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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苦命有谁怜?

2017-11-14刘玮

西部论丛 2017年6期
关键词:贾宝玉林黛玉悲剧

刘玮

摘 要:《红楼梦》作为具有高度思想性和艺术性的伟大作品,其中所蕴含的内容极其丰富,或政治,或史传,或文化。每个读者切入的角度也不尽相同,有的人关注家族命运的兴衰,有的人关注时代命运的起伏,也有的人关注其中少男少女们的性情。本文就是以林黛玉和贾宝玉的爱情为线索,从现实环境和人物性格两个方面入手,揭示二人爱情故事的悲剧性,又从爱情本身和所求所得两个方面揭示了命运对二人爱情的眷顾。

关键词:《红楼梦》;林黛玉;贾宝玉;爱情;悲剧

《红楼梦》距今已有二百多年的历史,林黛玉和贾宝玉的爱情也被讨论了两百多年。作者以黛玉去世,宝玉出家作为二人爱情故事的结局,虽说后四十回并非曹雪芹所作,但是在前八十回中也已然为《红楼梦》定调为悲剧了。对于二人的爱情故事后世观点基本趋于一致地认为是一场悲剧,研究者们也从不同方面分析了这场悲剧。但是我们是否可以换个角度思考,如果说宝黛故事结局是悲剧的,那二人爱情是不是悲剧?悲剧中存在不存在些许的幸福?这些许的幸福能不能弥补这场悲剧带给人们的失落?

1、境遇的无奈

在封建社会的大背景下,爱情问题不曾被提起却不无时无刻的在发生,“爱情问题并不仅仅是一个个人成情生活上的问题,而是一个长期存在、并具有普遍意义的社会问题”①。男尊女卑是社会的普遍情况,男子可以妻妾成群,可以无拘无束的爱上任何人,贾府的贾赦年过半百看上了少女鸳鸯,也不会被唾弃,反而是得众人去说和。而女子在当时的社会,纵然是两情相悦的感情也不会被允许,不管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还是水性杨花的漂泊女子,都不能有自己的自主爱情,贾母在看《凤求鸾》的时候,说道:“这小姐必是通文知礼,无所不晓,竟是个绝代佳人。只一见了一个清俊的男人,不管是亲是友,便想起终身大来,父母也忘了,书礼也忘了,鬼不成鬼,贼不成贼那一点儿是佳人?(五十四回)”。在儒家思想主导的社会中完全不允许自由恋爱的存在,将其看作是异端的存在,整个社会都尊崇“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贼之”②的准则,少男少女们都没有自己的恋爱。

我们再来看一看家族小环境对二人爱情的影响。王国维提到这是无可奈何的第三种悲剧的存在,说到:“兹就宝玉黛玉之事言之:贾母爱宝钗之婉嫕,而惩黛玉之孤僻,又信金玉之邪说,而思压宝玉之病;王夫人固亲于薛氏;凤姐持家之故,忌黛玉之才而虞其不便于己也;袭人惩尤二姐、香菱之事,闻黛玉‘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之语(八十一回),惧祸之及而自同于凤姐,亦自然之事”。③贾母本就是最高权力掌握者,她的喜好和偏爱已基本上决定了两人这场爱情故事的结局,况且宝玉失“宝玉”大病,再加上当时的封建迷信,贾母不得不考虑用宝钗的金压住玉的邪气,这一封建迷信思想在这场钗黛较量中占有重要地位;而对于王夫人盼望知书达理的宝钗督促和帮助宝玉走仕途之路,宝钗又多了一份胜算;凤姐一则忌惮贾母又怕违背王夫人的意愿,再一个也是符合了她自己的小心思,害怕黛玉夺了她的权利,自然是更倾向宝钗一边;再就是还有日夜跟随宝玉的袭人,作为让王夫人极度信任的人,为了自己将来有一个更好的处境她总是不遗余力的劝诫宝玉和支持宝钗,生怕来了林黛玉这一东风压了她。

再一个反对黛玉支持宝钗的大势力就是宝钗的母亲薛姨妈了。薛姨妈在各处宣扬着“金锁配玉方成婚”的说法,宝钗的哥哥薛蟠,因为生气宝钗护着宝玉而责怪他,便一股脑把实诚话说了出来,呛着宝钗道 “从先妈和我说,你这金要拣有玉的才可正配,你留了心了”(三十四回),其实,把这话听进去的何止是宝钗一个人,周围的人哪个不知道“金玉之说”?就连黛玉也时时刻刻地把它放在心上,“既你我为知己,则又何必又金玉之论?既有金玉之论,亦该你我有之”(三十二回),偏偏是同薛宝钗、同史湘云有这样的命定之说, “如果那金锁和金麒麟为黛玉所有,她的怀疑与恐怖还会存在吗?黛玉,无战阵训练,无友军支持,置身于命定婚姻论的威胁之下”。④在当时那种婚配命定的时代中,黛玉越是畏惧这样的权威理论和周围的环境,就越是想要斗争,但是黛玉无从施展,只能把这一腔害怕的怒火烧向宝玉,正如王昆仑曾提到“可是这诗人本质的姑娘既不了解环境,更不懂得战略战术,她唯一的能力就是用锋利的言词刺激敌人和伤中立者,以使得敌人戒备,使得自己绝无友军而已。”⑤

最后的一个原因既是来自社会又是来自家庭,因为影响这段婚姻的人是皇妃贾元春。贾母本就是这个大家庭的最大的家长了,可是荣国府毕竟不是一般的大家庭,贾府所处的时代也不是现在的时代,贾元春既是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又是这个时代居于统治地位成员中的一个。居于统治地位的贾元春也是不赞成宝黛二人的结合,元春端午节赏赐礼物时宝玉和宝钗所得是一样的(二十八回),显然可见元春更在意宝钗,并支持宝钗作为贾家儿媳。

因为大家庭中的长辈不看好宝黛二人,也因黛玉平时的尖酸刻薄致使周围人都觉得黛玉不好相处,所以这几乎无一人赞成的婚事,又岂能取得圆满结果?而导致二人的悲剧故事发生的原因何止是社会家庭这一外在原因?

2、性情的缺憾

社会和家庭的外在环境已是对二人的感情极为不利了,与此同时,二人因为所处这样环境的局限性,使两人自身也带有一些阻碍二人关系发展的因素。

首先是黛玉,她的性格来源于所处的环境,又反作用于她所处的环境自幼丧母,父亲为了给黛玉更多的关爱,一直不愿意续室,无奈黛玉年龄小又无人依傍教育,心疼外孙女的贾母把黛玉接到了荣国府,待遇虽是和宝玉相同,但是毕竟是寄人篱下,仍是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敢有错。又看着身边人都是有亲人陪伴在身边,黛玉时常因此而伤感落泪,羡慕宝钗有哥哥和母亲的爱护,同宝钗和好之后,与宝钗甚是要好还要认薛姨妈为娘(六十三回),可见黛玉是如何的期盼亲情,虽有贾母的疼爱,可贾母的大部分爱全都给了宝玉,还要爱护整个大观园的儿孙们。因寄人篱下同时又孤苦无依,黛玉成就了自己的敏感多疑,越是这样敏感,性格也就越发的古怪,对待周围人也显得尖酸刻薄了些,正是这样的反作用也使得周围人不喜欢她。“先天的体弱、母亲的早丧,使林黛玉的童年生活蒙着一层不散的忧郁。她不安于依人为活的命运,又无法摆脱这种命运,使她敏感、自尊、气量狭小,率真。这样的性格使她痛苦,而这种痛苦根源于私有社会制度。同时,由于阶级的影响,贵族小姐的清高、娇贵、脆弱在她身上亦有所表现。她是具有诗人气质的少女,灵智和诗情使她具有丰富的精神,也使她受到深细的社会折磨。爱情给她带来安慰和幸福,又给她不幸和痛苦。她执着地追求着排他的真爱,但封建傳统观念又时时威胁着她渴慕爱情的心,以致她把封建家族的当权者看成自由婚姻的保护者,这必然造成她悲剧的结局”⑥。

寄居在这样的封建贵族大家族中,无依无靠的黛玉也养成了另一个习惯,那就是善妒,这就提到了宝钗和湘云。黛玉来了贾府之后,不久贾府又来了一名与黛玉年龄相仿,品格和容貌皆不输她的宝钗,“而又行为豁达,随分从时,不像她那样孤高自许,于是人人喜悦,这又引起黛玉的善妒”⑦,而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样的巧合,恰逢黛玉妒宝钗之时,又来了一个佩戴金麒麟的史湘云。黛玉妒宝钗的金锁,妒史湘云的金麒麟,妒每一个和宝玉亲近的女子。《红楼梦》三十三回宝玉没有送帕表明心迹之前,二人总是三天两头的闹矛盾,唯有一次闹大了,宝玉因先去和宝钗玩闹了一会儿后去黛玉处,黛玉就醋意横生,不巧宝钗再次把宝玉拉走,没一会儿又掺和进了湘云,更是把黛玉气坏了,闹了一番(二十回),这一闹不要紧,却是惊动了贾母的,贾母还派了王熙凤来劝说二人和好(三十回)。这些事情的发生大家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黛玉的敏感善妒还不是直接伤害二人感情的最主要因素,因为这些在宝玉看来都不过是黛玉可爱的小性儿,他俩之间还有一个重要的阻碍因素就是黛玉的矜持和好面儿。宝玉挨打,黛玉心疼不已,但是知道凤姐来了,生怕别人知道她的心思,“三步两步转过床后,出后院而去”(三十四回)。再有,宝黛二人正在床上嬉戏打闹之际宝钗进来了,黛玉连忙让座(十九回),黛玉忌惮别人说她不矜持,但是也因为这样的道德理念,让宝玉时不时的摇摆,怀疑黛玉对他的情意。如果黛玉这样不好的性格对于宝黛二人之间的故事有影响,那也不得不谈黛玉一些看似好的性格造成的坏的影响。

黛玉虽是矜持但也率真,而这样的率真给她带来的不是有利于她和宝玉爱情的发展,反而是成了她不可避免要同宝钗做比较。宝钗自从进贾府以来就很会做人,谁都不得罪,之后带香菱教进园子教她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各姑娘处走走。从南方带了回来的礼物也不自己独占,纷纷送给众人,连一向泼辣无理的赵姨娘都要夸夸她(六十七回),为自己在贾府将来宝二奶奶的地位做足了铺垫。相比各处的得罪人还只知恋爱的林黛玉来说,宝钗把握现实,努力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夫婚姻以爱情为本。黛玉本就有其完美资格,此席断不容他人攫占,然黛玉直道而行,不屈不枉,终归失败。彼宝钗等,以术干,以智取,随时随地,无不自显其才识,以固宠于贾母、王夫人,虽点戏小事,亦必细心揣摩。又纳交袭人,甚至使黛玉推心置腹,认为知己。权变至此,宜有大方家之号,而卒得成功”⑧。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黛玉的性格魅力来源于她的率真耿直,但是她的致命缺点也是真率的敞开了自己的纯真心扉,也成就了宝钗的宝二奶奶梦。

如果说二人的爱情是悲剧,有黛玉的原因,也必少不了宝玉的任性和他对二人爱情的缺席。衔玉而生的宝玉受尽万千宠爱,是封建时期少有的具有不分尊卑的贵族,却仍然还是有一些任性,他虽对黛玉已经做到了当时社会男子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可是他和黛玉在爱情中也有不协调,这不协调为了他的在男性中心社会里养成的任性”⑨。一次,贾母找宝玉黛玉去吃饭,黛玉听闻便先走,宝玉要同吃斋的王夫人一起吃饭,王夫人心疼宝玉让他走,宝钗也打趣道“你正经去罢。吃不吃,陪着林姑娘走一趟,她心里打紧的不自在呢”,本是一句玩笑话,宝玉偏偏回了一句“理他呢,过一会子就好了”,也偏不巧的被黛玉听到了(二十八回)。可见宝玉平时对黛玉是很包容和关爱,但是偶尔还是会有自己的小任性,黛玉本身就是小女儿家,面对这样的任性自是会生气和抱怨。另一个方面,“爱博而心劳”的宝玉广泛的同情关爱园内可爱可怜的女子,心疼平儿,可怜晴雯,照顾香菱,关心湘云,对待钗黛又是“爱二人无偏心”⑩,一句“你死了,我做和尚去”也是既对黛玉说又对袭人说。有研究者认为说宝玉是拥有博爱之心的人,他关爱众生,但是在爱情里,黛玉容不下这么多的人闯入自己的感情,爱情有一个重要的特征就是排他性,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一群人的玩闹。为爱能牺牲一切,也能创造一切的黛玉面对如此的多情男子,怎能不心生芥蒂、怎能不对这份感情有所担心和怀疑?这样的担心和怀疑又如何不影响到二人的感情?

3、命运的眷顾

《红楼梦》这个故事无疑是悲剧性的,故事中每一个人的命运也都被打上了悲剧的烙印,黛玉和宝玉当然也不例外,但是他们的爱情却是值得人们回味和传颂的。二人的爱情有别人所没有的爱情基础,两人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彼此熟悉,一见倾心,从小一处长大,青梅竹马的感情是他人不能比及的。冯其庸先生也曾评价二人的爱情具有深刻内涵:二人长期相处产生了爱情,相同的生活和思想也成为了他们爱情的基础;面对当时现实的环境,二人具有共同的生活理想和社会理想,加固了二人的爱情;与此同时,宝玉崇尚自然天真,要摆脱世间一切俗套,他们的个性气质相投,他俩都追求个性的解放和无物无束的自由人生11。也因为有比别人不一样的感情基础,就算经常的吵吵闹闹,但是每当黛玉生气,宝玉总是来安慰宽心,因为在宝玉心中,黛玉是知己般的存在,是不同于其他任何女子的存在。二人闹矛盾,宝玉心里想着“别人不知我的心还可恕,难道你就不想我的心里眼里只有你?你不能为我解烦恼,反来拿这个话堵噎我,可见我心里时时刻刻白有你,你心里竟没我了”(二十九回),可见,黛玉在宝玉心中的地位。就算黛玉经常吃醋抱怨,也不曾伤了二人感情的根本,“黛玉说他是‘见了姐姐,忘了妹妹,虽然宝玉见一个爱一个,然从未有能超过黛玉者,也从未有忘过黛玉,因为他俩之间的爱实是更高一级的”12,在宝玉黛玉的高一级感情中,宝玉爱的炙热。结诗社时,李纨等人为宝玉起名“富贵闲人”,他本就觉得很是贴切,但是黛玉提了一个“怡红公子”,便马上按照黛玉的提议,应了“怡红公子”的称号(三十七回);众人聚在一起作诗,在咏海棠时,宝玉自己得最后一名不要紧,但是要李纨再斟酌一下排名在宝钗之后的黛玉(三十七回),到了咏菊时,黛玉拔得头魁,宝玉喜得大叫太公道(三十八回),二人这样的事件数不胜数,宝玉对黛玉的爱,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一见倾心的二人对待爱情有着一致的见解,黛玉求关心、求疼爱、求一知心人,得到的是宝玉的珍惜、爱护和炙热不掩饰的爱;宝玉爱黛玉的一切,爱她的小性儿、爱她诗词、爱她懂得自己的心。宝玉失玉后变得的魔怔发呆,调包之计下娶了宝钗,得知真相后的宝玉再一次病倒,但是在病中宝玉也不忘去寻找黛玉。得到阴司泉路的人点拨“只得是潜心修养”才有得见着黛玉的机会(九十八回),最终宝玉遁迹空门潜心修炼。“宝玉,人皆笑其痴,吾独爱其专一。……宝玉之钟情黛玉,相依十载,其心不渝,情固是其真癡,痴即出于本性。假使黛玉永年,宝玉必白头相守,吾深信之,吾于其痴而信之。今之士女,特患其不痴耳”13。

4、结论

《红楼梦》一书作为古代少有的非大团圆著作,历来承载着它作为悲剧小说的使命,但是换一个角度来看,本就不是才子佳人的美满故事,才子佳人追求爱情同婚姻二者缺一不可的结局,而对于宝玉与黛玉,追求的也只是心灵的寄托和真挚的爱情。瓦西列夫曾说过:“真正的爱情即使得不到回报,也仍旧是爱情,我甚至认为它是更伟大的爱情”(《情爱论》),面对这伟大的爱情,我们只能说宝黛故事是悲剧,但是宝黛爱情是幸福的。有婚姻的爱情固然完美,没有婚姻的爱情也同样幸福,宝黛二人原就是追求爱情的人,得到爱情没得到婚姻也是求仁得仁,遗憾固然存在,但美依旧完整。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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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郭皓政:红学档案[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7年。

[15] 蒋和森.《红楼梦》爱情描写的时代意义及其局限[J].文学评论,1963(06):20-44.

注文:

1 蒋和森.《红楼梦》爱情描写的时代意义及其局限[J].文学评论,1963(06):20-44.

2 朱熹:《孟子集注》,见《四书章句集注》,北京:中华书局,2003年版。

3 王国维:《红楼梦评论》,见《静庵文集》,辽宁:辽宁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第75页。

4 王昆仑:《黛玉之死》,见《红楼梦人物论》,北京:北京出版社,2009年版,第215页。

5 王昆仑:《林黛玉的恋爱》,见《红楼梦人物论》,北京:北京出版社,2009年版,第206页。

6 蒋和森:《林黛玉论》,见《红楼梦论稿》,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6版,第90页。

7 李辰冬:《红楼梦重要人物的分析》,见《红楼梦研究稀见资料汇编》,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版,558页。

8 吴宓:《红楼梦新谈》,见《红楼梦研究稀见资料汇编》,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版,25页。

9 周华:《林黛玉—从一个不健康的个人主义者看中国式的贵族生活》,见《红楼梦研究稀见资料汇编》,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版,1298页。

10 鲁迅:《清之人情小说》,见《中国小说史略》,北京:中华书局,2014年版,203页。

11 冯其庸:《我与<红楼梦>》,见《红学档案》,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244版。

12 牟宗三:《红楼梦悲剧之演成》,见《红楼梦研究稀见资料汇编》,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版,613页。

13 郭豫适:《“二知道人”的<红楼梦说梦>》,见《红楼研究小史稿》,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0年版,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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