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有效的普通话学习教学手段：声波方向图

2020-02-21唐志佳

中国民族博览 2020年12期

【摘要】声波方向图是参考声乐的教学手段引入的，它为学习与教学普通话提供了一种有效的方式，并解决普通话学习中的难点音，也可以通过此有效方式学习其他的方言。

【关键词】声波方向图；声乐；难点音；普通话；教学手段

【中图分类号】H193 【文献标识码】A

前言

中国的方言非常多，方言区的人们学习普通话的难点音相对来说比较多，国家推广普通话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了，教材也比较完善，不过，在推广普通话的过程中发现有些方言区还是存在不少语音问题，甚至有些师范大学学生的普通话达不到职业要求的等级所占的比例高居不下，最大的问题出现在教材还是学习者的身上？我们对学习普通话的认识似乎缺少了一点儿什么。有一个普通话学习教学手段——声波方向图，这为学习普通话有困难的人提供一个有效的手段。

一、什么是声波方向图

（一）学习普通话可以用上声乐学习中形象化的教学启示手段

在唱歌实践中，人们对唱歌中获得的丰富音响感受有许多具体的描述，如：“声音位置”“头腔共鸣”“眉心共鸣”“脑后音”（又称“脑后摘筋”）及声音“靠前”“靠后”等。有的歌唱家说自己唱歌时声音“进入头腔”，感到“头部是个匣子”，或称“前额处有一个银铃碰撞”，甚至说自己唱歌时“感到声音传到脚跟都有震动感”，等等。[2]

在长期的声乐教学训练实践中，歌唱者的本体感受以及形象化的教学启示手段在某种条件下往往超过单纯听觉调节的作用，被证明是行之有效的。一些术语几百年来流传已久，如“头声”“胸声”“头声区”“胸声区”“高位共鸣”“脑后声”等，已约定俗成，形成习惯概念，声乐界同行之间心领神会。只需要在理论诠释及观念上予以更新，在理论研究层面把本质与现象区别开来，在教学层面把发音科学理论与演唱及教学实践经验区别开来。[2]

同理，在普通话学习中，学习者也可以用上声乐学习中类似的手段，例如：利用一种学习者本体感受以及形象化的教学启示手段，在教学普通话层面效果更佳。

（二）声波方向图介绍

我们如何找出一种学习普通话的学习者本体感受以及形象化的教学启示手段，让学习普通话者有类似于“声音位置”“头腔共鸣”“眉心共鸣”“脑后音”（又称“脑后摘筋”）及声音“靠前”“靠后”等声波方向的感觉，让发出的声波打在精准的位置上，使音质最终正确呢？如下图1所示，我们假若以口腔内发音最适合的范围找出一个中心点作为“声源”（这是不真实存在的，它是一种教学启示手段）如图位置（0）声源，声源产生的声波往口腔截面图360度方向打，每隔30度，发同一个音位可能产生的音素的音质不相同。举例子：取出普通话的/a/音位的变体中的三个分别是[a][A][ɑ]作为例子，让我们努力地去发音位/a/，当声波与气息的方向打在（5）a，则发出的是前a，当声波与气息的方向打在（6）A，則发出的是中a，当声波与气息的方向打在（7）ɑ，则发出的是后a。

二、声波方向图与元音图的区别

（一）元音图

英国语音学家丹尼·琼斯（Daniel Jones）认识到这一问题后，提出了八个定位元音。他把这些元音等距离地放在元音可能出现的空间外延线上，将其设计成供语音学家使用的固定参考点，如下图所示。从本质上讲，定位元音只是元音音质的任意参考点。[1]声波方向图也是一个参考的方向图，（2）

（3）的位置与元音图的位置相反。

（二）元音的生理参数

以前描写元音音色，主要是凭“舌高点”，也就是舌尖、舌面或舌根与上腭距离的大小来决定，而把唇的圆、展定为次要因素。近来根据实验，把元音的生理参数分得更多，如：（1）舌的高低度；（2）舌的前后度；（3）舌的拱度；（4）喉的咽宽度；（5）喉头抬高度；（6）唇的垂直高度；（7）唇的宽度（展唇度）；（8）唇的前撮度；（9）软腭下垂度；（10）声带闭合度；等等。[3]综上所述，影响发音音质的生理参数非常多，我们有什么方法可以调节那么多的生理参数使肌体动作最终发出正确的音质呢？用舌位作为主要的生理参数，还是用其他的手段？我们用控制变量法来发一些普通话中的音位，改变生理参数，从而改变声波的方向，看看最终发出的音质是属于音位中的哪一个音素。

（三）声波方向图与普通话元音图的联系

接着上面的说法，咱们从音位/a/的音位变体中的三个[a]、[A]、[ɑ]来分析，用控制变量法，当我们控制其他的生理参数不变，舌位也控制在央[A]的位置不动，努力发出音位/a/的音，声波往如下图3（5）所示的方向打，就会产生[a]的音质，往如图3（6）所示的方向打，就会产生[A]，往如图3（7）所示的方向打，就会产生[ɑ]的音质，即使舌位不动，依然可以发出正确的音质，只不过感觉不舒服、不方便、不习惯而已。除此之外，如图3（13）、（14）、（15）、（16）所示，东北某些地区的方言用声靠后，声波的方向是超过正常发音的后面的；普通话“er”的音，发音分析为：卷舌、央、中、不圆唇元音。“er”是在[？]的基础上加上卷舌动作而成的，发音时，口半开，舌头居中央，舌尖向硬腭中部上卷，扁唇。[4] 即使其他生理参数符合目前教材所说的，但是如果声波打往（12）、（1）、（2）、（3）、（4）、（5）这些方向，往前打，则出现粤语方言地区发出普通话错误的“er”的音质了。例如，耳ěr的声波移动的方向是：起点声波为央e黄色箭头所示的方向，沿着蓝色箭头往（10）的方向移动，归音在（10）的方向。

粤语方言区地区的部分的人发普通话“ěr”的声波方向如下图4，舌位没有滑动的情况下，声波靠前，往（12）、（1）、（2）、（3）、（4）、（5）方向打，产生的音质是有误的，如下图4所示。

肌体动作的改变使生理参数发生变化，改变发音声道内部各部分的粗细、形状，从而影响“基音共鸣管”“泛音共鸣管”的形态及其空气柱共鸣效应，对语音嗓音的共鸣质量、音量、元音的形态以及音色的亮暗起到调节作用。声波方向图是不真实存在的，它是一种学习者本体感受以及形象化的教学启示手段，我们可以用这个手段统一生理参数的调节（舌位的滑动也是为了声波打在正确方向的其中一个参数），最终发出正确的音质。而元音音色，在以前主要是凭“舌高点”，也就是舌尖、舌面或舌根与上腭距离的大小来决定，发音时，舌位滑动，声音连续变化，可以发出复合元音韵母。

舌位图只有元音才有，而声波方向图（以普通话拼音为例）只要调音器官产生了声音，无论是擦音，还是浊音，都会有声波方向，并且也像舌位一样需要滑动，具体如何？下面将逐一介绍。

三、声波方向图与吐字归音

在播音主持语言中，要求发音字头有力，叼住弹出；字腹饱满，拉开立起；字尾归音，趋向鲜明；整个字音成“枣核形”，注意声调的到位。

有几类韵母的立字应该给予应有的注意，其中之一是韵母ian，üan的发音，这类韵母字腹前后的两个音素口形都很窄，且舌位相距又很近，容易把字腹带窄，拉不开，使字立不起来，很多时候会把ian发得近于in，把üan发得近于ün，因此，需要在立字的过程中尽可能加大舌位的动程。[5]在现实生活当中，包括电台主持人有时候会出现上述的难点音的情况，从声波方向图的角度来看，下面用声波方向图为解决上述问题提供一些手段。

（一）声波方向的移动

从舌位图与英语元音音素学习的角度来看：发双元音音素时，舌位从一个单元音向另一个单元音滑动，在不到第二个单元音时停止。在舌位图中，表示双元音音素的不是一个点，而是一段粗细不均匀的线，一头粗，一头细，很像棒球的球棒（如下图5）。[6]发双元音音素时，肌体动作改变了，生理参数发生改变，元音的音质由一个变为另一个，不止是舌位在变。同理，回到普通话学习当中来，用控制变量法，保持发xiàn的舌位不动，改变其他的生理参数，控制好声波方向（统一其他生理参数），一样可以发出接近正确的音质。xiàn正确的声波移动方向如下图6所示：起点声波为（12）后i黄色箭头所示的方向沿着蓝色小箭头往（1）、（2）、（3）、（4）、（5）方向，最后沿原路（4）（3）（2）（1）返回，在（1）号处归音。

假若聲波没有打在正确的参考范围，会出现如下图7所示的情况，起点声波为（12）后i黄色箭头所示的方向沿着蓝色箭头往（1）、（2）、（3）的方向打，没有到达（5）的方向，这样会把字腹带窄，拉不开，就算是舌位动程够了，嘴巴张得够大，韵腹a的舌位够低了，声波的方向移动不到声波图（5）号参考的方向上，依然会出现上述说到的问题。

（二）声波移动与汉语拼音

调音器官产生了声音，无论是擦音、鼻音还是浊音，都会有声波方向，并且也像舌位一样，需要滑动，声波的方向要在参考的范围内移动，并且气息的方向和声波的方向保持一致，否则会出现一系列的语音与发声问题。

1.声母发音分析

（1）m的教学分析：发音时，双唇闭合，软腭下降，打开鼻腔通路，气流振动声带从鼻腔通过。m的声波方向为（10）后鼻音方向，例如妙miào的声波移动的方向是（如图8）：起点声波为（10）后i黄色箭头所示的方向，沿着蓝色箭头往（11）、（12）、（1）、（7）的方向移动，最终位置落在（9）的方向。

（2）f的教学分析：发音时，下唇接近上齿，形成窄缝，软腭上升，堵塞鼻腔通道，气流从唇齿间摩擦出来，声带不振动。f的声波方向为（2）ε；f方向，例如芬fēn的声波移动的方向是（如图9）：起点声波为（2）ε；f黄色箭头所示的方向，沿着蓝色箭头往（3）e的方向，最后从（2）的方向返回，归音在（1）前i、ü、前鼻音的方向。

（3）s的教学分析：发音时，舌尖接近上齿背，形成一道窄缝，同时软腭上升，堵塞鼻腔通道，声带不振动，气流从窄缝中挤出，摩擦成声。例如索suǒ的声波移动的方向是：起点声波为（12）后i；l黄色箭头所示的方向，沿着蓝色箭头往（11）、（10）的方向移动，归音在（9）的方向。

（4）z的教学分析：发音时，舌尖抵住上齿背产生阻塞，形成窄缝，软腭上升，堵塞鼻腔通道，声带不振动，气流从窄缝中挤出，摩擦成声。例如在zài的声波移动的方向是（如图11）：起点声波为（1）前i、ü、鼻音黄色箭头所示的方向，沿着蓝色箭头往（2）、（3）、（4）、（5）的方向，最后按原路返回，归音在（1）前i、ü、鼻音的方向。

（5）c的教学分析：发音的状况与z相近，不同的是气流比z强。例如，从cóng的声波移动的方向是（如图12）：起点声波为（1）前 i、ü、鼻音黄色箭头所示的方向，沿着蓝色箭头往（12）（9）的方向，最后从归音在（10）后鼻音的方向。实际上，拼音cóng是ciong的缩写，其中的i是前i，szc如果省略了前i，发出的音质是缺少声母的。如果前i的声波与气息的位置打在后i或者齿间音的方向会出现什么情况？后面会详细介绍。

（6）n的教学分析：发音时，舌尖抵住上齿龈，形成阻塞，软腭下降，打開鼻腔通路，气流振动声带，从鼻腔透出成声。例如，南nán的声波移动的方向是（如图13）：起点声波为（10）后鼻音黄色箭头所示的方向，沿着蓝色箭头往（9）至（2）的方向，最后归音在（1）前i、ü、鼻音的方向。

（7）sh的教学分析：发音时，舌尖上翘，接近硬腭前部，形成窄缝，软腭上升，关闭鼻腔通路，于是气流从窄缝挤出，摩擦成声。例如，数shù的声波移动的方向是（如图14）：起点声波为（12）后i；l黄色箭头所示的方向，沿着蓝色箭头往（11）的方向归音在（11）的方向。

（8）r的教学分析：发音的状况与sh相近，不同的是发r时声带要振动，轻微摩擦。例如，软ruǎn的声波移动的方向是（如图15）：起点声波为（12）后i；l黄色箭头所示的方向，沿着蓝色箭头往（11）、（5）的方向，归音在（1）的方向。

（9）zh的教学分析：发音时，舌尖前部上翘抵住硬腭前部，软腭上升，堵塞鼻腔通路，声带不振动。较弱的气流把阻碍冲开，形成一道窄缝，从窄缝中挤出，摩擦成声。例如，张zhāng的声波移动的方向是（如图16）：起点声波为（12）后i；l黄色箭头所示的方向，沿着蓝色箭头往（7）、（8）、（9）的方向，归音在（10）的方向。

（10）ch的教学分析：发音状况与zh相近，只是气流比zh较强。例如，窗chuāng的声波移动的方向是（如图17）：起点声波为（12）后i；l黄色箭头所示的方向，沿着蓝色箭头往（11）、（10）、（9）、（8）、（7）的方向，最后从（8）（9）的方向返回，归音在（10）的方向。如果舌尖后音zhchshr的起点声波不在（12），在（1）（2）（3）（4）（5）的方向，气息的气流不从舌尖流过（和l的气流相似，从舌头两边透出），那么会出现声音发散。如果舌尖后音zh ch sh r的起点声波在（11）或者声音更加靠后，气息的气流正常地在舌尖流过，那么会出现北方山东某些地区的口音了。实际上，我们从声波与气息的方向去分析，声母zh ch sh r后面省略了一个后i，它们是擦音，调音器官产生了声音，如果没有上述说到的起点声波在（12）后i；l的位置，则会出现声母缺失，产生类似大舌头的音质。上述的例子应当为shiu、riuan、zhiang、chiuang。

（11）x的教学分析：发音时，舌面前部接近硬腭前部，形成窄缝，软腭上升，堵塞鼻腔通路，声带不振动，气流从窄缝中挤出，摩擦成声。例如，学xué的声波移动的方向是（如图18）：起点声波为（12）后i；l黄色箭头所示的方向，沿着蓝色箭头往（1）的方向，归音在（2）的方向。

（12）j的教学分析：发音时，舌面前部抵住硬腭前部，软腭上升，堵塞鼻腔通路，声带不振动，较弱的气流把阻碍冲开，形成窄缝，气流从窄缝中挤出，摩擦成声。例如，静jìng的声波移动的方向是（如图19）：起点声波为（12）后i；l黄色箭头所示的方向，沿着蓝色箭头往（11）的方向，最后归音在（10）的方向。

（13）q的教学分析：发音状况与j相近，只是气流比j较强。例如，秋qiū的声波移动的方向是（如图20）：起点声波为（12）后i；l黄色箭头所示的方向，沿着蓝色箭头往（9）、（10）的方向，最后归音在（11）u；w的方向。实际上，我们从声波与气息的方向去分析，声母j q x与声母zh ch sh r类似，后面省略了一个后i，它们是擦音，调音器官产生了声音，如果没有上述说到的起点声波在（12）后i；l的位置，则会出现声母缺失，产生类似大舌头的音质。

（14）h的教学分析：发音时，舌根接近硬腭和软腭的交界处，形成间隙，软腭上升，堵塞鼻腔通路，声带不振动，气流从窄缝中摩擦出来。例如，呼hū的声波移动的方向是（如图21）：起点声波为（14）超后e；gkh黄色箭头所示的方向，沿着蓝色箭头往（11）的方向，最后归音在（11）的方向。

2.韵母发音分析

韵母的发音分析和上述声母发音方法一致，如下列的参考图（图22-44），黄色箭头所示的方向为起点声波方向，沿着蓝色箭头，控制好出字、立字、归音，避免出现发出的音质有缺陷或者错误。

四、声波方向图与普通話难点音

（一）从声波与气息方向角度去看尖音与齿间音问题的产生与解决方案

舌面前音j q x的教学分析：x是清、擦音，发音时，舌面前部抵住硬腭前部，形成窄缝，软腭上升，堵塞鼻腔通路，声带不振动，气流从窄缝中挤出，摩擦成声；j是清、塞擦音，发音时，舌面前部抵住硬腭前部，软腭上升，堵塞鼻腔通路，声带不振动，较弱的气流把阻碍冲开，形成窄缝，气流从窄缝中挤出，摩擦成声；q是送气、清、塞擦音，发音状况与j相近，只是气流比j较强。教材中分析得比较详细了，不过在现实中，存在尖音的人不在少数，按照已有的教材标准做好肌体动作，但是仍然出现问题。我们现在从声波方向图的角度去看，i有三个方向：一个是在（2）和（3）方向之间是产生齿间音的方向（齿间音在普通话中不存在）；另一个是（1）的方向（z c s的正确声波与气息方向）；最后一个是（12）的方向（j q x zh ch sh的正确方向）。如果出现了声波与气息的方向错误，那么会产生什么呢？比方说，有些人喜欢发音的时候声波靠前，本来jqx的声波方向为（12），气息的气流是从（12）的方向的窄缝流出，如下图所示，假若出现j q x的发音其他所有生理都正确了，声波的方向往（1）的方向（z c s的正确声波与气息方向）去打，结果有尖音的色彩。同理，假若要发z c s，其他所有的生理参数都正确了，把声波往最后一个是（12）的方向打，则会产生舌面前音j q x的色彩，把声波往（2）和（3）之间的方向打（舌尖前音z c s的教学分析中说到舌尖都是接近上齿背，这样会误导一些初学者把声波与气息往舌背与舌尖接近的位置打，气息从那个位置流出从而产生齿间音），则会产生齿间音。

（二）从声波与气息方向的角度去看上海话的h、w问题的产生与解决方案

在前面我们已经对h从教材与声波方向进行了分析，h的起点声波为（14）超后e；g k h黄色箭头所示的方向，上海地区黄huáng，王wáng不分，黄huáng发成了wáng（uang），也就是声母h缺失了，这是因为发音的时候，声波打在（8）后e的位置，声不够靠后，擦音不明显导致声母缺失。如下图45、46所示：

（三）从声波与气息方向的角度去看h、f不分问题的产生与解决方案

南方人用声整体靠前，加上有些人受到方言的影响导致声波打在错误的方向，例如：h的起点声波为（14）超后 e；g k h黄色箭头所示的方向，假若错误地打在了（2） ε；f的方向，加上气息方向和声波的一致，声靠前，并且有擦音，回huí错误地发成fuí，如下图47、48所示：

（四）从声波与气息方向的角度去看鼻边音音位的自由变体问题的产生与解决方案

在有些语言或方言中，处在同样位置上的几个音可以自由替换而不起区别词的语音形式的作用。例如，重庆、武汉、南京等地的[n]和[l]在相同的环境中随便念哪一个都可以，“南”与“兰”在武汉等地不分，既可以念[nan]，也可以念[lan]；这里的[n]和[l]在各自的方言中就都是同一个音位的变体。音位它们之间的相互替换是自由的，没有条件的限制，可以把这种类型的变体叫作音位的自由变体。[7]存在类似问题的方言区是因为声波与气息的方向打的位置不对从而导致鼻边音音位的自由变体不分问题的产生。

先从已有的教材去看[n]和[l]的发音辨正：（1）相同点是鼻音n与边音l都是舌尖中音，发音部位相同，发音时舌尖抵住上齿龈。（2）不同点是鼻音n与变音l的发音方法不同。读n声母时，舌尖及舌前部两侧先与口腔前上部完全闭合，然后慢慢离开，气流从鼻腔出来，音色比较沉闷，读l声母时，舌尖接触上齿龈，气流从舌头两边透出，然后舌尖轻轻弹开，弹发成声，音色比较清脆。

从声波与气息方向的角度看，n的方向是（10）后鼻音的方向，气息的方向也是往这个方向，并且软腭下降，打开鼻腔通路，气流振动声带，从鼻腔透出声音。l的方向是（12）后i；l的方向，气息的方向也是往这个方向，从舌头两边通过，并且软腭上升，堵塞鼻腔通路，声带振动，没有从鼻腔透出声音，l声波相比n的方向靠前，声音不沉闷。如果声波方向与气息的方向不一致，则发出的音质难以分辨是n还是l了。如下图49、50所示：

（五）从声波与气息方向的角度去看普通话发/a/音位的特殊位置音质的产生与解决方案

在声波图中有一些特殊的位置如图51（4）错误a的方向，假若我们努力地去发音位/a/，声波的方向是往（4）错误a的方向打，则会出现本来想发前a的音却出现后鼻音色彩。这个位置出现30度左右的偏差，产生的音质会不一样，当然，声波图中还有一些特殊的发音有待我们去发现。例如下图52所示的三sān。

五、声波方向图与两种读法都正确的音：yuan

普通话中的/a/至少有四个变体，有训练的语音学家可以分出前a、中a和后a，曾分别写作[a][ A][ɑ]。事实上，北京话ian韵中的/a/是[ε]。[7]在前面提到，假若现xiàn声波没有打在正确的参考范围，最低处在（2）ε；f的方向，会出现字腹带窄，拉不开，音质听起来偏向xin（图53）。

不过，在普通话中yuan可以按照错误的ian的声波移动方向，也可以按照正确的ian的声波移动方向，区别是i为扁唇，ü为圆唇，会产生两种按照现在的标准来说都正确的发音。如下图54、55所示：第一种yuan的声波移动的方向是（图54）：起点声波为（1）前 i、ü、鼻音黄色箭头所示的方向，沿着蓝色箭头往（2） ε；f的方向，再从（2）的方向返回，归音在（1）前 i、ü、前鼻音的方向。

第二种yuan的声波移动方向是（图55）：起点声波为（1）前 i、ü、鼻音黄色箭头所示的方向，沿着蓝色箭头往（2）（3）（4）（5）的方向，到达韵腹（5）a，再从（4）（3）（2）的方向返回，归音在（1）前 i、ü、鼻音的方向。yuan在有儿化的时候，发成第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