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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护士同情心疲乏的干预进展

2019-07-29张云霞

特别健康·下半月 2019年7期
关键词:干预

张云霞

【摘要】本文介绍了同情心疲乏的概念、内涵,综述了肿瘤科护士同情心疲乏的干预策略及现有干预研究存在的问题,可为减缓我国护士同情心疲乏和预防职业倦怠的发生提供新思路。

【关键词】同情心疲乏;肿瘤科护士;干预

[Abstract]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concept and connotation of compassionate fatigue, summarizes the intervention strategies of compassionate fatigue of nurses in oncology department and the problems in existing intervention studies, which can provide a new way of thinking for slowing down the compassionate fatigue and preventing the occurrence of job burnout of nurses in China.

[Key words] compassion fatigue; oncology nurse; intervention

【中图分类号】R47【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6851(2019)07-253-01

同情心疲乏(Compassion fatigue,CF)是指护士照护病人时所体验到的情感耗竭。同情和移情常吸引护士到肿瘤科工作,但对癌症患者的同情也可激发护士的负性情绪并影响其身心健康[1]。相关研究表明,CF对肿瘤科护士的身心健康有不良影响,身体上的症状包括肠胃紊乱、头痛、体重增加和睡眠障碍[2],情绪影响包括缺乏热情、抑郁、麻木、易怒和丧失享受生

活的能力[3],这可导致护士缺勤甚至离职。为此,诸多学者对肿瘤科护士CF开展了研究,并提出了许多干预策略。本文对这些干预策略进行综述,以期为减缓我国护士,避免其职业倦怠的发生提供参考。

1 同情心疲乏概述

1.1 同情心疲乏概念

CF由Figley博士于1995年正式提出,是指医护人员经历继发性创伤应激和职业倦怠的结合[4]。在一项概念分析中,有学者将CF定义为一种渐进和累积过程的最终结果,这个过程是因与病人长期、连续和紧张的接触以及暴露于压力情境中所造成的[3]。CF还被解释为一种因遭遇同情压力而产生的疲劳状态[4],Figley认为它突然出现,毫无预兆,使亲历者感到困惑和无助[5]。关于CF的定义,目前护理界还没有达成一致。然而,这些定义具有共同的描述,即身体疲惫与心理痛苦是与患者及其家属密切接触所造成的。

1.2 同情心疲乏内涵

CF的核心因素是医护人员的移情能力,它可使护士与病人建立有利的联系。同情心疲乏与职业倦怠之间存在相似之处,即精疲力竭、士气低落、缺乏目标感。虽然“同情心疲乏”常被当作“倦怠”的同义词,但这两个概念是从两种不同的幸存策略中衍生出来[6]。CF源于救援-照料反应,而倦怠则来自于自信-目标成就反应[7]。

2 同情心疲乏干预策略

肿瘤科护士经常暴露于高压力的情景中,这可致使护士发生CF,许多医疗机构采取干预措施来缓解护士的CF,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2.1 针织减轻同情心疲乏

针织(Knitting)已被证实可以降低心率和血压,减少肌肉紧张[8]。为了消除肿瘤科护士CF,Anderson等[9]探索了针织干预(针织教育计划)对39名肿瘤科护士同情心疲乏的影响。在为期六周的时间里,进行了一至五次针织干预,护士与来自非营利组织Knitwell项目(http:/projectknwell.org)的针织师一起编织。 结果显示,职业倦怠的均分在干预后显著下降。30岁以下护士在Knitwell干预前有较低的同情心满意度和较高的倦怠,参与干预后有所改善。

2.2 供应商弹性移动应用(Provider Resilience Mobile Application,PRMA)

PRMA作为一种工具,可提高医务人员的心理弹性。它提供有关CF的心理教育;追踪护士的身心变化并记录下来,提醒医护人员利用空余时间进行自我调整,以减少他们精力的损耗。该应用还鼓励参与者使用一些内置工具,如体育锻炼、视频和每天自我肯定,以帮助参与者重新认识其工作的积极影响[10]。

Jakel等[10]采用纵向研究的设计方法,探讨PRMA對参与者职业生活质量的影响。干预组和对照组均接受CF课程教育,但只有干预组使用PRMA ,持续6周。结果表明,干预组与对照组在继发性创伤应激、同情心满意度和职业倦怠方面没有显著的变化。由于PRMA以前没有在肿瘤科护士中进行过研究,所以该研究的结果可为将来更大样本的研究提供参考。

2.3 同情心疲乏弹性计划(Compassion Fatigue Resiliency Program,CFRP)

弹性计划由美国心理学家Gentry提出,旨在教授医护人员CF的相关知识,包括慢性压力的成因和有害影响。该计划的目的在于通过自我调节、意向性、自我确认、人际关系和自我照护来提高心理弹性。

Potter等[11]对13名肿瘤科护士进行了两项独立的干预计划,每个计划包括四个90分钟的同情心疲乏弹性课程。另外,还在院外举行了一次为期四小时的静修会,让参加者汇报自我照顾的情况并练习自我护理。干预后的结果表明,该项目实现了长期效益。继发性创伤应激的评分在干预结束时,结束后三个月以及六个月均下降了,与干预前相比在统计学上有显著差异。参加者对该项目给予了积极评价,表示他们应用弹性技术并从中获益的能力得到了提升。但是护士工作满意度的得分随着时间的变化无统计学上的差异,职业倦怠在干预后虽有所改善,但未实现长期效益。

2.4 巴林特小组(BalintGroup,BG)

巴林特小组由著名的精神分析师迈克尔·巴林特(Michael Balint)提出,它主要的任务是促进对医患关系的进一步理解和思考。一个巴林特小组通常由8-12名参与者组成,包括1-2名受过专门训练的组长。该小组定期开会,一次会大约持续一个半小时。活动开始后,所有参与者围坐成一圈,每次活动讨论1-2个案例,按照邀请案例、呈报案例、澄清事实、讨论和推测、总结和反馈5个操作步骤逐步展开和深入,整个过程注重医患关系的探讨,并利用整个小组的资源和经历探索医患关系中的盲点,以提高沟通技巧和共情能力,进而帮助小组成员成长[12]。

姚林燕等[13]采用类实验研究,前后对照设计的方法对21名肿瘤科护士进行巴林特小组团体干预八次,历时4个月,每月2次,每次一个半小时。结果显示,干预后护士的共情和同情心满意度得分显著提高,与干预前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但CF的发生率、一般健康状况以及二次创伤压力在干预前后无统计学差异(P>0.05)。

3 目前的干预研究存在的问题

虽然目前的研究主要聚焦在CF上,但许多研究并没有明确区分CF和职业倦怠,干预措施对CF和职业倦怠的效果还需进一步探讨。目前的研究还存在样本小,没有随机化,缺乏对照组,没有实施盲法等问题,需要开展更大样本、设计严谨的实验性研究来考察这些策略对肿瘤科护士CF的有效性。当然,未来的研究还需要探索支持性和积极的工作环境对减轻CF的作用,以扩大创造性干预措施的数量和种类。

4 小结

在目前的医疗状况下,一些管理层面的限制因素,如资源有限、工作量增加、人员短缺,再加上病人敏感度的提高,使得肿瘤科护士CF成了一种普遍现象,导致他们面临无法提供体恤护理的风险[3]。在护理实践中应鼓励护士利用休息时间采取减轻压力的干预措施如针织,此外,新入职护士需接受有关CF的成因和如何预防的培训。当前,大多数研究是在西方国家进行,这表明需要在其他文化背景下进行更多的研究,以解决跨文化的同情心疲乏。

参考文献:

[1] McSteen K L. Compassion fatigue in oncology nursing: A witness to suffering[J]. Oncology Nurse Advisor, 2010: 18-22.

[2] Showalter S E. Compassion fatigue: What is it? Why does it matter? Recognizing the symptoms, acknowledging the impact, developing the tools to prevent compassion fatigue, and strengthen the professional already suffering from the effects[J]. American Journal of Hospice and Palliative Medicine, 2010, 27(4): 239-242.

[3] Coetzee S K, Klopper H C. Compassion fatigue within nursing practice: A concept analysis[J]. Nursing&health sciences, 2010, 12(2): 235-243.

[4] Figley, C.R. (Ed.). Compassion fatigue: Coping with secondary 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in those who treat the traumatized. New York,NY: Taylor and Francis Group,1995.

[5] Figley C, Gould J E. Compassion fatigue: An expert interview with Charles R. Figley, MS, PhD[J]. Medscape Psychiatry, 2005.

[6] Wu S, Singh-Carlson S, Odell A, et al. Compassion fatigue, burnout, and compassion satisfaction among oncology nurses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Canada[C]//Oncol Nurs Forum. 2016, 43(4): E161-E169.

[7] Valent P.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 helper stresses, traumas, and illnesses[J]. Treating compassion fatigue, 2002: 17-37.

[8] Dittrich L R. Knitting[J]. Academic medicine, 2001, 76(7): 671.

[9] Anderson L W, Gustavson C U. The impact of a knitting intervention compassion fatigue in Oncology nurses[J]. Clinical journal of oncology nursing, 2016, 20(1): 102.

[10] Jakel P, Kenney J, Ludan N, et al. Effects of the use of the provider resilience mobile application in reducing compassion fatigue in oncology nursing[J]. Clinical journal of oncology nursing, 2016, 20(6): 611-616.

[11] Potter P, Deshields T, Berger J A, et al. Evaluation of a compassion fatigue resiliency program for oncology nurses[C]//Oncology Nursing Forum. 2013, 40(2).

[12] Kurt F,Sonia D M,Frank K C,et al,Gertrud Frahm.Balint Group [J].  Psychosomatic Medicine,2014,65-72.

[13] 姚林燕,項敏利,叶志弘,等.巴林特小组活动对肿瘤科护士同情心疲乏的干预研究[J].中华劳动卫生职业病杂志,2017,35(12):91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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