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硕然，赵 敏，杨 旭，2，杨晓燕

（1.大理大学 a.东喜玛拉雅研究院；b.文学院，云南 大理 671003；2.华中师范大学 生命科学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9）

21世纪是全球化进程飞速发展的时代。随着通信技术和网络设施的快速发展，各行各业的知识互通与技术互联使“地球村”已逐渐成为现实。面对知识和信息的爆炸，将前沿的科学技术与知识运用到生产实践和教学实践中成为高等教育面临的新的挑战。特别是我国边疆地区的高等学校，通过快速发展的通信技术及网络设施，使教师能力的快速提升成为可能。在此基础上，对教师教学质量和学生学习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一方面，教师可通过前沿的知识和技术，探索教学内容的更新和教学方式的转变，比如通过现代科技手段实现跨平台、沉浸式模拟教学，加深与学生的互动；另一方面，教师应对陈旧的理论知识进行实时更新，促进教学内容的与时俱进和增强专业的针对性，以此调动学生的学习兴趣，保持引导学生回归课堂的教学初衷。另外，虽然我国开始改变传统的知识产权和科研成果评价体系，促进科研工作的“国产化”，但完成这一进程需要一个过程。目前全球前端的科技成果仍以英语为主要语言呈现，如何将前沿的科技知识“原汁原味”地向学生传递，双语教学提供了一个可行途径；同时，双语教学的实施也对学生的接受信息能力和英语水平提出更高要求。

为了尽快赶上国际前沿科学发展，实现与世界先进科学的课程教学接轨，我国于21世纪初在全国范围内开始推进双语教学。在借鉴国内其他高等学校成功经验的基础上，大理大学“植物生理学”双语教学团队开展了一系列创新性实践，取得了较好的成绩，并被学校评为“优质课程”。为了总结过去的工作经验，“植物生理学”双语教学团队进行了一次问卷调查，拟将成功经验与同学科的教师进行分享。

一、基于“植物生理学”双语课程的调查问卷

（一）调查对象

基于“植物生理学”双语课程设计问卷，共下发匿名调查问卷163份，回收有效问卷154份，有效回收率为94.5%。调查对象为大学本科二年级和三年级学生，涵盖了生物科学、生物技术、园林、园艺四个专业。参与本次问卷调查的学生，女生为78人，男生为76人；大二和大三人数均为77人；生物科学专业为19人，生物技术专业为58人，园林专业为24人，园艺专业为53人。

（二）问卷设计

以选择题的形式设计问卷，统计时根据选项进行赋值，A 选项为1 分，B 选项为2 分，以此类推；多项选择题每选择一个选项计1分，各题累计进行统计分析。问卷题目作为变量因子，按性别（女/男）、年级（二年级/三年级）、专业（生科/生技/园林/园艺）进行分组。问卷题干及赋值情况如下：I英语水平（1～4）、II开设必要性（1～2）、III是否上过双语课程（1～2）、III-1 收获（1～5）、III-2满意度（1～4）、IV主要目标（1～5）、V适合开展双语课程的类型（1～5）、VI适合开展双语课程的年级（1～5）、VII 外语授课合适比例（1～4）、VIII 教材或参考资料（1～6）、IX学习负担（1～2）、X双语课内容掌握程度（1～4）、XI双语课程占比（1～4）、XII是否满意课件（1～2）、XIII双语课对专业知识帮助（1～4）、XIV 双语课对专业知识兴趣（1～4）、XV双语课对英语水平（1～4）、XVI双语课对英语学习兴趣（1～4）、XVII影响学习效果因素（1～5）、XVIII 课外时间（1～4）、XIX 课堂笔记（1～4）、XX课前预习/课后复习（1～4）、XXI是否需要网络交流平台（1～2）、XXII 考试形式（1～5）、XXIII 考查难度（1～5）、XXIV考查形式适合度（1～4）。

（三）数据分析

为客观区分不同性别、年级和专业学生对“植物生理学”双语课程的直观感受，对问卷数据进行统计分析时，首先对赋值后的数列进行Kolmogorov-Smirnov 检验，结果显示所有问卷的赋值数据均符合正态分布。按性别、年级分组，进行T 检验，判别各因子在不同组之间的差异；将不同专业分为四组，进行方差分析（Analysis of Variance,ANOVA），判别各因子在不同分组间的差异，确定存在差异的因子后，再使用Mann-Whitney 检验不同专业分组中各专业之间的配对差异性。各类统计检验均使用SPSS Statistics 22.0完成。检验结果见表1。

表1 各因子在性别、年级、专业分组下的差异性检验结果

二、“植物生理学”双语课程实践中学生反馈情况

各分组统计检验结果显示：在性别分组中，英语水平（I）在男女生之间有显著差异，具体表现为女生大学英语四级和六级过级率比男生高，大部分男生仅达到英语课程考试及格水平。在课堂笔记（XIX）方面，男女生也具有显著差异，女生大部分会做课堂笔记，仅有7.7%的女生表示不会做笔记；而27.6%的男生表示不会做课堂笔记。在考试形式（XXII）上，男生与女生的态度具有显著差异，男生普遍倾向英文试卷中文作答的形式，而女生则普遍倾向于英文试卷自由作答的形式；但不论男女生都很少选择英文试卷英文作答或中文试卷英文作答，选择英文试卷英文作答的总体比例为3.2%，选择中文试卷英文作答的总体比例为3.9%。

在年级分组中，对于双语课程是否增加学习负担（IX）的看法，二年级与三年级学生有显著差异，二年级和三年级分别有13%和26%的学生认为会增加学习负担。在双语课程对英语水平的作用（XV）方面，不同年级的学生态度也有显著差异，二年级和三年级学生认为英语水平提高的比例分别为28.6%和39%，认为保持不变的比例分别为58.4%和54.5%，持负面态度的分别为13%和6.5%。对课程中英语授课内容所占比例（VII）的看法，不同年级学生有极显著差异，二年级和三年级学生认为英语授课内容应低于30%的所占比例分别为51.9%和31.2%，认为应介于30%～50%的分别为40.3%和57.1%，总体上仅有约10%的学生认为英语授课内容应超过50%。

在专业分组中，仅有是否上过双语课程（III）和英语授课内容所占比例（VII）两个因子在各专业学生间具有显著差异。在所有专业学生中，仅有生物科学专业学生表示没有开设过双语教学课程，其他专业学生均接触过双语教学。针对英语授课内容所占比例的调查结果显示，分别为26.3%、32.8%、45.8%和53.7%的生物科学、生物技术、园林、园艺专业的学生认为应小于30%，认为应介于30%～50%的学生分别为63.2%、53.4%、45.8%和37%（表2）。

表2 不同专业组学生是否上过双语课程（III）和英语授课内容所占比例两个因子间的Mann-Whitney配对检验结果

三、“植物生理学”双语教学发展历程与教改建议

高等院校双语教学自21世纪初正式纳入本科教学课程体系，至今已有20年的发展历程。类似于任何新鲜事物的发展变化过程，高等院校双语教学同样经历了初创期、推进期及发展期［1］。自21世纪以来，我国国际化进程加快，对既懂专业知识又具有较强英语交流能力的专业人才的需求日益增长，加速了高校双语教学的发展。在初创期，针对双语教学改革的论文逐年增加，内容主要涉及高等院校双语教学宏观层面的探索，多为双语教学初期问题与对策的解析、对双语教学模式的探索，以及双语教学实施初期教学效果的反馈及建议等内容［2-9］。推进期是指经过初期双语课程宏观层面的规划与实施后，在各大高等院校开始逐步进行以示范课程建设为主的双语教学探索，主要是对前期双语教学实践过程中发现的问题的反思和归纳总结。这个时期相关研究论文开始逐渐从宏观层面的研究转向了以具体课程和各高校为研究对象的研究，对双语教学模式、师资、教材等方面进行大量的阐述［10］。发展期的主要特征为开始在双语教学的课程内容、教学方法、与当代高等教育发展趋势结合等方面进行探索，研究更加深入，专业性更强，且学科之间高度分化；同时，开始针对高等院校实施双语教学以来出现的争论进行辩证讨论［11-12］，对双语教学未来的发展提出建议［13］。

以往的研究多停留于现象描述阶段，针对专业、学生和课程开设年级的问卷调查与分析相对较少。本文以问卷的形式，对大理大学两个学科的两个年级共四个专业的学生开展了基于“植物生理学”双语课程教学的调查，通过统计分析，总结在不同学科专业背景下不同年级、不同性别的学生对专业课双语教学的直观感受，并探索以学生需求为导向的双语教学改革模式。

根据问卷数据的统计分析结果，可反映出不同性别、年级、专业的本科生对“植物生理学”双语课程的客观印象，从而一定程度上体现出双语教学实施过程中应关注的重点及需改善之处。首先，从性别上，女生英语水平普遍高于男生，且女生更愿意做课堂笔记。英语水平及课堂学习态度上的差异导致女生相比男生更愿意接受自由度更大的考试答题形式。在未来双语教学的实施过程中，应重点关注男生课堂听课的效果。另外，参考以往研究发现，要注重英语教学与双语课程的结合，提升学生英语基础水平，有助于提升双语课程的教学效果，使学生真正受益于双语教学［14-15］。其次，按不同年级进行分析，高年级学生较低年级学生更不容易接受双语教学，可能的原因是高年级学生普遍面临毕业论文、考研、找工作等，心理压力较大，课程任务相对繁重；因此相比低年级学生，更多的高年级学生认为双语教学会增加学习负担。然而，高年级学生并不否认双语教学对英语水平的提升作用，且相较低年级学生，期望双语课程中英语授课内容的比例更高。因此，根据调查结果反馈信息，在双语课程规划过程中应加强低年级双语课程的投入，且随年级的提升逐渐增加英语教学内容所占比例。最后，根据不同专业分析，双语课程中英语教学内容比例按生物科学、生物技术、园林、园艺专业依次降低。这与各专业国际化程度及学生对学科的了解程度有一定关系。生物类专业的研究需接触大量的外文文献，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对国际上相关领域前沿的把握要求较高。未来针对不同专业的学生实施双语教学应着重强调学科的国际化水平，引导学生全面宏观把握学科进展，开阔国际视野，以便于双语教学的顺利实施。

此外，问卷分析结果呈现了学生对双语教学过程中最关注的内容。总体来看，可分为教学效果、课程规划、教学材料及教学方法几个方面，具体表现在学生对双语教学质量、课程收获、开设课程类型、开设年级、教材及参考资料、课程占比、对专业知识帮助、对英语水平提升作用、影响学习效果的因素、网络平台搭建、考试形式等。未来双语教学的规划与实施应建立前期摸底、示范中发展、不断整改完善的体系，重视教学评价与学生反馈，对学生关心的问题及教学内容进行重点整改，突出以学生需求为导向的双语教学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