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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克莱因理论的留守儿童孤独心理分析及教育策略

2020-12-23王梅

教育教学论坛 2020年45期
关键词:留守儿童

王梅

[摘 要]基于克莱因理论的视角,从她的偏执—类分裂心理位置以及忧郁心理位置理论为基点,以及她关于孤独心理根源的思考,分析留守儿童孤独心理产生的缘由,分别是偏执的不安全感、认知自我的迷茫、偏执与忧郁焦虑的永恒性、内在好客体的失落、理想化自体客体的陨落、严苛的超我。有针对性地提出了寻求安全感替代品、了解未知自己、递进式交往、提升自我价值、缩短现实与理想差距,以及弱化严苛超我功能的教育策略。

[关键词]克莱因理论;留守儿童;孤独心理

[作者简介]王 梅(1977—),女,四川广安人,硕士,黔南民族师范学院教育科学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教学心理和咨询心理的研究。

[中图分类号] G420[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674-9324(2020)45-0-04[收稿日期] 2020-05-09

留守儿童缺少父母陪伴的特殊成长经历,使其心理健康倍受挑战和威胁,各种心理问题不断萌生。其中,留守儿童与同龄人相比,更容易体验到孤独感,这无疑束缚其社会性发展,且心境也会持续处于不佳状态。针对这一现状,本文试图从卡莱因理论剖析留守儿童的孤独心理,以此寻求教育策略。梅兰妮·克莱因(Melanie Klein 1882.3.30—1960.9.22)是奥地利精神分析学家,在精神分析领域贡献卓越,亦是儿童精神分析研究的先驱,客体关系理论的创始者,开辟了理解儿童早期心理历程的研究途径,以新视角解读儿童心理问题的根源,常能突破儿童心理问题解决的瓶颈,因此本研究将克莱因的理论移植,梳理留守儿童的孤独心理成因,将为留守儿童孤独心理问题的解决开辟新思路。

一、克莱因理论的核心思想

克莱因的儿童精神分析理论极为丰富庞杂,其中最核心的思想,也是她的独创之一,就是关于两个心理位置的学说。所谓两个心理位置,即偏执─类分裂心理位置(paranoid-schizoid position),忧郁心理位置(depressive position),克莱因认为个体终其一生都在这两个心理位置间交替更换,影响着个体的心理体验,包括个体孤独心理的根源都与此紧密联系,因此要理解留守儿童的孤独心理,先要知晓两个心理位置的含义。两个心理位置形成于婴儿早期,它们的具体内涵和心理意义如下。

(一)偏执─类分裂心理位置

偏执—类分裂心理位置,是在婴儿出生至前三个月期间首次出现,这是一种泾渭分明、爱恨分离、非黑即白的心理状态。因为此时的婴儿尚无整合能力,只能用最基本的心理防御机制,即分裂感知世界。而婴儿最密切的认知对象就是母亲,母亲的象征物就是维系婴儿生命的乳房,婴儿将其分裂为好乳房和坏乳房,即好客体和坏客体。[1]当他感受到呵护备至的照顾,并得以及时满足生理需求时,他潜意识幻想中认为这是美好的天堂客体,并将其内化为好的自体客体,由此认为自己是完美的。

与此同时,婴儿恋眷好乳房,极致到想吞噬这个好客体,又畏惧坏乳房惩罚他的贪婪,潜意识幻想又认为坏客体(坏乳房)要吞噬他,这意味着死亡濒临,因此认为有一个全然的坏客体威胁自己,这种死亡焦虑的恐惧,将外在的坏乳房内化为坏的自体客体,认为自己是无能的,难以抗衡这样的危机。

这样的分裂机制,有可能伴随个体一生,在偏执—类分裂心理位置时,个体无论对外在现实还是内在现实,都以极端的视角,分裂地感知外在现实的好坏,或分裂地评价自己的优缺点。

(二)忧郁心理位置

婴儿在3—6个月时,迈入人生中接触到的第二心理位置,即忧郁心理位置。在此阶段,婴儿感知到无论是好客体还是坏客体(即好乳房抑或坏乳房)都属于同一个人,来源于自己依恋的母親,那么婴儿将面临这巨大的心理冲击,因为自己爱的客体和恨的客体是同一个人,这样的爱恨冲突体验交织一体,婴儿则需要以整合的方式去面对新知。此刻婴儿疲于完成三个重要的心理体验:其一,完美客体,或理想化客体的失落感,因为好乳房不再是美好的天堂,它与坏乳房融为一体。其二,坏乳房并非自己之前所认为的那样糟糕和恶劣,需要修复之前对坏乳房攻击或敌意生成的伤害;其三,前面两种心理体验的链接。

当婴儿能顺利完成上述各种整合时,就能全面地认知客体的好坏,也因此能内化自己的好坏客体,对于世界和自我的认知更符合现实,不再偏颇或极端。当然如果婴儿不能完成这种整合,就会退回到偏执—类分裂机制,以此逃避爱恨交织的痛苦体验。这样类似的状况个体日后的成长历程中时隐时现。

二、根植于克莱因理论的留守儿童孤独心理的诠释

克莱因的两个心理位置理论,对于解读儿童的心理困惑提供了新的支撑点,她借此诠释个体心理孤独的内涵与根源,本文将依托于此,解读留守儿童的孤独心理。克莱因所指的孤独,是一种内在孤独的状态,也就是个体“即使朋友环抱、爱意流转,依然感受到孤影一人,这是一种对于自己无法获得无所不在的完美内在状态的呐喊。”[2]

她进一步指出,内在孤独是个体在偏执—类分裂心理位置或抑郁心理位置中体验到的焦虑所引发的,前者是一种生存焦虑,后者是爱恨冲突的焦虑,两种焦虑都能衍生出孤独。相反,在偏执—类分裂心理位置中,个体从外在好客体内摄于心,认为内在完美自体足够强烈,或母婴关系极为亲密,幻想自己能被母亲永恒关注呵护,则个体不会体验到孤独;而在抑郁心理位置,如果内在好客体在前一阶段得以安全构筑,且足够强大,可以对抗爱恨冲突的焦虑,个体也能远离孤独。在这些理念的基础上,克莱因认为个体孤独的根源有以下六方面,留守儿童的孤独心理也无外乎与此。

(一)偏执的不安全感

克莱因认为,个体生而为人,从婴儿期就有强烈的渴求,希望与母亲拥有融洽的关系。这里指的母亲有双层含义,其一是外在世界中真实的母亲,其二是个体内摄于心的理想化的母亲。无论哪一层面的母亲,只要能满足婴儿的需求,都能让他体验到安全感和亲密感。然而并不是每一个婴儿都能获得这样的满足,当满足难以兑现时,婴儿则会体验到不安全感或孤独感,这样体验可能一生如影随形。

留守儿童可能存在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就是留守儿童在婴儿期由母亲悉心抚养成长,此后母亲因为外出务工而远离,与母亲分离的思念,会唤起婴儿期那种熟悉的亲密感,能重温并渴盼再度回到母亲温暖的怀抱,现实却难以实现,外在现实与内在理想化的母亲差距日益增加,因此浸入骨髓的孤独感油然而生。第二种情况则是留守儿童在婴儿期因种种缘由,未能与母亲形成良好的情感联结,那么外在现实中真实的母亲没能给予情感需求,内在理想化的母亲形象也因此很淡弱,甚至无痕,因此该儿童内在世界没有可以联结的理想化母亲,他的孤独感相比前一种情况更强烈。

(二)认知自我的迷茫

依据克莱因的两个心理位置学说,婴儿如果从偏执—类分裂心理位置没有顺利过渡到忧郁心理位置,即整合能力欠缺,那么婴儿对外在世界关于好客体坏客体的认知就残缺不全,内摄于心的好自体坏自体也无法在婴儿自我认知中全面衔接,由此成长的个体,不能清晰认知自己的优势与缺憾,也不能完整了解和接纳自己情绪、潜意识幻想和焦虑等。个体在自我认知中,总有陌生的意象浮现脑海,这种陌生不仅让个体迷茫,还让他感到孤独,一种面对自己陌生意象的孤独。这样的孤独有可能伴随到终老,因为个体在成长中,将不断创造潜意识物质,这些物质让自我意象的陌生感与日俱增的浓烈,于是倍感孤独。

留守儿童在成长中,也容易出现类似的体验,尤其是在婴儿期没能很好发展忧郁心理位置的儿童,自我觉察和感知更为薄弱,有时突然闯入的陌生自我意象会让他无所适从,毕竟与祖辈共同生活,基本交流都有代沟,更别说这种自我认知的存在主义话题,它们始终困扰着留守儿童。这种无以言说的认知迷茫,以及无从释放的情绪体验,因没有父母帮助其更好地了解自我,进而盲目自负或过于自卑,而增强了他们的孤独感。

(三)偏执与忧郁焦虑的永恒性

前文已述,个体在偏执—类分裂心理位置和忧郁心理位置都容易体验到焦虑感。当个体的焦虑感太强时,处于偏执—类分裂心理位置的他,生存危机干扰自体与内在好客体的关系,对内在好自体的信任薄弱,投射到外在客体,则难以信任外在客体,因此封闭自己,不敢展现真实自我,从而感到孤独。处于忧郁心理位置时,由于整合的功效,不再难以信任他人,但是由于身置于爱恨冲突中,因此不确定他人何时爱自己,或者何时不爱,这种不确定感也让个体体验孤独。[3]

这样的视角投放于留守儿童身上,不难发现也有相似的情境。留守儿童可能因过去的成长经历,缺失爱的滋养,婴儿时期未能得到关怀备至的照顾,使其缺乏安全感,在人际交往中谨慎小心,敏感多疑,不会与他人推心置腹,心事烦恼滞塞于心,独自承受苦果而深感孤独。另一种可能就是留守儿童虽然能与同伴倾心交往,但却患得患失,这种摇摆不定的情感关系,也能滋生孤独。

(四)内在好客体的失落

克莱因认为,个体内在好客体的完善,至少经历两次内摄,第一次内摄是因为有外在好客体的存在,例如母亲的好乳房,内化成为好客体,也就是内在好客体依附于外在好客体而生;第二次内摄,则是心理成长的蜕变,即使外在客体不存在或不能永恒,个体也能借助之前内化的好客体的成长壮大,内摄新的好客体,使内在客体日益完善,且能脱离外在客体的支撑。而如果个体在第二次内摄没有成功,或者母亲的早期养育很糟糕,内在客体都会削弱,进而失落。这种失落,是无论外在陪伴着给予多少,都无法弥补内心的虚无,这也是孤独的根源之一。

留守儿童的两次内摄过程可能因为母亲的缺席,或不能高质量陪伴,使其内在好客体难以成型或坚固,更容易失落,那么留守儿童则会感受到内在自我的渺小和虚弱,不堪重负。内源性的自我缺乏力量感,外在客体或力量难以供给养料,强烈的无力或无望感,使得身边唯有祖辈陪伴的儿童,对于偶尔触及的父母身影,或隔空关爱,都如同杯水车薪,微乎其微,孤独感也因此而弥漫心间。

(五)理想化自体和客体的陨落

个体发展到忧郁心理位置,就会参照现实,意识到曾经在偏执—类分裂心理位置所认为的内在自体的无所不能,是一种理想化的状态,个体越成长,越觉察到自体理想化的局限性,内在无坚不摧的自体意向崩塌;与此同时,个体还发现外在理想化的客体,也不是完美的,而是与坏客体共身,其瑕疵不掩而明,这也让个体难以接受。理想化自体和客体的陨落,让个体心境低沉,甚至自惭形秽,故悄然品味,孤独承受。

同样经历抑郁心理位置的留守儿童们,也会感受到理想化自体和客体与现实的差距,由此会对自己和外在世界感到失望,尤其是父母不能如自己所愿陪伴左右,自己的在校表现、成绩日益下滑或交友困难等,无能为力更改现状,深刻的挫敗感由此而生,无助无望,孤独自然喷薄而出。

(六)严苛的超我

克莱因所指的超我,是婴儿从照顾者那里内摄而成。在偏执—类分裂心理位置时,婴儿因生理需求哭闹,母亲会告诉他“等我做完某事,你就可以……” 这个等待过程,婴儿开始排斥“坏客体”。当婴儿处于忧郁位置时,一方面,于外需要整合这种坏客体,并且倾向于接纳坏客体的指令,从而内化为严苛的超我,当外在客体频繁批评“你不够努力,不够优秀……”这些言语被个体内化于心则自体会关注并放大缺点;另一方面,如果严苛的超我内源于心,则会长久责备自体的不尽人意。[4]这两种情况都会让个体偏执于自己的缺陷,且认为无论怎么努力都难企及超我眼中的美好,有可能因此自暴自弃,迷失在自己的世界中,与外界隔绝。

严苛超我也是留守儿童形成孤独心理的原因之一。如果他们在成长过程中,被父母或教师求全责备,久而久之,不仅自己力不从心,而且也身陷囹圄之感,即父母或教师的严苛,内化为自己的严苛,稍有不合时宜的言行举止,就故步自封,不敢施展拳脚,自我束缚。或者即使言行俱佳,但不符合他完美的严格要求,也会挑剔不已。这种状态,儿童不仅自己困扰,也会让其他儿童难以理解,不愿意或无从深入了解,因此拥有严苛超我的留守儿童,也会因此而有孤独体验。

三、留守儿童孤独心理的教育策略

因循克莱因关于孤独心理的根源剖析,可见,留守儿童的孤独心理如出一辙存在类似的原因。针对这些原因,可以提出改善留守儿童的孤独现状的教育策略。但是,需要明确的事,孤独心理,于留守儿童而言,如同一把双刃剑,有利弊之分,因为孤独有时能激发儿童的创造力,他沉浸专注与自己的世界,有不同于常人的视角认知世界、看待问题,有可能出现新颖独特的灵感,这时的孤独是有价值的。相反,如果留守儿童的孤独心理,使其孤僻离群,产生各种消极情绪,干扰学习生活,成为成长道路的绊脚石,那么这样的孤独心理是需要教师疏导的,为此,行之有效的教育策略也有待实施。

(一)寻求安全感替代品

留守儿童的孤独心理产生的原因之一是缺乏源于母亲亲密关系建立的安全感。前文提及,母亲意指现实生活中的真实母亲,还有内摄的理想化母亲。不论是那种母亲的缺失,可以为留守儿童寻找安全感替代品,替代品有三种类型:其一,与母亲有相似心理特征的个体,比如温暖人心的老师、爱心天使志愿者妈妈等,当留守儿童有她们的陪伴与守候,则能改善他们的孤独状况。其二,与母亲有相同象征意义的物品。例如,留守儿童的亲生母亲喜欢的饰品,或者能给予力量温情的文学作品、一首鼓舞人心的诗词、一本韵味悠长的好书、一个憨态可掬的玩偶等,教会儿童从这些物品中获得慰藉;其三,与母亲亲密关系相似的联结。为留守儿童提供与母亲联系的平台和途径,例如通过微信、qq等视频聊天,增进彼此的情感交流等。留守儿童拥有其中任意一种安全感替代品,都能从某种程度上削弱他们的孤独感。

(二)了解未知的自己

留守儿童在成长的历程中,会不断与陌生的自己相遇,因为陌生的自己,包括由潜意识构筑的自体,也包括未曾展现的自体。不论是哪一种,尽管这种陌生感会让留守儿童惊诧,且伴随孤独。但是,这正是一个他们不断深入了解自己的机会。教师可专为留守儿童组织一些自我探索的活动,对于同一班级的留守儿童,可以让他们匿名相互评价自己眼中的对方,从他人传递的信息中,更深入的了解,另外,还可以让留守儿童通过一些心理游戏,了解自己的兴趣、需要、能力、性格等;除此,可让他们养成在发现陌生的自己时,习惯与自己的心灵对话,将陌生的自己当作一个朋友,与之交流,探寻陌生自己的特点,所思所想所悟等。这些策略让留守儿童不断地加深自我认知,了解自己的优点和缺点,从中也可获得更适宜与他人的相处之道,更容易与他人建立关系,孤独感自然消退。

(三)递进式的人际交往

某些留守儿童的孤独原因是薄弱好客体投射在外,而难以信任他人与之建立关系,或者在由于心理位置整合时处于爱恨冲突中不能确定对方对自己情感状态。属于前种原因的留守儿童,可以让他们通过下面的方式循序渐进、由表及里地尝试与他人交往:微笑问候—简单言语问候—日常生活的描述—简单经历分享—寻找共同话题—深入探讨观点—情感需求表达。按照这样的顺序,每次递进一个环节,让留守儿童渐渐深入了解他人,而建立信任关系。对于后种原因的留守儿童,则需要让留守儿童学会各种交往技巧,同时当担忧关系破裂时,可以转移关注焦点,思考自己为什么害怕失去?由哪些信息让自己认为可能会失去……通过这样的反思,发现解决之道。

(四)提升自我价值

内在好客体的失落导致留守儿童孤独感的教育策略,最有效的就是重塑内在客体,让内在客体能日臻完善。那么对于留守儿童而言,如何内在客体呢?就是通过提升自我价值,让内在充盈,拥有丰富内涵和良好人格。[5]具体的方式,就是鼓励留守儿童多阅读,拓展自己的知识结构;多思考,增强自己的思维品质;多交往,借鉴他人的优秀思想;多学习,积累自己的成长阅历,这些就可以让儿童自带光芒,吸引他人与之交往。而让拥有留守儿童多阅读、多思考、多交往、多学习的习惯,则可结合正强化和负强化,并适度小惩戒的行为主义思想予以实施。

(五)缩短现实与理想的差距

如若留守儿童的孤独心理是因为理想化客体和自体的陨落,那么前文所述及的了解未知自己和提升自我价值,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修复这个缘由,同时还可以通过调整期望值,这既包括对父母的期望,以及对自己的期望,让父母或自己的理想状态能贴近现实,换言之,让自己或父母由现状抵达理想的彼岸更为容易。[6]例如,留守儿童期望父母每日陪伴,但由于父母在外务工,难以实现,那么就调整为可以定时线上交流的形式陪伴,以及节假日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团聚的这样形式实现愿望;而对于理想化自我的调整,例如孤僻无友的儿童,将朋友成群的目标调整为结识一两个密友等。另外,教师可引导留守儿童为合理的理想化状态设定切实可行的计划,并介绍一些持之以恒方法。

(六)弱化嚴苛超我功能

拥有严苛超我的留守儿童,其言行思维方式等,会让同伴难以理解,敬而远之。因此教师需要帮助留守儿童弱化严苛超我的功能,让他们意识到人无完人,事无完事,引导他们从多角度看待人、事、物的积极美好与消极不足,内化客体于心,则会宽容自己的不完美。并且教师让留守儿童持有如下的信念:只要待人处事努力尽心,在此过程中不断地进步,哪怕点滴微弱,都值得肯定;同时也允许自己犯错,在错误中总结经验,不断前进。最后接纳自己的不完美,也是一种完美的心态。通过这些教育策略,留守儿童对人待己,都将更为包容,与人交往的屏障则会消失。

参考文献

[1]梅兰妮·克莱因.儿童精神分析[M].北京:九州出版社,2017: 56.

[2]梅兰妮·克莱因.嫉羡与感恩[M].北京:九州出版社,2017:149.

[3]梅兰妮·克莱因等.爱、恨与修复[M].北京:中国轻工业出版社,2014:211.

[4]梅兰妮·克莱因.儿童分析的故事[M].北京:九州出版社,2017: 156.

[5]巴斯·莱维林等.儿童的秘密—秘密、隐私和自我的重新认识[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9:95.

[6]范興华,何苗,陈锋菊.父母关爱与留守儿童孤独感:希望的作用[J].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16,24(4):643,702-705.

Psychological Analysis and Educational Strategy of Left-behind Children Based on Klein's Theory

WANG Mei

(School of Education and Science, Qiannan Normal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

Duyun, Guizhou 558000, China)

Abstract: Based on Klein's perspective,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auses of the left-behind children's lonelines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er paranoid-schizoid psychological position and depressive psychological position theory, as well as her thoughts on the causes of loneliness, which are paranoid insecurity, cognitive self confusion, the permanence of paranoid and depressive anxiety, the loss of good internal objects ,and the fall of idealized self object, the harsh superego etc. It puts forward the education strategies of seeking the substitute of security, understanding the unknown self, enhancing progressive communication, improving self-worth, shortening the gap between reality and ideal, and weakening the strict superego function.

Key words: Klein's theory; left-behind children; loneli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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