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青

(贵阳市电影公司,贵州贵阳550001)

2019年是贵阳解放七十周年,作为一个年逾六旬的电影工作者,追忆贵阳解放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贵阳市电影院的变迁,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贵阳解放以来,在历届市委市政府领导和有关部门的支持下,经过全市电影发行放映工作者的不懈努力,贵阳的电影事业取得了显著成就。电影在配合社会主义革命、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活跃全市人民群众文化生活中发挥了积极作用。

我生长在一个电影世家,父亲解放前就在重庆从事电影发行工作,贵阳解放后父亲也一直在贵阳从事电影发行放映工作,母亲解放后在贵州电影院当会计。我是建国十周年出生在贵阳电影院,1965 年搬到群新电影院居住,1970年又搬到老东门电影宿舍居住,1976年再搬到新华电影院居住,1977年我在群新电影院参加了工作,真是出生于电影院,成长于电影院,工作在电影院。

我小时候听父母讲过,贵阳刚解放时只有贵州、贵阳、群新、新华四家电影院,都是贵阳解放前由私营公司出资建的,都集中在市中心大十字的中山东路和富水中路附近。贵州电影院(贵阳解放前叫贵州大戏院,由张懋勋、曾剑刚、袁秉忠合资创办,主要放映国产古装电影)位于大十字中山东路北侧,隔壁就是五十年代建成的百货大楼;贵阳电影院(贵阳解放前叫贵阳大戏院,创办人吴仲谋,专门放映外国电影)位于小十字中山东路南侧;新华电影院(贵阳解放前叫大华大戏院)位于小十字富水中路东侧,它正对面是贵阳市第一人民医院门诊部;群新电影院(1943年由蒋伯英、周振东合资创建,中年和女性观众喜欢在这家影院看电影)位于小十字富水中路东侧竹筒街中段。1944年9月,著名电影导演蔡楚生留居贵阳时曾在该影院(八路军贵阳办事处附近)住过几天。而今回忆起这些老电影院,尽管它们 “门可罗雀”,洒满了历史的灰尘,但那光与影的珍贵记忆终将与我们同在。

一、 从无到有(1949-1978)

贵阳解放后,电影院的建设经历了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由点到面,从城市到农村的发展过程。1952年3月贵州电影院改为公私合营,次年2月贵州省文化局收购私人股份,改为国营,10月贵州省文化局接管贵阳电影院,先组成院务管理委员会,后实行经理负责制,姚心宇任经理。1953年收归国有后,随后群新、新华电影院相继改为国营,并成立贵阳市各电影院联合宣传组,统一绘制广告牌、统一印制电影说明书、编辑《电影介绍》,开展影片宣传和观众组织工作。1955年2月贵阳市文化局设电影科,姚心宇任科长,贵州、贵阳、群新、新华四家电影院由贵州省文化局移交贵阳市文化局管理。20世纪50年代贵阳只建了两家电影院和一家影剧院。一家是1958年5月20日由贵州省文化局批准的云岩电影院建成开业,它座落在中华北路东侧与普陀路口交汇处,次年1月移交贵阳市文化局管理。影院从1958 年开始营业,票房收入一直在全省数一数二,多次受到中国电影发行放映公司的表彰。另一家是1969年由贵州省电影发行放映公司投资建设的南明电影院,座落在南明区纪念塔市南路南侧,1972年5月落成,影院为两层建筑,可容纳观众1100人,放映的第一部电影是朝鲜彩色宽银幕故事片《卖花姑娘》,是全省第一家放映宽银幕电影的影院。最后一家是甘荫塘影剧院,它位于现花溪大道与四方河路口南侧。与此同时,在贵州电影院的原址上改建成贵州省电影发行放映公司贵阳分公司,后来更名为贵阳市电影发行放映公司(贵阳市电影发行公司成立于1959 年,1962年8月撤销,1973年7月恢复)。经过老一辈贵阳电影人的不懈努力,形成了一个覆盖全市的电影院 (队)的放映网络,基本满足了全市城乡居民的电影文化需求。

从贵阳解放到1966年,电影是备受市民欢迎的文化娱乐方式。1952 年11月为庆祝苏联十月革命三十五周年,在贵阳电影院举办“苏联影片展览月”首映式,活动中贵阳各电影院放映了 《顿巴斯矿工》《萨根的春天》《她在保卫祖国》等苏联影片。1949至1966年共放映了866部进口影片,其中苏联影片421部,占进口影片49%。1956年3月贵阳市各电影院举办“新片展览周”,放映《宋景诗》《董存瑞》《怒海轻骑》《南岛风云》《水乡的春天》《梅兰芳舞台艺术》六部电影。1957年1月“南斯拉夫电影汇映”,1962年8月为庆祝建军三十五周年,贵阳市举办“八一电影周”放映《上甘岭》《海鹰》《黑山阻击战》等七部电影。1965年8月举办“庆祝抗日战争胜利二十周年电影周”放映《节振国》 《中华儿女》 《东进序曲》《平原游击队》《狼牙山五壮士》《鸡毛信》《自有后来人》等影片。当年有人进行过精辟的总结：“中国电影新闻简报,越南电影飞机大炮,朝鲜电影哭哭笑笑,阿尔巴尼亚电影莫名其妙。”那时候,电影就是外面的世界,有电影的日子就是节日。

20世纪60年代是电影“统购统销”的计划经济时代,贵阳的电影院都是省、市电影公司安排什么片子就放映什么,1966年-1975年期间,贵阳电影院只放映《红灯记》《白毛女》《奇袭白虎团》《红色娘子军》等八个革命样板戏电影,《卖花姑娘》《摘苹果的时候》《看不见的战线》等少量的朝鲜电影,《宁死不屈》《海岸风雷》《伏击战》等阿尔巴尼亚电影以及日本电影《山本五十六》《日本大海战》《啊! 海军》《军阀》,电影院急剧减少。

二、 改革开放(1978-2001)

图1

“文革”结束,特别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贵阳电影院迎来了蓬勃发展的大好时机。恢复发行放映更多影片,昔日“门可罗雀”的电影院变得“门庭若市”。除贵阳、群新、新华、云岩、南明、甘荫塘等专业电影院外,一些剧场也开始放映电影,如省人民剧场、河滨剧场,八十年代又新建了朝阳、北京路、百花三家影剧院,既能演戏,又可以放映电影。花溪、乌当、白云三个郊区的电影院也恢复放映。乌当区电影院是1963年3月由该区电影放映队改为电影院的。另外云岩、南明两城区也把区属会场改成合群、新路口两家影剧院。对内使用的省委会场、市人民会场也开始对外放映电影。一些大型厂矿企业如贵钢、贵铁分局、省运输公司、铁五局、矿山厂、贵汽、贵铝等的俱乐部也纷纷开始对外放映电影 (图1)。20世纪90年代中期,“一市三县”划归贵阳市,清镇、修文、息烽、开阳所属的电影院也由贵阳市电影公司供片。

20世纪80年代是中国电影黄金年代,也是贵阳电影业的难忘的岁月,大量的电影院如春笋破土,共有30家国营电影院。进电影院是人们休闲娱乐的好场所,男女老少没有不爱看电影的。那时的电影院都比较简陋,小小的售票窗口挤满了观众,电影临开映前能卖满座。有的观众要跑好几家影院才能买到电影票,还有人高价倒买电影票,观众都 “不挑食”,电影院里放映什么,他们就看什么,而且还要看五六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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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王文娟主演的越剧电影《红楼梦》连续在贵阳上映半个月,几乎每家影院都场场爆满,买票的观众络绎不绝。1982年李连杰主演的《少林寺》在贵阳上映了40多天,观众人次500万,票房收入200多万元,因为太火爆,0.40元一张的电影票被黑市炒到了2元一张。位于筑筒街内的群新电影院更是人满为患,这种盛况简直是空前绝后。日本电影 《望乡》《追捕》上映时,栗原小卷、高仓健和中野良子不知成了多少中国年轻人心中的梦中情人。1985年美国立体电影《枪手哈特》在南明电影院上映,使该影院成为全省第一家放映国外立体电影的影院,一连放映60天,观众戴着立体眼镜好像置身于电影中,备感新奇。那些年,电影无论是拍摄、制作技术都不能和今天相比,但是就是这些电影的艺术表现力仍旧感动着我们。很多大学的礼堂、厂矿企业的俱乐部都在放映电影,那时,全市的年票房收入有700多万元,每年观影人次有上千万。

20世纪90年代随着我国电影发行放映体制改革,贵州省电影发行放映公司由于思想保守,不准各地市电影院“找米下锅”,造成全省电影院无片可放而大部分停映。1994年12月贵阳市电影公司与中影公司、贵州省电影公司及省内8家地市电影公司共同出资成立贵州影业有限责任公司,贵阳观众看到了久违的“进口大片”,贵阳的电影院又热闹起来。1994年《亡命天涯》在南明电影院上映,给低迷的电影市场注入兴奋剂,困惑中的电影人仿佛看到电影复苏的曙光。一段时间以来,电影市场疲软,似乎只有依靠“大片”一条路了。在我市电影市场低迷徘徊之际,《较量》的放映给我们展示了开拓电影市场的一条新途径。

《较量》1996年在广州、上海、北京等地先后引起轰动,但由于种种原因贵阳错过了上映时机。此次,省影业公司安排《较量》在贵阳上映,我们原想此片在全国已经炒热,可以元旦在市内影院同时上映。但有的影院认为,元旦上映纪录片不会有多少人看。针对这种情况,市电影公司及时调整了经营决策,并采取了以下举措： (1)采用新的电影宣传形式。按原来的电影宣传模式,大多是先到报社做广告,但由于电视及各种广告大量进入社会生活之中,观众对纯粹意义上的宣传广告已出现了“不过如此”的抵触心理,所以公司采用了“隐性宣传”形式,于1996年12月30日邀请组织了省市新闻单位记者、影评人参加观片座谈会,同时为各位代表准备了一份有关《较量》的资料。观后各位代表进行了热烈的讨论,认为《较量》是既有观赏价值,又有教育意义的好影片,具有新闻价值。两天后各新闻单位及时编发此片即将上映的消息,《贵阳晚报》《贵州都市报》分别刊登该片的评介文章。当市场效应出现后,省市电视台记者又主动上门,到影院做现场采访报道,使映出消息不断在省市电视台黄金时段播出,其中三次播放时,到影院做现场采访报道都超过了8分钟,这的确是金钱难买的广告,媒体的宣传制造了新闻热点,使《较量》成为贵阳市民的热门话题。(2)抓住时机放映观摩场。我们利用元旦节百花剧场举办新年音乐会之机,配合放映观摩场。此次观摩观众多是省、市政府机关干部和新闻记者,在90分钟放映时间内,500多观众无一人退场,观摩效果十分理想。三天后省市四大班子专门在百花剧场调看《较量》,次日省市领导看《较量》的消息见报。随后,我公司和各大影院的咨询、订票电话接连不断,该片市场日渐成熟。(3)吸收先进经验,调整传统排片形式。经过谨慎分析,我们把影片投入到设施设备较好,经营能力较强,管理比较规范,而座位数相对较少,地理位置较好的两家影院放映,摒弃了原来“全面开花”的方式。以前的大片,我们都安排全市影院同时上映,有供大于求的倾向,即使某些大片票房较高,但更多人力、物力的投入,从经营角度来看,也有些不合算。而且市场分散,不易形成市场的突出点,无法刺激观众的电影消费。因此在排片上我们适时调整了原来的传统做法,使排片适应市场。当然,市场需要培育,同样需要控制。《较量》只在两家影院上映,这就是电影市场控制。“控制”实际上就是人为地在观众心理上形成供不应求的饥渴状况,刺激观众进行电影消费。日本稀雅特院线经理就说过：“集中放映保证市场相对垄断,你要看就必须去那里看。”要是一部影片在城市或郊区的影院都能看到,对观众的吸引力反而减弱。由此可见,“控制”市场也是拓展市场的有效手段之一,电影市场与其它商品市场一样需要培育。

1998年美国影片《泰坦尼克号》仅在百花剧场的月票房收入就达200多万元,省人民剧场的票房收入也有100多万元。然而好景不长,由于受电视严重冲击,伴随着电影体制改革,加上人们娱乐方式多样化,国内大量电影观众流失,贵阳的这些老字号电影院长期以来墨守成规,不思改革、发展,最终亦难逃厄运。90 年代末,贵阳电影市场跌到了 “冰点”。2002年2月因政府规划拆除南明电影院,重建贵阳大剧院。2004年,云岩电影院服从贵阳市整体规划而拆除,建成云岩广场。2006年10月8日,百花剧场拆除,修建文化广场。其余的老字号电影院也纷纷关门歇业,从此,贵阳的国营电影院黯然淡出。

由于电影体制的改革,电影公司相对 “清闲”,那时我在贵阳市电影公司当经理,我坦然地说：“相对于80年代电影的辉煌,现在的电影市场是清淡了很多。但是80年代的那种繁荣是一种‘虚假’的繁荣,那时人们刚刚从文化极度贫乏的年代走出来,对各种文艺方式都是渴望的、热情的,电影正迎合了人们的这种精神需求,另一方面,那时候的娱乐方式很少,电视也不普及,更没有电脑上网、迪厅、歌厅,看电影就是最好的娱乐方式,一部电影放三个月是很正常的事情。这种观影的背景本身就是不正常的,现在电影才是回到它正常的发展轨道上。应该说,不是人们不喜欢电影了,而是人们的观影的方式改变了,人们娱乐的选择更多了。如今,世纪星光、银座、美狮、大剧院这些豪华舒适的影城逐渐走进人们视线,票房也不错。不管DVD 家庭影院怎么发展,它也无法取代电影院的位置,很多人家里都有DVD,但他们还是要来电影院看电影,因为这里有独特的氛围。”

三、 施行院线制(2001-2019)

(一)政策的提出

2001年12月18日国家出台《关于改革电影发行放映机制的实施细则》,院线制改革开始推行;2003年12月1日施行的《电影制片、发行、放映经营资格准入暂行规定》放宽了投资影院的申报条件;2004年1月《关于加快电影产业发展的若干意见》中影院的产业化属性被进一步明确和强调;2010 年1月21日发布的《关于促进电影产业繁荣发展的指导意见》为建立传输快捷、覆盖广泛、层次多样的现代影院市场体系指明了方向;2014 年5 月31日《关于支持电影发展若干经济政策的通知》对于调整优化影院布局,提高国内影院的整体实力和竞争力具有重要意义;2017年3月1日施行《中华人民共和国电影产业促进法》表明影院的经营管理已引起政府的高度重视并纳入国家发展战略层面;2018年末,国家电影局发布的《关于加快电影院建设促进电影市场繁荣发展的意见》,明确提出了鼓励影院投资建设。

建立院线,放映成本即可大幅度降低,给企业注入持续发展的活力。根据国家的规定,加入电影院线的单位和地区,必须符合四个条件,对照我市的情况,以上条件均难以达到。银幕数勉强能凑够10张,2002年,四川峨眉电影院线吸收贵阳百花剧场,成为我市首家由院线供片的影院,2004年该剧场的票房达到500多万元的历史最高点。

(二)影院的改扩建

(三)跨省院线的进入

除了已加入四川峨眉院线的百花影剧院之外,新华电影院、朝阳影剧院、澎湖湾电影院、协力电影院、南明电影院及贵阳电影城六家影院正式加入北京华夏新华大地电影院线有限公司,打破了贵阳只有一家电影院加入一条院线的格局,院线竞争,百姓受益,贵阳影迷看大片将更加方便,最终受益的当然是观众。

这几年贵阳的电影院线建设也得到了较快的发展,继2006年7月大剧院南明影城加盟中影南方新干线电影院线有限公司后,“银座”“世纪星光"影城也加盟中影星美电影院线有限公司,新华影城加盟上海联和电影院线有限公司,这是贵阳国有、民营电影院加盟全国最大电影院线的又一重大举措。至2018年底,已有国内知名品牌院线、影投公司如万达、星美、横店、沃美、卢米埃尔、大地、保利、华夏、明星时代、越界等入驻贵阳。

电影院线的蓬勃发展使贵阳观众能够在第一时间看到越来越多的中外大片。2003年8月,我国第二家拥有进口影片全国发行权的华夏电影发行有限责任公司在北京正式挂牌成立。同天,该公司与贵阳市电影公司在北京正式签订了美国影片《终结者3：机器的觉醒》贵州发行放映合同。根据合同约定,属贵阳市电影公司的新华数字电影院将与北京、上海、广州等100个大城市29日同步首轮放映这部大片。华夏发行的首部进口大片 《终结者3：机器的觉醒》将复制300个拷贝,其中贵阳就占1个。虽然贵州尚未组建院线公司,但贵阳市电影公司与中影、华夏内地两家最大的发行商已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新华数字电影院得以同步上映首轮进口大片,2008年贵阳票房收入2721万元,创下历史新高,观众人次100万;2009年贵阳票房收入4075万元,同比提高50%,观众人次122万,同比提高39%,放映场次5万,同比提高14%。

2018年贵阳电影市场保持持续、快速增长的良好态势。与贵阳城市的发展和大众消费水平的提高相一致,在相关政策的促进和引导下,贵阳院线影院票房总收入3.68亿元,同比增长14.9%,居全省城市第一位,贵阳影院观影人次1078万人次,贵阳的41家影院和253块银幕、放映场次44.59万场以及二级市场的观众规模等主要指标都在继续增加。贵阳电影市场领跑全省,促进和推动了贵州电影产业的发展,更大程度地满足了大众日益丰富的电影文化需求。贵阳电影市场生机勃勃、潜力巨大,影院的硬件设施、影院服务水平的提高效果显著。贵阳是全省规模最大和最为活跃的市场区域,不仅满足了贵阳市民的电影文化需求,而且也促进和推动了全省电影产业的高速发展。

院线制以来,我市电影院从数字传输、放映取代传统的胶片发行、放映,数字银幕、3D 银幕以及数字巨幕逐渐成为市场主流。农村公益电影在“市场运作、企业经营,政府购买、群众受惠”发展新思路的指引下,数字发行放映使得农村的观众更为及时、便捷和更好地看到电影,以上变化彻底实现了大众电影为大众服务的初衷,真正助力经营性的电影产业和公益性的电影事业的腾飞。

院线制前,贵阳市没有一家现代化电影城,现在全市有15家现代化电影城,不仅10个区县所在地有电影城,而且IMAX电影城也在贵阳首现。

院线制前,贵阳市电影院票房收入仅4千万元,现在全市电影院票房收入3.68亿元,观影人次1000万。

院线制前,贵阳市电影院都是国有性质,人员老化,管理僵化,经营不善,效益低下,产业发展缓慢。现在全市电影院民营资本占90%,从业人员大部分向社会招聘,经营管理有了日新月异的变化。

院线制前,贵阳市电影发行放映是计划经济体制。现在电影体制机制完全市场化,实行院线制、公司制、股份制,全市电影城分别由15条院线供片,打破了垄断,开放了市场,引入了竞争,提高了服务,群众得到了实惠,电影票价低于全国平均票价。

院线制前,全市农民一年看不到一场电影,现在农民不仅一年可以看十二场电影,而且还是数字电影,全市农村公益电影一年放映2万场次,下一步将实现农民由 “站着看”到 “坐着看”,由 “室外看”到“室内看”,由“看到”电影向“看好”电影的过渡。

2015年4月27日,贵州星空电影院线有限公司成立,贵州省也终于有了自己的电影院线。贵州星空影业有限公司成立于2009年9 月,是贵州广电传媒集团有限公司旗下的省管大二型国有文化企业,肩负着建设贵州省本土电影院线和建设县级城镇数字影城的重要使命。经过近六年的努力,星空以电影院线的成立为契机,按照公司制定的“三影战略”和“市州影城建设模式”,全力推进贵州省数字化影城建设进程;同时,采取并购、重组、加盟等方式不断扩大影院经营规模。截止目前,星空院线共计建成56家数字影城,银幕数达190块,座位数达1.7万个,是贵州省电影行业体量最大的龙头企业,省内市场份额稳居前列。

2009年划归贵阳市广电局管理的电影经营性事业单位有贵阳市甘荫塘影剧场,电影企业有贵阳市电影公司、贵阳电影院、云岩电影院、新华影业大厦4家。在计划经济时期,市属国有电影发行、放映单位为贵阳市文化事业发展作出了一定的贡献。随着国家电影发行体制的改革和电影市场的放开,2009 年9月8日,贵阳影业发展有限公司正式挂牌成立,迈出了改革发展的关键一步。这项改革整合了资源,壮大了实力,转换了经营管理机制,提高了国有电影企业的竞争能力。

“电影始终是我们儿时的梦境,是我们成年后梦想的避风港,或许也会成为我们年老后梦的家园。影院作为盛梦的容器,对我们来说既神秘莫测,又充满诱惑。每当我们回忆儿时看过的电影时,当时影院的幽暗又神秘的环境和空间,充满特殊气味和声音的场景都会即刻浮现。电影,也许只有在影院中才能真正发挥它无穷的魅力。但愿,我们中的每个人都能一直保有儿时对电影的热爱和对影院的向往”,就用《美国影院建筑发展史》中的这段话作为本文的结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