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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韵”的审美嬗变及其在宋代扇画中的表现

2019-04-10王天乐

艺苑 2019年1期
关键词:宋代意境

王天乐

【摘要】 “韵”的审美内涵随着时代发展不断衍变,魏晋开始以人物品藻为主的“风韵”“神韵”的释义,以此强调人物个性的内在精神;“韵”在宋代开始由人物画转向山水画,其内涵又进一步发展。本文通过对“韵”的内涵梳理与分析,得出“韵”是一种“平淡简古”的意境,而“余意性”的感性审美又是它的特殊性,“韵”的内涵在宋代的扇画中得到新的发展,而扇画也以“韵”作为主要的审美表征。

【关键词】 宋代;扇画;韵;余意;意境

[中图分类号]J01  [文献标识码]A

“韵”在英文中译作“Rhythmic”,即音乐的声调与旋律。曹植的《白鹤赋》有“聆雅琴之清韵”[1]231,嵇康在《琴赋》中说“改韵易调,奇弄乃发”[2]5,当时多为解释古代乐器的声调之意,自然是和音乐有关。音乐、舞蹈、文学和绘画中皆讲求“韵”,绘画中也常以音乐的“韵律”来对画面进行比拟。但“韵”在绘画上的审美功能到了魏晋之时,便已不再是“声韵”与“律动”之意,由于玄学兴起,当时社会更加重视人物的品藻与内在心性,谢赫在《古画品录》中把“气韵生动”作为六法之首[3]1695,可视为“气韵生动”是人物画创作的主旨与总要求。魏晋至唐,“韵”多指对人物画内在精神个性的艺术表达。“韵”在宋代,其审美内涵上升了一个更高的层次,“韵”开始在宋代转移到山水画上来,不再是表达人物画的专属,而扇画正是山水画对“韵”的最理想体现,也是理解“韵”的一个突破口。由于“韵”的审美内涵不断变更,对韵的审美内涵梳理及分析就显得十分必要,尤其是“韵”在宋代的审美转向、“韵”与扇画的关系以及在扇画中的特殊体现则是本文的一个分析要点,由此也对“韵”的内涵进行丰富与补充。

一、“韵”的审美转向

“韵”在西方艺术中可以理解为一种特殊的、音乐性的“意味”,多指一种有规律性的艺术语言组织和人的物理感觉的结合,也就是毕达哥拉斯所谓的“美即和谐”。康定斯基在其论文《点线面》中曾试图将不同形状的线条分类并与音乐进行类比,由此来实验线条的音乐性,莫迪里阿尼的艺术作品也能使人产生某种“韵味”。中国画中也讲求与音乐的相通性,清代王原祁在《麓台题画稿》中说:“声音一道,未尝不与画通。音之清浊,犹画之气韵也;愔之品节,犹画之间架也,音之出落,犹画之笔墨也。”[4]112法国艺术家雅克马利坦说“中国绘画特别近似音乐”,把音乐的律动感发挥到极致的是中国的线条艺术。而文学诗歌中也讲韵律,晋吕静《韵集》使“韵”成为文学上的专用名称,我们可以说“诗韵”,即是强调诗歌的押韵感。[5]126但是“韵”到了宋代,其审美内涵上和西方则有了根本的转变,不再是单指音乐性的韵律感,尤其是在山水画中,转变为一种讲求艺术作品整体意象上的升华和以“简淡清远”为主的意境美。

关于对“韵”的审美内涵论述,在中国古代艺术理论与文论中多有提及,《世说新语》里有很多对“韵”的记载,如“风韵”“天韵”等[6]281,王士祯在《师友传习录》中说:“韵谓风神”,此时的“韵”便指人物的“风神”。当时在玄学的背景下影响下,社会极为重视人物品藻与内在的精神心性表达,由此,在人物画的表现上便相继出现了顾恺之的“传神”与谢赫的“气韵”说,“气韵生动”是对人物画的艺术表现最高要求。唐代张彦远曾在《历代名画记》中对“气韵”与“形似”进行过比较,认为形似之上必须要有“气韵”,只求形似而无气韵则非妙品。[7]29这个时候,中国的“气韵”观已经超越了形似,上升到对生命本体的关照了,而不在是寻找形相内部的那种“节奏”或“韵律”。

一般来说,“气”和“韵”多为两个范畴连接在一起使用,即“气韵”。而“气韵”的“韵”常归为“气”的下属审美阶层,所以主宰中国哲学范畴的“气”,常常被放在重要的位置上,最周延的说法就是气韵兼举。最早把“气韵”从人物画转向山水画中来的是荆浩,“气韵”的内涵也由此发生了转变。气韵是指画面有一种统一的力量,多指“气”的阳刚骨健之美,在山水画中,常讲作“气势”。宋代是山水画的成熟期与高峰期,山水画的特有图像视觉结构跟人物画不一样,人物画的风韵、神韵集中在人的面部五官和身体姿态,尤其是对眼睛的表现上,要达到一个“传神”的境地。而山水画对自然气象与万木丘林的把握则是全局的,宋以前至宋代的山水多以大尺幅的作品为多,以“气势”取胜,到了宋代,对山水画也开始要求有“气韵”,此时气韵开始由人物画转向了山水画,“气韵”也较之前的人物画有了不同的内涵。

但是“韵”的审美内涵同样不可轻视,荆浩在其《笔法记》中说:“画有六要,一曰气,二曰韵,气韵分举。”[8]121宋郭若虚《图画见闻志》卷五中有“气韵双高”[9]14一说,说明“韵”也有独特的审美内涵。董其昌在《画之》中说:“远山一起一伏则有势,疏林或高或下则有情。”董其昌在此时所谓的“势”便是“气”,“情”即是“韵”。由唐代开始的山水作品多论笔墨,常用笔来论“气”,墨来论“韵”,如荆浩称王维:“笔墨宛丽,气韵清高。”而以墨见韵又多以淡墨和焦墨为主,如清代华翼轮在《畫说》中说道:“画无精神,非但当时不足以动目,亦且不能历久。而精神在浓处,尤在淡处。”除此之外,“韵”在绘画中的体现是以庄子的艺术精神为基础的,因此清、远也是“韵”的主要内容。宋初佚名《山水论》中这样记载:“观者先观气象,后观清浊。”此时的清即是“韵”。苏轼、梅尧臣、黄庭坚等人尤其推崇以清、远为主的艺术风格,“韵”在宋代的绘画中发展为一种“简淡清远”的意境,在此基础上,则是宋代范温对“韵”的全面论述,“韵”的内涵才有了在意境上的深层转变。

二、对范温之“韵”再认识

“韵”在宋代开始转变为审美的最高准则,北宋范温在《潜溪诗眼》中大量的对“韵”展开了讨论。由于《潜溪诗眼》的佚失,只能从《永乐大典》的引征中看范温的叙述:“王偁定观好论书画,尝诵山谷之言曰:‘书画以韵为主。予谓之曰:‘夫书画文章,盖一理也。然而巧吾知其为巧,奇吾知为奇,布置关阖,皆有法度,高妙古澹,亦可指陈,独韵者,果何形貌耶?……”[10]1361

范温对“韵”总结为四条:(1)不俗之韵,(2)潇洒之韵,(3)生动之韵,(4)简淡为韵。关于这四种对韵的解释,范温觉得并不合理,紧接着他对“韵”又作出了一番规定:“‘有余意谓之韵,即所谓大声已去,余音复来,悠扬宛转,声外之音。而为了有余,就必须简易平澹。”[11]310

理解范温“韵”的理解重在“有余意”这三字上,叶朗先生把范温对“韵”的解释理解为是一种由审美意象而传达出的“有余味”,也就是“韵味”。[11]311那么,“韵”在范温看来就是一种审美意象,是艺术家与艺术对象在充分融合中化为的某种审美意象,要求审美意象要“有余意”。徐复观在《中国艺术精神》中解释“韵”是超越笔墨线条之上的一种精神意境[8]127,也就是说“韵”在这一层面上是指意境。但一般意境的含义要大于意象,而意象外的余意也就是要超越象外,实质上叶朗先生也是指意境,所以此时的“韵”就是指的意境,这是韵的一大审美内涵转变,而不是仅停留在人物画的那种“神韵”或表示人的内在个性精神上了,而在山水画中是最能够体现这种“韵”的意境的。但是意境也有广义与狭义之分,狭义是指艺术家和艺术创作对象,而广义则指欣赏者与艺术对象间的互相交融,但是此时的解释是:审美意象在前,余意是建立在意境后的。按照逻辑来说,这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审美意象一定是作为基础而言,但是最容易忽略的是,范温的“有余意”究竟是什么?它的含义绝不能和意境所等同,应更偏向于人的主观心理方面。

“韵”的“余意”不是某种特定的艺术风格,是在长期的艺术创作与感受中形成的一种特殊心理感悟与艺术作品的高度融合,但我们又不能由此解释为“顿悟”,因为顿悟是一瞬间的灵感触动,“有余意”其实更偏向是一种“体味”和“玩味”之感。英国美术史学家里德在《艺术的真谛》中在论《线条》时说:“线条在合乎正规的组织中会生出音乐般的律动,而生动的线条如何能使人产生律动感?与其靠“说明”,不如靠“玩味观赏。”此时的“玩赏”在徐复观先生看来是一种韵律性的主观感受,并认为音乐与绘画虽可相通,但是这是两个对极的艺术,他认为音乐的“韵律”可以比拟到绘画上,但终归是有别的。[8]127但是徐复观先生并没有关注到“玩味”的真正涵义,若能从画中“听”到声音,体味到“余味”,这是一种至高的欣赏情境,这个感受是对诗书画乐相关创作与对中国哲学思想的长期感悟与总结,也是建立在艺术作品本身对“韵”的传达上,并不仅仅是诗与画的那种简单的意境关系。“韵”在之前,多注重的是艺术作品整体精神气韵的把握,而“余意”则可以理解为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建立在艺术作品的超俗的意象上的,然而这种近似于人的物理感受作用在画面上,便形成一种无声的交响,这种无形的意味是奇妙的。

对于“韵”的生成,周奕希在《气韵与六朝绘画美学中的形似问题》中把“韵”的形成解释为在有形上的本体依据之外与不同艺术媒介相似构成的一种现实依据[12],“韵”与“声音”的關系也有不少学者讨论。日本近代美术史学家大村西崖在《文人画之复兴》中说道:“所谓韵者,即声韵之韵。气韵者之气韵,作者感想之韵,传余响于作品,如有可闻之谓也。”[8]126大村西崖把作韵分为:作品气韵与感想之韵一并作用,得出“余响”,就如人可听见声音一般。大村西崖的“韵者即声韵”,可以理解为作品内在的韵律和作品与人感受的交互影响两个方面。又如金原省吾接着又对谢赫的“韵”作了解释,认为韵是在画面产生的一种“音响”,产生的意味,说:“谢赫之韵,皆是音响的意味,是在画面中所听到的音响,其实他想说明的是一种由内心而生的‘音乐之味。”[13]318小野胜年在《六法新释》中说:“恺之的神气,是生命的自体。然而谢赫则称为气韵。韵是音响,不必要求是神气的自身。”[14]151金原省吾与小野胜年所说的“音响”,在徐复观先生看来是音乐中的“韵律”感作用于画面中的效果,是一种比拟性的说法,认为这种“音响”的解释与中国的六法“气韵”说毫无关联。“韵”在早期多指韵律与音节,但是经过晋唐,韵的含义早已超越了韵律的本身,如范温所说的:“‘有余意谓之韵,即所谓大声已去,余音复来,悠扬宛转,声外之音。而为了有余,就必须简易平澹。”[10]1362为此,这种“余意”更偏向于人与艺术作品之间所产生的那种共同交错的“物理感受”,类似于中国古典美学范畴的“感兴”论,是一种感性的、情意的感发。这个不是指艺术家在创作时的想象和情感观念,而是完成后再欣赏所产生的那种审美情感。犹如一种无声的“音乐”之美[15]178,这种“音感”已经超越了具体作品中线条与色块组合成的那种“音韵”感,而指的是作品整体传达出的无形的意味。

三、“韵”在宋代扇画中的体现

扇画跟以往的大尺幅画面不同,它在本身的形制上就具有一定的特殊性,扇画除了观赏之外,还具有“把玩”的属性,是集“视觉”与“触觉”为一体的艺术品,更易激发观者对“余意”——音乐性意味的产生。并且扇画在画面构成上有着其特殊的绘画方法,尺幅虽小但更易表现出深远的层次,营造出简淡平远、犹如画外之音深远的意境。宋代扇画中不论是是一片水,还是几株花,皆给人产生一种画外的音乐之感,这种音感不是画面内容上的那种“韵律”与笔墨线条的“节奏”感,“韵律”运用在绘画上,一般多指线条和色块的组合像音乐那般,具有节奏性与跳跃性,在西方一般多见。如马蒂斯与克利姆特的色彩、康定斯基的线。中国的线条最能体现律动的感觉,但是“韵”和“韵律”终究不是一个概念,韵是一个更加大的审美范畴,是超越物象之外的意境,是在技巧上的升华,是超越象外的一种幻化之境,是一种“余意”之境。所以扇画已不再是仅停留在笔墨技法的表象,而是技巧上的升华,是超越象外的一种幻化之境,使人产生音乐之美。

明清时期的扇面画在设色上,尤其是山水画的题材中,多以“淡雅”为主,色彩平和,很少有浓艳的厚重色彩。苏轼把“韵”视为一种“平淡”之味,认为“韵”要“发纤秾于简古,寄至味于澹泊”[11]311,认为“韵”是一种“平淡简古”的艺术风格。徐复观先生在《中国艺术精神》中说韵一种阴柔美,以超俗的纯洁性为根柢,并以“清”“远”等观念为内容,有 “雅韵”“清韵”“远韵”之说,相反便会走向纤媚。[8]134而宋代扇画是最能体现“韵”的这一内涵:简淡、清远之美。

博克在《论崇高与美》中说到:“美是小的、是圆滑可爱的。巨大而宽广的事物能引起人激烈的恐惧而产生崇高感,而小而圆滑的事物则是可爱的、是美的。”[16]239在以往的大幅山水画中,往往多以气势取胜,笔墨繁密且构图宽宏,而在扇画中,由于尺幅的缩小,笔墨只能作取舍,一般整幅画面较少有全景式构图,在小尺幅的扇子上或作山峦峰峻或写一花一鸟,画面不但没有显得紧凑拥挤,更是体现一种“疏淡旷远、深远无穷”之意。黄子久在《写山水诀》中说:“登楼望空阔处气韵。看云彩,即是山头景物。李成、郭熙,皆用此法。”[17]所以空境生气韵,扇画中最擅用虚实对比的手法来营造空境,使画面产生一种气韵自然、虚实相生的意境美。画面中一蝶飞动,轻舟泛波,都叫人觉得幽远空灵。扇面画不仅没有因为形小而使意境减退,而是更增加了整体的韵味,到达诗一般的境界,更是体现了对“韵”的把握和一种“深古清幽、宁静悠远”的意境追求。

例如宋代的《万壑奇峰图》,在画面中我们看到前面的一簇山头,长有茂盛的树木丘林,若是在以往的全景式画面中,则可能作为画面中部的安排,在山头的后面,画家用渲染的手法进行勾勒加湿染,使远处清淡的山头更加往后退,若隐若现在云雾里。所以在扇画中,恐怕用“气势”则不大合适,即便也是在表现惊奇峻险的山水,也往往给人的感受是“深远缥缈”的意境,这跟扇画中常用的渲染法也有极大的关系。由于宋代扇画中多以丝绢为主,由于丝绢平滑且不易滲水,所以“渲染”便成为一种主要的背景描绘手法。主景在前,为了烘托主物象,艺术家在主景后面轻轻勾勒出山峦,加以晕染,营造出一种深远旷达之意。

扇子作为一种特殊的书画形制,在内容题材上更是多样丰富,从某种角度来说,“扇”是文人士大夫的一种身份象征,而“扇画”则代表着独特的“韵”之审美体验。由于扇画的特殊形制,艺术家在空间的处理上更加注重“气韵”的把握,扇画内外方佛形成“气”的流动,给予观者一种“画外之画”“景外之景”的感觉。扇画不仅突破了常规的大尺幅构图[18],也一改往昔“宏壮”“奇峻”的审美意向,而是走进了一种“深古清幽、宁静悠远”的审美趋向,徐复观先生在《中国艺术精神》中把气韵作为庄学下的产物,庄学的清、远、玄、虚是“韵”的性格与内容,扇画更多的是体现出一种“宁静”与“清远”的氛围。[8]136北宋张戒在《岁寒堂诗话》中说:“韵有不可及也,曹子建是也,味有不可及者,陶渊明诗也,辞不迫切而意已独至,此所谓韵不可及也,景物虽在目前,而非至闲至静之中,则不能到,此味不可及也。”[19]455正是说明了这一点。

结 语

“韵”在扇画中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与完善,而扇画对“韵”的传达则是深远的,是一种在感受上的回味,意境或是苍茫、或是澹泊、或是悠远,最后归位一种特殊的审美享受,一种特殊的音乐之感。总的来说,“韵”是中国古典美学中重要的审美范畴,代表着历史时代的审美观念与艺术价值指向。“韵”在扇画中,凝结为一种“简淡深远”的意境,除此之外,“韵”能够激发出音乐之美的审美情感,这正是“韵”的内涵特殊性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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