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河北童谣的“童心美”

2017-11-02韩丽梅沧州师范学院文学院河北沧州061001

沧州师范学院学报 2017年3期
关键词:李贽童谣童心

韩丽梅(沧州师范学院 文学院,河北 沧州 061001)

河北童谣的“童心美”

韩丽梅
(沧州师范学院 文学院,河北 沧州 061001)

明末著名的思想家李贽提出了“童心说”。以“童心美”理论做参照,河北童谣所展现的美学内涵,不仅包含内容的丰富与厚重,感情的真实与质朴,还包含了人类生动的语言、出奇的行为而产生的幽默与情趣。河北童谣个体生命的自然展现,真性情的自然流露,率情任性、不拘一格的自由表达,产生了引人入胜的自然美感。

河北童谣;内容真实;感情真挚;情趣美感

明末著名的思想家、史学家与文学理论家李贽提出的“童心说”,不仅是他个人核心的文学思想与艺术理论,也对整个中国古典美学与文学的发展具有极为深远的影响,其理论思维能力和艺术鉴赏能力在今天依然具有积极意义。李贽所说的“童心”,简言之为真心,即人的率真性情和自然本性。正如李贽所说:“夫童心者,真心也。若以童心为不可,是以真心为不可也。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人而非真,全不复有初矣。童子者,人之初也;童心者,心之初也。夫心之初,曷可失也?”[1](P97)其美学思想与文学批评理念,也正是以这种“童心”为基础逐步展开的。他认为只要具备“绝假纯真”的童心,作文便是自然之事,而天下所有的好文章,也正是因为具备了“童心”才成为了“至文”。可以说,李贽的“童心说”对当时日益走向僵化的七子复古运动起到了很好的矫正作用,也让中国文学能冲破程朱理学的禁锢,走向个性解放的道路。童谣从民间文学中来,有着悠久的发展与传播历史,它之所以能够历经岁月的冲刷而始终“活”在儿童的口头上,归根结底就是因为其抒发了人类最为本真的情感,反映了人类亘古不变的生活追求。提及河北①童谣的美学特征,还是与李贽的“童心说”加以对照,事实上,河北童谣恰恰符合李贽提出的“童心说”,究其内涵,可以从这样三个方面着手,大抵就是内容真实、感情真挚、情趣美感。

一、内容真实

简单地说,李贽的“童心说”就是要求人们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感,体现在文学观念上,就是要求文学必须出自童心。“童心”也就是真心,即真实的思想感情。《童心说》提出:“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者也。”[1](P98)显然,李贽认为童心、真心是文学的第一生命,没有童心、真心就没有文学作品。这样,他把童心提高到了文学本体的地位上。考察河北童谣首先是来自于内容的真实,不夸饰、不造作,以忠实的白描手法客观地描述河北人的日常生活、人情世故与精神面貌等社会文化生活的方方面面。如河北滦县流传的过年童谣:

二十三,祭灶天。二十四,写对字。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割年肉。二十七,杀年鸡。二十八,蒸枣花。二十九,糊香斗。三十儿,耗油儿。初一儿,磕头儿。初二儿,顶牛儿。[2](P3)

这是描写北方阴历年节时候风俗的童谣,它让我们看到了旧时河北农村的生活现实。在河北民间,一进腊月(农历十二月),特别是吃过腊八粥,就有了年味儿。真正进入过年实质性准备阶段是从二十三祭灶以后,俗话说开始忙年。即使在春节,农家人还在辛苦劳作,只有在正月才能休息。通过这首童谣,我们对河北旧时生活有了更为清晰的认识,旧时代人们的生活并不富裕,每天都要进行艰苦的劳作,才能换来节后的安闲。

河北童谣贵在直白如话,字里行间都渗透着真实的民俗生活内容。如《槐树槐谣》[3](P355):

槐树槐,槐树底下搭戏台;人家姑娘都来了,我的姑娘还不来。说着说着就来了,骑着驴,打着伞,光着脊梁挽着纂。

在河北民间,历来就有“三乡五里赶大集”“高搭戏台过庙会”的民谣。在旧时河北农村搭台唱戏是民间最盛行的娱乐形式之一,集市和庙会千百年来从来没有间断过,逐渐发展成为不能忽略的民间生活内容。在农村树荫下搭戏台这样的主题内容自然走进童谣,又通过儿童念诵,将搭台唱戏这类民俗生活内容得到展现与传承。

河北童谣内容的真实性,虽然看似平白无奇,但真实的内容本身就能说明许多问题,因此附着在真实内容基础上的就是批判精神。如《一棵白菜》[2](P3):

一棵白菜就地黄,三岁小孩没了娘。跟着爹爹受好过;但怕爹爹娶后娘。后娘娶了三年整,生个儿子叫孟良。母亲做的龙须面,孟良吃稠俺喝汤。端起碗,泪汪汪;搁下碗,想亲娘。后娘问俺“哭么里?”俺说:“碗底烧的手心惶。”

这首童谣叙说了遭受继母虐待的痛苦心情,谴责的是后母的凶恶,从深层挖掘,导致后母虐童的根源在于男权占统治地位的社会现实。随着婚姻关系的确立,男性成为确立血缘合法性以及财产继承合理性的终极准则,这才是后母虐童的最终源头。这类“后母”型主题的童谣南方北方都有,只是文词稍有差异。

周作人在《儿歌之研究》中指出:“……人事之歌。其数最多,举凡人世情事,大抵具有,特化为单纯,故于童心不相背决。如婚姻之事,在儿歌童谣游戏中数见不鲜,而词致朴直,妙在自然。”[4]在中国古代男女不平等的夫权社会,不合理的男尊女卑思想和不平等的婚姻制度给广大妇女带来了巨大的痛苦,这类思想内容在河北童谣中也有诸多记载。如[5](P169):

小红油布鞋红线锁,狠心的爹娘卖了我,十二公,十二婆,十二小姑管着我,头不教梳,脚不教裹;跳河去,河又远,跳井去,井又深。扒着井沿骂媒人:挣了钱,打药吃,挣了银子买供吃。家前巷后走一遭,看见娘家杨树梢,杨树梢上聒聒叫,想俺爹娘谁知道?

旧时女孩嫁人都是听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不能自主,此童谣中的小姑娘身穿小红油布鞋被父母卖到夫家,在夫家受到种种虐待。其对爹娘的想念和对媒人的怨恨,无疑是她对不合理的婚姻制度的强烈控诉。同样题材的童谣,再如河北三河的童谣[5](P169):

酸枣,酸枣棵棵,树叶,树叶多多。金盆洗,银盆卧。长大了,说婆婆。十个翁,十个婆,十个小姑管着我,挑芽菜,喂鸡鹅,挑泔水,喂勒勒。井台高,看见娘家大树梢,井台矮,看见娘家大白鹅,一年三百六十天,不来接接我。

这首童谣记述了新媳妇为张罗一家大小饮食生活而忙碌不停,想家又不能回的辛酸。河北童谣敢于忠实生活,敢于揭露现实的精神令人钦佩。又如[5](P220):

丝瓜儿,两头环,做了媳妇难上难,冰冷水,晚秋天,淘米在井边,小叔子,钢锥眼,瞪眼把人看,看我偷米不偷米?偷盐不偷盐?

在这里,童谣深刻反映了嫁为人妇的女子冷秋天到井边淘米,遭人监视的生活窘境。河北童谣作为生活最真实的一面镜子,以其平白、朴素却又饱含控诉的语言客观记述了生活真实。

二、感情真挚

李贽认为文学的本质是人的真性情。明代以后,大量回归儿童本体的童谣被发现并记录,童谣开始以儿童为中心,成为真正的由儿童“口自言,文自成”。最早对神学童谣观进行批判的明代学者杨慎曾指出:“童子歌曰童谣,以其言出自胸臆,不由人教也。”[6]河北童谣恰好是李贽所言之“童心”美,究其内涵就是河北童谣体现了一种真感情,有感而发且表露大胆。河北童谣的创作与传播不仅使创作者与传播者的真实情感得到释放,同时在传播者与接受者那里实现了情感的共鸣。可以说,在创作、传唱和聆听的各个环节都实现了真实情感的释放以及真性情的融合。如河北宣化童谣《亲外甥》[2](P5):

花红轮车就地滚,我是舅舅的亲外甥。舅舅让吾家里坐;舅母见吾黑忿忿。不吃你茶,不喝你酒;拿起马鞭就是走。走在小路上,逢著小姊姊。小姊姊,切豆腐,切破手,告舅舅。舅舅不是好舅舅,鼻梁洼里炒豆豆。

这首童谣讲述的是平民百姓家外甥去舅舅家探亲做客的事情。外甥来了,在舅舅与舅母的“家里坐”与“黑忿忿”之间产生复杂而微妙的情感。这类童谣带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反映了世态的炎凉与人情的厚薄。成人所不屑的河北童谣恰恰表达了人的真性情,从而比一些颂德的文学作品以歌功为能事,或一些文人墨客的矫揉造作、无病呻吟来得真实。正如李贽在《读律肤说》中指出:“盖声色之来,发于情性,由乎自然……”[1](P132)这一类童谣,如河北保定的童谣[7]:

老母儿爷,亮堂堂,开开门,洗衣裳,洗的白,浆的白,寻了个女婿不成材,又喝酒,又斗牌,气得老母起不来。

这首童谣真实而率真地反映了一类男子只顾喝酒打牌而不管家庭的社会现象。与之相类似,如河北柏乡的童谣[5](P81):“月亮地,明光光,开了后门洗衣裳,洗的白,浆的光,打发弟弟上学堂,念诗书,作文章,旗帜插在大门上,你说排场不排场?”意在劝诫儿童念诗书,作文章。

河北有广袤的平原和太行山脉,地理环境赋予了人们坦荡、质朴的情感。通过对各种人生情感的塑造与真实展现,使河北童谣具备了浓厚的人情味,如河北完县童谣《野麻雀》[5](P115):

麻野雀,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把娘背在山后边,把媳妇背在炕头上,做下饭,你先尝,吾往山后边看咱娘。咱娘变个屎壳郎,哭一场,叫一场,免叫旁人论短长,亲戚朋友来吊孝,他们流泪我暗笑,瞒着阎王不知道。

这首童谣通过男子对老娘与媳妇的不同态度,意在传达对不孝子的不满情绪。在这些童谣文本中,童谣的始作者莫不以其诚实真挚的创作态度形象生动地展现了生活中深刻的现实,抒发了日常最真挚厚重的情感,不造作,不夸饰,很好地诠释了“童心者,真心也”[1](P97)这一概念的本质内涵。

由此可见,河北童谣的“童心美”不仅是指童谣的思想内容的坦白、真实,还体现在客观、真实而率真地表达真挚情感,表现在它对社会现象、家庭生活和个人遭遇等现实实践的真实反映与价值评价。正是由于这份真实,才让河北童谣具有了一份难得而强烈的真挚与质朴。

三、情趣美感

李贽“童心说”要求艺术创作必须具备“最初一念之本心”[1](P97),这种最初之心实质上就是未经尘世污染的自然心性,也可以理解为一种自然、洒脱的情趣与天性。河北童谣的情趣美与李贽的“自然”观一样,是民众对童谣的念诵与接受过程中获得的情感与趣味的满足与愉悦,是“传统的反对雕琢、文饰的含意,扩大为对从内容到形式的一切清规戒律的否定”[8],实现了一种“发乎情性,由乎自然”的美学精神。因此,我们在河北童谣中看到了许多在传统的精英文学中难以出现的人物形象及其情感欲望的表达。且看河北唐县童谣《野雀哳哳》[5](P218):

野雀哳哳,赶到家家,腿又短,脖又长,杀了我,不如杀羊。羊就说:白日吃了一天,黑夜饿一宿,杀了我,不如杀马。马就说:备上鞍子上涿州,杀了我,不如杀了牛。牛就说:七月耕,八月犁,杀了我,不如杀了驴。驴就说:背上碾磨忽噜噜,杀了我,不如杀猪。猪就说:吃了你的糠,喝了你的浆,杀了我,不心慌。

童谣意在向儿童介绍农家常见的农畜。在这首百余字的短小童谣中,描述了羊、马、牛、驴、猪五类家畜的形象,不仅清晰地介绍了它们在农家生活中发挥的作用,还表现了他们在命运面前的沉着与镇定,英雄般心甘情愿地用身躯来回报主家的豢养之恩,表现出大义凛然的意趣。

在河北童谣中经常出现动物物象,一方面这种物象与儿童天然接近,另一方面,通过对动物不同外貌、神态特点惟妙惟肖的刻画,以形写神,情趣盎然。如河北童谣《小黄狗》:

“小黄狗,真不离儿,又看鸡鸭又看门儿,钻墙根儿,窜草堆儿,帮着小猫捉耗子儿,管正事,管闲事,它是我家小宝贝儿。”

在这首童谣中,一语道破了小黄狗最鲜明的性格特征——管闲事儿,而这一管,让人联想到小黄狗活泼轻盈、窜来窜去的神态。再如童谣《高高山上一棵麻谣》[3](P342):

高高山上一棵麻,两个知了儿往上爬,我问:“知了儿扒怎的?”“嗓子干了要吃茶。”

这首童谣形象地展现了一幅生动的图画,夏日好奇活泼的儿童与知了之间有着神奇的对话,说知了唱歌唱久了要吃茶。通过寥寥数语就勾画出一种和谐神通的情趣。在精神层面上,童谣在儿童与物象之间搭建了一座沟通的桥梁,通过童谣的念诵让人们也见到表达得如此自由与自然、洒脱,富有灵气的韵味。

童谣往往不拘泥于“文以载道”的传统文本精神的自然表达,他们在童谣中自由言说成人不屑言说或者不曾言说之事,自由宣泄他人不敢表达的感情,再如河北沧州民间流传的童谣:

小白白鸡,打呼噜,谁来了?二姑夫。捎来的嘛?捎来的肉。快着刷锅快着做,吃饱了,喝足了,把二姑夫打跑了。

这首儿歌用“小白鸡,打呼噜”起兴,引出了故事主角——二姑夫,二姑夫带来了肉,一家人团聚,气氛热烈,传递儿童的真诚朴实的欢乐。待酒足饭饱后还要将二姑夫打跑,让人忍俊不止。整首童谣洋溢着生活的气息,充斥着平常百姓的合家团聚的欢乐与真诚,最后用打跑二姑夫作结,在温暖的氛围中开怀一笑。

清人刘毓崧在《古谣谚·序》中所言:“谣谚皆天籁自鸣。直抒己知。如风行水上。自然成文。言有尽而意无穷。”[9]河北童谣所展现出来的生机勃勃的人性景观,让童谣与儿童念诵者之间产生情感与精神自然天成,“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情趣美。再如以下河北东光童谣[5](P290):

我有几句话,说起来颠锤倒打,上言不答下语,东葫芦扯到西架,有一天是星期八,闲来无事活忙杀。朝北走,上南洼,割麦子,拾棉花。十三点钟才回家,手走路,脚发麻。尘土飞扬泥滑滑,阴天出太阳,晴天降雪花,大风下,大雨刮,慢慢走,跑到家。抱熟了饭煮娃娃,累的屁股上长头发。渴了吃干饭,饿了就喝茶,撑的我活饿杀。张著嘴哭妈妈,大放悲声笑哈哈。

这首童谣属传统艺术形式中的颠倒歌,每种物象的选取随机而成,情节之间也无严谨逻辑的约束,插科打诨间凑成谐趣,自然天成。又如河北张家口童谣《高粱穗》[10]:

此首童谣每种物象的选取没有实际的含意,而且物象之间没有严格的逻辑关系,但是却往往在随意点染和信手拈来之间,任性自由,而意趣隽永。

由此可见,河北童谣具备了内容真实,感情真挚,情趣美感的美学特征,皆因由儿童之“真心”使然,这也让河北童谣能够符合李贽所提出的“童心美”的理念,从而上升到“至文”的高度。只有个体生命的自然展现,只有真性情的自然流露,才能产生引人入胜的自然美感。在河北童谣宝藏中蕴藏着人类时代生活的故事,人性情感,率情而不拘一格的自由表达,河北童谣所展现的美学内涵,不仅包含内容的丰富与厚重,感情的真实与质朴,还包含了人类生动的语言、出奇的行为而产生的幽默与情趣。单就河北童谣的美学品味与美学价值而言值得我们深入研究。

注 释:

① 这里所指的“河北”是一个相对宽泛的地域概念,就童谣的传播规律而言,虽其念诵与传唱无法划定严格的地域范围,但依然存在地域特色的差别。所以我们在这里所考察的就是一个相对宽泛但又有具体所指的地域——河北,考察其在特殊地理、历史特征的基础上创作、传唱与念诵的童谣之艺术风貌。

[1] (明)李贽.焚书·续焚书[M].长沙:岳麓书社,1997.

[2] 朱天民.各省童谣集[M].上海:商务印书馆,1931.

[3] 高殿石.中国历代童谣辑注[M].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1990.

[4] 周作人.儿童文学小论[M].北京:儿童书局,1932.

[5] 朱介凡.中国儿歌[M].台北:纯文学出版社有限公司,1977.

[6] (明)杨慎.丹铅总录(卷二十五)[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3.

[7] 秦艳琼.童谣综述——从文艺学到教育学[D].南京:南京师范大学,2008.

[8] 陈碧娥.李贽“童心说”的美学内涵[J].渝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18(2):78-82.

[9] (清)杜文澜.古谣谚[M].北京:中华书局,1958.

[10] 周乐山,汤增扬.小学生歌谣[M].上海:广益书局,1933.

The“ChildlikeInnocence”ofHebeiNurseryRhymes

HAN Li-mei
(School of Chinese Literature, Cangzhou Normal University, Cangzhou, Hebei 061001, China)

Li zhi, the great thinker of the late Ming Dynasty, puts forward the theory of “Childlike Innocence”. With reference to the theory of “Beauty of Childlike Innocence”, the aesthetic connotation demonstrated in Hebei nursery rhymes contains not only rich content and true feelings, but vivid language and unusual human behavior, as well as humor and fun. The natural unfolding of individual life, the natural overflow of the true emotion, the temperament of frankness, and unfettered expression of Hebei nursery rhymes generate a kind of spectacular natural beauty.

Hebei nursery rhymes; true content; sincere feelings; beauty of sentiment

I207.8

A

2095-2910(2017)03-0013-04

[责任编辑尤书才]

2017-06-30

河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河北童谣的正能量研究”,编号:No.HB16WX002。

韩丽梅(1977-),女,河北沧州人,沧州师范学院文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儿童文学。

猜你喜欢

李贽童谣童心
童心向党
童心向党 快乐成长
童谣里的童年
李贽之死新探
——以黄麻士绅纠葛为中心的讨论
发潜德于快悦,出谨肃以春和
——《李贽学谱(附焦竑学谱)》评介
快乐童谣
童心加油,战“疫”必胜
李贽与大同不了情
童心绘天下
李贽辞官的心路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