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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目录规则的嬗变对我国韩文文献编目的启示

2020-11-18刘晋

海外文摘·艺术 2020年21期
关键词:编目韩文书目

刘晋

(中央民族大学,北京 100081)

0 引言

目录规则从狭义上来看,主要指由著录规则以及检索点选定规则组成的条例。广义上则包含标引、主题、格式规则以及分类标引等。各类规则的发展也并不是孤立的,而是互相联系的。数十年来,韩国目录规则也在不断继承和创新的基础上,经历了从传统到现代、从零散到体系、从“拿来主义”到互相融合的发展过程。笔者把文献编目规则的发展作为主线,兼顾其他规则,以韩国政府主导编著的目录规则的正式出现作为划分节点,对前后两部分规则进行对比和分析,并结合近些年国际上日渐通用的RDA,对其给韩国目录规则带来的变化进行分析,力求为套录韩国KERIS源数据进行编目的中国高校图书馆带来一些启示。

1 韩国目录规则的历史变迁

1.1 国家目录规则正式出现前

韩国最早使用现代化目录规则,是在1923 年朝鲜总督府图书馆成立以后开始的。一直到日本投降前,韩国主要使用的是日本目录规则。当时的日本目录规则,则是由西方目录规则演变而来,因此也可以说韩国是间接地引入了西方目录规则。从这一时期一直持续到朝鲜半岛脱离日本殖民统治,目录规则中的主要款目标目概念从模糊不清的状态下逐渐趋向明朗。1948 年朴奉石编撰的《东书编目规则》虽然也体现了款目标目的概念,但不同于国际上将著者名作为主要款目标目进行著录,其采用题名作为主要款目标目。随后,韩国顺应国际潮流,于1954 年底在《韩银图书编目法》中首次将著者名作为主要款目标目进行著录。1955 年至1956 年间,又出现了朴熙英编著的《东书编目规程》,这一时期目录规则的主要特征是把著者名作为主要款目标目,强调个体的作用。

1.2 国家目录规则正式出现后

20 世纪50 年代末期,韩国政府开始尝试建立国家标准化编目规则,并于1962 年正式授权韩国图书馆协会启动目录规则的编制工作,组建目录分支委员会。图书馆协会在遵守巴黎原则的前提下,于1964 年发布了韩国目录规则KCR(Korean Cataloging Rule)第1 版。第1 版韩国目录规则采用著者名作为主要款目标目著录,款目标记采用韩国文字,外国人名和书名等使用原文文字。具体内容分为:主要款目的选定、款目的形式,以及标准化目录规则的历史意义。以上三部分内容构成了韩国最早的国家标准目录规则。1966 年发布了修订版KCR2,这一版较之前者在基本原则上没有较大变化,删除了重复的部分,并增加了示例。1983 年发行的第3 版KCR3,加入了国际标准ISBD 的概念,更加规范了书目记录工作,迎合了书目数据国际交换以及机读目录工作。

通过以上发展历程可见,韩国目录规则在KCR2 阶段,只适用于东方书籍的专门编目工作,而到了KCR3阶段,则成为东、西方书籍的通用编目规则。2003 年,第4 版KCR4 问世。在这一版目录规则中,首次揭示了目录的功能,扩大了记录对象范围,增加了检索点和责任标识,删除了款目标目概念。最重要的是,KCR4融入了当时韩国机读目录的记录规则,实现了二者的一元化共同发展。步入互联网时代,电子资料急速、大量增加,读者远程访问电子书或数据库的情况也屡见不鲜,如何准确又直观地描述这些电子资源成了新版KCR 亟待解决的关键问题,因此韩国图书馆协会在2013 年顺势推出了KOR4 修订版,增加了电子书、电子期刊以及数据库的著录规则。

2 新时期RDA 给韩国图书馆界带来的若干变化

韩国图书馆界主要基于理论和实践两部分持续关注RDA 的发展进程,并从以下四个方面着手进行了改革。

2.1 修订KCR

RDA 编目规则的出现,不论是对韩国图书馆理论研究方向,还是对实际编目工作,都产生了重大深远的影响。为了尽快把RDA 国际编目规则纳入到韩国编目规则中来,使其符合ICP 和ISBD 统一版等宏观理论的要求,并适应2014 年改版后的KORMARC(ksx6006-0),势必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而KCR4 修订版作为缓冲,暂时解决了实际编目工作中遇到的一些棘手又不得不立即解决的困难[1-2]。

2.2 修订KORMARC

韩国文献机读编目格式 (Korean Machine Readable Catalogue,简称KORMARC)是一种可用于计算机读取的文献目录形式,由国立中央图书馆于1980 年研发,在集合韩国文字、语言、习俗等特点的前提下,将英美编目条例AACR 与国际标准书目著录ISBD 作为标准,将MARC21 作为著录格式的基础,参考KCR2 研究制定而成。历经数次修订,KORMARC(KSX 6006-0) 被确定成为国立中央图书馆官方的、统一的书目格式,并且被韩国众多高校馆与公共馆广泛应用。进入数字化时代,随着RDA 的不断盛行,更多国家开始使用RDA 进行编目。为开展国际交换及资源共享,韩国图书馆界就修订KORMARC 开展了一系列的研讨会和听证会,并于2015 年正式发布并实施新版KORMARC(KSX6006-0,2014 年版本)[3]。新版KORMARC 更加适应不同种类的数字资源,可以反映RDA 规则中的新元素,展现出MARC21 的变化,严格遵循MARC21 标准编制[4]。

2.3 KERIS 变革

KERIS(韩国教育研究信息院)于1999 年正式成立,首要任务是借助学术研究与教育的信息化来推动韩国教育的发展。2003 年KERIS 联合其他机构共同编制了《联合目录著录指南》(UKORMARC),其主要应用于单行本的目录编制工作。KERIS 各成员馆在提交书目数据时应首先遵守这一著录指南。在UKORMARC 编制过程中,KCR 是其要遵循的首要依据,此外则依次遵循KORMARC、AACR2、MARC21。从2007 年到2016年历经多次修改,体现新版KORMARC(KSX 6006-0)修订内容的《KERIS 联合目录著录指南》正式颁布。最新版框架同RDA 基本一致,体现了RDA 著录规则的新元素,同时UKORMARC 依据新版KORMARC(KSX6006-0),增设若干RDA 字段,为今后正式实施RDA 预先埋下了伏笔[5]。

2.4 翻译并推广RDA

韩国国立中央图书馆在2007 年专门成立图书馆研究所,主要研究国家的书目标准,从2009 年7 月开始持续跟进RDA 的发展情况,并将2008 年正式公布的RDA 最终草案翻译成了韩文。

与此同时,KERIS 与国立中央图书馆十分注重专门面向司书的RDA 培训教育,组织各种形式的研讨会。有学者制定了分阶段、分步骤推进的培训方案,简言之,即将韩国推广RDA 的过程分为三个阶段:在宏观上介绍讲解RDA 的发展历程与态势、引入相关书目记录与套录编目、在编目工作过程中正式实施RDA 编目规则。此培训方案根据不同阶段进行划分,在突出RDA 教育培训重要性的同时更具针对性[6]。

3 韩文文献编目现况

笔者所在的中央民族大学下设朝鲜语言文学系,为满足朝鲜语教学和科研查阅韩文文献的需求,校图书馆与系资料室通过采购或接受赠送的方式收集了数量可观、内容丰富的韩文文献。但是,由于缺少统一且科学的编目标准,编制文献资料机读目录的工作进展缓慢,文献利用率很难得到提高。……………………………………

2005 年,中国高等教育文献保障系统(简称CALIS)与韩国KERIS 签订了相关书目数据共享协定,使得在韩文文献编目时可以直接套录至源数据[7]。2010 年联合编目中心在中国北京举办小语种编目业务研讨会,首次提出韩文文献编目属于小语种文献编目体系,是其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从此中央民族大学也正式开始了CALIS 韩文文献联机编目工作。操作过程中通过下载CALIS 客户端,套录KERIS 源数据进行文献编目,极大提升了韩文文献的编目速度和质量。据统计,KERIS 汇集了韩国数百所高校馆及部分公共馆提交的书目数据,组成了拥有780 万条书目数据和2000万条馆藏数据的韩国大学图书馆联合编目数据库[8]。KERIS 数据源体量大,其优势是许多文献都能套录至源数据,但是套录数据实际编目过程中,也存在一些问题:首先,由于韩国各图书馆在自动化过程中使用的系统并不完全相同,其书目数据的标准化程度也不够理想;其次,KERIS 主要仿照新版KORMARC(KSX 6006-0)和KCR4 设定相应字段,部分字段著录要求与MARC21 的规定不相符,在套录这些源数据时,需要留意KERIS 和CALIS 书目数据的相同点和不同点。另一种常用方法是通过韩国国立中央图书馆和一些韩国高校图书馆获取数据资源,其特点是数据规范、完整,但数据体量不如KERIS,部分文献套录不到相应数据。

4 韩国RDA 进程对韩文编目的启示

2014 年CALIS 联机合作编目中心发布《CALIS 联合目录RDA 实施声明》,从理论层面上揭示了我国的文献编目工作进入了RDA 时代。中央民族大学图书馆编目人员在进行韩文编目工作中套录KERIS 源数据的同时,也需要关注韩国的机读目录格式和文献著录规则,韩国KERIS 的RDA 编目进展和CALIS 的RDA编目规则同样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

韩国虽未正式开始实施RDA,但纵观韩国图书馆界在理论和实践上的各种表现,不难发现其对RDA一直保持着密切的关注。因此,我们应该做到持续关注韩国编目规则。无论是KCR4、KORMARC,还是UKORMARC 的修订,都显示出韩国的RDA 相关工作一直在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由于我们在编目韩文文献过程中,会在KERIS 及其他图书馆套录源数据,因此关注并追踪韩国文献编目规则的变化对我们的工作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其次,应尽快出台韩文文献联机编目细则。UKORMARC 是遵守KCR4 和新版KORMARC,结合韩文文献特点制定的,还是不同于MARC21 格式,因此应用韩国源数据联机编目的过程中需要对比CALIS 与KERIS 书目数据间的异同,依照比较结果与编目员在实际工作中遇到的问题编制图书馆韩文文献联机编目细则,进而提高编目数据的准确度,把控好质量关。

再次,应加强韩文联机编目培训。培训形式可不拘泥于传统的讲座和会议,采用线上教学方式,并建业务微信群,与其他CALIS 成员馆编目员建立联系、互通有无。

5 结语

通过对韩国文献目录规则的历史变迁的系统梳理,发现韩国编目理念受国际编目环境的影响程度较大。在国际编目环境中,早期日本的目录规则和最近的RDA 热潮,是影响韩国编目理念的两个重要因素。我国在韩文文献编目工作中,通常会选择从KERIS 或其他组织获取数据,因此,从不同角度关注韩国学界对RDA 的研究动向,成为国内韩文文献编目工作中的一个重要环节。只有第一时间了解实践动向,才能在套录数据过程中,准确识别KERIS 与CALIS 的差异,并及时修正数据信息。总结并统一KERIS 与CALIS二者在具体字段上的细微区别,集结成在CALIS 系统中套录KERIS 数据的著录准则,并不断更新。以上工作既有利于我国韩文图书编目的规范化、标准化建设,又有利于提高韩文文献的利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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