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珏，梁符妹

(海南广播电视大学 国际旅游学院 思政教学部，海南 海口 570208)

一、引 言

2019年6月，海南省旅文厅、财政厅、人社厅和教育厅联合下发《关于印发海南省酒店业人才培养实施方案的通知》(以下简称《方案》)。海南将通过实施方案，加快推进与国际旅游消费中心建设相适应的现代酒店业人才培养体系建设，全力服务海南自贸区自贸港建设(1)海南省新闻办.《海南省酒店业人才培养实施方案》新闻发布会，参见：http:∥www.hainan.gov.cn/hainan/zxxx/201907/4acbcf7aa9f940449c21e231b563cac1.shtml,2019-06-30.。

海南广播电视大学(以下简称“海南电大”)作为“优秀成人继续教育院校”和“海南酒店餐饮业职业教育示范院校”，积极参与海南省酒店业人才培养项目(以下简称“酒店项目”)。海南电大将采用开放教育“二元制”人才培养模式，为海南酒店业培养大专层次人才。

海南电大已与多个酒店达成合作办学，在全省范围内开设“驻店班”与“地方班”。酒店合作“驻店班”有2家：海南棋子湾开元度假村的“开元班”、陵水香水湾君澜度假酒店的“君澜班”；而在海口、文昌、琼中、万宁等地，则根据酒店意愿及生源情况，发挥系统办学优势，在地方学院、学习中心就近开办“地方班”。如“文昌班”，集中了来自文昌维嘉国际大酒店、文昌文城华顿商务酒店、文昌文城常青酒店等多个酒店的近60位学生，安排在文昌学院开展授课。“琼中班”集中了琼中云湖度假酒店、琼中宾馆、琼中乐园酒店三个酒店的42名员工(学生)，在琼中学习中心组织面授辅导。

调研组针对酒店项目学生开展调研，形成调研报告。

(一)调研目的

了解开放教育“二元制”人才培养模式实施初期，海南电大酒店项目学生学习需求和学习过程所遇到的困难，以便学校能够为其提供合适的学习支持服务，帮助其取得更好的学习效果。

(二)调查方法

本次调研以问卷调查法为主，辅以文献资料法与访谈法。

问卷调查法。本次调研设计了《海南省酒店业人才培养项目学生调查问卷》。通过问卷星发放并收回问卷106份，其中校部49份、地方学院57份。

文献资料法。收集论著、新闻报道、省内外相关政策文件等。

访谈法。向合作酒店管理人员了解相关情况。

(三)问卷内容

包括个人基本信息、学习需求、学习支持服务等三部分。(表1调查问卷内容)

表1 调查问卷内容

(四)调查对象基本情况

1.地域。受调查者为海南电大酒店项目学生，分布在海口、文昌、琼中、万宁、陵水、昌江等地。

2.性别。其中男性占56%，女性占44%。

3.年龄。21—30岁学生比例最高，约占43.4%；31—40岁学生，约占41.5%；41—50岁学生约占11.3%；18—20岁学生仅占3.8%。这与学生实际年龄分布情况相当。

据向学生了解，由于学费由政府补贴，所以收入水平对学生学习积极性影响不显著。

(五)调查时间

2019年12月—2020年1月。

二 调查结果分析

(一)学生学习需求现状

1.学习需求与学习动力较强

(1)学习需求与动力在一定程度上与年龄有关

受调查者年龄构成与实际学生年龄构成相符。学生学习需求与动力在一定程度上与年龄有关。

从被调查者年龄分布来看，21—40岁学生比例最高，占84.9%。该年龄段在职业生涯规划初期与中期阶段。学生处于事业起步和发展期，有的为所在酒店的中坚力量，个别学生担任部门经理职务。因此，大部分学生正处于需要更新知识，开拓眼界，提升学历阶段，此时学习能力也较强，一般有较明确的学习需求，学习动力强劲。

20岁以下的仅占调查人数的3.8%。据向酒店人力资源部门了解，刚刚高中、中专或职中等毕业的员工还没有意识到学历提升的重要性，缺乏知识恐慌，报读大专的积极性较低。

41—50岁学生约占11.3%，但45—50岁的受调查学生仅占3.8%。酒店方认为，年龄在45岁以上的员工也没有学习动力。这部分员工认为，自己已经过了学习的黄金时期，且资历、工作经验比学历更重要。

(2)珍惜受教育的机会

学生在回答是否“热爱学习”时，90%以上的学生答案是肯定的，但其中约50%的学生回答“没有时间”，余下50%则回答“即便没有时间也可有效利用碎片化时间学习”。值得重视的是，仍有个别学生回答“不爱学习”，但“为了顺利毕业而学习”或“担心自己毕不了业”而学习。

(3)学习目的明确，态度主动积极

郑淮，马林，李海燕(2015)认为成人学习不仅目的明确,学习态度也相当主动。有学者(1999)认为，成人学习的自主性主要表现在主动性、选择性、自学性等三方面(2)郑淮，马林，李海燕：《成人教育基础理论》，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第34页。。

据了解，学生最主要学习目的依次是获取更高学历文凭、提高工作技能、提高收入、提高生活品质等，没有学生不明确学习目的。因此，约94%的学生认为学习对工作“重要”，没有学生回答“不重要”或“不清楚是否重要”。

学生认真思考“取得更好的学习效果”的方式。选择的依次为“制订详细的学习计划”“与小组成员一起学习”“有老师监督”，有1位学生表示通过“交流和沟通”更好地学习。

学生“喜欢的学习形式”依次是网上教学、实践教学、教师面授、直播课、讲座、与他人“交流与沟通”。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一方面学生认可网上教学资源，另一方面网上学习是其利用碎片化时间自学的最有效途径之一。学生的教学建议依次是安排实践课程，优化线上教学资源，做好英语教学、辅导员安排、师资选聘、企业导师选聘等。成人学习目标明确,学习以及时、有用为取向,以解决实际问题为核心。

2.重视毕业率

对于学习，学生最担心的是考试通不过(54.39%)、 拿不到毕业证 (29.82%)、 上课听不懂(5.26%)、教师授课水平低(3.51%)、无所谓(1.75%)。实际上，重视考试通过率最终目的也是为了顺利毕业。这说明，工学矛盾等原因造成成人学习者学习动机取向的功利性。

3.学习兴趣与成人工作需要及教师水平相关

学生选择“最感兴趣的三门课程”依次分别为酒店管理概论、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最青睐酒店管理概论课程，主要取决于学生目前所从事的工作性质和内容。对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等2门思政课也很感兴趣，说明成人学生对思想政治修养的提高有了主动性和积极性。

考虑到海南自贸港建设、提升酒店业国际化水平、增强自身管理与服务能力需要，近一半学生认为“有必要提高英语口语水平”。其中约50%的学生希望通过下载软件的形式自学，剩余学生希望通过面授课或培训形式提高。

值得关注的是，地方学院学生挑选的“最喜欢的三位教师”所授课程与“最感兴趣的三门课程”一致，说明教师的授课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学生的学习兴趣。据了解，学生“最感兴趣的三门课程”与“最喜欢的三位教师”中排名前三不包括管理学基础课程及其教师。该门课程为学校公共课，授课者基本为相关学院外聘教师；另外形势与政策、管理英语1课程为直播课，学生对这2门课认可度不高，在一定程度上与直播课导致的师生面对面交流缺失有关。实际上，学生“喜欢的学习形式”中，“直播课”排名在“网上教学”“实践教学”“老师面授”之后。

(二)学习支持服务

1.获得来自所在单位的支持

约73%的学生表示获得所在单位或部门学习上的支持，约22%的学生表示获得的重视程度为“一般”。但地方学院有1位学生表示所工作的企业或部门“不重视”；有5人“不清楚”是否获得来自单位的支持。这说明绝大多数项目实施单位还是重视或者比较重视该项目的，这对于项目的顺利推进大有裨益。

2.对教师水平总体评价较高

约72%的学生评价教师水平“很高”，教师上课“无不良行为”；约93%的学生表示，教师“认真上课”；没有学生担心“教师授课水平低”。这归因于学校从省外高校聘请优质师资授课。如，聘请西南政法大学博导、硕导为学生开设讲座课；从省内的海南师范大学、海南经贸职业技术学院等省重点高校、国家骨干高职院校聘请优质师资，其中教授2人、副教授1人，博士1人、硕士2人，“南海系列”育才计划培养对象1人。所聘教师深受学生好评。另外，通过开展国家开放大学“酒店管理概论”课程网络教学团队、“旅游经济学”课程实施教学团队申报与建设等工作整合国家开放大学师资力量。仅有1人认为，教师“上课敷衍了事”，有2人指出教师授课有“照本宣科”现象。这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学生对海南电大教育教学工作的认可。

3.“双辅导员制”效果较好

考虑到更好地为成人学习服务，海南电大实施学校、酒店“双辅导员制”。近85%的学生认为与辅导员沟通不存在障碍，同时认为“没有问题需要与辅导员沟通”，但有个别同学不知道辅导员姓名。值得关注的是，有极少数同学认为“辅导员不愿或缺乏耐心与学生交流”“自己不愿与辅导员交流”。“双辅导员制”实施效果总体较好。

(三)存在的问题

1.评教行为存在的问题

王琳，易晓丽(2014)曾指出，成人学生评教中存在评价教师不够客观等问题(3)王琳，易晓丽：《提高成人高校学生评教有效性探析》，《继续教育研究》2014年第7期。。值得注意的是，在回答是否存在“教师上课不良行为”这个问题时，有2位学生(占受调查学生数的1.88%)选“是”，这表明其尚不清楚“教师上课不良行为”的内涵。但其中1人没有回答不良行为表现，另外1人回答有4种“不良”表现：传播反党反社会言论；课堂上吸烟、接打手机等；缺乏责任心、对学生的问题或学习困难不理不问；奇装异服或衣冠不整。由于为匿名，无法直接向学生核实情况，经向酒店方辅导员了解核实，教师无类似不良行为。这说明个别学生尚不明晰“教师上课不良行为”的内涵，未理解教师“传播反党反社会的言论”行为的表现及其严重性。学生评价因而不完全与教师教学实际情况相符。

2.教学中存在的问题

(1)学习过程中遇到困难

在大专学习过程中，学生“所遇到的困难”，按选择项目数目多少依次是：没有时间学习、自身学习基础较差、工作量大、缺乏便捷渠道获取教育培训项目信息、缺乏学习动力和毅力、所在企业或部门不支持、不懂上网。

学生认为，家庭、工作、学习兼顾压力大，耗费大量时间与精力。国内辍学研究文献中常把工学矛盾作为成人学习者难以逾越的障碍。有的学生认为“自身学习基础较差”；个别学生表示，“只使用手机的通讯功能，不大会用qq、微信、电脑，不太习惯在网上学习”。值得一提的是，仍有个别学生表示“所在企业或部门不支持”是最大的学习困难。

(2)暂未开展实践教学

“实践教学”是学生“喜欢的学习形式”之一，学生教学建议中排名首位的是“安排实践课程”。这说明, 成人学习目标明确, 主要学习目的是解决职业与生活中所面临的现实问题；学习以及时、有用为取向,以解决实际问题为核心(4)邢智强：《交通运输行业职业培训与实践》，北京：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17年版，第27页。。海南电大虽较早计划实施“毕业证+职业资格和技能证书”双证教学，但至今尚未开展相关培训工作，未构建酒店专业教学实践基地；重视学历教育，重视筑牢学生的理论知识基础，但在一定程度上忽略实践能力培养。

(3)缺乏学习的内生动力

应当引起重视的是，有学生表示“不爱学习”“缺乏学习的动力和毅力”。有个别学生考虑到学习时间不足等困难，有退学的想法。这在一定程度上验证了国内辍学研究文献中的结论：工学矛盾是辍学的主要诱因。众所周知，海南省酒店业人才培养项目由海南省旅游和文化广电体育厅、省财政厅、省人社厅、省教育厅联合举办，旨在提升海南酒店业人才学历层次、技能水平和职业素养，为公费学习项目。学生应倍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但还是有部分学生思想认识不到位，学习态度不端正，缺乏学习的主动性。

三、建 议

(一)打造“1+X”教育教学新模式，迎合学生学习需求

1.学习平台“1+X”，打造线上线下二元混合式教学模式

“网上教学”是学生“最喜欢的学习方式”。此外，通过调查得知，仅有1位学生表示“不懂上网”，且大部分学生青睐网上学习方式，这为实施线上线下二元混合式教学模式奠定了基础。海南电大应发挥自身在远程教育领域的优势，优化酒店专业教育教学资源，以打造酒店管理大专学历教育教学平台，形成“人人受教育、时时受教育、处处受教育”的远程教育新格局。

线上主要依托国开学习网平台，完成基本理论及虚拟模拟实训的学习；线下主要通过面授和实践教学形式，采取“校企双主体、工学一体化”教学方式，对接酒店业技能岗位要求。

要为学生打造多个学习平台，可借鉴西安电大经验:学生通过移动终端登录西安电大开发的“任我学”的学习APP，进行“选课、学习、作业、测评、查询”一站式自主学习；还可借力海南高校课程共享联盟，也可对接国家开放大学学习资源、海南电大资源等远程教育平台资源，丰富教育教学资源。

值得注意的是，学生不关注“开放教育入学指南”，忽略了入学指南的重要性。教师要上好入学教育第一课，帮助其重视该课程，掌握开放教育学习方法与技巧，为开展多平台学习奠定基础。

2.培养模式“1+X”，兼顾学历教育与实践能力培养

鉴于“安排实践课程”是学生学习建议首选，应以学历教育为核心，推进实践教学改革，与酒店合作就地打造实践教学基地，做好职业技能培训、考核工作。另外，酒店管理层重视省内酒店行业技能大赛。按照“缺什么，补什么”原则，可聘请技能大赛裁判为学生授课，传授理论知识的同时，提升实践技能，提高技能大赛成绩。形成“毕业证书+技能培训与考证”的“二元”人才培养模式。

尤其是，政府职能部门、酒店、学生自身都非常重视英语水平提升，但目前海南电大开设的酒店管理专业公共课“管理英语1”为直播课，师生间缺乏面对面沟通，导致学生对这门课评价一般。因此，在开展大学英语课程学习的同时，可结合学生建议，通过软件自学或由酒店方开展英语口语实训，提升学生口语表达水平，增强其英语实际运用能力。

学校与酒店应共同研究制订实践计划和培养方案，设置“必须、够用”的基本理论与知识课程，结合国家开放大学酒店管理专业规则，与酒店类职业资格考证课程相衔接，制定以解决实际问题为导向，以增强学员职业能力为中心的项目式实习实训模式。(表2 主要实践性教学环节)

表2 主要实践性教学环节

3.考核形式“1+X”，有效检验学习成效

目前检验学习效果的方法较传统，即终考、形成性考核与毕业实践相结合。其中毕业实践环节包括模拟训练、社会实践报告与毕业论文，不能完全体现酒店管理专业学生实际学习情况与水平、实践能力。

应改进现有考核方式，依托必修课考试，辅以其他考核形式。一是通过酒店岗位实操等撰写相关报告；二是以职业资格证、培训合格证书替代考试、毕业实践环节，多途径、多方式检验学习的实际效果；三是建立以学员自我评价、教师评价、师傅评价为核心的学业成绩考核机制。通过操作考核、岗位考核、工作经验评价、已掌握的有关技术技能评价等实现学分置换、选修课免修免考等。

(二)提升教育教学质量，激发学生学习需求

1.将思政教育融入专业课程

(1)专业课程思政化前面提及，学生最感兴趣的3门课程包括思政课。众所周知，为酒店管理专业学生“树立正确的三观”，提升其素质修养是专业教育教学的当务之急。学校要将思政教育融入专业课程，学科育人和课程育人相结合。教师要注重社会主义价值引领、共同理想信念塑造，真正做到每一门课程的教育教学都“守好一段渠、种好责任田”，帮助学生把握正确的利益观与科学发展观，实现专业课程思政化。

值得关注的是，思政课中形势与政策课程非学生最喜欢的三门课程之一。除了课程为直播课形式导致教师与学生缺乏面对面交流之外，学生不重视该课程也是原因之一。根据《教育部关于加强新时代高校“形势与政策”课建设的若干意见》(教社科〔2018〕1号)文件精神，要进一步加强和改进新时代高校“形势与政策”课建设切实加强教学管理。学生应结合海南自贸港建设需要与海南经济社会发展实际，明晰政策导向，基于科学发展观推动酒店业可持续发展。因此，教师应帮助学生树立正确的学习观念，帮助学生了解国家的相关政策、旅游业与酒店业发展现状，引导学生将学习与工作、理论与实践联系起来，培养学生爱岗敬业精神，避免学生在工作中的短视行为，推动所在地区酒店业发展提质增效。

(2)课堂教学渗透感恩教育针对部分学生缺乏学习内生动力现象，教师要帮助学生认识受教育的重要性，感知学习机会的来之不易,学会感恩，学出信念、学出使命、学出担当，助力学生在海南自贸港建设、酒店业发展中发挥作用，推动学生由“要我学”向“我要学”转变。

2.打造专业过硬、授课水平高的教师队伍

个别学生提及“不清楚”教师授课水平，一方面因为其学习基础较薄弱，元认知能力(5)“元认知”是对认知的认知,即个人关于他自己的认知过程和结果以及与之有关的任何事项的认知。(乔桂英：《元认知与学习自我管理》，《太原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3期)。较弱；另一方面还因为个别任课教师在一定程度上欠缺授课能力。学生青睐网上教学、面授课、实践课等多种形式。教师如果欠缺授课与实践能力，不讲究方法，采用单向封闭式教育模式，不能充分运用学生喜欢的多种授课方法，提高学生参与度，则很难驾驭课堂教学，满足其学习需求。因此，教师要努力夯实自身理论知识基础，增强自我展示能力、语言表达能力、严密深刻的逻辑思维能力、运用各种授课方法的能力、良好的沟通交流能力、现代教学技术能力(6)岳遥：《教师授课过程中的“六种能力”》，《东南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12)第18卷增刊，第169页。等6种教学能力，为打造适合开放教育学生的“金课”奠定基础。

目前，学校旅游专业师资相对匮乏。为保证教学质量，学校常年外聘专家、教师授课。学校应把好外聘教师关，并在大力引进专业人才的同时，加大对现有专业师资的培养力度，打造专业过硬、授课水平高的教师队伍。

(三)创新做法，提升学生学习积极性

1.帮助学生做好“时间管理”

学生在学习过程中“所遇到的困难”不少，归根结底还是工学矛盾、学习基础较弱、学习主动性不够等问题。学校应重视学习支持服务，做好“旺工淡学”“送教上门”，优化网上学习资源。

宋振杰(2012)指出，成人学习自我管理的重点是时间管理(7)宋振杰：《“十二五”全国职工素质建设工程指定系列培训教材：员工岗位成才六大路径》，北京：中国工人出版社2012版，第188页。。工学矛盾焦点实际上是成人学习者时间资源合理配置问题。实际上，成人学习时间很少。摩托罗拉大学根据成人学习规律确定了70:20:10的学习原则，即70%的时间通过在工作实践中学习和提高；20%的时间用来与相关人员沟通获得指导，上下级人员就员工个人发展规划加强合作、反馈；仅有10%的时间采用培训和教育的学习方式。因此，要从关心学生发展角度出发，告知其这个客观规律，消除工学矛盾造成的学习焦虑、挫折感，甚至厌学等问题，引导学生做好职业生涯规划，做好学习计划，将时间细分到每一件固定要做的具体事情上, 鼓励学生利用好碎片化学习时间，激发其学习主动性(8)宋振杰：《“十二五”全国职工素质建设工程指定系列培训教材：员工岗位成才六大路径》，北京：中国工人出版社2012年版，第188页。。培养其自主学习习惯与能力、时间管理技能，增强其元认知能力。

2.推进“双辅导员制”与“双导师制”二元模式

学校已聘请酒店管理人员作为企业方辅导员，实施“双辅导员制”，得到大多数学生认可，但有极少数同学认为“辅导员不愿或缺乏耐心与学生交流”“自己不愿与辅导员交流”。双方辅导员应进一步加强与学生的沟通，了解学生需求，更好地为学生提供学习支持服务，强化企业与学校二元管理。

还应进一步强化酒店师傅与学校教师相结合的“双导师制”模式，实现酒店业管理层、优秀技术人员与学校教师优势互补，双导师全过程参与教育教学。酒店导师不局限于本企业管理层或优秀员工，还将邀请其他同星级同档次酒店的管理层开展教学、互动交流工作。学生社会实践环节大部分工作将在酒店导师的指导下完成。

齐伟钧(2012)提出，基于自我导向的学习是一种更合适成人的学习方式。教育者应将权利与责任赋予学习者，让学习者有自主权。在自我导向学习过程中，教师应适当引导。教师视学习者的自我导向程度，可能要扮演专家、良师益友、协调员、资料员、研究员和学员等多种角色(9)齐伟钧：《终身教育框架下成人教育与成人外语教学研究》，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2版，第20页。。“双辅导员制”与“双导师制”应顺应学生的自我导向学习，辅导员与导师需深入具体教学环节指导帮助学生评价其学习策略，引导学生做好学习自我管理。

3.打造团体学习空间

学生“取得更好的学习效果”的方式依次为“制订详细的学习计划”“与小组成员一起学习”“有老师监督”，1位学生表示通过“交流和沟通”更好地学习。

焦冰清(2008)认为，团体学习时以合作替代竞争,从而降低学习压力和威胁感,这将有助于学生以一种轻松、愉快的心情学习(10)焦冰清：《自我导向学习理论与成人学习》，河北大学成人教育学院学报2008年第2期。。因此，可打造团体学习空间，如建立专业学习QQ群或微信群，群里包括酒店专业责任教师、课程责任教师或者辅导教师、辅导员等，在群里答疑解惑，引导和帮助学生更好地学习；构建学习小组，组长带动组员制订学习计划，一起学习，通过“交流和沟通”取得更好的学习效果。

4.建立激励机制

根据调研，大部分学生学习积极性与收入水平关联不大。尽管如此，也有酒店提出通过补贴提升学习积极性的做法。据了解，海南棋子湾开元度假村原有的补贴政策为大专学历员工每人每月补贴200元，后改为大学本科学历员工才能获此补贴。酒店可通过工资补贴等形式提升学生学习培训的积极性；学校可通过设立奖学金、选拔优秀学生等激励机制，激发其学习动机的内在动力。

5.构建打造能力——课程体系框架

学校与酒店共同制定人才培养方案，结合国家开放大学酒店管理专业规则，开发“1+1+0.5”阶梯式上升课程体系。遵循人的“从初学者到专家”的“职业成长规律”——初学者、高级初学者、有能力者、熟练者和职业人等5个阶段，其过程是“从完成简单任务到完成复杂任务”的能力发展，这在帮助学生获取毕业证的同时，有效增强其实际能力。(表3 能力——课程体系框架)

表3 能力——课程体系框架

第一层次：第一个“1”，指完成基础理论教学的第1学年。即感性认识阶段。培养专业基本能力。学员由初学者发展至高级初学者阶段。

第二层次：第二个“1”，指完成专业理论教学的第2学年，在校外实训基地(酒店)完成实践性课程教学任务。即模拟、深化阶段。培养专业核心能力、专业拓展能力、实践能力。学员由有能力者至熟练者阶段。

第三层次：“0.5”，指完成集中综合实践环节教学的最后1学期,校企双方教师指导学生在企业完成毕业设计、毕业实践、酒店模拟训练等综合实践环节。即综合提升阶段。全面提升学员岗位实践能力及综合素质。学员发展至职业人阶段。

四、小 结

海南电大采用开放教育“二元制”人才培养模式，将打造以酒店与学校二元主体、学徒与学生二元身份、师傅与教师二元教学、企业与学校二元管理、企业与学校二元评价、毕业证与职业资格证二元证书为主要特征，以“学习留人一体化、企校主导联合育人”，全面提升劳动者技术技能水平和职业素养为主要目标的现代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新模式。依据调研结论，开放教育“二元制”人才培养模式的实施有助于完善学习支持服务，能够较好满足学生学习需求，帮助学生克服学习困难，提升学生学习积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