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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怡西

2020-06-13

世界建筑 2020年5期
关键词:建院弟妹们美院

1953年出生

1989年入学重庆建筑工程学院建筑系(硕士)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环境艺术系教授

2014年环境艺术委员会金奖

2008年中装协奥运工程奖

回想起来,1986年的改革热潮摊在个人身上,就是遇到那年免考政治进了建院读硕士,后来的经历表明,并无大碍,政治无所不在。

我以工艺美院的学习背景考入建院建筑壁画专业,遇到一群侄儿辈分的小弟妹们(年岁相差一轮),硬生生地用进攻的方式灌输现代后现代的理论人物和作品事件,多数时间都是在每晚十一点前后,校门口脏兮兮的小面摊侃开的,经常因为孤陋寡闻抑或观点不清,一惊一乍,捂嘴尖叫,遭遇小弟妹们不怀恶念的觊觎,不断塞给我一些杂七杂八的恶补东西,被人强拽一把。我1982年大学毕业,1989年建院研究生毕业,直到1998-1999年两次投标人民大会堂重庆厅安徽厅,才发现在建院与小弟妹们泡在一起的日子,对我影响有多大,两次投标都被工艺美院的老同学称赞有建筑感。室内设计有建筑感,一个无须解释的专业技能得到一个满是体谅的赞叹。

一路走来,怀念86夜宵话题的面摊文化,感恩校园生活对自己生活方式的影响。

室内设计——一个两难的服务行业

我来自遥远的78级中央工艺美院,那个曾经因机场壁画引起全社会轰动又统一口径不准学生在学校画画的设计学院,学院标榜“衣食住行”全领域无所不包,无一不含。培养“杂家”自然就是学校的宗旨,打破专业界线,专家教授跨行业上正课,不论专业,不讲学科建设,逮着机会就开讲,成为学堂老师最津津乐道的、稀疏平常的、见怪不怪的事。以至于大学毕业跨出校门时,觉得自己空落落,十三不靠。

带着工艺美院的壁画梦想,考入了重庆建院那个自由自在的地方,一堆听说我是“爸爸学生”,莫名地笑得直不起腰来的小弟妹同学们,用挑剔的方式要我恶补当时最热门的后现代话题,并且还搬出汤桦“梦断蓝桥”(别名)那张著名的小清新作品,不怀丝毫恶念的觊觎我这“爸爸学生”,通过86夜宵话题,用各种问话方式进攻我,当时的最好防守方式就是接受他们不间断放出的长文短句,无意间,让我本科就很杂揉的知识结构,摊得更平。

我一点没有要看低室内设计的意思,更不可能轻狂重仓。说它两难,是介于建筑师的风格和建设方的标准,心里敞亮,是踩着钢丝行走,谁的话语权大就朝那边倾斜,从1998年开始设计,还没有遇到一个由着自己兴致设计的项目,压根儿就没想过形成自己的风格。这和那些在商业前沿寻求卖点的、讲究独创的自由设计师不同。一直以来,都在努力为政府塑造形象,迷恋于那些巨大空间能量,进而上升到代表国家形象的空间探索,应该体现出气壮山河的国家实力。所谓阅读范围,实实在在,从古到今,从技术到工艺,从时事国际环境到人物传记,从历史深处到当代艺术,撇开自己的喜好,不带立场的涉猎,练就一身敏锐的洞察力,深谙国家发出的各种讯息,读懂政府的切实需求,明白私人生活的个人价值。更明白:自己的所有设计工作与行业奖项均无缘,甘于平淡寂寞,只有在现场总结设计效果时,与一帮青年朋友一起,对小小的一点进步感到丝丝欣慰。

2008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让领导明白了:“家装要搞得好,一定要找公装设计师。”有幸并感恩一干专业人士,扎实体验了到领导人的考量,全世界最好的地方都见识了,全国最佳环境也体验过了,轮到自己的家,应该是个什么模样?我们一行设计师最后定位在“健康、舒适、方便”三原则基础上进行设计,得到领导认可。准确把握分寸,体验身份认同,设计项目达到了相当高的完成度。

清华美院教书10年,原以为可以传承老一辈创作为教书蓝本,因为自己一直在努力。一转念,以会所设计为主题,让学生找准自己的身份,为理想而设计,这是我对自己从未任性的设计之憾,用洞察传递把一个美梦给学生。我努力希望自己的设计摆脱年龄的桎梏,进入一种轻松的状态。还好,重庆建院一帮小弟妹对我进行的建筑专业的进攻型恶补,让我体会至深,一路受益过来。

引用一句罗素的话来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我长期寻求内心的平静,我发现狂喜,我发现苦难,我发现孤独。

我发现噬咬心灵的孤单痛苦,然而我没有发现平静。

1 人民大会堂湖南厅

2 北京城市副中心市委会议前厅

3 首都机场专机楼公务机楼

4 北京雁栖湖国际会议中心集贤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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