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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湾陶与德化瓷的融合探索

2020-09-10吴芯琳

看世界·学术上半月 2020年4期
关键词:形式语言异同

吴芯琳

摘要:陶瓷的发展史是中华5000年的文明发展史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由于實用性和艺术性极高而受到世人推崇。本文为探讨陶与瓷材料和形式语言结合上的可能性以及意义,探索陶与瓷两种材料如何在一个作品中去呈现。通过学习并从泥性出发,使用两地的泥料进行对比试验:探索泥性的多种可能性与表现性;研究泥的肌理表现性与烧制曲线的合理性;陶与瓷两种泥料的融合探索研究等。经过无数次的实验性尝试,在陶和瓷的泥性结合上取得一定的突破,笔者的研究生毕业创作就是很好的见证。

关键词:陶与瓷;异同;形式语言;相融结合

一、 陶与瓷泥料结合研究报告

陶与瓷的区别,在传统定义上,它们有几个不同的地方。

1、烧成温度的不同,一般陶最低可烧800度,或者更低。最高烧制1200度。而瓷的烧制温度大部分都在1200度至1400度左右。但是这种不同性已经改变石湾陶现在已经能达到烧成温度1260度到1290度。能抗高温烧制而不变形不坍塌。

2、坚硬程度不同,因为陶烧成温度低,所以胎体的硬度较差,声音较为浑浊。瓷器烧成温度高,声音清脆而且质地坚硬而不产生破坏,如果将陶温度提高硬度自然也会增强。

3、原材料不同。陶土,是用一般的粘土不需要添加成分就可烧制而成,而瓷土主要材料是高岭土,添加多种材料配制而成,才可制成瓷泥。

通过把上述的几个原因中综合来考虑,尝试用两个地区常用的陶泥与瓷泥进行结合混合尝试,使用电窑烧制。

第一次试验2017年9月至10月:使用德化的瓷泥与石湾的细陶、红泥、黑泥四种泥料结合,做一组四人站立相互依靠的作品。一种泥料做一个人物,最后让他们四个人背部相互依靠粘接。在作品的晾干过程中四个人物的粘接处并没有产生裂痕。安全进入电窑烧制至1290度,烧制完成后取出,三种陶泥塑造的人物并没有产生变形与脱离。但是瓷泥塑造的人物没有变形却自己与相粘接的两种陶泥进行脱离。这次试验结果一半成功一半失败,成功在于烧制1290的石湾陶并没有融化、破裂、变形。失败在于陶与瓷两种泥料并没有能相结合。

第二次试验2017年10月至11月:使用德化的瓷泥与石湾的黑泥,两个人物技法都是使用的泥板成型法,使用黑泥成形的人物作品完成后总高62cm,使用瓷泥成形的人物作品完成后总高48cm,泥稿在自然风干的过程中两种泥均没有产生变形。安全进入电窑烧制,但是在后期烧制过程中收缩不匀,作品往一边倾倒,烧制温度为1260。总结原因,由于作品高度较高,瓷泥收缩比陶泥大而产生倾斜变形,两种泥料结合使用失败。但是两种泥料之间并没有产生脱离。

第三次试验2017年11月至12月:使用德化的泥料做人物的身体躯干与头部分,用石湾的黑泥做人物的衣服。人物与衣服粘接间用了大量的黑陶泥浆,在作品的晾干过程中两者并没有产生脱离与裂痕,放进电窑烧制1290度,把电窑烧制0-300度的时间调长,升温变慢,从3个小时调整为6个小时,其他烧制曲线不变。最终出窑两者泥料没有变形、融化、与脱离。试验成功。

最后结论,石湾陶泥与德化瓷泥两种材料是完全可以融合使用的,烧制温度可控为1290度。两种泥料在一起的使用要讲究塑造的手法,两种泥料粘结部分的技巧,电窑的升温曲线与时间的控制。把控多方面容易失败的因素,就可以使得两种泥料结合使用。

二、《生命的旅程》探索陶与瓷结合可能性

这组创作以时间为脉络,思考家庭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多传达的是人从出生到死去,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离不开床,床作为人物精神的载体,呈现出人在不同阶段的各种关系,可以是温情的、可以是冲突的。运用陶与瓷作为媒介,进行了一个临界点的结合,把两种媒介烧制至1290度,都是两者之间一个临界点,1290度是陶的最高点,瓷的最低点。这是高与低的相互融合。

另一方面,用两地的精神语言相结合,做了以下的分析。

1、人物创作造型中的形式语言,德化的人物塑造是精神脱俗、高雅优美,他既注重造型的优美,又会重点去暗喻表现人物的内心世界,特别是脸部表情的刻画庄严、无暇、脱俗、富有张力、传神。塑造手法上遵循布纹优美,体型丰盈,发丝飘逸,疏密有致,流畅自然等。而石湾的人物造型的夸张、有趣、通俗。人物的表情与形体夸张处理,从而突出人物的强烈的性格特色,把人物的古朴、拙朴、形神兼备、多姿多彩人物生活的气息,性格特色表现出来。

2、材料的特性结合。德化的瓷泥质细腻。可以塑造较为细腻与细致的人物造型。石湾的黑泥可塑造性较强,可塑为身上的服饰或床的造型。由于两者的造型特性不一样,在创作中用瓷泥做人物造型,陶泥做成泥浆,使用各种各样的布料做肌理,或者是盖在人物的被子、或者是身上的衣纹。将两者进行相结合,这就是将德化与石湾两地材料的结合完成一件作品做了一个新的尝试与突破。

3、德化与石湾题材上的区别。德化题材多数是都观音佛像为主,而佛山题材是以罗汉、人物风俗等生活题材为主。而我创作的方式以床为基础载体,每个人都离不开床,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或者更多时间在床上度过。现代人与人之间如何与床这样载体所连接。是反映人生命的一个旅程,每个人无时无刻都在经历的旅程。

作为创作的思考,将三者融合是我创作的一个主要方向,如何将两种材料能进行有效地融合,这就是作为创作实验的一个过程。

这组作品通过18件陶与瓷材料结合作品,(图1)以床与人的生命旅程连接为主题,呈现人在不同阶段与不同人物在床上的不同状态,父子、母子、夫妻、朋友等在床上的相处形式。(图2)部分作品完成后会把它放置在水里等它自然消融,有些最后融化了一半,有些甚至全溶。这是一个既可控又不可控的过程。从塑造到消融,以时间为线索,人的生老病死都离不开床。作品是对稍纵即逝生命的思考,寻找这大千世界中生命的意义。

结论

综上所述,笔者围绕德化何朝宗和石湾刘传不同时空的两位大师进行探索性地研究,进而实地考察,驻地实践创作等方式,试图寻找两种不同地域、不同文化、不同材料的艺术形式语言进行探索性结合的方法,赋予笔者创作上新的想法,试验性的创作本文中也有阐述。陶与瓷,两者之间完全可以相结合而产生一种新的形式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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