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涵 高立明

（新疆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46）

一、研究背景

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是我国的基本国策，在我国多民族、多语言的环境下，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推广普及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实现中华民族共同富裕、构筑中华民族共同文化的基本条件，但是目前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普及仍不平衡不充分，尤其在语言多样化的民族地区，语言问题影响人们的沟通理解，进而导致文化、经济发展缓慢，《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及提升工程和推普助力乡村振兴计划实施方案》指出“要全面推行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教学，全面提高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及程度和质量，推动国家语言文字事业高质量发展”①，“聚焦民族地区实施推普攻坚行动，重点解决学前儿童、教师、青壮年劳动力、基层干部等4类重点人群的短板弱项问题”①，《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语言文字工作的意见》提出“到2025年，普通话在全国普及率达到85%”的目标②，教师是教育教学的关键环节，良好的师资能促进学生的发展、提高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普及率，其中“严把教师准入关，民族地区少数民族教师资格申请人普通话水平应至少达到三级甲等标准，并逐步达到二级乙等以上标准”②，加大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力度意义非凡。

新疆自古以来就是多民族聚居地区③，各个民族都有自己独特的文化和语言，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是彼此沟通交流的桥梁，教师的国家通用语言能力水平直接关系到教育教学的发展。第七次新疆人口普查数据显示，全疆人口为2581.23万人，其中大专及以上427.48万人，全疆受教育程度较高的人口占比16.56%，整体来看新疆地区教育普及程度良好，利于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汉族人口共1092.01万人，占比42.30%，便于在全疆营造国家通用语言交流和使用环境④。全疆来看，义务教育阶段小学和中学的少数民族专任教师分别占比48.57%和45.96%，高中阶段少数民族专任占比39.79%④，整体来看，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随着教育学段的升级，少数民族教师的数量逐渐减少。刘韵华、华锦木（2020）从语言语音层面对喀什地区泽普县30位少数民族教师进行了行动研究［1］，并从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的宏观层面和实施过程中技术问题等微观层面提出相关建议。师生比是反映学校教师充足程度的一个指标，可看做衡量学校教育质量的一个因素，根据2021年新疆统计年鉴数据计算可知喀什地区的高中、初中、小学的师生比分别为1:11.9、1:12.2、1:18.9，和田地区的的高中、初中、小学的师生比分别为1:11.5、1:11.1、1:21.2，阿克苏的高中、初中、小学的师生比分别为1:12.9、1:12.1、1:17.6，克州的高中、初中、小学的师生比分别为1:9.4、1:9.9、1:11.3④，为促进城乡中小学教育资源均衡配置，《关于统一城乡中小学教职工编制标准的通知》规定我国中小学师生比标准为高中1:12.5、初中1:13.5、小学1:19⑤，指标过高表明每位教师平均负担学生越多，学生得到的关注越少，指标过低说明每位教师平均负担的学生越少，教师资源存在浪费。通过数据比较可知新疆南疆四地州的教师数量达标，教师配比结构合理，教师压力相对较轻，学生能够得到充分关注，进而需要关注的就是教师的质量，而一个地区教师的数量和质量可以衡量一个地区的教育水平，通过对南疆四地州师资队伍的调查可以大概了解该地区的教育现状。

我国历来一直重视普通话的推广工作，尤其重视民族地区语言沟通和教育教学问题，众多学者对新疆地区双语教育进行了详细探讨，针对新疆教师队伍能力提升问题从各个方面不断献策。自治区政府积极践行党和国家关于教育扶贫的宗旨，加大对南疆地区的教育投入，而教师是教育教学的关键因素，因此提高南疆地区教育水平首先要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提高教师队伍质量。本研究结合前人文献和各种统计数据，主要对南疆四地州中小学教师语言文字能力特征及其影响因素进行探析。

二、调研概况

（一）问卷设计

为充分掌握南疆四地州中小学师资队伍现状，课题组以教师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为中心从以下八个维度设计了问卷，“教师基本情况调查”、“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调查”、“语言习得时间及途径调查”、“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学能力调查”、“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认识调查”、“校园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相关规定、建设的调查”、“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培训相关调查”、“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考核情况”，共设计111道问题，其中包括单选题和多选题，能够保证获得调研对象的个人背景、语言能力、语言使用、语言态度、语言培训、语言考核等方面详尽、真实的信息，调研覆盖了喀什、和田、阿克苏、克州的多个地区，收集了叶城县、伽师县、岳普湖县、和田县、墨玉县、拜城县、阿图什市、阿合奇县、乌恰县等地教师的反馈回答数据，本文在此次调研基础上，重点讨论南疆四地州中小学教师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能力特征及影响因素。

本次调研使用spss26.0统计软件和excel数据处理软件对所收集数据进行描述性的量化处理分析，并根据分析结果结合掌握的文献资料进行解释性的定性分析。旨在通过数据分析，回答南疆四地州中小学教师队伍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能力现状和哪些因素对教师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有显著影响两个问题。

（二）研究对象基本概况

表1 样本信息（N=678）

背景教育程度工作地点样本百分比（%）大专及以下19 2.8大专287 42.3本秒366 54.0硕士6 0.9城市197 29.1郊区37 5.5农村434 64.0牧区10 1.5

基于数据可知，此次调查对象主要分布在喀什、和田、阿克苏、克州四地，其中克州被调查对象最多；在族别方面，汉族教师占比18.9%，少数民族教师占比81.1%，其中维吾尔族教师占比44.4%，柯尔克孜族教师占比26.99%；性别构成方面，男教师占比34.7%，女教师占比65.3%；工作学校构成方面，城市教师占比29.1%，农村教师占比64.0%。可见南疆四地州的中小学教师授课队伍以维吾尔族教师、女性教师为主，且大多数教师在农村工作。在教师学历构成方面，大专以下占比2.8%，大专占比42.3%，本科占比54.0%，硕士占比0.9%，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规定“取得小学、初级、高级中学教师资格，应当分别具备中等师范学校毕业、高等师范专科学校或者其他大学专科毕业及其以上、高等师范院校本科或者其他大学本科毕业及其以上学历”⑥，可知南疆四地州中小学教师学历水平良好，在教育教学方面完全可以负担起重任。

三、南疆四地州中小学教师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能力特征调查分析

（一）教师MHK水平和普通话等级概况

表2 教师MHK水平（N=550）

表3 教师普通话水平（N=678）

本次调研中汉族教师有128人，占比18.88%，少数民族教师有550人，占比81.12%，从MHK和普通话水平两个指标来看，MHK达到四级以上的老师仅占总人数的21%，普通话达到二级乙等及以上水平的老师仅占总人数的53.09%。由于本研究面对所有被调研对象，包括汉族教师和少数民族教师，但汉族教师不参加MHK考试，所以不探讨MHK相关具体情况。国家针对教师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达标要求为：“中小学及幼儿园、校外教育单位的教师，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不低于二级。”［2］由此可看现阶段新疆四地教师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并不理想，教师们的普通话水平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教师的语言输出直接关乎学生对于课堂内容的理解和掌握，必须提高教师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以保证优质的教学、发展高效的教育。

（二）教师教学时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使用情况

表4 教师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N=678）

选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能力 样本（位）百分比（%）完全能听懂474 69.91能够熟练交谈437 64.45完全能读懂485 71.53能够熟练写作360 53.10

通过调研数据可知，在课堂中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进行授课的教师有581位，占所有被调查教师的85.69%，其中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进行板书书写的教师有650位，占比95.78%，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进行朗读授课的教师有540位，占比83.72%，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进行解答问题的教师有511位，占比75.37%。从“听、说、读、写”四个角度来看被调查教师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在教学过程中可以完全听懂国家通用语言的教师有474位，占比69.91%，能够用国家通用语言进行熟练交谈的教师有437位，占比64.45%，可以完全读懂国家通用语言的教师有485位，占比71.53%，能够用国家通用语言进行熟练写作的教师有360位，占比53.10%。总体而言，从教学授课的各个环节来看，教师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使用率极高，但具体来说，从理解和掌握语言文字的基础能力“听、说、读、写”的角度来看，教师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运用能力仍有提升空间，尤其是“交谈”和“写作”两个方面。

（三）教师所在学校类别与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

表5 各维度在学校类别上的差异分析结果（N=678）

上表通过方差分析显示了南疆四地州中小学教师普通话水平在学校类别维度上的差异，其中F=7.173，P=0.001＜0.01，说明学校类别不同教师的普通话水平差异显著，本次问卷调研对象为南疆四地州中小学教师，包括小学教师484位，中学教师136位，高中教师58位，通过多重比较可知小学教师的普通话水平比初中教师的普通话水平好，高中教师的普通话水平也比初中教师的普通话水平好。同时结合本次问卷问题“您认为教授哪些科目更容易提升教师运用国家通用语授课的水平”和答案选项“语文、数学、英语、历史、地理、物理、化学、生物、科学、美术、音乐、体育、信息技术、综合实践、健康、其他”，可知本次调研对象所涉及教授的科目繁多，高中相较于初中，课程更加多样化，尤其涉及数理科技方面的文化知识更多，教师使用语言不像语文学科要求掌握丰富的文字和词汇，更多是由公式、图形、符号等构成的直观化、抽象化语言，因此高中教师国家通用语言水平差异性更加明显。小学相较于初中来说，主要课程是语文和数学，学科语言对立分明，小学语文教师面对幼龄学生进行教学，要求其教学语言更加生动活泼，化复杂生僻的书本知识为通俗易懂的有趣故事，因此小学教师普通话水平差异也较为明显。

（四）小结

此部分从主要从MHK水平和普通话水平、教学工作、学校类别三个维度分析了南疆四地州中小学教师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能力水平。根据调查数据可知教师在对其国家通用语言水平进行自评时，认为自己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达到“精通”程度教师占比20.35%，达到“熟练”程度占比43.36%，达到“一般”程度占比35.55%，能够正常进行语言教学，但达到普通话水平测试二级乙等要求的教师仅占比53.09%，教师的国家通用语水平实际达标情况不理想，说明教师的国家通用语言自评和他评（即普通话等级）情况表现结果不一致。

在教学工作方面，我们以板书、解答问题、课堂朗读为指标，结合听说读写四种教学基本能力进行调查，发现教师们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良好，因多年的教学经验积累、对教学规律的掌控、对课堂节奏及教材内容的把握，教师们在授课过程中充分发挥了自己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运用能力，但除此之外，教师们整体的基础语言能力并不理想，教师们可以通过学习培训，积极主动提高自己的写作和阅读能力、增加自己的词汇和语法储备。

同时小学教师和高中教师相较于中学教师的国家通用语言水平更好，很大程度上为儿童在语言习得关键期掌握第二语言提供了良好的客观条件。中小学汉语教学是整个少数民族汉语教学的基础和中心，汉语教学一直是少数民族教学的重点内容，80年代起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就规定少数民族学生高中毕业时应达到民汉兼通，基于儿童语言习得理论“儿童在社会环境相互作用中获得语言”，在处于幼年时期，孩子更容易轻松学习和掌握两种语言成为双语者。南疆地区因地理位置、经济发展等条件限制，使用汉语的机会不充分，更要抓住小学汉语教学的关键期，同时以上数据显示南疆四地州小学教师普通话水平较好，能够为学生带来良好的汉语教学，很大程度上保证了双语教育的质量，符合学生的第二语言习得规律。

四、影响南疆四地州中小学教师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能力因素调查分析

（一）教师年龄（教龄）与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的关系

表6 教师国家通用语文字水平在教龄上的比较（N=678）

上表通过方差分析显示了中小学教师国家通用语水平在教龄维度上的差异，同时结合对教师教龄的调查数据：教龄少于5年的教师有297位，教龄为6年-10年的教师有120位，教龄为11年-15年的有88位，教龄为15年有173位。可知教师们的教龄和年龄大致分布相同，假设教龄为影响教师普通话水平的因素，并进行方差分析，得出F=71.568，

P=0.000＜0.005，教师的普通话水平在其教龄因素上呈现出显著差异，通过多重比较可知教龄在15年以上的教师普通话水平最好，其次是教龄为6年-15年的教师普通话水平较好，教龄少于5年的教师普通话水平相较于前三者来说较弱。总而言之，中小学教师的年龄是影响其国家通用语水平的一个重要因素，具体表现为随着教师年龄的增长，其国家通用语言水平也随之提高，二者之间是正相关关系。

（二）教师习得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内生动力与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的关系

通过“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认识调查”的相关问题和答案选项的掌握，我们得知教师们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认可度、接受度及期望值极高，具体表现为有84.37%的教师认为普通话能力对自身发展有影响，包括教学水平和个人未来发展；有92.33%教师认为自己所在地区教师的普通话水平越来越好；有90.12%的教师认可普通话培训；有91.89%的教师使用普通话与人交流的比例越来越多；有90.86%的教师赞同扩大普通话推广范围并统一使用；分别有82.89%和79.94%的教师非常重视和非常喜爱国家通用语。

表7 教师习得国家通用语言内生动力与国家通用语语言文字水平的关系（N=678）

上表通过方差分析显示了中小学教师国家通用语水平与其发展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学能力的内生动力之间的关系，其中F=7.175，sig=0.000＜0.01，说明二者之间存在显著差异，教师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提升其教学能力的内生动力包括“完成学校安排的教学任务”（概括为完成任务）、“开展教学工作、指导学生时力不从心”（概括为工作困难）、“渴望不断扩大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知识基础”（概括为提升自己）、“有兴趣深入研究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概括为个人兴趣）。根据答案选项可知前两者是迫于现实工作任务，属于客观被动原因，后两者是为个人价值提升，属于主观主动原因。通过多重比较可知，“完成任务”“工作困难”作为教师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具体内在动力对其普通话水平影响显著。

（三）教师习得国家通用语言途径与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的关系

表8 教师习得国家通用语言途径与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的关系（N=678）

上表通过方差分析显示了中小学教师国家通用语言水平与习得途径之间的关系，其中F=13.588，sig=0.000＜0.01，说明二者之间存在显著差异，教师习得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途径包括“家庭影响”、“社会交往”、“学校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培训班”、“看电视、听广播”、“其他”（“其他”选项具体内容不清晰且此选项填写人数较少，故忽略不做比较）。通过多重比较可知在具体习得途径选项上，社会交往对教师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影响最大，家庭影响对教师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影响最小。家庭影响主要包括与父母、亲属之间的交往，从沟通对象、沟通内容来说，使用场域较为私密，因此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几率和范围较小，对其掌握普通话程度影响不大；而社会交往中语言使用多样化、正式化、频繁化，通过社会交往通过语言交流，获得身份地位的认可、获得经济发展和个人价值实现，因此普通话习得和掌握普通话水平带有一定目的性。

（四）教师考核情况与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的关系

表9 教师考核情况与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N=678）

上表通过独立样本T检验显示了中小学教师考核情况与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之间的关系，其中在“普通话水平是否对评职称升职加薪有影响”变量上t=4.789，P=0.000＜0.01，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是否纳入年底考核”变量上，t=2.625，P=0.009＜0.001，说明教师考核情况和其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之间存在显著差异。具体而言，调查数据显示，认为目前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对评职称、升职加薪有影响的教师占总人数的84.2%，其中普通话等级在二级乙等及以上的教师中占总人数的77.8%；教师中所在学校会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考核纳入考试范围的占总人数的78.0%，其中普通话等级在二级乙等及以上的教师占总人数的75.8%，即南疆四地州多数中小学教师和学校重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其中普通话水平越高的教师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重视程度越高。

（五）小结

教师的国家通用语言水平与其教龄和年龄两个因素上表现出的差异具有重叠性，即教师的教龄和年龄很大程度上是呈正相关的，与其国家通用语言水平也是呈正相关关系。新中国成立后，在宪法上规定全国范围内推行国家通用语，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成立后新疆的双语制也在法律上得到承认，自治区党委和政府都高度重视双语工作，并在民族中小学开设汉语课，使汉语成为少数民族学生高考的主要学科之一［3］，教龄在11年以上的教师接受国家通用语教学、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时间更长，其运用国家通用语进行教育教学的能力更好。

影响教师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学水平的最主要因素是个人因素，个人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喜好程度、熟练程度等都关乎教师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频率，同样的教师习得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内生动力也影响其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完成教学工作、指导学生学习、拓宽知识水平、发展个人兴趣，从主动和被动两个方面概括了教师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动力因素。

Krashen提出语言输入假说，认为学习者接触到的语言输入对其产生影响效果，Van Lier认为社会交往在语言的输入和语言的吸收中起中介作用。显而易见，社会交往是语言习得的前提，语言本就是社会交往的工具，交往的对象、交往的场所决定交往的方式，不少国内外学者在二语习得过程中重视社会认知交往，调查数据同样表明二语习得过程中社会交往对于学习者影响最大，因此形成良好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学习和交往环境对于语言习得意义重大。

调查显示，南疆四地州中小学教师所在学校既有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考核机制也有激励机制占比69.76%，其中考核方式主要有说课比赛、公开课比赛、笔试等其他形式，激励措施有奖金、奖品、表彰等，通过形式丰富多样的考核激励机制可见学校对于教师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能力的重视，并将教师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纳入学校年底考核中，而同样多数教师也认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对于自己的职业发展有较大影响，校方、教学者二者都以考核情况作为衡量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的指标。

五、对策

通过以上分析，本研究对南疆四地州中小学教师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能力提升策略产生一些思考。

第一，教龄与教师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成正比，防止教师队伍老龄化或年轻化的极端现象，优化教师队伍结构必须优化教师队伍年龄结构，中老青教师相结合的教师队伍是合理的，教育教学经验需要积累和实践，要注重以老带新和知识经验的传输，培养年轻教师队伍。同时应多进行国家通用语言检测和水平考试，以客观指标来保证教师国家通用语言水平，严格把控教师队伍质量，推动教师质量检测，夯实教师队伍基础，以普通话水平测试等级成绩作为选拔和提升教师的指标。

第二，客观工作要求对于教师学习和掌握国家通用语言水平的影响作用更大，可适当调整工作内容和考核机制，以工作刺激教师提升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学水平，同时注意工作安排合理化，不能过多施加教学任务，以建设高质量专业化教师团队为目的，以工作奖励、教学比赛、评优获奖等形式促进教师积极使用国家通用语言。

第三，在实践中国家通用语言教育不仅要遵循不同地区的社会语言环境、语言学习规律，而且要随着经济社会发展进程来逐步推进［4］。新疆的双语教育已实行多年，随着经济发展、社会进步，语言环境也应该与时俱进，政府和社会各方要坚持营造和谐美好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使用环境，潜移默化影响学习者学习国家通用语的态度，培养其重视热爱国家通用语的意识。

第四，改善和加强南疆中小学教师普通话考核机制，不仅能够提升教师的国家通用语言水平，规避教师在教学过程中的语言使用不当或错误的问题，帮助学生更好理解吸收教学内容，提高教育教学质量，同时利于教师个人升职加薪、晋升评级，刺激教师更加积极主动学习、使用、提高国家通用语言文字。

注释：

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及提升工程和推普助力乡村振兴计划实施方案》（教语用〔2021〕4号）http://www.gov.cn/zhengce/zhengceku/2022-01/09/content_5667268.htm.

②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语言文字工作的意见（国办发〔2020〕30号）http://www.moe.gov.cn/jyb_xxgk/moe_1777/moe_1778/202111/t20211130_583564.html.

③《新疆的若干历史问题》白皮书www.scio.gov.cn.

④数据来源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统计局，http://tjj.xinjiang.gov.cn/.

⑤关于统一城乡中小学教职工编制标准的通知（中央编办发〔2014〕72号）http://www.moe.gov.cn/s78/A10/tongzhi/201412/t20141209_181014.html.

⑥《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http://www.moe.gov.cn/jyb_sjzl/sjzl_zcfg/zcfg_jyfl/tnull_131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