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伟 柳亚鹏

【内容提要】随着5G技术、8K和云端转播在体育赛事转播中的逐渐兴盛，体育解说的国际传播面临全新的发展格局。5G时代体育解说呈现出了三组二元对立的话语变迁格局，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悄然发生变革。5G时代体育解说生态迎来5G远程在场与云端转播解说，大数据、云计算的及时共享，多屏多声与定制服务等趋势，人工智能与真人解说同时存在可能成为现实。

【关键词】体育解说 话语方式 全球解说模式 5G时代 国际传播

尽管2018年平昌冬奥会号称是5G时代的开始，但东京奥运会（2021）才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大规模使用5G技术的奥运会。拥有奥运会全媒体赛事版权的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全媒体转播团队在东京奥运会期间创下了自2008年北京奥运会以来转播时长、收视率和市场占有率等多项纪录。值得关注的是，在这次收视热潮中，对奥运项目的普及和推广同样起到重要作用的“体育解说”成为热词。由于各个国家和地区基本上共享由奥林匹克广播服务公司（OBS）提供的相同转播画面，作为各个国家和地区体育赛事转播中为数不多的差异之一，体育解说的重要性持续得到凸显。

随着5G技术的全面使用和赛事云端转播的实施，过往体育解说的话语方式、规模和样态将迎来革新和发展。当下的全球体育解说模式包括奇观赛事模式、职业赛事模式、大学体育模式和小众赛事模式。不断涌现的新媒体体育解说的角色定位呈现出去中心化、去中介化、去意见领袖、去议程设置者、去涵化者等变革，在职业素养层面也展现出具备全媒体能力、知识结构超载、专项能力突出、外语能力超群、应变能力超强和具备同时处理问题能力等革新。

一、5G时代体育解说的话语变迁

体育解说叙事是与图像叙事并行的体育赛事转播的两种叙事之一。“讲述故事”是体育解说从诞生而来就具有的一种内在功能。我国体育解说早期的话语变迁是从广播向电视转播演进的过程中“被动”改变的。新中国第一代体育解说员的代表人物张之在基本退出体育解说一线之后，认识到电视体育解说需要更加简明扼要，要“去掉广播中的动作描述部分”，①但这一认知在当时并没有得到广泛重视。

从电视体育解说到互联网平台，解说话语的交互性更强，解说模式更灵活，发挥空间更大。资讯的丰富多元使解说员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了对比赛的定义解读权，受众在技术赋权下开始了社群化的体育生活方式，并开始从社群反哺传统媒体平台解说员的解说语料。

技术的革新使得体育转播进入“掌上时代”，比赛收看从集体场景逐渐演变为个人场景。相应地，体育解说也在从单向、宣告式的话语形态悄然向交互、交谈式转变。体育解说员与用户的互动增多，语言样态更加个人化，强调交流感。与此同时，分众、个性定制的体育解说在自媒体平台也逐渐出现。

另一方面，娱乐化因素前所未有地进入到体育转播和解说员解说语料中，成为出现频次逐渐增加的新兴语汇。根据本研究展开的国内调研结果，在目前国内现役体育解说员的语汇使用中，有高达76.39%的解说员会明确提到自己的解说语汇会参考流行文化中的流行语汇。此外表示自己会在解说中运用体育迷社群中产生的新语汇的解说员占总参与人数的69.44%。这是当下体育解说的特点之一。

美国资深体育解说员比尔？布朗（Bill Brown）在绘制5G时代体育解说实践的“金字塔”时指出，塔底是比赛的时间和比分、描述性语言和精准定位球的位置；中部是告知受众比赛的重要性和哪些人是重要的，也就是故事陈述；塔顶是单位时间段内的赛事小结和声音“工具”控场，这种工具包括对语速的控制、音调的变化和重要时刻的停顿，以及合理地兴奋但绝不尖叫等。②进入5G时代之后，体育解说的话语变迁呈现在以下几组博弈之中。

1.新闻专业主义与体育专业主义

体育解说虽然直接隶属于新闻事业，但也被广泛认同为属于泛体育产业，它同时服膺两种职业的行业规范和要求。这两种职业规范在早期基本上是合一的。但在全媒体时期，偏重于哪个方向成为了体育解说员风格确立和职业生涯走向的分水岭。一般而言，接受新闻传播学、播音主持艺术学教育或者受其影响的体育解说员会不自觉地偏重新闻专业主义，接受体育学教育或体育爱好者出身的体育解说员会偏重体育专业主义。两者的主要界限在于对赛事解说专业“度”的把控。偏重新闻专业主义的解说员会根据场景变迁“控制”专业度，偏重体育专业主义的解说员会以受众的需求为导向不断强化专业度。两者在5G时代的体育重大事件发生时经常会有交叉，但在职业体育赛事，特别是小众体育赛事发生时经常会有较大出入。以2020年东京奥运会（2021）的乒乓球解说为例。中央广播电视总台解说员高菡具备国际传播学术背景，但同时也兼具乒乓球运动专业能力。她在解说中能够根据奥运会受众的需求兼顾专业性和普及性，在两者之间找到了较为适宜的平衡点，还较为成功地避开了专业解说员“自己人”的陷阱，因此得到了较为广泛的认同。当下的传统媒体和新媒体在招聘体育解说员的过程中就会面临专业差异，这种由专业差异带来的职业走向的差异是循序渐进的。而且，这种差异会随着5G时代的深入越发显著。

2.标准化模式与流行文化模式

体育解说属于播音与主持艺术领域。与很多艺术类行业相类似的是，体育解说员在进入这一行业初期面对的是职业准入的技术标准，例如业内公认的1000小时解说和1000场比赛转播“达标”的风格确定阶段。但在基本达到“技术”标准后，为了更好地满足体育受众的需求，体育解说员就不得不朝着艺术的方向发展。在这种情境下，许多年轻解说员不得不被当代文化，尤其是被流行文化“内化”和规训，被标签化为“诗人”型解说员、“散文家”型解说员和“激情澎湃”型解说员等。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东京奥运会（2021）的体育解说呈现出了对古诗词的大规模“膜拜”，这实际上是对《中国诗词大会》等流行文化的追随。这种解说话语是否适合大部分体育项目和特定情境，是需要时间来检验的。考虑到之前十几年中体育解说话语相继在流行歌曲歌词、流行影视剧话语、动漫与二次元话语中摇摆，这种潮流实际上弱化了中国体育解说员的群体风格确立。尤其是专司新媒体的体育解说员，他们不得不随波逐流，迎合部分受众的偏好。这种趋势在时下的电竞类解说员的话语中尤为明显。部分电竞解说员的话语让身处语境外的受众几乎无法理解，在一定程度上割断了赛事与普通受众的关联。5G时代体育解说员可以通过社交媒体和评论区与受众适时交互，这本来是有利于解说员了解受众需求的。但如果一味地遷就甚至“臣服”于受众，这种交互性可能就会成为一把双刃剑。CBD7AFDA-DC75-402C-A069-B4B311CB2F3B

3.国际传播与在地传播

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之后，世界体育格局和世界媒体格局都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体育解说也在这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悄然发生变革。带有显著地域倾向性的在地传播似乎越来越有市场，反之，注重区域间平衡、尊重文化和文明差异的国际传播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这不符合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和重视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的当下国内语境。习近平总书记在“5·31”重要讲话中提出“五力”建设后，有学者提出了提升中国体育国际传播“五力”的路径。③因此，怎样走出在地传播的桎梏，重视体育解说话语讲述“全球体育故事”的格局，是5G时代体育解说员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东京奥运会（2021）期间，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家的部分体育解说员被舆论裹挟需要在“去政治化”和“政治优先”两种极端解说话语中作出选择，这对于并不擅长国际传播的体育解说员而言是一种相当痛苦的抉择。在后疫情时代，在体育媒体逐渐步入去全球化、去人格化和高度数字化的“后深度体育媒介化时代”。④体育解说话语需要根据时代变革的需求适时进行调整。这对于已经基本上适应之前语境的体育解说员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二、5G时代新媒体体育解说带来的冲击与启示

随着新媒体体育平台的不断崛起，5G时代下广播电视等传统媒体的体育解说正面临着巨大挑战。新媒体体育解说在角色定位和职业素养层面都对广播电视体育解说带来了不可小觑的冲击。

1.角色定位的变革

新媒体体育解说对广播电视媒体的解说话语样态和解说传播关系造成了影响，解说员角色从单向传播转向导向和交互式传播，体育内容用户群的社群化让解说员和体育用户社群，以及节目受众产生了全新的互动关系（如图1）。

从传统的体育解说员单向输出内容观点，到如今解说员内容与社群、意见领袖等要素产生更多交互，形成反哺、二次加工、强化输出，体育解说员的中心地位降低。与互联网对其他产业的影响类似，体育解说员角色定位同樣呈现去中心化趋势。这种去中心化趋势已经在实践中有所体现。一份对国内一线传统媒体及新媒体解说从业者进行的问卷调查显示，新媒体从业者更加注重与用户的互动；在解说员的语料语汇使用中，无论供职于传统媒体还是新媒体，体育迷社群约定俗成的语汇都成为从业者们重要的语料语汇来源或参考（69.44%）。相较于稳定不变的其它语汇，调查中被使用最广泛的恰恰是随着社会艺术不断变化的两项，即流行文化语汇和社群语汇（如图2）。当下流行文化的观点冲击也可以被看作解说员去中心化的一个因素，两者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并削弱了解说员的中心地位。

另一方面，成型于20世纪90年代的媒介体育格局被逐渐打破，体育解说也随之进入泛媒介体育时代。作为市场的媒介产品被各种体育参与单元所取代，形成结构相对稳定的体育关系网络，各种媒介所附带的解说评论式话语都可以作为影响因子作用于体育赛事产品中。体育解说从媒介主导转向关系强度主导，形成所谓解说的去媒介化。

在议程设置方面，传统媒体解说员更习惯于为用户设置议程，包括比赛看点、描述方式、叙事结构等，形成某种解说体例。通过调查发现，这样的议程设置规范不仅在传统媒体中被视为行规和必须学习与遵循的技巧，而且在新媒体解说员中也同样被推崇。

但是，随着5G时代的到来，体育解说传统的议程设置会被技术导致的“散视化”观看所代替。观众可以有选择性地观赏某一位运动员的表现，或者多屏多声观看比赛，议程设置的部分内容由用户自行完成。这在一定程度上冲击了现有的议程设置规范。

2.职业素养的革新

新媒体体育解说在一定程度上集纳了传统媒体体育解说的众多特长，从技术层面对解说员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新媒体体育解说对解说员在职业素养层面有更高的要求。

首先，新媒体体育解说员要具备全媒体能力，既能够胜任传统媒体体育解说的要求，又需要在不同环境下适应新媒体发展的需求。VR、AR技术、无差别交互智能软件的使用都需要在短时间内适应。

其次，新媒体体育解说员需要具备超载的知识结构。过往“百科全书”式的知识构造基本不变，但解说员需要具备的专项能力需要比传统媒体更强。由于新媒体体育平台的受众往往是“骨灰级”体育迷，他们对于解说员的要求往往更加严苛。

再次，新媒体体育解说员往往需要具备更强的外语能力。过往单纯能看懂英语字幕、大致能听懂内容并进行英语采访的外语能力要求已经不能满足需求。新媒体体育解说员需要听懂非洲裔运动员和伴有南亚口音的英语，有时需要具备多语种能力来看懂字幕板或听懂场内的对话。

再有，新媒体体育解说员在应变能力方面需要比传统媒体解说员更强。除了比赛现场突如其来的各种变化之外，弹幕、第二屏幕上需要的实时互动都要求解说员在第一时间给予回应。由于新媒体平台的受众往往比传统媒体受众享受更宽泛的话语权，这给解说员提出了更高的应对要求。

最后，新媒体体育解说员需要具备同时处理问题的能力。由于新媒体体育平台往往比传统媒体更注重技术和理念的更新换代，解说员需要不断适应各种变化，做到“一心多用”。

三、5G时代体育解说生态的新趋势

5G时代的到来将为体育解说行业揭开新的一页，AR技术的成熟所带来的远程在场与云端解说将在很大程度上节约转播成本，提供超真实的观赛体验。大数据、云计算会为用户提供更加丰富、个性化的比赛解读，多屏多声以及衍生出的定制服务将彻底打开比赛视角，让更多元、更丰富的比赛解读方式出现在用户终端。更重要的是人工智能的发展。伴随5G技术的革新，人工智能将会被充分运用于体育解说中，辅助解说员完成工作，同时也许会伴随新的语言样态、解说模式甚至解说逻辑。CBD7AFDA-DC75-402C-A069-B4B311CB2F3B

1.5G远程在场与AR下的超真实

远程在场指观众可以通过AR技术终端获取比赛画面，在视域范围内产生超真实的观赛体验的转播技术。它可以让观众不仅获得目前体育转播中常见的画面，同时可以跟踪现场特定观众或特定运动员视角，产生超真实的观赛体验。5G所带来的超大传输速率将解决目前视频捕捉到比赛画面后无法远程以超清码流为庞大数量的用户提供清晰画面的边缘计算问题。2018年，中国移动已经可以实现将AR与边缘计算工作分离，使AR终端不再受有线传输的限制。未来，被捕捉到的视频可以通过5G传输到边缘计算设备，经过计算以及对视频的渲染后传输回AR终端，促成真正意义上的远程在场观赛体验。

另一方面，AR技术将在很大程度上辅助增加比赛画面信息，2019年国家冰球联盟（NHL）全明星赛，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与思爱普（SAP）合力打造的冰球及球员运动轨迹（Puck and Tracking）系统出现在转播中。该系统能够完成转播画面中球员姓名条等信息的跟踪补充。用户在终端接收到的是一幅类似电子游戏的画面，每一位球员头顶都会出现与其相关的数据信息。以往需要解说员介绍的画面之外的延伸信息将以更加直观的方式出现在用户面前。对于解说而言，上述技术会改变解说员的解说習惯。目前部分职业体育联盟中出现的泛数据化呈现问题将在5G时代被再次讨论，科技会提供给解说员更多的数据以供分析讨论，然而解说员的主导地位是否会因此被弱化值得警惕。同时，AR技术所带来的远程在场让观众获得超真实的观赛体验，这种体验下对于解说的需求或许会更加注重气氛表达。当转播画面无限贴近真实，解说员的客观冷静能多大程度被未来用户所接受还有待实践的检验。

2.大数据、云计算的及时共享

云计算是一种基于因特网的超级运算模式，拥有高达每秒十万亿次的运算能力。在云计算技术的支持下，体育转播中可以呈现出更多的比赛细节。2019年国家冰球联盟（NHL）全明星赛所采用的冰球及球员运动轨迹系统还可以计算出球员之间距离、射门速度、冰球以及球员运动轨迹等高阶数据，并在画面中直观呈现。

2 017年美国网球公开赛，国际商业机器公司（IBM）开发的沃森系统出现在赛场。其中认知亮点功能（cognitive highlight）使用人工智能和云计算技术实时分析选手和观众。在比赛期间，该系统一直在监控7个不同的美国网球公开赛场地，分析球速、球员跑动距离以及观众的欢呼次数等，以便将其分配给“整体兴奋”得分。所有这些数据都是由沃森处理，然后出现在美国网球公开赛应用程序页面上。

这种基于大数据、云计算，以及人工智能的技术使得转播中可以出现平时解说中不会涉及的“整体兴奋”等数据，将情感描述转为量化，向体育解说员以及观众提供更多元和客观的观赛视角。对解说员的解读提出“符合客观事实，匹配高阶数据”等新的要求。同时，其与社交媒体的广泛融合为用户提供新的观赛场景，比赛向着更加碎片化、集锦化的方向发展。解说员在单位时间内的意图定点准确度、能量密度，包括语言美学的作用将被更加凸显。在比赛高光时刻更加准确、更充满能量以及更具语言美感的解说可能成为时尚。

3.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被认为将是5G时代最具革命性的科技成果之一，其在体育赛事转播中已经开始逐步启用。除了美国网球公开赛以外，IBM公司2018年与腾讯体育合作，在美国职业篮球联赛（NBA）总决赛期间测试人工智能剪辑师——“IBM AI Vision视觉大脑”。它能够通过机器学习看懂篮球、了解规则、识别动作、判断得分失误，如同一个懂球的“AI剪辑师”，在海量视频中找到比赛当日球迷票选最高的球员，精确标注并剪切出符合他们特质的个性化动作和表情，为每位球员制作出45秒的短片。在总决赛终场哨声吹响、杜兰特捧起总决赛最有价值球员（FMVP）奖杯的同时，“IBM AI Vision视觉大脑”立刻生成他从新秀到问鼎总冠军11个赛季的成长史视频，这也是国内首个由AI剪辑的篮球FMVP视频。

对于体育解说员来说，人工智能已经能够部分替代解说员来阅读比赛，完成生成语言并模仿特定解说员话语风格的工作。AI在信息检索准确度、高阶数据生成、解说语言客观准确等层面都有着相较于传统体育解说员的优势。但人工智能目前尚不能完成人类情感的感受以及对于非理性色彩的解说学习，这在未来似乎也难以实现。

2018年，IBM研究院首次将足球比赛阅读和足球比赛解说生成、结合于一台人工智能终端上，并且在后台生成部分足球解说员语言风格模型，使人工智能可以拟仿用户熟知的解说员风格完成解说。

如果说广播时代解说员充当了观众的眼睛，为观众描述画面信息；电视时代解说员充当的是观众的头脑，为观众解读画面之外的延伸信息；在5G时代，人工智能能够大量生成高阶数据，在完成比赛解读的过程中，解说员也许是观众共振的脉搏，解读人工智能已生成的高阶数据，与观众一起体会体育的运动之美、人文之美、激情之美。

不难想象，未来最优秀的体育解说员是能够与人工智能充分配合的解说员。依托人工智能、云计算的智能生成数据，以及算法优势，加上AR技术所带来的超真实观赛体验，一位能够准确解读高阶数据，合理运用丰富画面呈现，语言风格鲜明、气氛烘托到位的体育解说员在未来会成为更有优势的竞争者。

随着新技术的不断更迭，5G时代的体育赛事转播可能迎来更多革新。体育解说在5G时代的话语流变还将延续，体育解说的样态也会迎来革命性的变化。10多年前曾被预测的多声解说模式如今在新媒体平台已经基本普及。那么一场比赛的体育解说由多个人机结合的解说团队配合或接力完成，助理教练员、替补队员、候补裁判员和其他赛事官员在赛场边解说比赛……这些场景有可能在下一个十年成为现实。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新时代体育全媒体传播格局构建研究”（项目编号：21&ZD346）子课题“全媒体时代体育国际传播的理论与实践”和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中国体育文化符号的全球化传播研究”（项目编号：21BTY016）的阶段性成果。本文原载于《全球传播生态蓝皮书：全球传播生态发展报告（2020）》，刊发时有删节，标题为编者所加。

魏伟系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柳亚鹏系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新闻与传播学院博士研究生

「注释」

①张之：《球赛实况转播札记》，《现代传播》1980年第2期，第39-49页。

②Bill Brown， Sportscasting 101： The Road to Play-by-play. Self publication， 2020， p. 57.

③魏伟：《提升中国体育国际传播“五力”的路径》，《成都体育学院学报》2022年第1期，第20-25页。

④魏伟，尚希萌：《体育媒介化：从媒介体育到体育重大事件》，《上海体育学院学报》2021年第7期，第44-57页。

责编：霍瑶CBD7AFDA-DC75-402C-A069-B4B311CB2F3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