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方钰，燕圣泽，钱 静，蔡 璐

（南京工业大学建筑学院，江苏 南京 211816）

0 引言

森林步道作为承载人类游憩活动的线性线路，串联重要的自然与人文资源，具有交通运输、组织空间、引导游线[1]、户外游憩[2]、康体健身[3]、森林康养、自然教育[4]等功能。目前，国内的森林步道建设是在城市与乡村的绿色基础设施建设、自然保护地建设与人们休闲健身发展的多方助力背景下推动兴起的，目前正处于蓬勃发展的建设阶段。

为对目前森林步道领域研究的整体发展历程、研究状况与热点前沿等进行综合剖析，本文依托中国知网CNKI 数据库和美国ISI 的Web of ScienceTM核心合集数据库，借助CiteSpace 5.8.R1 和VOSviewer 两种可视化计量工具对国内外发表的森林步道领域的研究进行检索和定量分析，以系统性梳理森林步道领域的国内外研究进展，总结目前领域的研究现状、前沿趋势和不足之处，提供一个较为全面的比较，以期为森林步道建设、研究和发展提供参考[5]。

1 研究方法

1.1 数据采集

中文文献数据以知网CNKI 数据库作为数据来源，检索式以主题为“步道”或“游径”或“游览道”或“游步道”或“步行系统”或“绿道”或“健身步道”或“野径”，并包含主题为“森林”或“山地”进行检索，检索时间为2021 年11 月21 日。为保证数据有效性和权威性，文献类型选择“综述”和“研究论文”，检索结果共得到514篇相关文献数据，时间跨度为2008—2021 年。

英文文献数据以Web of Science 核心数据库作为数据来源，通过多次检索策略的调整和比较。为保证文献数据的完整性和准确性，以主题为“track*”或“route*”或“trail*”或“forest*”并包含主题“walk”，主题为“national”并包含主题为“trail*”为检索式进行检索，检索时间为2021 年12 月11 日，对检索结果进行学科筛选后共获得2172 条相关文献数据，时间跨度为1979—2021 年。

1.2 科技文本挖掘与可视化

对森林步道领域检索得到的中英文文献数据进行年发文量数据统计，以期发现森林步道领域研究的年变化趋势，可以看出国内外对于森林步道领域的文献研究数量整体都呈现逐年上升的趋势，中文研究自2008 年开始，而国外的研究则开始的较早。英文研究自2007 开始，年发文量高于50 篇，文献研究数量呈现较明显波动增加，2018 年至2021 年近四年来年发文量均高于150 篇。中文期刊的数量自2016 年起呈现逐步增加的趋势，年发文数量突破50 篇，研究热度较高并呈现逐年升温的趋势。结合实际情况可知，国家林业局于2017 年以来先后公布了三批12 条国家森林步道，2018 年9 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 年）》要求，在贫困地区建设一批国家森林步道。政策的颁布与森林步道研究的发文数量增加趋势相同。

2 国内外森林步道领域的研究特征

2.1 年发文量特征

对森林步道领域检索得到的中英文文献数据进行年发文量数据统计，可以看出国内外对于森林步道领域的文献研究数量整体都呈现逐年上升的趋势，中文研究自2008 年开始，而国外的研究则开始的较早。英文研究自2007 开始，年发文量高于50 篇，文献研究数量呈现较明显波动增加。中文期刊的数量自2016 年起呈现逐步增加的趋势，年发文数量突破50 篇，研究热度较高并呈现逐年升温的趋势。结合实际情况可知，国家林业局于2017 年以来先后公布了三批12 条国家森林步道，2018 年9 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 年）》要求，在贫困地区建设一批国家森林步道。政策的颁布与森林步道研究的发文数量增加趋势相同。

2.2 研究机构及作者合作网络

英文文献机构与作者合作度较高，形成了一定的合作关系网络，生成的中英文文献研究机构与作者共现网络关系对比图谱中，网络节点数N=603，连线数量E=979，网络节点密度为0.0054，最大子网络成员数为239 个节点，是总节点数的39%，网络模块化评价指标Q=0.8502（Q＞0.3），意味着得到的网络社团结构是显著的，可以看出针对不同的研究主题多机构间合作密切，有明显的组团结构。而国内的研究机构与作者共现网络研究度较低，网络节点数N=155，连线数量E=45，网络节点密度为0.0038，最大子网络成员数为4 个节点，是总节点数的2%，说明目前我国的森林步道研究领域不同地域与不同科研机构作者之间缺乏足够的合作，研究合作度有待于进一步提高。

2.3 文献研究方向特征

通过对研究结果进行统计，结果显示：2172 篇英文文献共涉及65 个研究方向，其中相关度最高的为生态环境科学方向。生态环境科学方向英文文献数量达1253 篇，占本次检索结果文献总数的57.69%，为森林步道研究领域重要研究方向。此外，公共环境和职业健康，体育科学，林业，城市研究，动物学，生物多样性保护等研究方向与风景园林学科的森林步道领域也密切相关，呈现出交叉研究和综合研究的趋势。

对CNKI 检索获得的514 篇中文文献数据进行统计学分析，结果显示文献研究方向分布以建筑科学与工程为主，森林步道领域的研究主题主要围绕“山地城市”“森林公园”“规划设计”“森林康养”“策略研究”“城市绿道”“设计研究”等进行展开。

3 国内外森林步道领域的研究前沿分析

3.1 国外森林步道领域的关键词突显与研究前沿

关键词共现可以清晰的看出多个关键词之间的组团联系，梳理研究脉络。而关键词突显则是对于具体关键词分析以探求研究契合时间轴的研究重点，以分析研究前沿与研究热点趋势。通过对文献关键词进行突显时间分析，可以看出研究内容与研究热点的变化趋势与轨迹，了解森林步道领域的发展历史与当前的研究热点。其中关键词突现强度strength 显示了对于该关键词方向的研究关注热度情况，数值越大，研究热度越高。

将2172 篇英文文献导入CiteSpace 进行关键词突显分析，国外森林步道领域的研究中最早发生突显的研究热点是社区，研究热点起始于1997 年，研究热点持续到2008 年止。运动（locomotion）紧随其后，于1998年产生突显并持续至2014 年，是持续热度最久的突显关键词，结合文献研读可知该关键词不仅涉及人的运动，也涵盖对于动物学的相关研究，表现了英文文献研究中对动物学及环境关系的关注。国家公园、热带雨林的研究突显于1999 年，是较早的研究热点，且国家公园突显强度达到8.57，是全部关键词突显中研究关注度最高的关键词。自2017 年以来英文的森林步道研究产生了一系列的研究前沿热点，有始于2017 年的生态系统服务、森林浴，也有始于2018 年的森林康养、修复、公共健康、路线选择、安全性与偏好。8 个关键词突变强度都较高，显示出了较高的研究关注度，而其中研究热度最高的是突显强度6.69 的森林康养。突显强度5.29 的生态修复，以及突显强度5.39 的人群偏好方向也是近年来森林步道领域的重点研究方向。

3.2 国内森林步道领域的关键词突显与研究前沿

对于国内文献进行关键词突显分析可知，我国较早的研究热点在于绿色基础设施、城市森林与城市绿道研究，2016—2017 年关注的研究热点有构建策略、山地城市、设计策略、绿地系统规划、森林景观、生态环境与森林疗养，除设计策略方向研究持续至2019 年外，这些方向的研究持续热度都较为短暂。森林康养自2018 年以来，突显强度达4.7，成为当前森林步道领域国内热度最高的研究方向。2020 年开始延续至今的研究热点方向有森林康养基地、山城步道与自然教育，代表了国内研究最新的关注方向。从2016 年开始的森林康养、森林疗养、森林康养基地三个关键词的先后突现，显示了早期研究者更多倾向于使用“森林疗养”的概念，2018 年后转为采用了“森林康养”概念，也反映出研究热点从无统一定义的探索阶段“森林疗养”，到后期研究逐渐成熟进一步出现了“森林康养”，并随着理论的指导，产生“森林康养基地”的研究热点方向。

通过比较国内外关键词突显情况，研究发现：由于国外森林步道体系建设较早，建设背景与国内不同，较早产生了对于社区、热带雨林、植被、生态恢复与管理等方面的相关研究，而国内目前森林步道领域尚未对于上述方向的研究产生关注。国内在森林步道建设中展现出了对于生态环境保护方面一定程度的关注，但相对研究热度低，是在注重森林步道系统的建设和构建策略、规划使用下的保护，而对于生态方向的定量研究实证研究还较少，缺少对于生态环境的保护与修复研究。近年来国外对于生态系统、公众健康、人群偏好研究的热点关注，可能也会成为未来国内森林步道研究的方向。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和游憩休闲的需求增长，国内开始注重教育和健康等领域，森林康养更是成为近年来国内外共同的关注热点，体现了人民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和不断追求，也体现了学科发展的光明前景。

通过国内外发展状况的对比可知，在国家生态文明建设背景下，国内的森林步道正处于高速建设阶段，研究受到较多的关注，具有良好的发展势头与潜力。在森林步道体系建设完善后，未来研究可能会填补国内目前森林步道领域对于自然资源、生物多样性保护、荒野自然与人文的关系相关领域的空缺。继续关注于森林康养、徒步探险和自然教育，注重社区建设、自然身份认同与自然教育方向的相关研究，注重人群偏爱和规划使用，以致力于更加美好的人居环境建设。

4 结语

本文利用CiteSpace 和VOSviewer 科学知识可视化图谱软件，通过文献计量学统计分析、聚类分析、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关键词突显分析等手段，结合文献内容分析进行样本文献分析，识别了森林步道领域研究的主要特征，系统性梳理展现了国内外森林步道领域的研究进展，分析了该领域的研究趋势和研究前沿，通过中英文文献数据对比，得出了以下研究结论：①国内外对于森林步道领域的研究都呈现一个较好的上升趋势，研究热度持续升温。②国外的研究机构作者已经形成了合作网络，地域、学科和机构间的联系较为密切，研究深度和持续度较好，而国内的机构作者呈现散点分布，在跨地域、跨机构合作上有待加强合作。③国外的森林步道领域的研究集中于国家公园、体育运动、步态、森林康养等聚落方向，而国内的研究集中于山地城市、规划设计、森林公园等聚落方向。④国外研究领域较早的关注国家公园体系建设下的游憩与森林步道建设，注重与社区的关系，且更多呈现出对栖息地、生物多样性、环境保护等方面的定量研究和实地实证分析研究。国内的研究更多的集中于生态文明建设与自然保护地体系建设实践背景下的规划设计与优化策略研究，研究更多的聚焦人的游憩健康使用。生态方向的定量研究实证研究还较少。⑤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和游憩休闲的需求增长，国内森林步道研究开始注重教育和健康等领域，森林康养更是成为国内外共同的关注热点。近年来生态系统服务、公众健康、生态修复、路线选择、安全性、人群偏好研究是国外的关注热点，也可能是未来国内森林步道研究的方向。国外森林步从管理体系到相关理论研究较为成熟，可以为我国的森林步道研究提供宝贵经验和参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