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潇颖，朱炳祺，刘 柱，赵超群，梁晶晶，罗金文

（1．浙江省食品药品检验研究院，浙江杭州310000；2．浙江中医药大学医学技术学院，浙江杭州310000）

近年来牛奶中农药残留的问题同样存在于含乳饮料中，目前许多国家对牛奶中农药的最高残留限量做了严格的限定，而对于含乳饮料中农药的监测尚不全面。因此，开发一种针对含乳饮料中多农残检测的方法迫在眉睫。侯逸众等［1］建立牛奶中多组分农药残留的测定，采用内标稀释－分散固相萃取－气相色谱／串联质谱法，得到的检出限在0．02～0．55μg／kg范围，获得的回收率在58．7%～127．1%之间。

含乳饮料为复配食品，复杂的基质易对含量较低的目标物的分析造成影响，在分析前需要进行提取、富集、净化等处理手段。通常采用凝胶渗透色谱（GPC）［2］、液－液萃取［3］、固相萃取（SPE）［4］、基质分散固相萃取（MSPD）［5］等方法净化。QuEChERS方法［6－7］具有分析速度快、溶剂用量少、操作简单等优势，在农药多残留检测中的使用日益增加，至今已有超过200种农药残留测定可采用QuEChERS方法净化。针对目前含乳饮料中规定的有限量要求的5种农药，本文通过对提取方法进行优化，比较SPE法以及QuEChERS净化法，最终建立同时测定含乳饮料中5种农药残留的气相色谱－质谱检测方法。

1 实验方法

1．1 仪器与试剂

安捷伦7890C气相色谱，7000C三重四极杆质谱仪；LYNX6000离心机（德国，Thermo）；Turbo Vap LV氮吹仪（瑞典，Biotage）。

醚菌酯、咯菌腈、氯菊酯、丙溴磷以及氯氰菊酯有效成分含量均大于99．0%，其中氯菊酯、氯氰菊酯、环氧七氯购于农业部环境保护科研研究所，咯菌腈、丙溴磷、醚菊酯购于北京坛墨质检科技有限公司。乙腈、正己烷为色谱纯，无水 MgSO4、NaCl均为分析纯。乙二胺－N－丙基硅烷（PSA，40～60μm），十八烷基硅烷（C18，50μm）均购自于天津Agela公司。

含乳饮料及含乳饮品购自当地超市。

1．2 标准溶液配制

精确移取适量5种农药标准品溶液，分别置于5mL容量瓶中，正己烷定容至刻度，配制成50μg／mL的标准储备液，－18℃冰箱中保存，使用前根据需要将标准储备液稀释成适当浓度的混合标准工作液。内标环氧七氯临用前稀释成适当浓度的内标工作液。

1．3 样品处理

称取10g（精确至0．01g）样品于50mL离心管中，加入10．0mL乙腈，涡旋1min后，加入4．0g无水 MgSO4、1．0g NaCl，振荡提取10min，8 000r／min离心5min，待净化。

1．3．1 固相萃取柱净化 本文中选用两种固相萃取柱进行净化。其中ENVITM－18固相萃取柱为C18柱填料进行石墨化碳黑封端处理，在牛奶多农药残留检测中较为常见，净化前先用10mL乙腈对固相萃取柱进行活化，后取2．0mL待净化液通过固相萃取柱。而Prime HLB固相萃取柱基于对净化液中的脂类物质存在吸附，净化前，需在2．0mL待净化液中加入0．5mL水混匀。待净化液通过固相萃取柱后，用4mL乙腈分两次洗脱，收集全部洗脱液，氮吹至近干后，用正己烷交换溶剂，最终定容至1．0mL，经0．22μm滤膜过滤后，供气相色谱－质谱测定。

1．3．2 QuEChERS净化 移取3mL待净化液到预先装有100mg无水 MgSO4、50mg PSA和50mg C18的5mL离心管中，涡旋混合1min，于4℃、8 000r／min下离心2min，取2．0mL上清液氮吹至尽干后，用正己烷交换溶剂，最终定容至1．0mL，经0．22μm滤膜过滤后，供气相色谱－质谱测定。

1．4 色谱与质谱条件

1．4．1 气相色谱条件 Agilent HP－5MS毛细管柱（30m×0．25mm，0．25μm）；升温程序：120℃保持1min，以20℃／min速率升至200℃，再以10℃／min升至300℃，保持5min，总运行时间19．5min；进样口温度：270℃，载气：氦气（＞99．999%），流速：1．2mL／min；进样量：1．0μL；进样模式：不分流；溶剂延迟时间：5．5min。

1．4．2 质谱条件 电子轰击（EI）电离源；离子源温度：230℃；扫描方式：选择离子模式（SIM）。咯菌腈定量离子m／z248，定性离子m／z127、154；，醚菌酯定量离子m／z116，定性离子m／z206、131；氯菊酯定量离子m／z183，定性离子m／z184、255；丙溴磷定量离子m／z339，定性离子m／z374、297；氯氰菊酯定量离子m／z181，定性离子m／z152、180；环氧七氯定量离子m／z353，定性离子m／z351、355。

2 结果与讨论

2．1 提取条件的优化

实验比较了二氯甲烷、乙腈、丙酮对含乳饮料中5种农药残留的提取效果。结果表明，正己烷提取，提取液浓缩后颜色较深、杂质多、不易净化；二氯甲烷提取，部分待测物回收率偏低；而乙腈较前两者较好，但采用乙腈作为提取溶剂时，需加入NaCl使乙腈层与水层分离，加入无MgSO4以及Pb（Ac）2沉淀蛋白质，提高乙腈对含乳饮料的萃取效果。结果表明，乙腈提取后，NaCl、无水MgSO4以及Pb（Ac）2的加入可以使5种农药残留的回收率更稳定。

2．2 净化方法的选择

实验选用阴性样品进行加标实验，加标浓度为15．0μg／kg，分别考察固相萃取柱净化以及QuECh－ERS法净化效果。结果表明，经过QuEChERS法净化后，样品基质对目标物的干扰未完全消除，存在基质干扰。选用ENVITM－18固相萃取柱对提取液进行净化时，目标物咯菌腈以及醚菌酯的绝对回收率偏低。Prime－HLB柱能有效吸附牛奶中的磷脂等非极性干扰物，结合提取条件中的蛋白沉淀技术，净化后在目标物峰附近不存在基质干扰。不同净化方式对目标农药回收率的影响见表1，目标物的色谱图如图1。

表1 不同净化方式对目标物的回收率的影响Table 1 Effect of different purification methods on recoveries

图1 牛奶基质中5种农药的SIM色谱图Fig．1 SIM chromatograms of 5pesticides in milk matrix

2．3 方法的线性关系与检出限

采用1．3节下样品处理中Prime－HLB柱净化法获得的空白基质溶液，配制5种农药的混合标准工作溶液，浓度在5～120μg／L范围内，以环氧七氯作为内标，将待测物质峰面积和内标峰面积的比值（Y）为纵坐标，质量浓度（X）为横坐标绘制标准曲线，线性回归方程及相关系数见表2。结果表明，5种农药在5～120μg／L范围线性关系良好，相关系数（R2）均大于0．995。选用空白基质按国家标准（GB／T 23210－2008）中检出限浓度进行加标后，采用已建立方法进行检测，其中丙溴磷、氯菊酯以及氯氰菊酯的信噪比均高于100，鉴于不同仪器的差异和方法的适用性，根据信噪比（S／N≥3）确定本方法的检出限，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5种农残的线性方程、相关系数和检出限Table 2 Linear equations，correlation coefficients（R2）and limits of detection for 5kinds of pesticide residues

2．4 方法的回收率及精密度

为了验证方法的准确性和可靠性，在空白含乳饮料样品中进行加标回收实验，添加水平分别为5．0、15．0和75．0μg／kg，每个添加水平重复6次，结果见表3。

2．5 实际样品的测定

用建立的方法检测了20批市售的含乳饮料，结果均为阴性样品。

表3 牛奶中不同加标水平下5种农药的回收率和相对标准偏差（RSDs）（n＝6）Table 3 Recoveries and RSDs of 5kinds of pesticides residue spiked in milk（n＝6）

3 结论

建立了固相萃取净化结合气相色谱－质谱法测定含乳饮料中醚菌酯、咯菌腈、丙溴磷、氯菊酯、氯氰菊酯残留量的分析方法。获得5种目标物的方法检出限在0．5～1．0μg／kg之间。方法具有稳定性好、灵敏度高、快速便捷等特点，能满足含乳饮料中5种农药残留同时测定的要求，为该类产品的监管提供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