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红岩，顾春雨

（1．天津理工大学中环信息学院，天津300380；2．北京体育大学，北京100084）

中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China Basketball Association，简称CBA）是我国职业联赛改革的先行示范者，是推动我国体育竞赛表演业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CBA自1995年开始至今已走过了23年的历程。随着CBA队伍增加，外援水平逐年提高，比赛对抗日趋激烈，比赛过程中激烈的身体对抗时有发生，经常会出现DJ语言不文明、球队投资人攻击裁判、队员粗暴动作、观众秩序混乱及不文明行为等违反体育竞赛精神的情况。2017年2月23日，姚明当选新一届篮协主席以来，为全力打造一个“风清赛正”的竞赛环境、重塑CBA的整体形象，重点在“裁判员执裁系统、精准计时系统”等方面进行了升级和优化，设立了视频回放中心［1］，开始对赛场过激行为进行严厉惩处，2017—2018赛季CBA加大了处罚力度，涉及人员范围之广和处罚措施之全可以说是CBA有史以来处罚力度和事项覆盖面最广的一个赛季。截至目前，国内业界专家、学者关于CBA联赛研究多集中在技战术分析、与NBA各方面对比、赛制分析、管理体制机制改革、外援引入与管理状况、后备人才培养、技术指标统计、转会机制、主客场胜率分析、参赛队攻防实力分析等方面，而关于竞赛处罚情况分析的研究非常少。通过对2017—2018赛季CBA竞赛处罚情况进行系统分析，对总体了解联赛处罚状况，进一步优化改革处罚制度，优化赛场风气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以2017—2018赛季CBA竞赛处罚报告及竞赛环境净化策略为主要研究对象。

1．2 研究方法

1．2．1 文献研究法 以“CBA、CBA竞赛处罚、CBA竞赛环境”等为主要关键词，通过中国知网、万方知识服务平台等数据库，对1995—2018年8月CBA已有研究进行检索，搜集核心期刊文章359篇、权威报纸报道40余篇，并在中国篮协、新浪体育、搜狐体育等官网查阅和下载与研究内容有关的资料进行整理，为研究提供理论支撑。

1．2．2 专家访谈法 为更好地开展研究，对国家体育总局篮球管理中心相关领导，北京体育大学、成都体育学院、沈阳体育学院篮球研究领域的教授、学者，俱乐部的管理人员就CBA竞赛处罚出现的问题、竞赛环境净化策略及未来发展进行访谈，以便获得真实可靠的资料。

1．2．3 实地调查法 为保证研究的真实性与科学性，在访谈专家的基础上，对北京首钢、天津荣钢、北京北控、福建浔兴、山西汾酒等CBA俱乐部进行实地调研，向俱乐部管理层进行咨询，以便更好地了解竞赛处罚报告的机制及竞赛环境净化面临的主要问题与未来计划。

1．2．4 录像观察法 通过CCTV5、北京体育频道、山东体育频道、新浪体育等观看2017—2018赛季CBA比赛录像共200余场，特别是对问题突出的赛事下载进行了反复观看，其中包括所有季后赛第一轮、半决赛、总决赛的所有场次。

2 2017—2018赛季CBA竞赛处罚情况分析

由表1可知，2017—2018赛季CBA历时近6个月，共进行了417场比赛，其中常规赛380场、季后赛37场；共处罚15次，其中常规赛12次、季后赛3次；处罚率整体为3．6%，其中常规赛3．2%、季后赛8．1%。季后赛的处罚率高于常规赛5个百分点，说明进入季后赛的队伍在场上对抗和观众管理方面都存在很大压力。特别是季后赛中更要加强对比赛的监督和管理，以减少过激行为的发生。

表1 2017—2018赛季CBA处罚场次统计

2．1 2017—2018赛季CBA被处罚队情况分析

由表2可知，CBA2017—2018赛季，篮协对其中的15场比赛下发了罚单，共涉及到10支队伍：同曦3次，新疆3次，四川2次，山西、农商、首钢、广厦、江苏、宏远、深圳各1次。从处罚范围来看，有一半的队受到了篮协的处罚，说明CBA在赛场秩序、教练员、工作人员以及队员方面还需进一步加强管理和教育，建立赛季被处罚球队信息库，对多次或同类事件多次发生的情况给予从重处罚，进而为联赛提供正能量。

2．2 2017—2018赛季CBA违规发生时间分析

由表2可知，2017—2018赛季CBA从2017年10月28日开始，历时近6个月，至2018年4月22日决出总冠军。分析违规发生的时间分布，随着比赛的进行，竞争日趋激烈，特别是在进入季后赛名额最后争夺的2018年1月份达到了最多的5次违规，而后季后赛的比赛违规次数逐渐减少。从以上数据可知进入季后赛后各赛区及相关人员都对比赛做了全方位的准备，对一个赛季的相关规定逐渐适应进而遵守规则。

2．3 2017—2018赛季CBA篮协下发处罚时间分析

由表2可知，95%以上的处罚都是在违规发生后次日下发的，说明篮协在净化赛场秩序方面的决心和信心。例如2015—2016赛季悬念丛生的“川辽冲突”，篮协当时经过反复研讨公布的危机事件处理结果，遭到了诸多舆论的质疑［2］。此次中国篮协CBA联赛委员会扩大会议追加公布了对辽宁衡润俱乐部及其运动员严重警告、通报批评、停赛的处罚结果，前后历时212天终于尘埃落定［3］。从某种程度上讲，“川辽冲突”促使CBA以NBA的规则和制度作为学习的榜样和模板，推动了CBA和中国篮球的改革。尽管不是中国篮协开出的史上最重罚单，但是对赛场不文明行为形成了有效震慑，为以后杜绝不文明行为打下了基础［4］。从2017—2018赛季篮协公布处罚结果的及时性可以看出，篮协在新一届领导班子的带领下工作效率逐渐提高。

2．4 2017—2018赛季CBA处罚具体事项分析

由表2可知，2017—2018赛季CBA共对19个事项进行了处罚，其中包括：现场主持人4次、主教练1次、国内运动员4次、外援3次、助理教练1次、法人1次、投资人1次、俱乐部2次、赛区2次。赛场较为突出的问题是“现场主持人的不当行为”，现场主持人如何引导观众文明观赛起至关重要的作用，主持人的言行还应进一步规范及培训，使其最大限度地带动现场观众文明观赛。此外，外援被处罚的次数较为突出，各队在外援管理方面还需要进一步加强，篮协对外援的过激行为还应进一步加大处罚力度以有效净化赛场。

值得一提的是，后续效应强、受关注度高、危害性大的观众骚乱现象有所减少。2010—2015共计5个赛季涉及观众破坏赛场秩序的处罚有94次（年均19次），2016—2017赛季中国篮协处罚中涉及观众处罚的有9次［5］，而2017—2018赛季仅有4次，这与国家的思政教育是分不开的。目前全国各行各业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高举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推动形成风清气正的良好政治生态，国民思想意识、精神状态、人文性格和道德境界等集中得到了培育与提高，反映在近5年CBA赛场观赛群众破坏秩序的行为呈下降趋势。因此要发扬我国思想政治工作优势，研究新时代CBA职业队思想政治工作的新特点和新方法，以爱国主义为核心，以国家利益为最高目标，深入挖掘新时代竞技体育精神的时代内涵和综合文化价值［6］。

表2 2017—2018赛季CBA具体处罚情况

2．5 2017—2018赛季CBA处罚原因分析

由表2可知，较为突出的是对裁判质疑和辱骂裁判，其次是赛场秩序混乱，再次是队员的过激动作。篮球运动是同场对抗型项目，时刻存在身体对抗，对裁判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为了提高裁判的整体执裁水平和正确程度，联赛及时引进了录像回放系统，实时调取录像作为判罚的依据。此外还引入了“最后2分钟执裁情况分析报告”制度，从技术上和赛后评估报告上给予裁判有效的监督，确保了判罚的准确程度。只有裁判的权威性树立起来之后才能真正地保障比赛在公平公正的环境下进行。

从某种意义上讲，当出现处罚时，裁判员、教练员、运动员以及其他相关群体都会感到没有被尊重［7］。运动员和教练员自身水平有限，职业裁判队伍仍未建成，外援恣意妄为，俱乐部急功近利，现场主持人以刺激性言语公然挑衅，啦啦队在对方运动员罚球时进行干扰，客队媒体记者和现场保安发生冲突，主队球迷近距离攻击退场的客队队员，媒体和球迷推波助澜……它们都是联赛生态的一部分，影响着CBA联赛的竞赛环境［8］。

2．6 2017—2018赛季CBA处罚结果分析

由表2处罚结果可知，共有警告4次、严重警告1次、通报批评14次、停赛12次、暂停工作1次、罚款17次。联赛发生不文明行为，篮协大多都采用通报批评和罚款并重的方式进行处理，对极个别的严重行为做停赛或暂停工作处理。“宏远vs辽宁”的第三场比赛中，广东宏远俱乐部投资人在比赛进行到第4节时，违规进入比赛场地责问临场主裁判，并与临场主裁判发生肢体接触。CBA公司根据《中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纪律准则》，及时对投资人陈某某开出罚单，即停赛2场、罚款10万元，起到了警示作用［9］。可以看出采取的主要措施是以通报批评正面引导为主，对于极个别的过激行为采取停赛和罚款的警示教育，体现了作为联赛的组织运营部门教育与处罚结合的管理方式。

3 2017—2018赛季CBA裁判员“最后2分钟执裁情况分析报告”

3．1 2017—2018赛季CBA执裁报告数据分析

3．1．1 涉及比赛队分析 从表3中可以看出，本赛季共有11场比赛出具了“最后2分钟执裁情况分析报告”，涉及到11支队，其中最多的是首钢队4次，其余大部分队为2次以下。说明随着比赛日趋激烈，争议判罚急需要让球队及观众了解相关情况，故裁判分析报告应及时公布以正视听。

3．1．2 判罚发生时间分析 从表3中可以看出，在比赛结束前的最后30秒内判罚了21次，接近整个最后2分钟判罚的50%。说明在决胜的最后时刻，随着双方队员身体接触和对抗的逐渐增多，发生的判罚也增多。这期间裁判员要高度集中精力对发生的运动员身体接触及时给予准确的判罚，这样才能保证比赛的顺利进行［10］。

3．1．3 判罚事实情况分析 从表3中可以看出，占比最多的是手部犯规占21%，其次是身体接触犯规占12%。说明队员在比赛中不合理用手的动作较多，这就提醒教练员平时训练中要积极地灌输给队员要用脚步移动来防守，重心不能过高，要保持防守位置及姿态的防守理念。裁判员也要对手部犯规严格执行罚则，这样才能使队员养成良好的习惯。

3．1．4 判罚正确率分析 从表3中可以看出，近70%的犯规及违例动作都进行了判罚，判罚准确率达到了71%。6%的判罚进行了视频回放，通过视频回放发现有2%的判罚是错误的，说明在判罚及准确率方面还有提升空间。裁判员在判罚上应该在及时与准确方面进一步提高，加强业务学习和培训以应对激烈的身体接触和瞬息万变的场上形势。

3．1．5 判罚对主队或客队有利方面分析 由表3可知，针对整个最后2分钟裁判报告涉及到错判和漏判共计14次，判罚失误率为29%；其中漏判6次、错判8次；有利于主队7次、有利于客队7次。接近1／3的判罚是错判和漏判，所以在裁判员的业务能力上还需进一步提高；有利于主客队方面各占50%，说明裁判员在克服主场哨方面值得肯定。

表3 最后2分钟裁判判罚情况汇总

续表3

3．2 执裁报告是CBA联赛制度进步的标志

2017—2018赛季CBA联赛各支球队实力接近、比赛悬念前所未有，CBA在央视直播收视率达到0．55%，半决赛时一度达到了1．19%，均达到了近几个赛季的较高水平［11］，联赛管理者的工作难度和压力超过以往，尤其给备受关注的裁判员执法带来了空前挑战。从CBA联赛公司首次发布第15轮晋疆之战执裁报告，到本赛季最终形成的11份执裁报告，预示今后最后2分钟执裁情况分析报告将成为常态。这是一次从态度到制度的转变，作为CBA联赛23年历史上的里程碑，面对错判、漏判不再采用内部讨论、内部处理，不回避本身就是进步。

2017—2018赛季的CBA联赛确实在努力向职业化靠拢：赛季开始前引入精准计时设备，推出裁判员分档分级管理系统，第一次动态档级调整涉及31名裁判，裁判等级和收入挂钩，致力于解决CBA长期存在的裁判错、漏判问题，努力提升执法水平。访谈中1名篮协竞赛部的官员指出：执裁报告中错判、漏判的情况的确不太令人乐观，特别是在比赛最后时刻的准绝杀阶段，左右了比赛的最终结局。例如CBA联赛第15轮山西对阵新疆比赛中“利主”的2次漏判，第18轮焦点战北京对阵八一比赛中最后2分钟多达5次的漏、错判。

暂且不论裁判员专业性极强的“圈子文化”、业务水平、职业道德、临场心理素质，数据表明CBA联赛办公室选派的裁判员大多来自高校教师、事业单位（表4）。北京体育大学篮球方向教授范民运认为，即使出现错判、漏判行为，对其本职工作不会造成实质性的影响，裁判委员会没有1名是职业裁判，他们都有着本职工作，本职工作与裁判工作的相互干扰、“两头忙”现象，是当前联赛裁判员职业化发展的最大障碍，是否可以在更广泛的社会层面去培养年轻的职业裁判员值得商榷。

表4 第九届中国篮协裁判委员会裁判员职业分布

4 CBA竞赛环境净化策略

通过对北京首钢、天津荣钢、北京北控、福建浔兴、山西汾酒等8个CBA俱乐部进行实地调研，向8位俱乐部管理层访谈，结合录像观察中发现的问题，提出了以下净化策略：

4．1 参赛赛区及俱乐部高度重视赛场环境净化工作

CBA联赛职业化的实现离不开俱乐部的职业化，联赛环境的营造离不开参赛赛区及各俱乐部对赛场竞赛环境治理的真正支持［12］。参赛赛区和各俱乐部要意识到世界知名的俱乐部尽管都具有各自独特的文化，但通过各种措施维护赛场安全稳定是最基本的要求，包括赛场整体氛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体现、安保队伍及安防设施等方面都要进行精心的准备与布置，责任到人、区域到人。在观众观赛文明方面没有达到自觉的情况下，要积极采取措施净化观赛环境，出台具体的管理办法建立观众黑名单库，对屡教不改者取消其购票及观赛资格，这样才能逐渐消除不文明的观赛影响。俱乐部投资人一定要当好球队的“大家长”角色，遇到各种问题要积极面对，采取合理的方式方法来协调解决，避免情绪激动时冲入场地破坏赛场秩序。MC是赛场气氛的直接烘托者，调动气氛时也要注意用词得当，不能采取过激的语言来攻击对方，要用合适的方式来为主队加油鼓劲。

4．2 教练员、运动员发挥场上表率作用

受篮球项目自身对抗性、攻守转换性等制约，场上多名队员身体接触在所难免，这就要求双方队员要遵守竞赛规则，合理地进行身体对抗，避免出现一些危险动作，要本着既赛出对抗风格，又不能出现过激动作的原则来进行比赛。运动员特别是球星作为青少年的偶像，其赛场内外的行为方式对广大青少年有非常大的影响示范作用。教练作为球队的直接掌控者，对队员的影响是最直接的，可能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引起场上发生冲突，所以作为教练一定要时刻提醒自己是整个队伍的灵魂、言行举止一定要符合规则精神，遇到问题既据理力争又恰到好处，做好运动员的思想工作，把场上突发情况控制在最低限度，建议尽快建立《运动员、教练员及工作人员评价标准》［13］。

4．3 多种手段引导球迷文明观赛

球迷和场上队员、教练、裁判一样，是整个赛场环境维护的重要组成部分，要使广大球迷理解维护和创造CBA健康的赛场秩序，现场球迷的作用功不可没［14］。要探索多种形式引导球迷的言行举止，如：在赛场入口处发放赛区文明观赛指导手册；通过现场大屏幕重复播放文明观赛的宣传片，有意识地制作对裁判员进行采访的片段，让裁判员表达自己的心声，拉近广大球迷与裁判员的心灵距离，进而理解裁判员的身心压力，并对裁判员服务球迷、运动员、联赛的复杂执法工作表示赞赏和理解；现场MC有意识地引领现场球迷的加油口号；发挥各类球迷协会的号召作用，发现问题及时进行劝阻；通过网站、报纸向现场球迷发布《观赛文明倡议书》等。

4．4 切实提升裁判员执裁能力

1）尽快制定《职业裁判员薪酬标准及各项保障制度》，薪酬标准应包括基本工资、职务工资、工龄津贴、场次津贴，保障制度应包括五险一金［15］。2）建立裁判与相关人员的有效沟通机制，召开由篮协官员、裁判员、球迷代表、媒体、俱乐部经理、教练员、运动员等参加的定期联席会议，设立裁判联席会办公室，共同推动各方对规则精神的理解度和裁判判罚的把控力。3）在关键场次中允许引入欧美一流裁判。4）增加场内摄像机机位并提升回放设备水平。5）对裁判一场或整个赛季出现的非主观故意技术判罚失误给予理解和宽容，但对影响比赛结果和引起社会反响重大的明显误判必须进行停赛处罚。6）建议有条件的体育院校设立裁判学院／裁判系。7）篮协、联赛委员会、各俱乐部、运动员代表、法律专家等联合制定CBA裁判“吹黑哨”风险防控保障体系，对防控效果进行及时评价，在以防为主的基础上探索新的监督机制、评价标准和处罚方式，真正从源头上杜绝“吹黑哨”现象（图1）。

图1 CBA裁判问题优化策略

4．5 篮协制定更加精细化的奖惩细则

奖惩并行，篮协作为CBA的整体运营和管理机构，要树立自己的权威，对影响竞赛环境的不当行为给予严惩重罚，如通报批评、严重警告、停赛、罚款等，并适当加强处罚力度，如提高罚款金额、增加停赛场次等，以此来震慑赛场不当行为，进而净化比赛环境。同时，篮协应细化处罚细则，做到处罚的多元化、精细化、及时化。以NBA为例：如果1名运动员、主教练或助理教练被禁赛，他在比赛之前、比赛进行中和比赛结束后的任何时间都不能出现在该球队比赛的赛场和看台上；1名被驱逐的运动员、主教练或助理教练，在被裁判告知其被驱逐后，必须马上离开现场，在比赛结束前只能呆在自己球队的更衣室中或离开球场，如果违反此规定，将会自动触发最高达到50 000美元的罚款。而CBA联赛经常会出现主教练被禁赛后仍然坐在球队指挥席上的情况。篮协应尽快建立《赛场竞赛环境评价体系》《运动员、教练员及工作人员评价标准》，每个赛季对CBA参赛队进行整体评比，出台评比细则、标准、加分项等，提升竞赛环境指标在球队准入、赛季综合评价等方面的权重，赛季末对评选出的优秀单位进行表扬并给予一定的物质奖励，以激励其他俱乐部改进。

5 结语

CBA作为目前中国比较成熟的职业体育赛事，经过了23年的发展、完善、提高、创新，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繁荣盛况，但CBA整体竞赛环境方面还有很多亟待解决与提高的地方，这需要在中国篮球协会统领下，俱乐部、赛区、教练员、运动员、工作人员和观众等多方整合，协同努力，共同维护CBA形象，通过自觉行为和采取具体的强制处罚措施，实现净化赛场、打造风清赛正的CBA联赛，真正为满足新时代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贡献篮球智慧与篮球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