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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喜福会》中母亲的创伤经历

2020-03-02李珮尧刘春艳

青年文学家 2020年2期
关键词:喜福会创伤母亲

李珮尧 刘春艳

摘  要:美籍华裔女性作家谭恩美的《喜福会》一经出版就广受赞誉,她为美国读者提供了了解华裔群体的契机,尤其是这一群体中的华裔女性,她们的真实生活状态,曾经的创伤经历等都被揭开神秘面纱。本文以谭恩美的《喜福会》为研究文本,以《喜福会》中母亲一辈的创伤经历以及创伤治愈为研究对象,探讨华裔女性创伤疗治的方法及意义。

关键词:母亲;创伤;逃难;中美文化

作者简介:李珮尧(1994-),女,汉族,河南登封人,沈阳化工大学研究生,研究方向:西方女性文学;通讯作者:刘春艳(1974-),女,辽宁沈阳人,副教授,硕士导师,沈阳化工大学外国语学院英语教师,从事英美文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20)-02--01

谭恩美是著名美籍华裔女性作家,她的作品大多关注美国华裔女性群体,尤其是母女、姐妹关系。谭恩美与母亲的关系一直难以调和,拥有中国传统文化的母亲与受到现代美国文化教育的女儿之间虽有血缘为纽带,但仍然由于巨大的文化差异而产生矛盾。后来,由于家人相继因病去世,谭恩美的好友也意外身亡,一重重的打击似乎在加剧母女之间的矛盾。而当谭恩美知道母亲在中国的经历,以及她在中国有同母异父的姐姐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对母亲的了解太少了,由此,她在母亲亲身经历的基础上创作了《喜福会》。

一、《喜福会》中母亲一辈的创伤记忆

(一)逃难过程的创伤

谭恩美的作品往往会置于现实社会的背景之下,《喜福会》也不例外。在20世纪上半叶的中国背景下,文中的素云因为丈夫是国民党军官,为了躲避日军的围追堵截,带着双胞胎女儿一路奔逃。在素云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之时,为了给孩子们生的希望,她选择遗弃她们,自己找个地方等死。令她意外的是,她得到了好心人的救治,但双胞胎女儿却再也无法寻回。在素云到达美国之后,她仍没有放弃寻找孩子,甚至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仍挂念着在中国的孩子。

以女性创伤角度书写往往会给人更大的震撼,在其他作家都在书写英雄的壮举时,欧里庇得斯选择从女性角度写社会的悲惨现实,在他的代表作《特洛伊妇女》中,他淋漓尽致地描写沦为奴隶的妇女以及她们承受的苦难,从中升华出一种悲剧的庄严和秀美。《喜福会》中这一部分的描写与《特洛伊妇女》有异曲同工之妙,女性带着孩子逃难,并为了生存抛弃自己的亲生骨肉。寥寥几笔,读者便对当时女性的处境有了清醒的认识,由此可知,素云失去家庭,抛弃孩子,这对她造成了巨大的创伤。

(二)不幸婚姻的创伤

文中有两位母亲曾在中国有不幸的婚姻创伤经历,龚琳达自幼就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下了娃娃亲,后因洪灾,她被送往夫家。为了不给娘家丢脸,她尽一切努力做到最好,充分担任保姆的职责,而后却因不生孩子遭到了婆婆的刁难,最终,她使了计谋逃离夫家。映映生于富裕家庭,却也被迫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丈夫,后因丈夫背叛婚姻,她选择堕胎来惩罚丈夫。许安梅在中国没有承受不幸婚姻的创伤,母亲的经历给她留下了无尽的创伤。安梅的母亲在丈夫死后被富商诱奸,由此成为富商的三太太,也成为自己娘家的耻辱,失去了看护自己孩子的权利。在安梅的外婆去世后,安梅和弟弟被母亲接走,而后,母亲中了二姨太的诡计自杀身亡,在母亲去世后,安梅勇敢地捍卫自己和弟弟的权利。

四位母亲到达美国后,依旧处于社会底层,华裔群体备受美国人歧视,华裔女性更是位于这一歧视链底端。

(三)中美文化差异造成的创伤

由于长期生活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人们逐渐形成了不同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这在一定程度上给人们的交流带来隔阂和冲突。[1]文中四对母女之间都存在由中美文化差异造成的隔阂。薇弗莱无法理解明明是自己下棋所得的荣誉为何成为母亲炫耀的资本。丽娜不明白母亲口中的风水,家具的摆放为何会影响人的运气。许露丝不满母亲强迫她练习钢琴,没有练习就上台演出让母亲颜面尽失。吴精美厌烦母亲的唠叨,总是敷衍了事。女儿们的种种行为让深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的母亲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具有独立人格的女儿们渴望自由自主,而她们的母亲却认为女儿和母亲是一体的,女儿应该听从并实施母亲的命令。

二、《喜福会》中母亲一辈的创伤疗治

《喜福会》以母女间的和解为结局,小说“以消除冲突与和解结局。斗争、战斗结束了;当尘埃消尽时,以前被认为是令人憎恶的束缚变成了值得珍惜的联结。”[2]安梅劝露丝从失败的婚姻中振作起来;映映说服丽娜勇敢地捍卫自己的权利;龚琳达和薇弗莱在中国之旅中熟悉彼此;精美最终到中国见到了自己同母異父的姐姐,完成了母亲的心愿。

《喜福会》中刻画的母亲形象,一方面逃离中国传统父权制的压迫,另一方面将“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强加给女儿。在美国,先进而发达的生产力为个人需求的提高奠定了坚强的物质基础,社会生活的重心已经不再是生存,而是实现自我的价值,个人主义价值观决定了美国人的爱情婚姻观。[3]由巨大文化差异造成的冲突最后在母女双方的共同努力下,通过互相沟通,互相理解的方法,最终得以解决。女儿认同母亲所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母亲支持女儿塑造独立的人格。

谭恩美用华裔母女的冲突与和解展示了中美文化冲突与融合的过程,以华裔女性群体的特殊创伤经历为核心,不仅展示了她的文学身份,还表达了她对这一群体的关注,以及对治愈其创伤的渴望。

参考文献:

[1]高合顺.中美文化的冲突与融合——对《喜福会》中的母女关系的文化解读[J].济南:山东社会科学2009,08:150-153.

[2]朱丽.从《喜福会》的母女关系看中美文化的冲突与融合[J].商丘:商丘师范学院学报2010,04:49-51.

[3]周聪贤烦恼与忧伤:《喜福会》中的母女关系[J].开封: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06:226-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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