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龈沟液MUC⁃4、HIF⁃1α、MCP⁃1与种植体周围炎ISQ值的关系及联合诊断价值

2022-07-23曹宇皎谢红梅田虹李江宁刘荣夏霏颜雅慧韦丽宾韩雪

分子诊断与治疗杂志 2022年6期
关键词:低氧种植体牙周

曹宇皎 谢红梅 田虹 李江宁 刘荣 夏霏 颜雅慧 韦丽宾 韩雪

研究表明,种植体能否在复杂的口腔环境中长期行使功能,主要取决于其能否获得并维持骨结合[1⁃2]。而相关调查显示,种植体周围炎(Peri implant inflammation,PI)患病率高达19.80%,会破坏种植体周围骨组织,导致种植体松动,甚至脱落,从而影响种植体治疗效益[3]。故需及早采取可靠的诊疗、预防措施。黏蛋白⁃4(Mucin⁃4,MUC⁃4)是跨膜黏蛋白家族重要成员,参与炎症反应发生发展,已有报道证实其与牙周炎症有强相关性[4]。低氧诱导因子⁃1α(Hypoxia inducible factor⁃1 α,HIF⁃1α)能够激活宿主免疫反应,在牙周组织破坏、降解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5]。单核细胞趋化蛋白⁃1(Monocyte chemoattractant protein⁃1,MCP⁃1)属于趋化因子,具有促炎作用,能经由诱导组织损伤、刺激骨吸收等途径参与牙周组织破坏[6]。但关于三者与种植体稳定性关系及对PI 的诊断价值仍有待明确。故本研究尝试探讨龈沟液MUC⁃4、HIF⁃1α、MCP⁃1 与种植体稳定系数(Implant stability quo⁃tient,ISQ)值的关系及联合诊断价值。报告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选取华北石油管理局总医院口腔科2018年6月至2020年6月收治的104 例因牙列缺损行种植修复患者作为研究对象,其中PI 患者70 例作为观察组,种植体周围组织健康的患者34 例作为对照组。本研究经医院伦理委员会审批通过。

1.2 选取标准

纳入标准:①均因牙列缺损接受种植修复;②参考文献[7]确诊PD和种植体周围组织健康;③种植体行使功能3个月及以上;④患者或家属均知情本研究,自愿签订知情同意书。排除标准:①吸烟、酗酒者;②伴有口腔癌者;③种植修复前已存在牙周炎症者;④妊娠期、哺乳期女性;⑤种植体存在咬合创伤者。

1.3 方法

于所有患者入院当日采集龈沟液样本,取样位点为每个种植体的颊(唇)侧近远中各2 个位点,将待取部位的小龈上菌斑、牙石仔细去除后财经无菌干棉球隔湿,吹干牙面(气枪吹10 s),将纸尖轻轻插入种植体龈沟内,遇到轻微阻力即止,30 s 后取出,取相同长度(2 mm)的滤纸条置入含有PBS 缓冲液(200 μL)的Eppendorf 管内,震荡30 min,在4℃条件下进行离心处理,离心速率为10 000 r/min,离心时间为10 min,半径为10 cm,取上清液,采用赛默飞Multiskan Sky 全自动酶标仪及试剂盒以酶联免疫吸附法检测龈沟液MUC⁃4、HIF⁃1α、MCP⁃1 水平。

1.4 观察指标

收集两组临床资料,包括年龄、性别、体质量指数(Body mass index,BMI)、牙列缺损原因、种植体行使时间、ISQ 值等资料,其中ISQ 值采用Os⁃stell Mentor 分析仪进行测定,数值范围为1~100,数值越高,提示种植体稳定性越高[8]。

1.5 统计学分析

采用统计学软件SPSS 22.0 处理数据,符合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以()描述,独立样本t检验;计数资料用n(%)表示,χ2检验;相关性分析采用Pearson 线性相关法;诊断价值分析采用受试者工作特征(ROC)曲线,联合诊断实施Logistic 二元回归拟合,返回预测概率logit(p),将其作为独立检验变量。P<0.05 表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两组临床资料比较

两组年龄、性别、BMI、牙列缺损原因、种植体行使时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观察组ISQ 值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两组临床资料比较[(±s),n(%)]Table 1 Comparison of clinical data between the two groups[(±s),n(%)]

表1 两组临床资料比较[(±s),n(%)]Table 1 Comparison of clinical data between the two groups[(±s),n(%)]

资料年龄(岁)性别男女BMI(kg/m2)牙列缺损原因牙周病牙体缺损外伤种植体行使时间(月)ISQ 值观察组(n=70)42.16±6.59 31(44.29)39(55.71)22.67±2.12 24(34.29)34(48.57)12(17.14)5.83±1.26 81.87±4.20对照组(n=34)41.57±5.88 13(38.24)21(61.76)22.38±1.97 10(29.41)18(52.94)6(17.65)6.04±1.50 85.63±5.11 t/χ2值0.443 0.343 0.669 0.391 0.748 3.984 P 值0.659 0.558 0.505 0.696 0.456<0.001

2.2 两组龈沟液MUC⁃4、HIF⁃1α、MCP⁃1 水平比较

观察组龈沟液MUC⁃4 低于对照组,HIF⁃1α、MCP⁃1 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两组龈沟液MUC⁃4、HIF⁃1α、MCP⁃1 水平比较(±s)Table 2 Comparison of gingival sulcus fluid MUC⁃4,HIF⁃1α,and MCP⁃1 levels between the two groups(±s)

表2 两组龈沟液MUC⁃4、HIF⁃1α、MCP⁃1 水平比较(±s)Table 2 Comparison of gingival sulcus fluid MUC⁃4,HIF⁃1α,and MCP⁃1 levels between the two groups(±s)

组别观察组对照组t 值P 值n 70 34 MUC⁃4(pg/mL)3.16±1.05 5.75±1.91 8.928<0.001 HIF⁃1α(μg/L)582.44±194.14 291.76±97.25 8.229<0.001 MCP⁃1(pg/mL)158.42±52.80 106.57±35.49 5.179<0.001

2.3 龈沟液MUC⁃4、HIF⁃1α、MCP⁃1 与ISQ 值的相关性

Pearson 相关性分析,龈沟液MUC⁃4 与ISQ 值呈正相关,HIF⁃1α、MCP⁃1 与ISQ 值呈负相关(r=0.809、-0.686、-0.720,P均<0.001)。

2.4 龈沟液MUC⁃4、HIF⁃1α、MCP⁃1 对PI 的诊断价值

绘制ROC 曲线结果显示,龈沟液MUC⁃4、HIF⁃1α、MCP⁃1 三者联合诊断PI 的AUC 为0.900,敏感度为85.71,特异度为82.35,大于各指标单独诊断(P<0.05)。见表3、图1。

表3 龈沟液MUC⁃4、HIF⁃1α、MCP⁃1 对PI 的诊断价值Table 3 gingival crevicular fluid muc⁃4 and HIF⁃1 α、Diagnostic value of MCP⁃1 in PI

图1 龈沟液MUC⁃4、HIF⁃1α、MCP⁃1 对PI 的诊断价值Figure 1 Diagnostic value of gingival sulcus fluid MUC⁃4,HIF⁃1α,and MCP⁃1 for PI

2.5 龈沟液MUC⁃4、HIF⁃1α、MCP⁃1 对PI 发生危险度的影响

以ROC 曲线获取的截断值为界分为低水平与高水平。龈沟液MUC⁃4 低水平患者发生PI 的危险度是高水平患者的3.044 倍;HIF⁃1α 高水平患者发生PI 的危险度是低水平患者的倍2.008 倍;MCP⁃1高水平患者发生PI 的危险度是低水平患者的2.400 倍。见表4。

表4 龈沟液MUC⁃4、HIF⁃1α、MCP⁃1 对PI 发生危险度影响Table 4 Effect of gingival sulcus fluid MUC⁃4,HIF⁃1α,and MCP⁃1 on the risk of PI

3 讨论

MUC⁃4 兼具分泌型蛋白和膜结合型蛋白的双重特点,最早在气管⁃支气管黏液中被发现,参与多种炎症、免疫、肿瘤性疾病发病[9]。姜丹丹等[10]研究结果显示,与种植体周围组织健康患者相比,PI 患者龈沟液MUC⁃4 水平呈显著下降状态。本研究也发现,观察组龈沟液MUC⁃4 低于对照组,且其水平与ISQ 值呈正相关,可见MUC⁃4 下调不仅参与PI 发生,还会对种植体稳定性产生不利影响。分析原因,主要是由于MUC⁃4 蛋白下调后会导致寡糖侧链形成空间障碍,抑制配体和受体之间的相互作用,对细胞⁃细胞、细胞⁃基质间的正常作用造成破坏,并与基质金属蛋白酶因子共同参与口腔炎症发生过程[11]。本研究结果还显示,龈沟液MUC⁃4 单独诊断PI 价值良好,可作为临床诊断PI 的重要辅助指标。

HIF⁃1α 属于HIF⁃1 的组成亚基之一,在细胞低氧应激反应及调节应答中具有关键作用,且对多种促炎因子具有促进作用,能够通过炎症、氧化应激等途径参与炎症性、感染性疾病[12]。一项动物实验证实,牙周炎组织处于低氧或缺氧状态,HIF⁃1α 阳性表达会加重牙周炎症程度[13]。本研究结果与上述实验结果相符,并发现其与ISQ 值呈负相关。结合Afacan B 等[14]报道考虑为:在牙周炎症组织的成纤维细胞中,HIF⁃α 会通过应激性过表达刺激纤维母细胞增殖,从而应对低氧状态;同时,低氧条件下,HIF⁃1α 可经由多条信号通路加速炎症反应、诱导牙周膜细胞的凋亡和自噬性死亡,且其介导的低氧反应是炎症的重要反馈机制,参与牙周炎过程中的组织破坏。本研究还发现,龈沟液HIF⁃1α 在PI 诊断中表现出良好价值,能为临床早期诊断PI 提供有效依据。

MCP⁃1 属于趋化因子族群,是一种可激活多种骨细胞并加快细胞迁移的炎症细胞因子,是炎症反应过程中的重要递质。既往相关研究表明,牙周组织中的巨噬细胞、内皮细胞、成纤维细胞均可表达和分泌MCP⁃1 至牙龈组织及龈沟液中[15]。王仁兰[16]报道中指出,局部组织内MCP⁃1 水平会随着牙周炎症进展而升高。本研究结果证实,观察组龈沟液MCP⁃1 高于对照组,与ISQ 值呈负相关,推测原因,MCP⁃1 可在多种刺激因素下大量合成,还可在肿瘤坏死因子⁃α、白细胞介素⁃1β 等致炎因子的诱导下上调表达,从而参与牙周炎症发生发展进程[17]。同时,研究显示,巨噬细胞、内皮细胞、成纤维细胞具有调控破骨细胞介导骨吸收的作用,MCP⁃1可在上述多种细胞刺激下间接参与牙周骨稳态的调控[18]。且本研究表明,龈沟液MCP⁃1 水平对PI具有良好诊断价值,能够提供诊断信息。

此外,本研究创新性发现,龈沟液MUC⁃4、HIF⁃1α、MCP⁃1 联合诊断PI 的AUC 高达0.900,较各指标单独诊断明显提高,为临床及早诊断PI 提供更客观、可检测的数据支持,从而优化单纯依靠PD 及骨吸收变化的诊断方式。以各指标最佳截断值为界进行分析,龈沟液MUC⁃4 低水平、HIF⁃1α、MCP⁃1 高水平会显著增加PI 发生危险度,进一步佐证了龈沟液MUC⁃4、HIF⁃1α、MCP⁃1 在PI 诊治中的可能重要检测价值。本研究不足之处:病人例数较少,以及未对PI 患者治疗前后龈沟液MUC⁃4、HIF⁃1α、MCP⁃1 的动态变化进行监测,需作进一步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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