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从色彩词汇的运用看莫言八十年代创作风格的演变

2020-07-14赵金栋

美与时代·下 2020年4期
关键词:创作风格莫言

摘  要:莫言对于生活敏锐的观察力和超常的语言表达力,使他的作品在文坛上独树一帜。其中,对色彩词汇的运用是莫言语言风格的一大亮色。在莫言八十年代的作品中,随着写作风格的逐渐成熟,前期明朗的情绪和柔美的写实格调逐渐向中后期先锋性和实验品格转变,色彩词汇的使用更为丰富,风格也由清新明丽转为浓烈神秘。色彩词汇的运用,既显示出了莫言八十年代创作风格的变化,也增加了作品的艺术魅力。

关键词:莫言;色彩词汇;创作风格;阶段演变

莫言出生于山东高密县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1981年,他的第一篇小说《春夜雨霏霏》发表在河北保定的文学双月刊《莲池》上,由此开始了他的文学创作之路。莫言20世纪80年代的作品包括三部长篇小说《红高粱家族》《天堂蒜薹之歌》《十三步》以及三十多篇中短篇小说。刚步入文坛时,他的作品笔触细腻、格调清新,多表达善与美。80年代中后期,顺应新时期文学借鉴西方文学、变革自身的潮流,莫言开始积极探索新的叙述方式和语言表达方式,开辟了“高密乡东北”这一主题,并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创作风格。

色彩是藝术表现的重要手段,在作品中,莫言多以色彩词汇来渲染环境,描绘人物肖像,剖析人物心理,表达自我主体意识。色彩词汇在他的笔下摆脱了客观束缚,在作品人物塑造、主题内容的表达以及艺术特色的表现等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本文以莫言八十年代的作品为着眼点,根据其风格的演变分为三个阶段,并通过文本分析的方法,试对莫言八十年代作品色彩词汇的运用加以归纳和分析,探讨莫言色彩词汇的使用特点及变化情况,进而探索由其产生的不同艺术效果。

一、滥觞阶段: 清新明丽之美

从第一篇小说《春夜雨霏霏》到1984年一系列中短篇小说的发表,是莫言文学创作的最初阶段。这一时期,莫言借助童年经验和独特的感觉世界进行创作,受“荷花淀”作家孙犁的影响,莫言在创作时多用感情去描摹景物,作品细腻动人、婉约而充满诗意。这一时期莫言常常用色彩词汇塑造人物、描绘背景、营造氛围,表现人性的善与美和乡土社会的和谐融洽,作品中的色彩词汇淡雅明丽,给人清新之感。

莫言的作品主要描写军营生活和乡土社会的一些凡人琐事。在军旅题材的作品中,莫言常常以细腻的笔触描绘天空、大海、小岛、沙滩等自然景物,色彩多以暖色调为主。如在《春夜雨霏霏》中描写道“那清波荡漾的泛着玫瑰色光辉的大海,那水天相接处的几笔彩霞,那在小岛上空盘旋着的翅膀涂着紫红色的白鸥,那笼罩在五彩烟雾里的神秘的小岛”。以玫瑰色、紫红色、白色勾勒出美丽梦幻的海景图,表达了对爱人的牵挂,充满了浪漫主义气息。莫言以明丽的色彩描摹景物,不仅表现出了景物的色彩特征,也融汇着主体细腻婉约的情绪,融情于景、美不胜收。在描写乡土社会题材的作品中,莫言多表现人们真挚的情感和善意的心灵。如《售棉大路》中:“太阳升起来了,通红的光线照耀着落在大地上、车辆上的以及杜秋妹头上的那层薄薄的白雾,一切都反射出令人感到温暖的红色光辉。”《民间音乐》中:“早晨,温暖的紫红朝霞里掺着几抹玫瑰色的光辉。”抒情的散文式语言、温暖的色彩构建,为小说营造出和谐明朗的背景环境,以暖色调表现着乡村社会中的和谐融洽,描写细腻而充满温情。

除了清新明丽的色彩词汇,莫言早期的作品还以敏锐的观察力描写了光与色的诗意交织。光与色是生活中的重要部分,小说创作也一样,将作品中的信息和情感融入小说语言的描绘中,用光与色在脑海中构建立体的形象。莫言的早期小说特别注意对光的描绘,如《黑沙滩》中描述沙滩:“在清晨的日下,它会呈现一种温暖的玫瑰红,正午的阳光下,它会发出耀眼的银光,傍晚的夕阳又使它蒙上一层紫罗兰般的色泽。”作者以敏锐的观察力描绘出黑沙滩一天中的变化,在阳光下景物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售棉大路》中的“东边的地平线下仿佛燃起了一大堆火,又把半个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既写出了落日时光的闪亮又写出了色的明丽,描绘出一幅美丽而充满诗意的场景。光与色的交织不仅为景物增添了生机,而且充满诗情画意,给读者以美的享受。

莫言早期的创作以亮丽的色彩、清新的语言勾勒出一幅幅诗意的画面,以丰富的艺术想象力,用自然之美烘托情感之真。这一时期莫言采用传统的写实风格,大多以第三人称进行叙述,语言清新质朴,色彩词汇的使用大都“中规中矩”,表现形式也较为单一。虽然加入了作者独特的感觉世界,初步显示出作者对色彩敏锐的捕捉能力,但总体来说,艺术成就不高。

二、兼容阶段:魔幻野性之美

1985年到1986年是莫言80年代文学创作的第二个阶段,这一时期先锋文学和寻根文学相继出现。1982年,哥伦比亚作家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这一消息激励着中国作家,魔幻现实主义的出现,对我国20世纪80年代的文学创作影响颇深。因地理环境、文化传统等方面的契合,在马尔克斯获奖后,我国的作家也开始思考如何将文化的弘扬与艺术创作相联系。他们开始尝试新的艺术形式,在借鉴外国文学,吸收中国传统文化的基础上探索中国文学的发展之路。在色彩运用方面,作家们一方面传承中国传统色彩观念;另一方面又吸收了西方现代丰富的色彩造型理念,中西思想相融合,呈现用色大胆、意象丰富的特点,莫言是典型的代表。

(一)超感官化的色彩表现

从《透明的红萝卜》开始,莫言在作品中集中使用了大量的色彩词汇。浅黄色的叶片,红锈斑斑的铁钟、咖啡色的泥土、紫红色的地瓜叶儿……色彩对于视觉的影响是强烈的,莫言善于把握颜色间的微妙差异。例如在他笔下的红色色调就可以分为紫红、暗红、血红、大红、桃红、赤红等十多种色彩;绿色色调又可以分为墨绿、鹅绿色、翠绿、葱绿、碧绿等。此外,莫言还常常借助一些有着鲜明特征的景物来表现色彩,如玫瑰色、成熟的麦粒色、紫罗兰般的色泽,使色彩描述更加丰富动人。

色彩本身不具备情感,但是由于一定的文化传统、知识储备和直觉特征,色彩总会与特定的感受相联系,从而唤起人们内心的反响。《百年孤独》中,黄色作为金钱的颜色,又与传统欧洲观念契合被视为不吉利的颜色,在作品中出现频次较多。马尔克斯将其作为一切腐败、没落、死亡、离散的象征。例如,俏姑娘求爱的外乡人送她的玫瑰花是黄色的,布恩蒂亚家的水泥缝中长出小黄花时,家族开始衰落了,老布恩蒂亚临死时,天空下起了黄花雨。这些色彩词汇不仅体现了民族性和本土性,具有深远的象征意义,也赋予了小说魔幻神秘的色彩。

莫言作为一位情感丰富、艺术表现力较强的作家,善于对色彩进行超感觉化的表现,使色彩摆脱客观物象的束缚,具有象征和神秘的意味。在其成名作《透明的红萝卜》中:“他看到了一幅奇特美丽的图画:光滑的铁砧子。泛着青幽幽蓝幽幽的光。泛着青蓝幽幽光的铁砧子上,有一个金色的红萝卜。红萝卜的形状和大小都像一个大个阳梨,还拖着一条长尾巴,尾巴上的根根须须象金色的羊毛。红萝卜晶莹透明,玲珑剔透。透明的、金色的外壳里苞孕着活泼的银色液体……”全篇黑色和土色的主色调使人感觉压抑沉闷,而透明的红萝卜是小男孩梦想和希望的记载,泛着金光的红萝卜充满着爱和温暖,以“金色”这一暖色调色彩,为作品添加了一抹亮色。泛着金色的红萝卜出现在泛着蓝幽幽绿幽幽光的铁砧子上,奇妙的颜色加重了魔幻效果。现实中不会出现“金色的红萝卜”,但通过作者的想象赋予其艺术以生命。在他的另一篇小说《枯河》中,作者通过反常的感官描写创造了神秘而凄凉的故事背景。例如,在莫言的小说中月亮是红色的、血淋淋的;小虎看到小珍被他砸倒时流下的是蓝色的血液;小虎看到父亲留下了绿色的眼泪。这些背离了常规的冷色调营造出一种凄凉的意境,阴郁的色调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加深了小说的悲剧性意味。

(二)浓妆艳抹的高密世界

作家在创作时,总是与特定的地域相联系,地域为作家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创作素材和灵感。福克纳的约克纳帕塔法系列对于故土的开掘影响着莫言。“我的像邮票那样大小的故乡本土是值得好好描写的,而且即使写一辈子,我也写不尽那里的人和事。”莫言的创作也与他的家乡高密密不可分。莫言对故乡的感情是复杂的,他厌恶故乡土地的贫瘠和童年时代的饥荒,叹息故乡人们的愚昧。而在经历都市生活后,他又惦念故乡的风土人情,记忆中故乡的秀美风景引发了作者的情感,丰富的想象力使作者调动感官去弥补它和现实的差距,为由物质上升到精神层面提供了可能。由现实的山东高密东北乡,作家塑造了笔下的“高密东北乡”世界,为自己寻找精神家园。

在这一时期,莫言用大量的色彩词汇编织着高密独特的风景,色彩作为一种文化载体,往往代表某种特征,承担特定含义。受中国传统色彩观念以及童年经验的影响,莫言对于红色情有独钟。在莫言的高密世界中,红色作为主色调出现,红色的高粱、红色的花轿、红色的血液、红色的酒、紫红色的云朵、暗红色的人、鲜红色的月亮、血红色的枪托。以红色来表现原始野性的生命,以红色来赞美人民的英雄气概,以红色表达家乡的风土人情。除了红色色调,作品中还出现了代表丑陋与厌恶的绿色、表现神秘与沉稳的蓝色、给人压抑之感的黑色、温暖而又充满矛盾的黄色等,莫言习惯以艳色来营造氛围,描写人物外貌与心理,为其头脑中的高密世界涂上浓烈的色彩。受印象派、魔幻现实主义等影响,莫言在色彩词汇的使用上更侧重于表达人物的主体意识。如《透明的红萝卜》中,黑色和土黄色给人以源源不断的压抑感,金色与红色作为小说中的亮色表现了一丝希望和理想。《红高粱》呈现给我们的是一片血色,以高密的红高粱地作为背景,茂盛的红高粱象征着旺盛的原始生命力,表现着对人性自由的追逐以及野性生命的力量。莫言的创作风格在借鉴中发展,不断尝试与探索,呈现出崭新的面貌。

这一阶段体现了莫言对西方文学的借鉴和对本土文化的开掘,一方面受马尔克斯的影响,借助拉美魔幻现实主义,唤发起对乡土情结和童年记忆,以独创性的叙述方式,自由不羁的想象,汪洋恣肆的语言构建起瑰丽的小说世界。另一方面莫言受到福克纳的影响,开辟了“高密東北乡”主题。逃避是另外一种回归,从背离到回归,莫言把故乡融进自己的笔端,描绘出色彩浓烈的高密世界。作品以天马行空的气势,激烈的反传统姿态大胆地探索,拓展了新时期小说的创作空间,在叙述方式和语言表达上呈现出崭新面貌。

三、成熟阶段:畸形变异之美

1987年后是莫言80年代创作的第三个阶段,这一时期莫言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创作风格并仍然在不断探索创新。莫言是一位极具当代意识的作家,他大胆反叛传统,表达自己的声音。莫言早期的作品以“美”呈现在读者面前,美的情感、美的心灵。而80年代后期,莫言开始了对于丑的描述,他大胆地将美学中的审丑观引入小说的创作,将民间的丑陋现象引入作品中,小说显示出极大的狂欢性。丑是一种无序、残缺、不和谐,莫言将审丑美学应用到作品中,借鉴左拉创立的以生理学、解剖学、病理学等为主要特征的自然主义方法,对现实中的丑进行详摹。不仅打破了美丑界限和传统的叙说方式,更是对压抑的生命文化的一种诉说,对民间不屈不挠的生命赞颂。

(一)强烈的视觉冲击

色彩对人的视觉产生强烈的影响,不同的色彩组合和搭配给人不同的感受。如果说《透明的红萝卜》《红高粱》是对审丑的初步尝试,其后的《红蝗》《欢乐》等作品则撕破美的外衣,将丑表现得淋漓尽致。莫言善于将众多的色彩集中于同一场景中,用夸张的手法给读者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感。他的作品通过异样的色彩描写,使文本达到了一种荒诞和陌生化的效果,构建了丰富多彩而又夸张离奇的感觉世界。

在《红蝗》中,作者描写了人类与蝗虫的战斗,作品中铺天盖地的丑恶现象刺激着人的感官,色彩词汇的组合搭配,对视觉感官起到强烈的冲击作用。如在作品开始部分,写九老妈刚从淤泥中爬出来的情景:“从头到尾九老妈被不同层次的彩色淤泥涂满,白色淤泥涂在她的小髻和她的脖子上,这种白色淤泥主要成分大该是鸡屎;黑色的淤泥涂在她肩膀到臀部这一段,黑色淤泥主要的成分是不是十年前的水草呢,绿色的淤泥涂在她的臀部到膝盖……”作者细致地描写了淤泥,将不同的色彩集中到对同一个人物的描绘之中,将粗俗之物纳入文学表现的范围,给读者带来极大的冲击感,表现出对于传统审美取向的强烈反叛。此外,作品中弥漫着暗红色调,暗红色的淤泥、暗红色的沼泽、暗红色的蝗虫、小媳妇暗红色的阴丹士林偏襟褂子……暗红色是生命的血色,是生存坏境的写照,是欲望的张扬。作者将读者带入了密不透风的暗红色之中,唤醒读者的感觉和体验,使读者在其中挣扎,窒息。

一般而言,色彩在文学中与情感表达的关系相对隐蔽,经过作者体验感知创作之后,还需要通过读者的联想领悟与之产生共鸣。而莫言以大胆的用色和夸张的手法,以鲜明的画面感带给读者强烈的视觉冲击,借助荒诞性和陌生感进行情感表达,别具特色。

(二)色彩与秽物的搭配

这一阶段莫言在表现色彩时,打破传统的审美观念,大胆地描摹丑,他的色彩表现常常和污秽之物相联系。用粗俗的语言描写苍蝇、大便、蛆虫等,通过描写大量的污秽之物,揭示丑、表现丑,进入审丑的狂欢。

如《欢乐》这一作品,始终贯穿着“绿色”意象。不同于我国传统的色彩观念——将绿色看作一种健康青春,积极向上的色彩,而是把它与野蛮、丑陋、低俗相联系。文中的主人公齐文栋是一位连续五年高考未曾考中的学生,作者用绿色这一意象形象地表现出其心理感受:“一阵绿色的恶心”“绿压迫着你,绿毒害着你,你手碰着绿,眼见着绿,绿的味道让你窒息。”以绿色表现主人公压抑、不甘和愤懑,展现着荒诞无力的生命本质。在文章的结尾,作者写道:“我再也不要看你这披着绿浓血和你粪便的绿躯体的充满了绿锈和绿蛆虫的灵魂,我欢乐的眼!再也不嗅你这扑鼻的绿尸臭的阴凉的绿铜臭,我欢乐的鼻!再也不听你绿色的山盟海誓,你绿色的嘴巴里喷出的绿色的谎言,我欢乐的耳!永远逃避绿色,我欢乐的灵魂!”作者用惯常使用的代表丑陋厌恶的绿色,组织成一曲丑的交响曲。在绿色的谩骂中,情感的张力充斥其中,绿色象征着故乡的社会体系,传达着主人公对于故乡土地的逃避和拒绝。以绿的色彩将作者否定的情思传达出来,土地和绿色的丑恶给主人公齐文栋带来了强烈的生理不快和心理厌恶,绿色在他的眼里是絕望,是痛苦,是无法挣脱的束缚。在绿的审丑中引起读者强烈的厌恶之感,进而探索表象之后的深意。

作为创作主体,莫言将自然中客观存在的景色融入文学作品之中,根据自身的审美偏好以及审美经验来传情达意。而读者通过自己的阅读感知联想,去解读作品,体会色彩背后所要表达的情感意义和审美旨趣。这一阶段,莫言将美学中的审丑观引入到文学作品的创作中,生活中各种丑陋现象涌入笔下。莫言小说语言的丑陋,在外在形态上使读者产生很大的排斥感,其色彩词汇在描写中刺激着读者的感官,与读者的正常审美相悖。虽然不可避免地给读者带来心理上的恶心感和厌恶感,但又吸引着读者去探索表象之后的深意。

四、结语

莫言作为当代文坛的重要作家,笔耕不辍,对当代文学的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80年代见证了莫言文学的滥觞期、发展期和成熟期。莫言始终以探索的姿态进行不断创新,是当代文学发展的见证者、参与者和带动者。色彩是作者语言表达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作者想象力的重要体现。色彩不仅是作品艺术的重要表现,也是作者创作风格的转变。从清新亮丽的早期色彩词汇到80年代中后期浓烈的色调、超常的感觉、审丑的风格,作者立足于故乡的土地,不断地借鉴外域文化,吸收传统文化精髓,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创作风格和表达形式。莫言作品中的色彩是美的、也是丑的;是故乡的、也是世界的。

参考文献:

[1]莫言.白狗秋千架[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12.

[2]莫言.透明的红萝卜:莫言中短篇小说精选[M].西宁:青海人民出版社,2002.

[3]莫言.莫言精品:红蝗[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4.

[4]莫言.欢乐[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10.

[5]付欣晴.莫言高密世界的色彩与声音[J].河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2):138-143.

[6]李尧.莫言小说运用色彩词的特点[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03(12):51-53.

[7]郭群.逃离与回归——论莫言的乡土情结[J].齐鲁学刊,2015(6):149-152.

[8]步英杰.莫言作品中的红与绿[J].语文知识,2013(1):93-94.

[9]孙进芳,黄瑜.传统的叛逆者:论莫言小说的审丑表现及写作意义[J].宁波教育学院学报,2014(6):48-51.

作者简介:赵金栋,湖南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当代文学。

编辑:姜闪闪

猜你喜欢

创作风格莫言
过去的年
父亲让莫言比别人矮半头
父亲让莫言比别人矮半头
父亲让莫言比别人矮半头
张晓风散文的阅读体会
中国学院派艺术歌曲创作的典范
渡边淳一作品的文学特色
浅析中国油画的绘画特征
一点儿都不“丑”
浅谈普契尼歌剧的音乐艺术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