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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叙事视阈下的金陵:南京革命历史题材舞蹈创作的实践与思考①

2024-06-10南京艺术学院舞蹈学院江苏南京210013

关键词:舞剧金陵题材

许 薇 (南京艺术学院 舞蹈学院,江苏 南京 210013)

金 淼 (南京艺术学院 舞蹈学院,江苏 南京 210013)

引 言

作为一座在中国历史中占据重要地位的城市,南有“六朝古都”“十朝都会”的千年繁华,有肃穆沉着、端庄壮阔的豪迈,亦有南北兼修、山水城林齐聚的厚德,有着厚重的历史底色。

革命历史题材舞蹈的创作展现革命历史人物、讲述革命历史故事、再现历史集体记忆。以南京为地理文化背景的革命历史题材舞蹈创作,借助历史的力量,给观者带来强烈的身份认同感和归属感。“对有关历史与文化的集体记忆共识的有效达成是一个国家建设的重要基础和力量。”[1]观众在被舞蹈和舞剧中的人物和故事打动时,也将自然地接受作品中包含着的主流意识形态和历史站位。因此,以《记忆深处》《金陵十三钗》等南京革命历史题材舞剧为主体的舞剧舞蹈创作,将那些最刻骨铭心的人与事浓墨重彩地凸显出来,唤醒群体的文化记忆。

南京革命历史题材的舞蹈创作,正是以历史审视和舞蹈创作的双重视角,透视南京革命历史题材创作中的象征意义和鲜明的艺术特色。

一、金陵记忆和革命历史题材舞蹈的融合

南京革命历史题材的舞蹈作品,近年来逐渐形成一种创作趋势,即在历史叙事的视阈下对“金陵”元素进行回望、重组和书写,在历史叙事的情感基调下,舞蹈创作聚焦于革命英雄形象的塑造,聚焦于金陵旧梦的描绘,聚焦于革命历史题材带来的认同和归属。南京革命历史题材舞蹈的主体创作策略是以小写大、以弱写强、以柔写刚,通过革命历史故事的舞台呈现,透视社会深层变革下革命者追求的社会真理,树立传达社会主义的价值观和意识形态,构建艺术主流话语体系。革命历史题材的舞蹈创作基于人文立场和历史角度,以微观视角进行宏大历史事件的再现,立足于从局部看整体,从个人命运起伏看历史征程波澜。

以近代南京为背景的革命历史题材舞蹈作品具有鲜明的地域性,在主题立意和人物形象塑造上具有金陵记忆的刻印。迢迢有绿水,隐隐见青山。十里秦淮,是南京古城的城市之根,是六朝古都的文脉之源,是明城墙下的人文渊薮,亦是古往今来的金陵记忆。通过对南京革命历史题材的相关舞蹈和舞剧作品的总结归纳,作品中的“金陵记忆”有两种主要的表现途径,一是主题,二是人物。

鲁道夫·阿恩海姆从艺术视知觉的角度出发,提出了“图底关系”理论,认为“图与底拥有不同的密度……图能够吸引注意,而基底总是携带更多的重量”。[2]从舞蹈创作的策略来看,以金陵的近代历史为背景,形成了作品“图底”中的“底”,突破视觉的距离和层次。例如舞剧作品《金陵十三钗》和《记忆深处》,这两部作品都花费了大量的舞剧篇幅描绘特定历史时期下的人民的生活状态,通过调整情节和背景的比例关系,形成“金陵记忆”的“图底结构”搭配,依靠视知觉的创作手段,先营造环境氛围,再通过历史环境烘托人物的曲折经历。

从舞蹈人物形象来看,作品会用“意象—人像”合二为一的创作策略突出人物的金陵记忆,此类作品倾向运用群像塑造来代替鲜明的个人形象,作品通过虚化、抽象等手段强调金陵记忆而模糊人物性格特征。例如舞蹈作品《梧桐的记忆》,梧桐树是南京城市的名片,承载了民国南京的历史记忆,以女子群舞的姿态造型来隐喻梧桐树,借用女学生们的自强救亡的精神来呼应梧桐一样历经百年风霜却岿然不动的形象,整个作品呈现出群像和意象高度吻合的特征。

将两种创作策略结合的是原南京军区前线歌舞团创作的舞剧《金凤凰》,综合运用了南京历史背景的“图底结构”和“意象—人像”结合的人物塑造,通过对“金凤凰”一物喻两意,展现了解放战争渡江战役前夕南京人民的英勇斗争。女主角金凤是刺绣姑娘,也是地下党的交通员,在渡江战役前夕,她要传送一幅藏有敌人江防部署图在内的丹凤刺绣去江北,而取件人正是久别的丈夫春生。金凤为了掩护春生将情报顺利送到江北,献出了全部的智慧和青春,她用生命最后绣出了一支朝阳的丹凤,迎接新中国。舞剧通过意象与人像的融合塑造了抗战中勇于斗争的人民群众。由此可见,南京革命历史题材的人物形象塑造,借助复杂的历史背景塑造鲜明形象,通过金陵记忆的意象化塑造整体,从而达到舞蹈形式和内容的高度统一。

纵观南京革命历史题材的创作规律可以发现,南京革命历史题材的舞剧舞蹈创作都饱含着沉痛的底色,但都对未来有着光明的期待。舞蹈和舞剧创作中运用视知觉的“图底关系”塑造观剧的心理结构,在群像塑造上则带有浓厚悲悯色彩、风格指向和金陵记忆,运用人物、背景和主题的一致性带领创作的价值走向。

二、“秦淮”“雨花”的文化标志和舞蹈语言特征

“秦淮”水,“雨花”石,两种不同的文化标识融合在南京革命历史题材舞蹈语言之中。在历史叙事中,文人咏怀金陵就有“秦淮横贯帝王州,万瓦鳞鳞枕碧流”“气佳哉,烟紫石头城,云碧雨花台”之句,将独特的文化意象和主体相连接,在宏观的历史叙事背景中明确了以物寓意的“物象”语言功能。以格物致知的方法来看,“秦淮”水的柔和与“雨花”石的坚毅,其通过物象形成一种文化标识和创作意象,进一步打造成具有地域特征的舞蹈语言,并融入南京革命历史题材的舞蹈语言系统。

“秦淮”与女性典型形象塑造的结合,是“水”的意象与江南女性婉约娉婷气质的结合统一。在革命历史题材作品中,女性形象有着革命精神和浪漫主义的情怀,带来不同的叙事视角,在革命英雄的壮阔宣泄中谋求悲悯感伤的色彩。从舞蹈编创的角度来看,一切具有张力的创作都是从反面写起,女性形象是用温柔写残酷战争的反面。舞剧《金凤凰》以一道江水天堑为隔,刻画出女性的机智勇敢和柔和变通。该舞剧没有选择慷慨激昂的抗争视角,而是选择悲天悯人的叙事路径,将女性人物和叙事逻辑统一。舞剧《金陵十三钗》中的玉墨,同样展示了女性人物形象塑造逻辑下叙事,以“她”视角讲述波澜壮阔的历史。

将“雨花”的文化标识与革命英雄形象结合,是以顽石的坚韧凸显革命英烈的“雨花精神”。南京革命历史题材的舞蹈作品中,以战士、学生和革命者为主的人物形象塑造,偏向于一种以革命群众和广大人民为主体的群像塑造。这是由于南京的近代历史是群体性的沉重历史。同时,为了加大戏剧张力和戏剧矛盾,作品多从弱势群体出发,从战争的伤痛者出发,从幸存者出发,从广大人民群众出发,借助人物形象的塑造唤起戏剧情感。

南京革命历史题材舞蹈语言的特殊性在于其包含了以南京地理文化为核心的文化语言意象,借助舞蹈语言中虚拟性和写实性的相互转换,将文化标识和舞蹈意象相结合,将“秦淮”与“雨花”的文化精神结合。比如舞蹈《雨花石的等待》对“雨花”的文化意象性进行了全新的解读和塑造,从女性视角来歌颂雨花英烈许包野的革命精神,将舞蹈语言的描绘主体转向革命斗争中的女性,将“秦淮”的舞蹈语言特征寄托于“雨花石”的精神内核之中,将水的“触感”和石的“意象”寓于舞蹈语言的“语感”中。该舞蹈将南京的文化标识和舞蹈语言融为一体,既能够用舞蹈语言的视觉要素去感受“秦淮”女子的婉转柔肠,又能够通过文字语言链接“雨花”的鲜明指向。这是舞蹈语言虚实结合的基础表现功能,尤其在革命历史题材舞剧中,语言的虚拟性用于人物性格和人物情感的表达,其中往往包含了深刻的反战情怀,而语言的写实指向往往涵盖了鲜明的文化意图。在创作过程中,舞蹈语言的虚实结合类似于美术创作中的“勾勒”与“填充”,用写实的线条框出舞蹈的戏剧边界,再用情感的色块填满舞蹈的内核,是创作者切割舞台、调动节奏、构思情节的重要方式。

舞蹈语言中的虚实作用可以相互调节,以达到舞蹈语言设计的整体平衡。尤其是革命历史题材作品,由于故事情节波澜起伏,矛盾冲突较大,且历史与革命对现代观众已有一定的时间距离。因此,在创作上,历史与革命的斗争经历要写实,人物情感和人物性格的压迫要写意,在作品中形成舞蹈语言对叙事结构和心理结构的整体维护。

三、“钟山风雨”的舞蹈语境和舞蹈叙事风格

历史叙事意在建构主体的创作逻辑,是一种文化自觉和历史共识的体现。对舞蹈创作而言,历史叙事的展开主要投射在作品的情感语境和叙事视角上,同时,随着语境和叙事中信息量的增加,舞蹈叙事成为承载情节的功能性手段。南京革命历史题材的舞蹈和舞剧作品,其叙事结构大致可以分为空间叙事、前理解叙事和隐喻叙事的多维叙事形态,尤其突出一种以“梦”为核心的叙事技巧。在多维的叙事风格中,将特定的主人公融入背景宏大的历史事件中,将地域的文化精神融入叙事过程,以舞蹈作品在观者视知觉上“图底关系”的和谐作为叙事的最终目的。在叙事结构中,编导运用多种叙事手段将舞蹈作品切割、分层,完成对舞台时空的重塑、对细节的处理、对前理解的贴合与刷新,最终搭建出逼真的人物形象和紧凑的戏剧框架。

梦叙事是一种根植于潜意识的叙事结构,这也是舞蹈创作者能够灵活运用、广阔展现的心理叙事技巧。梦叙事能够打造出强烈反差的美学意图,使现实与梦境形成残酷的对比,从而加强其在整体叙事结构中“突出部”的叙事力量。在南京革命历史题材的舞蹈创作中,梦叙事首先具有时空虚拟性,其次具有主观象征性,最后,梦叙事是一种对线性叙事结构的成功突围。从舞台呈现的角度上来看,梦叙事是唯一一种能够在舞台上呈现主角沉入精神底部凝视灵魂,克服精神危机、挽救现实自我的直观写照。在舞蹈的叙事结构中,“入梦”“出梦”是一条通道,通道由灵活的叙事手段搭建,能够实现舞蹈叙事结构的合理变动,在结构主体中进行适时的“插叙”“倒叙”。纵观革命历史题材舞蹈作品,梦叙事存在于“一般过去”时态、“现在”时态、“将来”时态,可以概括为“旧梦”“幻梦”和“梦想”三种形态,例如舞剧《金陵十三钗》中“金陵记忆”描金画红、秦淮风月中的旧梦,“钟山风雨”下《十二秒》逃避现实悲歌的幻梦,《记忆深处》中切身之痛、砥砺前行的梦想。

梦叙事这种叙事手段在革命历史题材的创作屡见不鲜,这不仅是不同类别艺术创作的定向选择,更是一种根植于革命历史题材中的叙事使命。舞台表演中“梦叙事”与革命历史题材相辅相成。“清朝末期到民国初年,无尽的民族耻辱在语言的变化中也完成了通俗化的编码,救亡图存并争取在这个世界活着、站着的权利成为现代文人写作最感性和最理性的原因和目的,这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中以‘梦’叙事的发端性文学情绪。其中的‘梦叙事’与人的觉醒乃至民族自强独立精神达到了不同程度的相容、交汇与融合。”[3]从这个角度来看,梦叙事的艺术风格与革命历史题材的语境在表达方式上有着特定的连接,尤其是历史语境与现实语境的时空“抽离”,达到了时间、空间和心理三个维度的“梦里不知身是客”。

舞蹈中的空间叙事是革命历史题材的主要叙事途径。由于革命历史题材的限定性形态,打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成为舞台表演的必要手段。于平在分析《铁道游击队》的“空间营造”与叙事策略时,详细论述了空间叙事所带来的独特叙事视角:“舞蹈叙事的运用‘散点透视’的概念,叙事的‘换形’无需‘移步’,因为‘空间营造’的叙事策略已经转换了观众的视角。”[4]32由此可见,空间叙事是为舞蹈提供时间和场景。如舞剧《金陵十三钗》中,十三钗与学生们则躲在教堂的地板下,编导刻意给出了一个空间剖面图,运用上下的两层空间结构同步叙事,展示了士兵用尖刀刺向地板下学生们及学生们拥挤躲避的场景。空间叙事借助多个视角密切配合,综合运用一个空间讲述两到三个事件发生的经过,这是空间叙事的独特方式。再例如南京艺术学院编排的舞剧《十二秒》,将一个舞台切割为两个不同的时空,一边是残酷的战争和逃难的平民,另一边则是幸存者的回忆。空间叙事的作用在于精简编导的叙事手段和叙事时间,多视角地推进事件进度。在一定程度上,空间叙事是革命历史题材的最重要的叙事方式,通过舞台空间的组合来打通历史的时间间隔,重现时空交叠之间人们的悲欢离合。

群体性的历史记忆是前理解叙事的基础,前理解叙事辅助作品的解读。南京革命历史题材的舞蹈和舞剧作品中,以悲怆的南京近代历史为核心进行创作,舞蹈叙事的戏剧情节也以真实历史为核心框架进行搭建。在普遍的历史认知中,人们对近代以来的历史事件的发生已经有了预先的判断,“贡布里希认为知觉活动有一种内在的预测功能,因此称为‘预先匹配’或‘秩序感’”,[4]375通过对事件走向的预知和判断对艺术创作已经有了一定的认知。创作者要么选择遵循观众的判断,要么选择用一种新的方式刷新观众的预知。遵循前理解叙事的作品以《金陵十三钗》为主要代表。由于在舞剧作品问世之前已经有了文本著作和电影的宣传,因此大部分观众对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人物已有了解,编导在创作过程中需要将更多的精力放在艺术表现力的扩大上,如舞蹈动作的编排和舞蹈时空分割等技巧。而以《记忆深处》《雨花石的等待》为代表的一类革命历史题材作品,脱离固有的文本结构,走向“刷新”观众前理解的道路。在《记忆深处》中,张纯如的角色设置打破了一般观众对戏剧情节的“预先匹配”,设立了一个外在的视角来纵观历史发生的线性过程。舞蹈《雨花石的等待》以叶雁萍的女性视角来展现革命历史的残酷与艰辛,而不是运用标准戏剧情节展开男女主人公的双人舞表演,打破了观众对于革命历史题材作品的一般预期和理解惯性。由此可见,从宏观的角度来看,“前理解叙事”的作用可分为两个方面,一是扩大了编导在舞蹈和舞剧本体上的创作空间,可以一定程度上离开对情节的依赖;二则是从接收端向创作段传递“刷新”的压力,倒逼创作者运用新的视角和语言来讲述革命历史题材。

隐喻叙事在当代革命历史题材创作中具有普遍性。在多个革命历史题材的作品中都出现了物象的隐喻叙事,通过“比兴”的手法,将某种意象浓缩在舞蹈道具之中。如舞蹈《雨花石的等待》用红盖头来隐喻叶雁萍和许包野之间的情感关系,用一封信和一颗红心来交代人物之间的交流和价值倾向,用一把椅子来阐述叶雁萍的人生经历,借助物象隐喻是创作者在开辟“前理解叙事”新道路时,较为得心应手的叙事策略之一。相同的隐喻叙事策略在《梧桐的记忆》中也有运用,作品的最开头以女学生们的造型隐喻了梧桐树的枝干树叶,用“梧桐”的意象来借喻南京,同时,将学生们的身份层次化,她们不仅是金陵女高的进步学生,更是铸就新中国繁茂枝干,形成逻辑通顺的“物象—人像”的隐喻叙事通道。通过对物象的隐喻叙事来组织舞蹈的创作,可以拓宽舞蹈本体的叙事能力和叙事渠道,针对舞蹈语言叙事能力的边界,选择运用物品的符号联想来辅助叙事。正如庞德在意象派诗歌中的观点:“不把意象用于装饰,意象本身就是语言,意象是超越公式化了的语言的道。”[5]运用物象的隐喻来叙事,借助观众对物象的联想来造境,拓宽了舞蹈创作的叙事结构,更加有助于舞蹈和舞剧创作在戏剧结构上删繁就简,在人物关系上凝练突出。

沉浸在“钟山风雨”的历史语境下,南京革命历史题材舞蹈的创作应该重视舞蹈叙事能力和题材特性的结合。纵观南京革命历史题材的舞蹈创作,大部分作品中叙事结构的搭建决定了创作切入点和审美走向,编导在“钟山风雨”的革命历史叙事语境中保持理性,以作品中的人文关怀挖掘革命历史题材的创作深度,塑造舞蹈叙事的高度。

四、“沧桑正道”的历史定位和舞蹈文化品格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出自1949年毛泽东在解放军进驻南京后写下的《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一诗,也是南京的民国百年风雨落下帷幕的一笔。南京革命历史题材的创作是“限定性”的创作,是以历史叙事的宏观视角透视微观个体的定位创作,舞蹈以特定的地域特征、历史背景和价值取向,通过不同形式的叙事方式来讲述历史故事、重现历史场景、塑造英雄人物,揭示历史叙事的意义、体现文化自觉的意识,同时运用舞蹈艺术的手段,唤醒当代中国人对历史的集体记忆,激励着我们勿忘历史,奋进前行。

南京革命历史题材的历史定位和文化价值在于把握大历史观、大时代观,深刻展现中国人民为了国家富强和民族独立而不懈奋斗的历史进程,对一切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奋斗的拼搏者、一切为人民牺牲奉献的英雄们给予最深情的褒扬。历史和文化乃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组成,可通过人们对国家文化价值的认同增强历史自觉坚定文化自信。在文化研究学者迈克·费瑟斯通看来,文化符号和文化物品向全世界的输出,甚至已经达到全球文化被同质化的地步。在新时代,人民文艺尤其是革命历史题材的文艺作品在培根铸魂上要展现新担当,坚守人民立场,书写生生不息的人民史诗,用情用力讲好中国的革命历史故事,向世界展现新时代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

革命历史题材的艺术创作是中国本土文化的产物,对于确立文化身份、坚定文化自信具有重要的意义。南京革命历史题材舞蹈和舞剧的创作正在积极建构文化认同、助力文化自信、文化自强,增强民族凝聚力,并致力于将历史语境中青年群体的自我价值与社会价值统一起来,引发当下青年观众的共情共鸣,促进青年观众在肩负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使命担当,在彰显中国青年的主体意识方面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结 语

历史叙事的视角给了观众以厚重的感知、给了创作者更广阔的场域。南京革命历史题材的舞蹈创作努力向观众展现了为新中国而不屈斗争的那些可敬、可爱、可信的光辉形象。无论是舞剧《记忆深处》《金陵十三钗》,还是舞蹈作品《雨花石的等待》《梧桐的记忆》,其中的人民、英雄,其身份、事迹和性格各不相同,但都映照着时代精神的光芒。

南京革命历史题材舞蹈和舞剧的创作,展现出强烈的历史共识和文化认同,这是艺术创作的原动力,也是历史叙事的生命力。在历史叙事的视阈下,百年中国的人间正道深深根植于中华文化的沃土之中,深刻体现在革命信仰的历史伟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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