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彬彬

〔摘要〕本文围绕一则家庭咨询案例，深刻剖析了亲子沟通中的问题。在咨询过程中，心理教师从正面管教的角度，指导家长采用有效鼓励的方式，走进孩子的内心世界，读懂孩子的内心世界，给孩子成长赋能。心理教师采用“积极暂停”“学会倾听”“鼓励”“选择轮”等方法，引导孩子和妈妈剖析自己，改善相处方式。“虎妈”与“猫娃”在一次次沟通中修正着亲子之间的相处模式，妈妈在养育孩子的路上不断学习，与孩子共同成长。

〔关键词〕家庭咨询;亲子沟通;赋能

〔中圖分类号〕 G44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671-2684（2019）12-0043-05

一、引言

一位妈妈的微信求助：

“老师，您好！我对儿子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管了！最近，我和儿子的关系闹得很僵，两人互相看不顺眼，他的脾气越来越大，一开口就吵起来。眼看他的成绩直线下降，我心里着急啊，各种方法都试了，但都没用。我知道自己也有问题，也想调整，但一看到他我就控制不住自己，脾气就上来了。您能帮帮我吗？”

这位妈妈的担忧和焦虑可能是当前很多家长的共性问题，妈妈的“管教”为什么让孩子如此反感？家长那么“用心”，换来的却是孩子的“抵触”，亲子之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如何不惩罚、不娇纵地有效管教孩子？也许在“正面管教”中，家长们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正面管教是一种“既不用严厉也不娇纵”的教大人如何健康有效地对待子女的方法，它的核心理念如下：和善与坚定并行，帮助父母处理日常养育挑战，找到引导孩子自信、自律、拥有强大内心力量的成长途径。如何有效运用正面管教，帮助小远妈妈摆脱教育困境，改善亲子关系，这需要妈妈和小远共同改变。

二、“虎妈”与“猫娃”的亲子沟通模式

小远（化名），12岁，五年级学生，爸爸长期在外工作，每月回来两三天，妈妈主要负责管孩子的学习和生活。四年级时，小远的主要问题是做作业慢，但在妈妈的督促下还能完成。五年级以来，老师说小远的学习态度发生了很大转变，平时作业拖拉，成绩持续下滑，妈妈心急如焚，软硬皆施，结果是小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妈妈已束手无策。

小远眼中的妈妈：唠叨，脾气大，喜欢大吼大叫，严厉，要求多，爱睡懒觉，做事速度快，对我过分关心。

妈妈眼中的孩子：懒，对自己的事情不负责，做事拖拉，没有上进心，爱玩手机游戏，有爱心，会关心人。

从两人的描述中可以发现，他们对对方的评价中缺点多于优点，孩子觉得不被理解和尊重，妈妈走不进孩子的内心。妈妈爱孩子，孩子却觉得这份爱成了负担。

一个行为不当的孩子就是一个丧失了信心的孩子。这种信心的丧失来自失望的信念，以及没有归属感和自我价值感。面对小远的不良行为，妈妈更多是采用惩罚的方式，虽然短期内惩罚有一定效果，但惩罚带来的不良后果是小远的抵触、抗拒，亲子关系逐渐疏远。从小远和妈妈的描述来看，他们的主要问题出在亲子沟通方式以及家庭教育模式上。正面管教的理念是“和善与坚定并行”，而鼓励是帮助一个行为不当孩子的最有效的方法。鉴于小远当前的种种表现，妈妈要鼓励他并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况且妈妈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有效的鼓励。

三、正面管教三部曲

第一部曲：走进孩子的内心世界——确保把爱的信息传递给孩子。

1.积极的暂停：锻炼“虎妈”与“猫娃”的自我情绪复原力

当“虎妈”面临棘手的学习问题时，“动物脑”就被打开，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感到一股热流直冲脑门，愤怒的情绪一触即发。面对妈妈的愤怒，小远出现了抵触、反抗的行为，两人的沟通更多的是情绪的碰撞，而非真正意义的沟通。

“积极的暂停”是一个帮助孩子和家长学会管理情绪、平复情绪的有效工具。它在孩子和家长情绪失控以致无法相互沟通的时候，提供一个让双方脱离目前情境的机会，让双方可以主动选择离开当下这种混乱且让他们情绪难于控制的环境，到另一个双方感觉舒适和安全的环境中去，做一些能使他们感觉好起来的事情，待他们感到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再进一步沟通。

首先，让小远妈妈选择在双方情绪良好的情况下，与孩子沟通，共同选定家里的一个地方——比如小阳台、客厅一角或者洗手间等，作为家庭“积极的暂停”的地方。这个地方由小远来命名。他可以发挥自己的创造性和想象力，取一个自己喜欢的名字。小远最终选择了家里的小阳台，取名为“放松空间站”。把主动权交给孩子，孩子觉得被尊重，能主动参与到“积极暂停”过程中，不会误解为这是对他的惩罚。

在后期的实践中，妈妈反馈说，每次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她会主动去“放松空间站”，等心情平复后再出来，那时候与小远的交谈就缓和了许多。小远见妈妈作出表率，也会主动去“放松空间站”，那里有他最爱的吉他，用他的话说：弹吉他会令他忘记烦恼。

自从有了“放松空间站”，小远和妈妈的正面冲突明显减少。“积极暂停”的运用避免了家长和孩子在被“动物脑”控制的情况下说一些彼此伤害的话，或做出一些双方都会后悔的伤害彼此感情的事情。同时，培养了家长和孩子对自身情绪的感知能力。

2.学会倾听：架起“虎妈”与“猫娃”之间的沟通桥梁

在咨询中，小远妈妈多次提到孩子越来越不听话，这也是很多家长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从正面管教的理念来看，抱怨孩子不听话的家长，往往没有真正去“听”孩子说什么。因为孩子只有感觉“被倾听”时，他才会听你说。

从咨询中的亲子互动模式来看，妈妈在与小远沟通时比较强势：“我叫他干嘛，他总是跟我唱反调。”言语之中透露出日常亲子沟通不对等或不尊重状态。妈妈往往喜欢用“你应该……”的句式，小远在听到妈妈命令式的口吻时，已经关闭了他的耳朵，后面的沟通就没有意义了。良好的倾听和沟通方式能让孩子与父母之间建立足够的安全感，这样孩子才会去充分表达他的思想并流露出真实的感情和需求，然后家长才能理性对待孩子的行为，分析问题背后的原因，关注问题的解决方案。这也是父母走进孩子内心世界的机会和窗口。

如何做到真正倾听？我在咨询中与小远妈妈做了具体的探讨。

（1）当孩子试图对你说话时，不要经常打断、解释、责怪、说教或者命令孩子。在倾听孩子时，小远妈妈需有足够的耐心和好奇心，鼓励孩子充分地表达自己。当小远表达的看法与家长有分歧时，不要轻易地打断、解释、说教或者命令孩子。让小远感受到亲子沟通是在一个安全的、被接纳的环境下进行的，他感觉被倾听时，他才会去听大人要说什么。

（2）停止说，只听。家长在倾听时可以问这样的问题，例如，“能舉个例子吗？还有呢？”听，不仅听孩子说什么，也倾听孩子的肢体以及面部的语言。“孩子越是不可爱的时候越是需要被爱的时候”，孩子的非语言可能正是在传递遇到困难、心情特别不好、非常没有安全感的状态。妈妈应多用“能举个例子说说吗？还有呢”的开放性问句，鼓励小远表达他的想法。

（3）当孩子说完后，问问他是否愿意听你说。如果小远回答愿意听妈妈说，这时妈妈再来陈述自己的观点。若孩子仍然不想听，那么父母应该尊重孩子。

（3）分享后，着重寻求对双方都有利的解决办法。

（4）作业：妈妈在与小远相处中运用“学会倾听工具卡”，一周后对自己的运用情况进行打分。下一次咨询时作进一步分析，引导小远妈妈内省自己的改变。

工具卡——学会倾听

目标：让孩子表达内心的真实感受。在孩子感觉“被倾听”后，他才会听。

（1）当孩子试图对你说话时，注意到你是多么经常地打断、解释、说教或者命令孩子。

（2）停止说，只听。可以问这样的问题，例如：“能给我举个例子吗？还有呢？”

（3）当孩子说完后，问问他是否愿意听你说。

（4）分享后，着重寻求对双方都有利的解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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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曲：读懂孩子的内心世界，让鼓励成为亲子沟通的主旋律。

1.错误是学习的好机会：转变“虎妈”与“猫娃”看待错误的观念

咨询中期，心理教师采用角色扮演的方法，让母子更深刻地体会对方的感觉。小远和妈妈进行角色互换，情境事件是妈妈开完期中家长会后回到家。当情境再现时，双方投入各自的角色中。最后，妈妈惭愧地低下了头，或许在那一刻，她体会到了儿子的感受，但又陷入矛盾之中。

妈妈希望小远在学习上有进步，但是当她用批评、指责的方式时，小远只会逃离或反抗。小远妈妈首先要解决一个问题，就是转变对犯错误的认识。人在成长过程中会不断地犯错误，但家长往往将犯错和失败等同起来，而不是将它看成学习的机会。

妈妈尝试转变对犯错的认知后，与小远的沟通也发生了神奇的变化。

妈妈：从我们的角色互换对话中，妈妈认识到自己有些话太尖锐了，你听着一定很难受。我们可以重新分析一下这次期中考试吗？

小远：嗯，好的。

妈妈：小远，你觉得期中考试的意义是什么？

小远：可能老师想要检测一下我们半个学期学得怎样吧。

妈妈：嗯，所以说，检测完后你发现了什么呢？（启发式提问）

小远：有些我会的却看错了，太粗心，不然还可以加十几分呢，我的语文课外阅读太差了……

妈妈：妈妈真替你高兴，通过这次考试，你找到了自己的问题，这也许就是考试的意义吧。

小远：你不会嫌我差吗？

妈妈：以前妈妈拼命地想让你考更高的分数，但是妈妈错了，拔苗助长没有用，或许我们该换个角度想一想，想想通过考试如何发现学习上的问题，然后在以后的学习中努力解决这些问题。

小远：妈妈，你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好吧，（拿出期中试卷）我们一起看看……

错误原本就是在成长过程中产生的，可能是成长路上的绊脚石，也可能是成长路上的促进剂。这决定于我们怎样看待错误、处理错误。家长把错误看作进步的好机会，不但能引导孩子往正确的方向发展，还能让孩子渐渐养成不怕错误、勇敢面对困难的坚忍性格。

2.有效运用鼓励：激发孩子的内在动力

孩子需要鼓励，正如植物需要水。德雷克斯曾说：“要有接受不完美的勇气。”家长应引导孩子直面错误，并从错误中学习，培养孩子成为内心有力量的人。但是，要鼓励一个正在做出不当行为的孩子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况且许多家长不知道什么是鼓励。

心理学家曾开展过一项表扬和鼓励对孩子的影响的研究。研究结果表明，表扬会使孩子成为“寻求认可的上瘾者”，孩子在完成一项任务后被表扬能干、聪明，会妨碍孩子去承担风险，更多孩子在以后会选择更简单的任务，因为他们不愿意冒险犯错;而因为付出了努力被鼓励的孩子，则愿意选择更有挑战性的任务，他会认为成功与否掌握在自己手中。

小远妈妈有意识地将鼓励运用于平时的生活中。下面是咨询前与咨询后，妈妈与小远对话的对比。

咨询前：

小远：妈妈，今天吉他课上，老师当众表扬我啦！

妈妈：儿子，你真棒，真是妈妈的乖儿子！下次继续努力啊！

小远：好！

咨询后：

小远：妈妈，今天的吉他课上，老师说我弹得音准最好！

妈妈：妈妈真替你开心，这是你这段时间努力的结果。我常常看到你在家也会练习，虽然妈妈不懂吉他，但看到你那么努力和投入，妈妈相信你一定会越弹越棒！

清晰描述孩子值得鼓励的行为，及时肯定孩子细小的进步。例如，我注意到你在做完作业后就收拾好了书桌，我发现你今天把衣服叠得很整齐等。家长可以运用这样的句式：“我留意到……我发现……我看见……我很欣赏你……我相信你……”真诚地表达对孩子的信任，给孩子力量，关注正面因素，尽管没有达到预期，也鼓励值得肯定的地方。

鼓励是一种积极的管教理念，需要家长不断练习，慢慢形成一种正向的沟通模式，让孩子更有归属感和价值感。

3.使用“选择轮”，让“虎妈”与“猫娃”更自律

“虎妈”一直以来在孩子看电视、玩手机、玩电脑方面管教严格，近段时间以来，小远再三挑战妈妈之前的规定，妈妈也多次因为小远看电视打骂他。但经过前面的咨询铺垫，妈妈开始能静下心来思考小远行为背后的情绪和感觉，当小远挑战以前的规则时，就是他想要更多的权利和自由的时候。以前的规定都是妈妈单方面的命令，我建议妈妈把解决问题的权利交给小远，母子一起制作“选择轮”。

小远和妈妈制作选择轮的过程：

（1）妈妈邀请小远参与选择轮的制作。首先，找个合适的时机，妈妈邀请小远一起制作选择轮：“这是一个可以让你自己决定自己要做什么的‘神奇工具，有了它，妈妈的唠叨会减少很多。”

（2）选择制作“替代看电视（玩手机）的选择轮”，妈妈和孩子一起进行头脑风暴。

小远和妈妈一起头脑风暴，思考哪些活动可以用来替代看电视（玩手机），以孩子的想法为主，妈妈可与孩子讨论方法的可行性。小远想到了很多方法：找小伙伴下棋、看书、弹吉他、打篮球、写字帖、整理房间，等等。

（3）头脑风暴后，妈妈与小远一起制作选择轮。将方法和关键词写在选择轮上，美化选择轮。

（4）把选择轮挂在孩子觉得方便使用的地方。当过了看电视的时间小远还想看电视的时候，可以建议他使用选择轮来选择替代的活动。

（5）选择轮的创意。除了一般的圆盘选择轮，还可以有很多创新形式，如万花筒、抽签桶、选择红包、盾牌、选择镖、选择迷宫图等。

选择轮的形式能帮助家长解决和孩子的“权力之争”，赋予孩子主动选择权，避免冲突，还能帮助孩子形成关注于解决办法的思维模式。在使用选择轮时需要注意三个细节：

（1）选择轮制作中让孩子充分参与。

（2）头脑风暴的时候要尊重孩子提出的想法。孩子可能会提出不符合家长期待的解决办法，但还是要写在头脑风暴清单里，结束后一起讨论可行性。

（3）使用选择轮时，家长只需要提出建议：你愿意用你的选择轮来看看问题是怎么解决吗？

在后期选择轮的实际运用中，小远积极性较高。因为妈妈是个“手机控”，小远督促妈妈也做选择轮，妈妈制作了“替代玩手机的选择签”，此后，两人相互提醒，共同改进。妈妈反馈说：“在制作与使用的过程中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很多问题和坏习惯，儿子也慢慢向我敞开心扉，我们之间话题多了很多，我们很享受这个一起进步的过程。”

第三部曲：给孩子的成长赋能——行动的力量

1.家庭作业：记秘密红账

我要求小远妈妈记录小远在学习和生活上的进步，越细致越好，不告知小远，秘密记录;要求小远记录妈妈的优点和变化，不告知妈妈，秘密记录。两周后会谈时，心理教师当众宣读。这样的作业，一方面，促进小远和妈妈的注意力重新分配，关注对方的积极行为;另一方面，诱导双方做出合意的行为，使之有“立功受奖”的机会。记秘密红账的任务让家长看到孩子的努力与积极的行为，也让孩子去感受父母对自己的用心与关爱。

两周后作业反馈：

秘密红账——妈妈记录小远的变化：

（1）孩子跟我说话的次数变多了，我们在饭桌上能聊一些话题;

（2）孩子比前阵子活泼了些，脸上笑容多了;

（3）做作业比以前积极一点儿，有些作业能在学校完成;

（4）主动要求我给他买字帖，自己要求练字，让我很惊讶;

（5）一起喝茶聊天时，会跟我说一些心里话，以前根本不会说。

秘密红账——小远记录妈妈的变化：

（1）妈妈没以前那么大呼小叫了，对我的唠叨也变少了;

（2）以前都是妈妈规定做作业的时间，现在会让我自己安排;

（3）以前妈妈给我检查作业，边检查边训我，现在妈妈让我自己检查;

（4）妈妈玩手机的时间比以前少了;

（5）妈妈不睡懒觉了，竟然看书了。

2.“特别时光”的魔力

现在很多父母都是“手机控”，在陪伴孩子的同时，自己成了“低头族”。这是“有效陪伴”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对于很多孩子来说，在他们小时候需要陪伴的时候，家长没有满足他们对安全感和依恋感的需求，所以在长大以后，亲子之间进行深度的联结很困难。而“特别时光”是建立亲子联结的有效方式，能满足孩子的依恋，让他们获得归属感和价值感。如何确定亲子间的“特别时光”呢？小远和妈妈需要一起协作完成。

（1）切断电话

小远妈妈首先要放下家务、工作、手机等，全身心和孩子在一起。在特别时光里，需要父母给孩子100%的关注，让他们感觉到自身的重要性，感受到有父母的陪伴是幸福的。

（2）头脑风暴活动清单

小远和妈妈一起做头脑风暴：我们的“特别时光”有哪些？①周末一起喝茶聊天，爸爸也参加;②晚饭后一起散步;③小远弹琴，妈妈看书;④和爸爸下棋。

“特别时光”能让孩子感受到尊重，能让孩子感受到父母的爱，能满足孩子对于爱的需要。把“特别时光”固定下来，体现一种仪式感，能让孩子有所期待，在期待的过程中享受幸福和快乐，在后期的咨询反馈中，小远母子表示都喜欢“特别时光”，妈妈说：“它让我重新认识了孩子，认识了自己！”

四、做学习型父母，与孩子共同成长

如果把亲子关系比喻成开车，和善而坚定的父母，他们始终作为副驾驶待在孩子的汽车上，鼓励孩子成为一名熟练而负责任的驾驶员的同时，在必要时随时支持并指导孩子。现在，小远妈妈正努力成为那个为孩子成长助力的“副驾驶员”。经过近两个月的家庭咨询，“虎妈”开始蹲下身来倾听孩子的心声，“猫娃”也收起了锋利的小爪，变得更加独立、自律。“虎妈”与“猫娃”的亲子沟通经历了一次质的蜕变。虽然，母子在相处中还会出现一些小摩擦，但是小遠和妈妈均能妥善、和谐地处理。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在孩子成长中，父母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父母这个岗位，我们从中的大多数人未经过培训就默默上岗了。而家庭教育是一门充满爱与智慧的学科，对于父母而言，在家庭教育道路上的修行永无止境，需要时刻自省教育实效，践行育儿新理念，做学习型父母，与孩子共同成长。

（作者单位：浙江省海宁市长安镇初级中学，嘉兴，3144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