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乃康

摘 要：党内政治文化影响和协调政党行动的价值、准则和信仰的系统性、生态性、整体性取向，体现着政党最深层的精神积淀，反映着政党的理想追求，对于执政党建设具有引领性、导向性、基础性意义。基于党内政治文化发展的路向和维度，新时代党内政治文化建设的主要着力点应放在以下三个方面：明晰党内政治生活的价值，包括执政为民的价值、民主集中制的价值、问题导向的价值等；培厚良好政治生态的土壤，包括以党的先进性为引导、发挥制度的规范功能、形成健康的党内政治关系等；抓住守正创新的关键环节，包括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融合传统文化内核、承续革命文化基因等。

关键词：党内政治文化；执政党建设；政治生活；政治生态

中图分类号：D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9170（2018）05-0001-06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上强调要发展积极健康的党内政治文化。中国共产党的党内政治文化不仅具有一般意义上的政治文化要素形态，更是有着独特和专有的政治属性。因此，发展健康向上的党内政治文化不仅要遵循政治文化建设的固有规律，还要结合当下世情、国情、党情的时代变化。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共产党的党内政治文化是充分体现中国共产党党性的文化，其特质在于：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基础、以革命文化为源头、以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为主体。“没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底蕴和滋养，信仰信念就难以深沉而执着。”[1]习近平总书记从五个方面对党内政治文化的范畴进行了凝炼和描述：一是性质定位。党内政治文化并不仅仅是一般意义上諸如心理、个体、偏好等要素的文化，而是一种组织文化和党性文化，全面体现着党的性质和灵魂。二是核心价值。每一种文化中起关键作用的元素是其核心价值，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文化的核心价值就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共产党从产生的那一天起，就以马克思主义作为党的指导思想和根本信仰。三是文化根基。党内政治文化深深地扎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注重汲取蕴含其中的政治智慧和政治技能。四是直接来源。党领导人民进行的伟大斗争过程中，孕育形成了革命文化，集中体现了党对于政治价值的追求和崇高信仰。红船精神、井岗山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都是革命文化的核心价值。五是先进文化。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党内政治文化代表或引领着社会主义文化的发展方向。中国共产党在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过程中，能够不断加深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和把握，相对于其他政党而言，能够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引领社会发展的正确方向，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不断地创新和保持着党内政治文化的先进性。

党内政治文化不仅存在于党内政治生活的每一个空间和环节，而且渗透在党的指导思想、路线纲领、制度规范、方针政策、思维方式、价值取向、精神状态、行为习惯等之中。可以这样认为，党内政治文化影响和协调政党行动的价值、准则和信仰的系统性、生态性、整体性取向。“如果我们把社会政治生活比喻为辽阔大海上的冰山，那下面庞大的部分便是政治文化。”[2]党内政治生活、政治生态中出现的一系列问题和挑战都与政治文化密切相关，都能够从党内政治文化中追根溯源。基于路向和维度，党内政治文化建设的着力点主要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明晰党内政治生活的价值

党内政治生活根本目标在于建立党与人民的和谐关系，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充分体现了党的根本宗旨，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加强和规范党内政治生活的根本要求。马克思恩格斯提出了党内政治生活的价值主张，强调共产主义同盟成员一律平等，突出强调维护党的集中，保持党的纪律。

（一）执政为民的价值

立党为公的全部根基在于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不同历史时期，“公”有不同的内涵。当下，“公”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立党为公是执政为民的前提和基础，没有这个前提和基础，执政为民就会失去民生利益的正义性和公正性。执政为民是立党为公的出发点、落脚点。执政地位获得、存续有赖于人民的认同和支持。习近平说：“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把人民拥护不拥护、赞成不赞成、高兴不高兴、答应不答应作为衡量一切工作得失的根本标准。”[3]“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必须牢固树立人民群众是历史创造者的历史唯物主义立场，“中南海要始终直通人民群众，我们要始终把人民群众放在心中脑中。”[4]189利益分化失控所带来的社会撕裂，会导致执政党的信任危机和认同危机的生成。社会认同应着力于人民群众的利益协调，以获得党内政治文化社会认同的最大公约数。

党内政治文化建设要始终坚持全面从严治党，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宗旨，以为民、务实、担当、清廉为基本要求，始终坚持共同富裕的价值追求，促进社会的公平正义。党内政治文化建设的最终成效，最终要以是否维护和发展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是否提升了人民群众的获得感与幸福感来考量。

（二）民主集中制的价值

“民主集中制是党的根本组织原则，是党内政治生活正常开展的重要制度保障。”[5]坚持民主集中制，有助于化解党内矛盾、优化党内关系、维护党的团结统一，抵制腐朽思想侵蚀，使党更加坚强有力。民主集中制变形缺失，会致使党内政治生活不正常，诱发或激化党内矛盾，削弱党的凝聚力、生命力和战斗力。前苏联共产党失去执政地位的重要原因，与没有形成健康的党内政治文化、筑牢思想建党的堤坝，没能找到妥善处理党内矛盾、依规开展积极地党内斗争路径密切相关。

基于“四个服从”的民主集中制政党组织原则，贯穿于政党运行、领导过程之中，蕴含着党内政治文化。在党内政治生活的实践中，民主与集中的契合程度往往很难完全达到理论预设的高度。如何更好地实现民主集中制要求？一方面，坚持党的集中领导、维护党的组织纪律、确保党的意志统一；另一方面，适应新时代要求，主张行动一致前提下的自由批评和讨论。“坚持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相结合”[4]189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即是说要充分尊重和保障每个党员的基本权利，要在民主基础上，广开言路、汇集民意、积聚民愿、汲取民智，通过最广泛的民主渠道，集中正确意见，纠正错误的意见和做法。民主集中制作为党内政治生活的原则，对于每一个党员而言，对党的纪律和规矩都要心存敬畏、严格遵守，无论作决策还是办事情，都要遵循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和程序。

（三）问题导向的价值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在回答党和国家事业发展面临的一系列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的伟大实践中形成的。“只有努力在革故鼎新、守正出新中实现自身跨越，才能不断给党和人民事业注入生机活力。”[6]健康向上的党内政治文化不是源自书斋冥想、逻辑推理，而是来自于问题。要让复杂的现象破题，必须从问题入手，才能突出重点、抓住关键、有的放矢、精准发力，有效地推进党内政治文化建设进程。党内政治文化建设中，坚持问题导向的关键是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提升对于非马克思主义、以及马克思主义教条化的现象的识别能力，以务实、高效的态度和方法来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党内生活中的庸俗化、随意化、平谈化倾向，围绕权势人物编织关系网络，结成利益联盟，形成帮派圈子。对于全局性、普遍性、破坏性强的问题，都需要通过严肃党内政治生活来解决，“要坚持有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什么问题难就重点解决什么问题，什么问题突出就着力攻克什么问题”[4]184。从世界各国政党兴衰成败的历史中不难发现，政党的先进和向上，始于党内政治文化的先进和向上；政党的涣散、衰落，源于党内政治文化的涣散与衰落。党内政治文化是融入每个党员干部血脉的价值基因和精神标识，对统一全党的思想和意志具有“灵魂”作用。执政为民、民主集中、问题导向的价值，为党内政治生活的实践提供了有效的文化引导与文化支持。

二、培厚良好政治生态的土壤

“政治文化是政治生活的靈魂，对政治生态具有潜移墨化的影响。”[4]181同样，政治生态对于政治文化建设而言，具有涵养、氛围、环境的功效和作用。换言之，健康的政治文化有助于形成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而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是健康的政治文化形成的前提和基础。

（一）以党的先进性为引导

建设党内政治文化就是要坚守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共同信念，拧紧共产党人的人生观、价值观的“总开关”。中国共产党通过政党文化的社会化，对塑造和培养优秀党组织和党员发挥着重要作用，凝聚了党员或民众对党内政治文化的正当性认同，最终形成净化党内政治生态的精神力量。

中国共产党的先进性决定了党内政治文化的先进性，这也就决定或影响着社会主义文化的先进性。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就是主导地位的意识形态，中国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确立过程中，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就开始形成并嵌入社会意识形态之中。阿尔蒙德认为，“政治发展是指特定的政治体系所在的大众文化随着教育和大众传播工具普及而出现的世俗化和科学化取向”[7]。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决定了党内政治文化对整个国家、民族和社会的文化发展具有引领功能和示范效应。

党内政治文化不仅对党内政治体系具有建构、维护功能，而且还对国家政治生活、政治发展、公众政治参与的实践发挥着稳定而持续的影响。社会主义文化的先进性体现在为人民和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上，是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先进文化。党内政治文化以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为主体，其强大的力量，浸润渗透于国家政治生活实践过程中。习近平指出，“当代中国价值观念，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价值观念，代表了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8]。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作为党内政治文化的主体，就是基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价值观先进性而形成的。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重要内涵，当然也是党内政治文化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发挥制度的规范功能

党的纪律和规矩，是党内政治文化的制度化形态。有效地实施制度的前提是对制度的敬畏，敬畏制度涉及人们的思想文化，执行制度涉及人们的文化行为。党内法规制度只有转化为党内先进的政治文化，成为全体党员的自觉追求，才会充分发挥其规范性、约束性、激励性效用。并且，更好地发挥制度的规范功能，党内政治文化就会形成更加积极向上的力量。要通过教育以及社会化的过程，把党章、党纪牢牢烙印在每个党员心中，落实在每个党员行动中，心存敬畏、感知戒惧、恪守底线，把先进党内政治文化和政党价值观具象化、行动化，使其成为广大党员的信条和遵循。《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明确规定了新形势下要加强和规范党内政治生活，重点在“关键少数”即各级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以自身的模范行为和高尚人格为党员干部作出表率，使党内政治文化始终保持着制度性约束。

要实现党内政治文化建设的制度化、规范化，意味着在契约条件下，人们之间的关系受到规则的约束，主体行为在规定的领域内进行而不随意越界。党内政治文化建设应以开放包容的心态，借鉴体现人类文明进步的契约精神、法治精神，以制度来规范全体党员同党组织的关系，克服党内存在的极端个人主义、分散主义、自由主义现象。

（三）形成健康的党内政治关系

党内政治文化本质上是一套观念和价值体系，始终影响着全体党员的价值取向和行为方式，最终影响着党内政治关系和政治生态的形成和发展。党内政治文化长期受到封建主义残余文化的影响，诸如人身依附、官本位、家长制、一言堂等，改革开放以来，西方享乐主义、利己主义、拜金主义和功利主义等，也一定程度上扭曲了党内的政治关系。党内政治关系主要为执政党的组织之间、成员之间、组织与成员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也延伸为与国内其他政治力量和民众的关系。对党内政治关系的处理，要按照党章中“党的组织制度”“党的干部”“党的纪律”的规范来进行，要远离“个人崇拜”“人身依附”的政治文化，形成平等健康、融洽和谐的党内政治关系。为此，要“用先进文化熏陶、涵化、引领每一个党员，让每一个党员从灵魂深处认识到党的伟大、神圣，那么党的先进性必将体现得淋漓尽致，那么党的各项规章制度必然得到每一位党员从内心深处的遵守和执行。”[9]所以，党内政治文化对政治生态具有决定性的影响，是营造党内政治生态基本而又持久的力量。积极向上的党内政治文化，会使全体党员同志形成政治认同，自觉抵制不良风气的侵蚀。

构建健康的党内政治关系，首先要形成党内共同的价值体系，引导各级党组织和党员自觉实践价值体系，生成为共同的价值观念和稳定的行为方式。其次，在党内政治文化及政治生态建设上，党员领导干部应走在前面，积极发挥好表率作用，创设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建设好党组织和共产党员的精神家园。

三、抓住守正创新的关键环节

建设先进的党内政治文化，就要清楚什么样的文化是先进的党内政治文化。在马克思主义看来，评价政治文化必须坚持历史尺度，即从社会历史发展的角度，看这种政治文化是否适应生产力发展的客观规律。坚持守正才能善于创新，正是有了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以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底蕴和滋养，党内政治文化才能永葆先进性。

（一）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

党内政治文化建设以马克思主义为思想基础，这是建设先进党内政治文化的理念支撑和方向指导。因此，全党要保持在革命理想追求上的政治定力，自觉做马克思主义的坚定信仰者。“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是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是共产党人经受任何考验的精神支柱。”[10]党的性质宗旨和崇高使命，决定了党内政治文化的本质属性，即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的政治文化，否则就会偏离正确的政治方向和价值导向。所以，要自觉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武器，正确把握党内政治文化建设的性质和路向，划清与资产阶级政党文化的界线，始终保持党内政治文化的马克思主义属性。

党内政治文化综合体现了政党或集团的思想、观念、情感和价值观。“核心价值观，承载着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精神追求，体现着一个社会批判是非曲直的价值标准。”[11]中国共产党建党以来，都把是否坚定信仰马克思主义作为党的先进性的重要标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共产党的政党文化中居于核心地位。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有着坚定的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理想信念，从党诞生那一天起就把马克思主义思想摆在突出位置，通过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内化、宣传、教育，实现对党的组织的整合、提升、进步。不仅如此，党内政治文化是党在长期的革命实践和执政实践中逐步形成的，并将在自身的改革实践中继续得到丰富和发展。当下，最为重要的是，深入学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以理论武装固本培元，更稳固地铸就党内政治文化之“魂”。

（二）融合传统文化内核

历史传承性是政治文化生命力的重要体现，“一切已死的先辈们的传统，像梦魇一样纠缠着活人的头脑。”[12]在社会实践活动中，人们接受并传播传统的政治文化，使之延续和发展；人们还创造切合当下的政治理念与政治思想，赋予政治文化新的内涵。中国传统政治文化较难以一种学说体系来概括其特征，而是表现为一些蕴含在思想、制度、行为、心理过程中的政治思维或政治理念，诸如皇权至上、臣民心理等。中国古代，血缘关系与政治关系的紧密结合，及其在政治权力和结构中一体同构，形成了宗法制度。当然，必须强调的是中国传统政治文化凝结着中国的智慧和创造，为中国共产党执政兴国提供了文化资源。中国传统政治文化中有许多正能量的元素有待于更深入地传承创新、发扬光大，诸如民本、仁政、德治等。

政治文化的包容融合指一种政治文化对其他政治文化的吸收、借鉴。从政治文化纵向发展的历时性来看，政治文化具有历史继承性，党内政治文化也不例外。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肩负着传承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历史使命，党内政治文化肩负传承、光大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历史责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已经成为中华民族的基因，植根在中国人内心，潜移默化影响着中国人的思想方式和行为方式。”[11]中国古代的民为邦本思想，孔子“有教无类”的教育思想和科举制官员选拔方式，在治理体系中造就了士大夫阶层特有的圣贤文化，诸如忧国忧民、使命担当、历史责任等，为健康向上的党内政治文化的形成提供了滋生土壤。中国共产党应对传统文化进行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把优秀传统文化内化为党的执政理念与价值追求，诸如天下为公、为政以德、以民为本、清正廉洁等。

（三）承续革命文化基因

先进的党内政治文化是一个具体的、历史的范畴。中国共产党的党内政治文化是历史积淀而成的文化，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实践中形成的党内政治文化，都带有特定时期的历史烙印。作为新时代的中国共产党人，要从在中国革命、建设、改革进程中涌现出来的优秀共产党人身上总结提炼新时代的價值观，使其在全党和全社会不断释放影响力和辐射力。习近平强调：“对我们共产党人来说，中国革命历史是最好的营养剂。多重温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革命的伟大历史，心中就会增添很多正能量。”[14]涵养党内政治文化，必须要深刻阐释和准确把握以革命理想、使命意识、忠诚精神、勇于牺牲为核心的革命文化精髓。

中国共产党建立以来，无数革命烈士为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周文雍和陈铁军是一对革命情侣，在被敌人临刑前的举行婚礼，周文雍被捕后在监狱墙壁上写了一首充满革命精神的诗句“头可断，肢可折，革命精神不可灭。壮士头颅为党落，好汉身躯为群裂。”革命先烈以无产阶级革命英雄气概，把甘愿为共产主义信仰献出终身的革命精神诠释得悲壮而绚丽。只有坚持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中国共产党才能在极其困难的环境下始终充满大无畏革命精神，这也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人革命文化的核心元素。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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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4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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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习近平：中国革命历史是最好的营养剂[N].人民日报，2013-07-15（01）.

责任编校 王学青

Starting Points for Inner-Party Political and Cultural Construction in the New Era

ZANG Naikang （School of Management， Nantong University， Nantong 226019， Jiangsu， China）

Abstract： Inner-Party politics and culture affect and coordinate the systematic， ecological and holistic orientation of the values， principles and faith， reflecting the in-depth spiritual accumulation of the Party and its ideological pursuit， and thus are of directing， guiding and fundamental significance. The routine and dimension for the development of inner-Party politics and culture considered， the construction of inner-Party politics and culture should be focused on the following aspects： clearly-defined values of inner-Party political life， which include the value of the Party serving the interests of the public， the value of democratic centralism， and the value of problem-orientation； the nurturing of preferable soil for political ecology， which include the guidance of the advanced qualities of the Party， the application of the regulating function of the system and the formation of healthy inner-Party political relationship， etc.； sticking to the notion of innovative development， which include the guidance of Marxism， the integration of core traditional cultural values， and the inheritance of the gene of revolutionary culture.

Key words： inner-Party political culture； construction of the ruling Party； political life； political ecolo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