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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豫站行动队队长西安越狱纪实(原创)

2018-01-04君山

传奇·传记文学选刊 2018年12期
关键词:军统

君山

1940年5月17日,在军统豫站行动队队长牛子龙的精心策划下,以投降日军为诱饵,由吴凤翔(又名吴秉一)负责主刺任务,一举刺杀了日军华北五省特务机关长、日本天皇的外甥——吉川贞佐少将。这一震惊中外的事件,使日本朝野上下一片哀鸣,世界各大媒体也将此事炒得沸沸扬扬。为了实施报复,日伪政权对牛子龙、吴凤翔二人进行通缉,势必追杀之。

刺杀吉川贞佐成功之后,吴凤翔先后在扶沟县、开封朱仙镇等地组织队伍,以游击的形式抗日。1944年4月,吴凤翔部被日军包围,吴凤翔被俘后被关押在开封日伪军的水牢里。同年9月6日,他说服看守梁尚荣,成功逃出监狱。回到家乡后,吴凤翔和王永泉、董永志等人收拢当地游击武装,联合王文成、陈天祥等人,集结了1000多名武装人员,组建了“豫西抗日剿匪军”,开展游击战,沉重地打击了郏县西部和临汝东北部的日伪军。

身为军统豫站行动队队长的牛子龙,则继续在军统内从事暗杀活动。很短时间内,他又将吉川贞佐的继任者皆川稚雄击毙,使日军特务机关为之胆战心惊。1940年7月,他派人将日军顾问川岛、教官冈田二人一齐杀掉。是年秋,他在开封汴新路用炸弹炸死日军少将官奇等110多人。这一连串的刺杀事件让驻豫日军惶惶不可终日,日伪汉奸将牛子龙视为心腹大患,必欲除之而后快。从此,牛子龙的名字声震中原大地,驻豫日军一听到“牛子龙”三个字,就闻风丧胆,许多日军高官因害怕被刺杀,躲在开封城内不敢出城。

牛子龙

吴凤翔

牛子龙在军统内从事暗杀日久,但他不忘自己的真正信仰,共产党员的身份让他从心底里厌恶军统这一职业。他栖身军统是以此为掩护,以实现自己抗日的夙愿。而这时,国共两党的摩擦逐渐增多,军统内部的龌龊之事更令人发指,久居虎穴,难免为虎所伤。因此,牛子龙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军统内部干出几件大事,然后离开,堂堂正正地回归到革命队伍,真枪实弹地抗击日寇。

牛子龙,1904年8月16日出生,郏县冢头镇拐河村人。他自幼聪颖,胆识过人,行动敏捷,遇事敢作敢为。1920年就读郏县第一小学,后转入开封私立嵩阳中学,之后考入樊钟秀创办的沪案后援建国军军官学校,毕业后,成为了一名军人。学生时代的牛子龙曾参加“五卅”运动,抗议日寇和英帝暴行,还被选为赴沪慰问顾正红家属的代表团成员。在沪案后援建国军军官学校,他历任总部武术营(队)排长、队长。1928年,牛子龙因在郏县高寺学校公开宣传苏联十月革命和中国共产党的政治主张而被捕入狱。1930年夏,在许昌小西湖由共产党员刘祥庆介绍,牛子龙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1932年春,樊钟秀兵败,牛子龙脱离行伍,回到家乡郏县务农,后又在高寺学校及师范学校教书。1936年,牛子龙在许昌路遇老同事朱鲁岭,因生活所困,随其贩卖毒品,不久即被路政查获,收押于陆军监狱,直到1938年2月2日方才出狱。

1939年初,牛子龙根据我党指示,以“豫州自卫军”流亡人员的身份打入国民党军统河南站。因其做事大胆沉着,枪法精准,被任命为军统豫站行动队队长,专门负责针对日伪汉奸的逮捕、暗杀活动。一次,他亲眼看到豫州自卫军司令徐立中与日寇华北五省特务机关长吉川贞佐密谋,欲把整个豫西出卖给日本人,便借此巧施反间计——利用吉川贞佐,让其怀疑徐立中出卖了他们的合作计划,使其在盛怒之下杀了徐立中。事后吉川贞佐知道上当了,了解到牛子龙是主谋,就将牛子龙的照片放大,悬挂在开封各个出入要道口,发誓一定要把牛子龙逮捕归案。

1939年6月,牛子龙接受军统的暗杀任务,先后刺杀了日伪河南省主席程希贤、豫皖绥靖公署主任胡毓坤。不久,在开封新务农工街三台旅馆门口,牛子龙又亲手将伪警官师团联络部长兼河南警备司令刘兴周杀掉,他的这些暗杀举动使那些甘心做日本人走狗的汉奸们一个个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

1940年5月17日,在牛子龙一手策划下,其战友吴凤翔将华北五省特务机关长、少将吉川贞佐击毙,这一震惊中外的重大新闻,沉重地打击了河南日伪汉奸的嚣张气焰。

时隔不久,牛子龙探悉吉川贞佐继任者皆川稚雄正秘密巡视许昌,就派蔺成章化装成钉鞋匠,将皆川稚雄击毙于许昌北大街。自此,日寇不再设立华北五省特务机关长一职。同年8月24日,牛子龙探知日军顾问川岛速浪、高级教官冈田翠山宿于商丘陈家祠堂的消息后,偕同张保亭、蔺成章一起混入陈家祠堂,用刺刀将两位日军高官刺死。

一連串的暗杀活动使军统豫站名声大噪,不久,军统豫站人员进行了调整,被人称作“活阎王”的原开封公安局便衣队队长崔坊平任军统豫站站长。他到任后不久,就开始怀疑牛子龙和副站长李幕林的身份,使二人顿时有了危机感。于是,二人密谋将其除掉。经多次踩点,反复寻找机会,牛子龙最终用绳索将崔坊平勒死在郑州华美医院一处偏僻的院落内。

此事在军统内部造成极大震动,军统豫站人人自危。不久,军统总部派遣第一战区少将督导赵理君赴郑州侦查崔坊平被杀一案。其实,赵理君与崔坊平素有矛盾,两人积怨已深。牛子龙知道赵理君贪财,很快便与他拉上关系,顺利成为了他的心腹。牛子龙一面千方百计编造理由,收集证据,证明崔坊平和几位部下有投敌变节行为,一面将崔坊平的几个铁杆心腹杀掉,从而清除掉军统内可能对自身造成危害的人。

军统豫站连续发生变故,这引起了国民党军事委员会高层的关注,军事委员会派刘艺周到郑州协助赵理君查办崔坊平被杀一案。这个刘艺周就是被牛子龙暗杀的日伪开封警备司令刘兴周的哥哥。弟弟被杀后,他心中的疑惑甚重,此行的目的之一就是调查清楚其弟和崔坊平被杀的真相。这真是冤家路窄,牛子龙感到了空前的危机,隐隐感觉到有一双黑手正悄悄地向自己伸来。

牛子龙是行动队队长,专门从事逮捕、侦办、暗杀活动,无论如何,自己都脱不了干系。于是,牛子龙暗暗做了一些防备。他召集手下,说明情况,嘱咐大家,一旦有了情况,立即行动,决不能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

然而,无论牛子龙做的事情再隐蔽,谋划得再周全,也难免有疏漏。牛子龙的几个铁杆朋友中,有一个叫裴康增的人,他虽然没有参与刺杀刘兴周的行动,但他隐约觉得这些刺杀行动必与牛子龙有关。为了得到上司的赏识和职务上的升迁,裴康增就向刘艺周密报牛子龙有重大嫌疑。

刘艺周闻报后,不动声色,派人暗地访查,收集证据。

1941年11月的一个上午,牛子龙接到一个“赴宴”的请柬,落款是刘艺周。牛子龙一见请柬,心中顿生疑惑。刘艺周是上级,犯不着这么客气,既然客气就一定暗藏诡秘。牛子龙一时犯了难,不赴宴是怠慢上司,而去了一定凶多吉少。牛子龙思虑再三,觉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前去赴宴,并在请柬上签下“敬陪末座”四个字。但牛子龙也做了一些应急准备,他让贴身卫士张永保、王臣义二人随侍在自己身边,一有情况,果断采取行动。二人也知道此次宴会非比寻常,每人都带足了子弹,检查了枪支,以防不测。

牛子龙临行前对二人交代说:“此次宴会,暗藏杀机,恐怕凶多吉少,你们二人要多多留神,丝毫不可麻痹大意。情况不对,要当机立断,先下手为强!”二人表示一定会见机行事。

宴会在一家酒楼举行,参加宴会的都是头面人物,论官职,牛子龙的品级最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艺周有意再劝牛子龙饮酒。刘艺周举起酒杯说:“早听说牛队长海量,今天兄弟我敬你三杯!”牛子龙不好推辞,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其他人也分别与牛子龙碰杯。牛子龙明白他们的意图,便趁着别人饮酒的机会,单独走下酒楼对卫士说:“永保,快回去取宝丰酒来,越快越好,这里的酒不太好喝!”张永保心领神会,迅速回到行动队,可队员们都不在,他只好自己扛上酒返回酒楼。

刘艺周知道在酒楼行动不方便,容易伤及无辜,再说牛子龙是出名的神枪手,出枪快,枪法准,一旦开枪,自己未必占得到便宜。所以,直到宴席结束,他也没有下命令采取行动。刘艺周思量再三,决定采取第二套方案,即在国民党第三集团军司令部内对牛子龙执行逮捕。

散席后,大家簇拥着牛子龙坐上车,一起到位于陇海花园的国民党第三集团军司令孙桐萱的住处打牌。牛子龙不好推辞,只好随行同往,同时示意张永保、王臣义骑车跟进。一进陇海花园大院,只见岗哨林立,戒备森严。

张永保、王臣义见牛子龍等人进了大院,准备跟上时,岗哨却对他二人实施盘查。二人见势不妙,互相递个眼色,准备冲出重围。可为时已晚,王臣义要拔枪时,当场被擒拿捆绑。张永保舍命冲出包围,再急速回到队部叫人,可队部仅有苏喜一人。苏喜一听说队长被绑架,抽枪就走。当二人快速寻到陇海花园大院时,苏喜被外围的警卫人员抓捕。张永保奋力突围,将大门口的门岗一枪击毙,一路奔跑再次回到队部搬兵。此时,军统行动队队部已被军警包围,听到消息的队员们回援时大部分人已被擒。多亏张永保有准备,翻身上墙,趴在了房子的背坡,才没有被军警发现,得以幸免。

牛子龙被“请”进孙桐萱的客厅时,已有十几位大汉虎视眈眈地等在那里,牛子龙要做反抗也是徒劳。霎时间,十几个大汉一拥而上,将牛子龙捆了个结结实实。

随后,刘艺周对行动队进行了甄别、清洗,许多行动队队员因与牛子龙关系密切而受到牵连。牛子龙被押进监狱,成为被重点看押的重刑犯人。

刘艺周对牛子龙恨之入骨,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牛子龙被诱捕后,刘艺周向军统呈报公文,拟就地枪决。但是军统豫站站长赵理君很赏识牛子龙,他力保牛子龙,不同意向上级呈报枪决牛子龙的公文。由于刘艺周不属军统序列,而赵理君在军统内资格老、职位高,另外,牛子龙数年前曾与蒋介石照过一张合影,蒋介石还在照片上题词“未死烈士”四个字,贸然将其杀掉,军统内也有所忌惮。

客观上讲,牛子龙杀掉刘兴周是锄奸行动,执行的是军统内部的指令,牛子龙与刘兴周二人并没有私仇,刘艺周要杀掉牛子龙,是公报私仇,为日伪汉奸翻案。刘艺周思量再三,觉得要为自己留条后路,再说,军统也不是好惹的,所以他不再坚持己见,同意将牛子龙收押在监,伺机再作定夺。

牛子龙被捕后,关押在位于洛阳幸福西街二号的保安司令部谍报处,这一关就是一年零三个月。

时间到了1942年,军统仍然没有对牛子龙做出裁决,而是继续关押。1943年1月10日,日军占领信阳,京广线被切断。为了安全起见,军统于1943年2月,将牛子龙从洛阳押解到西安市军统西北看守所秘密监狱关押。这个军统内部监狱的犯人分成两个院看管:一是管训院,关押的是被军统逮捕的共产党人,属管制、驯化之列;一是休养院,关押的是军统系统内因政治、军规军纪等原因被管制的人员。牛子龙被关押在休养院内,根本没有机会与外界接触。

一转眼又是两年。牛子龙是一个久闯江湖之人,如今是龙困浅滩,他的心里早憋着一腔怒火。牛子龙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被关在军统的秘密监狱内,活着出去的机会很渺茫。西安离自己的家乡太远,同事、战友们鞭长莫及,无法营救他。要想活命,只有组织力量,伺机举行暴动。

西安军统监狱内设了一个牙刷厂,以犯人为劳动力。因为是工厂,各种劳动工具都比较齐全,在劳动的过程中,牛子龙偷偷收集了锉刀、钻子、铁棍等工具作为暴动武器,随时准备行动。狱友们早就受够了囚禁的滋味,在牛子龙的暗中鼓动下,大家憋足了劲儿,决心举行暴动,冲出监牢。牛子龙是军统行动队队长,身手敏捷,武功十分了得,自然担当起行动的骨干力量,是暴动的主谋和具体实施者。

可是,想要在有军统重兵把守、戒备森严的监狱内举行暴动,并非一件易事。然而,机会总是眷顾有准备的人,牛子龙天天窥探看守人员的作息习惯,逐步摸清了看守人员的交接班规律。

吉川贞佐被刺杀旧址

1945年农历五月初八,正是麦收时节。因为是周日,值班的岗哨相对松弛,轮休的人员都上街去了,留守人员有的洗衣服整理内务,有的下棋玩扑克。中午12点左右,气温逐渐升高,牛子龙趁岗哨换岗时比较懒散的机会,向王臣义、赵之顺二人递了个眼色,示意准备行动。二人领会其意图,悄悄向新换班的看守摸去。

牛子龙举起榔头砸死了看守,夺过了一把二十响的驳壳枪,众囚犯随后一起冲出牢房。这时,一个狱卒刚好拐过墙角,发现犯人暴动,愣了一下转身就跑,牛子龙追赶不上,举枪将其击毙。枪声一响,监狱附近的看守立即行动起来,纷纷向牢房跑去。冲出牢房的囚犯们以斧头、榔头、菜刀、桌子腿为武器,与看守们展开殊死搏斗,先后夺取了九支手枪,战斗力有了增加。

猝然响起的枪声,也惊动了监狱内留守的看守们,他们一方面倾巢出动,设法围堵暴动人员,另一方面向西安城内的驻军求援。看守们紧追暴动人员不放,不断向突围的人开枪射擊。牛子龙素以枪法精准闻名,只见他手持一支驳壳枪,沉着殿后,一边瞄准敌人射击,一边向城外冲去。跑在前面的看守,连续被牛子龙开枪击中,非死即伤,吓得紧追的人龟缩在街角盲目射击,虚张声势,不能上前。没有枪支的人分散逃窜,脱下囚衣,装成老百姓混入人群,躲过了军警的追击。

眼看一些警察也加入了围堵,牛子龙知道再不乘机甩掉敌人,就难以脱身了。他见眼前有一堵高墙,墙边有一棵大树,便叉开双腿,在树干和高墙之间攀登而上。眨眼的工夫,牛子龙飞身到了墙头,接着又纵身从墙上跳下,双脚稳稳地落在地上。

牛子龙抬头一看,这是一处两层高的楼房,屋檐下挂着一串串的红灯笼。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处妓院。妓院的老鸨狐疑地打量着他,不知道他来所为何事。牛子龙大声说:“我是警察局的,有一批犯人越狱逃跑,我来这里看看,是不是有人窝藏!”那老鸨一听是警务,连忙赔着笑脸说:“我们这里可没有什么逃犯,房内都是规规矩矩的客人!”

牛子龙装模作样地在院子里巡视了一圈,冷着脸说:“一旦有可疑的人,必须立即报告警察局!”老鸨陪着小心,连声称是。

牛子龙不敢停留,立即转身出门,以追犯人为由,健步向大街上走去。他胆大心细,机智地躲过了敌人的盘查。下午四时许,牛子龙大摇大摆地逃出了西安城。

牛子龙在洛阳、西安两处军统监狱蹲了三年零八个月,终于成功越狱。

翌日,西安各大报纸均刊登这一重大新闻。此事遂成为西安百姓街谈巷议的话题。

1945年7月底,牛子龙从西安潜回河南郏县,与吴凤翔、王文成等人一起整顿、收编了郏县西部的地方武装力量,人数达数千人,共编成三个军,计九个师的人马,另有两个警卫团,由牛子龙任总司令,吴凤翔、王文成、黄万一分别任一、二、三军军长。在与党组织失去联系的情况下,牛子龙利用国民党军丢弃的大量武器,组织起民众抗日武装——豫西抗日剿匪军。这支队伍随后与八路军豫西抗日先遣支队取得联系,共同与日伪军作战。

这支队伍的人员构成较为复杂,有国民党党政流亡人员,有土匪出身的抗日分子,还有社会上的流氓无产者,其中大部分人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为了保存实力,他们有时打着抗日的旗号,有时打着日本的太阳旗。为了与豫南的共产党军队取得联系,在牛子龙、吴凤翔二人的倡议下,队伍向豫南的大别山进发。行军中,部队多次与日军和地方武装发生遭遇战。在西平县的老王坡与寨子中的地方武装发生冲突,队伍攻寨时,伤及了无辜平民百姓,所以,当地百姓称其为“土匪”。

豫西抗日纪念馆

1945年8月,行军途中,日本投降的消息传来,部队情绪波动较大。队伍启程时,部队以抗日为主旨,如今日本人投降了,许多人就失去了打仗的动力,纷纷脱离队伍,携带枪支回到了豫西家乡。1946年10月,牛子龙与八路军太行军区取得联系,队伍接受了八路军的改编。三个月后,部队改编为“民主建国军豫北支队”,牛子龙任支队司令员。

解放战争中,牛子龙历任解放军太行军区民主建国支队司令员、解放军9纵80团团长、豫陕鄂军区第5军分区专职副司令员、许昌军分区副司令员、衡阳军分区副司令员等职。解放初期,牛子龙任湖南省军区参谋科业务学校副校长、军区军政干校校务处长。1953年后,曾任湘潭地区专署副专员、省政协委员。1964年8月16日,牛子龙病逝,一代骁将走完了其传奇的一生。

〔责任编辑 袁小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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