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冰倩 陈锐 唐欢 张社梅

[摘要]以四川省崇州市土而奇禽业合作社为例，对合作社依托党支部实现技术对接、同业抱团发展以及运行机制创新三个方面进行详细分析。在此基础上，运用社会资本理论，进一步深入挖掘党支部促进合作社发展背后的理论内涵及制度特征：一是党支部在技术对接中能够发挥“破冰”和 “润滑”作用，从而解决合作社技术引入初期资金不足和合作不暢问题。二是同业合作社共建党支部能够充分发挥弱关系的资源异质性优势，通过资源互补实现产业链的延伸和丰富产品。三是依托基层党建，能够发挥党支部在合作社中的组织、协调和监督作用，促进合作社内部治理机制的完善。

[关键词]合作社；党支部；技术对接；党建组团；社会资本

[中图分类号]F324 [文献标识码]A

1 引言

党支部建设在合作社产业发展、技术提升方面具有重要的引领作用，从2014年开始，党中央提出在新型经营主体中进一步构建党支部，成都市在其中承担的试点任务之一是“农民合作社基层党组织建设试点”。已有的研究中，徐大山将基层党组织进入合作社的模式分为单独组建、联合组建、挂靠组建、派驻党建工作指导员四种，将“党支部+合作社”模式分为支部领办型、支部介入型、支部引导型和支部服务型四种。王长江、周为民等对“党支部+合作社”的党建模式进行深入分析，认为该模式是党在基层社会中执政方式的创新，是对农民利益的表达与整合。同时，这种党建模式也在农村经济中发挥着独特的作用，通过制度创新，使党组织将农民专业合作组织中的农户和农民重新组织起来，发挥了产权明晰和市场机制的优势。农民分散经营与大市场之间存在着联结度低的问题，而村党支部作为中介服务组织，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两者间的空缺，增强经济联系。但从“党支部+合作社”模式的发展过程来看，其可能存在党组织覆盖程度不高、党组织引领合作社发展能力不强、管理不规范、与村集体之间联系不够紧密等问题。

对“党支部+合作社”模式的案例研究，有结合党组织的“组织力”作用、流动性社员利益、少数民族地区发展等入手的，其中最为典型的是江苏省射阳县的党建模式，在该种模式下，合作社的组建成本降低、社内的利益冲突减少。不同的案例表明不同合作社对这一模式的具体运用各有特色与成效，但这些案例的分析，多集中于经验总结和分类归纳，对于合作社内党组织建设的具体探索内容、模式创新以及背后机理分析较少。本文选取已经积累了丰富党建经验的土而奇禽业专业合作社（下称“土而奇合作社”）为研究对象，通过研究发现该合作社在共建党支部之前缺乏技术、资金、人才，而通过党支部构建后，合作社突破资金难题，满足技术需求，探索出了一条独具特色的党建组团发展模式，促进合作社之间产业联合、抱团发展，从而使合作社的发展实现质的飞跃。本文运用社会资本理论，从技术对接、党建组团、运行机制等方面，就党支部建设对合作社发展的影响进行深入研究和机理分析，以期为我国基层党建与合作社发展提供借鉴思路。

2 合作社党组织建设的动因

土而奇合作社隶属崇州，成立于2008年12月，以养殖土鸡、种植澳洲苹果柚为主业，是四川省农民合作社示范社之一。合作社在成立之初建立了由社内党员和科研院校的专家教授构成的党支部，并在合作社发展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的党建经验。2015年，土而奇合作社销售收入达953万元，年利润达300万元。发挥示范基地的示范带动效应，在2015年共带动农户432户，发展种养殖面积80hm2，带动户均年增收5.5万元。

土而奇合作社探索党支部共建道路主要出于以下三方面的考虑：一是突破资金难题，寻找技术支撑。当前我国合作社发展存在技术投资不足、知识更新不及时等问题，对于规模较大的合作社来说，技术不到位、不先进，无法引领产业发展。土而奇合作社在发展初期面临资金力量薄弱、土壤板结等技术难题，严重制约合作社发展，如何在有限的资金约束下，整合科技资源，解决生产难题成为其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二是打破合作社产品单一现状，扩大经营规模。土而奇合作社虽然拥有优质、生态的农产品，但主要是柚子、土鸡及土鸡蛋，并未克服产品过于单一、不能吸引更多的消费者、无法进一步拓宽市场的问题。如何整合周围合作社的优质产品，实现产品多元化成为合作社面临的又一难题。三是加强合作社农产品质量监督管理。农产品质量安全关乎人民身体健康，受到消费者的密切关注，故合作社领导者十分重视农产品质量安全问题，如何让自己的会员了解合作社农产品的质量安全情况成为合作社亟待解决的重要问题。

3 土而奇合作社构建党支部后的发展情况

3.1 党支部建设促进技术供需对接

3.1.1 依托党建打通技术对接渠道。合作社在发展过程中经常会遇到无法解决的技术难题，合作社依托党员的社会资本，通过党支部构建帮助合作社联系科研院所、专家，利用他们的专业知识促进合作社发展。在项目申报方面，合作社缺乏技术专家、实验设备，科研机构缺乏实验基地，两者间的合作带动双方发展。在养殖生产过程中，合作社能得到来自研究所的技术指导，在此基础上，双方共同申报成都市科技局“鸡-蚓-果-草”生物链循环综合利用技术推广项目，合作社为研究提供实验基地，研究所为合作社提供科研人员；合作社与西华大学也准备共同申报“关于养禽业造成土壤板结问题的相关研究”的项目，由合作社提供土样和试验基地，大学提供研究人员和研究设备。党支部是合作社与科研院所沟通的桥梁，通过项目联合申报，科研院校间接对合作社进行技术指导。

3.1.2 依托党建培育人才、提升技术对接效率。党支部构建以前，土而奇合作社技术培训主要由农发局负责，由于农发局技术未及时更新，不能有针对性地解决生产种植中的问题，无法满足社员对技术的需求，导致社员不愿意参加培训会、合作社发展缓慢。构建党支部后，合作社能更快捷方便地与科研院校进行技术对接。合作社拥有土地和资金，可为人才培养提供实验基地和教育经费等，而科研院所拥有农业技术知识，可为人才培养提供技术知识等，双方的结合充分满足技术人才的培养条件。到2016年为止，研究所为合作社培养技术人员3人，现均为合作社技术骨干。同时，合作社与科研院校之间建立了紧密的合作关系，通过社员随时与专家进行沟通，院校传递最新农业科技动态等方式，为合作社解决了一部分生产种养难题，有效促进了技术对接效率的提升。

3.2 依托党建组团，实现联合发展

3.2.1 党支部搭桥，进行党建组团。土而奇合作社党支部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第一阶段依托惠丰农业公司建立党支部，第二阶段在“基地+合作社+公司”模式下发展壮大为土而奇合作社党支部，现阶段在“农户+基地+合作社联合社+公司+会员”模式下已逐渐发展成为白头镇合作社党建组团。在党支部的“搭桥”作用下，土而奇合作社联合全镇的11家农民合作社成立联合社，立足“白头五星”品牌，在探索中实现信息互通、技术共享、产品互补、品牌共建。在土而奇合作社内，除能购买到柚子、土鸡等主打产品外，还能购买到其他合作社的产品，经营产品由单一化变为多样化。土而奇合作社通过推广立体生态循环种养殖技术，给予其他合作社技术支持，而这些合作社为土而奇合作社提供产品，相互之间进行宣传。

3.2.2 抱团发展，延伸产业链。在联合社的基础上，土而奇合作社进一步探索了以电子商务“O2O”为核心的专营模式，并将其推广到同镇其他合作社。通过手机、电脑等电子设备实现基地生产过程的可视化，物流服务环节的可控化，产品来源的可追溯化，形成了一整套从基地到餐桌全程可视、可控、可追溯的智慧农业体系。依托智慧农业平台，联合社采取网络直销、会员营销、观光销售等多种方式，扩大了镇域产品的销售市场，通过抱团发展延伸了产业链。

2016年在政府的进一步推动下，土而奇合作社建立了服务于整个崇州市的农村电商公共平台，目前已有近二十家企业进入该平台。一方面，抓住了农业企业在营销上的痛点，建立一套完善的经营体系，降低原有平台的运营成本。另一方面，新平台提供的数据还可以为政府制定相关政策提供依据，比如平台上可显示某企业的现金流量，从而为金融机构评价企业信用提供依据，而平台上提供的崇州游客数量、购买意向等数据为政府发展乡村旅游提供依据。

3.3 依托党建理顺运行机制

3.3.1 依托党建，建立“五个统一”的运行机制。合作社采用“示范基地+合作社+农户+公司（销售）”有效联动机制，并在党支部下设四个小组分管生产、销售、技术和会员四个部分，对合作社的日常运营起监督规范作用。在党支部的规范和整合作用下，合作社建立起“五个统一”的运行机制：统一养殖技术操作规范，严格签订养殖合作协议，确保产品质量，实现生产和质量有效对接；统一签订产品供销协议，回收农户鸡蛋，补贴农户部分饲料款和防疫费用，确保农户收益；统一品牌销售，相继推出“土而奇”系列品牌，采取会员制直销方式，产品直达消费者手中，实行口碑营销；统一经营模式，联合科研机构运用现代生物技术，建立集生态农业观光、体验、农教、休闲于一体的多元化合作社，同时带动周边农户发展，实现规模经营；统一产品溯源，2013年与某公司联合打造一套从田间到餐桌的现代智慧农业信息化平台，解决从农场到餐桌过程中的产品质量溯源问题，让消费者吃得放心。

3.3.2 建立会员党小组的监督运行机制。土而奇合作社已经在成都市范围内发展了2万余名会员，基于会员文化程度较高且不少会员是党员的状况，在成都市委组织部的建议下，土而奇合作社邀请会员中的党员成立会员党小组，参与党支部建设，在维持原有党组织不变的情况下，实行双向报道，双重管理。会员党小组成员担任产品质量监督员、会员权益维护员、品牌宣传推广员，定期到合作社基地参观，从消费者角度为合作社提供相关改进意见，引导合作社建立农产品质量安全追溯体系，实现土而奇品牌质量的可控、可观、可追溯。

4 党支部建设对合作社的影响机理分析

一方面，合作社党支部建设是农村基层党建的重要内容，党支部通过组织驱动为合作社发展提供推力，以共建党支部促进合作社技术对接、以党建组团促进同业合作社联合发展、以党建引领完善合作社运行机制；另一方面，合作社作为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以市场经济主体的身份参与农业生产经营，为使合作社及社员能够获得更好的经济效益，合作社需要通过建设党支部获取更多的社会资本，合作社在经济驱动下为党支部建设提供拉力。党支部建设对合作社的影响机理如图1。

4.1 合作社技术对接模式的基本内涵及制度特征

4.1.1 依托党支部实现技术对接的基本内涵。将合作社的生产基地、会议设施和技术单位的技术专家、试验设备等各自优势资源进行整合，通过党员联结共建党支部，以组织生活共度、信息资源共享的方式进行技术合作，专家由党支部带到合作社开展研讨会，共同解决合作社遇到的技术难题。合作社只需提供食宿，解决了因资金制约而导致双方合作不成功的问题。整个技术对接模式的关键与核心在于共建党支部，通过共建党支部扩大了合作社的社会资本，正是这些社会资本在技术对接中起到重要润滑作用。这种润滑作用从本质上看是合作社领导人的私人社会资本产生的作用，尤其是合作社领导人与技术机构领导人之间的熟人信任是促使达成技术对接的重要原因。

4.1.2 依托党支部促进技术对接的制度特征。以社会资本为润滑，优化要素配置。社会资本是一种存在于人际关系结构之中的资源，这种资源能为结构内部的个人行动提供便利，能够体现行動主体借助于社会关系网络获得有用资源的能力。理事长的私人社会资本在技术对接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润滑作用。与成都市某畜牧研究所进行技术对接时，由于理事长与研究所所长的私人关系较好，彼此信任度较高，研究所的技术专家到合作社进行技术交流很少收取技术费用，减少了一般商业化运作需要支付的大量技术资金。合作社与西华大学等高校进行技术对接的过程中，除了合作社理事长的私人社会资本之外，政府的牵线搭桥也发挥了重要作用。总之，共建党支部模式通过发挥社会资本的润滑作用，实现了技术有效对接、资金节约利用、人才共同培养，技术、资金、人才三种要素优化配置。

共建组织平台，实现风险内化。在合作社实现农业技术对接过程中，风险主要有技术风险、投入风险、市场风险。共建党支部模式通过共同建设组织平台实现风险内部化，一定程度上有效规避了上述风险，具体表现为：一是信息沟通、资源整合内化技术风险。合作社与技术单位通过共建党支部，以组织生活共度、共同开展各种技术研讨会等方式进行双方信息互通，有效规避了由于技术研发过程中“信息不对称”而导致的技术水平风险。与合作社进行党支部共建的科研机构与高校拥有完善的技术设备及雄厚的技术实力，以合作社为试验基地进行新技术检验，有效规避了技术成果转化过程中的技术配套风险。二是增强信任内化投入风险。传统由合作社直接对接技术单位的合作模式，在合作前期合作社往往不能承担聘请技术专家的费用；同时少量的资金对于技术单位的吸引力也不强，由于受资金制约，双方合作很难达成。通过共建党支部模式进行技术对接，可以扩展合作社的社会资本，提升双方的信任程度，降低沟通成本，为合作社节省前期聘请技术专家的资金成本。三是组织驱动内化市场风险。共建党支部模式实现在同一组织之内进行技术研发、试验与应用，由技术单位研发的农业技术均在合作社内部进行试验与应用。同时，合作社会组织社员及合作社农业技术人员参与技术单位开展的技术培训，在双方共同申报项目过程中技术单位还会为合作社培养技术人员，合作社技术人员甚至可以共同参与农业技术的研发，多方面培养的技术人员保证了合作社的技术吸收能力，有效规避了因合作社不能掌握新技术而导致的市场风险。

4.2 依托党建组团实现联合发展的理论逻辑

强关系的个体（组织）往往在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及社会地位等方面具有一定的相似性，而弱关系的个体（组织）间则存在较大的差异性。同一合作社内主要存在强关系，成员之间具有信任基础，以“人情”为媒介，结成了稳定的“小圈子”，这种强关系使相互之间的沟通交流与资源获取更容易，并且各成员拥有的资源具有相似性。而通过党支部的联系搭建起来的合作社之间的关系主要为弱关系，不同合作社拥有不同的资源，即存在资源异质性。由于同一合作社内各成员拥有的资源及所生产的产品具有相似性，存在某些资源合作社社内成员都没有，而不同合作社之间建立合作关系可以彼此分享优势资源，补齐资源短板，实现资源优势互补，这种合作关系为弱关系，不具有强制性，并且更灵活，更容易建立。

土而奇合作社依托党建组团实现同业合作社抱团发展正是对这种强弱关系理论的发展和运用，通过建立弱关系解决了强关系内资源相似性问题，具体表现为以下两种方式：一是同种或相似业态合作社之间的联合，可以避免无序竞争，丰富产品种类，实现多样化经营。土而奇合作社在其成立的网络平台上售卖其他合作社的产品，产品类型变得多样化，带来新的消费者。同时，党支部位于合作社网络结构的结构洞上，能取得一定的控制优势。土而奇合作社的党支部作为“领头羊”，牵头将不同合作社的行为进行统一，在市场上采取相同的销售、议价模式，降低交易成本，维护合作社权益，解决单个合作社无法解决的问题。二是产业链的延伸，土而奇合作社通过后向关联延伸进入产品销售的上游环节，打造现代化循环农业圈，与农户展开合作，为农户提供鸡苗、技术和市场信息等，促进农户养殖技术的提高和产品品质的提升。通过前向关联延伸进入产品生产和销售的下游环节，对澳洲柚等产品进行精加工和包装，打造健康农产品，拓展销售平台和销售渠道。

4.3 党支部建设促进合作社内部治理结构完善

从基本制度架构来看，党组织架构独立于土而奇合作社制度架构，合作社党支部直接受中共白头镇党委领导，不受合作社其它机构制约。党支部下设生产、销售、专家、会员党小组，各自发挥在相关领域的作用，一方面党支部作为信息中枢，起到组织协调各环节的作用，从而使合作社通过分工与协作提高工作效率，另一方面，会员党小组的设立对合作社的生产、销售起到了一定的监督作用，降低了监督成本。

从激励机制来看，通过在合作社内宣传党员文化起到精神激励的作用，在党员的示范引领及帮扶作用下，社员的能动性以及合作社内的信任水平得到有效提高。土而奇合作社在全社范围内开展“党员三项行动”，通过党员们确立种养、销售与服务目标，党员帮带社员提升专业技能等活动，带动全社成员生产热情，实现社员整体素质的提升，为合作社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群众基础。

在竞争日益激烈的市场经济环境下，以农产品销售为主的合作社可开辟出专门的销售部，重视销售市场的拓展。但是随着合作社的利益导向化，不同成员利益诉求、资源禀赋不同，易造成社员的异质性。而在防止合作社成员过度异质化方面，党支部可发挥一定的作用，如党支部开展“党员三项行动”的活动能提升社员思想素质，强化社员主体地位意识，凝聚集体的力量。

5 合作社党支部共建的实践意义

随着基层党建工作的开展，大多数条件符合的合作社都已建立党支部，土而奇合作社的党支部建设经验，对刚开展党建工作的合作社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5.1 发挥党支部的破冰与润滑作用，促进合作社技术对接

农业技术进步已成为引领现代农业发展、实现农业提质增效的重要手段，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提出强化科技创新驱动，引领现代农业加快发展。农业技术供需双方的有效对接能发挥农业科技创新作用，而党支部在促进农业技术供需对接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但是，以合作社为平台的农业技术供需对接存在渠道不通、门槛费高、利益联结不紧密等问题，如何创新技术供需对接方式成为合作社面临的重要问题。

依托共建党支部将技术单位与合作社联结起来，通过发挥基层党建的作用实现由上门找专家到组织派专家、由市场合作到党内互助、由经济驱动到组织驱动的转变。这一模式清晰的展示了實现农业技术供需对接的关键性问题，不是没有先进的技术供给，也不是没有使用技术的需求，而是如何通过制度创新来确保双方实现可持续性对接。其制度创新的核心在于发挥党组织破冰与润滑的作用，这对合作社党支部构建具有重要借鉴作用。

5.2 发挥党支部的协调与整合作用，促进合作社多方共赢

随着农业现代化的不断推进，农民合作社作为重要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之一发展尤为迅速。但是合作社在发展过程中面临资金少、规模小、市场话语权不足等问题，同时，专业化生产带来的产品单一及产业链条短等问题也制约着合作社进一步发展。

党建组团，走向联合社发展道路是实现合作社跨越式发展，形成多方共赢局面的有效途径。相比于转向企业化经营，通过同区域合作社组建联合社，实现技术共享、品牌共建、风险共担、利益共享，从而最大程度地降低合作社运作成本，提高议价能力。通过合作社之间的经验交流与产品互补，改善服务质量，实现多种经营。同时，联合社的组建促进合作社规模扩大，增强合作社的影响力，进而提升合作社市场话语权，并在维护合作社合法权益、开展信息交流等方面发挥作用。合作社的发展需要多方的协调，那些正处在发展困境中或希望实现跨越式发展的合作社可在党支部的协助下，整合各种资源要素，走出困境，实现规模化发展。

5.3 发挥党支部的纽带与监督作用，完善合作社运行机制

完善合作社制度建设是促进合作社良性发展的必由之路。目前合作社制度建设还不够完善，尤其在合作社与其他单位合作的信息共享方面，信息沟通不及时容易导致组织间产生摩擦，信息共享程度低会影响组织间的资源利用效率。同时，合作社在经营治理机制、监督制约机制以及内在机理机制等方面也需要进一步完善。

合作社党支部共建能够有效解决上述问题：一是以党支部共建为纽带，搭建合作社与科研机构或其他同业合作社的信息沟通平台，通过信息资源共享增强彼此信任度，完善合作社信息共享制度。二是依托党支部共建而聚集的社会资本能够增强合作社的自适应与自调节能力，增强合作社的治理弹性与经营柔性，完善合作社的经营治理机制。三是通过发挥党支部的监督与凝聚作用，从外部监督与内部激励两方面实现合作社监督制约机制和内在激励机制的完善。

5.4 以党支部共建促进人才培养

高素质的管理、技术人才是合作社运行中最具基础性作用和活力的因素，而人才的缺乏不利于合作社提高生产绩效、创新服务模式，制约着合作社的发展。传统农业生产周期长、比较效益低，导致我国农村劳动力大量外流，而现代农业生产需要高素质、懂技术又会管理的人才。

一方面，党支部在合作社内发挥了发掘和引进优势人才的作用。通过党支部与村域外政府机构、社会组织及科研高校等的联结作用，引进一批懂技术的年轻人才，提升合作社的管理效率，促进技术的转化运用。通过党支部的协调作用，建立与科研院校的长期合作关系，科研院校定期派专家对合作社进行知识培训，为合作社培养“技术能人”，提高合作社人力资本，支持合作社的进一步发展。另一方面，通过发展具有丰富农业生产知识和管理经验的“能人”为党员，建立党员种植示范区，提高合作社内成员种养热情。通过党员帮带社员等活动，以提高业务技能为主题，重点在养殖流程规范上进行传帮带，提高社员学习积极性和合作社队伍整体素质，适应现代市场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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