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剑娥汤敬谦

(1. 汕头大学，广东汕头；2. 暨南大学，广东广州)

我国大陆高校外语教师国际学术论文发表的现状与趋势
——基于2000—2014年SSCI与A&HCI论文的分析

彭剑娥1汤敬谦2

(1. 汕头大学，广东汕头；2. 暨南大学，广东广州)

本研究对2000—2014年SSCI四个学科和A&HCI十四个学科收录的期刊论文进行文献计量分析，揭示了我国大陆高校外语教师过去十五年国际学术论文发表的情况和趋势。研究发现，高校外语教师的SSCI和A&HCI论文总量偏低，但呈逐年上升之势。如果剔除A&HCI收录的本土出版的期刊论文，外语教师的SSCI论文远多于A&HCI论文，SSCI的境外合作论文远多于A&HCI的境外合作论文。本研究为我国高校外语教师了解外国语言文学学科的研究现状，更好参与国际学术交流提供实证参考。

高校外语教师；国际学术论文；SSCI；A&HCI；文献计量

1 ．引言

随着我国在国际政治、经济领域的崛起和大国地位的确立，提升我国作为一个文化大国的国际地位成为了当今重要的历史使命。我国学者需要更积极地参与国际学术对话，向国外推介中国文化、学术思想和科学研究成果。自然科学的研究学者在这方面取得了较大成就，他们在国际学术期刊发表的文章数量已经跃居世界前列，并产生较大影响，然而我国人文社会科学学者在国际学术界的声音依然非常微弱(王宁，2009a)。因此，建设文化强国，提升中国哲学社会科学的国际学术话语权的任务迫在眉睫。高等学校集中了人文社科研究领域的高层次人才，科研是高校教师的基本任务之一，高校教师理所当然成为推进我国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国际化的骨干力量。教育部和财政部颁发的《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繁荣计划(2011—2020年)》(教社科[2011]3号)明确提出“坚持‘走出去’与‘请进来’相结合，提升国际学术交流质量和水平，推动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走向世界，增强中国学术的国际影响力和话语权”的战略任务。

高校外语教师在学科性质和语言方面尤其具备学术“走出去”与“请进来”的优势。外国语言文学学科在国际学术界具备成型、系统的理论，国内本土培养以及留学回国的外语教师形成了庞大的学科队伍。相对来说，外语教师在学科和语言方面具备参与国际学术对话、争取国际学术话语权的优势。王宁(2009b：105)指出：“包括高校外语教师在内的外语人才应该先行一步，充当推介中国文化的先锋。”然而，事实上，我国高校外语教师的科研和国际学术论文发表情况很不理想。不少学者指出，科研是高校外语教师的传统弱项(戴炜栋，2009)，外语教师人均科研成果少，创新性研究匮乏，实证研究比例偏低(汪晓莉 韩江洪，2011)。相比政治学、经济学、法学等其它人文学科，外语学科的学者在国际期刊发表的论文要少得多(王宁，2009b)。

目前，国际公认的人文社科领域的学术评价系统是两大检索数据库SSCI(社会科学引文索引)和A&HCI(艺术与人文科学引文索引)。SSCI和A&HCI由原美国科技信息所(ISI)，现汤姆森路透科技集团(Thomson Reuters)建立。截至2015年7月，SSCI收录了3217种社会科学类期刊，A&HCI收录了1761种人文艺术科学类期刊。国内很多高校和科研机构将SSCI和A&HCI作为评价高校教师和科研工作者的重要依据。迄今，不少学者基于SSCI、A&HCI分析了我国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的国际论文发表情况(刘莉 刘念才，2009；郑海燕，2012)以及某个学科，如教育学(刘强 丁瑞常，2014)和信息科学和图书馆学(傅文奇，2011)等的论文发表情况。在外语学科领域，施渝和徐锦芬(2013)基于SSCI的29种期刊分析了国外外语焦虑的研究进展，冯佳和王克非(2014)通过检索SSCI，A&HCI和CCI-SSH(社会科学会议录索引)三大数据库，分析了国际语言规划和语言政策研究的学科分布、期刊分布、时间和地区/机构分布、热点课题、知识结构等情况。然而，迄今缺乏对我国高校外语教师SSCI和A&HCI论文发表情况的系统检索和分析。

如前所述，高校外语教师在学术研究国际化方面具备语言和学科优势。本研究旨在通过检索过去十五年间(2000—2014年)我国大陆高校外语教师的SSCI和A&HCI论文，分析高校外语教师国际学术论文发表的现状及发展趋势，为外语教师的学术研究走向国际提供参考。

2. 研究方法

2.1 研究对象

本研究检索分析的论文的作者是我国大陆高校外语教师，具体指高校里以外语从事语言学、应用语言学、外国文学、翻译等学科的教学和研究的教师。因此，论文作者单位为外国语学院，或人文学院、文学院里的英语系或其它语系的作者均列入该范畴，而单位为专业研究机构，如社会科学院等的论文作者，则不列入本研究范畴。由于香港、澳门、台湾等地区与大陆有不同的科研体系和政策(刘莉 刘念才，2009)，本研究只以我国大陆地区的高校为对象，不包括香港、澳门、台湾等地区的高校和科研机构。

2.2 数据采集方法

本研究以2000－2014年SSCI和A&HCI收录的期刊为基础，重点检索外语学科的论文。由于SSCI和A&HCI以学科条目(category)收录期刊，“外语学科”可能涵盖语言学、文学、教育学等不同学科条目，而且两大数据库的期刊数量庞大，如果通过诸如“foreign language”、“foreign literature”等关键词进行检索，可能会生成大量不相关的数据。因此，经过仔细分析，确定本研究的数据源为SSCI的四个学科共525种期刊(该四个学科为：Linguistics; Education & Educational Research; Communication; Cultural Studies)，以及A&HCI的十四个学科共786种期刊(该十四个学科为：Cultural Studies; Humanities, multidisciplinary; Language & Linguistics; Literary Reviews; Literary Theories & Criticism; Literature, African, Australian, Canadian; Literature, American; Literature, British Isles; Literature, German, Dutch, Scandivinian; Literature, Romance; Literature, Slavic; Literature; Poetry; Theater)。

此外，SSCI收录的文献类型包括研究性论文(article)、书评(book review)、综述性论文(review)和社评材料(editorial material)等，而A&HCI除了收录文献外，还包括诗歌(poetry)和小说(fiction)。由于研究性论文占大多数并且最能体现研究水平，而诗歌和小说也能反映人文科学学者的学术造诣，因此，本研究只分析SSCI的研究性论文以及A&HCI的研究性论文、诗歌和小说等文献数据。

本研究的数据采集于2015年6月10日。我们将文献数据时间设定为2000至2014年，分别检索SSCI、A&HCI相关学科的期刊文献，提炼出作者单位含有“China”的文献，然后排除我国香港、澳门和台湾的数据，再对数据作进一步筛查和分析。

2.3 数据筛查原则

根据以上方法，从SSCI采集到3939篇文献，从A&HCI采集到2877篇文献。由于本研究的对象是高校外语教师的论文发表情况，因此要分别对采集到的数据作进一步分析，原则如下：

1) SSCI和A&HCI两个数据库中，都存在同一本期刊归属两个或多个学科的现象，如TESOL Quarterly，Language Policy等期刊同时属于SSCI数据库中的LINGUISITCS和EDUCATION学科，Style同时属于A&HCI中的Literary Theory &Criticism与Language & Linguistics学科。因此，按照以上2.2小节所列的学科顺序，属于多个学科的期刊只计算在最早分析的学科中。如，TESOL Quarterly的文献数据按Linguistics学科计算，根据Education学科检索到的TESOL Quarterly的文献数据则删除。

2) 由于SSCI和A&HCI收录的期刊有交叉，因此两个数据库的文献数据会有重复。如，统计结果显示，收录在SSCI的Linguistics学科的1088篇文献数据同时也收录在A&HCI的Language & Linguistics。因此，根据分析顺序，SSCI的文献数据如果重复收录在A&HCI，则从A&HCI中删除。

3) 筛选我国大陆高校外语教师的文献数据。首先根据作者单位判断，如，作者单位是国内高校的外语学院或人文学院或文学院里的英语系或其它语系等，则为有效数据。如果作者单位仅显示国内高校名字，则根据文献题目、摘要等内容以及进一步的互联网检索①主要检索相关高校的网站、“教师库”(http://teacher.cucdc.com/search/)、必应、百度等。等方法来筛查数据。

3. 结果与讨论

3.1 论文发表趋势

统计结果表明，2000—2014年我国大陆高校外语教师在SSCI和A&HCI两大数据库共发表论文1308篇，且呈逐年上升之势。其中，在SSCI四大主要学科期刊上共发表论文417篇，同期收录在这四大学科的中国大陆机构作者的论文数量为1442篇，外语教师所发论文占28.9%。2000—2014年我国大陆高校外语教师在A&HCI十四个学科期刊上共发表论文891篇，同期收录在这些学科的中国大陆机构作者的论文数量为1413篇，外语教师所发论文占63.1%。图1和图2分别显示了大陆高校教师以及大陆机构作者所发表的SSCI和A&HCI论文的数量和发展趋势。

图1 2000—2014年我国大陆高校外语教师SSCI四个学科的论文数量趋势

图2 2000—2014年我国大陆高校外语教师A&HCI十四个学科的论文数量趋势

从图1的折线可以看出，自2009年我国大陆学者及高校外语教师的SSCI论文出现较快增长，总体上，高校外语教师的SSCI论文数量增长较慢，大陆SSCI论文数量呈快速增长之势。图2的折线则显示，自2005年我国大陆学者及高校外语教师的A&HCI论文大幅增长，此后每年有一定程度的波动，不过整体上呈上升趋势。经分析，这主要因为在2005年我国大陆出版的期刊《外国文学研究》(Foreign Literature Studies)被A&HCI收录，这本期刊以中文文献为主，大部分作者是国内学者，从这一年起，A&HCI收录的国内学者的论文骤然增多。在2005—2014年间，收录在A&HCI里的《外国文学研究》的大陆学者的论文为982篇，其中大陆高校外语教师的论文637篇(在读博士生的论文未计算在内)。换言之，如果剔除这637篇本土期刊的论文，大陆高校外语教师在A&HCI中的其它期刊发表的论文只有254篇。

3.2 大陆高校外语教师第一作者论文的发表情况

2000—2014年收录在SSCI四大学科的高校外语教师第一作者的论文有339篇，收录在A&HCI十四个学科的高校外语教师第一作者的论文有883篇。图3和图4分别显示了高校外语教师第一作者论文的篇数和总的发展趋势。

图3 2000—2014年高校外语教师第一作者SSCI论文发表情况

图4 2000—2014年高校外语教师第一作者A&HCI论文发表情况

从图3可见，以高校外语教师为第一作者的SSCI论文也呈逐年上升之势，尤其自2011年始，每年达到50篇以上。图4显示，虽然2005年始高校外语教师第一作者的A&HCI论文篇数激增，但是如果剔除本土期刊《外国文学研究》的论文，外语教师在A&HCI其它国际刊物所发的论文数量相对较少，只有2011、2013、2014这三年达到30篇以上。

3.3 大陆高校外语教师境外合作论文的发表情况

本研究对大陆高校外语教师境外合作论文的界定为：论文作者中起码有一位大陆高校外语教师以及一位香港、澳门、台湾和国外学术机构单位的作者。2000—2014年，从SSCI四个学科共检索到166篇境外合作论文，占大陆高校外语教师发表论文(417篇)的39.8%。其中，第一作者为大陆外语教师的论文88篇，占境外合作论文(166)的53%；第一作者为境外作者的论文78篇，占境外合作论文(166)的47%。图5显示了2000—2014年SSCI境外合作论文的组成以及占当年高校外语教师论文的比例。从图5可见，近五年来大陆高校外语教师与境外学者合作的SSCI论文数量明显增加，境外合作论文占外语教师论文总数的比例均在30%—45%，表明目前大陆高校外语教师在SSCI期刊发表论文中逐渐加强了与境外学者的合作。然而，大陆高校外语教师的A&HCI境外合作论文数量相对少很多，只有35篇，仅占大陆高校外语教师A&HCI论文(891篇)的3.9%，因此不作进一步的图示。

图5 大陆高校外语教师境外合作SSCI论文数量—大陆高校外语教师境外合作SSCI论文比例

3.4 SSCI和A&HCI收录大陆高校外语教师论文最多的前10种期刊

本研究进一步统计了SSCI的四个学科和A&HCI十四个学科收录的我国大陆高校外语教师论文最多的前10种期刊，由于部分期刊的论文篇数相等，表1列出共11种篇数为8以上的SSCI期刊，表2列出12种篇数为5以上的A&HCI期刊。

从表1可见，我国大陆高校外语教师发表最多的前11种SSCI期刊中，Journal of Pragmatics排在首位，达到30篇。从影响因子看，除了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s(IF=1.659)和Language Teaching Research(IF=1.067)的影响因子较高外，其它期刊的影响因子均低于1。进一步的分析发现，过去十五年，大陆高校外语教师在外语学科一些高影响因子的期刊的论文数量极少，其中：Journal of Second Language Writing(IF=1.773)6篇，Language Learning(IF=1.612)1篇，Studies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IF=1.556)1篇，Applied Linguistics (IF= 1.453)2篇。

表1 SSCI四个学科收录大陆高校外语教师论文最多的前11种期刊

表2 A&HCI十四个学科收录大陆高校外语教师论文最多的前12种期刊

从表2可见，我国大陆高校外语教师发表最多的前12种A&HCI期刊中，我国本土期刊《外国文学研究》的论文为637篇，占了绝大部分(71.49%)。其它篇数较多的包括Perspectives: Studies in Translatology(《视角：翻译学研究》)，这是一本关于翻译和跨学科研究的季刊；Neohelicon(《新诗神》)，是关于比较文学和文化研究的半年刊；Semiotica(《符号学》)，是国际符号学会的会刊，每年5期；META(《媒他》)是国际翻译研究的权威期刊，每年4期(更详细的期刊介绍，参见王宁，2009a)。由于A&HCI没有计算影响因子，表2中没有列出期刊的影响因子。

3.5 论文语种分布

在本研究所检索的SSCI和A&HCI相关学科的大陆高校外语教师论文(1308篇)中，英语论文651篇，中文论文614篇，德语论文35篇，法语论文6篇，西班牙语论文2篇(见表3)。可见，如果不将本土期刊《外国文学研究》的论文计算入内，SSCI和A&HCI收录的我国大陆高校外语教师的论文以英文为主。

表3 SSCI和A&HCI相关学科收录大陆高校外语教师论文的语种分布

4. 讨论

本研究对过去十五年SSCI四个学科和A&HCI十四个学科的期刊文献进行了检索和分析，发现我国大陆高校外语教师的国际论文发表数量不大，SSCI论文占同期大陆学者所发表论文的比例较低，而A&HCI论文的比例则较高，主要由于A&HCI自2005年始收录了我国出版的一本期刊。这一发现与汪晓莉和韩江洪(2011)的研究结果相符。尽管我国普通高校专任外语教师队伍庞大，据教育部统计2008年达到11.94万人(汪晓莉 韩江洪，2011)，外语教师发表的SSCI和A&HCI论文数量却非常少。值得欣慰的是，高校外语教师的国际论文发表呈逐年上升的趋势，这与近些年来国内学术界对国际期刊的日益重视密不可分，具体或可从以下方面解读。首先，国内人文社科研究领域加大了对SSCI和A&HCI的推介。文献检索显示，在外语学科领域，王宁教授一直不遗余力地倡导外语人才为中国学术走向世界做出贡献，并对SSC和A&HCI做了详尽推介(王宁，2009a，2009b，2013)，国内基于这两大数据库的研究也日益增多，相应加深了高校外语教师对这两大数据库及收录期刊的了解。此外，国内外语类CSSCI(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期刊数量较少，年度文章刊载量低，在CSSCI来源期刊发表文章的难度很大。汪晓莉和韩江洪(2011: 49)指出，“目前中国11.94万外语专任教师如果每人要在CSSCI来源期刊上发表1篇论文的话，大约一共要62年”。同时，SSCI和A&HCI论文在很多高校的评价体系中占有较高权重，甚至能带来高额奖金(刘莉 刘念才，2009)。因此，高校外语老师自然会将目光投向国际期刊。另一个重要原因是，随着教育全球化的不断推进，很多高校外语教师从国外或者港、澳、台等地区深造归来，获得博士等高学历学位，或者曾赴国外高等学府访学，经历过国际学界的科学研究和论文写作规范的训练，有较高的职业发展规划或理想追求，因此他们发表的国际论文逐渐增多。

从境外合作论文看，SSCI的境外合作论文明显比A&HCI的多，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在社会科学研究领域，大陆高校外语教师加强了与境外学者的合作，因此，如果剔除A&HCI中《外国文学研究》的论文，大陆高校外语教师的SSCI论文多于A&HCI论文。诚然，《外国文学研究》在A&HCI的收录，能够将国内的研究成果推介到国际学术界，但由于期刊论文多用中文撰写，难免使论文成果的受众减少。因此，如果囿于对前沿问题的认知欠缺或语言因素，国内研究者可以通过与境外学者的合作，迈出参与国际学术对话的第一步。不少学者提出，国际学术界的边缘参与者应该通过协作和合作发表的方式建立自己的“研究关系网”(Belcher，2007；Feng, Beckett & Huang，2013)，促进自己的学术成长。因此，在艺术和人文科学领域，高校外语教师宜加强与境外学者的合作，将自己的研究成果推介到国际学术界。

从检索的论文语种看，除了《外国文学研究》的论文，绝大部分论文以英语为主。诚然，不可否认SSCI和A&HCI的期刊收录存在“意识形态和语言文化霸权的因素”(王宁，2009b：104)，以SSCI和A&HCI为导向的人文社会科学国际化值得商榷(朱剑，2009)。然而，在国际化日益加快的当今时代，固步自封、闭门造车是绝不可取的，英语的国际普及是不争的事实，要推动中国学术国际化，争取国际学术话语权，我们应当顺势而为，高校外语教师更应提高自身的英语学术写作能力和参与国际学术交流的能力。正如王宁教授(2013：12)所指出的，“对于我们的英语教师和博士生来说，除了要学好母语用中文在国内发表著述外，更要重视自身英语的写作和中译英的水平，这样才有资格参与到中国文化走出去的大项目中。”

本研究首次以中国大陆高校外语教师为研究对象，系统检索过去十五年高校外语教师发表SSCI和A&HCI论文的情况。由于一些客观因素，研究难免存在不足。首先，由于本研究的文献计量分析对象是我国大陆高校外语教师的论文，而且主要根据SSCI的四大相关学科和A&HCI的十四个相关学科来采集期刊论文数据，因此，必然会遗漏高校外语教师在这些学科以外的论文数据，尽管这部分数据数量应该不多。由于SSCI包含56个学科条目，A&HCI包含28个学科条目，共计近5000份期刊，而在研究后期尚需人工甄选高校外语教师的数据，因此，从资源利用和工作量方面考虑，只能选取相关学科的期刊。此外，在后期甄选高校外语教师数据的过程中，由于部分数据的机构名称信息不全，没有填写到二级学院或单位，尽管我们花了大量时间进行网上检索，统计结果难免会有误差，本研究结果仅为了解高校外语教师国际论文发表的总体情况和发展趋势提供参考。最后需要指出的是，我们无意鼓吹将SSCI和A&HCI作为人文社会科学学术评价的唯一标准，但是，应该加深对SSCI和A&HCI的了解，进而优化国内的文献检索数据库，建立我国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国际化和多元评价标准(王宁，2013)。

5. 结语

本研究检索了2000—2014年SSCI四个学科525种期刊和A&HC十四个学科786种期刊的论文，对论文的年度分布和趋势、大陆高校外语教师第一作者论文、境外合作论文、论文篇数最多的前10种期刊以及语种分布等进行了详尽分析。研究发现高校外语教师的SSCI和A&HCI论文总量偏低，但呈逐年上升之势。如果剔除A&HCI收录的本土出版的期刊论文，外语教师的SSCI论文远多于A&HCI论文，SSCI的境外合作论文远多于A&HCI的境外合作论文。此外，绝大部分论文的语种是英语。在后阶段研究中，将进一步探索影响高校外语教师国际学术论文发表的因素以期为外语教师参与国际学术交流、为高校更好地支持外语教师发展提供实证参考。

[1] Belcher, D. 2007. Seeking Acceptance in an English-only Research World[J]. Journal of Second Language Writing, (16): 1-22.

[2] Feng, H., G. Beckett & D. Huang. 2013. From“import”to“import-export”Oriented Internationalization: The Impact of National Policy on Scholarly Publicationin China[J]. Language Policy, (12): 251-272.

[3] 戴炜栋.2009.我国外语专业教育60年: 回顾与展望[J]．中国外语,(5):10－15.

[4] 冯佳 王克非.2014.近十年国际语言规划和语言政策研究的CiteSpace分析[J].中国外语,(1):69－78,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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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urrent Status and Trends of International Academic Papers Published by Chinese Mainland University Foreign Language Teachers: An Analysis Based on SSCI and A&HCI Publications from 2000 to 2014

This study has revealed the current status and developmental trend of the international academic papers published by mainland Chinese university foreign language teachers over the past 15 years, based on an bibliometric analysis of the journal articles retrieved from four categories in SSCI and 14 categories in A&HCI during 2000 to 2014. It was found that the number of the SSCI and A&HCI articles published by university foreign language teachers was low, but it has been rising by years. With the papers from the local journal excluded, foreign language teachers’ SSCI articles are much more than A&HCI articles, and their overseas-coauthored SSCI articles are more than the A&HCI counterparts. This study has provided empirical evidence for Chinese university foreign language teachers to understand the current research status of foreign languages and literatures in our country and to engage in international academic exchanges.

university foreign language teachers; international academic papers; SSCI; A&HCI; bibliometric analysis

H319

A

2095-4891(2017)02-0002-07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高校外语教师国际学术论文发表的现状与影响因素研究”(项目编号：14BYY067)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彭剑娥，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二语习得、外语教师教育与发展、教育心理学。汤敬谦，图书馆馆员，硕士；研究方向：学科服务

通讯地址：515063 广东省汕头市大学路243号 汕头大学文学院外语系；2510632 广东省广州市黄埔大道西601号 暨南大学图书馆