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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手机成瘾对焦虑、抑郁的影响*

2019-10-21姚安琦王德斌

关键词:评量分组量表

姚安琦 王德斌

安徽医科大学卫生管理学院,安徽 合肥 230000

大学生是一个特殊群体,正处于从青年向成年过渡的阶段,是智能手机使用的主力军,大学校园里随处可见一群“低头族”,他们不是埋头苦读书本,而是垂头玩着各种各样的智能手机,用手机聊微信和QQ、玩游戏、上微博、追剧等已经成为大学生娱乐中的主要部分。这虽然丰富了大学生课外生活,但手机使用过度,会造成诸多不良的后果。作为一种新的“疾病”,手机成瘾正无时无刻地影响着大学生,不仅影响大学生的生理健康,也严重危害着他们的心理健康。生理上,经常使用手机,容易造成头晕,颈肩、背部疼痛和视力下降[1]。 心理上,研究表明手机成瘾的大学生更容易坐立不安,他们会感到内心极度空虚,对生活感到无聊,注意力不集中,思维容易出现片段化并且经常容易被打乱[2]。近年来焦虑、抑郁症在大学生中普遍存在,其影响因素较多,但有关手机使用过度是否是大学生焦虑、抑郁发病的危险因素的报道较少,本研究拟探究在校大学生手机成瘾和焦虑、抑郁的关系,为寻找焦虑、抑郁病因以及缓解大学生手机成瘾提供基础资料。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调查对象选取安徽省三所本科院校在校大学生,其中,男性151人(39.5%),女性231人(60.5%)。年龄为(20.53±1.392)岁,年龄集中在19~22岁;独生子女人数171人(44.8%)少于非独生子女211(35.4%),家庭居住地在城市(县级以上)人数>县城(县级)人数>乡村(县级以下)人数。日手机使用时间多集中在5 h以上。见表1。

表1 调查对象基本特征

1.2 方法

采用整群抽样的方法,抽取安徽省三所本科院校,对被抽取学校的部分班级所有学生进行问卷调查,测量工具如下。

1.2.1大学生手机成瘾倾向量表(MPATS) 量表由华中师范大学的熊婕主编,评分方式从“非常不符合”到“非常符合”分别计为1分到5分,手机成瘾评分分值越高,则大学生的手机成瘾倾向越严重。[4]。

1.2.2焦虑自评量表(SAS) 量表由华裔教授Zung编制,共16道题目,用于评定症状产生的频率,评分方法采用4级评分,评分的标准为:1表示没有或很少时间有;2表示有时有;3表示绝大部分时间有;4表示绝大部分或全部时间都有。其中,有15道题目是用负性词汇描述,按照上述1~4的顺序计分。用正性词表述的其余的5项(5,9,13,17,19题),按4~1反向计分。焦虑自评量表的标准分的界值为50分,<50分不焦虑,轻度焦虑为50~59分,60~69分为中度焦虑,70分以上为重度焦虑[5]。

1.2.3抑郁自评量表(SDS) 量表由华裔教授Zung编制,共有20道题目,其中10道题用正性词描述,10道用负性词表述,用于调查被调查者的抑郁感觉和发病出现的频率,本量表采用4级评分方法,对于正向评分的题目,分别评为1~4分;对于反向评分题目则评为4~1分。根据得分定义标准,抑郁自评量表的界值为53分,低于53分无抑郁,53~62分为轻度抑郁,63~72分为中度抑郁,72分以上为重度抑郁[6]。

1.3 统计学处理

使用 EpiData3.1建立数据库,使用 SPSS 16.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分析方法采用两独立样本t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Logistic回归分析。

2 结 果

2.1 问卷回收及信度情况

本调查合计发放问卷400份,有效回收382份,有效回收率为95.5%。本研究中的三个量表(大学生手机成瘾倾向量表、焦虑自评量表、抑郁自评量表)的Cronbachα系数分别为0.904、0.890、0.750,信度较好。

2.2 大学生手机成瘾和焦虑、抑郁状况

表2 大学生手机成瘾和焦虑、抑郁情况

将手机成瘾评分按四分位数分成4组(低分组16~、中低分组34~、中高分组42~、高分组49~),表明手机成瘾倾向的严重程度。此手机成瘾倾向量表总分为80分,被调查的大学生手机成瘾得分为(42.84±11.4)分,最高分为80分,最低分为16分。另外,大学生无焦虑的234人,有焦虑症状的139人,焦虑患病率为37.3 %;无抑郁的199人,有抑郁症状的168人,抑郁患病率为45.8%。无焦虑组占多数,无抑郁组也占多数。在患有焦虑、抑郁症的大学生中,轻度焦虑、抑郁者占多数,各组构成比详见表2。

2.3 不同特征和手机成瘾程度的大学生焦虑、抑郁评分比较

女性大学生可能比男性大学生更容易出现抑郁症状(P<0.05)。手机成瘾程度越高的大学生,越容易出现焦虑、抑郁症状(P<0.001)。见表3。

表3 不同人口学特征和手机成瘾程度的大学生焦虑抑郁评分比较

2.4 大学生手机成瘾与焦虑、抑郁症状的Logistic回归分析

在调整性别、年龄、家庭居住地、独生子女后(模型1),经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以手机成瘾低分组为参照,手机成瘾中高分组和高分组的OR值分别为2.609和4.040。进一步调整日手机使用时间后(模型2),手机成瘾中高分组和高分组的OR值分别为2.876和4.596,手机成瘾致焦虑发生的危险度进一步增加,大学生手机成瘾越严重,发生焦虑的危险越高。见表4。

表4 大学生手机成瘾与焦虑症状Logistic回归分析

同样,在调整性别、年龄、家庭居住地、独生子女后(模型1),经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以手机成瘾低分组为参照,手机成瘾中高分组和高分组的OR值分别为2.194和3.656,进一步调整日手机使用时间后(模型2),手机成瘾中高分组和高分组的OR值分别为2.302和3.883,手机成瘾致抑郁发生的危险度进一步增加,大学生手机成瘾越严重,发生抑郁的危险越高。见表5。

表5 大学生手机成瘾与抑郁症状Logistic回归分析

3 讨 论

目前国内外关于是否手机成瘾的界定尚无统一标准,但多数学者将“过度使用手机”作为界定是否手机成瘾的首要标准之一。本研究显示,参与调查的大学生中,有将近60%的大学生每日手机使用时间超过5小时,李丽[8]研究结果表明,大学生每天使用手机时长为(6.06±3.71)h,这说明大学生每天在手机上投入了较多的时间,可能存在手机使用过度现象。本研究通过四分位数法划分手机成瘾评分等级来判断手机成瘾严重程度,将评分高于49分的大学生分为高分组,结果显示有27.9%的大学生手机成瘾评分高于49分,大学生手机成瘾得分为(42.84±11.4)分。李雅鑫[9]依据Young网络成瘾筛选标准将手机成瘾评分达到48分者认定为具有手机成瘾倾向,最终大学生手机成瘾得分为(42.81±11.24),与本研究结果基本一致。如按照此标准计算,本研究中有超过27.9%的大学生具有手机成瘾倾向,故我们可认为较多被调查的大学生存在手机成瘾问题。

焦虑、抑郁症在大学生群体中时常发生,本研究结果显示,大学生焦虑患病率为37.3 %,抑郁患病率为45.8%,大学生患有焦虑、抑郁问题较为严重,高于许韶君[10]的研究结果,不同原因可能是研究时间和样本量不同。而轻度焦虑、抑郁的大学生分别占有焦虑、抑郁症状大学生的54.7%和61.1%,表明多数患有焦虑、抑郁的大学生尚处于较轻程度,如不采取合理措施,将会导致他们产生严重的心理问题。此外,应重点加强对患有重度焦虑、抑郁症状大学生的心理治疗,帮助他们摆脱痛苦。单因素分析显示,不同性别的大学生抑郁评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女性大学生比男性大学生更容易出现抑郁症状,可能因为女性的思维方式与男性不同,在环境适应方面比男性更困难, 她们的负性生活感更重,因而女性患抑郁可能性更高,这与叶庆红[11]研究结果一致。

单因素分析表明,不同手机成瘾分组的大学生焦虑、抑郁差异有统计学意义。两次调整混杂因素后,Logistic回归分析显示,手机成瘾高分数段的大学生比低分数段的大学生发生焦虑、抑郁的风险要大,表明随着手机成瘾倾向程度的加深,会增加大学生发生焦虑、抑郁的危险,手机成瘾是大学生焦虑、抑郁发病的危险因素,这与韩国Ha J H[12]研究结果类似,该研究对595名志愿者分析显示过度使用手机会使他们表现出更多的焦虑、抑郁症状。另外,廖颖等[13]通过对956名大学生调查发现,手机使用问题会严重影响大学生睡眠质量,而睡眠质量降低会增加学生心理健康问题的风险,故我们推测手机成瘾可能通过降低睡眠质量增加焦虑和抑郁风险,大学生手机成瘾和焦虑、抑郁之间是否存在类似的中介效应仍有待进一步研究。总之,大学生焦虑、抑郁症状的发生与手机成瘾有关,今后可能将从干预大学生使用手机入手,倡导大学生合理使用手机,改善大学生手机成瘾现象,从而降低大学生焦虑、抑郁等心理健康问题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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