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丽

（1.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广东 深圳 518000；2.深圳大学经济学院，广东 深圳 518060）

国际金融危机后的新贸易保护主义及其对中国的影响

刘伟丽1，2

（1.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广东 深圳 518000；2.深圳大学经济学院，广东 深圳 518060）

金融风暴之后的新贸易保护主义增强了世界各国的贸易摩擦，其理论基础可以从新新贸易理论、政治经济学和新贸易壁垒理论的视角来分析。此次新贸易保护主义的特点及其对中国的影响主要表现在：更隐蔽的政府干预政策；传统贸易壁垒和新贸易壁垒措施频繁使用；以及贸易摩擦频繁发生等。对此，中国政府需要采取相应的对策和措施。

国际金融危机；新贸易保护主义；世界贸易组织

一、引 言

当今世界已经进入到经济全球化时代，一国的经济发展状况，会波及到其他国家，同时，贸易自由化的进程，国与国之间的贸易联系越来越密切，引起的贸易纠纷也越来越多。2008年9月国际金融危机之后，世界各国经济增长处于停滞状态，贸易保护主义重新抬头。由于中国出口产品的类型、结构和规模，在这次新贸易保护主义中受害最深。中国不仅面临来自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国家的频繁贸易救济调查，还有来自印度等发展中国家的贸易救济调查。就在2009年全球经济低迷、世界贸易缩减之际，中国的出口却超过德国成为世界第一出口大国。此时，针对世界各国的贸易救济调查虽已呈下降趋势，全球新发起的包括反倾销、反补贴、保障措施和特保等在内的进口限制贸易救济调查案件同比下降，但针对中国的贸易救济调查却在上升。2010年第一季度，世界贸易组织有13个成员发起新的贸易救济调查，其中，发展中成员发起的调查占74%，其余为发达成员发起；中国的出口产品继续成为贸易救济调查的重点对象，约47%的新增调查针对中国[1]。根据权威机构的预测，针对中国的贸易救济措施仍会继续上升。面对这种情况，我们需要对此次新贸易保护主义的理论基础和特点进行分析，以期从中找到中国的应对措施。

二、新贸易保护主义的理论基础

（一）新新贸易理论

新新贸易理论不同于传统贸易理论和新贸易理论。传统贸易理论建立在完全竞争市场基础上，新贸易理论建立在规模经济和不完全竞争市场基础上，它们都进行国家层面和产业层面的宏观研究和中观研究；而新新贸易理论以异质企业贸易模型和内生边界模型为主要内容，进入企业和产品的微观层面进行研究，模型中引入企业异质性的新假设条件。

产品内贸易理论作为新新贸易理论的一个重要分支，其主要内容是一个产品的生产过程至少在两个国家完成，产品内贸易方式也成为当今国际贸易的主要方式之一[2]。在金融危机之时，为了保护本国的经济，巩固自己的政治地位，实施贸易保护主义，产品内贸易就会产生放大效应，阻止本国的贸易进口，如果进口的是中间投入品，那么不仅会使中间投入品的贸易下降，还会通过价值链的传导效应，使最终产品的贸易额下降；如果进口的是最终产品，那么不仅会使最终产品的贸易额下降，还会使中间投入品的生产减少，中间投入品的贸易额也会下降。所以，如果世界的贸易壁垒措施提高，那么全球的贸易额将因为产品内贸易的放大效应而急速下降[3]。

以中国的加工贸易数据为例，1995年加工贸易出口额为737亿美元，首次超过一般贸易出口额的713.70亿美元，中国加工贸易开始在出口贸易中占据重要地位，并逐年递增[4]。2002年中国进出口货物贸易总额6 208亿美元，出口额256亿美元，其中进料加工贸易为2 205亿美元，来料加工装配贸易为816亿美元，进料加工贸易和来料加工装配贸易的增值率分别是50%和39%。2008年进出口货物贸易总额增至25 633亿美元，出口额14 307亿美元，进口额11 326亿美元。其中，进料加工贸易为8 529亿美元，来料加工装配贸易为2 007亿美元，进料加工贸易和来料加工装配贸易的增值率分别是96%和23%；2009年进出口货物贸易总额降为22 072亿美元，其中出口额12 015亿美元，进口额10 057亿美元。其中，进料加工贸易下降为7 399亿美元，来料加工装配贸易下降为1 694亿美元，进料加工贸易和来料加工装配贸易的增值率分别是100%和23%；2010年1-4月，进出口货物贸易总额8 560亿美元，出口额4 361亿美元，进口额4 199亿美元；其中进料加工贸易为2 696亿美元，来料加工装配贸易为635亿美元，进料加工贸易和来料加工装配贸易的增值率分别是88%和6%。中国加工贸易在对外贸易中的比率很高，说明中国参与世界垂直专业化水平很高，并不断提高，2009年由于国际金融危机和新贸易保护主义的影响，中国加工贸易下降的趋势大于一般贸易，2010年对外贸易恢复后，加工贸易呈显著上升趋势，验证了产品内贸易理论的扩大效应。

以全球数据为例，世界贸易组织2010年3月26日公布的数据显示，2009年全球商品贸易下降了12.2%，是70多年来的最大降幅。2010年第一季度全球商品贸易额比上年同期增长约25%，其中，全球出口额同比增长了27%，进口额增长了24%，世界贸易额回升幅度较大，有关学者预测世界贸易将随着各国经济的不断复苏，会有较大幅度的提升，世界贸易组织预计2010年全球商品贸易将强劲反弹并增长9.5%[5]。这些数字，也验证了产品内贸易是贸易保护主义的加速器。

（二）政治经济学分析

国际金融危机引起经济和社会问题趋于严重之时，政府制定贸易政策就是一个全盘考虑经济和政治的问题。采取一项贸易政策和措施，涉及到各方的利益权衡，在对自由贸易和保护贸易进行国家和世界的福利分析时，得到的结果总是自由贸易使各国的福利和世界福利增加；当实施贸易保护措施时，各国的福利有所不同，但世界的福利几乎都趋于下降，对实施贸易保护措施的国家来说，政府要在消费者、相同产业、行业协会等之间进行权衡，来制定对其有利的贸易保护措施，这一措施也许对实施贸易保护措施国来说，不是利益最大化，但对其政治目的来说是利益最大化，就有激励去实施贸易保护主义。

世界贸易组织推进的关税递减协议取得的成果是各国的关税税率不断下降，但关税减让，并不代表消除了要求贸易保护的政治压力，各国开始寻求关税以外的非关税壁垒和新贸易壁垒。与关税相比，这些隐形的壁垒措施带来的经济效率损失更大，造成的贸易扭曲更加严重。在全球化的今天，尽管实施贸易保护主义对实施国的福利为负，即政府虽然知道贸易政策不一定对本国有利，但为了自己的政治目的，往往还是有实施的可能性[6]。

（三）新贸易壁垒理论

随着世界贸易组织致力于建立自由、公开、公平和公正的世界贸易体系，关税和传统非关税壁垒等贸易措施不断失效，与贸易有关的技术标准、环境标准以及劳工标准成为主要的新贸易壁垒措施，这些措施的实施加剧了各国的贸易摩擦。相对于传统的显性贸易摩擦，有人称之为隐形贸易摩擦。这些摩擦建立于更高的与贸易有关的技术标准、环保标准、劳工标准之上，世界贸易组织在这些标准上有一个规定，即各国制定的标准是“基于国际标准”的，具体而言，各国制定的标准可以等于或高于国际标准。

为了保护人、动植物的安全和自然环境，制定更高的标准是有其合理性的，所以世界贸易组织的法律条文中有相关规定。例如：关贸总协定（GATT）1994第20条一般例外中规定，下列措施在条件相同各国间不会构成任意的或无理的歧视手段，或者不至于形成对国际贸易的限制，则不得将本协定说成是妨碍任何缔约方采取或实行下列措施：（a）为维护公共道德所必需的措施；（b）为维护人和动植物生命与健康所必需的措施；（c）为保护可用竭的自然资源所必须的措施。但与贸易有关的技术标准、环境标准、劳工标准一旦被滥用，就成了新贸易壁垒的手段，用来限制本国进口的相关商品，却又很难区分其合理性[7]。

《2005年世界贸易报告：贸易、标准和WTO的关系研究》中指出，针对目前出现的环境壁垒和社会壁垒等问题，由于各国之间的技术和经济发展水平不同，各国为了维护人、动植物的健康和保护环境，制定了不同的劳工标准和环境标准。单边标准加大了各国之间相互认证的成本，也成为阻碍贸易自由化的技术性贸易壁垒。

世界发达国家，例如欧盟、美国、日本都有自己的技术标准、环境标准和劳工标准，对进口产品需要实施本国的标准。为了解决各国的分歧，达到更高的市场准入水平，国际电工委员会、国际标准化组织和国际劳工组织提供给WTO国际标准和技术支持，通过多边贸易协定，利用WTO的平台构建出相互认同的技术、环境和劳工标准政策，实现关税和国内技术、劳工和环境标准的有效组合，这一组合要低于非合作的关税组合，可以解决单边劳工和环境标准造成的非效率现象和贸易障碍。但是在现实中，尤其是当经济下滑之时，各国还是有制定与贸易有关的单边技术、劳工和环境标准的激励，并成为主要的技术性贸易壁垒措施。

三、新贸易保护主义的特点及其对中国的影响

金融危机之后的贸易保护主义，与之前的贸易保护主义有许多相似之处，都是试图利用关税、非关税壁垒、新贸易壁垒等措施，阻挡其他国家的商品进口，保护本国的相同产业和就业岗位。此次发生的贸易保护也有其新的特点：

（一）更隐蔽的政府干预政策和措施

金融危机来临，为了刺激本国经济，保护本国的就业岗位，各国纷纷实行带有非常明显排外和歧视倾向的政府干预政策和措施，其中大多隐含对本国贸易的保护。例如：2009年2月13日，美国国会通过的刺激经济计划中，“购买美国货”和支持夕阳产业的条款就带有明显的贸易保护主义色彩，虽然国内外各方强烈反对，但在最后的计划中还是没有删除这些条款。美国、欧盟、日本政府对汽车产业的资金援助政策、西班牙的“移民自愿遣返计划”、阿根廷通过调整许可证制度等非关税壁垒措施，降低中国等国家产品对其的进口。印度政府针对中国玩具、奶制品、部分钢铁产品采用阻止进口的禁令，并增加多种强制认证。

（二）传统贸易壁垒措施和新贸易壁垒措施频繁使用

1．传统贸易壁垒

此次新贸易保护主义体现在关税、反倾销、反补贴、保障措施和针对中国的特别保障措施频繁以及混合使用，很多国家的关税水平趋于上升，贸易摩擦也从传统领域向高新技术领域蔓延。中国出口的产品价格低廉，数量巨大，所以多年来一直遭遇频繁的反倾销调查，国际金融危机增强了针对中国的反倾销调查；在发达国家逐渐给予中国市场经济地位的情况下，又拿起了反补贴的武器针对中国的出口产品，所以目前中国面临的“双反”会越来越多；针对进口产品实施的保障措施也是各国阻止急速增加进口的有效手段；中国在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时，签署的特别保障条款给他国可乘之机，启动“特保”阻止中国产品的出口。2010年6月30日，欧盟首次针对中国数据卡发起反倾销调查及保障措施调查，欧盟的此举说明国际贸易摩擦已经延伸到高新技术领域，并在“双反”的基础上，出现反倾销和保障措施并用的贸易保护主义趋势[8]。

2．新贸易壁垒

技术壁垒、绿色壁垒、社会壁垒和知识产权等新贸易壁垒措施，仍然是发达国家利用其技术优势频繁使用的壁垒手段。发达国家不断推出新的技术标准、法规和合格评定程序，给中国出口企业设置更高的技术壁垒，削弱了中国出口产品的竞争力。例如：欧盟通过了新的玩具安全指令，欧盟议会和欧盟理事会正式通过的化学品注册、评估、授权和限制法规（简称“REACH”法规）等等。美国在公布的2010年“特殊301”报告中，中国仍然在“重点观察名单”之中，并认为中国的自主创新政策有损贸易公平，损害了美国知识产权持有人的利益。

（三）贸易摩擦频繁发生

国际金融危机后至2010年7月23日，提交WTO争端解决的贸易救济案件显著增加，美国、欧盟、加拿大、澳大利亚、俄罗斯等发达国家和印度、韩国、阿根廷、巴西、韩国、墨西哥、秘鲁、南非、土耳其 、乌克兰、印尼、新西兰、中国、哈萨克斯坦、哥伦比亚、厄瓜多尔、巴基斯坦等发展中国家，先后发起了451项贸易救济调查和复审，其中美国、印度、欧盟、中国发起的贸易救济调查分别是120、79、65和20件，针对中国的反倾销、反补贴、保障措施、特别保障措施不断增多，直接对华的案件251件；针对中国的特别保障措施6件；各国针对产品的39个保障措施也同样涉及中国产品；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启动的337调查高达75起[9]。

中国成为此次贸易摩擦的最大受害者，很多涉案的产品在最终裁决之后，被征收高额的反倾销和反补贴惩罚性关税。由于应诉的成本高昂，耗费时间长，很多企业都选择了不积极应诉。根据涉案企业的最终记录，不应诉的企业被征收高额的惩罚性关税，丧失了对方的市场。而积极应诉的企业，则可能赢回市场。在贸易摩擦频发之时，很多企业陷入了应诉还是不应诉的两难抉择之中。

贸易摩擦频繁发生，削弱了中国出口产品的国际竞争力，增加了出口产品的外贸风险。同时，贸易救济措施的示范和传导效应增强。针对某一产品的反倾销、反补贴、保障措施等贸易救济调查和措施，很容易被其他国家效仿，实行类似的贸易壁垒。

四、中国的应对措施

（一）利用世界贸易组织的争端解决机制

世界贸易组织的争端解决机制虽然没有军队等强制性的工具，但它却能成功地解决各国之间的国际贸易纠纷。世界贸易组织试图让各成员国明白经济全球化时代，国与国之间的贸易利益是息息相关的，坚持维护世界贸易组织达成的各项协议，对各国都有利，所以争端解决机制是一个神奇的能够有效解决贸易纠纷的机制。中国中央政府、各级地方政府、进出口企业应该深入了解世界贸易组织的争端解决机制，运用其解决遭遇的贸易纠纷。中国的企业也应联合起来，充分发挥自身、行业和政府的力量，积极应诉，避免因消极应诉而丧失对方市场和潜在的世界市场。

（二）提高出口产品质量，促进中国出口产业的升级换代

中国的玩具和机电等产品频繁遭遇召回问题，所以，中国的出口产品需要提高产品质量，积极研究各国与产品质量相关的标准和法规，增强中国产品的国际竞争力。

根据前文的数据，进料加工贸易远远超过来料加工装配贸易，说明中国中间产品贸易的结构正在提升。2009年中国出口超过德国成为世界第一出口大国，进料加工贸易的增值率增加到100%，表明中国自主选择原材料进口，进行加工生产的能力提高，自主创新的产品增多，中国从中获得的附加值提高；来料加工装配贸易在2010年前4个月锐减6%，说明中国被动参与加工贸易正在减少，中国减少了低附加值的加工贸易。中国需要进一步加大进料加工贸易，提高我国企业在对外贸易中的自主进口权，提升自主创新能力，降低来料加工装配贸易的比率。

中国出口产业也要从低附加值的劳动密集型产业转向高附加值的技术和资本密集型产业，以及服务外包业，以提高中国在全球产品价值链中的位置，提升中国产品的全球竞争力。从区域发展视角看，在产业转移的过程中，也要考虑到东部沿海的广东、江苏、上海、浙江等11省，以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主的加工贸易趋于饱和，土地、劳动力等价格提高，资源环境紧张的状况。同时，应加强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加速大连、上海、北京、深圳等城市的IT服务、软件生产和商务流程服务外包的进程和规模，向中西部各省转移劳动密集型产业，充分利用中部崛起和西部大开发政策，全国形成阶梯形的区域发展模式。

（三）均衡限制出口政策和扩大进口政策

2007年7月23日，中国政府公布了新一批《加工贸易限制类商品目录》，包括纺织纱线、布匹等在内的商品被列为加工贸易限制类商品，其中涉及到的纺织品10位商品税号共1540个。中国政府应继续采取措施抑制低附加值、低技术含量产品出口，鼓励高附加值、自助研发和高新技术产品出口，鼓励稀缺、高耗能的原材料和中间投入品的进口，促进产业升级换代和增长方式的改变。

2010年3月，中国首次贸易逆差为72亿美元。说明中国限制低附加值产品的一些出口和促进进口的贸易平衡政策已经奏效，进口增加可以缓解因出口引起的贸易摩擦。2010年针对中国的贸易审查，中国及格通过，但是仍指出中国限制出口的政策，违反了世界贸易组织自由贸易的宗旨，所以中国在采取限制出口政策时需要谨慎，不要步入“灰色区域措施”的陷阱。

（四）发挥行业协会作用

发达国家的行业协会力量非常强大，可以联合相关企业，当行业受损时能够发挥协调作用，为贸易纠纷提供重要的社会力量。中国的行业协会发展较为落后，其力量正在提高，当贸易摩擦发生时，行业协会可以联合受损企业，集中应对他国的贸易救济调查，避免单个企业无力应诉的局面，在政府与企业之间形成纽带作用。中国很多行业协会帮助企业成功赢得诉讼，证明了行业协会的力量不容忽视。2007年5月13日，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快推进行业协会商会改革和发展的若干意见》指出，行业协会要组织中小企业联合行动，开拓国际市场；主动参与协调对外贸易争议，维护正常的进出口经营秩序。中国应继续积极推进行业协会的发展，加强协会和商会的相关立法。

[1]张辉.2010年第一季度全球新增贸易救济案同比降20%[EB/OL].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http://www.cacs.gov.cn/cacs/news/newshow.aspx?str1=2&articleId=71280，2005-05-26.

[2]卢峰.服务外包的经济学分析：产品内分工视角[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3]Yi,Kei-Mu.“The collapse of global trade:the role of vertical specialization,”?in Richard Baldwin and Simon Evenett,eds.,The collapse of global trade,murky protectionism,and the crisis:Recommendations for the G20,A VoxEU.org Publication.2009.

[4]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M].中国统计出版社，1996.

[5]王珊珊.WTO：2009年全球商品贸易降幅创70年纪录2010年将增9.5%[EB/OL].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http://www.cacs.gov.cn/cacs/news/newshow.aspx?str1=2&articleId=68377，2010-03-30.

[6]阿维纳什·K·迪克西特.经济政策的制定：交易成本政治学的视角[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

[7]科依勒·贝格威尔，罗伯特·W·思泰格尔.世界贸易体系经济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

[8]张硕.警惕贸易保护向高科技领域蔓延[EB/OL].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http://www.cacs.gov.cn/cacs/news/paihangshow.aspx?articleId=73602，2010-07-12.

[9]根据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整理而成，2008.9-2010.7.

【责任编辑：林莎】

Abstract：The new trade protectionism after the financial crisis increased the trade frictions between countries around the world.Its theoretical basis can be analyzed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new trade theory,political economy and the theory of new trade barriers.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current new trade protectionism and its influence on China are mainly reflected in the following aspects:more concealed government intervention policies,the frequent use of traditional and new trade barriers measures and frequent occurrences of trade frictionsetc.To dealwith these,the Chinese governmentshould take corresponding measuresand countermeasures.

Key words:international financial crisis；new trade protectionism；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New Trade Protectionism After the International Financial Crisis and Its Impact on China

LIU Wei-li1，2

(1.China’s Economic Research Centre,Beijing University,Shenzhen Guangdong 518000；2.School of Economics of Shenzhen Vniversity 518060)

F 740

A

1000－260X（2010）05-0076-05

2010-07-25

博士后基金项目“中国离岸外包优势定位的博弈研究”（20080440278）；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中国离岸外包区位选择的决定因素及其优势定位的博弈研究”（09YJA790142）；深圳市哲学社会科学“十一五”规划课题“基于产品内贸易分工视角的深圳产业竞争力研究”（115A037）；深圳大学人文社科项目“环境标准、劳工标准与战略性贸易摩擦研究”（X0616）

刘伟丽（1977—），女，黑龙江牡丹江人，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博士后、深圳大学副教授，从事国际贸易问题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