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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与铭记
——与鲍蕙荞老师面对面

2020-12-23整理刘玉明

钢琴艺术 2020年1期
关键词:学派考级钢琴

整理/ 刘玉明

访者按:鲍蕙荞老师在2019年上半年应邀来到了西部小城——酒泉,这是基层音乐教育界的福音,为从事钢琴基础教育的老师们带来正声雅音,给予我们信心和鼓励。鲍老师的酒泉之行只有短暂的一天,无论是钢琴音乐作品的讲座、音乐会、签售,还是欣然接受我们的请教,无不展现了老一辈艺术家、钢琴家孜孜不倦的艺术追求和锲而不舍的感人精神。鲍老师不顾舟车劳顿,神采奕奕地为我们解答,与我们交流了目前业余钢琴基础教育的现象,就师德育人、教材选用,以及师生在考级、比赛、教学形式等方面所面临的困境与困惑予以回答,可谓字字珠玑、高屋建瓴。最后,她还对“中国钢琴学派”的话题进行回应,使我们有了新的认识。相信在她高尚艺术魅力的感召下和虚怀若谷、诲人不倦的品格鼓舞下,我们会多一些谦虚,少一些浮躁,在不断学习中潜心教学,以音乐育人。

钢琴基础的重要性

访谈者(以下简称“访”):鲍老师您好,感谢您不远千里来到酒泉,与我们基层钢琴老师们面对面!

鲍蕙荞(以下简称“鲍”):你好,我也十分高兴能来到这里。

访:我向您请教的第一个问题是,您对我们从事业余钢琴基础教学的老师们有什么建议?

鲍:关于建议,一两句话很难说得清楚,但是我觉得作为一名钢琴基础教育的老师,其责任特别重大。我往往有一个印象、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整个社会很浮躁,所以在钢琴教学里也容易表现得浮躁。有时候,老师会屈从于家长的压力,比如,家长说“我的孩子要几年之内考到几级”或“为什么一起学的孩子,别人考五级,我的孩子才考三级”诸如此类的话,总是要攀比。我认为,老师们一定不要屈从于家长的压力,要按照教学计划,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有两个比较小的学生,是我以前教过的学生的孩子,现在一个7 岁,一个8 岁了,我的学生希望通过孩子的学习,跟我学一学教学法。其实包括我自己的学生,也都存在一些拔高的现象,但我的业余学生或者从业余转到专业的学生,程度肯定比别人要慢、要浅。

访:这样的孩子基础会比较扎实吗?

鲍:对,之后就会显得比别人快。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没什么大问题了,在浅程度的时候问题都解决了。否则弹琴会断断续续,拔上去的程度技术不从容,所以脑筋走在手的后面。比如,该解决放松的问题时没有解决,手就会比较紧。我的主张是,特别是年龄小、程度浅的学生,一定要先把程度“压”下来,把所有该弄明白的基本问题都弄明白,在程度深的时候基本上就很顺了。所以我的业余及专业的学生,在之后的成绩都很好,因为他们前面都被我“压”了的一个阶段。

我特别希望在一线从事基础教育的老师,大家能够去抵御社会整体浮躁的这种形势,能沉下心来。我的第一本采访录里,采访了朱雅芬老师,她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好——“你不要希望你的学生在跟你学的时候就开花结果,但是,你要给他足够的营养、肥料”。所以,我经常在各种讲座的时候说起这件事,这是一个好老师的师德。郎朗的爸爸当年也很着急,朱老师就告诉他,你就踏踏实实地学,将来有你快的时候。过了些年,郎朗爸爸就完全明白了,幸亏朱老师顶住了,郎朗才得以直线上升。所以我觉得,先慢一点儿,如果先拔了,后面就不顺了。

访:是的,我也特别赞成。

鲍:有时候我在讲座中会讲到关于拔高程度这件事情,我的观点是原则上不拔程度,但是才能、技能比较好的学生,可以阶段性地或有针对性地拔一拔,比如要参加比赛,选曲难度可以稍微高一些,但不是所有曲目全部拔高,如果比赛曲目涉及练习曲、复调、奏鸣曲、乐曲,你拔高了乐曲,就不能把练习曲也拔高了。也不能连续拔高,有时候拔高是试验一下学生的能力或者说激发一下潜力,可能他们的积极性会大增。所以要阶段性地拔高,然后再补基础。我的方针就是在程度浅的时候,尽量将应该改正的毛病改正,程度浅的时候更多的是强调放松。可是,到程度深了就还有一个紧张度的问题,因为你弹到高级阶段,就不能只讲放松。我们在演奏的很多时候,神经是绷得很紧的,比如很快速的那些段落,太放松是弹不了的。所以程度深的时候会讲一些紧张度的东西,但如果在之前没有打好放松的底子的话,就会很困难。

访:谢谢鲍老师!想请教您的第二个问题是,我们现在面临的业余学琴的孩子,普遍存在练琴时间少的问题,从而导致无论是读谱习惯、能力上,还练琴的技术上都比较欠缺,您在这一方面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鲍:对,没时间练习的现象也普遍存在。但我也没有好的办法,我觉得有的孩子自我管理时间的能力很强,其实这个不完全跟能力有关系,就是一种对时间的管理能力。

访:前段时间,我发现有一些稍大一点儿的小学三四年级的学生,看起来都应该是已经学会怎样练琴了,但还是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所以,我推荐家长买一些教会孩子管理时间的书,教会孩子如何管理时间。我们小时候去上课,三站公交的路程,也会打开乐谱在腿上敲手指练习,因为一进门老师就要把所有的东西听一遍,不过关就去隔壁敲桌子练。这样的精神状态会让我们去规划每天的作业时间、练琴时间。可是现在的孩子不会这么去做,家长也没有针对这个问题及时地经常和老师沟通。请问您遇到过学生不想练琴的时候吗?如何解决呢?

鲍:那是家长去管的,学生不练琴是家长的问题。

访:如果学生作业没完成,您会怎样处理?

鲍:当然有,我觉得,如果我留的功课学生没有完成,可能是生病了或学校有其他事情,但是不要胡弹,态度要端正。我的观点是一招一式要弄得规矩点儿,而且有时候我觉得降低程度真的很重要。我的一位侄孙在天津,每个礼拜都要开车过来学,有一定程度了,那我就把他降到二部创意曲、“莱蒙”,一点儿一点儿地给他调整,后来整好了就突飞猛进,做专业就很好了。

访:您觉得在钢琴基础教育这一方面还有哪些好的方法?

鲍:我觉得主要的是指导思想,无论学费收多收少,要让学生真正有收获,就是所谓的物有所值。教学水平高,学费是可以稍微收高的,让学生有收获。但是如果老师完全从经济角度出发那就不好了,如果说自己修养不够,又从来不进修、不提高、不敬业、不认真,那就不行了。至少要有职业道德,家长把孩子带来交给你,是信任你,你不能对人家没有什么好的帮助,让人家没有什么真正的收获,搞“假、大、空”就是职业道德不好。作为基层教师,实际上你的言行、你的一举一动,对孩子的一辈子都有影响。

访:学生不仅仅只是学琴,而是学习老师的一言一行。

鲍:对,包括老师的待人接物、言谈举止、如何工作,都有影响的。如果我不认真教的话,我的学生出来也会不认真,但是我如果很严格、很认真的话,一般来说,我的学生都不会没有职业道德。很多孩子将来都不从事钢琴专业,如果老师很好,那么无论学生将来从事什么职业,他们都不觉得是白花了时间来练琴,都觉得有好处。对他们智力的开发,修养、情操的提高,对待事业的态度等,都很有帮助。所以我对那些孩子们说,你们都有可能不是学专业的料,我也不期待你们成为钢琴家什么的,但为什么要对你们这么严格,是要你们学到一点儿治学的态度和方法。

访:鲍老师,请问对于基础教育您还有什么建议?

鲍:我觉得老师一定要提高自己,不管是做基础教育也好、专业教育也好,最重要的就是老师要与学生一起成长。在教学过程中,老师自己也在学习、提高、成长。所以老师也一定要学,任何方面都可以学,从学生身上也可以学到很多东西。比如,我去担任国际评委,每次坐在那里,看起来是我在给选手打分,但其实我从中学到了好多东西。因为国际的演奏潮流也在进步,作为评委,可以看到各个国家的选手都有一些不同的东西,无形之中思路就会变得宽广。我写的访谈录有三册了,包括现在交稿的第四册,访谈的钢琴家已超100 人了。谈话的时候我也很坦率,没有什么保留,无形之中我自己的思路就开阔起来。所以今天听说你们专程过来,我很感动,因为在有些地方,一些老师自己水平不够、教得不规范,其实特别害怕学生见到我们,这样他们自己就露馅了。

访:我们这里的确不是很发达,在北上广的一些连锁机构,他们的一些教材是很先进的,不知道为什么传到我们这里来,教出来的东西就变样了。可是一些培训机构及老师会想各种其他办法,比如奖励小礼物之类的,让学生有兴趣上课,而不是真正从专业的角度考虑如何教好学生。像我们专业院校毕业的老师看到这样的情况后很难过,但是没有办法改变。

鲍:是,其实有些时候谦虚、好学非常重要。山东有一位老师,他的学生弹得很不错,很正规,但这个老师自己是学作曲的。别人告诉我说这个老师很谦虚、好学,所有在北京、上海的讲座他都要去听课、去钻研,结果他就比当地的其他老师教得好很多。钻研就是一种敬业精神,而不是靠其他所谓的形式去弥补。

关于教材的选用

访:作为基层老师,我们特别想向您请教关于钢琴教材的问题,请问除了传统的钢琴基础教学的教材,您能再推荐几本新的吗?

鲍:初级程度的教材,现在有“菲伯尔”“巴斯蒂安”,很不错。很多年前我和同行编了“新思路”,前五册卖得特别好,受众面大,后来过了合同期,就没有再出了,最近又有出版社找我谈出版事宜。我个人觉得这些教材可以同时搭配使用,只不过老师备课要麻烦一点儿。关于练习曲,“车尔尼”这个主线还是可以的,我自己喜欢用“莱蒙”,到了“849”这个程度就可以加进去,弥补车尔尼的不足。莱蒙和车尔尼相差几岁,几乎是同龄的,但他的练习曲显得比车尔尼要活泼很多,可能因为他是法国人的关系,里面有许多小的舞曲,可以达到一个训练的目的。 “布格缪勒”也可以穿插练习,到了再深一些的程度,“克拉莫”这个教材也很好。车尔尼是贝多芬的学生,他的作品都是为贝多芬及以前的这些大师服务的,音阶、琶音技术较多,练好了的话,弹海顿、莫扎特、贝多芬的作品是没有问题的,学生的古典技术就会很好。车尔尼的技术都是顺着的,克拉莫则是绕着的,两只手不完全同向,思维上就会有一些变化。此外,车尔尼的“821”“139””“636”补充进来都是可以的,效果不错。

关于钢琴考级与钢琴比赛

访:您如何看待考级这件事儿?

鲍:我的学生有的考级,有的不考,走专业的孩子就索性不考级了。老师们应注意给他们鼓励,使他们有一个往上走的信念,但绝对不能只练那三首乐曲。现在社会上有很多不同的考级,我认为有些原则上是不对的,甚至有一些考级机构乱象丛生,比如派到外地的考官专业不对口,不是钢琴老师监考钢琴,而是一个老师有可能去监考很多项。

访:是这样。但现在对于基层老师来说,你不让学生考级,家长不同意,让学生考级,又违背了老师的初心。

鲍:我们国家最早开始的是中国音乐家协会的考级,当时好多老师都参加了这项工作,包括周广仁先生,凌远、杨峻、周铭孙和我,等等。后来中央院的老师也开始做考级,那时我们真的很严肃,而且标准很严格。考级在最初起到了特别好的作用。比如,我当年在考场,连续有好几个小孩都有一个毛病,弹琴乱砸、乱敲,都没通过。后来发现他们都是少年宫同一个老师教的,那么这个老师肯定是有问题的,少年宫一看他教的学生都不通过,就把他解聘了,以免误人子弟。那时候北京知名的钢琴教授都参加了业余考级工作,所以考级在头几年把关非常好,像周铭孙老师等,都针对考级办讲座、讲教材、录示范,等等,那几年的工作是很到位的。后来考级渐渐就不那么规范了,为什么呢?因为,很严格以后家长就有意见了,觉得孩子学琴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结果通过率居然这么低。因此后来的考级标准就放松了一些,也是屈从于社会压力,慢慢地,考级的意义就不够好了。

访:现在的考级机构特别多,各种现象都有,这对音乐教育来说是很不好的。

鲍:对,现在考级有利可图,前几年还有人找我,说要针对考级系统编教材,我拒绝了。因为我觉得现在考级类型太多了,再出,无非是增加负担,并不具备什么实质性的意义。最初,比如音协和中央院的考级,虽然标准降低了,但还是严肃的,首先教材是经过专家讨论认真编订的,哪怕用的时间长一点儿,它还是专业且权威的,请的评委也具有一定的专业资质,整体而言是比较正规的。现在,同类型的考级出现太多种,真的没有必要,也没有什么意义。

访:针对业余学习钢琴的孩子参加比赛,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鲍:原来我主要做文化部(现文化和旅游部)主办的“中国国际钢琴比赛”的评委会主席,那是从1994年开始,前三届是周广仁先生做的,后三届是我做的。但受相关政策影响,这个比赛就停掉了。结果我们发现,之后很多比赛都冒出来了,比如某些机构、某个钢琴品牌,或者是一些外国的比赛都逐渐兴起,这其中也不乏一些不正规的比赛。

访:现在基层的比赛也比较多。

鲍:乱得不得了,我觉得比赛这么多已经没有意义了,而且有些比赛要看它的导向是什么,是真正为了选拔人才,为学习钢琴的人提供展示、交流的机会,还是为了通过比赛去带动旅游发展,甚至是为了纯粹的经济效益,如果这样是不可取的。真的要做比赛,还是要做一些有质量、有意义,导向正确的比赛。

关于钢琴集体课

访:鲍老师,您对业余教学中的钢琴集体课怎么看?

鲍:我个人是不太能够接受的。集体课我们以前也开过,但都是针对最启蒙阶段的孩子,我觉得只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开集体课,因为学生很快就分化了,即使是同一天学、同样年龄、同样从零基础起步的孩子,一个月以后也就会分化了,再把他们弄到一起上集体课,无疑就是把进度快的孩子给拖住了。聪明的孩子三四节课就明白了好多东西,差一点儿的孩子,一个月了还找不着感觉,什么都不明白。我个人觉得想要做好集体课,很难。

访:现在有一种集体课是这样的形式,比如音阶、琶音有问题了,通过集体课来解决,而不上新内容。目前很多机构都在推广集体课,也存在您提出的问题,但社会有这方面的需求,家长也觉得这样课费会优惠一些,并且上课时小孩有交流,会更容易有兴趣。或许我们可以把集体课转化成练习基本功的形式,让同一程度的孩子在一起练音阶,把集体课变成练琴课,变相地解决了家长陪练的问题,可能也会有助于上一对一课的进度。

鲍:关于集体课,我个人没有好的实践,而且我觉得,钢琴无论是学还是教,其魅力就在于每个人的不同,因此教学需要因材施教。我的专业学生,我都要针对他们如何提高、如何改正、如何发扬自身的优点去进行思考和教学,我接触到的可能更多的是个体的差异,我没有找到学生在一起的共性,所以很难评价这种形式。也可能别人通过实践找到了解决的途径,找到了好的方法。我知道我们琴行有年轻的老师做过集体课的实践,但学生的学习很快就分化,仅仅几个月而已,尤其到后面深程度时,每个人需要解决的问题完全不一样,同样的学生弹同一首肖邦练习曲,我都要找出不同的东西去讲解,以便更好地发挥每个人的个性。

访:所以说您更讲究的是不同的人的弹奏个性。

鲍:对。

关于中国钢琴艺术的发展

访:我们想请教您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中国钢琴艺术的发展已有一百余年的历史,就“中国钢琴学派”这一提法,您怎么看待?

鲍:我觉得一个学派的形成没有那么容易,只能说我们为中国的钢琴艺术发展添砖加瓦,或者说贡献了自己的一点儿力量。但是谈到学派这个问题就太大了,没那么容易。就像我们常提到俄罗斯学派,是因为俄罗斯出了许多大作曲家,如果没有那些大作曲家、没有那些有分量的作品,何谈学派?每个学派都与作曲家密切相关,所谓德奥学派,肯定是有巴赫、海顿、莫扎特、贝多芬,等等,这些作曲家及其作品支撑着,然后大家去演奏,去表现这种风格,那么学派的问题就很明确了。而俄罗斯学派,从柴科夫斯基到拉赫玛尼诺夫、鲍罗丁、穆索尔斯基,再到肖斯塔科维奇、普罗科菲耶夫等作曲家,他们的作品很有分量,是深沉的、歌唱的,演奏时必然会用手臂重量的弹法。法国则有德彪西、拉威尔等大师,所以有轻盈、考究的音色与细腻的踏板风格,于是才有法国学派一说。可以看出,学派的形成都和作品有关。我们国家的钢琴艺术发展迅速,涌现出了一批十分具有代表性的作曲家,以及很多优秀的中国钢琴作品。但是要支撑一个学派,使其发展起来,我觉得目前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无论是作品的数量还是艺术发展的高度,我们仍在努力探索中。

访:是的,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鲍:对,但是大家一直在努力。2019 年5 月我参加了星海音乐学院“中国钢琴音乐研究中心”的活动,有人在努力做这方面的工作,我认为这样挺好的,通过整理资料、收集资料,以及每年集中举办讲座等活动,还是做了一些实实在在的工作。至于要形成一个学派,我们当时也不是说一定要有多么明确的目标。

访:也许未来某一天,在无形之中就形成了,按中国的老话说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笑)

鲍:对。(笑)

访:最后,请鲍老师对我们酒泉、嘉峪关的老师提点儿指导性的意见或建议。

鲍:我没有听到大家的学生弹,具体的情况不了解,但是我看到老师们都很年轻,都很热情,都很有学习的欲望,我自己也蛮感动的,今天讲座的氛围整体上也都很好,很多老师都是很专心地听。我记得有一次有培训机构邀请我去讲课,底下有一位外地老师在流眼泪,原来他是觉得,我这么大年龄了居然讲两个多小时,很有感触。诸如此类的事情,都让我很感动,基层老师很渴望、很珍惜学习的机会,我就挺愿意做这种事情。所以说,作为一位老师,一定要很敬业、很愿意学习新的知识,如果条件有限,听CD、看视频也是学习,直到现在我也会跟我的学生学习,无论年纪大小,都要树立终生学习的习惯。

访:是的!鲍老师,谢谢您给予我们的指导、帮助和教诲!

鲍:谢谢,真的感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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