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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价值链中贸易增加值的测度与比较

2021-03-15赵燕梅祝滨滨吴云霞

金融发展研究 2021年1期
关键词:全球价值链中国印度

赵燕梅 祝滨滨 吴云霞

摘   要:近年来,以“金砖国家”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已成为全球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和贸易重地,中国、俄罗斯和印度三国作为其核心国家在国际分工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以传统贸易总值法测算中国出口贸易夸大了中国真实的贸易利得,导致中国频频面临贸易摩擦。本文利用世界投入产出表1995—2011年的数据,从增加值贸易角度对三国间的出口额进行国内外增加值分解和测算,对比分析总值贸易和增加值贸易,解释三国贸易趋势和结构特征,进一步了解三国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和作用。实证结果表明,贸易增加值核算方法能更全面和准确反映各国参与国际分工和在国际贸易中的真实获益情况,对中国认清主要贸易合作伙伴、有针对性地制定贸易政策有指导作用。

关键词:全球价值链;贸易增加值;中国;俄罗斯;印度

一、引言

经济全球化促使越来越多国家和地区参与全球价值链分工,传统的国际分工模式已经逐渐被全球价值链分工所取代。相关数据显示,2011年全球贸易中产生于全球价值链分工的比重就高达49%(李媛,2016)[1],全球价值链已经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一大显著趋势。全球价值链分工模式使最终产品和服务的生产超出国界范围,由处在价值链环节上的不同参与者分工协作完成。在整个过程中,一国将本国生产的商品和服务作为中间投入品出口到其他国家和地区,中间品被其他国家进一步加工后再出口,直到该商品或服务成为最终产品进入消费者手中。生产的不同阶段被分割,中间品贸易不断增加并发展为国际贸易主流,而传统的贸易统计方法将出口产品的全部增加值都统计在价值链的最终环节,不能反映一国或地区真实的出口规模,一定程度上扭曲了各国在参与国际分工中的真实获益程度。因此,国际社会和学术界展开了以贸易增加值核算为核心的全球价值链的相关研究。贸易增加值可以理解为贸易过程中产生的价值增值,是对传统全值出口统计中按不同来源和不同原因进行的增加值的分解(葛明和赵素萍,2017)[2]。在科技进步和国际贸易发展的共同作用下,以“金砖国家”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取得了迅猛发展,在助推世界经济增长方面发挥了重要引擎作用。本文基于增加值贸易角度,选取中国、俄罗斯和印度为例,测算和比较各国贸易增加值,分析三国的贸易趋势和结构特征,对进一步了解三国在全球价值链和国际分工中所处的地位和作用及其真实的貿易利得有重要意义。

二、文献综述

近年来,全球价值链中贸易增加值的核算问题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研究,其测度方法大致可归为微观、中观和宏观三类(刘景卿等,2018)[3]。第一类主要基于企业或产品的微观数据库进行测度,对进口中间品的投入使用情况进行分析。如Upward等(2013)[4]  、Kee和Tang(2016)[5]在企业数据库的基础上计算了企业进口的中间品在产出中占的比重,该方法忽略了部分产品同时具有中间投入品和最终产品的属性,因此在准确获取并统计中间品投入相关的详细数据方面存在缺陷。此外,虽然也有学者从产品层面数据出发进行了贸易增加值的测算,如Kraemer 等(2011)[6] 以iPhone 手机为研究对象进行案例分析,类似的研究具有代表性和特殊性,但缺乏普遍性和完备性。上述测度方法在获取微观数据的过程中容易产生渠道困难、数据复杂、标准不统一等问题,同时很难体现不同产业间的关联性。第二类主要基于单个国家和国家间的投入产出数据库进行测度。该数据库对不同产业的中间品投入、产出和出口等相关数据涵盖全面,对一国或地区不同产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嵌入程度和变化趋势反映得更加准确。关于国家层面的测算有代表性的研究如下:Hummels 等(2001)[7]提出HIY测算法又叫垂直专业化方法,该方法虽然对国家总出口数据中的中间品含量进行了核算,但是忽略了中间品又重新返销回本国的情况,因此使用该方法对加工贸易出口盛行的情况进行测算的贸易增加值必然会造成国内实际出口增加值被高估的结果。以Daudin 等(2011)[8]为代表的学者提出的DRS测算法解决了上述缺陷。此后,Koopman 等(2012)[9]提出了KWW测算法,该方法对非竞争型投入产出表进行了分解,分成了加工贸易和一般贸易,从而对传统的HIY测算法的“同比例”设定问题进行了解绑,在此基础上各自测算了国内销售生产和出口生产两种不同情况下的投入产出系数。而关于产业层面的核算方法在实际应用中价值较低,因为该方法对双边贸易和行业贸易中贸易增加值的核算有局限,在衡量本国对他国外需的依赖程度方面存在不足之处。第三类属于宏观核算法,主要基于多种数据库的总贸易测度。该方法引入了多国模型,更符合准确测算出口贸易增加值的需求。Koopman 等(2010)[10]提出的KPWW 方法基于构建全球多部门投入产出数据库,结合了传统统计方法和增加值贸易测度方法,能更准确地测度一国进出口贸易的增加值情况。Koopman 等(2014)[11]在跨国投出产出数据基础上结合了海关微观数据,对各国在进出口贸易活动中的贸易增加值进行了较为准确的测度,并分析了其在全球价值链中所处的地位。Wang等(2017)[12]在此基础上将出口模型进一步进行拓展,将全球价值链分析框架由出口拓展到生产阶段,对于不同国家和部门在全球价值链中所处的位置和发挥的作用进行了更加准确的刻画。国内学者王岚和盛斌(2014)[13]利用世界投入产出数据库(WIOD),用增加值贸易法对1995—2009年中美双边贸易的规模进行测算,同时分析了中美之间的贸易利得情况,在此基础上得出结论:用传统总值贸易统计方法核算的中美贸易顺差的情况被放大,中国获得的贸易利得被严重高估。还有学者专门区分了贸易增加值和增加值贸易相关概念,葛明和赵素萍(2017)[2]厘清了总值贸易、增加值贸易和贸易增加值之间的逻辑关系,指出增加值贸易和贸易增加值主要区别在于对一国参与国际分工的进出口贸易利得考察的角度不同,分别是从生产侧和消费侧两个视角进行的分析。

对现有文献进行梳理总结得出以下结论:第一,运用世界投入产出模型测度进出口贸易增加值是当前学术界普遍接受的方法,运用国家间投入产出模型(ICIO)进行出口贸易增加值核算能更全面地展现各国中间品和最终产品投入产出的关联情况,因此本文的实证分析也建立在该模型基础上。第二,现有文献单独研究中国出口贸易增加值的较多,测算中欧、中日韩及中美双边贸易的居多,鲜有专门研究中国、俄罗斯和印度等国的文献,鉴于中国、俄罗斯、印度为新兴经济体的典型代表国,本文的实证研究将有助于进一步丰富全球价值链测度相关理论,有助于充分了解三国在国际贸易和分工中所处的地位及真实贸易利得,对我们重新认识三国各自的贸易和相互间的贸易情况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三、中国、俄罗斯和印度贸易增加值实证研究

(一)核算方法和数据说明

该矩阵对角线和非对角线上的元素分别代表不同国家本国吸收的增加值和其他国家吸收的增加值,由此可以得到一国出口增加值由横向非对角线元素之和求得,而其进口增加值则由纵向非对角线元素之和求得。

2. 数据来源与说明。本文采用世界投入产出数据库(WIOD)的国家间的投入产出数据,对贸易增加值进行测度。该数据库涵盖全球41个国家、35个部门1995—2011年的生产和贸易数据,详细包含了各国本国每个部门的总产出数据和国内及国家间贸易产生的中间投入品和最终消费品的部门数据。本文选取中国、俄罗斯、印度三国进行研究,文中实证结果的数据由Matlab 2017软件结合所构建的三国模型实现,通过测算三国增加值出口情况进行相关分析。

(二)测算结果与分析

1. 三国增加值贸易与传统贸易统计的比较。表2对中国、俄罗斯和印度三国在2000 年和2011年增加值统计贸易和传统统计贸易情况分别进行比较,由数值的直观结果可以看出三国的传统统计贸易额超过了增加值贸易额。原因在于传统方法测算的出口包含了增加值出口和本国折返增加值及国外增加值的出口两部分,而增加值贸易统计则测算的是一国出口中直接或间接地包含在其他国家最终消费中的价值增值部分,即被国外实际吸收的贸易增加值。此外,两种统计方法得到的各国出口额基本都呈一致上升趋势。值得注意的是这三个国家的增加值出口比重都要小于传统贸易统计额的出口比重。其中中国的传统贸易统计出口比值要远大于增加值出口的比重,这说明在中国的出口中,真正由本土创造的价值增加值偏低,尚处于全球价值链的中低端位置,即仍处于“微笑曲线”的中部或底部,意味着中国从出口中获得的利益并不多。

2. 三国增加值双边贸易流向分析。比较图1和图2,可以看出中国、俄罗斯和印度三国的双边增加值贸易与传统的贸易統计情况有较大差异。

首先,2000年和2011年中国对俄罗斯的增加值出口在中国总出口中的比重和传统贸易统计的出口在中国总出口中的比重均在上升,与此同时,俄罗斯对中国的增加值出口在俄罗斯总出口中的比重也呈现上升趋势,并且俄罗斯对中国的增加值出口占比要高于中国对俄罗斯的增加值出口份额。这说明中国与俄罗斯的贸易往来中,中国获得的是价值链中下游环节产生的贸易附加值,从而获得的增加值较少。

其次,2000年和2011年不管是中国对印度还是印度对中国的传统统计的双边贸易额的出口比重都在上升。但是双边的增加值出口比重却表现出相反的趋势。中国对印度的增加价值出口由2000年的2.97%上升到2011年的9.44%,而印度对中国的增加值出口由2000年的14.39%下降到2011年的12.90%。这说明印度的市场潜力很大,对于中国贸易收益具有很大贡献力。

再次,印度与俄罗斯的双边贸易情况均表现为不同程度的下降趋势。印度对俄罗斯传统贸易统计的出口额在印度总出口中的比重呈下滑走势,由2000年的2.12%下降到2011年的0.63%,同样,俄罗斯对印度的传统贸易出口额比重也从2000年的1.07%下降为2011年的0.91%。而双边的增加值出口贸易比重同传统贸易统计额占比的趋势走向一致,但是趋于平稳,变化较小。

总之,从上述分析中可以得知,随着三国出口贸易总额的不断增大,贸易增加值也表现为逐渐上升的趋势,并且日渐形成贸易增加值出口比重超过传统贸易统计的现象。这充分说明中国、俄罗斯和印度不断参与价值链上产生高附加值的生产环节,积极融入全球生产网络,寻求较多的增加值。

3. 行业层面:三国增加值出口结构分析。利用上述的KPWW模型分别计算出中国、俄罗斯、印度三国的35个行业的增加值出口份额(见表3),通过比较分析三国的出口结构。

(1)从表中可以得知,2011年中国35个行业增加值出口份额均比2000年大幅提升,其中上升幅度最大的4个行业依次是其他制造业、建筑业、内陆运输业、纺织及纺织制品业,分别增加了30.47%、23.37%、19.27%、12.65%,说明国外对这些行业的增加值吸收力度强,中国从这些行业出口中可以获得较多收益,同时也说明这些行业正逐步参与国际分工,处于价值链上的多个环节。2000年中国增加值出口份额最大的6个行业是纺织及纺织制品(7.93%)、建筑业(6.29%)、其他制造业(3.60%)、基本金属及金属制品业(3.52%)、内陆运输业(3.24%)、化学及化学制品业(2.75%),2011年中国增加值出口份额最大的6个行业是其他制造业(34.08%)、建筑业(29.66%)、内陆运输业(22.51%)、纺织及纺织制品(20.58%)、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14.36%)、基本金属及金属制品业(14.22%),通过比较发现2000年和2011年中国增加值出口份额最大的行业中有5个行业是一致的,这表明在价值链条上,能带来收益的行业具有稳定性。

(2)比较俄罗斯2000年和2011年的增加值出口份额可以看出,35个行业的增加值份额虽有所上升,但是上升幅度较小,远低于中国增加值出口份额上升幅度。这表明俄罗斯在参与国际分工中获益情况劣于中国,并且在价值链上的各环节真正由本国自己吸收的增加值较少。2000年俄罗斯增加值出口份额最大的6个行业是造纸及印刷业(1.16%)、化学及化学制品业(1.11%)、建筑业(1.08%)、基本金属及金属制品业(1.01%)、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0.79%)、电气和光学设备制造业(0.79%),2011年俄罗斯增加值出口份额最大的6个行业是基本金属及金属制品业(4.07%)、建筑业(3.37%)、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3.06%)、化学及化学制品业(3.03%)、电气和光学设备制造业(2.83%)、纺织及纺织制品(1.25%),通过比较发现2000年和2011年中国增加值出口份额最大的6个行业中虽然排名次序发生变化,但是有5个行业仍然跻身在此。这再一次说明在价值链条上,能带来收益的行业具有稳定性。

(3)与中国和俄罗斯的增加值出口占比不同,2011年印度的增加值出口份额相较于2000年呈现下降趋势。下降幅度最大的5个行业依次是基本金属及金属制品业、化学及化学制品业、农林牧渔业、采矿业、纺织及纺织制品业,分别下降了1.47%、1.23%、1.16%、0.95%、0.90%。说明这些行业增加值出口缩减,给本国带来的收益下降。同时2011年印度增加值出口占比最大的前6个行业是电气和光学设备制造业(1.24%)、建筑业(1.18%)、基本金属及金属制品业(0.99%)、纺织及纺织品业(0.77%)、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0.63%)、化学及化学制品业(0.60%)。2000年印度增加值出口占比最大的前6个行业依次是基本金属及金属制品业(2.46%)、建筑业(1.85%)、化学及化学制品业(1.83%)、纺织及纺织制品业(1.67%)、采矿业(1.50%)、食品、饮料及烟草加工业(1.39%),与其他两国类似,通过比较2000年和2011年的各行业增加值出口份额可知,在增加值出口份额最大的前6个行业中有4个行业仍然位列于此。这充分说明这些行业在价值链上的各个环节创造的收益具有稳定性。

综上,从对三国增加值出口份额的比较分析中,可以得出制造业都是三国增加值出口份额较大的行业,这是因为制造业多属于加工贸易,从产品原料到零部件、加工装配等多个环节都会产生附加值,所以制造业会为参与国际分工的国家带来巨大收益。值得一提的是,三个国家的机动车和摩托车销售维修、燃料零售业和家政服务业的增加值出口占比极其微小,甚至为0.00%,足以见得三国在这些行业的开放度不够,几乎没有增加值出口。

四、研究结论与启示

(一)研究结论

本文采用WIOD数据,运用KPWW三国模型测算和比较了中国、俄罗斯、印度三国各自的贸易增加值及双边贸易增加值情况,对我们重新认识三国各自的贸易和相互间的贸易情况具有重要意义。从计算结果可以看出,中国、俄罗斯和印度的增加值出口比重虽然均呈现上升趋势,但是上升的幅度较小。与此同时,本文研究的三个国家的增加值出口在全球中的比重均小于传统贸易统计方法下的出口额比重,这也证实了这三个国家出口中由本国创造的增加值偏低,三国在价值链生产环节上出口获得的利益有限。另外,从双边贸易的增加值计算结果可以得知,中俄两国、中印两国的贸易在中国对外贸易中的地位上升,而印度对中国虽然海关统计的贸易出口额在增大,但是贸易增加值却呈现下降趋势,这对中印两国日后开展贸易往来具有重要的启示。与此同时,印度与俄罗斯双边增加值贸易在印度和俄罗斯对外贸易中的地位均下降,说明两国需要积极开展沟通交流,增强贸易往来,实现互利共赢。

(二)研究启示

贸易增加值核算方法可以更为全面和准确地反映国际贸易的现实状况,有助于我们进一步认识各国参与国际分工在国际贸易中的真实获益情况,从而认清各国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中国作为加工贸易比重大的国家,应该重视增加值贸易统计方法,利用该方法纠正与各国的贸易数据,认清主要的贸易合作国,进而制定一系列符合自身实际情况的对外经济政策,从而在国际贸易中占据有利地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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