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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本翻译研究探索

2020-03-23黄嘉乐

现代交际 2020年4期
关键词:述评问题

黄嘉乐

摘要:优质的绘本不仅富有教育和陶冶性情的意义,还会提升儿童读者的语言技能。将绘本从一种语言和文化转变为另一种语言和文化,意味着需要对语言、图片等多模态材料加以重新审视。基于丽塔·奥蒂宁(Riitta Oittinen)、安妮·凯托拉(Anne Ketola)和梅丽莎·加拉维尼(Melissa Garavini)合著的《绘本的翻译——为儿童读者重塑视听言》,从插画、名字和文化专有项三个维度突显绘本翻译应考虑的问题和处理效果,可以为未来的绘本翻译研究探索提供思路和线索。

关键词:绘本翻译 述评 问题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49(2020)04-0095-02

绘本(Picturebook)是一种融合了简单文字和精美插画的儿童文学作品。作为儿童首次涉猎文学领域的读物,它不仅启发儿童的心智,甚至对他们的三观形成及成长起着潜移默化的塑造性作用和说教意义。丽塔·奥蒂宁,安妮·凯托拉、梅丽莎·加拉维尼等学者通过对绘本翻译的研究,合著了《绘本的翻译——为儿童读者重塑视听言》(以下简称《绘本翻译》)(Translating Picturebooks:Revoicing the Verbal,the Visual and the Aural for a Child Audience,2018),并由世界著名出版公司Routledge出版发行。此书以多种语言出版及其翻译版的绘本为语料,对比分析了多模态材料在翻译中传达信息和意义的方式,是绘本翻译研究不可或缺的良书。

一、《绘本翻译》的核心主题

《绘本翻译》考察了插图在绘本翻译过程中的作用以及如何与文本相互作用,如何影响翻译实践和阅读过程。《绘本翻译》共由六章组成。第一章,作者明确了绘本翻译研究的背景意义。此书的初衷是“把翻译看作在新文化中为新受众重新阅读和重写”[1]。第二章,以博世·安德烈(Bosch Andreu)对绘本定义分类为基础,探讨了文字和图像组合如何在读者的认知中相互作用。第三章,从不同的理论和角度分析了译者的阅读过程。第四章,介绍了世界各地的绘本翻译研究情况,如The Little Mermaid等儿童绘本的翻译研究。第五章,为译者在翻译绘本时的一些心得体会,内容大致包括译者在翻译过程遇到的问题、应对策略、对翻译人员的教学实践的启示。第六章,《绘本翻译》强调:绘本的翻译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它是一个复杂的阅读、重读、写作和重写的过程。

二、《绘本翻译》启发的翻译过程需考虑的问题

绘本译本的受众主要为儿童,因此人们会误以为绘本是文学作品中的幼稚读物,绘本的翻译更是轻而易举。事实上,儿童的认知能力和知识体系尚在构建中,译者需要根据文化、意识形态等差异,或多或少地给译本加上自己的诠释,使译本更符合目标语儿童读者的理解。再者,绘本的性质决定译者在翻译的过程中,不仅需要考虑文字内容,而且需要考虑图画内容要根据文字来翻译(改画),最终使文字和图画的翻译发挥出协同效应。因此,于译者而言,绘本翻译是针对目标语文化背景中新受众的重读和重写。

1.插画的翻译

Picturebook主要由picture和book构成,原因是绘本是由图画支撑的儿童读物。图画会对文本起着释义和补充说明的作用。因此,绘本翻译的研究不能仅受限于文字的翻译,也需要翻译图画。绘本插画一般是由作者和插图画家创作的,而译本的插画一般是译者在理解了作者和插图画家的意图后,根据本国的风土人情和文化背景有选择地对图画进行归化和异化处理,优化绘本的整体效果。以《美人鱼》为例,美人鱼的形象在原插画中,通常都是上身穿着比基尼,下身披着鳞片的漂亮人鱼形象。然而,阿拉伯译者将美人鱼的形象在全书中都做了改动。在阿拉伯文化中,女性总是将全身用衣服遮挡,所以在阿拉伯语版的译本中,美人鱼上身都穿起了长袖。虽然在文本的叙述中没有提到这些细节,但插图的调整已反映了译者留意到文化差异,并作出了归化处理,使图像更符合阿拉伯读者的宗教习惯。

2.名字的翻譯

不同的人物有不同的性格,外观或视觉形象,而人物的名字常常与他们的角色和命运联系在一起。比如英国绘本《三只小猪》,其角色的名字本身就含有意义。作者约瑟夫·雅各布斯分别将三只小猪取名为“Fiddler”“Fifer”和“Practical”。“Fiddler”和“Fifer”本意是一种乐器,这两只小猪喜欢唱歌和跳舞。它们选择了一种简单快捷的方式(用稻草和木棍建造房屋)来尽可能地省出时间去玩耍跳舞,享受快乐。而“Practical”则如其名,是一只踏实聪明的小猪,他用最多的时间和精力建造一所牢固的房屋,最终抵御了大灰狼的入侵。《三只小猪》的汉译版本在国内不胜枚举,但是对三只小猪名字的翻译各有不同。苏教版二年级语文课外阅读中,三只小猪的名字被译为:“懒懒”“凑合”和“聪聪”。四川少年儿童出版社的版本则把三只小猪的名字译为“呼呼”“噜噜”和“嘟嘟”。显然,第一种译法保留了名字和人物形象相关联的做法,顺应了作者的创作意图;而第二种做法淡化了角色的名字,造成了原文本在翻译后信息的缺失,不利于绘本寓意的传达。

3.文化专有项的翻译

文化专有项(Culture Specific Items)主要指的是一国独有的客观存在物或者是文化现象在翻译的过程中难以找到其对等物,从而造成文化差异和理解困难。比如《木兰诗》里“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一句中,“云鬓”和“花黄”就属于文化专有项。“云鬓”指的是中国古代女子的一款发髻,而译者Jeanne Lee在绘本《木兰诗》的翻译中,只是把“云鬓”一词直译为“cloud hair”。这样的异化处理,虽然一定程度上保留了原文的感情基调,但是忽略了受众的感受。对于认知能力薄弱的儿童来说,直译常使他们迷惑。因此,笔者建议在cloud hair后面加上相关注释,如:cloud hair(a traditional kind of hair style in China)。

三、结语

绘本的翻译反映了绘本是一种独特的艺术形式。将绘本从一种语言和文化转变为另一种语言和文化,意味着需要对语言和图片等多模态材料加以重新审视。“外译绘本要取得良好的传播效果,谋求学术与市场共赢发展,译者不仅要心系祖国,也要心怀读者。”[2]全球化时代的儿童在成长的过程中不仅会接触到本国的读物,一些外来的绘本也会丰富儿童的认知视角。因此,译者作为连接绘本和读者的桥梁,不仅要通过翻译把原作内容传达给儿童,还要考虑目标语与源语之间的文化差异,需要在各个层面上理解源语言,理解错综复杂的文化,对目标读者的接受程度有敏锐的判断力,这样才能恰当地运用翻译策略,创作出高质量的绘本译本。

参考文献:

[1]LEFEVERE A.Translation,Rewriting,and the Manipulation of Literary Fame[M].New York:Routledge,1992.

[2]OITTIEN R,KETOLA A,GARAVINI M.Translating Picturebooks:Revoicing the Verbal,the Visual and the Aural for a Child Audience[M].New York:Routledge,2018.

[3]蔡石兴.“走出去”背景下的绘本外译探究[J].上海翻译,2018(1):89-94.

责任编辑:张正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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