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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的守正与创新

2021-10-21孙红蕾王锰郑建明

图书与情报 2021年4期
关键词:高质量发展新时代创新

孙红蕾 王锰 郑建明

摘   要:中国现代图书馆学教育历经百年发展,在新时代面临新的机遇与挑战,然而目前对于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内涵、影响因素的关注较少。文章运用扎根理论,以“新时代图书馆学学科建设与人才培养高质量发展学术论坛”的会议转录文本为语料基础,诠释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内涵,分析新时代影响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的影响因素,进而构建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高质量发展模式,以期为图书馆学教育实践提供理论支持。

关键词: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创新;高质量发展

中图分类号:G252   文献标识码:A   DOI:10.11968/tsyqb.1003-6938.2021060

Research on the Development Mechanism of Library Science Education in the New Era

Abstract After a century of development, modern library science education in China is facing new 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 in the new era. However, prior studies paid less attention to the connotation,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internal mechanisms of library science education in the new era. Adopting the transcript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Academic Forum on Library Science Discipline Construction and Talent Training in the New Era” as the corpus basis, this paper employed grounded theory to interpret the connotation of integrity and innovation concerning library science education in the new era and analyzed the factors affecting the integrity and innovation concerning library science education in the era. We further proposed a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model of library science education in the new era.

Key words new era; library science education; integrity; innovation;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1920年,中国第一所图书馆专业学校——武昌文华大学图书科建立,标志着中国现代图书馆学教育的诞生[1]。百年间,中国图书馆学教育经历了发轫期、成长期、转型期、停滞期、恢复发展时期以及突破变革时期,一代代图书馆学人筚路蓝缕、栉风沐雨,推动中国图书馆学教育专业化、规范化、层次化、国际化程度不断提升[2]。如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国图书馆学发展进入黄金时期,已经走过百年历程的中国图书馆学教育重新站在新的起点,在不断变革的社会背景下,面对新的时代特点与社会现实需求,坚持圖书馆学教育的守正和创新相统一,推动图书馆学教育平衡充分的高质量发展成为题中之义。近年来,学界关于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发展的思考与研讨很多,“守正”与“创新”成为其中的热议话题。

1   文献回顾

图书馆教育包括面向图书馆职业的专业教育与面向社会大众的社会文化教育两个层面,而图书馆学教育一般专指面向图书馆职业的专业教育[3]。从早期的“图书馆教育”到今天的“图书馆学教育”,这一调整既反映了中国图书馆学从“器”向“道”的转变,也见证了图书馆学教育从仿美、仿苏,到如今对中国特色图书馆学教育之路的探索[9]。近年来,学界对图书馆学教育的发展展开了诸多研讨,主要集中在三方面:一是对图书馆学教育历史的回顾,分析中国百年图书馆学教育历史分期[4]、图书馆学教育思想演变[4]以及图书馆学教育与社会互动发展情况[5],探究新中国成立以来图书馆学教育发展历程[6]、本土化探索[7]以及图书馆学与图书馆事业的互动关系[8],梳理改革开放以来图书馆学教育的国际化[9]与制度变革[10]等;二是对当前现状与问题的剖析,包括调研图书馆学所处一级学科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教育的现状[11],探索中国图书馆学教育的改革方向[12],呼吁回归图书馆学教育的本源[13],扫描图书馆学教育所处的国际环境[14],辨别图书馆学教育与图书馆职业教育[15],反思iSchool运动对LIS、iField及其关系的认知和期许[16],分析图书馆学教育危机应对策略[17-18]等;三是对图书馆学教育未来的展望,包括呼唤第五代图书馆人[19],规划未来图书馆学教育[20],探索图书馆学教育的未来发展方向[21]等。

在图书馆学教育发展规划中,“创新”是出现频率较高的主题。相关研究涉及理论创新[22]、课程体系创新[23]、培养方案重新设计[24]、技术方法与领域创新[25],相关会议如“‘创新与发展:新时代的图书馆与图书馆学高端论坛”“新时代图书馆学变革与发展:开放、融合、智慧——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研讨会暨全国图书馆学博士生论坛”都对图书馆学教育创新发展进行了深入研讨,并形成一些重要成果。如由中国图书馆学会教育委员会发起的《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行动倡议书》倡议“面向新环境优化图书馆学人才培养模式”“面向新业态环境更新图书馆学教学内容”“面向新职业环境调整图书馆学课程体系”等;再如由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青年学者沙龙39位青年学者共同发起的《学术共同体倡议》,倡议“主动承担国家文化传承与创新重任”“共同推进学科向更加开放和包容的方向发展”等。

与此同时,“守正”受到越来越多学者的关注,如初景利和高春玲[13]认为新时代图书馆的生存与消亡取决于图书馆学教育培养的人才具备什么样的能力,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要回归为图书馆事业培养人才的本原,以培养图书馆从业人员为基本导向。易凌等[23]指出新时代图书馆学本科课程体系要实现“以我为主”的创新发展,其改进的首要任务是传承、弘扬学科理论精华,传授系统、成熟的学科知识。肖希明和吴庆梅[24]指出新时代特色图书馆学研究生教育要不忘为图书情报事业培养高层次的专业人才的初心与使命,培养服务国家战略需求、关注中国现实问题、提出“中国方案”的有用之才。张文亮等[4]提出图书馆学教育思想创新需要在变化中守正拓新,融合新技术、新方法、新手段的同时要坚守学科研究阵地。

综上,图书馆学教育的发展需要坚持守正与创新,相关研究集中在必要性、使命与教育单一维度的守正创新三个方面,并且对创新的重视远超于对守正的关注。那么,在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的内涵是什么?哪些因素会影响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如何向高质量发展?本研究围绕这些问题,以“新时代图书馆学学科建设与人才培养高质量发展学术论坛”的会议转录文本为语料基础,应用扎根理论,揭示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内涵,分析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的影响因素与作用机理,明确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的发展目标,并进一步构建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高质量发展模式的框架,为促进我国图书馆学教育事业在新时代的高质量发展提供理论参考。

2   研究设计

图书馆学教育作为社会科学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新时代践行正本清源,坚持守正创新统一,是图书馆学教育高质量发展的一种呼唤。2020年8月19日,南京大学信息管理学院以“彰显图书馆学新作为 实现守正创新新担当”为主题,举办“新时代图书馆学学科建设与人才培养高质量发展学术论坛”。这次论坛在南京大学仙林校区(线下)与腾讯会议(线上)同步召开,汇聚了来自北京大学、武汉大学、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中山大学等多所高校,国家图书馆、上海图书馆、南京图书馆等多家公共图书馆的三十余名专家学者,以及图书馆学相关学术期刊代表,共同就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发展问题进行专题报告与研讨,有1600余名专家学者、业界人士和研究生于线上参会、互动(会议基本情况见表1)。

为了保持研究深度,提升研究成果的代表性和覆盖面,本研究选取研究对象标准包括:(1)对图书馆学教育有深入的了解且有相关行政职务经历,相关行政职务不仅包括教育部高等学校图书馆学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以下简称教指委)委员、各单位学科带头人、分管学科建设的院長等教学管理职务,还包括高校图书馆馆长,公共图书馆馆长等业界管理职务;(2)研究对象所在单位覆盖全国绝大多数领先的图书馆学教育与研究机构,包括北京大学、武汉大学、中国人民大学、中山大学等多所高校与国家图书馆、上海图书馆、南京图书馆等国家一级公共图书馆;(3)研究对象所在单位的人才培养层次类型多样,包括本硕博、硕博等多种组合方式;(4)分布范围较广,包括北京、天津、南京、上海、武汉、广州、哈尔滨、台北等多个省份城市,以代表不同的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和教育特色,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跨区域、跨层次范围内教育实践的典型问题。在此基础上,采用扎根理论方法对人工校对后的会议文本数据进行扎根分析,以质性研究思路,聚焦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发展问题。为加强异质样本之间的比较,本研究选取23位具有典型特征的专家作为分析对象,以提取更为稳健、适用范围更广泛的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内涵、影响因素,增强研究成果的解释力和应用广度(专家基本信息见表2)。

在研究中,两名编码员基于已有研究成果与会议语料,独立开展会议校对文本的编码工作,并基于其中的概念关系,挖掘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内涵,揭示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影响因素,发现其作用机理。会议校对文本的编码工作依据扎根理论,按照开放式编码、主轴编码与选择性编码三个步骤开展。通过开放式编码,形成学科根本、学界业界关系、理念创新、理论创新、人才培养创新、学科建设创新、管理者、教育者、研究者、学术共同体、学科定位、图书馆定位、教育定位、目标定位、思想教育要素、学科知识要素、人才培养要素、学科制度要素、时代背景、国际环境、制度环境、学科发展环境、社会需求、业界需求、用户需求等25个范畴。通过主轴编码,上述范畴进一步被归类为守正、创新、需求、环境、主体、内容与定位等7个主范畴。在此基础上,通过选择性编码,进一步归纳出两个核心范畴,即守正与创新内涵,影响因素。并将这些核心概念类属融入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内涵及其发展机理中进一步分析和阐释。

3   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的内涵

3.1    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的内涵

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是指坚守“正道”,坚守图书馆学教育发展进程中的客观规律,具体含义分为两层:一是对图书馆学根本的坚守,二是对图书馆学与图书馆关系的坚守。

关于图书馆学根本,三种核心观点是:(1)文献、信息与知识,如“文献是图书馆学的来源和基础,我们今天讲信息的重要性,讲大数据的重要性,它的来源在哪里?它的根本在文献”(EX5);(2)图书馆与图书馆事业,如“守正就是守住我们图书馆事业这个发展根本”(EX6);(3)图书馆学基础理论、方法与范式,如“没有基础理论,没有基本解释的话,所有这些新的东西(数据科学、数字人文)是会动摇根基的,会使得我们的重心不知道在哪里”(EX13)。虽然三种观点对图书馆学根本的界定不尽相同,但存在一点共性,即图书馆学根本是图书馆学教育发展的出发点和本源,根基牢固,图书馆学教育在新时代才能行稳致远。那么,如何守住图书馆学的根本?一些学者对此进行了回答如“‘守正就是要不忘初心、为社会服务、为用户解惑”(EX4);“千万不要因为时代发展了,觉得传统图书馆没有用了,我们要确定一点,离开我们图书馆学的这些理论基础方法,我觉得是不恰当的”(EX7);“通过与知识内容的捆绑而不是与载体形式的捆绑,获得持久的复苏力,赋能社会是学科和事业长久立足的关键价值”(EX14)。

除坚守图书馆学根本外,守正的另一层含义是坚守图书馆学与图书馆的关系,尤其是坚守二者血脉相连的关系。一方面,“图书馆学学科产生的本源正是图书馆事业发展对于专业知识和专业人才的需求而产生的”(EX10);另一方面,“图书馆学的学科建设、人才培养和理论思考,是和图书馆的实务密切联系在一起”(EX2)。然而,(EX10)基于我国9所高校图书馆学本科人才培养方案的专业课程统计结果发现,图书馆学学科建设与图书馆事业发展之间的关系日渐弱化。一些学者对于关系弱化提出了推动二者良性互动,维护血脉相连关系的对策:如“教学单位应自觉承担智囊作用,为业界重大政策的制定提供学术支持,对图书馆界关切的重大现实问题加强教研投入和成果输送”(EX11),“(图书馆业界)采取‘引进来和送出去的双向激励措施,在图书馆战略规划管理、多元阅读推广服务、公共数字文化建设……特藏文献保护与文创开发等方面,加强与学界的互动与协作,促进图情领域学与术的融合、理论与实践的结合、学科与事业的互补”(EX5),“‘十四五时期图书馆学的学科规划,应该从重建图书馆学与图书馆事业之间的关系来思考和谋划”(EX10)。

3.2    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创新的内涵

在不断变革的社会背景下,认识学科的新变化、承认新变化、适应新变化是新时代图书馆学的核心议题。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创新是在新环境下,为深化图书馆学教育内涵对与教育发展相关的理论、实践层面做出的探索与革新。基于会议语料,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创新应从理念、理论、人才培养与学科建设等四方面展开。

(1)在理念创新上,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需要强化战略发展理念、协同发展理念与高质量发展理念对实践的引领。具体而言,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的发展需要“聚焦社会发展需求,围绕国家战略需要”(EX7),“和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一级学科建设相协同”(EX5),在实践中“强化图书馆学人才培养的高质量、图书馆学科研究的高质量、图书馆学社会服务的高质量……”(EX5)。

(2)在理论创新上,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需要抓住“新文科”建设的契机,一方面,深化学科基础理论,实现老树发新芽,如“将目录学的‘辨章学术、考镜源流传统嫁接到信息时代,将其转变为‘辨章信息、考镜源流,使其由面向历史的学问转身为面向当下的学问,积极发挥图书馆查证、辨伪、校勘、整理信息的作用,为用户解决信息过剩问题”(EX11);另一方面,结合新技术,对接新需求,以跨学科交流(EX13),探索数字人文、公共文化、数据素养教育等新的学科增长点(EX9、EX10、EX18)为抓手,拓展学科理论边界,丰富图书馆学理论框架。

(3)人才培养创新是业界和教育界共同关注的焦点。EX13从业界视角出发,提出图书馆学人才培养创新应从三条路径出发:即“一是围绕学科产学研发展目标,加强图情专业硕士点建设,鼓励吸引在职图书馆工作者提升专业素质与服务能力;二是建立健全图书馆学专业教学与实践基地联盟,进一步提升学界与业界在服务于图书馆队伍建设上的双向互动;三是通过构筑综合性的教学科研平台,建立相应科研团队,加强对事业发展的重大课题的联合攻关研究,促进教研成果的现实转化。”EX19分享了南开大学图书馆学人才培养中的创新实践,如“我们最新的这次(本科教育)改革里面反映了大数据、人工智能的技术发展要求,在这方面做了一些新的修订”“对于零基础学生要从基础做起,所以在人才培养方面,(专业硕士)课程是单列”“(博士教育)注重国际视野的打造”。此外,疫情倒逼线上教学也给图书馆学人才培养创新带来新的发展空间,如E22指出“线上教育需要线上教学法与课程设计”,E23基于对疫情期间图书馆学本科教学效果评估提出“未来在平台各方面考察,在课程设置方面还要做更多调整”。

(4)关于学科建设创新,EX10指出“从中山大学图书馆学学科建设实践来看,面向国家发展战略,扎根文化领域的方向和定位,是可行的……从图书馆的机构视野到公共文化的领域视野,是适合于图书馆学学科建设的思维拓展”;EX5提出“图书馆的学科建设要有战略眼光……设置专业、设置课程、编写教材,不能仅看当下这三五年,还要进一步地看到未来的10年、15年,甚至更长时间我们学科的发展”;EX11呼吁“鼓励在业界受欢迎的教授对青年教师进行传帮带,培养他们对行业的感情,深化他们对行业的认知,建设好人才梯队”;E13提出“在教学方法上推进产学研深度融合,强化理论与实践并重的教学,把握媒体融合态势,整合新式课堂教学”。

3.3    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关系

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的守正与创新具有相互对立、相互依存的关系,二者間辩证统一、相辅相成。在守正与创新关系中,守正是主导,是推动“以我为主”创新发展的前提,决定着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的前进方向;创新以新的营养反哺图书馆学根本,为守正注入新意,为学科教育提供新的发展动力与开拓新的发展空间(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关系的典型描述见表3)。当学科教育过于关注守正时,创新势头会减弱,学科发展动力不足;而当学科教育过于追求创新时,守正力量会不足,学科发展根基不牢。因此,既不能创新不守正,一破了之;也不能守正不创新,固步自封。

4   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的影响因素

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受到内外因的共同作用,其中,内因主要包括主体、内容与定位三个因素,外因主要包括需求与环境两个因素。

4.1    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的内部影响因素

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的内部影响因素是指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关系在新时代发展和变化的内在原因与变化依据。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的内部影响因素主要包括主体因素、定位因素与内容因素三类。

4.1.1   主体因素

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主体是按照一定的原则、程序参与到图书馆学教育的利益相关者和行动者。对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有重要影响的主体包括教育者、管理者、研究者和学术共同体。

(1)教育者是图书馆学教育制度实施和图书馆学人才培养的主体,其价值取向、关注点、学术经历直接影响其专业认知与教育教学活动,进而影响教育守正与创新关系的发展。“如果你不了解图书馆,教图书馆学只能是照本宣科,从文献到文献”(EX16),“你发出这些错误的信号,会给决策者带来错误的认识,危害到我们的图书馆学,最后成为图书馆学教育的一个掘墓人”(EX6)。

(2)管理者是对图书馆学学科建设进行设计、决策、评价与规范的主体,包括大学校长、院系主管领导等。管理者对于图书馆学教育的认同度、重视度直接关系到图书馆学的教育定位、发展方向、学科建设投入力度以及制度设计(如学科分流规则)等,如“(本科)大类招生是总体趋势……但是怎么样分……关键在决策者,就是说你怎么去决策”(EX6)。

(3)研究者是开展图书馆学理论生产和知识创造的主体。研究者在研究中所关注主题与内容是否与图书馆事业、图书馆学教育相关既关系到学科理论的实践引领能力强弱,影响业界对学界的认知与评价,还关系到人才的知识结构。值得注意的是,目前研究者研究内容“与社会趋势、热点联系越来越紧密”而“少有较为深入、系统,有思想、有见地的图书馆学理论研究成果”(EX8),“对一些新的图书馆服务缺乏解释力和引导力”(EX11),这些对图书馆学教育的长期发展是非常不利的。

(4)学术共同体是来自不同单位的图书馆学研究人员,通过一定关联形成的推动图书馆学发展的群体,既包括中国图书馆学会、学科评议组、教指委等正式学术共同体,也包括一些通过研讨会、研究项目、期刊等平台连接而成的非正式学术共同体。学术共同体不仅发挥着同行评议的作用,还对学科研究问题、学科设置、人才培养目标、学科发展战略等起到规范与制定作用,影响着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内涵及二者关系的处理,如“2018-2022年的图工委和教指委的成员不再重复,两会失去了互相传达动态、需求以及各自重大关切的纽带……客观上导致业界与学界愈加疏远”(EX11)。

4.1.2   定位因素

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定位是对当前及今后图书馆学教育的内涵、属性、边界、宗旨与发展方向等问题的确定。影响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的定位因素包括学科定位、图书馆定位、教育定位与目标定位。

(1)学科定位是对图书馆学基本属性、发展边界、学科内涵、存在价值以及与一级学科、相关学科关系等基本问题的系统规范,影响着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关系的平衡。“学科边界对于我们学科、对于我们的学术共同体非常重要,没有‘户口以后很难办,怎么来理清学科边界,是一个很重要问题”(EX21)。明确学科定位,“理清这三个立场(教师、学生与管理者)对图书馆学的价值判断和希望……再来看图书馆学应该向什么样的方向去发展,认识会更加清晰一点”(EX6)。

(2)图书馆定位是对图书馆性质、功能、使命、任务等图书馆基本问题的集中诠释。图书馆学教育要守正其定位,要与图书馆定位密切相连才能更加准确,图书馆基本性质、社会功能、发展方向以及整体事业的发展趋势深刻影响着图书馆学教育的未来发展走向,“未来图书馆资源是多种资源的融合,需要清楚怎么去建设,怎么去进行组织架构,(图书馆学教育)要加强、加重图书馆资源建设和组织架构的课程”(EX7)。

(3)教育定位是对图书馆学教育初心、教育宗旨、办学方向以及错误导向的定位。开办图书馆学教育的初心是“要去培养图书馆事业发展的建设者和接班人”(EX6),“很自然的首先應当服务于图书馆事业发展的需要”(EX13),其宗旨是“服务于民族文明传承的需要……信息和知识传播的需要……信息和知识获取的需要”(EX22),因此,办学要“聚焦社会发展需求,围绕国家战略需要”(EX7),避免在时代潮流中“盲目崇拜国外,盲目追求新的潮流”(EX5),“离开图书馆学的理论基础”(EX6)。

(4)目标定位是对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目标的集中阐释,具体表现为提升学科地位,实现“知”“识”统一与走中国化道路三方面。提升图书馆学在全社会及学科丛林中地位的方式包括加强学科制度建设(EX5)、增加专业话语权(EX4)、向外输出本学科知识(EX18)、推动图书馆事业转型与变革(EX16)等;“知”“识”统一是实现科学精神、核心能力以及职业精神的统一,“使得人才能够对我们整个国家的现状、对一个人‘何以为人这些方面作一个深入的思考……”(EX15);走中国化道路既要求在新时代探索中国特色图书馆学教育体系及教育模式,“发展中国图书馆学,走出自己的道路,扎根中国大地”(EX22),也要求中国图书馆学教育产生新的知识创造——“图书馆学在中国,既然是‘学就有共性……但是我们在某一个环境下遇到的问题不一样,你加以总结抽象,为这个共性的理论、规律提供帮助”(EX21)。

4.1.3   内容因素

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内容是在新时代构成图书馆学教育的各种要素/实质性事物的总和。影响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的内容因素包括思想观念要素、学科知识要素、人才培养要素以及学科制度要素。

(1)在本研究中,思想观念要素由科学精神、专业精神与专业认知三个部分构成。科学精神是“在图书馆学研究中用现代科学认可的理念、方法和工具做研究”(EX17),近年来科学精神培养受到高度重视,但专业精神(如职业伦理、历史使命感与责任感、图书馆精神)培养、熏陶、训练方面还较为欠缺,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导致部分人重创新而轻守正,出现专业认知偏差,“极力唱衰图书馆学”(EX11),“发文章贬低图书馆”(EX16)。因此,在新时代“如果不能将专业精神贯穿于专业教育体系,我们的图书馆学教育无法为图书馆事业持续提供优秀人才”(EX17)。

(2)学科知识要素包括核心基础知识、学科研究内容、学科理论与学科方法。核心基础知识是具有明显图书馆学专业属性的,与学科研究对象、研究趋势与特点等学科研究内容密切关联的知识,如图书馆业务常识(EX7)、信息组织与检索(EX15)等。核心基础知识的发展情况关系着图书馆学教育边界是否清晰(EX8)。学科理论与方法既包括由核心知识凝练而成的理论,如分类理论,也包括随着新的研究对象出现而衍生出的新理论,当图书馆学理论与方法研究“不够活跃,甚而有些停滞,对一些新的图书馆服务缺乏解释力和引导力”(EX11),图书馆学教育的存在价值就会被质疑。

(3)人才培养要素除了教学改革、课程体系重新设计、知识能力培养外,还包括学科人才队伍建设。虽然可以通过模块化教学针对各层次、各类别的人才知识能力培养进行侧重,但受到环境、需求等因素影响,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发展仍需调整传统培养方案,重新设计与社会发展需求、行业需求以及用户需求相适应的课程体系(EX19)。与此同时,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要通过培养图书馆学专业博士(EX10)、吸引相关学科人才(EX10)、对青年教师传帮带(EX11)等多种方式完善学科内的人才梯队建设,扩大人才队伍,传承学科精神,从而避免人才断层。

(4)学科制度因素主要包括法律法规、学位制度、招生制度、会议制度等。《公共图书馆法》《高校图书馆条例》等与图书馆学教育关系密切的法律法规推动了图书馆事业的法制化,进而为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提供了法制保障(EX20)。而学位制度对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的影响体现在两方面:一方面,学科点增多既是学科教育规模发展的结果(EX5),也是推动学科教育守正与创新的动力;另一方面,学科评估对图书馆学本、硕、博不同层次教育的定位、发展方向、重点关注问题、资源配置等会起到规制作用(EX5、EX23)。招生制度对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的影响体现在招生结果不仅影响图书馆学教育规模与生源质量(EX19),还通过影响教育主体价值取向作用于教育办学(EX6)。会议制度对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的影响路径有两条,一是通过学科会议为学科内部、学界业界间提供对话机制,对图书馆学教育中的重要问题进行沟通、交流、倡议(EX8);二是通过会议间合作增进彼此了解,传达动态、需求与关切,合作的弱化会阻碍教育的守正与创新。此外,影响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的学科制度要素还包括期刊评价制度、图书馆轮岗制度等。

4.1.4   内部影响因素的内在关联

依据对会议语料的编码分析(见表4),图书馆学教育主体因素既直接影响着图书馆学教育的守正与创新,作用于守正与创新关系的变化,又以定位因素为中介,通过调整定位对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关系以及内容因素产生间接影响。此外,定位因素虽然不直接作用于守正与创新内涵的发展变化,但会以内容因素为中介间接影响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内涵的发展。

4.2    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的外部影响因素

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外部影响因素是指影响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的各种外部条件因素的集合,对图书馆学教育发展起着加速或延缓的作用。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的外部影响因素主要包括需求因素与环境因素两类。

4.2.1   需求因素

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需求既包括图书馆学教育当前发展所涉及的各种需求,还包括新环境、新形势对图书馆学教育提出的新需求。根据需求主体的不同,影响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的需求因素具体可分为社会现实需求、业界需求与用户需求。

(1)社会现实需求主要涵盖社会文化需求、国家战略需求与数字化转型需求三个下位类。随着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与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进程的加速,社会的文化需求显著提高,不仅要求图书馆学教育调整图书馆学人才培养目标与方案,还需要“贴合国家文化发展战略的学科方向设置”(EX10)。与此同时,随着一带一路、文化强国等国家战略的提出,图书馆学教育创新“需要在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上进行系统思考和战略规划……结合国家重大文化发展战略需求……形成一个集教学、科研、实践和服务为一体的图书馆学学科建设与人才培养的完整体系”(EX13)。此外,“今天的图书馆学教育,不是面向传统图书馆学领域,而是面向新时代,面向未来发展,面向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这是新的需求(EX16)”,“数字化转型与变革的需求驱动图书馆学教育在创新中重视数字革命,要加强专业人才全民信息素养提升、数字鸿沟消除能力的培养”(EX3)。

(2)图书馆事业需求影响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主要从专业知识需求与人才需求两条路径发挥作用:一是图书馆事业发展面对层出不穷的新生事物需要相应的理论指引与专业知识辅助;二是图书馆对人才提出更高的知识能力要求,即兼具专业知识(EX12)、通识知识(EX1、EX4)、实践能力(EX7、EX15)、专业精神(EX17)与国际视野(EX19)。图书馆事业需求客观上要求图书馆学教育在改革传统教学方案与课程体系中坚守图书馆学知识与精神,并结合新需求设计新的人才培养方案,更新学科知识体系。当专业知识需求与人才需求无法满足时,图书馆学教育价值就会被质疑和否定,如“把技术、方法、技能作为主要内容来进行教育……图书馆(学)就没有专业性……图书馆不需要图书馆学专业毕业生……根本是图书馆学教育(教学内容)的问题”(EX14)。

(3)用户需求从信息需求、技能需求与服务需求三条路径影响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的守正与创新。新时代,信息超载与信息混杂并存,用户信息需求已从获取信息向高效获取有用信息与知识转变,并衍生出对相应技能的需求,这种转变客观上要求图书馆学教育更新教学内容,提高专业知识对实际工作的指引,如“我们要研究用户,他们要如何获取,我们要教会学生利用各种各样的知识、信息检索系统、知识服务平台来获取多样化的信息和知识”(EX19)。此外,新时代,用户更需要精准服务与高质量服务,这要求图书馆学人才进一步提升服务能力,如“要选择那些具有创新性、学术性、准确性的片段,做到實用和完整,站在学科的高度选读文献,完成‘最小努力的服务”(EX4)。

4.2.2   环境因素

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环境是图书馆学教育存在的空间及影响图书馆学教育发展的各种事件、动向与相互关系等要素的集合。影响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的环境因素主要包括时代背景、国际环境、制度环境以及学科发展环境。

(1)大数据时代、后真相时代、后疫情时代、技术赋能时代与社会转型期等标签揭示了新时代的不同侧面,并为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创新提供良好的发展契机,如“数字鸿沟使边缘人群出现……在信息素养提升方面,我们是大有可为的”(EX3),“(因疫情影响)上学期基本上都是线上教学,从考试情况来看,效果不是很好,说明我们可能对于线上教学准备不充分,或者说很多手段还不是很成熟,未来我们在平台考察,课程设置方面要做更多调整”(EX23)。

(2)iSchool运动、“去图书馆”倾向以及西方图书馆学教育衰落是影响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的重要国际环境因素。“近年来兴起的以改革传统图书情报教育、向跨学科方向发展為目标的欧美iSchool运动,以大数据为中心逐步形成‘去图书馆化趋向,客观上对我国图书馆学教育产生了一定影响”(EX13),尤其是伴随西方图书馆学教育衰落态势对我国图书馆学教育主体价值取向产生了一定消极作用。但本质上,iSchool运动中存在的“去图书馆”倾向与我国图书馆学教育的守正“背道而驰”(EX5),与西方国家相比,“中国图书馆事业处于蓬勃发展阶段,图书馆学教育依然是这个社会所迫切需要的”(EX19)。因此在通过国际化“取得学科的影响力”过程中理性看待iSchool运动与图书馆学关系非常重要(EX22),不能在追求创新的路上忘了守正。

(3)国家战略规划、国家教育制度等是影响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的重要制度环境因素。“十四五”规划要求图书馆学教育主体对教育内容与定位进行规划调整以适应外在制度环境变化,“新文科”“双一流”“双万”等计划颁布与学科目录调整工作开展既强化了制度对图书馆学教育的推动力,也要求图书馆学教育积极迎接新制度环境下的挑战,如“从新文科的角度来讲,怎样用新技术来武装图书馆学的基础是我们要做的”(EX5)。

(4)学科发展环境,尤其是学科融合趋势与行业发展环境客观变化对图书馆学教育主体守正意识的影响最为显著。从学科融合来看,近年来,“跨学科融合研究越来越普遍,学科的中心和轴心越来越不清晰”(EX8)成为图书馆学教育发展的一大挑战,如何在融合创新中坚守学科本源与内核、慎重处理一级学科更名与学科守正关系成为图书馆学教育发展中的重要任务;另一方面,图书馆事业在环境、经费、服务等多方面呈现新的发展趋势,竞争者多、降维打击与图书馆上下游变化等客观现实给图书馆行业发展带来巨大挑战,图书馆成为 “只是基于文献开展知识服务的场景之一”(EX8),这些新变化要求图书馆学教育妥善处理守正与创新关系,突出专业价值,加强人才竞争力。

4.2.3   影响因素的内在关联

根据编码分析结果(见表5),需求因素既直接作用于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还以内容因素、主体因素为中介,间接作用于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环境因素既直接作用于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还通过影响主体因素、内容因素、定位因素,来间接作用于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的守正与创新。

5   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高质量发展模式

基于本文对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内涵和影响因素的考察,与影响因素内在关联的揭示,本文进一步构建了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高质量发展模式的框架图(见图1)。结合扎根分析结果,该模式由四个部分组成:(1)守正与创新内涵,即何谓守正与创新以及如何守正与创新,是带动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高质量发展的两个轮轴;(2)内部影响因素,即主体因素、定位因素与内容因素,这是驱动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高质量发展轮轴转动的内在动力与根本原因;(3)外部影响因素,即需求因素与环境因素,这是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的外部条件,通过作用于内部影响因素,间接推动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高质量发展;(4)发展目标,即推动图书馆学教育在新时代向高质量发展。

守正与创新像两个轮轴一样相互咬合,相互带动。一方面,守正既是新时代加强学科话语权,保持学科独立性的关键,也是图书馆学教育保持定力,避免学科结构被冲击、学科知识被稀释的底气。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只有一以贯之的发展学科中历经实践检验、得到认可的核心概念、范畴、命题,深化揭示学科本质、规律的基本理论,加强学科与图书馆事业的良性互动关系,才能明确创新的发展方向,防止在创新中动摇学科根基,抵御被其他学科吞噬的风险,并为创新提供源源不断的发展动力;另一方面,面对新的发展环境与现实需要,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高质量发展需要推陈出新,与时俱进,用新理念、新思维应对新问题,结合新技术、新实践创造新的理论,促进学科新的理论生长点,以新方式、新路径完善与构建图书馆学学科建设与人才培养体系,为守正注入新意,以新的营养反哺图书馆学根本,在学科融合、竞争中开拓图书馆学阵地,才能培育学科新动能,永葆学科教育的生机活力,实现教育长远、稳定的高质量发展。

图书馆学教育高质量发展是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的发展目标。结合本文分析以及相关研究成果,可以将图书馆学教育高质量发展细化为四个具体的目标,包括:(1)彰显学科教育独特性,即明确学科教育相较于其他学科教育的不同之处以及存在价值;(2)坚守学科教育的人文属性,即坚守图书馆学教育的人文传统,在教育发展中重视人文精神与价值理性;(3)发展中国特色图书馆学教育,即扎根中国大地,与中国社会文化情境紧密结合,探索图书馆学教育的“中国方案”;(4)提升学科话语权,即通过实现学科在重大问题、热点问题上的话语权,提升学科话语竞争能力,加强图书馆学教育声誉与社会影响力。

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发展过程中,主体因素(管理者、教育者、研究者、学术共同体)是带动发展的源动力,在直接牵引教育车轮向前滚动的同时,还通过对定位因素(目标定位、学科定位、教育定位、图书馆定位)与内容因素(思想观念、学科知识、人才培养、学科制度)产生支持力,拉动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的车轮。与此同时,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需求因素(社会现实需求、业界需求、用户需求)与环境因素(时代背景、国际环境、制度环境、学科发展环境)也推动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车轮向前滚动。在整个模式中,主体因素是影响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发展的核心力量,其价值取向与行为举动对于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发展动力强弱和发展速度快慢有决定性作用。随着图书馆学教育国际化的发展与交叉融合的推进,图书馆学各主体的价值取向会存在一定差异,并进一步通过教育行动的差异减弱源动力,延缓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的向前发展。因此,加强教育者内部价值理念传承发展与代际互动,提升图书馆学教育主体价值取向与行动一致性、强化学科内认同是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发展面临的首要任务,当主体力量集于一体,驱动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发展的源动力就会加大,在外部拉力相对稳定的条件下,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才能加速向高质量发展前进。

6   结语

2021年是现代图书馆学教育第二个100年的起点,是继往开来的一个新的转折点,是需要沉淀与反思的一个关键时间点。本文以“新时代图书馆学学科建设与人才培养高质量发展学术论坛”的会议转录文本为语料进行扎根分析,诠释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内涵,揭示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的关系,分析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守正与创新关键影响因素及其作用机理,并在此基础上提出新时代图书馆学教育高质量发展模式,以期为图书馆学教育实践提供理论指引:即为管理者提供事实依据,为教育者开展教育活动策略设计提供支持,对研究者选择研究方向与研究问题域提供参考,为学术共同体发挥功用提供参照方案。

①参会人数计算规则:各会场中人数最多时线下会场人数、腾讯会议室参会人数、直播观看人数三者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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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孙红蕾,女,南京大学信息管理学院助理研究员;王锰,男,江苏大学科技信息研究所副教授,硕士生导师;郑建明,男,南京大学信息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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