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岐

（国家税务总局克山县税务局，齐齐哈尔 161600）

引 言

大豆被称为“豆中之王”“田中之肉”“绿色的牛乳”。中国是大豆的发源地，而大豆又是我国主要的粮食和经济作物之一，在国民经济发展中占有重要的地位，由于我国经济的飞速发展，对大豆的需求量逐年增加。

黑龙江省是我国大豆的主要主产区，克山县是全省较大的优质大豆生产和供给基地。但是目前克山县现有的大豆产业结构、产品质量、技术体系、产业服务等一些深层次问题尚未得到根本解决，大豆生产面临着轮作难度大、商品率高难销售、加工较少难增值、效益难提高等方面的问题，特别是鼓励大豆扩种的政策支持体系尚不完备，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大豆扩种的可持续发展。

中央一号文件提出要大力实施大豆和油料产能提升工程，克山县进一步实现大豆扩种提效，以及深入探索实施大豆产业高质量发展和可持续发展的新模式，对于贯彻落实中央精神和保障国家粮食安全至关重要。本文以克山县大豆种植为例，聚焦财税等政策支持进行初步探讨。

一、克山县大豆生产基本情况

（一）克山县大豆生产现状及主要问题

2022 年，全县大豆种植面积195.1 万亩，比上年实际增加30.5 万亩，大豆总产量达到4.35 亿斤，同比增加0.6亿斤，但就如何抓好全省大豆生产、提高大豆质效，进而促进大豆扩种和产业发展还存在以下问题亟待解决。

1.加工率和产业回报率较低

目前，克山县大豆外销商品率在75%左右，在三大作物中加工率最低。大豆直接外销，未经加工增值，农民生产虽可能增收，但地方政府不能实现税收，县域内缺少精深加工企业，不利于三产融合和实现高质量发展目标。相比于美国和巴西等大豆出口国的先进经验技术，克山县存在化肥等生产资料投入程度高、机械化程度低、土地流转成本高及单产水平低等不利因素，致使大豆生产成本较高。加之大豆是单季生产，收获期集中，运输和储存成本较高，产销时间矛盾大，销售获利方式较单一。

2.特色品牌较弱

县域内种植的大豆品种数量非常多，没有形成真正的品牌优势，尤其是克山县主推高蛋白大豆，但蛋白含量真正达到或超过42%的高蛋白大豆品种很少，并且县内没有专业研发大豆品种的机构，大豆多以外埠市场引进为主。大豆高端产品产业链中的育种、原料、工艺、技术等在高质量发展中尚处于弱势。许多企业在经营管理过程中对品牌的建设往往不重视，有的企业对品牌定位不清晰，认为品牌就是简单的商标和几句口号，导致自身优势和品牌建设无法在经营管理中得到发挥。同时，轮作压力大。

由于玉米收储制度改革，克山县大豆种植面积大幅回升，预期将面临重迎茬问题，耕地轮作将遇到挑战。

3.对黑土地保护不足

一是农户对黑土地保护的积极性不高。

黑土地保护投入资金大、周期长、见效慢，广大农户受自身素质、科技意识及经济效益的影响，对黑土地保护的积极性不高。

二是侵蚀沟治理难度较大。

虽然每年都投入一定的资金对侵蚀沟进行有效治理，但由于近年来降雨量较大，水力侵蚀严重，侵蚀沟数量仍在缓慢增加。对于农业大县克山县来说，目前据统计，全县侵蚀沟已达2341 条，特别是坡耕地中的侵蚀沟危害严重。

三是黑土地保护对财政资金依赖程度较高。

开展黑土地保护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但目前各地主要还是依靠中央财政资金支持，依靠自身财力能力有限。

4.对转基因大豆监管不严

由于国内部分地区对转基因大豆加工食品的管理不到位，有些转基因大豆食品进入市场，对非转基因大豆食品冲击很大。

目前，大部分非转基因大豆加工企业都集中在山东，相对而言，克山县在气候条件、人力成本、能源消耗等方面都处于劣势，加之克山县大豆加工企业还没有完全形成集聚效应，大多都是从南方高薪聘请技术和管理人员，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加工成本。而企业产品开发创新程度低，市场开拓没有广度，产品品类单一，加工成本居高不下，销售半径小，市场占有率低，产量达不到设计产能，质效达不到设计期望值。

5.多元化程度较低

就目前而言，全县大豆生产及栽培多元化程度仍然较低，部分乡镇在科学试验水平不高的情况下采用其他区域的种植及栽培技术，且未能合理使用化肥、农药及充分发挥地域生态资源优势，导致大豆产量及质量未能显著提高。现阶段，在全县各个乡镇大豆种植中，区域特性不明显，地域优势不明显，导致大豆种植在一定程度上成本浪费，经济效益不够明显。

6.品种特色优势较弱

克山县地处第四积温带上限，第三积温带的下限，活动积温为2100 ～2300 ℃，无霜期为120 ～125 天，土壤主要为黑钙土，非常适合大豆的种植，但种植的大豆品种多且杂，并且在多年的种植过程中没有形成克山县独特的品种优势，没有创造出真正的大豆产业品牌价值。

7.土壤有机质含量减少

由于农家肥施入量的大量减少，土壤中的有机质含量不高，土壤逐渐黄化和沙化。为了提高土地效益，农户大量使用化肥，从而增加土壤的酸性，造成土壤板结。土壤保肥、保水能力减弱，从而使大豆产量降低。由于大豆市场需求量大，大豆种植重迎茬问题严重，机械化程度较高，出手快、变现易，因此在同一块地上连续种植大豆。

俗语说：“油见油，年年愁。”大豆的连年种植不仅影响了单产，而且使大豆孢囊线虫病、菌核病和根蛆病等病虫害的发生程度进一步提高，从而直接影响大豆的外观品质和内在品质，影响经济效益的提升。

（二）克山县大豆生产税收政策支持情况

2022 年，在支持扩种工作中，税务部门与相关部门密切配合，持续优化涉农企业政策服务举措，推动各项税费支持政策直达大豆扩种、育种、精深加工等各个链条，助力大豆全产业链发展，努力为“稳粮扩豆”目标持续增加新动能。具体措施如下。

1.大力实施免税政策，增强扩种农户的信心

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增值税暂行条例》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所得税法》的规定，对克山县72 户大豆种植专业合作社和家庭农场集中连片种植大豆所取得的收入，免征增值税和企业所得税。对于农户来讲，减免的税费用于购买农药、化肥，为促进再种植提供了资金，为扩大再生产提振了信心。

如北大荒垦丰种业股份有限公司克山农场分公司，2022 年享受各类税费优惠近30 万元，有了资金的支持，公司主动掌握市场动态，抢先进行了大豆良种繁育，腾出库容，调配货源，为春季种子销售旺季提供了有力保障。2022 年，克山县共有150 户企业享受到种子、种苗、农药等农业生产资料免征增值税政策，免征增值税100 余万元，还有2户企业享受承担粮食收储任务的国有粮食购销企业销售粮食（含大豆）免征增值税政策，免征增值税176 万元。

2.大力实施专项政策，激发研发创新的底气

华源有机食品（黑龙江）有限公司与东北农业大学王绍东博士团队联合成立了“东北华源大豆产业技术创新中心”，与张淑珍“头雁”团队、王绍东工作站建立了紧密的合作关系，共同研发培育无豆腥味大豆新品种，目前已获得专利技术成果。该企业2022 年共发生研发费支出23万元，得到了加计扣除100%优惠，加计扣除23 万元，这一举措极大激发了企业技术研发的积极性。

3.大力实施留抵退税扩围，整合产业发展动力

华源有机食品（黑龙江）有限公司是集产、学、研、科、工、贸于一体的多元产业化公司，在税收优惠政策的支持下，该企业形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完整产业链，最大限度缩短了科技成果的落地和转换周期。该企业稳步开展功能性大豆蛋白加工和蛋白制品研发及加工，有效实现了大豆产品的深加工。2022 年，该企业按照政策获得51 万元增值税留抵退税，这部分资金在引进先进工艺技术、扩大生产规模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

4.粮食贸易发展迅猛，为县域经济发展注入活力

克山县现有粮食贸易企业66 户，其中34 户企业专业经销大豆，年销售收入过亿元的企业有10 户，产品远销江浙、广东等经济发达省份。由于克山县生产的大豆蛋白含量在40%以上，一些知名酱油企业慕名前来集中采购，为粮企创造了充足的订单和销路，也为农户手里的大豆找到了非常好的销路。粮企收购农户的自产农产品可以按照收购金额的9%提取进项税额，对于企业来讲，可以基本实现增值税的“零税负”，促进企业发展的良性循环，为整体县域经济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

二、克山县大豆产业发展面对的税收问题

（一）在大豆种植模式方面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增值税暂行条例》（国务院令第538 号）第十五条规定，农业生产者销售的自产农产品，免征增值税。但这一项政策目前仅限于农业生产者销售的自产农产品。

克山县的大豆收购半径小，多数农民只能通过中小粮食经销商把大豆交到工厂，对中小粮食经销商交到粮食加工企业的粮食视为农民销售，允许企业抵扣进项税。克山县生产的大豆均为非转基因大豆，非转基因大豆与进口的转基因大豆对于企业的原料成本有较大影响。据此，建议国家可以考虑对国产大豆在税收补贴和减免税上给予适当倾斜，进而提高国产大豆的竞争优势。

（二）在大豆种植保障方面

对于扩大种植大豆的农业金融保险业务，现行的财税政策支持仍然有限，主要包括：对提供农牧保险业务的纳税人取得的农牧保险业务收入免征增值税；为种植业提供保险业务取得的保费收入，按照90%计入收入总额计算缴纳企业所得税；订立农林作物保险合同免征印花税。

克山县域内开展农业保险业务的保险公司主要有5家，分别为中国太平洋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克山支公司、中国人民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克山支公司、太平财产保险有限公司克山支公司、阳光农业相互保险公司克山支公司、中国人寿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齐齐哈尔中心支公司克山支公司，按照财政部关于印发《中央财政农业保险保费补贴管理办法》的通知，农户和农业生产经营组织自愿参保，保费实行中央级或者省级财政补贴，纳入预算管理，专款专用、据实结算。保费金额等于每亩的保险金额乘以保险面积，保险费实行预付制，按照当年财政保费补贴比例确定投保人应交的保险费，每年确定一次。

有了大豆种植的保险，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农民种豆的风险，但是对于鼓励农民种豆，税收政策上能够给予的支持仍然有限。另外，农业金融生态建设、套期保值市场建设进程相对缓慢，在鼓励大豆产业引资的税费减免优惠或补贴、投资回报抵顶等方面的制度还存在不足及缺陷，缺少防控大豆种植风险的配套保障措施和健全完善的风险防控机制。

（三）在大豆精深加工方面

克山县大豆产业结构调整主要借助于生产者补贴来拉动。近年来，黑龙江省全省持续实施玉米、大豆差异化补贴政策，原则上大豆生产者补贴每亩高于玉米生产者补贴200 元左右。但从具体实践情况来看，大豆产业结构除考虑生产面积政策外，还应加强全产业链条全要素的保障体系建设。比如，下游产业链中的大豆深加工企业存在增值税税负较高或税负不均衡的问题，主要是大部分大豆加工企业存在“高征低扣”现象，使其多承受了近3 个百分点的增值税税负。

在调研中发现，一些大豆深加工企业认为自己承担着高于工业企业的税负，有意减少或控制大豆产品研发和生产。

针对上述现象，2012 年4 月6 日，财政部、国家税务总局发布《关于在部分行业试行农产品增值税进项税额核定扣除办法的通知》（财税〔2012〕38 号）文件，明确从2012 年7 月1 日起，对以购进农产品为原料生产销售液体乳及乳制品、酒及酒精、植物油的增值税一般纳税人，开展农产品进项税额核定扣除试点。政策实施后，以大豆为原料的植物油生产企业能按照13%的抵扣率抵扣进项税额，解决了“高征低扣”问题，但生产其他产品的大豆深加工企业仍然存在着税负较高的问题。又如，大豆精深加工的最终产品必须是安全、优质的消费品，相应为其配套的大面积种植基地必须实现标准化生产，才能大大减少和控制农药、化肥、污染水源的产生；同时，在收购、储藏、加工过程中，也要避免大豆损耗污染。随着加工水平的不断提高，不仅可以减轻25%～30%的农产品损耗产生的污染，而且还因为其副产品的深度加工和综合利用，实现了变废为宝。

从现阶段看，克山县大豆的深度加工和综合利用还停留在初级阶段，生产过程中的副产品大多作为废弃物处理。现行政策规定，综合利用农林水产废弃物生产的产品，经有关部门认定，可享受增值税即征即退政策，但目前还缺少专门针对大豆生产和循环再利用的补贴或优惠政策。这些下游产业链企业作为大豆需求端，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大豆供给端的扩种选择。

（四）在产品初加工方面，企业缺乏自主品牌

经调研了解，克山县农副食品加工业和食品制造业企业，无论生产的是淀粉及其淀粉制品、豆制品、甜玉米粒还是乳粉，大部分产品都没有自己的品牌，很多都是作为初加工产品销售给其他知名企业作为原材料，或者出售后经其他企业包装并冠以自己的品牌再销售。

比如黑龙江鸿景农产品供应链有限公司，该企业从农民或者农民合作社收购来的大豆，几乎零加工将大豆作为原料销售给广东酱油加工制造企业，该企业没有自己的加工制造技术，没有自己的产品品牌，缺乏品牌效应，严重影响企业的经济效益。据了解，没有品牌的散装豆油市场价格在每公斤10 至20 元，而品牌豆油在超市售价普遍在每公斤16 至30 元。虽然食用起来味道相差不大，但是价格却相差甚远，所以若在销售环节不能形成高利润的附加值，就不利于企业的发展壮大和拉动经济发展，对税收的贡献率也较低，当地大豆虽然质优价廉，但没有形成自己的品牌，难以打开销路，占领市场份额。

（五）在产品结构方面

大豆产品技术含量较低，结构较单一化。除华源有机食品（黑龙江）有限公司主产品为大豆组织蛋白，副产品有毛油和豆饼粉外，其他下游大豆制品种类相对单一，没有发掘多种多样的产品迎合市场需求。

目前，克山县大豆制品普遍有豆腐、豆粉、腐乳、大豆油等，多数下游企业只生产一种产品。一些高端的大豆制品市场需求潜力很大，如大豆中可以提取的营养物质可以作为保健食品，大豆蛋白质可以利用生物技术合成大豆蛋白纤维做成被子，很受生活品质较高的人群青睐，这些产品都可以为税收贡献力量。克山县目前还处在低端的加工层面，而且多数企业只生产一种产品，不能利用流程上的其他副产品进行多样化生产，原料利用率低，税收增长潜力不足。

三、促进大豆扩种和产业发展的政策建议

（一）实施财政专项补贴降低种植风险

为对冲和控制企业或农户大豆种植的风险，建议通过给予企业财政补贴、农户贷款贴息及适当提高保险公司相关业务税前扣除标准等方式，支持保险业扩大涉豆农业保险范围，推出更多的专项保险产品。比如，在现有农业种植保险税费优惠政策基础上，可考虑通过大豆种植专项财政补贴等方式，鼓励保险公司在大豆主产区试点开展大豆种植专项保险，帮助大豆生产者降低种植风险，提高扩种大豆的积极性，进而稳步扩大大豆产能。

（二）实施财政专项补贴推动大豆种植

为从需求端刺激和推动大豆种植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提升大豆种植的积极性，建议对原产地大豆及深加工企业的大豆加工给予适当的财政专项补贴或类似资源综合利用的增值税即征即退等优惠政策支持，对利用除农作物秸秆之外的大豆废弃物生产大豆相关制品的给予比照农作物秸秆再利用的政策支持，从需求端传导稳定大豆原料供给，推动并扩大大豆种植面积。同时，进一步扩大内需，以地产大豆为原料，大力发展高端大豆食用油加工，走不同榨油的发展道路。在此基础上，要积极扶持和引导本地区各类小型、微型企业，大力发展非转基因豆制品、酱油、豆酱等一般豆制品加工厂，生产各类小而精致的大众消费品。

（三）实施财政专项免息贷款提高大豆附加值

为提升县域内大豆加工能力，提高大豆附加值，充分发挥产地资源优势，建议在大豆加工企业内进行选拔，筛选出效率高、质量好的加工企业给予财政专项免息贷款，帮助企业引进新设备和先进技术，使企业具备将大豆进行深加工的能力，不再只是将大豆作为原材料对外销售，而是打造属于克山县自己的品牌企业，发挥区位优势，让县域内质量高、品质好的大豆不再受限于运输成本等方面的问题，能够在县域内种植、加工，将生产加工链条集中在县域内，总体降低商品成本，提高效率，将产品附加值留在县域内，拉动税收增长，带动经济发展。同时，加大对品牌企业的宣传力度，通过成本低、效果明显的新媒体渠道（如抖音、快手等），对本土品牌进行大力宣传，拓展销售渠道，让大豆品牌打出名声。

（四）加大对大豆产业发展的扶持力度

大豆的需求量在农产品需求量中占有很大比重，建议政府及相关部门要进一步加大对大豆产业的扶持力度，尤其是涉及大豆产业发展的各相关部门要在资金、技术、优良品种的培育等方面加大扶持力度，确保大豆产业稳步发展。例如：下派技术人员引导豆农选择和培育优良品种，因地制宜，合理种植；补贴投入的机械设施，提高种豆的专业化水平，进而提高国产大豆的单产，稳定种植面积；对豆农的补贴进一步扩大范围，同时要进一步完善并积极落实大豆产业发展方面的税收减免政策，并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补贴策略；设立相应的金融贷款通道与农业保险，减少豆农种植风险，保护豆农的利益，提高农民种豆的积极性，确保大豆产业高质量发展。

（五）完善生产服务体系，推进规模化大豆种植

为了提高大豆种植的单产与回报率，调动农民种植大豆的积极性，建议发展适度规模化经营，大力发展新型经营主体，如农民专业合作社、农业企业等。要完善生产服务体系，推进规模化种植，发展大豆生产托管服务，推动大豆生产实现规模化、机械化、集约化，实现降本增效。同时，提升农机装备应用能力，坚持机械与技术相结合，大力推行标准化作业，做到整地标准化、播种标准化、管理标准化、收获标准化，大幅度提高大豆生产全程机械化能力和水平。

（六）给予货物运输企业政策支持

为降低地产大豆的运输成本，提高地产大豆对外销售环节的竞争力，建议给予承运大豆对外销售的货物运输企业政策支持，凡从事大豆运输的货运企业，按照单次承运车辆数量给予奖励。同时，对于主营业务收入达规模以上的货运企业，其实际缴纳的增值税、企业所得税地方实得的部分按照比例给予奖励扶持。同时，培育和扶持货运企业发展，对于新办货运企业，相关部门要主动对接，为其在办理事项过程中提供便利，增加货运企业数量，形成良性竞争的货运市场，从而达到降低运输成本，提升大豆对外销售竞争力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