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尊贤，郭 琰

（1．西安建筑科技大学 管理学院，陕西 西安710055；2．西安建筑科技大学 高教研究所，陕西 西安710055）

党的十九大报告发出“加快建设体育强国”的动员令，推动了我国理论界要加快对“体育强国”的系统研究［1］。为此国家体育总局提出“体育+”的产业发展新模式，以推动我国体育产业与相关产业创新融合发展。随着我国经济发展的转型和人口结构的变化，传统的家庭、社区居家和机构养老已难以解决老年人日益增长的对高品质健康享老型养老的需要。“体育+养老”的产业融合发展新模式在有效促进体育产业创新发展的同时，能够有效提高老年人的健康指数和养老品质。张雷［2］提出的健康型运动休闲特色小镇是“体育+养老”产业融合的新形态，能够进一步促进体育产业和养老产业的融合发展。但“体育+养老”的小镇模式在我国还处于初步探索阶段，社会和政府相关部门对健康型运动休闲小镇的具体发展模式还不太明确［3］。学者们对运动休闲小镇发展模式的研究主要集中在3个方面：1）通过引入国外发展模式的经验，提出建设我国运动休闲小镇应该关注的相关问题，如叶小瑜的《国外运动休闲特色小镇的建设经验及其对我国的启示》［4］等；2）通过明确运动休闲小镇的概念提出发展路径，如张雷的《运动休闲特色小镇：概念、类型与发展路径》［2］等；3）以不同的理论视角进行发展模式的研究，如王志文的《产业融合视角下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建设研究》［5］、蒋清的《全域旅游视域下体育特色小镇的开发》［6］、白惠丰的《新常态背景下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创建问题及路径研究》［7］及刘灏的《新型城镇化视域下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建设机制及路径研究》［8］等。从不同的理论视角对特色小镇相关案例进行研究与分析，已逐渐成为研究热点。

空间分布分析是对区域内研究对象的分布特征及影响因素进行分析的主要手段，国内学者主要将其应用于传统村落［9］、人口［10］以及污染物［11］等方面研究，但将其应用于健康型运动休闲小镇发展模式的研究文献尚无。我国特色小镇的发展受小镇原有的产业、资源、交通及人文等方面因素的制约，具有强烈的地域和空间特性。浙江省特色小镇发展相比我国其他省份较快，自2015年6月提出第一批省级特色小镇（37个）以来，共创建和培育了114个特色小镇，具有较为丰富的特色小镇发展经验。本文将空间分布分析引入特色小镇发展模式研究，从空间分布视角对浙江省特色小镇的空间分布特性、产业定位及发展模式进行归纳和分析，有助于探索空间分布视角下健康型运动休闲小镇的发展模式，对我国体育产业和养老产业协同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1 健康型运动休闲小镇的内涵及其建设背景

1．1 健康型运动休闲小镇内涵

特色小镇并不是一个行政意义上的城镇，而是一个大城市内部或周边，在空间上相对独立发展的具有特色产业导向、景观旅游和居住生活功能的项目集合体［12］。健康型运动休闲特色小镇是指以全民健身、运动医疗、运动康复、体质检测、运动休闲疗养等身心健康恢复类运动休闲项目为主导，与关联产业融合发展，着重打造运动休闲+健康养老产业链，并为其他运动休闲项目提供发展环境的运动休闲特色小镇［2］。它是体育产业与养老产业融合发展的产物，兼有体育和养老双重功能，既能够提供老年人基本养老保障，又能够为老年人提供运动保障，其本质就是将体育消费资源和养老消费资源深度融合，实现社会资源效用最大化和健康养老模式精准化［13］的“体育+养老”模式。健康型运动休闲小镇同时具有体育产业关于体育健身休闲、体育场地建设、体育健康服务、体育用品及养老产业关于医疗保健、生活用品、健康咨询和老年公寓等方面的内容，健康型运动休闲小镇产业融合如图1所示。

图1 健康型运动休闲小镇产业融合图

1．2 健康型运动休闲小镇建设背景

健康型运动休闲小镇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必然产物，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是在提出“特色小镇”“体育+”和“产业融合”这3个概念的基础上，为解决“小城镇发展”“人口老龄化”和“体育强国战略”应运而生的。

一方面，为了解决我国小城镇发展问题，2016年住建部、发改委、财政部联合下发《关于开展特色小镇培育工作的通知》，要求到2020年培育1 000个左右各具特色、富有活力的特色小镇，引领带动全国小城镇建设和发展。2017年8月，住建部又公布了全国特色小镇试点名单。为了适应这一趋势，贯彻体育强国战略，解决体育产业的发展困境，促进体育产业与其他各产业融合健康发展，2017年5月，国家体育总局发出了《关于推动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建设工作的通知》，标志着我国“体育+”特色小镇的建设工作正式启动。2017年8月，国家体育总局公布了第一批运动休闲小镇试点项目名单。另一方面，截至2017年底，我国60岁及以上人口已达2．41亿，占总人口的17．3%，预计到2025年60岁以上人口将达到3亿，会成为超老型国家。可以预见养老产业将成为我国未来一段时期增长和发展潜力最大的产业之一。“十三五”规划纲要明确提出，国家要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优先发展社会养老服务，培育壮大老龄服务事业和产业［15］。大力发展社会养老服务既有助于我国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扩大就业领域，缓解就业压力，又能减轻政府的社会保障负担和家庭养老负担，提高社会福利和效率。

2 浙江省特色小镇空间分布研究

浙江省自2015年提出“特色小镇”的概念后，先后培育了共114家特色小镇。2015年6月浙江省公布了第一批省级特色小镇创建名单，共37家，其中就包括较为优秀的案例：杭州市上城区玉皇山南基金小镇。2016年1月又公布了第二批包括金华能源汽车小镇在内的共42家省级特色小镇创建名单。2017年8月公布了第三批包括上城南宋皇城小镇在内的共35家省级特色小镇名单。这些特色小镇涉及到全省各地级市，空间分布广泛。每个地市的特色小镇又有其相应的特色，涵盖了目前我国大多数产业，对我国其他省份特色小镇发展模式的选择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研究浙江省114家特色小镇的基本概况后发现，从空间分布视角可以将浙江省特色小镇概括为城中小镇、郊区小镇和乡镇小镇（图2）。

图2 浙江省特色小镇空间分布

城中小镇是指在主城区，依托城市内部资源，对原址进行改造的基础上，新建或改建的特色小镇。郊区小镇是指在主城区以外城市和村镇结合的区域，依托交通等方面的优势，新建的特色小镇。乡镇小镇是指在乡镇依托当地特色和资源，在保持原有特色的基础上，培育和发展起来的特色小镇（图2）。

按照空间划分后的结果进行统计分析可知，城中小镇共有26家、郊区小镇共有30家、乡镇小镇共有58家。特色小镇呈现出由内部向外部扩展的空间分布态势，本文从行政区划和产业定位两个方面对其空间分布特性进行分析。

2．1 行政区划的空间分布分析

浙江省下辖11个地级市，分别为杭州、宁波、温州、绍兴、湖州、嘉兴、金华、衢州、舟山、台州和丽水。通过对浙江省各地市特色小镇空间分布的研究发现，杭州有20个以上特色小镇，宁波、嘉兴、丽水分别有10个以上特色小镇，绍兴、温州、湖州、金华、衢州、舟山和台州分别有10个以下特色小镇。由于各个城市的特色小镇发展环境不同，因此，城中小镇、郊区小镇和乡镇小镇在各个城市中的分布数量也不尽相同。

由表1分析可得，从总体分布态势来看，特色小镇以杭州为中心进行分布。就城中小镇空间分布来看，省会城市杭州占据绝对优势。在26个城中小镇中，有11个分布于杭州市区内，占据城中小镇总量的42%。随着与杭州市区距离的增加，相邻市区内的城中小镇呈现逐步减少的趋势；就郊区小镇空间分布来看，在30个郊区小镇中，有28个分布于浙江省的东部沿海地区。如嘉兴、杭州、绍兴、宁波、台州和温州，占据郊区小镇总量的93%，浙江的西部内陆城市基本上没有郊区小镇的分布；就乡镇小镇空间分布来看，在58个乡镇小镇中，有36个分布于浙江省西部城市，如丽水、金华、衢州、湖州和杭州市西部区域，占据乡镇小镇总量的62%。由此可见特色小镇在行政区划的空间分布上符合下述分布特性：

1）城中小镇对城市的经济、技术、人才等资源需求较高。因此，城市越大、人口越集中和资源越丰富的地区越适合城中小镇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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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郊区小镇对城市的交通和物质资源需求较高。因此，沿海地区、交通枢纽地区和物质资源丰富且容易获取的地区比较适合郊区小镇的发展。

3）乡镇小镇对自然资源、当地特色和人文环境的需求较高。因此，交通欠发达但是环境优美、当地特色明显的地区比较适合乡镇小镇的发展。

表1 浙江省各地市特色小镇数量分布

2．2 产业定位的空间分布分析

特色小镇具有明显的产业特性，特色小镇的“特”字就在于它是以特色产业为导向，发展和培育当地特色产业，带动当地经济发展。浙江省特色小镇的产业主要有时尚产业、金融产业、新兴信息产业、高端装备产业、旅游产业、文化产业、健康产业、综合产业、电商产业和生物医药产业等共10类产业［16］。通过对浙江省特色小镇产业的空间分布分析，发现其产业类型分布不均，具有明显的地域特性。由表2分析可知时尚产业、金融产业、新兴信息产业、生物医药和电商产业主要分布于东部沿海城市，而在靠近西部的内陆城市却分布较少，说明这些产业的发展离不开大城市的经济、技术及人才方面的资源。高端装备制造业在全省范围内均有分布，特别是在嘉兴、宁波、台州这种沿海港口城市分布较多，说明高端装备制造业对交通和当地特色物质资源这两方面的需求较高，特别是当地易获得的物质资源是高端装备制造业快速发展的前提。旅游产业、文化产业和健康产业在全省范围内也均有分布，特别是在丽水这种西部城市中分布较多，说明人文环境、自然环境以及当地特色产业是旅游产业、文化产业和健康产业能够发展的前提。

表2 浙江省各地市特色小镇产业数量分布

为了进一步分析浙江省特色小镇及其产业发展特性，将其产业的空间分布按照城中小镇、郊区小镇和乡镇小镇进行分析，其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浙江省特色小镇产业的空间数量分布

由表3分析可知，城中小镇主要的产业发展方向为时尚产业、金融产业和新兴信息产业；郊区小镇主要的产业发展方向为时尚产业、新兴信息产业和高端装备制造业；乡镇小镇主要的产业发展方向为高端装备制造业、旅游产业、文化产业和健康产业。其中高端装备制造业和旅游产业达52家，占特色小镇数量的46%，说明这两类产业是其特色小镇产业发展的主要方向。由此可见特色小镇在产业的空间分布上符合下述分布特性：

1）不同的特色小镇应该根据本身所处的空间位置及其所具有的资源，选择合适的产业发展方向。其中，城中小镇主要发展时尚产业、金融产业、新兴信息产业、生物医药和电商产业；郊区小镇主要发展新兴信息产业和高端装备制造业；乡镇小镇主要依靠本地特色发展旅游产业、文化产业和健康产业。

2）旅游产业和高端装备制造业是特色小镇发展的主要方向，在制定特色小镇发展模式时应该将本地特色产业与旅游产业和高端装备制造业进行深度融合。

2．3 浙江省特色小镇空间分布对健康型运动休闲小镇发展模式的启示

对浙江省114家特色小镇的空间分布分析可知，按照城中小镇、郊区小镇、乡镇小镇自然形成的空间产业分布，其发展方向具有鲜明特色，且与当地资源条件相吻合。由此可以得出：特色小镇的产业“特色”一定要与“小镇”当地的环境、资源、条件等相适应。基于此，可将健康型运动休闲小镇按照空间分布的方式划分为“城中小镇”型、“郊区小镇”型和“乡镇小镇”型3种健康型运动休闲小镇发展模式，并从空间分布视角结合特色小镇产业空间分布特性探索不同模式下健康型运动休闲小镇的发展方向，从而使运动休闲与不同需求的养老有机融合，在满足老年人健康、满意的养老需求的同时，为当地特色小镇的发展提供新的经济增长点。

3 健康型运动休闲小镇发展模式探究

3．1 “城中小镇”型健康运动休闲小镇模式

基本概念：“城中小镇”型健康运动休闲小镇是指在大城市中依托原有公共体育设施或老旧社区，进行改建和扩建，以达到在满足部分高品质养老需求的同时，主要为老人和市民提供体育活动中心、康复医院、运动助力用品、健康咨询等保障城市人群健身、医疗、运动等方面需求的特色小镇。优点：能够通过城市养老的方式，满足一些老年人不愿意离开所在城市养老的传统习惯；交通便利，周边生活设施完善；通过城中村、棚户区和老旧社区等进行改造而建成的“城中小镇”型健康运动休闲小镇，能够在破解城市改造问题的同时，高品质解决养老问题，并发展地方经济。缺点：周围环境太吵闹，不适合老年人静养的需求；城中改造难度较大，成本较高。

空间选址：“城中小镇”型健康运动休闲小镇应该建设在环境较为安静、老龄人口较为密集、周边有公共体育设施或养老社区的城区。这是因为我国大多数老年人不太愿意离开自己原有的生活圈子和环境，选择老龄人口较为密集的区域培育特色小镇，能够使他们就地养老，增加小镇养老人群的入住率；选择周边有公共体育设施或养老社区的目的是能够节省相应的成本，将社会资源进行整合和利用，减小特色小镇推进的障碍；选择周围环境较为安静的区域培育特色小镇，这是考虑到老年人睡眠及身体状况一般都不太好，静谧的环境是健康型运动休闲小镇的基本要求。

产业定位：“城中小镇”型健康运动休闲小镇的产业发展方向应主要为“体育+养老+生物医药”。其中，体育产业包括体育健康服务、体育用品、体育健身活动和运动健康咨询服务；养老产业包括养老社区、老年公寓、医疗保健和日常生活用品；生物医药包括药品、保健品、身体辅助器材等。将这3类产业进行整合，能够在满足养老需求的同时，促进体育产业和生物医药产业协同发展。

建设模式：我国大部分城市城中村、棚户区和老旧社区的老龄人口较为密集，由于城市用地面积紧张，若在城中新建此类模式的小镇及配套设施成本高昂，因此，一般采用对城中村、棚户区和老旧社区的改造，在原址的基础上进行改建和扩建的方式建设。这不仅能够解决城市发展问题和养老问题，也能够通过扩建体育、康养等配套设施完善城市的公共体育设施配套，促进我国体育事业及当地经济的发展。

3．2 “郊区小镇”型健康运动休闲小镇模式

基本概念：“郊区小镇”型健康运动休闲小镇是在城乡结合部，通过资源整合，新建体育与养老融合的不仅具有基本的养老功能，而且主要提供运动医疗、运动康复、体质检测、运动休闲疗养、体育运动等身心健康类运动休闲项目的特色小镇。优点：交通发达，便于整合资源；环境较为安静，便于老年人身心调养；能够通过特色小镇带动周边体育运动产业和经济发展。缺点：大部分老人需要远离原居住社区进行异地养老；设施主要需要新建，成本高。

空间选址：“郊区小镇”型健康运动休闲小镇应该建设在交通方便、环境安静、当地配套设施齐全的区域。“郊区小镇”型健康运动休闲小镇就是在城市和乡镇结合部培育起来的特色小镇，其最大特点就是交通便利，能够方便城市人口流入，缓解城市发展压力。环境安静是为了能够适应老年人睡眠和身体调养的需要。配套设施是发展“郊区小镇”型健康运动休闲小镇的必要条件，只有配套齐全，才能促进特色小镇发展并以此带动乡镇发展，并可解决我国城市和农村发展不均衡的问题。

产业定位：郊区小镇的主要发展产业为新兴信息产业和高端装备制造业，为了适应这一要求，将“郊区小镇”型健康运动休闲小镇的产业发展方向定位为“体育+养老+高端装备制造”。“体育+养老”产业包括体育用品、运动医疗、老年运动器械、运动康复、体质检测、运动休闲疗养、拓展训练等；“养老+高端装备制造”产业包括身体辅助器材、运动助力用品、体质监测用品、养老智能设备等。将体育、养老及其与其相关的高端设备制造集群发展，能够在满足基本养老需求的同时，促进当地体育产业发展，促进我国体育及养老保健智能器材等高端装备制造的创新与发展。

建设模式：“郊区小镇”型运动休闲小镇的建设区域内未开发土地一般较充裕，因此，一般采取新建方式建设此类模式的特色小镇及相应的配套设施，并吸引相关产业和项目进驻，以特色小镇带动该区域经济全面协调发展。

3．3 “乡镇小镇”型健康运动休闲小镇模式

基本概念：“乡镇小镇”型健康运动休闲小镇是将体育、养老、医疗、旅游、文化、休闲、田园等产业深度融合，充分发挥乡村优势，使养老与体育、医疗、休闲、田园等有机结合起来，在提高养老品质的同时，培育发展壮大小镇特色产业，从而带动当地经济发展。主要提供休闲度假旅游、全民健身、运动医疗、运动康复、体质检测、运动休闲疗养、医养结合、体养结合、田园体验、农家乐等特色项目。优点：以体育旅游产业为基础，带动当地经济发展并解决养老问题；环境幽静，气候条件好，适合老龄人口长期居住；易形成当地特色产业。缺点：经济、交通欠发达，需要投入资金解决交通等配套问题；大部分项目需要新建，乡镇条件差，配套设施不齐全，建设成本高；远离城市，生活较单调。

空间选址：“乡镇小镇”型健康运动休闲小镇的选址较为简单，应该将小镇尽量建设在自然环境和基础条件好、土地面积大、有发展余地的区域。乡镇小镇交通和经济一般欠发达，且老年人对居住环境的要求一般较高，特别是在身体条件较差的情况下，更加需要自然环境好的地方进行身体调养，所以对于以养老为特色的“乡镇小镇型”健康型运动休闲小镇来说，在空间选址上，自然环境是能否吸引老年人养老休闲的关键。

产业定位：乡镇小镇的主要产业发展方向为高端装备制造、旅游产业、文化产业和健康产业。集合养老需求和体育产业发展的需要，将“乡镇小镇”型健康运动休闲小镇的产业发展方向定位为“体育+养老+旅游”。“体育+养老”产业包括全民健身、运动医疗、运动康复、体质检测、运动休闲疗养、体养结合型养老等；“体育+旅游”产业包括当地特色体育项目如滑雪、登山、沙滩排球、田园生活体验、休闲度假等；“养老+旅游”产业包括休闲度假旅游、康复调养、运动旅游健身、医疗、旅养结合型养老等。

建设模式：“乡镇小镇”型运动休闲小镇应该结合当地特色进行保护性建设与开发，使该类型特色小镇在保持原有“特”的风貌基础上，交通、发展环境、基础设施等能够满足养老、体育旅游等产业融合发展的需要，吸引相关产业入驻。在解决高品质健康型养老的同时，带动当地经济发展。

4 结语

“体育+”的产业发展新模式能够推动体育与相关产业的融合发展，健康型运动休闲小镇是“体育+养老”产业发展的重要形式，这不仅有助于体育产业突破发展瓶颈，拓宽体育发展宽度，更有助于解决我国人口老龄化背景下的健康型养老问题。浙江省特色小镇的发展模式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本文基于空间分布视角对浙江省114家特色小镇发展的空间分布特点进行了分析研究，将其划分为城中小镇、郊区小镇、乡镇小镇3种类型，并从行政区划和产业定位的空间分布视角分别对这3类特色小镇进行了研究，并相应得出了分布特性。

由浙江省特色小镇空间分布发展模式的启示，本文将健康型运动休闲小镇的发展模式划分为3种类型，即“城中小镇”型、“郊区小镇”型、“乡镇小镇”型健康运动休闲小镇。对这3类健康型运动休闲小镇分别从基本概念、空间选址、产业定位和建设模式4个方面进行了探究，对于健康型运动休闲小镇的实施和进一步研究奠定了理论基础，有助于“体育+养老”模式产业经济的发展。但对于健康型运动休闲小镇各类产业的具体融合方式还需进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