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奕茗

（河南大学 体育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随着新时代全民健身、 健康中国战略的推进和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阶段的到来，2019 年《关于促进全民健身和体育消费 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意见》和《2021 年群众体育工作要点》中先后就宏观方面提出增加场地设施要素供给、激发市场活力、改善产业结构，丰富产品供给的意见，以及就全民健身赛事活动、场地设施建设、社会体育俱乐部建设和社会体育指导员工作等具体方面提出要求， 大众健身产品的供给问题已经进入国家视野。

然而我国由于人口基数大、体育服务业的发展起步较晚，加上传统体育举国体制的影响下政府职能没有完全转变到位，使我国大众健身产品的市场主体缺乏活力、有效供给不足等问题长期存在。 此外目前我国尚缺乏对整体大众健身产品及其供给的研究， 涉及大众健身产品供给方面的学术研究主要集中在政府主导的公共体育服务上， 而公共体育服务与大众健身产品之间是被包含的关系， 仅从公共体育服务方面探讨大众健身产品供给问题是片面的， 尤其我国目前处在体育产业发展的冲刺期，全民健身也在疫情后得到进一步重视，因此大众健身产品的供给应从整体去研究。

国外的大众健身发展较早，其产品供给在内容、模式等方面较我国丰富和成熟， 因此本研究通过分析国外大众健身产品供给理念、主体、模式和内容的特征以及发展走势，从而总结国际经验为我国提供解决问题的借鉴与思路， 并结合我国实际情况从整体大众健身产品供给角度为落实我国全民健身、 满足群众多样化需求、 促进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提供帮助。

1 国外大众健身产品的供给理念

1.1 大众健身产品供给的内涵

大众健身是指以增强人们的体质、 增进人们的健康为目的的全民健身运动，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现代文明病的恶化等原因使得大众健身日渐成为必需。 根据现代经济学中整体的产品概念——能提供给市场， 用于满足人的某种欲望或需求的任何事物， 以及随着学界内体育产品非物质属性的逐渐确立，体育产品逐渐界定在体育服务产品范围内，本研究认为大众健身产品是指提供给大众健身市场、 用于满足人的健身欲望和需求的服务产品总和。 结合供给在经济学中的定义，本研究认为大众健身产品的供给是指在一定时期内各种可能的价格下，政府、企业和社会等生产者愿意且能够为大众健身消费者提供产品和服务的数量与质量。

1.2 国外大众健身产品的供给理念演进

1.2.1 早期阶段——以促进国民身体健康为引领

1.2.2 发展阶段——逐渐强调包容性供给

为了进一步满足公民的健康和体育健身需求， 实现健康活跃国家的目标， 国外大众健身产品的供给逐渐重视到社会体育指导、丰富赛事活动等优质服务层面，并且注重真正意义上实现所有人的健康发展，强调“包容性”成了目前国外供给大众健身产品的新理念。 美国最新的《健康公民2030》中指出其总体目标是促进所有人、所有生命阶段的健康发展、健康行为和福祉，创造社会、物质和经济环境，消除健康差距，实现健康公平，并获得健康素养。 其体育活动领域旨在通过帮助所有年龄段的人进行足够的、 规律的体育活动来改善公民的健康和福祉，提高全国公民的体能和生活质量。 澳大利亚更是推出包容性体育框架，并通过“选择、伙伴关系、通讯、政策、机会、使用权、态度”七大支柱作为反映包容性的指标。 因此目前国外大众健身产品的供给除了以促进国民身体健康为指导，还逐渐强调包容性， 旨在通过体育活动将健康促进落到每个人身上，包括成年人、老年人、儿童及青少年、以及残疾人和其他特殊群体。

2 国外大众健身产品供给特征

2.1 供给主体合作密切、良性竞争、协同供给

大众健身产品供给主体根据社会运行的三大支点划分为政府部门、企业公司和社会组织三大类。 由于大众健身产品复杂多样，一般不是单一某供给主体进行供给，多样化的体育需求决定了多样化的供给，供给主体之间相互合作和竞争，使得大众健身产品供给主体呈现多元协同供给特征。

2.1.1 供给主体间跨部门跨领域协同合作

1）政府间合作。 首先是国家政府与地方政府合作，各国家政府部门提供健康促进、锻炼指导等各方面的政策支撑，地方政府将大众健身落实到具体，二者协同促进大众健身的发展。第二是政府间跨部门合作，美国、英国、日本等国家也通常会政府间跨部门合作共同促进大众健身（如表1）。

表1 美国、英国、日本大众健身产品政府间合作供给内容

2）社会组织间合作。 社会组织在国外一般是自下而上、从小到大逐步建立起来的， 各种组织之间既保持独立性又存在相互依赖性， 且经过长时间的配合发展大都已经形成相对规范和完善的管理运行机制，旨在为广大社会群众服务［1］，是公共体育服务也是大众健身产品供给的主要载体之一， 各种民间组织、 权威非营利社会组织都共同参与大众健身产品供给（表2）。

表2 英国、美国、日本部分社会组织供给主体及供给内容

3）政府与社会组织或企业公司跨领域合作。 与国内政府主要购买公共体育服务［2］的模式有所不同，国外政府与非营利社会组织以及营利性企业在供给时占据同等重要的地位，公私合作是国外供给大众健身产品的重要方式， 其中公共伙伴指各级政府部门或非营利性运动或体育组织， 私人合作伙伴是指营利性企业公司， 国外有很多类型的大众健身产品会通过公私合作的方式来供给（如表3）。

2.1.2 企业形成良性垄断竞争市场， 市场供给差异化程度高

竞选最后，赵老师突然问：“还有谁想竞选呢？”这一句话，让我看到了希望，我立马举起了手，可接着老师又说了句让我措手不及的话，“好，那就请周亦畅同学来发表竞选演讲”。我心里一惊：什么？我没有准备稿子啊，怎么演讲？没办法，只好临场发挥了。站在讲台上，感觉比上春晚还紧张，慢慢地，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可说着说着，我还是编不下去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直接结束自己的演讲……

与我国大众健身产品市场的行政垄断以及产品同质化现象相比，国外的市场细分程度更高，竞争更激烈，大众健身产品的供给更具差异化特征，大都形成了良性的垄断竞争市场，既有一定的垄断力量又存在各种各样的竞争相互制约， 从而使得市场竞争良性循环，活力旺盛。 垄断竞争市场结构使得企业公司更加充分地进行市场竞争， 根据消费者的需求探索供给产品的方向， 不断优化升级自身的条件、 供给的服务产品等，营造了大众健身产品市场企业百花齐放的局面，加快了大众健身产业的发展。

以盈利性健身俱乐部为例， 美国商业性健身俱乐部自80年代越来越多，市场化程度极高，已经运作出3 个层次、7 个类型，以满足美国大众健身娱乐消费的需要，为各个年龄群体各种需要健身的人群提供场地设施、个人指导服务等［4］；日本在各 细 分 市 场 已 经 形 成 了 以Konami、Central Sports、Megalos、Renaissance、Koshidaka、Tosho 为六大龙头的健身俱乐部垄断竞争市场，到2018 年市场规模已经达到约300 亿人民币［5］。

2.2 供给模式以有限政府型和有限市场型为主

从公共体育服务的供给模式出发， 根据供给主体之间地位作用、协同关系与合作方式的不同，主要可划分为“政府主导型”“市场主导型”“有限市场型”和“有限政府型”等4 种模式［6］。 大众健身产品包括但不限于公共体育服务，但由于两者都是服务性产品，且供给主体组成部分相同，不同点在于大众健身产品除了公共体育服务产品， 还包括盈利性企业公司提供的有偿体育服务产品， 因此本研究认为大众健身产品供给模式不包括完全政府主导型。 此外通过查阅资料与分析，由于过度市场化存在破坏社会效益、国有资产流失等弊端，必须要政府参与到大众健身产品的供给中才能与市场力量抗衡，使大众健身产品三大供给主体相互平衡制约， 以美国早期为典型的完全市场主导型的供给模式也随着社会的发展逐渐没落。 因此目前国外大众健身产品的主要供给模式以有限政府型和有限市场型为主， 其中有限政府型供给模式以美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家为代表，有限市场型供给模式以法国、德国、日本为代表（如表4）。

表4 国外不同供给模式特征及优缺点

2.3 供给内容丰富多元，具有包容性

2.3.1 场地设施利用效率高、综合性强且便利

国外在场地设施服务的供给上除了满足最基本的大众健身需求，还体现出综合性强、利用效率高和便利的特点。 在完成增量阶段后，国外开始重视对场地的改造及高效利用，如英国《体育未来》专门就政策层面提出场地高效利用的策略，美国和德国等国家利用学校体育场地设施为公共体育服务，场地设施的利用效率日渐提高。 此外PPP 模式的广泛应用是其场地设施综合性强且便利的重要原因，允许非政府组织、私营或外资企业加入使得PPP 模式具有社会化、市场化特征［7］。 美国率先采用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负责体育设施供给的模式［8］，随后PPP 模式在体育场馆甚至更多的体育产业领域的应用逐渐广泛起来。 应用PPP 模式使得体育场地设施项目筹集社会资本和管理运营等方面有了更多的可能性［9］，如国外一些较为典型的商业体育综合体（如表5）通过与其他业态的投资合作使得场馆能够最大限度的发挥其价值并为人们提供各种便捷的服务。

表5 部分典型体育综合体及涉及内容领域

2.3.2 指导培训包容性、针对性强

国外对大众健身的指导培训主要包括对儿童、 青少年的体育教育指导以及对成年人健身锻炼进行的培训指导， 还包括对老年人、残疾人等人群进行体育锻炼指导等（如表6）。 首先国外认识到青少年及儿童的身体健康是建设一个积极健康的国家的关键，澳大利亚的“体育学校”计划、加拿大的“体育与健康教育”等都是通过针对学生制定体育计划、使用有效的健康教育课程来促进儿童和青少年进行定期体育锻炼。 此外，韩国、日本、德国、英国等还通过培育不同年龄、项目、等级的教练员和社会体育指导员以提高大众健身水平。 与此同时互联网的快速发展刺激了很多企业、 组织等针对不同特征群体推出丰富的课外教育课程、线上健身指导等产品。 综合来看，国外的指导培训类大众健身产品的覆盖人群更广泛， 包容性和针对性较我国强。

表6 部分国外培训指导类大众健身产品涉及内容

2.3.3 赛事活动融入文化生活， 充分激发大众健身参与热情

在国外参与型体育赛事活动已经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包括各种项目的体育竞赛活动和娱乐活动。 从社会角度来看，赛事活动的供给是为了丰富大众体育活动、调动大众体育参与的积极性；从经济角度来看，大众健身赛事活动作为面向广大群众的非精英赛事， 相比精英赛事能在投入较少的情况下带来非常可观的经济收益和社会收益， 如马拉松赛事不但给主办城市带来巨大经济效益， 还成为主办城市提高知名度的一个关键手段［10］。 首先各个国家或地区举办的体育项目竞赛活动激发了群众参与体育活动的热情， 反过来也推动国家或地区各种体育项目的发展； 其次国外经常举办各种促进大众参与的体育娱乐活动，使体育健身融入到文化生活中，使人们参与体育健身成为日常生活习惯。

2.3.4 系统的评估监测体系方便及时有效反馈

体育活动在国外往往是国家的一项健康指标， 比如在美国体育活动是一种在州和国家进行一级跟踪的健康行为，国家通过监测系统监测和追踪体育活动流行率的变化来监测体育活动变化的长期趋势、确定需要干预的人群，以及评估干预措施的有效性［11］。 国外较早意识到现代文明病对人们的健康和生命带来非常大的影响， 因此积极建立了运动健身监测与反馈体系来掌握国家大众健身情况（表7），并以此为依据出台相应政策和措施来解决问题。

表7 主要国外监测体系涉及内容领域一览表

3 国外大众健身产品供给的发展走势

3.1 供给主体作用程度趋于平衡，供给效率为先

根据对国外大众健身产品供给主体和供给模式的特征分析来看，各国都在根据国情来平衡不同供给主体的作用程度，从而使各主体充分发挥自己优势的同时， 实现多元协同供给作用的最大化。 如由政府主导大众体育发展的日本正在逐渐强调市场、社会组织等多元主体的作用，日本《体育基本法》中指出中央及地方政府、独立行政机构、学校、体育团体、私营企业和其他关联方应相互配合共同实现体育发展目标［13］；由市场主导大众健身产品供给的美国则在积极发挥政府的作用，强调各主体相互联系与合作， 尊重多元供给主体个性化的同时促进其互动监督、沟通协作，构成多元协同治理体系［14］。

与国内更多考虑到社会因素不同， 国外大众健身产品供给更加强调效率， 实现多元协同供给作用最大化的本质就是为了提高供给效率。 近年来西方发达国家在新旧学说共同作用下，大众健身产品的主要部分公共体育服务方面体现出“三方共治”“效率与公平”等特点［15］。 从英、美、澳等发达国家的实践经验（如体育外包的普遍现象）来看，其市场主导的多主体供给模式创造了一个强调科学性、 专业性以及公共价值的内部市场环境， 这个环境使得大众健身产品的供给效率大大提高，供给端和需求端能够上下协调一致。

3.2 供给呈现社会化导向

大众健身产品供给的社会化是指以社会大众需求为导向进行供给， 一方面是非盈利性组织等社会主体更多地参与到多元供给中，弥补政府和市场的有效供给不足等问题，如美国典型的非盈利社会组织全民健身运动协会 （National Fitness Campaign） 提供的Fitness CourtR户外训练中心在提高整个美国城市、 学校、 公园和步道的生活质量方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Fitness CourtR还针对大众需求提供应用程序， 使大众无论身在何处， 都可以访问世界上最大的户外健身网络进行专业课程培训、获得健身指导，此外还为公共场所提供安全和功能性社交健身体验［16］。 社会组织供给既满足了一定的市场需求，又一定程度解决政府供给滞后的问题， 再平衡供给主体作用的同时，社会组织逐渐更多的发挥满足社会需求的作用。

另一方面是包容性供给理念体现出的社会公平化导向，国外大众健身产品的供给逐渐由注重提高国民身体素质上升到所有人都能通过体育锻炼实现所有公民健康发展的高度，如德国奥林匹克运动会联合会（DOSB）作为享有政府交由的体育管理的任务和权力的德国体育运动的民间组织，其当前明确的宗旨就是“人人享有体育运动”，以此来制定计划使尽可能多的不同年龄、性别和社会出身的人能够参加体育运动［17］，美国的《健康公民2030》、澳大利亚的体育框架、英国的体育委员会宗旨也都反映出这个趋势， 由此可见国外大众健身产品供给逐渐呈现社会化导向， 这也与国外多元主体协同供给趋势相辅相成。

3.3 供给呈现数字化、智能化趋势

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发展，5G、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VR 等新技术的广泛应用使得大众体育健身产品逐渐趋于智能化，类似Freeletics Training、MyFitnessPal 的健身类手机应用及智能设备越来越多，健身俱乐部、场馆等的服务也更加智能化和人性化。

首先是出现了健身与线上智能服务的结合，2018 年《美国体育活动指南》中提出可以为大众提供虚拟教练，帮助人们设定和监控体育活动， 也可以与其他可穿戴的设备相结合对用户提供活动反馈，从而增强公民的体育活动［18］。 如Planet Fitness 投资的人工智能健身教练项目， 就是通过使用手机APP和连接的健身设备的生物识别功能获得用户的健身数据，从而提供个性化的定制训练。 此外如Peloton 的“硬件+内容+用户社群” 的闭环生态则是将家庭健身以网络社群的模式连接起来。

再者就是场馆的数字化智能化升级， 国外体育场馆在升级时， 既肩负着各项赛事活动的标准又注重解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体育需求，为大众健身提供舒适环境。 市民既可以更精准迅速了地解场馆最新赛事信息，进行网上查询、预约、购票等服务项目，又可以在体育场馆运动后，在APP 上看到自己的体质报告、运动强度和适合的课程方案，进一步的加强体育消费黏性。

4 国外大众健身产品供给对我国的启示

与国外尤其是发达国家相比， 我国虽然逐渐重视大众健身的发展，但国民的整体健身意识不够强，大众健身产品的供给效率不够高，还有很大的优化空间。 了解国外大众健身产品的供给理念、供给主体、模式、内容的特征与走势，从中总结国外大众健身产品供给的经验， 对我国全民健身的落实有着重要借鉴意义。 根据对国外大众健身产品供给的分析结合中国的国情，可以得出以下几点启示。

1）加强多元供给主体之间的正向联系。 我国体育服务业的发展较国外晚， 且由于我国市场经济发展较国外落后以及体育举国体制的长期影响， 使得虽然目前我国供给主体也朝着多元化方向发展，但主体之间的联系不够紧密，因此我国应该促进政府力量、组织优势和市场机制的有机结合，发挥我国政府执行力和号召力强的优势， 促进供给主体间的合作与竞争关系，使供给主体间的相互作用呈正反馈，以深化多元主体协同供给。

2）优化供给模式，深化“放、管、服”改革。 国外的大众健身产品在普遍有政策支撑的基础上，其供给还具有着社会化、市场化的特征。 结合我国当前国情来看，我国大众健身产品供给模式主要由政府统筹引领，市场较缺乏活力。 一是大众健身基础场地设施建设压力较大， 没有大量的闲置土地和资金能满足我国人口规模的健身场地需求；二是有效供给不足，供给产品不能准确满足大众多样化的需要。 因此我国要结合自身体制优势，政府发挥重要的宏观调控作用，一方面简政放权，充分激发体育市场活力，实现跨领域、跨部门联动，多元主体协同供给大众健身产品；另一方面是完善政策及法律法规，通过一系列政策、指南、计划等来促进国民终身参与体育锻炼，并通过一系列法律制度保障政策环境，提高监管效率；第三是深化PPP 模式等先进合作供给方式的应用，以提高服务效率，满足大众健身的多样化需求。

3） 以社会需求为导向优化大众健身产品供给内容问题。由于我国人口规模大，地区间经济发展不平衡等原因，体育发展也存在地区间差异，要真正实现全民健身、满足大众需求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 政府部门应积极引导社会组织和企业公司参与合作创新供给， 如根据不同地市不同人群特征细分体育消费市场以精细化供给、 充分利用互联网平台优势宣传举办各种群众赛事活动以提高全民健身积极性、 运用新技术创新研发智能化新产品新服务、 公私合作打造更高效体育场地设施空间、全面开展大众健身监测体系并实时有效反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