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菲，贾 佳，吕翻翻，李龙倜，卓儒红

1.湖北医药学院护理学院，湖北 442000；2.十堰市太和医院；3.武汉大学中南医院

安宁疗护是指以临终病人和家属为中心，基于多学科协作模式，为病人控制疼痛等症状，提供舒适的照护和社会支持，进行心理和精神疏导等[1]。近年来，我国高度重视安宁疗护的建设和发展，出台了一系列安宁疗护实践指南、基本标准和管理规范的文件[2-3]，并将安宁疗护写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基本医疗卫生与健康促进法》[4]，从法律层面将安宁疗护列入了国家卫生健康体系，为我国安宁疗护的建设制定了准则。1967年，有学者提出，跨学科合作在临终关怀实践过程中起着重要作用，安宁疗护成员通过多学科的协作为临终病人和家属提供全方位的照护，以提高其临终生活质量。发达国家在安宁疗护团队中设置了包括医生、护士、社工、志愿者等在内的跨学科合作安宁疗护团队[5]。近年来，我国也形成了安宁疗护跨学科合作团队的雏形，并逐渐探索本土化的安宁疗护跨学科团队合作模式[6]。跨学科合作模式的安宁疗护可以缓解临终病人的身心痛苦，满足病人生命末期的愿望，提高病人临终生命质量[7]。跨学科团队合作能力也是安宁疗护医护人员必须具备的安宁疗护核心能力之一[8]，是医护人员为临终病人提供高质量安宁疗护实践的根本，是临终病人生命质量的重要保证[9]。但目前我国对安宁疗护成员跨学科合作能力的评估机制还不完善，尚未引进或研制安宁疗护成员跨学科合作能力的评估工具。跨学科合作修订指数(Modified Index of Interdisciplinary Collaboration,MIIC)是由哥伦比亚密苏里大学的Oliver 等[10]于2007 年研制，用于安宁疗护工作者对其跨学科合作能力进行自我评价。本研究翻译形成中文版MIIC，并在安宁疗护护士人群中进行信效度检验，旨在为我国安宁疗护护士跨学科合作能力的评估提供有效评价工具，以利于安宁疗护跨学科合作团队的构建和发展。

1 研究方法

1.1 量表的汉化

1.1.1 量表介绍

2007 年，Oliver 等[10]基于多学科的协作理论、服务整合理论、角色理论和生态系统理论[11]，编制了MIIC，包括相互依赖性(条目1～13)、创造新的专业活动(条目14～21)、共同的集体目标(条目22～33)及过程反思(条目34～42)4 个维度，共42 个条目，条目4、5、7、11、12、17、21、23、26、33、36、41 采取反向计分，其余30 个条目正向计分，采用Likert 5 级计分法，1 分表示“合作非常好/非常同意”，2 分表示“合作好/同意”，3 分表示“不确定”，4 分表示“合作差/不同意”，5 分表示“合作非常差/非常不同意”，总分为42～210 分，得分越高，表明安宁疗护人员跨学科团队合作能力越差。MIIC 具有较好的信效度，英文版MIIC 在安宁疗护护士、医生、社工、安宁疗护志愿和安宁疗护管理者等人群中进行了信效度检验，总的Cronbach's α 系数为0.935，4 个维度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67，0.767，0.795和0.791。

1.1.2 量表翻译

本研究团队成员通过邮件联系原通讯作者，向其解释研究目的并征求其同意后，遵循自我评价量表的跨文化调试指南量表汉化的原则[12]，对MIIC 进行翻译和汉化。1)翻译：由1 名负责《护理专业英语》课程的副教授(硕士，母语为汉语，获取英语专业第二学位，通过英语专业八级考试)和1 名从事安宁疗护护理研究的临床副主任护师(硕士，母语为汉语，获取英语六级资格证书)分别独立地将英文版MIIC 翻译成为中文版MIIC 量表A 和B。2)校对：由1 名在美国已经获取了护理博士学位的护理学者和上述2 名翻译人员共同将中文版MIIC 量表A 和B 的内容和语言表述进行比较，对有异议的地方经过3 人共同讨论和协商后，确定最佳的表达，形成中文版MIIC 校对版C。3)回译：翻译后的中文版内容需要和原量表的内容一致，再由1 名有7 年新加坡留学经历的护理学者(硕士，主任护师，通过英语六级测试)和1 名从事安宁疗护护理领域研究的副教授(硕士，通过英语六级测试)分别独立地对中文版MIIC 校对版C 进行回译，并形成回译版本D 和E。本研究的主要研究者(护理学硕士，母语为汉语，获取英语专业第二学位，通过英语专业四级和英语六级考试)将译版本D 和E 进行整合，并将其与原英文版MIIC 进行对比，表述不一致的地方与原通讯作者联系，征求其同意后与上述翻译、校对和回译的5 名学者及本研究小组成员一起讨论、修订，形成中文版MIIC量表F。

1.1.3 文化调试

本研究邀请了3 名从事安宁疗护护理研究的临床护理专家、2 名从事安宁疗护护理教育的高校学者和1名从事汉语言文学研究的语言学专家组成专家评审小组，对中文版MIIC 量表F 进行评议。专家组成员工作年限12～30(21.00±5.87)年；博士2 人，硕士4 人；教授2 人，副教授3 人，讲师1 人。请上述6 名专家根据自身的专业知识和临床经验，对中文版MIIC 量表F 从是否符合我国人群、语言表述、概念解释、条目内容和总量表的关联性以及文化背景相符程度，采用4 级评分法（1～4 分）对量表的每个条目进行评价，得分越高，表示条目内容重要性越好。并且邀请专家对表达有歧义的条目内容给出修改意见，研究组成员收回上述评议表后，根据专家意见，小组成员综合讨论，形成42 个条目的预测试中文版MIIC。

1.1.4 预测试

2022 年7 月—8 月，选取湖北省某三级甲等医院肿瘤科的护士进行预测试，评价量表各条目内容表达的准确度和清楚性。本研究遵照原英文版MIIC 研制时护士群体的纳入标准[10]：在肿瘤科、老年科、安宁疗护病房工作；在该科室工作1 年及以上；有照护临终病人的经历；知情同意并自愿参与本研究。Perneger 等[13]提出预测试选取30 例样本量的数据结果可以为正式调查提供匹配度较高的参数，本研究选取了30 名肿瘤科护士进行预测试。采取纸质版问卷进行预测试，研究组成员对30 名护士一对一进行调查，调查前研究者向其解释本研究的目的以及该问卷测评的内容，取得其同意后进行调查。调查过程中收集护士觉得难以理解的条目和表述，并做好相应的记录；全部调查完成后，研究者整理好收集的意见，同翻译、校对和回译的5 名学者一起对条目进行修订，形成中文版MIIC。

1.2 中文版MIIC 的信效度检验

1.2.1 调查对象

2022 年10 月—2023 年1 月，选取湖北省某市的3所三级甲等医院肿瘤科、老年科及安宁疗护病房符合纳入标准同预测试的护士进行问卷调查。根据AMOS 验证性因子分析的样本量要求，本研究采取量表条目数的5～10 倍，增加10%样本流失率的方法[14]，计算样本量为231～462 例。吴明隆[15]提出进行探索性和验证性因子分析样本量至少达到300 例，因此本研究最终纳入346 名临床安宁疗护护士。本研究通过湖北医药学院附属医院·十堰市太和医院伦理委员会伦理审查批准(审批号：2021KS021)，所有参与者均自愿参与本研究，对本研究知情同意并签署了知情同意书。

1.2.2 数据收集方法

本研究正式调查通过问卷星平台收集问卷，同时收集参与者的年龄、性别、文化程度、职称以及在本科室工作时间。研究者先给各调研医院发放问卷调研函，征求其同意后，遵循医院科研管理规定，按照要求进行问卷调查。先由护理部主任将问卷星填写网址或者二维码发给肿瘤科、老年科及安宁疗护病房病区护士长，由护士长统一组织科室护士进行问卷填写。问卷第1 部分为该研究的意义、目的及问卷填写说明，阅读时间设置必须超过1 min，才可以进入第2 部分。第2 部分设置了知情同意书，只有参与者阅读了知情同意书，并选择了“同意”选项，才可进入第3 部分的正式问卷填写页面；参与者选择了“不同意”选项，本次调查自动结束。参与者完成问卷中所有条目选项后，才可提交该问卷，避免个别项目的缺失。为了避免重复作答，每个IP 地址只能填写1 次问卷。资料收集后，研究组成员逐一筛查每份问卷，大部分条目都选择同一选项的问卷以及整个问卷作答时间少于3 min 的问卷均为无效问卷。本次研究发放问卷367 份，回收有效问卷346 份，有效回收率为94.28%。

1.2.3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6.0 和AMOS 26.0 软件进行数据统计和分析。符合正态分布的定量资料采用均数±标准差（±s）进行统计描述；定性资料采用例数、构成比（%）进行统计描述。

量表的条目分析采用相关系数法和临界比值法进行分析。计算量表各条目得分和总分的相关系数，若相关系数小于0.4，表明该条目的代表性差，应考虑删除该条目[16]。将收集的346 份问卷总分从高到低进行排序，得分前27%的问卷为高分组，后27%的问卷为低分组，对两组每个条目的得分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若条目决断值小于3，并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表明该条目的区分度较差，应考虑删除该条目[17]。

量表的信度检验采用Cronbach's α 系数和重测信度进行评价。在346 名调查的护士中，采用随机抽签的方式抽取30 名护士，于首次填写问卷后3 周再次对问卷的内容进行填写，两次测量结果的相关系数为重测信度，相关系数越接近1，表明重测信度越高。若MIIC 总 的Cronbach's α 系 数 大 于0.8，各 维 度 的Cronbach's α 系数均大于0.6，则表明该量表的信度较高[18]。

量表的内容效度采用条目水平的内容效度指数(I-CVI)和量表水平的内容效度指数(S-CVI)进行评价。受邀的6 名专家组成员对量表条目内容和总量表的关联性进行评价，采取Likert 4 级评分法进行评分，1 分表示“不相关”，2 分表示“不确定”，3 分表示“相关”，4分表示“非常相关”。条目评分为3 分或4 分的专家人数除以参评该条目的专家总人数，计算得到该条目的I-CVI。S-CVI 为各个条目I-CVI 的平均值，一般I-CVI＞0.780、S-CVI＞0.900，表明该量表的内容效果良好[19]。量表的结构效度采用探索性因子分析和验证性因子分析进行评价。将346 份问卷随机分成两份，各173 份，分别用于探索性因子分析和验证性因子分析。在SPSS 26.0 软件中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先进行KMO 检验和Bartlett's 球形检验，若KMO 值超过0.800，Bartlett's 球形检验的χ2值结果显著（P＜0.05），则表示该数据符合因子分析的标准[20]。公因子的提取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和最大方差正交旋转法，依据特征值＞1 的标准和碎石图的走势确定公因子的个数[21]。当各条目的因子载荷值超过0.400，并且累计方差贡献率超过50% 时，说明此量表的结构效度较好[22]。在AMOS 26.0 软件中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检验探索性因子分析的模型拟合度。模型拟合度指标包括χ2/ν、近似误差均方根(RMSEA)、递增拟合指数(IFI)、拟合优度指数(GFI)、规范拟合指数(NFI)及相对拟合指数(CFI)。若χ2/ν≤3.000、RMSEA＜0.080，各拟合指数均接近0.9，则表明该模型拟合度较好[15]。

2 结果

2.1 文化调试结果

根据专家组成员的意见，研究小组进行综合讨论后将4 个条目的表述进行了修订。将条目7“其他学科专业的同事会向我进行不恰当的推荐”修改为“其他学科专业的同事会对我进行不恰当的指令”；条目10“其他学科专业的同事经常提到我”修改为“其他学科专业的同事经常对我进行指导”；条目11“与其他学科的同事合作不是我日常工作的一部分”修改为“我日常工作内容不包括与其他学科专业同事的合作”；条目42“与其他学科专业的人员会探讨我们每个人应该在多大程度上参与一个特定的案例”修改为“我与其他学科专业的人员会探讨我们每个人在特定案例中的参与度”；并将“其他学科专业的人士”均修改为“其他学科专业的人员”。

2.2 预测试结果

基于预测试收集的修改意见，研究小组成员讨论后修改了2 个条目的内容，将条目6“与我一起工作的其他学科专业的同事对我们之间角色的区别有很好的理解”修改为“与我一起工作的其他学科的同事能很好地理解我们之间角色的区别”；条目21“我不愿意牺牲一定程度的自主权进行合作解决问题”修改为“我在一定程度上不愿意牺牲自主权进行合作解决问题”。

2.3 信效度检验结果

2.3.1 临床护士一般资料

本研究共纳入346 名临床护士，年龄22～54（34.53±8.76）岁，详细资料见表1。

表1 临床护士一般资料(n=346)

2.3.2 中文版MIIC 的条目分析

中文版MIIC 的相关系数分析结果显示，各条目和总量表的相关系数为0.597～0.732，均＞0.400，可见中文版MIIC 各条目的代表性较好。中文版MIIC 高分组和低分组各条目的临界比值法结果显示，各个条目的临界比值为9.878～16.936(P＜0.001)，可见中文版MIIC 各条目的区分度也较好，因此所有条目均应该保留。

2.3.3 中文版MIIC 的信度

中文版MIIC 总的Cronbach's α 系数为0.938，相互依赖性、创造新的专业活动、共同的集体目标及过程反思 的Cronbach's α 系 数 分 别 为0.794，0.786，0.803，0.762；重测信度为0.884，表明此量表具有较好的信度。

2.3.4 中文版MIIC 的效度

2.3.4.1 内容效度

结果显示，量表的I-CVI 为0.802～1.000，S-CVI为0.932，表示量表的内容效度较好。

2.3.4.2 结构效度

探索性因子分析显示，KMO 值为0.936，Bartlett's球形检验结果显示，χ2=23 875.369，P＜0.001，适合进行因子分析。本研究共提取了4 个公因子，碎石图也显示第4 个公因子后曲线坡度平缓，因此提取4 个公因子比较合适。4 个公因子的累计方差贡献率为63.42%，各条目在其维度上的因子载荷均＞0.400，详见表2。部分条目同时在两个维度上存在因子载荷超过0.400 的情况，经过专家组和研究小组的讨论，依据条目表述的具体内容，决定还是将其归类到原量表的维度中。验证性因子分析显示，χ2/ν=0.217,RMSEA=0.063, IFI=0.874, GFI=0.921, NFI=0.899, CFI=0.943,模型拟合理想，拟合度较好。

表2 中文版MIIC 条目分析结果及因子载荷

3 讨论

3.1 MIIC 汉化的意义

我国人口老龄化的问题日趋严重，调查显示，预计2050 年，我国超过65 岁和80 岁以上的老年人分别达到4.0 亿人和1.5 亿人[23]。2020 年国家统计局发布的中国统计年鉴报告显示，我国每年死亡人数超过998 万人，其中因恶性肿瘤死亡的占比为23.90%[24]，由此可见，我国安宁疗护事业正面临着巨大的挑战。近年来，安宁疗护事业的发展备受我国家医疗卫生部门的高度重视，未来急需完善以医疗机构为支撑，以社区或养老院为基础，以居家照护为补充的安宁疗护护理体系[25]。医院-社区-家庭安宁疗护服务模式实践的过程中，临终病人的照护不仅仅依赖于医务人员提供的安宁疗护服务，必然会有养老护理员、社工、志愿者等多学科专业人员的参与。临终病人的照护需要高质量的多学科合作团队的参与，才可以保证临终病人的安宁照护质量和病人的生命及死亡质量。我国大多学者目前聚焦于对医护人员安宁疗护护理的知识态度现状[26]、安宁疗护护理质量[27]、安宁疗护实践水平[28-29]及安宁疗护医护人员的核心能力[30]的研究，少部分研究探索了跨学科合作团队在安宁疗护中的实践效果[6-7,31]，但是并没有研究探讨安宁疗护实施者跨学科团队合作能力的评价体系。因此，引进MIIC，可以从医护人员自评角度评估其安宁疗护跨学科合作能力，这也可以为我国未来“医院-社区-家庭”安宁疗护服务模式的构建奠定基础。

3.2 中文版MIIC 具有良好的信度

量表的信度是指某工具所测量指标结果的稳健性和一致性，一般用内部一致性系数、折半信度及重测信度等指标进行评价[32]。量表的内部一致性Cronbach's α系数越大，表示量表条目的代表性及其与总量表的相关性越好，其内部一致性越高。中文版MIIC 总的Cronbach's α 系数为0.938，相互依赖性、创造新的专业活动、共同的集体目标及过程反思各维度的Cronbach's α 系数分别为0.794，0.786，0.803 及0.762。中文版MIIC 总的Cronbach's α 系数较原英文版MIIC 高，各维度Cronbach's α 系数均接近，可见中文版MIIC 总量表及各维度的一致性较高，具有较好的可信度。量表的稳定性采用重测信度进行评价，用于判断量表测量的内容是否会因时间的变化而变化，同一人群两次测量的相关程度越高表示前后测量的一致性好，量表的稳定性高[14]。本研究显示，中文版MIIC 重测信度为0.884，表明该量表测量的内容不会因时间的变化而变化，量表具有较高的时间稳定性和一致性。

3.3 中文版MIIC 具有良好的效度

量表的条目分析结果显示，中文版MIIC 各条目区分度和代表性及各条目与总量表的相关性均较好，且具有较好的内容效度，四因素模型的量表的结构效度也较好，模型拟合度也较高，可以较好地测评安宁疗护护士跨学科合作的能力，各个条目和维度互不交叉重复。探索性因子分析提取了4 个特征值大于1 的公因子，各条目在其维度上的因子载荷均大于0.400，累计方差贡献率达到了63.42%。4 个公因子代表了中文版MIIC 的4 个维度，这4 个维度和原量表的维度也相吻合。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显示，各拟合指数均接近理想标准值0.900，四因素的中文版MIIC 模型拟合比较理想，适配度好。由此可见，基于多学科的协作理论、服务整合理论、角色理论和生态系统理论的MIIC也适用于我国安宁疗护护士人群的跨学科合作能力的自我评价。

对比原英文版MIIC，共同的集体目标维度中的条目22“我会采取正式和非正式的方式与其他学科专业的同事一起解决问题”和条目24“我和其他学科专业的同事以很多不同的方式一起工作”在相互依赖性这个维度上的因子载荷值也超过了0.400。经过专家组对条目内容的仔细讨论，上述两个条目在共同的集体目标维度上的因子载荷值较高，因此还是将其归类到原量表的共同的集体目标维度中。相互依赖性维度中的条目8“我可以辨别我和其他学科专业人员之间工作角色的不同点”在过程反思维度上的因子载荷值，也大于0.400，该条目内容与过程反思维度中条目40“我和其他学科专业的同事一起谈论我们的职业异同点（包括角色、能力和刻板印象）”有相似之处，但也有不同，条目8 的描述侧重对其能不能识别自我和其他学科同事之间不同角色能力的评估，条目40 强调同事一起反思工作角色异同点的过程，因此还是将条目8 归类到相互依赖性维度中，更具有合理性。

4 小结

中文版MIIC 包括4 个维度，共42 个条目，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可以作为我国医疗机构的安宁疗护士群体的跨学科团队合作能力的自我评价工具，为医疗机构的安宁疗护士跨学科团队合作能力评价指标的构建提供了依据，为促进医院-社区-家庭安宁疗护服务模型的构建奠定了基础。由于我国目前没有医护人员跨学科合作能力的评价工具，因此本研究没有对中文版MIIC 的关联效度进行检验；同时原英文MIIC 在医生、社工、养老机构护理员等人群中也具有较好的信效度和适应性，但本研究仅在医院安宁疗护护士群体中进行了信效度验证，未来还需要在我国其他安宁疗护实践人群中检测其信效度和实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