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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文明视角下福州“海丝文化”遗产资源与旅游产业融合创新模式研究

2019-11-15杨宏云李勇

北方文学 2019年30期
关键词:融合创新

杨宏云?李勇

摘要:福州作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核心区的战略枢纽城市,承担着地方发展和服务国家战略的职能。其中,推进文化互联互通即是其重要使命。因而,挖掘、活化福州丰富而多样的海丝文化遗产资源尤为必要。但它不能仅仅拘泥于传统模式,需要创新性地融合旅游产业,才能适应消费升级的时代趋势。由此,我们需要正视福州海丝文化遗产旅游的问题,并坚持生态文明建设理念,构建生活化、沉浸式、政企及社区共参与等的融合模式。这样才能打造塑造福州富有竞争力的“丝文化遗产旅游”的产品和品牌,履行好新时期福州的文化使命。

关键词:生态文明视角;“海丝文化”;遗产资源;融合创新

福州作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简称“新海丝建设”)核心区的战略枢纽城市,承担着地方发展和服务国家战略的责任。因此,福州在大力推动新海丝建设的经济合作同时,贯彻、实施新海丝建设的文化使命亦责无旁贷。显然,挖掘、活化福州丰富而多样的海丝文化遗产资源,创新式融合旅游产业发展,无疑有助福州新海丝建设的文化价值。

旅游能够潜移默化地实现文化交流与传播,乃至产生影响力,这已为各界共识。因而,梳理福州面向海丝沿线国家已有或潜在的海丝文化遗产资源,加以凝炼,基于生态文明理念的指导,创新性的与旅游产业融合,必将有助于促进福州海丝文化遗产保护和市场化利用。由此推动福州与新海丝建设沿线国家文化、经济的互动,提升和壮大福州新海丝建设核心区枢纽城市的角色和地位。

一、福州面向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文化遗产资源赋存

海上丝绸之路,不仅是一条贸易之路,也是一条不折不扣的文化交流之旅。商贸裹挟着文化,抑或经济推动着文化交流交融,使得海上丝绸之路绵延不绝。因而,新海丝建设不仅需要重视经济的价值,文化在其中的强大能动性也不可忽视。

福州则因特殊的地理区位,悠久而长远的移民历史和外向型经济传统,使它一直在某种程度上参与并延续着海上丝绸之路,并留存有丰沛的海丝文化遗产资源。

(一)商贸文化方面

古代海上丝绸之路最重要的商品是丝绸、陶瓷、茶叶等。而福州丝织品也由此走向世界。遗存的福州“织缎巷”、“锦巷”、“横锦巷”、“机房里”等街名,见证了当时福州丝织品生产的辉煌。福州怀安窑,闽清义窑、福清东张窑、连江浦口窑等陶瓷制品,也大量通过古代港口跨越海洋,远销东南亚、南亚及非洲。福州茶叶,也一直是福州开展对外贸易的主要产品,并型塑了福州沿线的茶叶港口和茶道文化。因古代海丝沿线国家对这些商品的强大需求,福州近海海域留有大量商品制造基地、古码头和航线沉船,如马尾长柄古窑址、古铁冶场、东岐村码头、快安村磨溪海丝贸易货船粮食补给基地等、连江的沉船遗址、闽安古镇的迥龙桥等即是历史见证。商贸之外带动的人员往来互动,则有了福州台江区的柔远驿(琉球馆)、鼓楼区的闽王祠等。烟台山、上下杭等则记录了近代福州海丝商贸的内外联动,反映了福州近现代闽商的发展历程。

与此同时,福州源远流长的海洋商贸文化,为郑和下西洋提供了丰富的知识储备,并使得长乐太平港成為郑和七下下西洋的重要集结地。福州长乐也留下不可许多郑和下西洋的遗迹,如三峰塔寺、三峰塔、天妃行宫、三清宝殿、十洋街、天妃宫大井、云门寺、文石天妃庙、太平港、三宝岩、母梦楼等13处。尤其是郑和史迹陈列馆内的“天妃灵应之记”碑,是当今世界上唯一详细记载郑和七下西洋经过的碑刻。它是福州价值连城的海丝文化资源,更应该深度利用好。[1]

(二)民间技艺与饮食文化方面

福州的民间传统技艺、体育游艺与杂技等非物质文化遗产,也在新海丝建设沿线各国有着深刻烙印。如传统音乐茶亭十番音乐、福州疍民渔歌(福州疍民盘诗)、禅和曲、林浦安南伬等;传统戏曲为闽剧、福州评话;曲艺为福州伬艺;传统技艺繁多,包括寿山石雕、福州脱胎漆器髹饰技艺、软木画、茉莉花茶制作技艺(福州茉莉花茶窨制工艺)、畲族苎布织染缝纫技艺、福州老天华乐器制作技艺、洪塘篦梳制作技艺、罗源角梳制作工艺、池园陶瓷制作工艺、传统竹编工艺、南后街花灯制作工艺、金箔、漆箸制作工艺、木画木雕、油纸伞等;传统体育游艺与杂技则有咏春拳、八井拳、香店拳、永泰虎尊拳、南少林武术、福清的宗鹤拳、仁山拉线狮、长乐琴江台阁、自然门武术、高湖舞龙灯、永泰椽板龙、新厝车鼓舞等。它们在海丝沿线国家也有着巨大的消费市场。[2]

此外,以烹制海味山珍为主,擅长炒、熘、炸、炖、焖、氽、煨,及汤菜见长的闽菜,也因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人员流动,得以在各个国家落地生根,有的甚至融人当地社会,成为当地的名牌小吃。如干拌面、光饼已成为马来西亚诗巫街头的名牌小吃。福州鱼丸、太平燕,以及有“坛起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美誉的聚春园佛跳墙,更成为福州饮食文化向外传播的重要载体。其他还有中国鳗鲡之都、中国鱼丸之都、中国鲍鱼之乡,也都是福州海丝文化资源,可以实现旅游产业化开发。

(三)历史和近现代文化名人古迹

福州自古就有向东南亚移民传统。他们在东南亚国家为当地作出了重大文化贡献,成为福州加强与这些国家人文交流的桥梁和纽带。譬如,古代越南有原籍福州长乐县福湖乡的郑怀德(1765~1825),是越南阮氏两朝大臣,善文工诗,为“当年嘉定著名诗人”,对越南文化事业作出了重要贡献。马来西亚槟城出生的峇峇文学大师曾锦文。他曾经到中国福州马尾船政学堂学习,回国后一生致力于翻译中国古典小说,向马来文社会推介。[3]马来西亚沙捞越开发功臣、闽清籍的黄乃裳,更是福州人、福州文化在马来西亚的杰出代表。现代则有获印尼、马来西亚政府和民间认可的黄双安、张锦雄、林文光、林文镜以及郭鹤年等榕籍华人,他们在东南亚国家经济活动中蕴含的福州文化特质和精神,值得提炼并加以融合利用。

近代,福州则因深受中西文化合璧的影响。由此孕育了享誉世界的系列名人。如中国睁眼看世界的第一人林则徐,中国西学第一人及晚清最著名启蒙思想家之一的严复,创办船政学堂、开创我国近代海军和航空事业、推动近代化工业建设科技进步的沈葆桢,中国近代海军将领萨镇冰,中国著名建筑师、诗人、作家林徽因,被誉为近代史上“小说翻译第一人”的林纾,外交家兼翻译家、作家和文化使者,在近代“海上文化之路”上对“东学西渐”和“西学东引”做出突出贡献的陈季同;现代作家、翻译家、儿童文学作家及散文家冰心,攻克哥德巴赫猜想的数学家陈景润,等等。他们是中国近现代享誉海内外的杰出名人,也是福州中西融合、开放文化的象征,是面向新海丝建设沿线国家的文化软实力资源。而且,这些历史和近现代文化名人,他们先辈或自身遗留下来的古厝等建筑,是海丝记忆和精神的载体,既有文化宣传的功能,亦是乡村振兴的必不可少内容,可予梳理后融入旅游业中。

二、福州海丝文化遗产资源保护与旅游开发现状和问题

福州渊源深厚的海丝文化遗产,是链接新海丝建设的重要文化资源,需要加以弘扬和传播。而融合旅游业的发展无疑是最为有效的途径。但目前来说,两者的融合发展并不算成功,存在问题如下:

(一)文化与旅游融合体制机制改革还有待深化

文化与旅游统筹管理体制和机制不够完善。中国文化与旅游部门长期的条块分割,协调合作的机制和体制不太顺畅。文化与旅游融合和生态发展一直成效不彰。历史以来的条块化管理体制,使文化事业建设、文化产业发展与旅游开发难以进行全方位的统筹考虑。对于文旅融合发展的推进,各相关部门充其量仅能做到“有限配合”。但在实际工作业务的开展过程中,各部门就难以做到有效结合,更谈不上融合互动。这使得文化旅游融合的工作运行机制十分不畅。

而且,条块分割的政府部门,对需要跨部门合作对文化、旅游资源进行统一挖掘、整理、研究、策划、开发、推广的工作无法有序推进。各文化旅游项目各自为政、分散经营,区域之间、项目之间无法形成合力。文化与旅游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的格局不能形成。这在福州海丝文化的旅游产业化发展中十分明显的存在。许多本来就分布在一条路线,一片区域,但因为保护和开发的条块性、地方政绩和利益考量,使得整体考量不足,遗产保护与利用效果不彰,海丝文化旅游内涵整体上裂解,失去了它固有的价值,也无法实现生态循环。譬如闽安镇、亭江镇、长乐区的有关海丝文化遗产利用即是例证。

(二)资源保护和生态化旅游开发未能充分落实

海丝文化遗产资源的合理保护和生态化开发在实际中未能充分体现。保护还是开发?开发后又如何有效保护?如何实现保护或开发可持续性?在这种犹疑和无措之中,许多海丝文化资源要么是强化保护,但可持续性存忧;或者勉强开发但成效不佳,导致保护和旅游产业化陷入尴尬。

就笔者近距离观察福州闽安古镇发现,景区的旅游开发明显感觉文化内涵挖掘不足,体验感不强,游客鲜少,项目存续堪忧。同样,距离闽安古镇不远的马尾亭江镇侨乡长柄村,也有着不可多得的侨乡建筑群,但缺乏深度开发,配套措施也缺失,门可罗雀,且保护意识基本缺失。另有附近东岐村古码头,矗立有“中国海上丝绸之路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石碑,明显缺乏人员持续关注和生态管理。显然,许多海丝文化遗产的旅游开发存在匆忙而缺乏论证,生态化环境匹配考虑缺失。不仅如此,已开发项目也缺乏社区生态联动。如2018年开放的上下杭海丝文化旅游景区,与周边的庙宇信仰文化,台江区民俗文化,以及对岸的烟台山景区,历史上都与上下杭具有一体性,但社区、景区与人未能充分纳入开发领域,致使景区的活化不足,社区、人和景区游离于旅游市场之外。

基于生态文明理念指导下,福州海丝文化遗产资源如何可持续保护和利用,如何实现旅游产品的生态化和低碳化设计,以及人、景和社区生态化联动也都差距明显。

(三)创新不足,亮点不足,缺乏具有高识别度的海丝文化旅游产品或品牌

在福建旅游中,因文化旅游氛圍不够浓,旅游品牌缺乏独特性,福州一直扮演旅游中转城市的角色。游客难以长时间驻足。虽然三坊七巷已经成为境内外游客的主要目的地。但从旅游特色来说,它并不具有福州地域文化的典型性,无法形成差异化。尤其是“海上福州”所蕴含深厚的海丝文化遗产资源,并未很好地融入福州旅游业中,构建有特色的经典产品。

不仅如此,暨有的文化旅游项目也缺乏创新性。活动多数仍以传统的图片、文字及历史故事解说等静态展示为主,缺少互动和参与。游客被动的接受景区文化介绍,对福州海丝文化特色的感染力、生命力和精神价值无法深刻理解,减少游客回头率。有关的旅游产品营销传播创意不足,未能形成具有全国知名、辐射效应好的品牌性旅游产品。

(四)海丝文化遗产的精神价值挖掘不够,旅游产品体验度缺乏深度

海丝文化可以说是一种精神文化,蕴含于福州丰富的海丝遗存之中。它凝聚着古代福建人走向海外的拼搏精神,拓展海丝之路的包容与开放精神,经略海外的冒险精神等。它包含福州人上下几千年的海外知识积累。旅游开发不能局限在简单的观光游览,而是应当深度挖掘这些物质载体背后的精神价值,给游客以深度的情感体验。

但目前来说,福州已有的海丝文化遗产开发,更多注重物质化呈现,文化内涵、好玩有趣的体验严重不足,对科技与文化的深度融合,增强游客体验的建设鲜少。且过度注重对海丝历史遗迹的恢复重建,对许多非物质类文化遗产的精神和价值挖掘不够。这使海丝文化旅游无法让人留下难以忘怀的记忆。譬如上下杭区域,是福州近现代海丝商贸文化的集中区,调研中却未能看到其深刻的内涵。此外,福州海丝工业文化遗产旅游、侨乡文化价值等体验游基本没有。

上述之中,需要特别要指出是,海丝文化遗产与旅游业融合发展的生态文明建设理念存在明显的差距和不足。

我们知道,旅游业相对其他产业来说,资源消耗相对较低,环境破坏相对较小,是典型的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产业。但文化遗产资源则存在不可恢复、保护难度高的困境。由此更需要坚持生态、可持续性的利用。否则,无序的开发将导致遗产资源、生态环境被破坏,带来不可修复的损失。

三、生态文明视角的福州海丝文化遗产与旅游融合创新模式建议

笔者认为,要求旅游经营者、投资者明确文化旅游的发展方向、目标和方式,遵循生态文明的建设理念,立足长远,将生态的理念融入文化遗产保护与旅游开发的整个过程。这既是时代需要,也是产业发展规律,需要生态化、可持续发展的融合模式。因此,福州海丝文化遗产资源与旅游业融合的创新策略,具体如下:

(一)构建“政府引导+企业主体+社区参与”的融合发展模式

福州许多“海丝文化遗产”涉及到近海渔民生产生活区、人口居住区或者近海水下,如长乐太平港,连江定海的琉球人遗迹及其沉船挖掘处等皆是如此。这些文化遗产所处外在环境特殊,决定了政府必须承担起对它们的保护和开发责任。同时,在发挥企业主导,透过政府引导,强化社区参与,形成“政府引导+企业主导+社区参与”的利益共同体融合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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