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键

一、足球文化是足球发展的内核与源泉

足球风靡全球，为什么在中国却迟迟发展不起来？从现状看，我国的足球竞技水平、足球产业规模和足球普及程度等一直处于全面落后的境地。

如果有人问，世界第一运动是哪个项目？毋庸置疑，答案只有一个：足球。但是，如果有人问，中国第一大运动是哪个项目？还不能轻易下定论。第一运动的判别，通常是以运动项目的影响力大小为衡量标准。而运动项目的影响力主要取决于2个因素，一是群众基础，二是产业规模。从现有的相关统计数据看，在中国，篮球的参与度和关注度要高于足球，但足球的产业规模要高于篮球[1]。所以，中国第一运动究竟是篮球、是足球，还是其他？尚难以下定论。

从世界范围看，足球运动，不仅吸引了世界上最多的民众，尤其是最多的青少年参与，而且还有全世界最大的赛事，造就了全世界最大的体育产业。

中国于1994年开启足球职业联赛，最初的设计是试图以联赛为引领，以产业为后盾，全面推进足球改革。然而，20多年过去了，足球改革没有达到预期，甚至情况似乎越来越糟。导致这一现状的深层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以前，经常有人说，中国足球落后与中国经济落后有关。但是随着中国经济发展突飞猛进，尤其是城市经济快速发展，一线城市、二线城市人均GDP达到新的高度，这个理由似乎已经不能成立。还有人提出，中国足球落后是因为民族不同、文化不同等诸多原因。各种分析或许都有一定道理，但笔者认为，中国足球全面落后的一个重要原因是，长期以来，我们始终没有认真关注和重视足球文化建设。

足球运动之所以能够成为世界第一大运动，除了足球運动本身的魅力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是与足球运动相生相伴的足球文化有关。1994年以来，中国足球参照世界流行的竞赛体制，引进了顶级教练员，模仿了训练方法，可是却忽略了足球文化。只关注到“皮毛”，未及其深刻的内核，甚至买椟还珠，这或许就是多年来中国足球改革未能取得实质进步的重要原因。

值得关注的是，最近中国足球出台了新的改革措施——“中性化命名”“去金元化”等，从文化建设的视角来看，这些改革举措，其逻辑起点就是要学习欧洲百年足球俱乐部的文化建设，为足球长远、长久发展奠定文化基础。

在此，笔者拟从文化结构层次的角度对足球文化的缘起、发展历程作一个简单的梳理，希望通过对历史的梳理分析，为当前新时代校园足球的发展乃至中国足球的发展寻找到一些有益的启示。

二、足球文化的形成与建构

研究足球文化，必定会关注到现代足球发展史上最关键的一步：足球进学校。

现代足球出现以后，一度因为野蛮、粗鲁而被禁止。但是自19世纪初足球被引入到英国学校后，足球的发展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以此为开端，足球运动一步一步从野蛮游戏走到国际最高竞技舞台，直至成为全世界最有影响力的赛事、最有代表性的体育文化现象。

足球进入英国知名学府后，足球运动在学校中壮大发展，并迅速被有识之士挖掘出蕴藏于其运动形式之中的教育价值。人们发现，足球运动不仅有利于身体素质的提升，同时也能培养勇敢、担当、忠诚等优秀品质。从19世纪后半叶开始，足球运动迅速成为一种教育手段，用于培育英国的精英和领袖。这个时期，英国正走向工业化，需要源源不断的人才，如，政府官员、银行家、企业家、军事家、科学家、工程师等支撑社会的发展。当时的英国教育家认为，这些人才需要具备的勇气和能力，通过足球运动可以得到有效的训练。他们认为，足球运动可以培养创造性、主动性和冒险精神，可以养成严格的自律习惯和团队意识，培育复杂情况下的判断、分析和决策能力，锤炼敢于承担责任的胆略。而这些品质，正是英国社会推崇的精英人物的人格标志和行为规范，这些品质也逐渐得到广泛认同并成为一种促进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的理念。

正是这种教育价值的开发，使足球运动成为培养绅士的高质量教育手段之一，原本野蛮的足球运动被束缚在规则之下。因此，尽管足球运动中依然存在粗鲁、暴力和伤害的问题，但这些从来不被国际足球世界所容忍，一直是国际足球界打击的毒瘤。一个半世纪以来，现代足球涌现出一代又一代足球天才，只有那些技艺高超、品格高尚的足球英雄才能被称为足球绅士，才能成为青少年学习的榜样。从世界范围来看，足球运动给人类社会带来的利益和进步价值，远远大于其危害。

可以说是学校孕育了足球文化，足球有了文化，犹如有了腾飞的翅膀。19世纪中叶，在大学足球的推动下，英国足球俱乐部相继成立。也就是说，这些俱乐部从建立之初就拥有了足球文化的基因与血脉，并一直延续至今。所以，足球没有“文化”，如同只有“躯壳”没有“灵魂”。

以此审视中国足球，不难发现中国足球的发展，尤其是足球俱乐部的发展，不仅缺乏像英国传统足球俱乐部优秀的足球文化积累，而且忽视了构建与发展具有自身特点的足球文化，最终导致足球的发展始终找不到明确方向，寻不到正确路径。

不知来路，何谈初心。追根溯源，不难看出足球文化的形成与建构，与足球进学校关系密切。

三、足球文化的基本内容

如前所述，足球运动之所以成为长盛不衰的世界第一运动，其重要理由之一是隐藏在足球运动外在形式、制度体系深处的精神层面的足球文化，亦即足球的精神文化。在此，笔者从文化结构层次的角度对足球运动的精神文化和制度文化2个方面略作梳理分析。

（一）足球运动的精神文化

足球的精神文化，通常是指关于足球的价值观念、思维方式、道德情操、审美趣味以及宗教、民族、身份的相互认同等理念。

首先，应重温国际足球联合会（以下简称国际足联）的理念。国际足联是当今世界最大、最有影响力的体育组织。国际足联成立于1904年5月，距今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国际足联的章程，集中、清晰、明确地表述了足球文化的核心理念。国际足联章程第二条确定的国际足联三项目标是：通过足球运动的团结、教育、文化和人道主义价值，特别是各项青少年和发展计划，促进该运动在全球的持续发展和提高;组织自己的国际比赛;指定各项规定和条款并保证其实施。国际足联章程第三条“反对歧视和种族主义”规定：不得对任何国家、个人或人群有种族、性别、语言、宗教、政治或其他方面的任何歧视，否则将受到暂停或开除会员资格的处罚。国际足联章程第四条“促进友好关系”规定，国际足联应：促进各会员间、各足联间、各俱乐部间、官员和球员间的友好关系。所有参与足球运动的个人和组织都应遵守章程、规定和公平竞赛原则;为人道主义目标促进社会中的友好关系。[2]显然，团结、友好、教育、平等、尊重、公平是足球文化的核心价值观。

其次，了解一下草根足球的理念。发展青少年足球，是足球可持续发展的基础。草根足球即“草根足球计划”是国际足联专门为儿童青少年设计的一项足球推广计划。草根足球是国际足联的一项重要工作，其目的是履行国际足联发展足球运动的使命，把足球带给更多的儿童青少年。国际足联草根足球的关注对象为学校社区和俱乐部6～12岁的学生，不分性别、种族、文化背景。“通过足球运动把更多的儿童连接在一起，是该计划的核心理念。草根足球计划倡导人性价值的交流与分享，当然也积极宣传参与这项绝妙运动所带来的快乐。”“踢球是最佳的学习途径，最重要的是让学生们玩得开心。草根足球的要素是增进友谊、团队精神和快乐。”“教练员主要的、本质的使命是确保学生们在体育、社会、心理和教育方面得到全面发展。”[3]

通过梳理，不难发现，草根足球所秉持的理念与国际足联的价值观是一致的。推广草根足球，是在没有任何歧视、简易便利的条件下，为每名学生提供踢球的机会，通过足球，让儿童青少年充分享受足球的乐趣，并为他们提供融入社会、展示自我、建立自信的场景和舞台。

（二）足球运动的制度文化

足球的制度文化，通常指足球运动发展过程中逐步建立起来的制度体系、组织机构、运营机制等[4]。

现代足球运动起源于英国，一经诞生，便迅速传播到全世界。该项运动之所以能迅速传播并长盛不衰、健康发展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有一套长期以来不断发展完善的严格、公平、公正的制度文化。足球运动的制度文化体系，是其精神文化和理念体现，它保证了足球賽事的顺利运行和良性循环，同时也在修改、完善中维护和丰富了足球文化的核心理念。

足球运动的制度文化，主要由2个方面的内容构成，一是竞赛规则，二是行为规范。

1.足球竞赛规则是足球制度文化的核心

1848年，为了规范剑桥大学与牛津大学之间的足球比赛，足球竞赛规则的雏形——“剑桥规则”诞生。[5]这是第一个以文字表述的足球规则。1862年，英国诺丁汉郡成立了世界第一个足球俱乐部。1863年，在英国知名大学和足球俱乐部的倡导下，英国足球联合会成立，同年，英格兰足球总会颁发第一部具有官方性质的足球规则。1904年5月21日，国际足球联合会成立（FIFA）并通过了第一部全世界通用的足球竞赛规则。至2020年，英格兰足协最初颁布的简简单单的“十四条”足球竞赛规则，已丰富扩展为国际足球理事会最新颁布的多达17章节的《足球竞赛规则》（2019/2020）。足球比赛规则不断演变发展，涉及面越来越广，条款越来越多，细节也越来越精，保证了足球比赛的公平公正，推动了足球技战术的发展，提高了足球比赛的观赏性，保障了队员的人身安全，带动了现代足球的发展。

2.足球的行为规范是足球制度文化的行为表现

伴随足球运动的普及、足球比赛的推广，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足球的影响力日益深入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已经成为许多国家成年人的生活方式。足球是全世界儿童青少年最喜欢的运动，是他们成长过程中最好的伙伴。

与职业足球、成人足球显著不同的是，国际足联在推广学生足球时，从不以培养专业运动员为主要目标，而是把足球视作一种教育手段，即足球教育也是人生教育。因此，国际足联草根足球确定了足球训练成功的5个基本原则：要让学生们感到安全、受到尊重、获得自信、有归属感和成就感。也就是说，足球必须创设能让学生们感到开心和有自我价值的环境氛围。

不断完善的足球竞赛规则，日益规范着足球赛场上队员的行为。也许有人会说，足球规则的管辖范围毕竟是有限的，然而100多年的足球发展史充分证明，足球规则的影响力不仅仅在赛场上、在比赛过程中，对赛场外的社会也有较大的影响，因此，通过足球运动影响和规范儿童青少年赛场外的其他行为是十分重要的。为此，国际足联草根足球制订了足球指导员、学生、家长、裁判员4个群体的行为准则。

举例来说，对于足球指导员，明确规定了“值得鼓励的行为：要乐于和学生们一起工作;要倾听学生的心声;要通过激励来教学。”同时，明确规定了“要避免的行为：经常大喊大叫或者行为粗鲁;忘记了比赛才是学生参与活动的主要原动力;在全队面前批评某一个人。”

总之，100多年来，正是这些不断被丰富与完善的足球制度文化为足球的可持续繁荣发展提供了强大的支撑。

四、足球文化建设是新时代校园足球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基石

2015年以来，在教育部的主导下，新时代校园足球工作坚持以“教学是基础、竞赛是关键、体制机制是保障、育人是根本”的发展思路快速推进，在普及校园足球、扩大足球人口、构建训练机制、创新赛事赛制、提升保障条件等方面取得显著成效。

新时代校园足球推进6年以来，国家层面，教育部、体育总局等部级层面出台并实施了多项改革举措，包括《全国足球场地设施建设规划（2016—2020年）》《全国青少年足球体教融合发展政策清单》《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教学指南（试行）》《青少年运动技能等级标准》《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加强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改革试验区、试点县（区）工作的指导意见》《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满天星”训练营基本要求（试行）》《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八大体系建设行动计划》《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竞赛活动纪律准则和处罚规定（试行）》等，涉及了校园足球的各个方面。依照这些政策和措施，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改革试验区、试点县（区）、特色学校、幼儿园，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进行了前所未有的改革创新。但是不难发现，所有的政策、规定、建设几乎都集中在物质、制度层面，在文化层面尚缺乏一套较为完善、有顶层视野的校园足球文化建设整体设计方案，更毋论相关的政策措施。

站在文化发展的视角分析中国当下校园足球的发展情况，不难发现，校园足球的推进，急需构建并夯实足球文化的根基。因为，物质层面的足球形式容易模仿，足球技术、战术方便学习;制度层面的足球竞赛、管理、治理也较容易移植，但精神层面的足球文化需要以谦逊的态度、更大的耐心和决心认真学习借鉴，并结合自身实际不断构建完善。遗憾的是，在推进校园足球发展的实践中，足球文化建设往往被忽视，更有甚者，在急功近利心理的主导下，故意摒弃足球文化体系的建设工作。

不重视校园足球文化建设，会导致校园足球的发展出现短视盲目，甚至一味追求短期利益，最终将对新时代校园足球的可持续发展构成威胁。因此，抓好新时代校园足球文化建设是进一步推进校园足球工作的当务之急。

（一）新时代校园足球文化建设的整体设计思路

首先，确定校园足球文化建设的宗旨。2020年10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全面加强和改进新时代学校体育工作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提出，学校体育要“实现以体育智、以体育人的独特功能”;学校体育要“坚持健康第一的教育理念”“帮助学生在体育锻炼中享受乐趣、增强体质、健全人格、锤炼意志”。《意見》为校园足球文化建设指明了方向。

《国际足联草根足球培训手册》（以下简称《手册》）在“足球指导员”专题中指出：“足球比赛的胜负是无法与足球运动在提升人性和社会价值方面的意义相提并论的。从培养未来公民和鼓励年轻人融入社会的角度讲，足球运动是非常重要的支持手段，在表达像尊重、团结、相互支持和分享等价值方面，足球运动是一个绝妙的载体。”[3]《手册》同时指出：“足球指导员的任务或者说真正使命，就是与他人分享、奉献，与他人交流和互动并从中享受快乐。”[3]

因此，新时代校园足球发展文化建设，一是吸取世界足球文化的优秀传统理念，把团结、友好、教育、平等、尊重、公平作为校园足球文化建设的重要内涵;二是结合新时代中国社会发展的特点以及中国校园文化建设的实际，把立德树人、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高质量人才作为校园足球文化建设的核心理念。

其次，确定校园足球文化体系建设的基本内容。校园足球文化是建立在校园文化基础上的重要内容，这就决定了校园足球文化是以育人为导向、以学生为主体、以课内外文化活动为主要形式的文化特征。其具体内容主要包含校园足球精神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环境文化、竞赛文化等几个方面。

（二）新时代校园足球文化建设的重点

足球回归教育，是遵循教育规律、遵循足球运动发展规律的重要举措。众所周知，足球比赛是校园足球的重要环节。但是足球比赛仅仅是校园足球的一个部分。参与足球运动，尤其是校园足球，从场景方面来说，不只有比赛这一个场景，还有教学、训练、游戏、展示、表演等多种场景。场景在哪里，教育就在哪里。所以，足球回归教育，不能仅理解为在学校组建一支足球队开展竞赛，在竞赛中发现人才，更为重要的是把足球作为面向全体学生、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人才的手段。

需要指出的是，长期以来，中国足球青少年体系由于功利主义、锦标主义充斥，没有实施规范的义务教育，更没有足球文化建设。正是这些错误的观念以及教育与文化的缺失，导致中国部分竞技足球、青少年足球粗鲁、野蛮，甚至打架斗殴现象屡见不鲜。从2015年开始的新时代校园足球，从总体情况来看，尚未把基础性的足球文化建设作为一项重点工作关注，这也是违反体育道德现象时有发生的重要原因。这是新时代校园足球发展令人痛心和忧虑的地方。为此，各界人士呼吁，新时代校园足球必须补齐文化建设这个短板。

足球文化建设是一个长期、复杂、艰难的过程，校园足球针对的是从幼儿开始的学生，鉴于年龄特点，校园足球文化建设应从足球礼仪和行为规范切入，循序渐进推行。具体内容主要包括以下几方面。

1.足球的文化礼仪

从古至今，无论中外，重要的体育活动通常都有规定的活动程序，并有与之相关的礼仪要求，这是体育活动的有机组成部分。参与活动的学生要经历庄重的典礼、紧凑的展示等环节，这些仪式性的活动，在学生心中有着较为重要的意义。如，升旗、宣誓、点燃火炬等仪式，是对学生进行爱国主义、集体主义教育的良好时机。通过参与、体验这些礼仪活动，可以培养学生自尊、自信、自爱意识，可以培养其文明、敬业、友善的价值观，可以使其养成自我约束力和自我控制能力。

众所周知，网球运动之所以受到普遍欢迎和推崇，重要原因之一是有一套涉及赛场内外的、必须严格遵循的礼仪规范，如，日常练习礼仪、赛场礼仪和观赛礼仪等。

因此，从校园足球的长远发展来看，也需要尽快建立一套校园足球文化礼仪。依据不同的场景，可以将校园足球的礼仪分为重要活动礼仪、课堂教学礼仪、日常训练礼仪、足球竞赛礼仪和足球观赛礼仪等。如，在日常训练礼仪中，学生应当做到参加训练不迟到、不早退;到达场地后主动向教练员、足球教师报到并致问候;集体往返训练场地，均应自然列队行进;训练前将自己物品整齐摆放在指定位置;训练中服从教练员、足球教师安排，完成学习、练习任务;爱护训练器材，训练时积极设置摆放，训练结束后快速回收;与队友发生身体碰撞应相互理解，犯规后主动道歉或以其他方式表示歉意、友好;训练结束后应向教练员、足球教师鞠躬并致谢;训练结束后处理好垃圾，保持场地干净整洁。

2.足球的行为规范

体育活动中，学生要受到时间的约束，要克服冲动的欲望，这是培养情绪管理能力的手段;要遵守规则，要服从教练员的战术安排，这是培养规则意识的方法。对待游戏和比赛，学生要有专注力，目标要清晰，任务要明确，这是培养责任担当的途径，同时做到不抱怨同伴、勇敢接受失败，要自我激发、竭尽所能争取下一次成功，这是培养耐挫折能力的方法。

总体而言，在体育活动中养成行为习惯是培养学生团队精神、竞争意识、责任担当、百折不挠等良好品格的有效办法，而这些良好的品格正是他们走向现代社会的立身之本。

要想获得学生家长、教师、校长以及社会各界人士的广泛接受，让学生学会规范的行为，养成良好的行为习惯是发展校园足球至关重要的基础性工作。

依据校园足球参与者的不同身份和角色，校园足球的行为规范包括学生、教师的行为规范，教练员、裁判员的行为规范，还有家长的行为规范。以教练员的行为规范为例，教练员在日常训练中，应了解每一名队员;要不断激励队员的表现;要倾听每名队员的心声;要保持与队员的交流等。不允许教练员出现经常大喊大叫、语言粗鲁;讲解太多，不断打断练习、比赛;在全体队员面前斥责、批评某一名队员;体罚队员，动手打队员等行为。再如，家长的行为规范。家长在队员比赛期间，应鼓励队员为了快乐去比赛，而不是为了结果;为双方队员加油;尊重教练员的安排和裁判员的判罚。不允许家长出现在比赛中大声指责、辱骂队员和裁判员;在比赛过程中进入场地，干扰比赛;唆使、鼓励学生违反规则;不满意比赛结果，挑起事端，追打裁判员等。

要强调的是，足球行为规范，绝不是可有可无的规定，更不是在课堂上、训练上、会议上说说而已的约定，是要求每名参与校园足球的学生、教练员、家长时时刻刻做到的行为准则。

历史上，足球因为进入学校而兴盛。推进中国足球改革发展，让足球回归教育、回归校园，是一条遵循足球规律和教育规律必由之路。足球回归教育，最重要的内涵是以育人为核心的文化建设。唯有如此，才能保证校园足球以文化的力量推进中国足球振兴。

参考文献：

[1]国家体育总局.2012-2018年中国体育产业总规模和增加值数据公告[R].2020-1-20.

[2]国际足联.国际足联章程（2016年版）[J].中国国际私法与比较法年刊.2017（1）：24.

[3]国际足联.国际足联草根足球培训手册[M].北京：人民体育出版社，2010：6，7，10，11，20.

[4]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体育卫生艺术教育研究所.青少年校园足球培训教程[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20：68.

[5]蔡向阳.足球智慧[M].福建：福建人民出版社，201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