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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留学生阅读有无词界标汉文本的眼动研究

2011-11-24焦毓梅

武陵学刊 2011年1期
关键词:眼动空格泰国

焦毓梅,于 鹏

(1.北京师范大学 中国语言文学博士后科研流动站,北京 100875;2.天津师范大学 国际教育交流学院,天津 300074)

泰国留学生阅读有无词界标汉文本的眼动研究

焦毓梅1,于 鹏2

(1.北京师范大学 中国语言文学博士后科研流动站,北京 100875;2.天津师范大学 国际教育交流学院,天津 300074)

泰国留学生阅读有无词边界标记汉语文本的眼动数据说明:对泰国留学生来说,汉语词语比汉字更具有心理现实性,由插入字边界标记不能对阅读产生促进作用,可以推测泰国留学生阅读汉语时信息加工的基本单位是词;在汉语文本中插入词边界标记能大大提高泰国留学生的汉语阅读效率。建议今后对泰汉语初中级教材排版时,改变现有排版方式,在汉语文本中插入词界标。

泰国留学生;词界标;汉语文本;眼动

一 问题的提出

中国与泰国是近邻,两国在政治、经济领域的交流不断深入,同时带动了文化交流的迅速发展。近年来,由于对中华文化的日趋关注,泰国的“汉语热”持续升温。用“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句诗来形容泰国的汉语热潮再恰当不过了。由起初泰国向我国公派留学生,到申请在泰国设立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再到将汉语纳入泰国国民教育体系中,只用了不到10年的时间。以2009年为例,在华外国留学生中,泰国有11 379人,名列第5位[1]。另泰国教育部统计,截止到2009年,泰国已有1 000多所中小学开设汉语课程,在校系统学习汉语人数已经超过40万人[2]。

随着“汉语热”的升温,针对泰国留学生学习汉语的研究也逐渐增多,教学领域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然而针对泰国留学生学习汉语心理特点和机制的专门教学研究还有待于进一步深入。泰国留学生的母语是泰语,泰语是拼音文字,书面文本中词与词之间不存在词边界标记。而汉语是一种非拼音文字,汉语文本是以单独的汉字为单位的,没有明显的词边界标记。因此,在阅读汉语文本的过程中,读者需要辨别文本中的汉字是一个独立的词还是组成词的一个语素。对于以汉语为母语的中国阅读者来说,词切分近乎是一个自动的无意识的过程,因此即使在阅读文本中缺乏词边界,读者也很少遇到词切分的困难。但对于母语为拼音文字的泰国留学生而言,他们在阅读汉语文本时,可能遇到的问题之一就是在缺乏明确的词边界的情况下,很难从一串连续的汉字中识别出一个独立的词。具体情况是否如此呢?于是,我们设计了一份调查问卷,初步调查泰国留学生阅读汉语时,是否因为汉语没有词界标而影响他们汉语文本的阅读模式和阅读效率。

二 问卷调查

1.调查对象。调查对象是来自天津师范大学的60名学习汉语的泰国留学生。共发放问卷60份,收回有效问卷54份。

2.测量工具。测量工具为自编的主观态度调查问卷。

3.施测程序。调查问卷的施测时间为2008年4月初,施测地点是天津师范大学国际交流学院,采用团体施测的方式进行。

4.结果与分析。问卷调查的结果详见表1。

表1 问卷调查结果表

问卷调查结果的分析如下:(1)阅读汉语文本时,大多数泰国留学生(92.3%)表示阅读时会因缺乏词边界信息而出现阅读障碍。其中一半以上的留学生(69.2%)表示,如在汉语文本中插入词界标,将有助于阅读理解。(2)一半以上的泰国留学生(65.4%)表示,这种阅读障碍主要是出现在学习汉语的最初阶段。(3)部分泰国留学生表示在句子结构很难(46.2%),出现很多不认识的词语(35.17%),对文章内容不熟悉(21.43%),或者句子字数较多(11.5%)时,如果句中插入明确的词界标,将有助于对句义的理解。

三 实验研究

调查结果显示,大多数泰国留学生阅读汉语时会因缺乏词边界信息而出现阅读障碍。那么如果在汉语文本中插入词界标,是否会提高泰国留学生的阅读效率呢?本研究即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展开的。从认知心理学的角度讲,阅读理解是一种获取意义的认知加工过程。阅读是手段,理解是认知主体(阅读者)和认知客体(阅读材料)相互作用的桥梁,而意义获得则是阅读理解的目的。因此,对阅读理解的研究一直是语言学、心理学和教育学所共有的核心研究领域[3]。我们选取汉语中级水平的泰国留学生进行实验研究,考察在正常的汉语文本中人为地插入词界标是否能够促进他们的汉语阅读。通过眼动仪记录泰国留学生阅读汉语文本的注视时间、注视点次数、注视持续时间、眼跳等眼动指标,用以揭示泰国留学生阅读汉语文本时的认知加工过程,为推动对泰汉语教学的深入研究提供有价值的心理学依据,为对泰汉语教材的版面编排设计提供可靠的参考,以期改进初中级阶段汉语教科书的排版方式,使教材的版面设计更加科学化、人性化,提高泰国留学生的阅读效率。

(一)方法

1.被试。被试为30名天津师范大学国际交流学院的泰国留学生,男女各半,平均年龄24岁。根据国家汉语水平考试(HSK)成绩将泰国留学生分成语言能力高水平(HSK6级)和低水平(HSK3-4级)两组,每组15人。

2.实验设计。实验采用2(语言能力:高、低)×4(呈现方式:不划分词边界、划分词边界、划分字边界、干扰性划分词边界)两因素混合实验设计。其中,水平为被试间变量,呈现条件为被试内变量。

3.实验材料。从《汉语水平词汇与汉字等级大纲》(2001年修订版)的甲级词表中选取词语造句,且均为陈述句。每句所含汉字数在13到16之间,句中不含标点符号。实验中包括四种呈现方式:不划分词边界、划分词边界、划分字边界、干扰性划分词边界,分别简称为正常无空格、词间空格、字间空格和非词空格(见图1)。每个呈现方式下有16个句子。将四种呈现方式以拉丁方顺序进行平衡,构成四组实验材料,每个被试只接受其中一组实验材料,所有句子均为随机呈现。

4.实验仪器。实验采用加拿大SR Research公司的EyeLink2000型眼动仪。

图1实验中汉语文本呈现方式

5.本研究中所涉及的几个眼动指标:(1)注视点(fixation)是阅读者注视停留的地方,是反映阅读者对信息提取和加工的重要指标。(2)注视次数(fixation count)是阅读者阅读整个句子时注视点的总和。(3)句子阅读时间(total sentence reading time)是阅读者阅读整个句子的总时间,是反映阅读者对信息提取和加工的重要指标。(4)平均注视时间(mean fixation durations)是阅读者在注视点上注视停留时间的平均值(平均注视时间=总注视时间/注视点的个数)。(5)眼跳幅度(saccade lengths)是反映阅读效率和加工难度的指标。眼跳距离大,说明被试一次注视所获得的信息相对较多,阅读效率较高;眼跳距离小,说明对阅读材料的阅读具有一定的困难。(6)眼跳(saccade)是从一个注视点到另一个注视点的运动。眼动仪可自动记录向前眼跳次数(number of forward saccades)和向后眼跳次数(number of regressive saccades)。(7)回视(regression)也称“向后眼跳”,指当阅读者的注视点已经跳过某一部分后,由于对所读内容理解困难、出现歧义、漏掉重要内容或者句子有“前后照应”时,又返回前面的情况。(8)平均眼跳幅度(mean saccade lengths)是阅读者阅读过程中所有眼跳距离的平均值。(9)向前眼跳幅度(forward saccade length)是句子上发生的所有从左到右眼跳距离的平均值。(10)向后眼跳幅度(regressive saccade length)是句子上发生的所有从右到左的眼跳距离的平均值。

(二)实验结果

对呈现方式的四个水平(正常无空格、词间空格、字间空格、非词空格)以被试(F1)和项目(F2)分别进行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见表2。

表2 高、低水平泰国留学生汉语文本阅读整体指标的结果

1.平均注视时间。语言能力的主效应不显著,F1(1,28)=0.05,p>0.05;F2(1,126)= 5.27,p>0.05。呈现条件主效应显著,四种呈现条件下的平均注视时间有显著差异,F1(3,84)=84.63,p<0.01;F2(3,378)=25.61,p<0.01,为考察各呈现条件之间的差异,采用Tukey检验。在平均注视时间指标上,被试在正常无空格条件下的平均注视时间显著长于其他各条件下的平均注视时间(p<0.01),由此说明平均注视时间这一指标主要受文本呈现方式影响。文字排列越紧密,信息密度越大,加工难度越大,注视时间越长。语言能力与呈现条件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1(3,84)=2.36,p>0.05;F2(3,378)=0.51,p>0.05。

2.句子阅读时间。语言能力主效应显著,F1(1,28)=16.84,p<0.01;F2(1,126)=232.07,p<0.01,高水平组被试阅读时间显著少于低水平组被试的阅读时间。呈现条件的主效应显著,不同呈现方式之间差异显著,F1(3,84)=26.87,p<0.01;F2(3,378)=13.86,p<0.01。词间空格句子长度长于正常无空格句,但阅读时间仍显著短于正常无空格条件下的句子阅读时间,这表明词切分对泰国留学生的汉语阅读产生了一定的促进作用。字间空格句子长度为正常无空格句长的一倍,但两种条件下的句子阅读时间无显著差异。非词空格条件下的句子与词间空格条件下句子长度相等,但阅读时间显著长于词间空格以及正常无空格条件下的阅读时间。本实验曾假设受文本呈现方式熟悉度的影响,泰国被试习惯于其母语文本中无空格标记词单元的形式,因此假设他们在阅读无空格的正常汉语文本时所花费的阅读时间会少于在其他条件下的阅读时间,但结果并未证实这一假设。而词切分的形式虽然被试在视觉上不熟悉,但从句子阅读时间上看却产生了一定的促进作用。这说明词单元容易识别,促进了泰国留学生的汉语阅读。语言能力与呈现条件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1(3,84)=0.03,p>0.05;F2(3,378)=0.04,p>0.05。

3.平均眼跳幅度。在平均眼跳幅度指标上,语言能力主效应在被试分析上显著,在项目分析上不显著,F1(1,28)=0.86,p>0.05;F2(1,126)=22.88,p<0.01。呈现条件主效应显著,各呈现条件有显著差异,F1(3,84)=227.78,p<0.01;F2(3,378)=243.38,p<0.01。被试在正常无空格条件下平均眼跳幅度显著短于其他各条件,在字间空格条件下平均眼跳幅度显著长于其他各条件。字间空格条件下平均眼跳幅度最长,词间空格条件下较长,非词空格条件下略长,正常无空格条件下最短。这种趋势与文本中插入的空格数量呈正比,插入空格越多,平均眼跳幅度越大。空格的插入造成信息密度减小,被试要提取有用信息就需作出较长幅度的眼跳。非词空格句加工难于词间空格句,因此两者相比非词空格条件下眼跳幅度更小一些。语言能力与呈现条件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1(3,84)=1.49,p>0.05;F2(3,378)=2.14,p>0.05。

4.向前眼跳幅度。语言能力主效应在被试分析上不显著,在项目分析上显著,F1(1,28)=0.74,p>0.05;F2(1,126)=27.38,p<0.01。呈现条件的主效应显著,F1(3,84)=283.72,p<0.01;F2(3,378)=267.60,p<0.01,各呈现条件之间有显著差异。被试在正常无空格条件下作出最短的向前眼跳,非词空格下稍长,词间空格下更长,字间空格下最长。同等句长下,词间空格条件下的向前眼跳幅度显著长于非词空格条件下的向前眼跳幅度,因为在非词空格条件下整合词义难度更大,作出较小的眼跳幅度才能充分加工信息。语言能力与呈现条件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1(3,84)=1.78,p>0.05;F2(3,378)=2.47,p>0.05。

5.向后眼跳幅度。语言能力的主效应不显著,F1(1,28)=0.75,p>0.05;F2(1,126)=1.15,p>0.05。呈现条件主效应显著,F1(3,84)=46.16,p<0.01;F2(3,378)=69.20,p<0.01。泰国被试在字间空格条件下的向后眼跳幅度显著长于其他各条件下的向后眼跳幅度。语言能力与呈现条件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1(3,84)=0.84,p>0.05;F2(3,378)= 0.90,p>0.05。

6.注视次数。语言能力主效应显著,F1(1,28)=16.28,p<0.01;F2(1,126)=203.86,p<0.01,高水平组被试注视次数显著少于低水平组被试的注视次数,表明被试语言能力越高,注视次数越少。呈现条件的主效应显著,各呈现条件在注视次数上有显著差异,F1(3,84)=25.25,p<0.01;F2(3,378)=15.47,p<0.01。泰国被试在词间空格与无空格条件下的注视次数无显著差异,而且均显著少于在字间空格与非词空格条件下的注视次数。语言能力与呈现条件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1(3,84)=0.07,p>0.05;F2(3,378)=0.10,p>0.05。

7.向前眼跳次数。语言能力主效应在被试分析上不显著而在项目分析上显著,F1(1,28)=0.74,p>0.05;F2(3,378)=27.38,p<0.01,高水平组被试向前眼跳次数少于低水平组被试的向前眼跳次数,这与注视次数的结果一致。呈现条件主效应显著,F1(3,84)=283.72,p<0.01;F2(3,378)=267.60,p<0.01。泰国被试在正常无空格与词间空格条件下向前眼跳次数无显著差异,在字间空格与非词空格条件下无显著差异。被试在字间空格与非词空格条件下比正常和词间空格条件下作出更多的向前眼跳。向前眼跳是维持正常阅读所必须的,通过不断向前搜索信息来整合词义,从而达到理解整体句子含义。根据结果推断,向前眼跳次数与句子长度有关,同时与句子难度有关。句子越长,做出的向前眼跳越多。词间空格与非词空格条件下句长相等,但非词空格下的向前眼跳次数显著多于词间空格条件下的向前眼跳次数,非词空格条件下词语被空格隔开,加工难度大,因此被试需不断向前搜索信息。语言能力与呈现条件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1(3,84)=1.78,p>0.05;F2(3,378)=2.47,p>0.05。

8.向后眼跳次数。语言能力主效应显著,F1(1,26)=6.89,p<0.05;F2(3,378)=110.96,p<0.01,高水平组被试向后眼跳次数显著少于低水平组被试的向后眼跳次数,高水平组被试对前文的理解好于低水平组被试,因此回读更少。呈现条件主效应显著,F1(3,84)=18.64,p<0.01;F2(3,378)=8.87,p<0.01,被试在非词空格条件下的向后眼跳次数显著多于其他各条件下的向后眼跳次数,其他各条件之间无显著差异。回视大多发生在被试对材料的理解出现困难时,需要对已经读过的信息重新进行加工,非词空格条件下的词语被空格所割裂,给被试的阅读造成困难,因此回视显著增多。语言能力与呈现条件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1(3,84)=1.11,p>0.05;F2(3,378)=0.28,p>0.05。

四 结论与建议

以往的阅读研究,通常是针对学生的阅读结果(如阅读时间、阅读成绩等)来分析阅读过程,这样作出的推断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着主观性,很难客观地了解读者在阅读过程中的信息加工情况。如谢海燕在教学中发现留学生在阅读汉语时常会出现连停不当的情况。例如朗读“奥委会考察团圆满结束考察南京”这句话时,一位汉语已经达到中级水平的留学生第一次的停顿为:奥委/会考察/团圆/满/结束/考察/南京。她认为词切分错误的出现会直接导致词义理解有误,进而也会影响句义乃至语篇的理解[4]。她的分析可能是正确的,但并未得到实验支持,因为在目前的科技条件下,还不能清晰显现大脑是如何对阅读进行心理加工的。心理学研究发现,眼动是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外显的活动,阅读者的眼动模式与所阅读的文章有着密切的关系。采用眼动分析法能提供被试的连续的眼动数据,我们可以通过这些数据对被试的阅读过程进行精细的分析并深入地了解阅读过程,这对探索阅读过程的本质具有重要意义,对改进阅读教学方法有重要作用[5]。

考察不同汉语水平泰国留学生阅读有无词界标的四种汉语文本发现:

首先,对于中级汉语水平的泰国留学生,在汉语文本中插入词界标能大大提高他们的汉语阅读效率。这一结果与以韩国、美国留学生为被试的实验结果呈现相同的趋势①,说明插入词界标可能对于以拼音文字为母语的一些国家的汉语学习者均能产生一定的促进作用。

其次,正常无标记和插入字界标的汉语文本对泰国留学生阅读未产生促进或阻碍作用,但人为错误地划分词界标对留学生的汉语阅读起阻碍作用。这说明词界标的插入能清晰地将句子划分成一个个独立的词语单元,使阅读者在汉语文本中很容易辨别出词,进而对词进行视觉编码,激活心理词典的语义表征,最终达到语义通顺。

再次,在泰国留学生内部,汉语高水平者与低水平者在眼动指标上存在着显著差异,高水平者阅读时间更短、注视点更少。在此基础上构建“熟练者”与“非熟练者”眼动模型,有助于有针对性地开展阅读教学,提高汉语低水平留学生的阅读效率。

最后,比较留学生阅读插入字界标和词界标汉语文本的眼动情况,发现插入字界标记后不会对留学生阅读汉语文本产生促进作用。由此推测留学生阅读汉语时信息加工的基本单位是词。汉语文本的知觉广度是2.6个汉字,约相当于一个双音节词,由于双音节词在现代汉语中占绝对优势,可进一步推测:泰国留学生阅读汉语时信息加工的最小单位是双音节词。冯胜利认为,汉语最基本的音步是两个音节,汉语最小最基本的音步是“标准音步”,“一般情况下,标准音步有绝对优先的实现权”[6]。本研究结果与冯胜利的观点有一致性,笔者认为“词界标”也可以说成是“韵律界标”。

基于上述结果,笔者提出的教学建议是,今后对泰汉语初中级教材排版时,改变现有排版方式,在汉语文本中插入词边界标记。

注释:

①参见Yupeng,Liusu.A Study on Eye Movement of Korean Students Reading Chinese Texts with or without Marks for Word Boundaries.RecentAdvancesofAsianLanguageProcessingTechnologies(IALP)2009,332~337,EI检索;于鹏《美国留学生阅读有无词界标汉文本的眼动研究》,载《汉语教学与研究》2010年12期,第437-448页。

[1]中国高等教育学会.外国留学生教育管理分会统计数据[EB/OL].[2010-03-01].http://cafsa.org.cn.

[2]孔子课堂落户泰国王宫[EB/OL].[2009-06-17].http://news.sohu.com/20090629/n264823417.shtml.

[3]于鹏,焦毓梅.韩国大学生阅读不同主题熟悉度汉语说明文的眼动实验研究[J].汉语学习,2008(1):101-105.

[4]谢海燕.中高级留学生汉语阅读词界识别能力研究[D].广州:暨南大学,2006.

[5]沈德立.学生汉语阅读过程的眼动研究[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1:前言.

[6]冯胜利.汉语的韵律、词法与句法[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3.

AStudyonEyeMovementofThaiStudentsReadingChineseTextsWithorWithoutMarksforWordBoundaries

JIAOYu-mei1,YUPeng2

(1.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5,China;2.College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and Exchange, Tianjin Normal University,Tianjin 300074,China)

By comparing the eye movement data of Thai students reading Chinese texts with or without marks for word boundaries, we find that: To Thai students, the Chinese words represent more psychological reality than Chinese characters. The reading efficiency of Thai students can be immensely improved by inserting word boundary marks. It is, therefore, suggested that when publishing Chinese textbooks intended for Thai students of middle school, we should adjust the way we do typesetting today and insert word boundary marks into the text.

Thai students; word boundary marks; Chinese text; eye movement

2010-11-20

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汉字与非汉字文化圈留学生汉语篇章阅读模式及阅读效率的比较研究”(09CYY018);天津市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现代汉语句法歧义消解的实验研究”(TJZW10-2-517)。

焦毓梅(1974-),女,河北安国人,北京师范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博士后科研流动站博士后,天津外国语大学国际交流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对外汉语教学和应用语言学;

于 鹏(1973-),男,河北沧县人,天津师范大学国际教育交流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对外汉语教学。

H195.1;G444

A

1674-9014(2011)01-0139-06

刘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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