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峰

【摘要】区块链嵌入碳资产管理会计有利于提升碳资产价值， 辅助企业实施碳资产管理业务。就现阶段而言， 企业碳资产管理会计仍存在数据管理混乱、 信息披露质量差、 碳履约程序繁杂问题， 不利于达成碳达峰碳中和目标。而区块链具有分布式组网、 加密算法与共识机制等技术优势， 能够提升碳资产识别精准度、 碳资产核查可信度与碳资产价值转换效率。因此， 结合区块链技术设计碳资产管理会计技术性方案， 并构筑集碳资产识别、 碳资产披露与碳资产决策三大子系统在内的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 可助力企业提高碳资产价值。同时， 为提升体系运行稳定性， 针对性提出强化服务接口管理， 提高体系运行效率； 提升数据传输安全性， 保障体系运行可靠性； 出台标准化管理应用制度， 规范体系运作模式； 部署数字化新型基础设施， 夯实体系运作基础的应用建议， 期望赋能企业合理管控碳资产。

【关键词】区块链技术；碳资产管理会计；智能合约；碳履约；信息披露

【中图分类号】X196；F234.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0994（2023）17-0066-6

一、 引言

现阶段， 国家已围绕碳达峰碳中和构建形成“1+N”①政策体系， 即以《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做好碳达峰碳中和工作的意见》为主要驱动力， 以科技支撑、 能源保障、 碳汇能力等方案为关键辅助， 共同推进碳达峰碳中和目标。党的二十大报告进一步提出， “积极稳妥推进碳达峰碳中和”。作为关键降碳主体， 企业有必要优化碳资产管理与使用， 凭借碳资产管理会计厘清内部“碳家底”， 为实现碳履约赋能。所谓碳资产管理会计， 主要职能是通过统筹碳配额、 碳交易及碳金融等资产， 在满足碳履约需求的基础上合理管控履约成本， 实现碳资产增值与变现， 助力企业可持续发展（袁广达和徐德越，2023）。现阶段， 部分企业已着手构建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 为碳资产管理提质增效给予基础支持。尚需注意的是， 资产识别较难、 会计信息质量较差、 履约成本偏高等諸多梗阻并存， 以致企业难以实现碳资产高效管理（赵长利，2022）。2021年12月， 财政部印发《会计信息化发展规划（2021-2025年）》， 强调“推动会计工作从传统核算型向现代管理型转变”“加快会计管理工作数字化转型”。在此背景下， 运用新兴技术推动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数字化转型， 成为企业碳资产管理破局的重点方向。

区块链技术凭借共识算法、 加密算法等应用特征， 可有效破除碳资产管理会计发展难题， 助推企业履行碳达峰碳中和目标。为此， 本文尝试构建基于区块链的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 以期发挥区块链技术去中心化、 去信任化、 分布式网络技术优势， 提升碳资产管理会计智能化程度。进一步地， 面向碳资产管理会计需求， 设置碳资产识别、 披露、 决策等模块化服务， 进而形成碳资产管理与降碳决策交互管理模式， 助力企业合理管控碳资产。

二、 碳资产管理会计存在的难点与技术解决方案设计

（一）碳资产管理会计存在的难点分析

碳资产管理会计可厘清内部碳资产存量， 辅助企业低碳发展。然而， 由于不同事项存在差异， 各碳资产管理会计项目面临差异化任务与难题（袁谋真，2022）， 难以合理管控“获得配额—持有期间—履约”全阶段事项。此外， 传统碳资产管理会计在数据处理、 信息披露与价值转换方面均为人工操作， 阻滞碳资产管理质量与效率提升。

1. 数据管理混乱， 碳资产识别受阻。碳资产管理会计主要负责对企业交易性碳资产、 文化性碳资产与金融性碳资产等内容进行管理核算（张恭杰等，2022）。然而， 以往碳资产管理会计缺乏资产确认机制， 无法有效度量与识别涉碳活动是否归为碳资产， 引致部分碳资产闲置与流失（姚文韵等，2020）。一方面， 碳资产数据流转渠道闭塞， 导致碳资产识别缓慢。碳资产分为碳排放配额、 碳基金、 碳债券等一系列碳资产。在对上述碳资产归类的过程中， 企业需对基础碳资产数据进行核查， 在确定核算边界的同时对碳资产进行识别与归类。然而， 现有碳资产管理会计数据管理混乱、 流转渠道闭塞， 无法以基础数据协助企业高效识别碳资产， 进而影响决策者使用碳资产。另一方面， 碳资产数据认定模糊， 缺乏明确规则条例。企业碳资产管理会计需先行明确碳资产管理内容， 利用数字化手段完成可持续的全过程监管。在这一过程中， 企业缺乏明确的碳资产数据界定范围与识别细则， 难以精准识别碳资产， 导致碳资产管理会计无法明确碳资产数据边界。同时， 传统碳资产数据认定模糊、 数据质量较差， 导致企业无法从数据中发现问题， 难以优化识别流程与管理工作（Feng Bo等，2020）。

2. 信息披露质量较差， 碳资产核查精准性偏低。碳资产管理会计涵括碳资产核证、 打包、 资产售卖、 碳配额质押等业务。在业务办理过程中， 以往碳资产管理会计无法及时准确披露碳资产信息， 难以确保碳资产核查的精准性， 引致企业开展低碳项目存在时滞性（Li等，2020）。究其根本， 企业碳资产管理会计为提升自身碳信用、 获取减碳项目开展资格， 通常向外界披露正面信息、 隐藏负面信息， 呈现片面性碳资产信息披露现象（王秀明等，2022）。同时， 碳资产管理会计信息披露规范性较差， 且多为定性披露， 进一步加大碳资产核查难度， 不利于企业开展降碳项目。一方面， 碳资产管理会计信息披露标准存异。碳资产管理会计信息披露的关键目的之一是为第三方机构提供碳资产核查信息， 以此获取碳汇项目审定资格， 辅助企业碳减排。而现有碳资产管理会计信息披露标准不统一， 存在信息格式差异、 数据口径偏差等诸多桎梏， 无法确保碳资产核查的精准程度（Naranjo Tuesta Yenny等，2020）。另一方面， 碳资产管理会计披露信息缺乏参考性。考虑到信息披露可能泄露企业内部生产信息， 碳资产管理会计在信息披露环节多为定性描述， 较少披露定量信息， 这就导致碳资产管理会计披露信息不具参考性。而第三方机构需围绕定量信息展开碳资产核查， 引致企业碳资产管理会计无法满足核查需求， 影响碳资产核查的精准性， 难以获取碳汇项目申请资格。

3. 碳履约程序繁杂， 碳资产价值转换存在困难。碳履约即企业合理管控碳配额， 以实现碳配额的履约与清缴（王丛虎和骆飞，2023）。碳资产管理会计可通过参与碳交易、 获取绿色金融等手段辅助企业达成碳履约， 实现碳资产转换与升值。在这一过程中， 碳资产管理会计需将企业碳资产转化为共识化、 量化交易信息， 辅助金融机构与碳交易市场判定企业碳信用情况， 进而获取金融性与基础性碳资产产品， 实现碳资产价值转换。在碳履约影响下， 企业碳资产管理会计需经过配额预分配、 碳配额监测、 排放量确认、 碳交易、 履约清缴等繁杂流程， 引致碳资产价值转换路径受阻（曹海娟等，2022）。一方面， 碳履约环节流程复杂， 碳资产价值显现滞后。在碳履约环节中， 企业碳资产管理会计需参与碳交易并获取碳金融支撑， 提升碳资产管理的实际效益， 以此定期达成碳履约。然而， 传统碳资产管理会计推进履约程序时， 面临碳交易认证审查复杂、 与金融机构冗余沟通等困境， 导致企业无法及时调整碳资产存量， 进而使碳资产价值显现存在滞后性。另一方面， 履约清缴与配额注销流程繁杂， 碳资产价值转换效率偏低。传统碳资产管理会计参与碳履约， 需与多主体对接， 依靠人力完成碳资产的清缴、 注销与交易等繁杂流程， 加大了碳资产价值转换工作量， 不利于提升碳资产价值。

（二）碳资产管理会计难点解决 —— 区块链技术嵌入

区块链可凭借加密算法、 共识机制、 智能合约等核心技术优势， 为企业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构建提供技术支撑。鉴于此， 区块链技术嵌入下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需具备数据处理、 信息共享与流程简化功能， 以此精准识别与核查碳资产、 提升碳资产价值， 为企业降碳赋能。具体而言， 区块链技术嵌入碳资产管理具有以下适应性优势：

1. “分布式组网+数字签名”： 提升碳资产管理会计底层数据处理水平。为有效抓取涉碳信息并识别碳资产， 企业需利用区块链技术优势提升碳资产管理会计底层数据处理水平， 以避免碳资产闲置与流失。一方面， 分布式组网机制提升数据传输效率， 辅助碳资产管理会计快速识别。分布式组网机制为区块链重要特征之一， 可凭借分布式节点网络实时同步碳资产管理会计相关数据（吴花平和刘自豪，2022）。在这一过程中， 分布式组网可联合时间戳对碳资产管理会计数据进行自我验证与分类执行， 提升碳资产管理会计数据的传输效率， 以此辅助管理人员快速识别碳资产。另一方面， 数字签名技术可提升碳资产管理会计数据安全性， 提高碳资产识别精准性。区块链可借助数字签名技术为碳资产管理会计所涉主体提供可鉴别的数字身份信息， 验证多来源碳资产管理会计数据真实性。如此， 数字签名技术可记录与认证操作节点， 对碳资产识别全过程进行监管（刘杰等，2019）。在此进程中， 各节点可依据既定脚本规则， 判断数据操作主体与数据处理流程的有效性， 并基于偏误数据发现碳资产识别问题、 优化碳资产识别流程， 以此提升碳资产管理会计底层数据处理水平。

2. “加密算法+共识机制”： 确保碳资产管理会计信息披露可信度。为解决碳资产信息披露过程中“选择性”披露、 标准存异及定性披露难题， 企业碳资产管理会计需提升信息共享程度、 信息标准化处理水平与信息量化能力。在这一条件下， 区块链可借助加密算法与共识机制规范信息口径， 进一步提升碳资产管理会计信息披露全面性， 有效破解碳资产信息披露质量差的难题。一方面， 加密算法提升碳资产管理会计信息披露全面性。加密算法可借助非对称加密技术与授权技术“点对点”传输碳资产管理会计信息， 塑造可信化信息披露环境， 解决碳资产信息披露片面性问题（王妮和王鹏，2023）。同时， 加密算法可将披露信息转换成片段式信息摘要， 由信息获取者进行转换， 精准共享碳资产管理会计信息， 以此提升碳资产管理会计信息披露全面性与可信度。另一方面， 共识机制规范信息披露规格。共识机制可规范分布式组网中各节点的信息规格， 确保分布式集群系统中所有节点数据达成一致， 为碳资产管理会计信息披露与接收主体提供共识化信息， 从而有效提升碳资产管理会计信息披露可信度。

3. “智能合约+P2P网络协议”： 提高碳资产管理会计价值转换效率。碳资产管理会计通过参与碳交易、 获取绿色金融支持合理管控碳配额， 如期实现碳履约， 以此实现碳资产价值提升。在这一条件下， 区块链技术借助智能合约与P2P网络协议促进碳履约流程自动化， 高效转换碳资产实现价值， 赋能碳资产管理会计智能化转型。一方面， 智能合约驱动碳履约自动化执行。智能合约可凭借自我执行、 自我验证优势， 以预置脚本算法设置碳履约业务， 促使碳履约流程简化， 有利于碳资产价值转换。在此基础上， 智能合约能够以脚本触发的形式促使所设代码自动化执行， 替代人力推进碳履约程序， 进而自动执行碳交易、 获取碳金融产品， 提升碳履约业务执行效率。另一方面， P2P网络协议促使碳履约交互业务高效化。P2P网络是一种去中心化网络架构， 能够推动两个地位对等的节点进行点对点交互。P2P网络协议可遵循交互原则， 借助握手协议对碳资产管理会计信息进行全节点传输、 广播与维护， 提升碳履约信息传输效率， 以此提升碳资产价值。

三、 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的构建

区块链能够凭借底层技术架构快速整合底层碳资产管理会计数据， 塑造可信化信息披露环境， 提升碳资产价值转换质量， 为碳资产管理会计所面临的诸多难题提供技术性解决方案。为此， 本文将进一步融合区块链技术， 明确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职责边界， 构建基于区块链嵌入的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 为企业碳资产管理会计智能化升级提供可行性参考路径。

（一）区块链嵌入下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技术性方案

区块链技术嵌入下， 企业需遵循开放性、 安全性与灵活性等原则， 提升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整体運作性能。区块链技术支持下的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构建如图1所示。

由图1可知， 区块链技术嵌入下的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涵括碳资产识别、 碳资产披露与碳资产决策三大管理会计子系统， 可协同支撑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运作。进一步地， 为缓解碳资产管理会计所存在的诸多困境， 企业需以精准化、 可信化与智能化转型为目标， 提升碳资产管理会计能效， 进而实现碳资产精准识别、 碳资产信息披露可信与碳资产决策合理化。因此， 本文将在以下几个方面引入区块链关键技术， 实现技术与体系功能的有效集成。

第一， 服务接口。从体系整体运行的高效性角度出发， 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构建重点在于畅通数据在分布式网络中的流转渠道。这就要求体系具备多种服务接口， 促使节点间高效传输数据。在区块链技术嵌入下， 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创建涵括链码协议接口、 身份认证接口在内的服务接口， 实现碳资产管理会计业务数据、 主体数据的有效管控与传输。第二， 技术平台。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需具备多重适用性， 能兼容多种碳资产应用， 并借助区块链技术支撑碳资产管理会计智能化、 自动化运转。在这一过程中， 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需开发区块链集成数据平台， 针对合约管理、 链路管理等内容实行集中监测与维护， 赋能三大子系统可持续运作。第三， 数据处理。碳资产管理会计需具备数据开发、 治理及共享功能， 以此夯实体系运作基础。第四， 基础设施。基础设施模块封装Docker、 K8S等分布式容器， 可支撑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稳定运行。

（二）区块链嵌入下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建设

依据区块链技术特性与碳资产管理会计实际需求， 构筑碳资产识别、 碳资产披露与碳资产决策三大子系统， 具体构建如下。

1. 碳资产识别子系统。碳资产识别子系统的主要职能是深挖碳资产底层数据， 并对数据传输与调取主体进行权限管理， 借此提升碳资产识别的准确性与合理性（见图2）。首先， 碳资产管理会计数据处理模块对所涉数据进行管理。数据管理部分对碳资产管理会计基础数据进行挖掘与统计分析， 初步形成数据仓库并建立查询引擎。同时， 该部分运用实时流计算框架、 实时监控服务、 分布式消息队列等组件对基础数据进行深度处理。其中， 分布式消息队列可解决碳资产管理会计数据应用耦合、 异步消息、 流量削峰等问题， 能够推动碳资产管理会计实现处理高性能、 高适用性转型。数据管理部分还可对多余数据加以分析与回收， 避免碳资产管理会计数据闲置， 提升碳资产管理会计数据利用率。其次， 碳资产管理会计数据处理模块对数据传输、 调取与查阅节点进行权限管理。权限管理具体涵括用户管理、 认证管理与授权管理， 能够借助加密算法解码用户数据， 为节点高效配置所需碳资产管理会计数据。最后， 碳资产管理会计数据处理模块形成最终数据仓库， 支撑企业精准识别碳资产。具体而言， 第一步， 碳资产管理会计数据仓库需经过既定算法与模型， 初步识别碳资产类别。第二步， 该子系统对相关数据进行可视化处理， 并共享至其余节点， 辅助碳资产管理会计主体识别碳资产。第三步， 企业相关主体结合可视化碳资产数据， 对碳资产管理会计数据进行分类识别， 提升碳资产识别的精准度。尚需注意的是， 碳资产识别子系统封装数据库同步工具、 ETL工具与JOPENS系统， 能够支撑自身平稳高效运行， 辅助碳资产精准识别， 为后续碳资产管理会计工作奠定数据基础。

2. 碳资产披露子系统。碳资产披露子系统的职能是利用区块链可信化环境提升企业内部碳资产数据共享程度， 并向碳交易市场与金融机构披露碳资产管理会计信息， 以此辅助企业获取碳配额、 碳汇项目开展资格与绿色金融支持（见图3）。从企业内部角度来看， 碳资产披露子系统可借助区块链P2P网络， 将碳资产核算、 成本等信息共享于企业各部门， 缓解碳资产管理会计信息不对称， 以供降碳决策参考。从企业外部角度来看， 碳资产披露子系统可链接碳资产交易主体、 金融机构， 将企业碳资产管理会计报表、 交易等信息实时同步至各主体节点， 以配额交易与金融支撑提升碳资产价值。另外， 借助区块链技术， 企业碳资产管理会计能够塑造信任化信息披露环境。一方面， 加密算法可实现“点对点”披露， 有助于提升信息披露真實性， 塑造可信化碳资产管理会计信息披露环境。另一方面， 共识机制可规范信息披露报表， 快速畅通外部信息披露渠道， 有助于提高企业碳资产价值。值得注意的是， 零知识证明与时间戳进一步强化碳资产管理会计在信息披露环节的隐私性， 能够充分提升碳资产管理会计信息披露的精准性。

3. 碳资产决策子系统。碳资产决策子系统的主要功能是辅助企业制定碳汇项目、 碳资产交易等碳资产管理会计决策， 为提升碳资产价值提供合理决策参考（见图4）。在碳资产决策子系统中， 碳资产管理会计人员可借助区块链技术整合过程数据、 结果数据与外部数据， 形成碳资产管理会计知识库， 以供企业降碳决策参考。具体而言， 碳资产决策子系统具备管理职能与分析决策职能， 有助于提升碳资产管理会计决策合理性与自动化程度。第一， 管理职能方面， 碳资产决策子系统可开展“代码编写→合约升级→合约部署→合约废止”全流程的合约管理， 为碳资产管理会计知识库提供自动化技术保障。同时， 该子系统能够创建机器学习、 深度学习等优化模式， 以此不断提升降碳决策制定的智能化程度。此外， 资源管理可为成本管理、 项目管理等核心业务厘清执行流程， 并运用智能合约明晰碳资产管理会计现有资源， 协同赋能碳资产管理会计决策制定。第二， 分析决策职能方面， 该子系统可对碳资产管理会计的履约成本、 减碳项目成本与碳资产交易成本进行财务状况分析， 为降碳决策制定提供重要的财务参考指标。

四、 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构建的相关建议

第一， 强化服务接口管理， 提高体系运行效率。前文所构建的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中虽已对链码协议接口、 身份认证接口进行管理， 但仍存在数据接口规范欠缺、 多数量接口管理较难的问题。因此， 企业应强化服务接口管理， 赋能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运行效率提升。一方面， 企业应利用区块链技术进一步规范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接口设定， 个性化设置各接口的共识算法既定脚本， 避免异构数据库调阅滞缓问题。同时， 碳资产管理体系可联合RPA技术， 以7×24小时不间断运转提升接口数据自动调取效率， 进而强化服务接口管理， 为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提供接口服务。另一方面， 企业应分类管理服务接口， 设定合约类、 事件类与状态类接口， 分类管理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的智能合约部署与调用、 区块链事件响应、 区块链系统管理职能， 以此提高服务接口管理效率及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运行效率。

第二， 提升数据传输安全性， 保障体系运行可靠性。以区块链技术为基础支撑的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面临数据开源这一问题， 可能存在数据泄露与错报风险。对此， 企业应提升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安全性， 以保障体系可靠运行。一方面， 企业应充分利用加密技术与零知识证明， 推动碳资产管理会计数据实现“可用不可见”， 以此保障碳资产管理会计内部数据安全。同时， 考虑到数据丢失引致碳资产价值受损， 企业应构筑碳资产管理会计数据存储系统， 凭借区块链去中心化特征避免单点故障问题， 保障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运行的可靠性。另一方面， 企业应运用区块链技术构筑风险预警系统。为避免数据风险引致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运作受阻， 企业应借助区块链加密技术设定风险监测节点， 并构筑“预警—分解—降低”一体化的风险预警系统， 确保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安全运行。

第三， 出台标准化管理应用制度， 规范体系运作模式。前文所构建的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对数据处理、 信息披露与降碳决策具有技术支撑作用， 但仍缺乏体系运作标准。因此， 有关主体有必要制定标准化管理应用制度， 规范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运作模式， 助力体系高效运行。具言之： 其一， 围绕碳资产管理会计制定标准制度。政府应完善企业碳资产管理会计标准制度， 明确企业碳资产参与碳市场交易、 获取金融支撑等具体注意事项， 为体系运作提供强力参考。同时， 政府应依据碳资产管理会计工作职责与权限制定标准化管理制度， 规范企业碳资产管理会计的组织管理形式、 管理权限划分与管理机构设置内容， 为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规范化运作夯实组织基础。其二， 围绕区块链技术制定应用规范。政府应围绕企业区块链技术使用制定底层应用标准， 以指引企业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高效运转。一方面， 政府应针对误用、 错用情况制定区块链技术使用规范体系， 避免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运行受阻。另一方面， 政府应出台区块链技术应用制度， 确保企业碳管理会计体系中区块链技术运用标准化， 以提升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规范性。其三， 围绕内部运行制定管理标准。企业应制定内部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管理标准， 规范奖惩机制、 人员管理、 用户管理等条例， 确保体系高效运行， 助力企业碳资产升值。

第四， 部署数字化新型基础设施， 夯实体系运作基础。区块链嵌入下的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需要数字化载体支撑运行。因而， 政府可科学规划数字化基础设施布局， 夯实碳资产管理会计运行基础。一方面， 政府可构建“网络+算力+区块链”的数字化基础设施体系， 为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运行提供有力支撑。同时， 政府可联合企业加强5G网络共建共享， 降低数字化新基建构造成本， 推动“5G+区块链”建设绿色化转型， 为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运作铺设低碳化、 数字化运行环境。另一方面， 强化数字化新基建应用支撑。政府应以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需求为引领， 探索建设数字化新基建与碳资产管理会计融合创新试点， 并在各子系统中大力应用推广， 为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运行提供数字化新基建应用支撑。

五、 结语

区块链以去中心化、 去信任化、 集体维护等特性变革碳资产管理会计运作模式与思路， 有助于提升企业碳资产价值， 驱动企业低碳发展。立足碳资产管理会计诸多难点， 发现区块链可凭借智能合约、 数字签名、 加密算法与共识机制等技术优势， 提升碳资产管理会计底层数据处理水平、 信息披露可信度与资产价值转换效率， 为企业低碳发展赋能。分析区块链嵌入下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的技术性方案， 构筑涵括碳资产识别、 碳资产披露与碳资产决策三大子系统在内的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 并提出強化服务接口管理、 提升数据传输安全性与规范体系运作模式等几点建议， 为推动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运行助力。未来， 仍需不断探索碳资产管理会计体系完善与升级路径， 为企业碳资产升值、 降碳管理提供新思路。

【 注 释 】

① “N”包括能源、工业、交通运输、城乡建设分领域分行业碳达峰实施方案，以及科技支撑、能源保障、碳汇能力、财政金融价格政策、标准计量体系、督查考核等保障方案。“N”中为首的政策文件：《国务院关于印发2030年前碳达峰行动方案的通知》。

【 主 要 参 考 文 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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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丛虎，骆飞．中国碳排放权交易政策的理论基础、演进逻辑及创新发展［ J］．中共天津市委党校学报，2023（1）：43 ～ 53．

王妮，王鹏．国内外“区块链+”会计研究的可视化分析［ J］．财会月刊，2023（4）：69 ～ 78．

袁谋真．“双碳”战略目标下碳资产专业化管理研究［ J］．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2（8）：122 ～ 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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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ranjo Tuesta Yenny，Crespo Soler Cristina， Ripoll Feliu Vicente. Carbon Management Accounting and Financial Performance： Evidence from the European Union Emission Trading System［ J］．Business Strategy and the Environment，2020（2）：1270 ～ 12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