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 文 军

(陕西理工大学， 陕西 汉中 723000)

案例教学是现代西方国家高等学校、特别是高等学校研究生教育所倡导的一种教学方法，在法学、商学领域特别盛行，且已经比较成熟。我国在20世纪末开始引进此方法，近年来教育部对案例教学的地位不断强调、提升，特别是在以应用为导向的专业学位研究生(简称专硕)培养中被高度重视，但高等学校在落实程度、运用案例教学的科学化程度、教学理念、质量评价等方面与教育部的要求还存在较大差距。因此，梳理其发展概况及存在的问题，厘清其理论本质与特点，探讨完善案例教学的有效方法和质量保障，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应用价值。

一、 我国研究生案例教学发展概况及现实困境

一般认为，基于真实案例、通过理论加工、并试图将案例的精神和原则迁移应用于实践是案例教学法的核心元素。关于案例教学法产生的渊源，有不同说法，有人认为始于英国，由贝里斯于1829年将案例教学运用于法学教育中[1]，但比较公认的是“由美国哈佛大学工商管理研究生院于1918年首创”[2]。此后，该方法很快在美国研究生教育中推广，经过多年的实践、应用，不断得到完善，趋于成熟，到 20 世纪70 年代发展成为欧美研究生教育教学的主流教学方法之一。

正因为案例教学将研究生教育教学与社会现实接轨，注重师生研讨互动，注重学生专业实践能力经验的生成，契合了现代教育理论、符合研究生身心发展规律，也符合社会现实对应用型人才的需求，且经过实践检验是一种科学、有效的研究生教育教学方法。所以，我国从 20 世纪 80年代开始顺应时代潮流，在研究生教育教学中引入案例教学法， 特别是20 世纪 90 年代初期我国开始进行 MBA 培养后，案例教学法在商学教育中获得了一定的进步和发展。此后，教育部充分利用政策导向，把案例教学向以培养高级应用型专门人才为导向的研究生教学领域辐射，要求研究生教学要“突出”案例分析和实践教学。2009年，教育部要求“专业学位研究生的培养目标是掌握某一专业(或职业)领域坚实的基础理论和宽广的专业知识、具有较强的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能够承担专业技术或管理工作、具有良好的职业素养的高层次应用型专门人才”。“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在培养目标、课程设置、教学理念、培养模式、质量标准和师资队伍建设等方面，与学术型研究生有所不同，要突出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特色。课程设置要以实际应用为导向，以职业需求为目标，以综合素养和应用知识与能力的提高为核心。教学内容要强调理论性与应用性课程的有机结合，突出案例分析和实践研究；教学过程要重视运用团队学习、案例分析、现场研究、模拟训练等方法；要注重培养学生研究实践问题的意识和能力”[3]。2013年再次明确提出“加强”案例教学，“构建符合专业学位特点的课程体系，改革教学内容和方式，加强案例教学，探索不同形式的实践教学”[4]。

与欧美国家相比，案例教学在我国研究生教学中的应用时间并不长，由于政府对其高度重视与肯定，促使案例教学在我国发展迅速，应用广泛且效果明显。但在高等学校研究生教育教学实践中，案例教学实际运行情况并不理想，存在着“重视程度不够”“本土案例较少且质量不高”“案例缺乏系统性”“缺少专业案例教学教师”等“困境”[5]。用“困境”来形容研究生案例教学的现状也许言重了，但存在的问题却是客观的，甚至存在的问题远不止这些。由于我国是“知识中心”“教师中心”等传统教育色彩浓厚的国家，重视理论、精英教育、教师中心等传统研究生培养理念和相应的教育教学方法惯性很强。因此，以现实、问题、学生中心、互动等为基本导向的研究生案例教学的“真”应用，就显得困难重重，即使用了案例教学，也是变了味的“假”案例教学。

综合已有研究结果，特别是结合高等学校案例教学实际可以发现，我国研究生案例教学存在的问题主要有五个方面：一是在管理层面，思想上不重视，或者重视只是停留在口头上，把案例教学当作摆设，导致激励措施不到位，保障措施不落实，质量无监控，评价标准不明确等。二是案例库建设滞后。一定数量和质量的案例库是开展案例教学的基础，但目前大多数承担研究生教育的高等学校、大多数学科方向案例数量不足，且质量不高，甚至无“库”可言。三是理念存在偏差，把案例教学等同于讲授法中的举例，对案例教学的本质特点认识不清、目标不明。四是案例教学教师数量及其专业化水平不高，没有形成案例教学团队，单打独斗，教学过程控制失当。五是案例教学研究滞后。很少有与案例教学相应的教研活动，深度研究不足，持续发展动力不足。

上述问题的存在，是问题的“系统性”存在，是制约我国研究生案例教学开展、深化的主要因素，也是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提升的重要因素。产生这些问题的原因很多，但最根本的还是理念层次的原因，在于高校管理者、教师等对案例教学的本质与特点缺乏科学的认知。因此，从理论上把握案例教学的基本宗旨、方法背后蕴含的理论依据、案例教学的特点等，是科学开展高质量案例教学的基本条件。

二、 研究生案例教学的概念与特点

(一)研究生案例教学的概念

从逻辑学角度看，事物本质是该事物区别与其他事物的独特属性，概念则集中概括地反映了事物本质。关于案例教学的概念，我国较早对其进行研究关注的是教育学家顾明远。1998年，在其编纂的《教育大辞典》中收录了案例教学法辞条，“案例教学法(case method of instruction)是高等学校社会科学某些科类专业教学中的一种教学方法。即通过组织学生讨论一系列案例，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案，使学生掌握有关的专业技能、知识和理论。”[2]2003年，顾明远等又进一步将案例教学法界定为“案例教学是指在教师的指导下，将学科专业领域中的相关问题、社会生活中的现实问题与学科领域相关理论研究相结合，以实际案例为依托，强调学生自主学习、自主研究，并在此过程中把握学术动态、获取知识，培养学生发现问题进而运用理论知识解决问题的能力，提高其创新思维、创新能力的教学方法”[6]。该定义虽然仍属于描述性定义，但对案例教学的目的、过程、特点有了更为详尽的表述。

根据上述定义，结合案例教学产生、发展的历史及其应用范围，我们发现：从本质上讲，案例教学是一种适合培养高层次应用型人才的高等学校教学方法，但又不是一种单纯的教学方法，如讲授法、谈话法、讨论法等，而是一种涉及理念渗透、预先设计、环境创设、过程优化、效果评价等要素和环节的系统教学工作体系；从应用范围上看，案例教学是一种适合培养高层次应用型人才的高等学校教学方法，它源自于具有很强应用性的医学、法学、商学学科，这些学科本身既有严密的学理性，又有很强的应用性。因此案例教学是适用于培养高级应用型人才、具有实践应用导向社会学科的现代大学教学方法。

表面上看，案例教学是一种研究生教育教学方法。但透过方法本身，会发现案例教学法是现代教育学和心理学理论、现代哲学观、价值观、知识观等在现代研究生教育中的凝聚与整合，是一种现代教学理念的有形外化。哈佛大学校长在阐述哈佛大学的教学理念时说：“在大学，最明显的需要是停止对固定知识的强调，转而强调培养学生不断获取知识和理解知识的能力。这个转变意味着更加强调学术研究的基本方法，强调论述和演讲以及掌握基本语言的方法，掌握这些方法是获得大量知识的途径。”[7]因此，“案例教学不是单纯的教学方法问题，它背后隐藏的是与教育理念和评价机制相关的一系列问题”[8]。案例教学的理论基础有交互主体论、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现代建构主义教育理论、情景学习理论、信息加工理论、迁移假设理论等[9]。这些理论涉及哲学、教育学、心理学等多个学科领域，把这些学科的最新理念、研究成果渗透在案例教学及其活动过程中，形成了集启发、问题、互动、探究、迁移于一体的教学活动系统，使其更加科学、有效，符合社会对高级应用型人才的质量要求，也使高等学校肩负的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社会引领的职能得到有机统一。

(二)研究生案例教学的特点

1.有一定数量和质量保障的案例库是开展案例教学的基本保证

案例及其可供选择的案例“库”，是案例教学的基础，也是开展案例教学活动的基本条件。但是，案例教学中的案例库，必须既要有质量的保障，符合案例教学的本质和特点，又要有数量上的要求。案例教学中的“案例”，不是讲授法的事例、举例。讲授法中的举例，是通过实例，说明、阐释、验证理论的正确性，目的在于使教师所讲授的理论更易于被学生所接受，服务于既有的理论。

研究生教学案例库一般应具备以下要件：一是必须是真实发生的，可以是历史上曾经发生的，也可以是新近所发生的，也可以在充分调研的基础上，运用学科理论组织编写的案例。二是案例必须经过筛选、研究、撰写，择优入库。“择”的过程，是案例库建设的重要环节，由谁“择”、“怎么择”是非常严肃的教学研究活动，并非任何只要是真实发生的案例就可以拿来入库的，选取的案例应是属于本学科研究范畴，并且能说明该范畴内某一原理的典型案例，应是具有启发性，有可研究讨论价值的案例，必要时还需对其进行语言、情节的加工。三是案例的基本要素要齐备，过程要完整，诸如案例发生的时间、地点、情节等要素要完整，案例要能说明理论本质，反映事物或社会发展规律。四是有一定数量积累并不断更新，达到建“库”的基本要求。以美国为例，各大学商学院都有自己的案例库，数量庞大、内容丰富，且每年有三分之一的案例进行更新。如波莫那理工大学商学院有近千个案例，哈佛大学有8000多个案例[1]，哈佛肯尼迪学院教学案例超过1000个[10]。五是有相应的案例库开放共享平台，实行资源共享、共同开发、合作交流。因此，案例库建设是开展案例教学的最基本条件。

2.开放、民主、科学的教学过程是开展案例教学的关键

案例教学的知识观是建立在建构主义的学习观基础上的，认为教学过程是学生创新思维、创新能力的“主动”生成过程，而不是习得知识或诠释理论。按照建构主义观点，知识并不是对现实的准确描述，它只是一种解释、一种假设，并非问题的最终答案；学生学习过程不是将既有的理论知识由教师向学生的传递过程，而是由学生主动建构自己知识经验的过程；情景学习、问题解决学习、合作学习和交互式教学是建构主义理论指导下的理想状态[11]。

因此，如何科学的组织好案例教学过程是决定案例教学成功与否的关键。案例教学的组织过程一般要把握好以下环节。一是教师和学生要有充分的课前准备工作。教师的准备工作主要有对案例的研究，对教学方法的研究，对教学手册的熟知与体悟。案例教学过程是一个教师集体参与的过程，一门课程由3～5人组成案例教学小组，教师共同备课、开发案例、研制修订案例教学手册、确定目标和进度等。其中教学手册既是教师共同劳动的成果，也是教师教学行为的依据，教学手册主要包括教学目标、教学流程、讨论预期和总结归纳要点等。学生的准备工作主要包括提前了解案例、查阅资料、拟定发言讨论提纲等，并在个人准备的基础上，在小组中讨论交流，以保证讨论的质量。

二是问题呈现及课堂讨论环境的创设。案例的呈现，实际上是问题情景的创设，呈现的方式可以有多种，可以是文字、漫画、视频、网络信息等。由于案例本身一般都有一定的难度，且不易有绝对正确的结论，因此，充分、民主的课堂讨论是案例教学的关键，不轻易下绝对肯定的结论，而应更多关注学生思维的活跃性与参与的积极性，这是深度学习、研究性学习的标志，也是案例教学的魅力，更是教师评价学生的依据。教师的作用在于讨论中心主题的把握、适度的引导启发、适度的参与。

三是对教学讨论活动进行引导总结。首先是形成结论。讨论的过程是民主的、结论是开放的，结论的开放并非没有结论，对案例教学而言，结论其实就是解决问题的方案。因此，形成结论、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案是离不开教师的引导总结，尽管结论和方案不是唯一的。其次是对教学讨论活动进行总结，对学生的参与程度、讨论的深度进行总结与评价，对个别表现欠佳的学生进行引导和鼓励。最后学生撰写总结分析报告，以利于在以后实际工作中举一反三，实现迁移。

3.高素质的教师与学生主体是开展案例教学的根本保证

人的因素是开展任何活动的决定性因素。教学活动是一种由师生双方构成的教学互动共同参与的过程，师生凭借一定的中介(教学内容、教育媒体等)协同活动组成了学习共同体。同理，开展案例教学的决定性因素是人的因素，也就是说，高素质的教师团队以及高素质的学生所组成的学习小组是案例教学所依赖的基本条件。

首先，从教师方面看，案例教学对教师综合素质的要求更高。一是教师要善于发现问题，编写案例。发现问题，特别是对现实生活中案例的甄别与把握，实际上更能反映出教师的学术功底、理论素养以及研究水平。二是要有自由民主平等的课堂讨论的教育机制以有利于教师开展充分的课堂讨论。可以说，没有优秀的、成熟的案例教师团队，案例教学质量根本无法保证。

其次，从学生方面看，由于案例教学强调的是充分民主的讨论过程，因此，学生的知识储备、学科专业兴趣、开放积极批判的思维习惯以及迁移领悟力是开展案例教学的基本前提。如果学生不具备这些素养，教师就无法实施案例教学，即使开展了也不是真正的案例教学，质量无法保证。

三、 我国研究生案例教学的优化策略

案例教学是目前世界主要发达国家研究生教育教学中重要的方法之一，特别是在高级应用型研究生培养中具有重要地位，是有现代教育心理等科学理论支撑的系统教学方法，也是经过实践检验、行之有效的教学方法，我国的研究生教育教学实践中也证明了此方法的科学性、有效性。正因为如此，我国的研究生教育教学应持续推广此方法，并在实践中完善、充实、创新该方法，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研究生案例教学工作及质量保障体系。

1.更新观念，高度重视案例教学

研究生教育是许多普通高等学校教育教学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长期以来，高等学校把研究生教育等同于研究型、精英型人才培养的教育，这就是学术型研究生培养的传统和习惯。二战之后，高等教育与经济社会联系非常紧密，产学研三位一体是现代大学的基本趋势，以偏向理论研究、培养社会精英的研究生教育也向培养高级应用型人才目标转型，案例教学正是适应这一大趋势的应用型研究生教育常用的教学活动方式。然而，在我国研究生教育中对案例教学之所以不够重视，正是因为研究生培养的理念滞后。因此，承担研究生教育的高等学校应该从思想上把握现代研究生培养的价值取向和发展趋势，深入理解案例教学的价值和本质，从政策导向、经费支持、评价机制、平台建设、师资培养等方面出台配套措施。同时，研究生教育教学管理部门在学科评价、平台支持、学术交流等方面应加大导向性政策扶持力度，助推案例教学在研究生教育中的应用范围，提升案例教学质量。

2.加强复合型专业师资队伍建设

现代大学研究生培养的基本趋势是，培养既有较高的理论研究素养，又有较强的实践操作技能的高层次应用型人才，案例教学无疑是实现这一培养目标的最为有效的教学方法之一。而案例教学的基础是基于行业现实的鲜活案例，并通过挖掘这些案例背后蕴含的理论和方法，以促进学生专业理论素养与实践技能的有机融合。因此，开展案例教学首先遇到的挑战是有与案例教学本质、主旨相吻合的师资队伍。目前，我国承担研究生教学任务的导师，一般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理论型的高校教师，这是教师的主体；另一部分是校外具有丰富实践经验的导师，缺少兼具理论和实践素养的复合型导师。作为案例教学的主要承担者是校内教师，有专业理论素养，但对生产一线了解甚少，对行业未来的发展趋势缺少深度研究。因此，对现有校内导师队伍进行引导性再学习，引导其关注、研究行业发展趋势，深入生产一线，发现问题，搜集案例，就显得非常必要；或者提升校外导师队伍的理论水平；或者培养复合型导师；或者加强校内外导师队伍的深度合作，这些都是有效且高质量开展案例教学的关键。

3.加快教学案例库及其平台建设

案例教学的案例必须是真实发生的事实，积累到一定数量、每个案例有相应的教学手册才能组成适合研究生教学的案例库。目前，研究生课程体系一般包括基础课程、专业方向课程、实践教学等，前两者是实现研究生培养的主渠道，也是案例教学的主战场。基础课程主要是由马克思主义学院等承担，专业方向课程主要由其他不同学科的二级学院承担。因此，案例教学的案例库建设可以由学校制定统一标准、统一模板，二级学院分课程或分课程模块建立案例库，并提出单门课程案例数量的要求。学校建立统一、开放的案例库平台，校内免费使用，校外有偿服务，也可与外校互相交流案例。

4.创设开放民主的案例教学环境

案例教学必须在民主、开放的环境中进行双向和多向的互动讨论、研究，一个紧扣主题、思维高度活跃、师生充分参与、思想民主自由的教学环境是衡量案例教学质量的基本标准。因此，如何创设一个理想的案例教学环境，是需要师生精心准备的。一是要有充分的课前准备，对案例内容的熟悉以及自己的讨论思路；二是设置科学合理的物理环境，课桌的摆放、师生的物理距离、沟通交流的方便等；三是构建良好的师生关系，包括民主无压制的道德关系、基于教师高素质的教育关系以及良好的情感关系；四是准确设计教学环节，包括语言、时间、空间等维度的设计[12]。比如，案例呈现，从语言维度上看是通过图表、语言描述、漫画等方式，还是通过角色扮演、模拟再现等肢体语言方式，还是通过音视频等多媒体方式；从时间维度上看，案例是一开始就呈现，还是讲解一段时间后再呈现。

5.完善高级应用型人才培养的评价体系

任何教育教学活动都有教学效果的评价问题，案例教学也不例外。教学评价的依据必须以政策(教学)目标、案例教学的本质、研究生思维活动效果作为依据。案例教学评价的政策依据就是研究生的培养目标，即培养具有较高的理论研究素养与较强的实践操作技能有机结合的高级应用型人才，培养生产领域专家型人才；评价的理论依据就是案例教学的本质和规律；效果依据就是学生充分参与程度、思维活跃程度、操作能力形成和迁移程度等。案例教学评价一般由高校研究生教育教学管理部门负责，包括评价标准的制定、案例库建设、案例教学师资的培养等。其中，案例教学评价标准的制定起引领作用，在标准制定中应广泛关注案例教学在课程中的比例、案例的质量与数量、课堂教学过程、效果的教师自评互评以及学生评价等。但是，评价标准的制定必须紧扣研究生的培养目标、案例教学的本质和规律、研究生思维活动效果等三大依据。

案例教学是我国研究生培养中值得推广的一种教育理念和方法，它有赖于教育行政主管部门、高等学校、教师、研究生等多主体参与，政策、经费、管理等多要素支撑，案例库建设、教学方式变革、评价标准科学等多环节协同运行，才能真正实现为生产领域培养卓越人才的目标，才能把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真正落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