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丽，赵军强

(兰州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甘肃 兰州 730050)

研究生公共英语是研究生培养方案中学时最多的一门学位课程，可见其在提升研究生英语语言素质方面的分量。然而，研究生公共英语与大学英语界限不明，很大程度上是大学英语教学的延续。面对这种现状，社会和学界积极探索，以求突破。2018年5月12日，北京市高等教育学会研究生英语教学研究分会主办、昆明理工大学外国语言文化学院承办、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协办了“2018年全国研究生英语教学发展与改革论坛”，大会的主题是“发展·创新·技术·人才”，探索了新形势下高校研究生英语教学的有效途径。2018年5月19日，重庆市大学英语教学研究会主办、重庆邮电大学承办和高等教育出版社协办了重庆市第一届研究生公共英语教学发展与改革研讨会，俞洪亮教授为从事研究生教育教学的专家、学者、教学管理者以及一线教师作了题为《“双一流”建设驱动下的中国研究生公共英语教育的挑战与思考》的主题报告。报告围绕 “守正、拓展、超越”这个主题词，从“双一流”背景下的研究生公共英语教育的新要求，一流研究生公共英语课程改革与建设等主要方面进行了分析。可见，英语教师不得不开始全方位反思研究生公共英语教学。

鉴于英语写作在英语学习中的重要性，众多学者已经从多个维度就英语写作的提升策略进行了探讨。具体而言，谢忠明[1]认为，研究生公共英语教学进入了转型时期，这个转型主要是反映在教学目标和教学内容上；周梅[2]提出，研究生公共英语教学的重心应该向ESP(专门用途英语)课程转移；夏登山[3]认为，研究生英语教学应以思维能力培养为目标，从课程内容、教师发展和评价方式3个方面提出了，构建以思维能力培养为目标的研究生公共英语教学体系的设想；赵轶洁[4]将农科研究生公共英语口语课堂与在华留学生中国文化课堂进行交换，学生以小组为单位到对方课堂进行农业相关的主题演示。文献中关于研究生公共英语教学目标和教学内容的转型、向专门用途英语课程的转移、公共英语教学体系的建构，以及研究生公共英语口语课堂的具体操作，几乎全都是有关学习客体方方面面的改革，尚无针对具体语言能力改善的策略，尚未触及学习者主体意识的转化。客观条件固然重要，但是学习的主体是鲜活的生命个体。英语语言学习是综合的系列工程，单凭课程改革或者转型并非能够实现理想的学习效果。

英语写作是英语学习的一个具体环节，其制约因素比较复杂。关于英语写作的提升，宏观可以遵循渐进性原则，即“句、段、篇”的训练程序，先写好一句，再到一段，到篇章，由易到难，循序渐进；多样性原则，即坚持训练形式的多样化及写作文体的多样性，句式和措辞的多样性；结合性原则，即坚持听说读训练和写作训练相结合，多种语言技能相得益彰，相互促进；控制性原则，即坚持写作前的指导，控制学生的汉语语言思维负迁移，发展英语语言思维；持久性原则，即要坚持长期、正确的写作训练，而非一时的所谓灵感发挥。宏观理论指导虽然有理有据，可实际操作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核心因素是学习者思想意识的转化，从被动输入转化为热爱英语语言，勤于思考语言的使用，善于借助语言的叙述情怀。

一、研究背景

转化学习(transformative learning)是美国著名的成人教育学家麦基罗 (Jack Mezirow) 基于建构主义理论、哈贝马斯(Habermas)的社会学理论和弗莱雷(Freire)的解放理论于1978年首次提出。他认为，转化学习是个体对于自身所处环境产生根本性改变的一种学习方式，它是一种批判意识产生的过程，也是个体对预先设定看法重新建构的过程。麦基罗(Mezirow)[5]，克兰顿(Cranton)[6]62和泰勒 (Tayler)[7]等众多学者持续充实了这个处于发展中的理论。国内学者(柳士彬[8]；宋广文[9]；曹金华[10])从教学策略、价值观培养等方面阐述了转化学习理论，对其翻译有转化学习、转化型学习、质变学习、变革性学习、转换学习、转换性学习、嬗变学习等多种版本。我们采用转化学习这种翻译方式，但仍然需要后续对术语的原有深描阐释，通过对研究生公共英语写作文本分析，探索如何将转化学习的理念应用于英语写作的训练过程中，使得写作言之有味、思想饱满。

哈贝马斯在《知识与人类兴趣》专著中指出，人们会涉略工具性知识(Instrumental knowledge)、实践性知识(Practical knowledge)和解放性知识(Emancipatory knowledge)3种基本知识。麦基罗[5]认为，每个人童年阶段通过学校教育和家人朋友等社会影响的学习是种形成性学习(formative learning)模式，随着成长都需要经历动态的自我导向学习，其主要特征是对传统思维的质疑和反思。施良方[11]认为，没有批判性反思，任何学习都只是提供一些与学习不相干的、外在的信息。这种思想源于哈贝马斯对解放性知识的描述，亦即对自主性感兴趣，对学科内容进行批判性反思，或学习者对自己进行批判性反思，才能获得真正的知识。克兰顿[6]65形象地图示了教学情境中转化学习的实现条件，CR(Critical Reflection)是批判反思与SDL(Self-Directed Learning)自我导向学习相辅相成，它们共同促成TL(Transformative Learning)转化学习。批判反思、自我导向学习和转化学习三者联动，处于学习发生的内核，然后引起学习者的变化、教学情境和教学组织的变化。

批判反思是转化学习的核心环节，具有自主性的自我导向学习，是种学习目标也是一个学习过程，它们都会促成通过行动才能实现的转化学习。然而，个人学习离不开多元的环境，其涉及尊重学习者差异、适宜教学环境的营造、有效的教学组织和搭建学习文化平台等。

研究生公共英语教学发生在一定的教育机构(organization)，具体而言就是研究生培养的高等学校和科研院所。不同的教育机构有着不同的文化传统，学风和校风是潜移默化影响转化学习实现的外围环境。教学环境(teaching context)更加直接影响着每一个学习个体，主要包括课程设计、课堂表现和学业成绩等等。外部环境都是最终作用于不同的个体，个体差异(individual differences)直接制约转化学习的实现。转化学习是一种生命的学习理念，即学习者个体通过批判反思和行动，实现自我导向学习。如此以来，持续的探索在延续，生命的脉搏在涌动。学习不再是枯燥的被动强压，主观能动性得以驰骋，学习实现了转化，学习最终达到了一种质变。

二、研究设计

转化学习的本质属性是一种批判性反思，而不是接受被动性的灌输。研究生公共英语写作教学过程中师生的深刻反思、师生和谐共生对话，才能促成转化学习的发生，英文写作中才会摆脱思维定势，学生的写作才能突破僵化的枷锁，使其变得柳暗花明，能够另辟蹊径，不落俗套。我们主要通过分析研究生公共英语写作的实际情况，探索如何将转化学习的理念应用于英语写作的练习过程中，以便更好地充实英语写作的思想和内容。研究生公共英语写作练习的素材多样化，方法多元化，都是为了提高学生英语语言的书面输出能力。笔者选用一幅图画意境，一位飘逸长发身材背影在郁郁葱葱的稻田中，双臂张开，举头仰望着远方。学生自拟题目，发挥想象，发散思维，完成作文后提交电子版，共收到150篇文章。

研究生公共英语写作练习的过程中，是否能够转成学习的意识？英语写作转化学习意识的培养涉及到哪些要素？通过分析学生英语写作练习的案例，然后探讨转化学习意识培养的策略，便于使抽象的理念具体化。

150篇学生英语作文的总字数为1 190，平均篇幅较短。学生面对没有文字的图片，看似发挥想象的余地很大，思想可以任意驰骋，然而可以看出，平均每篇的句子总数不到十句，就已经山穷水尽了。写作时思维没有得到适度激发，没有深度学习意识的培养，更难有转化学习的促成。人称使用方面，没有第二人称的使用，则第一人称使用比例为4.20%，多于第三人称使用比例1.68%，因为图片中只有一个背影，学生写作时更易于采用主观的意向。

三、研究结果分析

评判学生英语写作时难以保持客观标准，尽管各种英语写作也有评分标准。比如雅思写作的第一个要求是切题，同时要注重逻辑连贯，词汇精简，句型多变，修饰恰当。但是，在实际评分的过程中，评阅人或多或少会受到主观因素的影响。因此，总体而言，需要坚持内容标准和语言标准，即观点是否新颖，表达是否确切，用词是否恰当，结构是否合理。评阅的标准可以聚焦为语言意识和结构意识，扫描文中的好词和好句，判断句子之间、段落之间的逻辑关系。

整体而言，写作中的转化意识薄弱。学生写作就是出于自我表达的欲望，是种自我探索的经历，理应文中传递了自己的见解和心声。英文写作中，普遍存在着过于任性的表达，让读者不知所云，文中的表达经不住推敲和斟酌。比如，Readingthispicture,wecanseeawomaninthebeautifulenvironmentseemedacornfieldwherewehardlysee. 貌似一气呵成，但是成分堆砌，显得混乱。Morebuildingsarebuiltupwithmoretrees,lesscolorofgreencanwesee. 前后分句之间的逻辑不清，需要完善。So,whatcanwedo?Theonlywayispayingaction. 此句中付诸行动表达欠佳。What’smore,ourpeople’sconsciousnessofprotectingenvironmentissolight. 环保意识不强的表达过于笼统。Closetonature,notonlycanmakeushappy,andwealsocanmakeuslearnnewknowledge.Whynotdoit. 句子前一个分句主语不当，习得知识表达不妥。Alwaysweshouldkeepapureheartmakeaswell. 莫名其妙，云里雾里。Intheabovepicture,agirlwhoisabeautifulfigureviewedfrombehindingreenwheatfield. 句子成分错误，产生歧义。Inadditiontograss,thereisagirlstandingonthegrass,backtothecamera,cannotseeherface,whichseemstobefullofasenseofmystery,sothatpeoplecannotseeherexpression. 是种不加思考、随意输出的意识流。

面对各种写作速成的潮流冲击，学生疲于应付考试的各种写作模板，致使行文僵硬，背诵痕迹凸显。比如，Thereareanumberoffactorsaccountingforthischange,butasfaraslamconcerned,thefollowingmightbethecriticalones. 这就是明显的万能公式表达，请问此句中的change具体所指什么？Whenitcomestothetopic,everybodyhashisowninterpretation. 类似地，此句中的topic是哪个话题？尽管好词不断，但是没有排上用场。Inmyopinion,whatthepictureconveysisfarbeyondagirlisdanceandcarrieslifeattitudeandlongingaswell. 乍一看来，表达与众不同，颇具新意，但可惜是中途夭折，得不偿失。Depictedbythispicture,thereisawomanstandinginthefieldwithgreenwheat. 貌似分词连珠，但是前后两句缺乏衔接，经不起推敲。

对于英语写作的评价，中西标准观侧重点不同，但是总会有相通之处。具体而言，一方面更多顾及规范化和适宜性；另一方面倾向于意义表达和批判反思。外语写作中难免会出现语言表达方面的使用错误，但是本族语学习者会更加关注深层的思想内容。考试写作阅卷中，如果只是扫描明显语法错误、拼写错误和其它低级错误，错误越多得分越少，同时阅卷速度和效率更高。无论是遣词造句，还是所谓模板的使用，都折射了转化意识的薄弱，或多或少的语言僵硬，思想空洞，言之无味，给人以嚼蜡之感。

四、对策与建议

研究生至少经历了十多年的英语学习。研究生阶段的深造，英语学习理应不是大碍，相对而言应该更加擅长阅读和写作。虽然转化学习理论产生于麦基罗对成人学习者的研究，高校教师的科研和教学总是彼此竞争着个体之间的时间和精力，很少有人把自己定位成一名成人教育者，因为传统意义中高校学生是全职的年轻学生。Wilcox[12]曾调查高校教师发现，在多大程度上承认自己能够引导学生实现自我导向学习，践行批判反思，实现转化学习，有很少比例的教师认为学生能实现转化学习，理由是学生还年轻，不够成熟。但是，人本主义心理学认为满足学生成长和个性整合需要的自由解放更重要。被誉为“现代课程理论之父”的美国教育学家拉尔夫·泰勒(Ralph W. Tyler),总结梳理出经典的确定课程目标、选择课程内容、组织实施教学以及教学评估这种传统模式之后，都具有里程牌意义。先后又出现了以英国学者斯滕豪斯(L. Stenhouse)为代表的课程过程模式、美国学者施瓦布(J. J. Schwab)提出的实践择宜模式、西方国家一些学者从不同角度提出的批判模式等各有千秋的课程讨论，围绕教师如何教以及学生如何学，可谓反复画卷精彩纷呈。结合克兰顿图示的教学情境，以下将从学生、教师和课程3个侧面分析如何在研究生公共英语教学中培养英语的写作转化意识。

第一，学生主动作为。依据课程过程模式思想，知识不是现成的东西让学生去接收，而是学生思考的对象。研究生接触英语学习至少十几年，需要在学习过程中思考自己的判断和选择，重视心灵的自由，实现主动作为，而非随波逐流，任性地认为英语学习苦不堪言。试想自己在英语写作方面付出有多少，写作效果不佳的原因是什么？完全要摒弃有多少次英语考试就会写几篇英语作文的灵感，可以畅想用英语抒发思想的惬意，激发自己的兴趣，而非被动地虚度光阴，辜负自己的青春年华。研究生要转化英语学习思路，词汇、语法、阅读与写作紧密关联，需要自觉加大真实阅读材料的输入，充分利用随手可得的英语写作练习素材，形成自我写作的习惯。 要努力消除英语写作的神秘面纱，践行自己如何用英语表达自我的质问和思辨，改变一直依靠教师的督促来学习的思维定势，要主动开拓，要有批判意识，寻求转化。这样经历换位思考之后，英语写作就不会是一种负担，才能赋予学习的成就感和获得感。

第二，教师积极发力。研究生公共英语教学中，教师面对的是更为理性的学生，教师要思考学生最需要什么样的英语知识，怎样才能实现教学相长，师生如何达成和谐共生。每一次新的尝试都充满挑战，关键是要转变理念，踏实地思考效果。如果强行灌输转化学习的思想，生搬硬套，班级凝聚力和学习内驱力也就无从谈起。面对各种英语写作教学的做法，不能自编自导，表演走秀。要从内心实现“要我改”到“我要改”的转变，唯一的目标就是让学生快乐学习，提升英语写作能力。教师要在教学过程中，积极探索，研究教学。关键是要投入时间去思考，捕捉学生的一举一动，聆听学生的心声。教师对于学生英语写作如何反馈，是个经典的研究话题。如果只是一味地标出学生英语作文中的语言错误，满目纠错笔迹，教师付出的太多心血，但是学生拿到自己作文时会多看一眼，还是在认真推敲和琢磨教师的修改缘由。教师需要对学生作文整体反馈还是分析反馈，是否需要评语，只需要积极评语还是消极评语，还是二者兼而有之，都值得耐人寻味。语法与写作、阅读与写作、写作与文化等都需要教师的积极思考和实践。

第三，课程及时跟进。研究生公共英语教学需要统一的课程和教材，因为师生已经习惯这种思维定势。如果没有教材和课程，教学就没有抓手。巴西教育学家曾在《被压迫者的教育学》专著中指出，“教育成了一种储蓄行动，学生是储蓄所，教师是储蓄者”。这种银行储蓄式教育的典型特征是教师执教，学生受教；教师有知，学生无知；教师选择课程内容，学生顺应课程内容等等。其实，研究生公共英语教学过程中，英语写作素材的选取和使用完全是一种教师行为。英语写作相关课程内容的选择和使用，教材内容的发掘，都是以教师为主导。需要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照本宣科，还是独出心裁，灵活变通，及时更新教学内容，完全是教师所为。为了更好地吸引学生兴趣，英语写作的课程内容要及时调试、动态更新。研究生公共英语写作练习素材可以围绕学生的专业方向，利用学科前沿和经典文献，使得写作练习情境化，使其更具有真实性。

总之，转化学习不是成人学习的专属，更是一种学习理念。研究生公共英语教学在研究生培养过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研究生英语写作能力的提升需要渗透转化学习意识。郭华[13]在分析深度学习时指出，深度学习的产生，就是在教师的引领下，“学生围绕具有挑战性的学习主题，全身心积极参与、体验成功、获得发展的有意义的学习过程”，让学生学习变得更加积极主动，师生对话畅通，需要重新认识学生学习的意义、重新认识教学内容和重新认识教师的价值。写作教学过程中对学生的关注是深度学习发生的必要因素，这样深度学习就会促成转化学习。研究生公共英语写作过程中要实现所有这些“重新”，需要师生的内省和反思，打破思维定势，促成转化学习意识，亲近和热爱语言，写作时推敲和琢磨英语语言，努力实现英语写作言之有味，彰显英语的独特魅力。

笼统而言，学习是指通过阅读、听讲、思考、研究以及实践等多种途径获得知识或技能的一个过程，是知识的习得过程。需要思考如何实现高质量的学习模式，学会学习，而不能死学习。乐学、会学、学会是教育的三学问题，是高质量学习的主要命题，也是课堂教学改革要解决的问题。 只有乐学才能会学，才能真正学会。必须激发学习者的学习兴趣和动力，让学习者情愿投入付出，寻求有效方法，体验有意义的学习。会学是学会的前提。会学就是学习者注重学习的过程，利用各种资源和学习活动，在过程中体验、探究和总结，把握学习的规律和掌握求真的方法，把琐碎的知识系统化。学会是学习的目的。学会不是简单地掌握知识，而是学会学习，学会合作，学会做人，学会做事。只有把课堂变成师生、生生互动的多边立体网状课堂，才能生成大量新的思想内容和生活内容，更加胜任具体任务，才能把课堂变成生活，才能把课堂变成社会的缩影，才能把课堂变成生命发展的场所，学生才能全面发展。 高质量学习具有广泛性，即以大量信息汲取为基础，使知识内容质量与数量互补；融合性，即关联知识要点，浓缩和提炼知识体系，加深理解；生成性，即生成新的通用知识，适应变化，应对多种情况。对于复杂的学习过程，从不同视角会产生不同认识。这些认识上升到理性层面，就是多种理念，诸如转化学习、深度学习、行动学习、生成学习、反思学习、发现学习和自主学习等，指导和影响学习过程。各种理念可谓精彩纷呈，各有侧重，但是也有交叉。不同理念相通的一点都是探讨如何切实做到善于学习、乐于学习、勤奋学习、终身学习。

研究生公共英语写作中的转化学习意识培养就是引导研究生梳理自己的英语学习经验，反思英语写作的实际现状，突破常规思维。教育部2017最新版《大学英语教学指南》的基础目标、提高目标和发展目标3级目标中，对书面表达能力都有相应的描述。发展目标中希望学生能恰当地运用写作技巧，能以书面英语形式比较自如地表达个人的观点；能就广泛的社会、文化主题写出有一定思想深度的说明文和议论文，思想表达清楚，内容丰富，文章结构清晰，逻辑性较强。这种描述承载着重要的分量，能力的实现并非易事。学习者需要充实有效地学习理论，反思多年英语学习成效，培养转化学习意识，促成英语写作训练从形象思维逐步过渡到抽象思维训练。这样，研究生公共英语写作才可以发挥其在提高研究生公共英语学习质量、提升研究生英语素养方面的应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