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席，孙存良

（1.华中师范大学 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9；2.教育部 高等学校社会科学发展研究中心，北京 100080）

政党自主性是从国家自主性中衍生出来的重要范式。国家和政党之间存在“互构”关系，执政党依据其所代表的利益群体和使命担当，推进国家各项建设，力图满足国家和人民对执政党建构国家的期待。马克思主义认为，政党是一定阶级、阶层或社会集团的代表。任何政党，最初往往是以阶级的面目和形态出现，主要依据其所代表的阶级力量的政治支持，从而获得政治权力的活动[1]。一个政党要想成为执政党、掌握国家政权，就必须尽可能代表公共利益，必须牢牢把握住自主性这个关键要素。政党自主性的强弱与其所代表的利益群体相关。简言之，政党自主性就是政党基于其本身的理论信仰、意识形态、组织体系和实然处境，抛开党内外各种个别利益、局部利益、团体利益，自主地确定战略目标，践行价值理念，制定路线方针政策等。

在美国政治学者亨廷顿看来，“一个仅代表某一社会集团利益的政党——无论它代表的是劳工、还是商界或是农民，它的自主性都不如体现社会各集团利益并将它们集为一体的那个政党强”[2]19。不同于资本主义国家政党受制于利益集团，为特定利益集团服务，作为无产阶级政党，中国共产党不仅代表中国工人阶级的利益，而且代表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利益。事实上，中国工人阶级的利益与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利益具有一致性。中国共产党在中国这样一个东方大国领导革命、建设、改革，是前无古人的，面临的困难和挑战是前所未有的。只有团结凝聚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建立广泛的统一战线，把自己人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才能顺利推进各项事业发展。在建立和巩固统一战线中，中国共产党既与其他政党、群体合作，尊重维护照顾同盟者的利益，又始终保持自主性，以“我”为主，独立自主地制定路线方针政策。中国共产党在统一战线中保持自主性有着深刻的理论逻辑、历史逻辑和价值逻辑。

一、理论逻辑：马克思主义政党本质属性的应有之义

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具有不同于其他政党的性质属性，尤其是党的先进性、纯洁性、自觉性。中国共产党在统一战线中保持自主性是其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保持先进性的本质要求、加强纯洁性的根本保证和发挥自觉性的关键依托。

（一）先进性是中国共产党在统一战线中保持自主性的前提

中国共产党要在统一战线中保持自主性，首要的就是要具有保持自主性的现实能力，比如代表发展意义的先进性。这决定了先进和优秀是中国共产党的特征和追求。现代政治学和管理学的一个重要原理——领导者的唯一定义是拥有追随者，根本在于领导者对追随者是否拥有影响力、引领力。中国共产党的先进性与否，关乎党能否统领其他力量，关乎党能否自主决策和正确引领。列宁曾指出：“共产党是工人阶级最先进、最有阶级觉悟、因之也是最富有革命性的一部分。经过自然淘汰的过程，共产党成了由最优秀、最有阶级觉悟、最忠诚和最有远见的工人组成的党。”[3]929先进性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根本特征，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生命所系、力量所在。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工人运动相结合的产物，是在统一战线中保持自主性的根本力量。马克思主义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规律，是科学的、先进的理论。作为人类认知的高级形式，马克思主义先进理论能够帮助政党判明局势，了解系统各部分的内在联系，深刻认识和准确把握发展进程。因此，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马克思主义是在批判吸收人类全部知识的基础上产生并且随着时代、实践和科学的发展而不断丰富发展的，是人类迄今为止最先进的思想理论体系。”[4]中国共产党是一个以马克主义为指导的工人阶级政党，是中国最先进的政治组织，为其在统一战线中保持自主性、发挥领导角色提供了前提和基础。

（二）纯洁性是中国共产党在统一战线中保持自主性的根本

搞统一战线不是完全一统、融合，否则就是将合作变成了混一。中国共产党要在统一战线中保持自主性，最根本的是要保持纯洁性，保持党的政治本色。中国共产党保持纯洁性的理论渊源是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的主要思想和实践。马克思、恩格斯在创立世界上第一个工人阶级政党——共产主义者同盟之时，在《共产主义者同盟章程》中就郑重规定，每个支部对它所接受的党员的品质纯洁负责。此外，马克思、恩格斯还高度重视无产阶级政党在联合其他阶级和政党时的纯洁性特质，提出“必须以党的无产阶级性质不致因此发生问题为前提”[5]686。列宁也特别强调共产党的纯洁性，在创建俄国工人阶级政党的过程中曾指出，“我们的任务是要维护我们党的坚定性、彻底性和纯洁性。我们应当努力把党员的称号和作用提高、提高、再提高”[6]272。毛泽东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伟大开拓者，亦曾明确指出，“党外的小资产阶级愈是广大，党内的小资产阶级出身的党员愈是众多，则党便愈须严格地保持自己的无产阶级先进部队的纯洁性，否则小资产阶级思想向党的进攻必然愈是猛烈，而党所受的损失也必然愈是巨大”[7]993。故而，中国共产党保持自身在统一战线中的纯洁性，既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要求，也是党的建设的根本问题和重要目标，更是中国共产党保持自主性的根本和保证。

（三）自觉性是中国共产党在统一战线中保持自主性的关键

政党的自觉性是政党在与其他组织、群体交往中保持自主性的关键，是政党的自我意识和政党自信的核心。马克思主义政党是具有高度自觉的政党，对自己的性质、宗旨、地位有着清醒的认识。恩格斯指出，无产阶级政党“不应再度充当资产阶级民主派的随声附和的合唱队，而应该是一个秘密的和公开的独立工人政党的组织”[8]386。工人阶级政党，有自己的目的和自己的政策，当然不应该成为其他阶级政党的尾巴，而应当成为一个独立的政党。为此，有学者认为，“简单地认为执政就是掌握权力和强制性的力量，就是由党来发号施令，甚至认为执政就是可以不受限制地为所欲为，都是错误的。在掌握权力的同时担负起责任，体现的是执政党的自觉”[9]16。具体实践中，中国共产党作为自觉形态的运动主体，在革命、建设、改革过程中始终保持着很强的自觉性，坚持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和方法来分析、解决中国问题，立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最大实际去认识、去实践、去发展中国的统一战线问题。实践是理论最有力的证明，事实表明，自觉性是中国共产党在统一战线中保持自主性的核心和关键。

二、历史逻辑：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历史的经验总结

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初，面对的是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社会阶级阶层结构非常复杂，还面临着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双重任务，这和马克思恩格斯讨论的无产阶级革命的条件和任务都不相同，这就要求中国共产党必须自主地置于特定历史阶段中去解决统一战线问题。在领导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历史进程中，中国共产党自主运用统一战线这一重要法宝，实现了引领中华民族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历史性飞跃。

（一）大革命时期的民主联合战线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后，就积极投身到中国革命道路的实践探索中去。为打倒封建军阀，1922 年6 月中国共产党发表对时局的主张，明确提出建立民主主义的联合战线。在同年7 月召开的中共二大中又提出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纲领，这为中国革命指明了正确方向。此后，中共二大通过的《关于“民主的联合战线”的决议案》，指出建立民主联合战线的必然性、可能性和发展前途，为建立民主联合战线、推动国共合作奠定了思想理论基础。为了实现与孙中山领导的中国国民党建立国民革命联合战线，1923 年6 月中共三大在广州召开，大会决定党保持在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独立性的条件下，允许共产党员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1924 年1 月，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告接受共产党提出的反帝反封建主张，以“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为核心，把新三民主义作为革命统一战线的共同纲领。国民革命联合战线的建立，大大推动了中国革命的步伐，推动了北伐战争取得胜利。但由于中国共产党缺乏自主性，对统一战线的领导权和联盟武装力量认识不够，随后很快就遭到了国民党反动派的背叛，使新民主主义革命事业遭遇重大挫折。大革命失败之后，出于对国民党反动派的“愤怒”和“左”倾思想的错误发展，中国共产党在政治路线上出现“关门主义”倾向，统一战线的范围大大压缩。“左”倾思想和“关门主义”把民族资产阶级视作最危险的敌人之一加以排斥、打击，从“左”的方面断送了领导权，极大削弱了革命的力量。这个时期，中国共产党受限于共产国际的指导，统一战线成分比较简单，加上中国共产党成立时间不长，还不够成熟，特别是作为共产国际的一个支部，党的自主性无法在统一战线中发挥应有的作用。

（二）抗日战争时期的民族统一战线

1935 年1 月，中国共产党在长征途中召开了遵义会议。这次会议结束了“左”倾教条主义错误在中央的统治，开始确立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马克思主义的正确路线在中共中央的领导地位，标志着中国共产党在政治上走向成熟，为其在统一战线中的自主性提供了政治上、组织上的保证。毛泽东说：“共产党人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们能够善处自己，又能够善处同盟者。”[10]157随着中日民族矛盾日益激化，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逐渐成为摆在中华民族面前的主要任务。1935 年12 月，毛泽东在瓦窑堡会议上强调，要从关门主义中解放出来，建立广泛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1937 年7 月7 日，全国全面抗日战争爆发。1937 年9 月，以国民党对外发表《中国共产党为公布国共合作宣言》和蒋介石关于承认中国共产党的合法地位为标志，国共第二次合作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正式形成。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中国共产党在党内批判了王明的“一切经过统一战线”“一切服从统一战线”的错误主张，在党外坚决拒绝蒋介石提出的取消共产党、国共另组大党的主张，明确提出党在统一战线中的独立自主，坚持党对统一战线领导权。通过采取既联合又斗争的方针，依照有理、有利、有节的原则，以及发展进步势力、争取中间势力、孤立顽固势力的策略，从而建立了不仅有工人、农民、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还包括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亲英美派集团的全民族抗日战线联盟。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保持自主性，不仅确保了自身力量的不断发展壮大，而且有力推动了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为中华民族取得近代以来反对帝国主义侵略的第一次完全胜利提供了强大力量支撑。

（三）解放战争时期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

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建立了最广泛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团结各被压迫阶级、各人民团体、各民主党派、各少数民族、各地华侨和其他爱国分子，共同反对国民党独裁统治。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人民民主统一战线中，坚决抵制一些民主党派提出的“放下武器”、与国民党“彻底合作”的错误观点，坚持自主性，顺利推进了解放战争，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成为执政党，仍坚持自主运用在革命过程中形成的统一战线法宝。1949 年，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上通过了《共同纲领》，为统一战线提供了指南。次年，中国共产党召开了第一次全国统战工作会议，研究新中国成立初期统战工作的方针任务和各方面统战政策。1956 年，中国共产党进一步发展了人民民主统一战线，提出与民主党派实行“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方针，使得这一时期的统一战线比过去任何时期都更广大、更巩固。在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的历史阶段中，中国共产党以执政党的身份，更加充分发挥主动性，把立足点建立在本国国情上，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巩固人民民主专政，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而奋斗，实现了中华民族有史以来最为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实现了一穷二白、人口众多的东方大国大步迈进社会主义社会的伟大飞跃。

（四）新时期的爱国统一战线

以1978 年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为标志，我国进入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也进入了爱国统一战线新的发展阶段。1979 年全国政协五届二次会议上，邓小平发表了《新时期的统一战线和人民政协的任务》讲话，成为这一时期统一战线的纲领性文件。1981 年，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了《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把“革命的爱国的统一战线”提法改为“爱国统一战线”，以此强调它是工人阶级领导的、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社会主义建设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和拥护祖国统一的爱国者联盟，是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1982 年，中国共产党进一步提出与民主党派“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基本方针。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和市场经济的发展，多样化的利益主体、多元化的思想观念以及斗争激烈的国际局势对统一战线的内部关系产生了重大影响，客观要求必须对统一战线加以重视。为此，江泽民同志深刻阐明了统一战线的重要作用，强调“统一战线作为党的一个重要法宝绝不能丢掉；作为党的一个政治优势，绝不成削弱；作为党的一项长期方针，绝不能动摇”[11]143。形势越是复杂，越要在统一战线中保持自主性。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统一战线摆在治国理政的重要位置，对统一战线提出一系列重要论述，作出一系列重大决策部署，进一步巩固和发展了统一战线。新时代统一战线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包括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拥护祖国统一和致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爱国者的联盟。新时代的中国共产党已成为世界政治舞台上的重要力量，在统一战线中继续保持自主性，坚决反对大国、大党干涉中国，同时注重团结各方面力量，吸取各方面意见，不断发展和壮大着新时代的爱国统一战线力量。

三、价值逻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理念共识

政党自主性是衡量一个政党执政水平高低和执政能力强弱的价值维度，“是推动政党成功的统摄因素与根本保证”[12]。中国共产党团结各方力量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在保持自主性的基础上，继续使用好统一战线的政治优势，从而确保实现中国梦的意义更加凸显、道路更加坚定、力量更加壮大。也可以说，中国共产党在统一战线中保持自主性，是团结凝聚各族人民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奋斗的致胜因素。

（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所在

人民幸福是中国梦的最高价值目标之一。要确保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实现，就必须确保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人民，以人民为中心，必须确保中国共产党的自主性体现在中国现代化事业的方方面面。不同于西方政党，中国共产党没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从来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团、任何权势团体、任何特权阶层的利益。统一战线发展影响着人民团结，国家的稳定发展需要持续增进人民团结。面对前进道路上一切风险挑战需要全国各族人民大团结和社会各阶层力量的支持。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现在，我们党所处的历史方位、所面临的内外形势、所肩负的使命任务发生了重大变化。越是变化大，越是要把统一战线发展好、把统一战线工作开展好。”[13]128因此，在巩固和发展统一战线中要确保中国共产党自主性，搞好统一战线，凝聚人心，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重要法宝力量。

（二）汇聚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力量的必然要求

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绝不是轻轻松松、敲锣打鼓就能实现的。我国越是发展壮大，越是接近民族伟大复兴目标，遇到的风险挑战就会越多。能用众力，则无敌于天下；能用众智，则无畏于圣人。要战胜前进道路上的问题和挑战，单靠中国共产党“千里走单骑”是不行的。团结凝聚各方面力量是实现民族复兴的重要保证，统一战线是汇聚力量的基本途径。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指出：“新的征程上，我们必须坚持大团结大联合，坚持一致性和多样性统一，加强思想政治引领，广泛凝聚共识，广聚天下英才，努力寻求最大公约数、画出最大同心圆，形成海内外全体中华儿女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的生动局面，汇聚起实现民族复兴的磅礴力量！”[14]18-19新时代汇聚起实现民族复兴的磅礴力量，中国共产党必须加强把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民族界、宗教界，新的社会阶层，港澳台海外等各方面统一战线成员的力量都团结起来，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

要汇聚起各方面力量，激发全社会创造活力和发展动力，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广泛力量支持，就要求中国共产党保持自主性。只有保持自主性，中国共产党才能形成强大凝聚力和向心力，才能赢得全国各党派、各团体、各民族、各阶层、各界人士拥护和支持，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成为汇聚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力量的必然要求。

（三）确保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道路的重要保证

方向决定道路，道路决定命运。实现中国梦必须走中国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唯一正确道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实现了从生产力相对落后的状况到经济总量跃居世界第二的历史性突破，人民生活从温饱不足到总体小康再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迈向关键一步，充分说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正确性。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既不能走封闭僵化的老路，也不能走改旗易帜的邪路。中国如果走错道路，就可能出现颠覆性错误。对此，习近平总书记曾在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上指出：“中国是一个大国，决不能在根本性问题上出现颠覆性错误，一旦出现就无法挽回、无法弥补。”[15]

中国共产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开辟者、领导者，是确保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走下去的领导力量。在中国这样一个大国，没有共产党的核心领导，必然四分五裂，一事无成。做好新时代统一战线工作，最根本的是要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构建大统战工作格局。同时，必须在统一战线中保持党的自主性，使中国共产党成为统一战线巩固发展、作用发挥的“定盘星”和“主心骨”。在统战工作中，中国共产党既要充分听取各方面意见建议，也要保持政治定力，把握正确方向，也就是说要始终保持自主性。只有保持自主性，中国共产党才能确保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四、结 语

中国共产党在统一战线中不断地依据世情、国情和党情的变化，牢牢把握住党的自主性，并开展最符合中国客观实际的统一战线工作。围绕中国共产党如何建构并保持自身自主性这一命题，厘清党在统一战线中坚持自主性的理论逻辑、历史逻辑和价值逻辑，对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的统一战线工作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在新时代，面对新的历史形势、现实任务和目标要求，中国共产党必须要牢牢坚持党的自主性，把党的意志和主张贯彻到统一战线工作各方面和全过程，切实推动国家治理现代化，努力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