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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小约翰》翻译的思想突围

2021-09-27姜欣宇

文学教育下半月 2021年9期
关键词:小约翰儿童本位鲁迅

姜欣宇

内容摘要:将鲁迅《小约翰》置于其整个童话译介脉络中,发现《小约翰》译本是鲁迅翻译实践与其儿童观日益紧密结合过程中的重要作品,其裂隙的产生与弥合都根源于“儿童本位”在翻译中如何实现这一命题。鲁迅独到的“儿童本位”观使他必然“追求超越儿童的思想”。译《小约翰》时,鲁迅想兼顾“儿童的语言”与“超越儿童的思想”,翻译追求出现裂隙,思想陷入困境。“成人童话”的确立使鲁迅翻译思想得以厘清,成功突围。

关键词:鲁迅 《小约翰》 汉译本 翻译裂隙 儿童本位 成人童话 思想突围

鲁迅的儿童文学翻译始于1921年与俄国盲诗人爱罗先珂(Vasili Eroshenko)的相识相交①,并在两年内的时间里陆续翻译了他的《池边》、《狭的笼》、《鱼的悲哀》、《世界的火灾》、《桃色的云》等多部童话作品。1926年,鲁迅开始着手翻译荷兰作家望·蔼覃的《小约翰》,1928年1月由未名社出版。《小约翰》后,1934年至1935年,鲁迅再次着手儿童文学翻译,接连翻译了苏联作家班台莱耶夫(L.Panteleev)的《表》、高尔基的系列作品《俄罗斯的童话》,这也是其最后两部儿童文学译作。

相比1920年代初期与1930年代中期的儿童文学翻译,夹在中间的《小约翰》翻译存在某种不协调,例如有研究者指出,“(鲁迅)非常喜歡童话,可他选译的童话,教诲的因子偏重,成人的因子偏重。”然而,已有研究多从宏观层面探讨鲁迅儿童观,或从启蒙背景揭示“鲁迅对成人童话的肯定,是对幼者本位思想的深化和提升”;或从民族政治语境直指儿童是被鲁迅发明出来的能指,承担着“民族政治的革新诉求”。《小约翰》译本仅在其中充当例证,对《小约翰》成人因素的剖析虽精到,却遮蔽了鲁迅在翻译时亲近儿童的努力。事实上,也正是这种努力造成了译文裂隙。本文拟从鲁迅《小约翰》译本的裂隙契入,将之置于鲁迅从俄国盲诗人到苏联文学家的整个儿童文学翻译序列中,通过对各译本的细读与比较,探究此裂隙的产生与弥合,从而厘清鲁迅儿童文学翻译思想的纠葛与突围。

一.《小约翰》翻译的实现

鲁迅1906年在《文学的反响》上读到望·蔼覃《小约翰》第五章既“非常神往”,直至1926年着手翻译,期间时间跨度长达20年,这20年来,鲁迅对《小约翰》“常常想到”,“久已觉得仿佛对于作者和读者,负着一宗很大的债了。”究竟是什么令鲁迅如此难以忘怀?《小约翰》以隐喻笔法,讲述约翰的成长经历,追问生命的价值与责任、人生的理想与意义、科学的效用与代价等沉重主题,既具有童趣视角下的自然之美,又不乏哲思意味。鲁迅用“这也诚然是人性的矛盾,而祸福纠缠的悲欢”来评价小约翰成长历程,并很认同“这是一篇象征写实地童话诗。”的评语。显然,《小约翰》以其所兼具有的写实与幻想,在人性探索上的深度、动人的悲剧元素令鲁迅“非常神往”,以致成为其念念不忘而终究要还的一笔“译债”。

留日时期,鲁迅译介了大量的弱小民族国家文学作品,为何偏偏没译他很是喜欢的《小约翰》,而是等到20年后呢?鲁迅的解释是“想译,没有这力”。“这力”所指或与《小约翰》特殊的文体有关,彼时鲁迅翻译的均为小说。20年的时间跨度不仅显出鲁迅对《小约翰》的难忘,也显现出《小约翰》的难译。鲁迅开译它定是在某种程度上获得了“这力”。诗人童话系列的翻译为鲁迅童话翻译所做积累功不可没。在译《鱼的悲哀》时,鲁迅也曾明确指出,“我的私见,以为这一篇对于一切的同情,和荷兰人蔼覃的《小约翰》颇相类。”

二.《小约翰》翻译的裂隙

然而,译完之后鲁迅在序言中对《小约翰》译文表达了不满,自评“务欲直译,文句也反成蹇涩;欧文清晰,我的力量实不足以达之。《小约翰》虽如波勒兑蒙德说,所用的是‘近于儿童的简单的语言,但翻译起来,却已够感困难,而仍得不如意结果。”据此,可见译本裂隙所在:鲁迅一方面“务欲直译”,而另一方面则不满直译造成的费解,以至于不够亲近儿童。更有意思的是鲁迅随后列举自批的拙劣译法,“上了走向那大而黑暗的都市即人性和他们的悲痛之所在的艰难的路”,作为序文中唯一摘自译文的语言例证,却被鲁迅“误引”,译文实际是“上了走向那大而黑暗的都市,即人性和他们的悲痛之所在的艰难的路。”虽仅是一个“,”之差,却宝贵地保留了鲁迅译后做序时思想变化与纠葛的痕迹。意译还是直译?鲁迅无论是在《小约翰》翻译时还是作序回看时,都在两者抉择上深陷纠葛。全书务欲直译的《小约翰》,字里行间散见着全部采用意译方式处理的外文名,如Wistik为“将知”、Pleuzer译“穿凿”、Robinetta是“荣儿”。而实际上,鲁迅在大量翻译实践中,力主的是直接音译外文名,就外文名的翻译,他甚至写过《不懂的音译》,讽刺将外文名附会成中国名的现象。

意译,实际上是鲁迅出于为儿童的考量而惯用的童话翻译方式。在为许广平所译童话《小彼得》作序时,鲁迅指其“开手就译童话,却很有些不相宜的地方,因为每容易拘泥原文,不敢意译,令读者看得费力”。在《小约翰》中,鲁迅处处体现出为儿童考虑的翻译追求。就意译的外文名,鲁迅特意在序言中解释了自己所译各个名字的含义。此外,鲁迅还在译文后附《动植物译名小记》,按章节次序对童话中出现的动植物特征与样貌做了细致而生动的描绘。如“Meise。身子很小,嘴小而尖,善鸣。头和翅子是黑的,两颊却白,所以中国称为白颊鸟。我幼小居故乡时,听得农人叫它‘张飞鸟。”多为浅近、活泼的语言,通过它们,孩子们对自然之物形成更为形象的认知,好奇心得到极大满足。鲁迅以儿童为本位的良苦用心由此可见一斑。

然鲁迅又为何追求“文字务欲直译”,且还是在他明明已经意识到直译导致“文句也反成蹇涩”的情况下?鲁迅对此的解释是“倘一解散,精神和力量就很不同。”这实际反映了鲁迅有着超越儿童的思想意图。他强调修辞上对文体规约的同时,却悄然放松了对童话思想“稚化”的规约。他欣然承认《小约翰》“诚如序文所说,是一篇‘象征写实底童话诗。无韵的诗,成人的童话。因为作者的博识和敏感或者竟已超过了一般成人的童话了。”可见,就思想性言,鲁迅将《小约翰》指认为“成人童话”,并且满足于这一定位。

2004年,胡剑虹新译《小约翰》版本问世,将其与鲁迅所译版本对比,能明显感受到鲁迅对“成人童话”的追求。首段开场白短小却能显出全书的感情基调,进而显影两位译者对《小约翰》思想内核的追求,故举为例证:

鲁迅:

“我要对你们讲一点小约翰。我的故事,那韵调好象一篇童话,然而一切全是曾经实现的。设使你们不再相信了,你们就无须看下去,因为那就是我并非为你们而作。倘或你们遇见小约翰了,你们对他也不可提起那件事,因为这使他痛苦,而我便要后悔,向你们讲说这一切了。”

胡剑虹:

“我要给你讲讲小约翰的故事。它听上去像个童话,但是它确有其事。如果对这一点有所怀疑,你就不用再往下读了,因为它不是写给你看的。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了小约翰,可千万别向他问起我说的事,那样会惹恼他,而我也会就此有麻烦了。”

两译本第四句彰显了二者思想追求的迥异。鲁迅译文点明这是一件使小约翰痛苦的事,而“我”会因此感到后悔,在“我”这体贴的言语中,读者会心头一紧,感受到复杂微妙的情感流,并内心暗自惊疑小约翰究竟遭遇了什么不幸。此一句就奠定了全文痛苦、矛盾的基调。而胡剑虹译本则完全不同,这里的“我”是会被找麻烦,且被找麻烦的原因是小约翰因为我讲他的事情而恼怒。胡剑虹译本隐去了痛苦,置换成了很普通的逻辑、顺畅的儿童思维。而鲁迅则要邀读者共同经历小约翰成长的阵痛,不想人性与思想的复杂性被童话文体遮蔽。所以就思想言,鲁迅在翻译《小约翰》过程中追求的恰恰是“超越儿童”。

鲁迅“超越儿童”的思想追求导致了《小约翰》译本的裂隙,而鲁迅独到的“儿童本位”观又必然要求在童话中坚持“超越儿童”的思想力度。“往昔的欧人对于孩子的误解,是以为成人的预备;中国人的误解是以为缩小的成人。”“孩子的世界,与成人截然不同……”在鲁迅的“儿童本位”观中,儿童是完全的个人,强调儿童生理和心理上的特质。另一面,其所言儿童,始终置于“儿童”与“成人”的代际发展中讨论,新旧对立的逻辑一直隐于其后。“我知道我辈和读者,若不是现任之父,也一定是候补之父,而且也都有做祖宗的希望,所差只在一个时间。”“生命何以必需继续呢?就是因为要发展,要进化……所以后起的生命,总比以前的更有意义……”鲁迅既指出“后起生命”的宝贵,又道出儿童作为“后起的生命”只是相对的,“只差一个时间”也会转为旧的,故而仅凭后出生并不足以成为儿童/“完全的个人”。至此,可以清晰地看出鲁迅所指儿童并非年龄上的幼小者,而是未被污染、保有童心的人,他们还没有进入原有的秩序中。一如在《狂人日记》中,狂人呼喊救救孩子的理由是“没吃过人的孩子,或者还有?”,这里的孩子是用“没吃过人”来加以限制的,意指没有进入原有秩序里的人。

以《故乡》为例,水生、闰土和闰土的父亲都长得相像,象征着重影与被吞噬。儿童一旦进入原有的社会秩序,步入由子走向父的死循环,便不再存在。闰土,正反映了儿童如何消失,“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他父亲一样”他被秩序规训成为旧人,精神与外貌上俨然与父亲重影。而水生呢,鲁迅在他身上仍留有希望,但值得注意的是作为“后起的生命”,水生比童年闰土无论是体格还是性情上都要更贫弱些。“这正是一个廿年前的闰土,只是黄瘦些,颈子上没有银圈罢了。”“那孩子却害羞,紧紧的只贴在他背后。”显然,五四退潮之后,进化论已不足以支撑鲁迅视儿童为新生的希望。对儿童抱有极大关切与希望的同时,鲁迅也对儿童何在有着深刻怀疑:童心是否只是一种幻象?他30年代的杂文《上海的少女》、《上海的儿童》所写的儿童,都俨然是成人的翻版。因此,鲁迅所指认的儿童是否存在,完全由能否脱离“吃人的”古老秩序决定着。

因此儿童要成为鲁迅所指认的儿童,需要被“解放”。父权思想深重,将希望寄托于儿童靠“纯白”的力量来自觉与秩序抗争是不切实际的。而儿童又仅有“纯白”的力量,故鲁迅将解放途径明确指为“便只能先从觉醒的人开手,各自解放了自己的孩子。自己背着因袭的重担,肩住了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要而言之,儿童需依赖觉醒的父辈来解放,故儿童是否具有“童心”其实取决于“解放”他们的人有无“童心”。故而,要实现鲁迅的“儿童本位”,恰恰需要“成人童话”。

三.裂隙粘合:走向“成人童话”

上引鲁迅《<小约翰>引言》中唯一所举“拙劣的译文”,译文与引言中“,”的差别宝贵地保留了鲁迅译后做序时思想变化与纠葛的痕迹,同时也清晰体现出“裂隙”正在逐步弥合。鲁迅在译这句话时下意识更侧重儿童的语言,从容易被理解的角度考量带上了逗号断句,而当译后作序,鲁迅则潜意识察觉逗号前后不可分隔。他自评“上了走向那大而黑暗的都市即人性和他们的悲痛之所在的艰难的路”,译得“冗长而且费解”,并表示“但我别无更好的译法,因为倘一解散,精神和力量就很不同。”此时的鲁迅已意识到《小约翰》翻译中出现的语言与思想间的裂隙是不可调和的,并在略显无奈中选择了后者。换言之,鲁迅在译《小约翰》时因企图兼顾双方而陷入混沌的翻译思想,已在《<小约翰>引言》中随着“成人童话”概念的提出而初步实现突圍。

在继《小约翰》后所译第一部童话《表》的序言中,鲁迅道出《表》开译前,本有两个野心:“第一,是要将这样崭新的童话,绍介一点进中国,以供孩子们的父亲,师长,以及教育家,童话作家来参考;第二,想不用么难字给十岁上下的孩子们也可以看。”然而,“一开译,可就立刻碰到了钉子了,孩子的话,我知道得太少,不够达出原文的意思来”。再次面对语言与思想的冲突,鲁迅在翻译中果断地选择了后者,“只剩下半个野心了”。所以,鲁迅译《表》时就不再像译《小约翰》那样期望兼顾两方,序言中鲁迅还写道“卷末原有两页编辑者的后记,但因为不过是对德国孩子们说的话,在到了年纪的中国读者,是统统知道了的,而这译本的读者恐怕倒是到了年纪的人居多,所以不再译在后面了”,非常清晰地将译本的受众定位为成年人。

再看译文本身,鲁迅“成人童话”追求亦显而易见。《表》继鲁迅先生1935年的德文转译本后,有王汶1979年、杜承南1983年的两个直接以俄文原作为底本的譯本。尽管两本子与鲁迅译本所处时代不同,但抛开白话语言的流畅与否不谈,三译本字里行间的思想差异值得玩味。

鲁迅:

“‘唉唉!他想。‘人生是多么糟糕!我简直又要成为流浪儿的罢?简直不行了。袋子里是有一个蛋饼在这里。

伤心的思想……如果从前天起,就没有东西吃进肚里去,人还会快活么?”

王汶:

“‘唉,彼奇卡心想,‘这辈子真倒霉,我这个流浪汉又落网了。情况很不妙。为了那么个小面包。

心里实在不愉快。要是一个人从前天起,就没闻见过面包的味儿,能愉快得了么?”

杜承南:

“‘天哪,别其卡想道,‘我的命运真是太不幸了,我这个流浪儿又翻船啦,这块鬼面包可把我害苦了。

心里可真烦啊,要是有谁打从前天就没尝到面包的味道,他能不烦吗?”

彼蒂加·华来德的不走运被鲁迅升华到了对人生的质问。彼蒂加烦闷、不愉快的心情则被鲁迅表述为“伤心的思想”,在正经严肃的语调中传达出一种深沉的哀伤,显然鲁迅在童话中选择了成人的口吻,注入了成人的思想。之后的《俄罗斯童话》系列译作中,鲁迅则干脆说“并非写给孩子看的。”

另一方面,《小约翰》之后的童话译作,鲁迅再未在序言中表达过因不够亲近儿童而对翻译语言感到不满。而这种遗憾,在鲁迅之前所译盲诗人爱罗先珂的系列童话中,几乎篇篇都有。“可惜中国文是急促的文,话也是急促的话,最不宜于译童话。”“然而这一篇是最须用天真烂熳的口吻的作品,而用中国话又最不易做天真烂熳的口吻的文章。”“日本语实在比中国语更优婉。”这正从侧面体现出鲁迅在童话翻译中实现了语言与思想的自我和解。《小约翰》后,鲁迅的翻译追求已不同译介儿童文学之初——是直接有感于当时“少年可读之书,中国绝少”,期望通过为儿童的翻译来丰富当时儿童文学园地。“成人童话”从鲁迅翻译思想的纠葛中突围而出,通过设定成人为童话译本的读者,“直译”的语言具有了正当性,匹配超越儿童的思想,无需纠结于儿童的语言。

《小约翰》是鲁迅翻译实践与其儿童本位观日益紧密结合过程中的重要作品,见证了鲁迅童话翻译由“诗人童话”向“成人童话”的转变。其翻译裂隙的产生与弥合都根源于“儿童本位”在翻译中如何实现这一命题。译它时,鲁迅企图兼顾“亲近儿童的语言”与“超越儿童的思想”而一度陷入困境。经由这次翻译及译后的再审视,鲁迅意识到两者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提出了“成人童话”概念,在语言与思想的两难抉择中选择了后者,从而弥合了裂隙,成功实现翻译思想的突围。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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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鲁迅.《呐喊·故乡》,《鲁迅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

[13]鲁迅.《译文序跋集·<表>译者的话》,《鲁迅全集》第10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

[14]鲁迅译.《表》,《鲁迅全集》第10卷[M].北京:同心出版社,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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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鲁迅.《译文序跋集·<俄罗斯的童话>小引》,《鲁迅全集》第10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

[18]鲁迅.《译文序跋集·〈池边〉译者附记》,《鲁迅全集》第10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19]鲁迅.《译文序跋集·将译〈桃色的云〉以前的几句话》,《鲁迅全集》第10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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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顾均·鲁迅翻译研究[M].福建:福建教育出版社,2009.

[24]鲁迅著,徐妍辑笺·鲁迅论儿童文学[M].北京:海豚出版社,2013.

[25]谢晓虹:五四的童话观念与读者对象,徐兰君、安德鲁·琼斯主编,儿童的发现·现代中国文学及文化中的儿童问题[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134.

[26]鲁迅.《书信·270925致台静农》,《鲁迅全集》第12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

注 释

①冯玉文.始于悲悯 终于共鸣——鲁迅译介爱罗先珂的心理动因[J].绍兴文理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2018,38(01):20-24.

(作者单位:华中科技大学中文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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