,这种弹性也在另一方面表现了汉语词汇近义词的细微差别。如果使用精确,可看出汉语的无与伦比的优越性。我们知道汉语词汇的近义词特别丰富,表达意思特别精当。如表示各种否定的意思就很复杂,“不”表示一般的否定,“莫”表示劝导色彩的否定,“勿”表示启示意味的否定,“休”表示命令口气的否定,表示悲痛的“泣”、“哭”、“嚎”,表示高兴的“喜”、“笑”、“乐”,表示害怕的“毛骨悚然”、“大惊失色”、“惊恐万状”、“惊心动魄”、“失魂落魄”等等,都有细微差别,表达意思不但要用词正确,更应当在近义词中选得准确。汉语为人们的表达提供丰富的词汇资源,因汉语词汇语义细腻,如翻译不精选,就出现朦胧。

其他艺术门类,中西方也表现出了科学与朦胧的差异。

以乐器而论,西方多键盘乐器,而东方是丝竹,键盘乐器中,每个键所发出的声音是绝对音高,音名为C、D、E、F、G、A、B,不同乐器尽管音色不同,但这些音都表明它们的频率——赫兹,而在东方多弦乐器,这主要指的是琴瑟之类,在古代有宫、商、角、徵、羽五音。近代加了两个唱名,即成为1、2、3、4、5、6、7(读多、来、米、法、梭、拉、西),这些唱名不表绝对音高,而是相对音高,后来又出现了胡琴、三弦、琵琶、月琴等等系列的乐器,,音阶也是相对高度,即使是箫、笙、笛、管这类乐器,每个音阶的唱名也不标明声音振动的频率,即这个音多少赫兹,因此乐器之音是朦胧的,特别是弦乐器,它们演奏中出现“滑音”,说不清它是属于哪个音名或唱名,这是西方乐器不可比拟的,西方乐器只有装饰音,没有滑音,中国乐器的演奏之妙和歌喉之美。刘鹗在《老残游记》中和白居易《长恨歌》中都有精彩的描述,达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它的声乐器乐之美,可追溯到春秋时代,不是吗?那时竟出现了冠盖天下的大歌唱家秦青和韩娥,她们的歌声能绕梁三日不绝,并出现了大演奏家师旷,况且他还是个瞽目残废。他们在中国古音乐史中,名垂千古。

西方的绘画和东方的绘画也不同,一为科学,一为朦胧,以画人物为例,西方画写实,追求逼真,四百年前的意大利文艺复兴三杰之一的达·芬奇竟把蒙娜丽莎的手温画出来了,视觉效果达到了触觉效果,何其逼真!东方画写神,追求的是画的精神。宋代张孝祥词中有“妙手何人为写真,只难传处是精神”句,王安石《读史》中也说“糟粕所传非粹美,丹青难写是精神”。并且东方画家还抓住了体现“精神”的要害之处是人的眼睛。无怪苏轼在《传神论》中说“传神之难在目”。所以,西方人物画是实实在在的形,东方人物画是朦胧的心理状态。在这里我们不妨以唐代薛媛的两句话概括东西方绘画的特点,他说:“眼泪描将易,愁肠写出难”。描写内心情绪当然要比绘画外部形态难。再以风景画为例,西方的风景画有透视原理:视平线上之景,近高远低;视平线下之景,近低远高。景中山水林木,花草鱼虫,酷似照片。而东方的山水画不合乎透视原理:它只管画出远、中、近层次,体现出幽远、深远、平远的感受,画出大致比例:所谓“丈山尺树,寸马分人”。那远景是烟迷翠黛,隐隐约约,似有若无。这朦胧甚至达到玄虚的程度,清代华琳在《南宗抉秘》中干脆说:“画中之白,即画中之画,亦即画外之画也”,而西画没有这样的作品,当然,更没有这样的画论。东方的花鸟画更是出神入化,画家画的那蜂须蝉翼雏绒鹏羽,栩栩如生,西画远远不及,这朦胧之美更胜一筹。

东方的文字和西方的文字不同。西方的文字是公元前十三世纪腓尼基发明的26个字母越过地中海传到欧洲的,跑到罗马城来的欧洲各地人,分别用它拼成了自己的表音文字。写这种文字可以借助于数学、工程的工具,就是可以用直尺、三角尺、量角器等。印刷品的字母文字,如果不排错字母,那是相当精确的。拼音文字虽然也有手写体,但表达个人书写风格不太容易,因为拼音文字笔画太简单了。而东方的汉字书写是用线组成的。这种线是徒手线,用不上什么工具,只凭书者的审美认可的笔,落实在纸上的图像,它是表意文字,每个字就是一件艺术品,完成它全凭书者的技巧。东方文化的汉字,从甲骨、钟鼎、大篆、小篆、隶书直到东汉末期以来形成的楷书,再加上章草、大草、小草、行书、魏碑,林林总总,太复杂了。在书法史中千姿百态的千变万化,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艺术。这是它的不确定性形成的。不仅如此,不少汉字还有它的不少别体字、异体字,而且一个字的“标准常用写法”也是各家不同,风格更是异彩纷呈。如楷书欧体的“流”字,右上角却少写一点,柳体的“德”字,“心”上边却少一道横,这种例子举不胜举。草书就更复杂,即使于右任先生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搞了个“标准草书”千字文,想整饬一下历代乱纷纷的草书体,也很难精确。例如“才”和“幸”,体态一样,只是笔顺不同,却是两个字;“号”、“兮”、“首”三个字,稍有不慎,就书此成彼。这种文字,虽然很难规范它的字形体态,却成就了东方汉字的艺术之美,而且它是独一无二的艺术奇葩,观之使人赏心悦目。书家在创作时,为了避免“雷同”,使行文有字体变化,不但出现别体字,笔画也刻意制造各种行笔姿态,这就是朦胧文化在书写中的体现。但这种书写中的朦胧,却造就了汉字成为一切文字中唯一的艺术奇葩,成为我们的国粹瑰宝。

生活中的各个方面无处不存在中西文化的不同特色。如说面积,西方该说多少平方公里,东方以文学语言表述:幅员辽阔或弹丸之地;如说身高,西方说多少公分,东方说“高”或“矮”;说体温,西方用体温计多少度,东方用手摸摸,说热或稍热;说速度,西方说每小时(或秒)多少公里(或米),东方只有快慢两字;说音量,西方多少分贝,东方没法表述,只能说“聒耳”与“听不清”;方向定位,西方用精度很高的罗盘,东方用误差很大的指南针;计时西方用钟或表,东方用漏壶;西方射击有准星标尺,东方凭经验;太多太多了。

再看与人类生活息息相关的度量衡。度是计量长短之器,即里、引、丈、尺、寸、分、厘、毫、忽和千米、米、公寸、厘米、毫米、微米、忽米、微米,还有天文单位和光年,微观世界的纳米。量指的是计量容积之器,即东方的圭、撮、杪、勺、合、升、斗、担,西方用的是升、毫升等。衡为称物重之器,即东方的斤、两、钱和西方的吨、公斤、克、毫克等。西方的度量衡都有一个原始标准为依据。如米,它是地球子午线的四千万分之一长。它的标准件在法国,它用铂铱合金制成,它的长度不受热胀冷缩的影响。毫升是摄氏四度纯净水所占一立方厘米的容量,而这一容量的水就是一克。重要的是,西方的度量衡是相互关联的。这对生活和科研带来极大的方便,而东方的长度、容积、容量依什么为标准?没有。东方的尺子,各个朝代长度不一,因为它没有一个原始的标件。升和斗的容量是依据尺子做的,既然尺子有大有小,那么制造的升和斗就相应有大有小。而东方的斤是根据什么做的?我们不知道,况且秤杆上的星有疏有密,秤砣有大有小,乱七八糟,由不准确导致了朦胧。

中国东方文化源远流长,灿烂无比,发展了无与伦比的艺术朦胧的特色,了解中国文艺的西方人士,无不啧啧赞叹,有些东西的神奇色彩,使西方人士目瞪口呆,但我们科技文化近几百年却大大落后了,两千年的封建时代,尽管也出现一些探索自然做发明创造的科学家,如张衡、蔡伦、黄道婆、毕升、张仲景、李时珍、沈括、徐光启、刘微、祖冲之、郦道元等,这些优秀人士布撒在两千年漫长的历史中,虽光照千秋,毕竟寥若晨星。科技文化必须对自然各个方面进行一层深一层的探究。为什么东方没有做到?我想,不外有这几个原因:一是独尊儒术,把研究自然的学派压抑了;二是重农轻工商,中国一直把农业作为立国之本,把工商作为“末业”;三是知识分子和平民百姓追求的是求取功名、出人头地,没有心思和精力探索自然,研究自然;四是重文轻理,崇尚利于君王长治久安和牧民之术的文章和著作,把发明创造蔑称为“奇技淫巧”。

我们不是民族虚无主义者,我们有辉煌的历史,更有灿烂的文化,应当继承弘扬,立足自己的文化基石,借鉴外国的文化优秀的成分,发展自己民族的文化。

G04

A

1008—3340(2012)02—0053—03

2012-01-30

董复昶,男,济南长清区成人中专高级讲师。

猜你喜欢

文明文化
文化与人
以文化人 自然生成
年味里的“虎文化”
“国潮热”下的文化自信
请文明演绎
多元文明,照鉴共同未来
让文明之花持续绽放
漫说文明
谁远谁近?
对不文明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